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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媚行深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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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赵风。 

赵风正眼望同嫔。 

这习武大汉,眼中竟对同嫔流露出脉脉深情——而这深情;分明应该出现在热恋中的恋人脸上。我一惊。莫非,同嫔满面的春风,不是为文泽,竟是为赵风? 

我正乱想,身边良妃突然叫我。妹妹,她说:本宫敬你一杯。 

良妃贴身宫女素金端过酒来。春菱上去接过。突然,“哐当”一声,酒杯中春菱手中滑落。 

酒水四溅,白色酒杯摔得粉碎。细瓷碎片在月夜里泛着又冷又寒的银光。 

全场突然寂静,鸦雀无声。 

第十二章 中秋

是奴婢不小心。春菱说。她向上首处跪下,低头道:奴婢死罪。 

良妃面色一变,对文泽娇声道:臣妾本打算请几位姐妹一起为皇上吃酒祈福。却被这奴婢毛手毛脚打碎杯子……。 

唔?文泽眉头陡皱,眼中闪过寒光。 

拖出去杖毙。他冷冷说。他声音冷若寒天冰水,令我大惊。 

我忙伸手怀中,趁人不备拿出荷包扔于地上。 

等等。我说。我起身喝止正拉春菱往外走的宫人们,走至文泽身前跪下。我说道:请皇上恕罪。酒杯是荷烟不慎打碎,与这奴婢无关。又说:适才荷烟与娘娘们为皇上祈福,我因怀中荷包落下,低头用手去接,不想荷包没接住,还失手摔了杯子。荷烟无用,还请皇上明察。 

李福拿荷包呈上。文泽看时,正是装了我与他发丝的那个。 

文泽脸上掠过一丝欣喜。他问我,他说:这个荷包,你时时带在身边么? 

我脸一红,答道:回皇上,是的。这个荷包,柳荷烟从未有过一时离身。 

这时我听见文浩声音响起。皇兄,他笑道:中秋之夜,杯(悲)去喜来。原是好兆头。 

杯(悲)去喜来?文泽略略沉呤。终于,他微笑道:皇弟说得不错。罢了。 

我暗自长长嘘口气,放下心来。 

我想,文浩何等聪明——只此一句,竟能救春菱于水火,让她得以再世为人。我站起身,紧紧握春菱双手。彼时我心有余悸,胸中象怀揣个小兔般,突突不止。而春菱却远较我平静。月光下,她面色如常——仿佛刚才那幕不是为她,而发生在遥远的别处。 

小萝走过来,她悄悄白着脸低声道:小姐,适才良妃娘娘用小手指指甲向酒杯弹过。奴婢与春菱姐姐都看见,好象有粉末状的东西被弹进去。所以她才…… 

她想做什么?我低低声问道:想让我柳荷烟死于皇上太后面前么? 

不是。同嫔走过来。她冷笑道:她怎会在这种场合下毒?你们看到的极可能是催情散。又说:去年,太后生辰那日,大家吃酒说笑正到高兴处,突然有一新得宠嫔妃长身离席,遍地疯跑,满口淫荡言语……太医拿脉,说应是误服催情散之故。虽皇上与太后娘娘并未责罚,但那嫔妃第二日清醒过来,自觉羞愧无比。又气又悔,惶惶不可终于,以至后来终于上吊自尽……据说,她当日便吃过良妃赠的酒。 

啊?我有冷汗流下。 

后宫真是敌我不辨,人鬼难分。我想,难道因良妃常与邀月楼女鬼密切交流;竟沾上阴间气息;让自己变得似人实鬼? 

突然想起宫中传说。传说中不是说过,邀请楼月圆鬼吹萧么?今日恰适中秋夜,我突然不可遏制地思念水边小楼及邀月楼主。我借口出去透气,再看眼文泽俊脸,转身独自踏月光西行而去…… 

我独自站于石桥前,月光照不见的黑暗之中。四周静寂无人,迎面香气阵阵。月色如水,将石桥对岸的邀月楼照得更是凄怆冷寒。月光下,香气里,小楼更显灰白,破败不堪,充满诡异。 

今夜楼中会鬼魂出现么? 

对岸突然传来低低箫声。 

我听见那箫声如泣如诉,令人悲苦莫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是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虽听不出是何曲目,但我却觉得心中苍凉无比,酸楚横生。转而眼中怔怔落泪…… 

我想,如若自己同这个小楼女主一般死去,变成孤魂野鬼飘于宫中,看见文泽时可会肝肠寸断?而我心爱的文泽,又会不会因我离开,有那么一时半刻悲伤? 

那时,我神志突然有一片的迷离。我幻想自己与楼中女子合二为一,止不住举步踏在小桥之上…… 

突然有手自背后将我拦腰抱起,拖离石桥。 

我正想叫喊,又有一只手捂住我嘴。那人一直将我拖至一棵大榕树的阴影之中。我惊骇不已,正要加大挣扎的力度,他却松手放开。 

别怕,那人说。他在黑暗中小声说:是我。 

我立时放下心来。浩王爷么?我长嘘口气,问道。 

他做个手势,轻轻道:先别说话。 

我们静待片刻。突见一白衣女子孤身踏月而来。她虽面上蒙着白纱,但仍一 

步三回头,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似乎此行很怕被人发现。 

水面有风吹过。 

风吹起她雪白衣裙翩翩蝶飞,若舞若仙。 

那女子停足在小桥这头,我们藏身的大树不远处。她背向我们,静静地侧耳倾听萧声。她在萧声之中长长叹气。她缓缓矮身对着小楼跪倒,在身前燃起一堆火焰。她不住火中添加纸钱。又在熊熊火光中抑声低低哭泣。直哭得纸灰成蝶,明月变昏——方才离开。 

我与文浩在大树阴影之中对望。 

我们转念间,又相视一笑。均不去谈那神秘女子。 

你刚才想过对岸?文浩问我。他说:那边岂是你该去之处? 

王爷,我笑道:我为何不能过去? 

文浩望着远处,有那么一刻沉思。然后他说:因为对岸是她的,不是你的,不是你柳荷烟的。她没有选择,才过对岸。你有,所以不必。 

王爷!我诧笑道:您在说什么? 

文浩让我一叫,回过神来。他向我微笑道:对岸凶险难测,你不怕么?我叹道:刚才也不知怎样,听见箫声,竟情不自禁地想过去。 

文浩眼中含笑看我,说:你若喜欢,也不一定要去对岸。自己学了不是更好?何必定要去那危险之处?他见我不语,又哄小孩似地说道:你也不必遗憾,今晚我弹的琴是把焦尾琴,名字叫“燕语”。明日派人拿来送你,若弹好了比这个好听。 

我心念一动,并不接他这话,而是故意悄悄问道:王爷,您说对面的箫声,是小楼女鬼在吹么? 

哪有什么女鬼?文浩说。他皱眉看我:小丫头尽信人胡说。见我不语,他又笑道:若你见过她,定会有“既生喻,何生亮”之感叹。你面前这片湖水,以前曾是开满荷花的池塘。每年荷花绽放之时,她总会换上一身雪色轻纱,和着悠扬的乐曲,在水上莲间翩翩起舞……似她那样天仙化人的女子,又怎可能变成女鬼?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我好奇心更甚。我陪笑道:适才是荷烟说错。只是我听宫中人说小楼里女子死后,每逢中秋月圆之夜,会回来吹奏自己生前喜爱的曲子,因此…… 

不错。他说。他长长叹道:她确是于中秋之夜,自缢于桂子树上。 

啊!我喃喃道:可是她,又因何而死? 

文浩突然有些不耐。他说:她死,是因她没有选择。小荷烟,你能否不要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 

是的,我本不是好事之人,可这次竟打听太多。但事关文泽,事关他与她曾经的恩爱……我怎能不好奇,不妒嫉? 

文浩见我不语,口气软下来。好罢,好罢。他笑道:告诉你,她错爱他人。而那人,非她归宿。 

我更惊,问道:她竟不爱皇上? 

呵,文浩也一怔,转而展颜道:原来你以为…… 

文浩话未说完,突见两黑从对面桥上冲将过来。月光皎洁,照亮他们——蒙面、着黑衣。他突然拉起我的手。我要暂留你一人于此处,他低声问道:小荷烟怕不怕? 

当然害怕。但我不可让他担忧。我摇头,文浩握我的手紧了紧。说话间,那两个蒙面人早跑过石桥,向东一拐,眼见便要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文浩放开我,箭般窜出树荫,轻喝:站住!朝着两人那方,追赶过去。 

那两人身形只稍稍一滞,便不再迟疑,飞身狂奔。我几步跟过去。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我停下脚步,借着月光,看见一本厚厚的深色书静静地躺在地上。我心念一动,慢慢拾起放入怀中。 

过了好一会,文浩回来。我看他模样,笑道:那两人竟没有让王爷拿住?他摇头道:我并不是想拿住他们。只想追上去看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说至此处,却又不说完。提议送我回听雨轩。 

我们在月光下并肩而行。走了一会儿,文浩突然在夜色里问我:荷烟,你适才看见的那两个人,有无一个身型象当日在浣月山庄中,伤了你的刺客? 

我回想片刻,不大肯定。于是说:那个矮些的,确有些象。只是……天又暗,离得又远,也看不大真切。 

文浩闻言,轻轻点头。 

他一面走一面轻叹道:原来,你真心喜欢我皇兄。我乍听之下,不禁诧异望他。他却不望我,只叹气道:你也不要怪我。我自幼在这宫里长大,原以为宫中只能生存些口不对心之人。我闻言也笑:王爷,怎见得荷烟便是例外? 

文浩慢慢地吸入口气,再慢慢吐出。片刻才幽幽叹道:因为,你刚才打听小楼女主的那股醋劲,十里之外也可闻见酸味。 

我脸一红,低了头半日不得言语。 

一只夜鸟大概被脚步声惊吓,冷不丁“哇”一声自黑暗中飞出,从我们面前窜到空中。我正想心思,骤不及防让它一吓,不由自主地轻轻低呼,往文浩身边侧过身去。我感到他只有刹那迟疑,随即拥我入怀。他一只手扶住我肩,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别怕,他柔声说:有我。 

文浩嘴唇滚烫,贴于我冰凉的额头。我一时错觉,以为这个让我独享的温暖胸膛,不是文浩,而是文泽亲切的怀抱。 

第十三章 拾书

好久,大家回过神来。 

文浩慢慢将我放开。我满面羞红,低头静静站于一侧。月光将我俩身影拖得细长,静静并立于隆泰皇宫冰凉的地面。 

文浩轻声问道:走罢? 

是。我说。我轻轻点点头,依旧不敢看他。 

他突然笑道:光这样走路也没趣,不如我来说个笑话。 

接下来,他也不等我应声,自顾说道:从前有个卖酒的汉子。卖自家酿的酒,既香且醇,举国闻名。大家都爱吃。不少人老远赶车过来买。那汉子因是小本生意,想自己的酒又不愁卖,便写下一个店规,一定要先付钱,后拿酒。许多人不信,想赊着,偏一次没赊成。又说附近有个山头里住了一伙强人,听说他家酒好,便在首领的带领下到了那汉子的酒店里。那伙强人想,我们也用给酒钱?只要亮明身份,什么不用是抢的?于是便说,我们都是强人,快送上你的美酒给爷们尝尝。那汉子却不怕,只说:先给钱,再吃酒。强人的头目怒了,拍了桌子大叫,强人吃酒也是要给钱的?!那汉子脸都变了,却仍不改口,只说店规便是店规,任你是强人也不能改。这事被他那里的皇上知道后,觉得挺有意思。于是想,朕去了是不是能例外呢?于是换了身便装,去那汉子店中。皇上亮出信物,悄悄地对那汉子说,朕乃当今天子。今日微服出巡,身边没带银子,改日派人送了与你。你快好酒好菜的摆上来。”那汉子也见过些世面,认得皇上的信物,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口里说道,陛下光临小店,小人深感荣幸。只是小店是小本经营,比不得皇上您是个大掌柜。请您先付了银两,小人马上摆上酒菜。 

我听至此处,强笑道:可知是王爷杜撰。天下哪有这等事情?文浩笑道:我还没说完呢。天下怪人多了,怎知就没有这样的事? 

再说那汉子隔壁住着两个地痞。他接着说道:这两人没多少钱,成日却闻见酒店里飘出酒香,十分难受。于是两个人约了,费力挖一条地道通向那汉子的酒窖。这两个人人虽粗,心却细,偷酒之前便想着,偷的这家就在隔壁,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被发现是我们可不好。便拿油彩画花了脸儿,才从地道钻过去。结果不想那店里的汉子晚上就睡在酒窖里,他们一去就被发现了。那两人便假着嗓子说。咱们是牛头跟马面。阎王爷叫我们来拿点你的酒去吃,你若给了,以后就不用下那油锅地狱。”那汉子吓得三魂丢了两魄,却仍说,酒自是要给的,阎王老爷若没有阳间银两,只请先给点冥府的纸钱小人我罢。 

听文浩绘声绘色的这么一说,我心情更为平复。于是向他笑道:这人倒是谁都不怕。 

也有怕的,文浩笑道:我这就要说了。 

文浩接着说:大家一看这汉子软硬不吃,也就罢了。再吃他酒时,也不再提赊账之事。可是突然有一天,大伙却发现,有一个女子,在他店里白拿了一个月的酒,从没给过钱。于是都去问他,那汉子却说,我怕那女子,所以不敢要她银两。大家一听更奇了怪了,又问,那女子娇滴滴的,又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你竟怕了她?那汉子脸红得什么似的,低了头说,我正是怕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大家一听哄堂大笑,都说道:原以为你是个大胆的。强人你不怕,皇上你不怕,鬼怪你也不怕,却怕了一只小鸟儿! 

我禁不住“扑哧”一声跺脚笑道:原来王爷是在拿人开心!现编了故事来取笑别人。文浩大笑道:可不对了景么?荷烟姑娘能挡刺客毒剑,可不是不怕强人?又拿皇兄当刺客捉,可不是不怕皇上?刚才还要闻箫声而识鬼魂,可不是不怕鬼怪?偏怕一只夜鸟! 

我听得面红过耳,又是害羞又偷笑。本来乱成一团的心,听文浩一路说乐,也慢慢完全平静下来。 

文浩又道:我这几年在外面游历,也见识了不少奇人异士。很想将他们的故事编写下来,送与说书先生。保准比现世流传的书还要好听。荷烟姑娘三不怕之事,本王明日现编成书。一准能写出本深宫传奇。 

我与他相顾一笑,正要说话,突然看见前面转角处听雨轩的红色灯光。隐隐约约,门前春菱与杨长安两个提着灯笼正张望。及至过去,果然他两人,一脸焦急。我自知此次任性,心下好一阵内疚。及至近了,春杨二人见我居然与文浩一同回来,焦急转为诧异。却又不敢多问,齐齐对着文浩跪下去见礼。 

罢了。文浩笑道:有其他主子时,你们按宫里规矩也罢。下次本王再来此地,若没其他主子在,你们便不必行此大礼。 

春菱不起来。她双目含泪道:王爷,春菱多谢浩王爷救命之恩。王爷体恤下人,对春菱一家有再生之德。奴婢今生若报不了王爷大恩大德,来世做牛做马,衔草结环一定报答。 

说完,她对文浩叩下头去。 

糟糕。我竟忘记此事!我也忙随着春菱对文浩跪下,朗声道:荷烟多谢王爷救春菱一命。 

文浩忙扶着我起来。他又急又气,笑道:起来!都起来!存心气我么?荷烟,你若真想谢我——那么请听我话,今后不得再去那处。 

是。我说。我一本正经对文浩欠身施礼:荷烟谨遵浩王爷严命。 

文浩目中眼波骤然深沉。他展颜一笑,转身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目送文浩离去,我笑问春菱:姐姐,你一向将生死置之度外,怎么对着浩王爷时,表情那样感动?还说什么王爷救你全家?王爷真救了姐姐全家么?春菱一怔,略显慌乱道:啊?没有…… 

我见四下无人,悄悄笑道:姐姐,外面传说“宁做浩王妾,不当后宫妃”莫不是姐姐也喜欢上了浩王爷?春菱脸羞得飞红,跺脚道:小姐! 

我知春菱忠厚害羞,于是不再与她戏笑。进屋后,也不洗漱,屏退里屋所有人等,这才从怀中掏出那本刚拾到的书册,向灯下细看。册子做工精美,虽有些旧,却不破不缺,保存良好。封面右侧空白处,有娟秀的字体竖写四大字——“媚行深宫”。 

再看封面左侧,竖写着三个小字:林媚儿。 

原来她闺名媚儿。媚眼随羞合,朱唇逐笑分——我眼前顿时出现一名媚眼如丝缠绕,神情慵懒妖娆的美丽女子。那女子在文泽面前长袖善舞,让文泽享尽人间千般风情。 

我一面想,一面翻开内页。淡淡的,有荷叶清香从扉页中飘出。内页首页,林媚儿在纸上写着两行小字:深宫寒潭刀与冰,方知此事要媚行 

我正想深看,门外小萝说安寝时间已到。我忙应声,合起册子,放至檀木柜中一个带锁红漆小箱锁好,这才洗漱安寝不提。 

第二日有消息传来,胡贵人中秋之夜为文泽再添一公主。文泽命人抱婴儿去看,晋胡贵人昭仪,却不去见她——任何嫔妃均不召见。 

八月十六日;太后携懿孝皇后赴家皇家寺院——莲溪寺许愿。希望佛祖有灵,保佑后宫嫔妃为文泽多添些皇子。 

文浩赠我“燕语”琴。并附带几支曲子与一封书信。信中教授我基本弹奏技法,又说:指法易练,意境难成——会弹琴的人首先讲究的是意境,其次才是指法。有了意境,指法就算生一点儿,也能让听的人身临其境;反之一味讲究指法,没有意境,听到的人只能听个热闹,却感受不到其中的滋味——令叔柳三公子乃此中高人,你耳濡目染,想必假以时日,必得其中真谛。 

看完,我将文浩书信拿至烛火里烧掉。信手翻看曲谱,却是一支《明月春深》一支《梅雪惊鸿》。我一支支看去,心中默默吟唱。只觉这些曲谱端并不是世上流传的,但细细唱去很是好听。我反复呤唱,只觉满口生香。正此时,小萝过来。莲蓬打听来的消息,她说:皇上已召良妃娘娘侍寝。 

我看她一眼,微微低头。又将眼晴望向别处,只不作声。 

小萝一向性急。她急道:小姐,别的主子都在想着心思准备,您就不准备什么?准备什么?我问。我装作并不在意地说:皇上召见良妃,证明皇上喜欢她。皇上有选择,我却没有。皇上心里,目前后宫嫔妃中,良妃是其首选,其他次选,再次选,只得等待。 

小姐!小萝急道:良妃娘娘哪里是等来的皇上?昨日,她先带亲手做的汤去御书房见驾。被拒后径直跪在书房门口,说担心皇上,只看皇上一眼便回。又说皇上不开门,她就不起来。然后每隔一个时辰写一首诗送进去。不吃不喝,终于昨日傍晚急火攻心晕倒在地。皇上听说,开门亲自出来抱她进去。后传太医来瞧,心疼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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