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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凤舞大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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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贯顶般,我清醒过来,探过手去,依稀还有微弱的脉动……葶儿生死未卜,命悬一线……必须跑过死神,才能夺回自己的妻子,我咬破腕子,撬开葶儿的嘴,将温热的血灌进去……这一移动,床单上血写成的字赫然露了出来,是葶儿留下来的线索吗?……弥子暇!竟然是他!!……等等,为什么只有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呢?……

“八哥,是弥子暇!马上通知步军统领托合齐封锁九门!孩子可能在弥子暇手上,小心不要打草惊蛇……还有,去找一个新出生的男婴过来以防万一,绝不能让葶儿知道孩子丢了的事!……还有,弥子暇能进来,府里肯定有内鬼,让内务府调些信得过的人进府,揪出来,我要撕了他!”

……

我曾经以为,花天酒地的迷乱可以缓解空虚,找一个影子来放浪形骸能够麻痹失落,可是我错了,我种下了怨孽,却由我的妻儿承担了恶果……葶儿,我盼你醒来又怕你醒来,在京郊的一辆马车上,他们找到了弥子暇的尸体,可是,却没有找到咱们的小五!咱们的小五丢了……你醒过来,我这个混人该如何向你交代?我真的是想给你们十分的好,可你们得到的却是百分的坏!我到底该怎么办?……葶儿,我答应过永远不骗你,可是,我真的想不出别的法子了,你一定要原谅我好吗?我一定把咱们的真小五找回来,到那时再告诉你真相!

八十九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下)

是梦魇?!胤禟说是啊,吓死人了,中了魔似的狠掐自个儿的手心,怎么唤也不醒……我原不信,脸上依稀还凝固着那把贴面匕首的刺骨冰寒!梦境怎会如此真实!我甚至觉得小五好象变了,可大家都说没变……我半信半疑,突然想起孩子们出世那天用茜素汁染的手印,便叫老九拿出来比对……一模一样,看来真的是我太过神经质了!一切,只是个噩梦而已。

小四和小五窝在我身旁,一刻也不安分,动动小胳膊,蹬蹬小腿,伊伊呀呀的嘟哝着只有天使才能听懂的婴语。我无限满足的徜徉在初为人母的暖流里,幸福的几乎颤抖起来。

用绳儿系着只鲜艳的荷包来回晃悠,两对天真无邪的晶眸立即骨碌碌的跟着荷包转,嗯……宝宝们的视感很不错,刚将荷包收回,两只小王八羔子就立马惟恐天下不乱起来,小四扑腾的小屁股都撅起来了,我又好气来又好笑……小五,眸子里的泪像凝聚在荷叶中的水珠子,在啼闹的外力下一颗接一颗的滚出来……嶙峋的现实如横扫的镰刀,刷—刷—刷,脆弱的美满被割了个支离破碎……新生的婴儿,泪腺没有发育成熟,他们的哭,是流不出泪的干号……他有泪水,所以不是刚新生的婴儿,所以他不是真正的小五……我被骗了,手印定是老九趁我昏迷时伪造的,小五是真的丢了!

本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会肝肠寸断,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当看到胤禟一边强做欢颜的与宝宝逗趣撒欢,一边又无比小心甚至偷偷摸摸的观测着我的情绪时,我便发不出声音也淌不出泪来,像一个晕车到了极致却又呕不出来的人,一个眼巴巴看着自己被蟒蛇生吞了一半却又再也无力挣扎的人……悲伤需要用眼泪去宣泄和调节,可当悲伤过了头,能挤出来的,只有满腹酸楚祭奠的微笑。也好,微笑是没有副作用的镇静剂,我们都需要镇定。

夜深沉,人寂静,向来沾上枕头便不醒人事的你,呼吸却依旧紊乱。你定是怕我知道了难过才这般绞尽脑汁的蒙我……我也怕你知道了我知道后,会更难过自责,只好假装睡的格外的香甜……空气第九十九次出现了微弱的波动,这是今晚你第九十九次无声的叹息……真的好想钻进你怀里,可又怕自己崩溃的泪,会彻底烧焦你负荷过重的神经。

这些天,我的脑子就像粘稠的糨糊,乱糟糟的想了很多却又理不出头绪,下不定决心……只是尽力的调养着身体,毕竟,一个虚弱到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可怜女人,又怎能养好女儿、寻回儿子?更何况胤禟的黑眼圈愈来愈重,眼中的血丝愈来愈多,脸瘦的微凹了进去,我甚至在他的额头上找了第一根,由疲惫和焦虑结合而诞下的细纹……人见生男生女好,不知儿女催人老!

“我要进去见福晋,你们凭什么阻拦!滚开!怎么,我是洪水猛兽,她是细羽家禽,怕我一口把她吞了吗?”外面传来嘈杂声,其中一个女人尖利嚣张的嗓音分外的刺耳,我皱了皱眉,对侍立于旁的杏儿道:“让外面的人放她进来吧。”

进来的盛装女子显然精心修饰过了,削肩细腰雪肤桃腮柳眉樱唇,是个美人胚子,大红的牡丹旗袍衬托着倨傲而倔强的神情,眉宇间不加收敛的狂燥令明艳扭曲,如一朵即将被地狱之火吞噬的血玫瑰……这么冷的天,穿的如此‘冻人’,还刻意身着只有嫡福晋才能穿的“大红”,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我的心念一动,隐隐嗅出了点味道……

对着杏儿低低吩咐了几句,她依言而去……那女子也不行礼,唇上噙着轻蔑的冷意,她突然指着床上的宝宝:“蠢女人,我告诉你,你自以为是的幸福不过是个荒谬的谎言,可笑的令人发指!”

我冷冷的打断了她:“你还想告诉我,我每日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只是九爷找来的替代品,而真正的孩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对吗?”

“你知道!”她讶然的退后一步,随即颤然失笑:“你早已知晓却还能不露声色!天下竟然还有像你这般缺肝少肺、冷血冷心的女人!也对,倘若你的城府不深,手腕不高,心眼不多,又岂能将他迷的神魂颠倒,又岂能坐在嫡福晋的宝座上作威作福,不给她人丁点希望和活路!”

“原来你还知道眼前坐着的是嫡福晋,”我凶光一闪,杀机毕露:“那你可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妻要妾亡,妾不可不亡?……今儿你犯的忌讳太多,怪不得我心狠,杏儿,桃儿,给她灌下去!”

“福晋息怒,”旁边有人求情:“刘氏千错万错,但毕竟还是三格格的生母,要不要等九爷回来了再发落?”

我不理会,冷笑着对刘氏道:“怎么?以为九爷回了,你就逃出生天了吗?”

刘氏凄声大笑,一仰脖便将杏儿递过去的茶碗饮了个干净:“毒妇,我的怨魂必化为厉鬼,日夜纠缠,要你恶疾缠身,灾厄不断,生不得生,死不得死!”

话未落音,刘氏剧烈的呕吐出来,我一瞧污物,不出所料,她闯进来之前已经服了毒,“是生附子!桃儿,用浓茶水给她反复灌下,再用鹅毛探入她喉中催吐;杏儿,去取金银花、绿豆和生甘草,煎好后端过来给她服用,快!孙嬷嬷、钱嬷嬷,快把孩子抱到隔壁屋里去好好看护,你、你、还有你,也过去。”

一个时辰后,已经缓过来的刘氏花容惨淡,瘫在椅子上神情复杂的看着我:“你怎知我事先服了毒?最先给我喝的是什么?对一个真心求死的人,你能救一次,还能救第二次吗?”

“你来的时候,那种完全不顾后果的服饰和气势,又显得那样烦躁不宁,肢体不自然的颤抖,说话时嘴角的抽搐……所以,我怀疑你已服了毒,但服下的时间必定不久,因为你必须在毒发之前,把那个秘密告诉我,所以,我使计激你服下催吐剂瓜蒂散,原因有二:其一,你烈性决绝,必不肯说出服得什么,只有让你吐出来我看,才能对症下药;其二,趁毒物大部分或部分尚未进入肠道和未被全部吸收之前,催吐可排毒,否则,光凭后面那两剂绿豆甘草解毒汤,是缓不了这么③üww。сōm快的……你是三格格的生母,三格格生的好看吗?”

刘氏的面容柔和了:“很好看,大格格二格格都不及她。只可惜……”

“只可惜她不是儿子,又是庶出,而庶出的女儿,命运往往不济,你会担忧三格格的未来,对吗?好死不如赖活,难道你不想知道女儿什么时候长齐最后一颗乳牙?不想知道她亲手为你烹的第一碗茶是什么味道?不想在她穿上嫁衣后为她梳一个最美的发髻?不想为她的头生子送去二十个祝福的红鸡蛋?……你一了百了倒是好,难道你就不怕她学骑马时从马背上摔下,却一个心疼的人也没有;你不怕她第一次来月事时,又痛又羞又害怕却又没有母亲的怀抱可供她诉说撒娇?……”

她掩面哭泣:“别说了,求求您别说了……什么都晚了,我犯下了无法回头的错!与弥子暇相熟的人正一个接一个的莫名失踪,九爷他们迟早会查到我!别忘了九爷的绰号是‘毒蛇’,平时蛰伏盘踞,一旦发狠便心毒手辣、入骨三分,我是逃不掉的。”

“胤禟不是毒蛇!从来不是!”

“那是因为他没有让你看到他的全部,他只给你看他最好的一面。”

我根本不信,“你和弥子暇是怎么认识的?”

“进九爷府时,前面已经有了六个,即使如此,我依然天真的以为,他有了我之后,定会收敛吧,可我入府不到三天,他便又看上了一个男戏子,我可不像前面那几个那么谨小慎微,自甘卑贱,便寻上门去,却看到弥子暇正扮做龙女的模样,为他唱什么水调歌头·;梦龙女》……可笑的是,我和弥子暇本来是相对两生厌的敌人,可转眼工夫,我们便都沦落成了同病相怜的可怜虫。”

不幸的人总是在创造比自己更不幸的人,胤禟啊胤禟,你究竟欠了多少债,造了多少孽?“是怎么唱的?你还记得吗?”我闭上眼睛,只觉身心俱疲。

“昨夜入东海,惊会龙君女。杏目桃腮,樱唇贝齿玉人娇。眉含情丝千缕,笑蕴万种风情,遍体裹鲛绡。波中呈曼妙,为我送娇娆。情暗动,心初乱,血似烧。香魂缥缈、逐伊清影共逍遥。我欲随波遁去,又恐龙宫威武,无计退心潮。怏怏梦还醒,无缘度长宵……”

挣扎着从床上爬下,让桃儿扶我走到刘氏面前,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恳求:“人,难免有行差踏错,走窄了的时候,我发誓,一定不会让三格格失去她的生母……看在咱们同为女人、都是母亲的份上,求你告诉我,弥子暇究竟会把小五带去哪里?”

她愧疚的看着我:“我只知道弥子暇将孩子装在食盒里带走,说是要离开京城,隐居山林,其他的,我真的就不清楚了。可是,弥子暇的尸体已经被九爷他们找到,马车里面没有找到小五,这些,您还不知道吗?”

第九十章 不信东风唤不回(上)

“什么时辰了?九爷怎么还没回?”这些日子,胤禟几乎都在酉时返家,偶尔有事耽搁了,也会遣人回来说一声,今儿好象有点反常……自从发现真相后,我一直以为弥子暇是关键,凭阿哥党的势力,在人海中翻出他是迟早的事,可是,他离奇的死亡令一切又变得错综复杂……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沮丧过!

“格格,也不是奴婢说您……就是嫡亲孙女出嫁,明珠府也只送两个陪嫁丫鬟,”桃儿嘟起嘴抱怨:“可觉罗老太君却遣了奴婢、杏儿、梨儿和梅儿一块过来,就是要保护格格不受丁点委屈。您倒好,明明一肚子的黄连水,偏偏半丝苦意也不肯吐。对那个杀千刀的蛇蝎女人,你却命我们替她瞒着掖着,这算怎么一回事嘛!”

“傻丫头,”我把丝绢塞进咬牙切齿的抹着泪的‘娘家人’手里:“倘若让九爷知道了,刘氏还会有活路吗?人,总是在算计里走向腐烂;而佛,却能在宽恕中获得不朽,虽然咱们对佛的境界望尘莫及,但至少也不能像她那样一念成魔,铸下大错,小五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我怀里,我又怎么忍心害三格格永失生母?这世界遗憾的事太多,能少一件就少一件吧。”

桃儿低着头开始猛绞手中的绢子,欲言又止,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瞒我,说!”

“不是奴婢说出去的,刚才奴婢在院子外面,好象瞧见九爷铁青着脸,带人上偏苑去了。”

“不好,咱们也去!”

……

行至偏苑外,只见三位小格格正被嬷嬷们带在那里玩耍,芜宁认出了我,绽开了娇憨而腼腆的笑,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被乳母抱在怀里的三格格,稚弱清雅,如一簇粉嫩的春樱,柔得惹人怜爱……来不及多看也来不及多想,我进入偏苑,六名侍妾齐刷刷的跪在苑中瑟瑟发抖,12道射过来的目光比‘巴德哥赫猜想’更加复杂难解,这是我第一次从自欺的象牙塔中跳出来,如果‘七仙女’在之前只是抽象的概念,那么如今,我终于面对了这个血淋淋的现实,一阵难堪和恍惚后,耳边却突然萦绕起: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有脆弱的灵魂/世界男子已经太会伤人/你怎么忍心再给我伤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为爱颠簸在红尘/飘忽情缘总是太作弄人/我满怀委屈却提不起恨……

我命令自己微笑,于是亿万个脑细胞奔腾跳跃,向表皮传达微笑的指令,表皮细胞们,那些可怜的,远征俄罗斯的拿破仑的雇佣兵,不情愿的欠了欠屁股,蠕动了一下身躯,挤起了一小片儿微弱的涟漪……

“你们为什么跪在这里?”

“回福晋的话,是九爷罚……福晋,您原谅她吧,她已经自己绞了头发,可九爷还是不肯……”

“他们在哪里?”

“小佛堂。”

……

拼命的向小佛堂挪去,严重透支的体力令每一步都重如千斤,伤了元气的人怎么会这么不中用!……远远的,听到了老九几乎崩溃的吼声,“你已经自省?晚了!孩子被抱走时你怎么不自省!葶儿倒在血泊里差点死掉时你怎么不自省?福晋已经宽恕了你?哈!你居然还有脸去找她!我告诉你,慈悲不是姑息,罪恶也不可纵容,宽恕是什么东西?是歹毒的帮凶,还是残忍的食粮?……你自裁吧!不肯动手?很好!何玉柱,还愣着做什么,送她上路!”

“住手!”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撕喊,却细如蚊蚋。

“你不仁我不义,实话告诉你,你的宝贝儿子早就完蛋了,被我亲手掐死扔进河里喂了王八!哈哈……”歇斯底里的惨笑不绝于耳,我终于到了门口,奋力推开门:“她骗你的,住手!”

嘶……利刃呼啸着刺破窒息的空气,穿透温热的骨肉,哧……冒着热气的鲜血呜咽着如汩汩的熔岩喷涌而出,闪着寒光的凶器就握在那双曾经热切抚摸过我每一寸肌肤的大手中,邪气迫人的眸闪着嗜血的光,英俊的面庞浸淫着皇室中人与生俱来的残忍……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妖冶的鲜红如鬼魅的召唤,我蹲下身死死按住刘氏冒血的疮口,腥热的血瞬间濡湿了我的手心,我只觉自己被世间最丑陋的戾兽压在了身下,它一口咬去了我半边的手臂,粘稠而腐臭的诞水一滴又一滴的落在我脸上,恶心,恐惧,疼痛,血腥,绝望……偏偏又逃不脱死不了……

“福晋,等三格格长大了,求您告诉她,她的额娘是病死的……”

垂死的话语将我从幻境中拉回,我只能轻轻点头,“对不起,我刚才是骗他的,我想……想死在他的手里,被他始乱终弃,他不肯记得;为他生养女儿,他不愿记得;我被他彻底……彻底毁灭,他可会……可会刻骨铭心?”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热血,就这样凉了,稠了,凝固了……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渍:神啊,如果您肯多赐给我一秒钟,这苦难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

四福晋那拉氏拉着我的手拭泪:“别难过了,好好保重自个儿的身体才好,孩子只是暂时找不到,总还有寻回的希望……比起弘晖,就那样在我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炫' '书' '网' 一丁点希望也不给含辛茹苦养育了他整整七年的额娘留下……”

“你至少还拥有养育弘晖七年的回忆,”八福晋郭络罗。瑜紫恨恨的咬碎了银牙:“可我呢,嫁进八爷府都3年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外面的人什么难听的都传开了,什么八爷府的风水好,把一只雌孔雀,都喂成雄的了……连良妃娘娘和皇阿玛也……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您别难过,至少八爷他给了您全心全意的爱啊,”钮祜禄。菡萏低头轻轻的嗫嚅道:“也不怕您们笑话,自打被赐进了四爷府,四爷他不知为什么,就是讨厌我,一次也不肯进我的房间。”四福晋那拉氏同情的握住菡萏的手:“好妹妹,我劝劝四爷,会有机会的。”

我坐在床头,突然觉得啼笑皆非:我们这群所谓的养尊处优的女人,各人都有着各人的伤心史,不打仗也似劫后余生。

……

“胤禟,这是我用决明子做成的枕头,具有清热安神、明目助眠的作用呢,今后你就枕着它睡,好不好?”

“好,葶儿我……”他欲言又止。

……

“胤禟,这是我特制的‘固齿散’,不仅可以预防齿疾,而且对你这个经常胃火牙疼的人,很有效果,记住,每晨起先以此散擦牙根,再用冷水漱吐……”

“好,我……”他不知说什么好。

……

“胤禟,白喉流行时,要记得给宝宝们用橄榄全植饮;出现痄腮疫情时,记得给宝宝们用大青二花汤预防;如果孩子中有谁患了百日咳,记得给其他孩子喝琵琶薄荷茶……到了夏天,提前用苦参、黄芩、丁香和薄荷浸泡于米醋中,如果小四被蚊虫叮咬了,就用这个涂抹……还有很多,我都记在这上面了……”

“葶儿,你心里难受,你骂我出出气也好啊,你别这样,我心里发怵,真的,你不要吓我……”

我闭上眼深呼吸,终于鼓足了勇气:“胤禟,我决定……”

九十一章 不信东风唤不回(下)

还没说到一小半,胤禟的脸色便阴霾的厉害,将我牢牢锁在怀中,灼热的张力从他紧甭的身体里急遽辐射出来,我不禁骤生出燥热的错觉,空气中的水分被蒸发殆尽了吗?下意识的润了润唇皮:“胤禟,我……”

他蓦地扣紧我的后脑强势索吻,滚烫的唇瓣像火烙一样猛烈碾压着我的唇,粗野的吮啃蹂躏如蝗虫蚕食嫩叶,如毒蛇生吞青蛙,努力张口抗议,烈焰却趁机攻城掠地,钳制住我的舌尽情纠缠撩拨,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却如蜻蜓撼柱般徒劳无功,整个世界在眼前沦陷,所有的思考能力终于萎缩枯竭,无法遏制的颤栗如触电般在贲张的经脉间奔窜游走……毕了,只觉筋酥足软、骨蚀魂销,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混蛋,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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