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大清-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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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康熙没有坚持‘不到火候不揭锅’……
倘若,我没有在意乱情迷中打开天窗说亮话……
倘若,九阿哥没有伪造出三道铸就大错的密旨……
倘若,这三道密旨没有被心高谋深的雍亲王截获……
没有倘若,没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想道出真相,为康熙这位货真价实的仁君慈父大声辩护,可是我不能……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巫峡之水能覆舟,若比人心是安流……事已至此,今天就算一切水落石出,屋里也只能有一位帝王可以“活”着……而这位活着的帝王倘若知道了真相……又有谁能承受起他的雷霆之怒?
全身的每一个器官都如遭电蛰,我多么希望此时的空气是某种烈性的强酸溶剂,可以把自己化为一堆虚无的泡沫……
康熙,何许人也!见我神色凄绝、虽颤栗如在风雨肆虐中被刮出鸟巢摔折了翅膀的幼雏,却死咬下唇始终一言不发,一霎时一切已了然于胸,舔犊之情终究胜过了自辩之心,只仰天颓叹一声:“玄烨,你也有今日吗?冤孽,你要把魍魉的还给魍魉,朕成全你,来吧。”
胤禛枭目蕴泪,从高福儿手中捧过一碗参汤双手跪奉:“皇阿玛,此乃儿臣用长白山百年参王亲手熬炖的,求皇阿玛补补身子,体恤儿臣的一片孝心。”
“胤禛。”
“儿臣在。”
“九门提督隆科多虽已被你收买,但毕竟只有两万人马,而京边卫戍部队也同样拥有翻云覆雨的力量,西山锐健营向来中立,可丰台大营是八阿哥倚仗的心腹,你打算怎么办?”
“儿臣会让‘小文觉’取皇阿玛的那支‘如朕亲临’的金牌令箭,交予十三弟和十七弟去铲除奸佞,接掌丰台大营的兵权;同时,刑年会以皇阿玛的名义谕令诸皇子即刻进宫,待其奉诏赶到,便分别引至不同的住所,以‘等候召见’为名隔离软禁。这样,老八老九党羽再多,势力再强,也无法有效集结调动,待一切尘埃落定……隆科多便会召集诸子宣布凶讯以及皇阿玛的遗诏: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仰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然后,禛儿才会风尘仆仆的从‘南郊赶回’,大恸之后节哀顺变,履行新皇帝的职权,同时封锁九门,宣布戒严……当然,他们肯定不服,但事机已失大势已去,孰之奈何?”
“很好……朕只求你一件事,善待你的兄弟,包容他们,宽宥他们,否则,九泉之下朕也不能瞑目!”康熙皇帝本已是苟延残喘尸居余气之人,更何况再经此变故,此时死亡的阴影已似绡纱直直的垂下来,罩住青灰般惨淡的面孔……他挣扎着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接过汤碗往哆嗦的唇际送去……
“不,皇阿玛!”我扑了上去,欲夺碗护驾……但有人比我更快,胤禛终究情动,竟本能的伸手抓住碗衔,怎么也不肯松手……父子相持对视,子无声恸哭,父释然而笑:“胤禛,人无刚骨不立,朕就取你这一长处,匡复朕的过失,爱惜你的臣民……而她,断不可……可……”
话音未落,枯手已松,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泰山崩颓璞归天地、一代帝王驾鹤归西!
……
胤禛凝望着“猝死”的皇父,神色落寞凄凉,我伸手过去,捧过那只犹被他微微颤栗的手捏着的、盛着参汤的碗,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无事!
“参汤里根本没有下毒,你从一开始就没真想弑父,对不对?”
他定定的看着我,目光里犹如揉进了两轮猩红的落日:“不是的,子不闻‘人参杀人无罪,大黄救人无功’吗?皇阿玛发烧时心悸剧烈,时不时因壅而喘,双腿还伴随有湿热壅滞导致的浮肿,你喝参汤无毒,而他喝,无异于……”
我置若罔闻,漫不经心的用留着长长指甲的左手小指蘸了蘸剩下的参汤,放进嘴里吮吸……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将误入歧途的历史重新“扶”入正轨的,恰恰是我?难道我莫名降临在这个时空的使命,就是如此?……接下来又会是什么?我还会将谁送入不归路?……蝼蚁人生被煮成一锅剧毒的夹生饭,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究竟又是谁?这是谁设定的游戏规则,而我到底是谁的棋子?……够了,我这个被“不明主宰”肆意捉弄的该死傀儡,该付出代价了!
“四哥,您别自责,我讲个很短的故事给你听……很久以前,在怀柔,有一个富人的家奴上街买菜,结果在人群中,看见了死神对他做鬼脸。他吓得魂不附体,赶返家中求主人赐他一匹马,向密云方向逃去。主人看着家奴朝密云飞驰,实在不服气,亲身到市场去,见到死神,问他:你为什么要吓唬我的家奴?……死神回答:我没有吓唬他,我只是做了一个诧异的反应——他怎么会还在怀柔?因为今夜,他与我在密云有约……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落在红尘,不过是醉眼睁开,遥望蓬莱,一半儿云遮,一半儿烟霾……不管想不想、忍不忍、愿不愿,都会在阴错阳差因缘巧合鬼使神差中做出选择……然后,不论苦甜,都必须咽下自己种下的果……只是,这个选择究竟是自个儿真正的意愿,还是冥冥中的命运嘲弄的操纵呢?……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四哥会是个好皇帝,一位以勤先天下的雄主,一位卓越杰出的帝王!这就够了……胤禛,不,皇帝四哥,对不起,董鄂还不了欠你的情,索性就还你一条命吧……黄粱一觉终是梦,君归社稷我归佛……从此,你可以干净的稳坐龙椅,我能够干净的奔赴幽冥……”
我晃了晃左手的小指,为防万一,这些天来一直置于粉润的指盖里藏着的毒已经尽数被咬破吮进嘴里,璨然一笑,终于撑不住,天旋地转中只觉有人紧扶着我狠命的摇,我勉力睁眼,只见胤禛唤过那神秘玄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揭开他的斗笠,我看到了一张酷似小四的男性版本的脸:鼻梁直得像玉蜀黍杆,瞳目黝黑得像沙漠之夜,五官俊美得犹如神明之恩赐……他盯着我猛瞧,好奇的神色如一只年轻的苍狼。那双眸里似乎有滑动电阻调节电压,流光溢彩……嗯,眼睛的形状随我,而里面的光彩,是阿九的翻版……
是小五?我的小五!胤禛又迅速将其斗笠戴上:“小文觉,随刑年去取金牌令箭,走秘道交予你十三叔。快去!”
小文觉,不,小五喏了一声,没有丝毫停留,转身迅速离开……
泪水夺眶而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眼神无声的谴责……难怪,十三年前,刚在灵丘古邑对小五的行踪得而复失,不多时便在毗邻的蔚县遭遇了你还遭遇到地震,我当时怎么就相信了你的鬼话呢?彻头彻尾的撒谎者!你这个超级变态变态的!凭什么夺走我的小五?……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母子相认?魔鬼!恶棍!法西斯!
“葶儿,我亲手批过小五的八字,会克母!……你生他的时候便是逆产差点缓不过来,不是吗?第二次又因为他险些死在了‘弥子瑕’手里,不是吗?……所以,我救回小五以后便交给了文觉,让这个孩子出家离世,免得殃及……好,好,你难道不想听他亲口唤你一声额娘吗?我答应你,今后让你们母子相认!告诉我,解药在哪里?……休想骗我,你向来‘风过抓一把、凡事留一线’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快说,解药在哪里?”
我将右手握得死紧……说,还是缄默?生,或者死?……何去?何从?
<;公告:因出版关系,正文暂停更新,明月将推出几篇精彩的番外以填补这段时间的空白。>;
百四十六章 剪断朔云换天日(大结局)
前世数十载,今世仅一朝……我魂归来兮,去得荒唐莫名,回得莫名荒唐……
自己幽世界一默,会觉得爽;但世界幽了自己一默,又是什么滋味……
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橙黄的T恤,青春的马尾,白日穿梭忙碌,夜里听寝室里姐妹们天南海北的瞎侃。
“你们别把眼睛瞪得跟牛似的,已经见光死了,那个‘疯牛人物’,把自个儿形容的跟人民币一样讨人喜欢……结果……偶滴神耶,为什么淑女总是遇人不淑呢?”
老三的悲叹尚尾音袅袅,身为‘毒舌派掌门人’的老大已经打击上了:“你呀,长个包子样就别怨狗跟着!别想着什么天赐良缘浓情蜜意,365(天)+521(我爱你)等于886(拜拜罗),有情人啊,终是“难”成眷属的……现实点,':。。'有钱人终成眷属倒是真的……”
寝室一片唧唧喳喳,我不吭声,默默走出。
“老六,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老五的声音。
依稀听到老二道:“自从那天扎根针昏倒后醒来,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低下头,加快步伐……快餐社会,速食爱情,麻辣男女,急功近利……哗众取宠矫揉造作的不少,勤勉自然内敛厚重的不多……
什么‘爱你爱到骨头里,送进火葬场,全部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混杂在一起,送到农村当化肥’,怎么比得上‘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好吧,我承认,自己悲观消极沮丧失落,看什么都不顺眼,像汪洋大海里受到诅咒的鬼船,永恒的漂泊,无法上岸也无法消失……因为我的心,已经丢了……丢在了无涯的时光隧道,丢在了一个异时空的男子身上。
深夜,独自坐在女生宿舍的楼顶,以水当酒……第一口饮尽孤独,第二口饮尽落寞,第三口饮尽不甘,第四口饮尽委屈,最后挥霍醉意,质问苍穹:命运弄人兮如驱鸡犬,皓月不仁兮枉照人寰!天地砧板兮众生鱼肉,吾心愠怆兮席卷六合!今岁归来兮何岁归去?思念无极兮颠倒乾坤……
梦寒消得千芳尽;凭叹无尽悲……导演这一出荒诞剧本的罪魁究竟是谁?为什么我活该承受如此的变迁?……施虐者,你听着,你这个卑鄙冷血荼毒好人的阴谋家,不折不扣的王八蛋,无论你是神是魔是仙是妖是佛是怪,我都绝对不会宽恕……孟姜女可以哭倒巍巍长城;窦娥冤能唤起六月飞雪,难道我这个今人的破坏力,还不如古人吗?……是的,就算是无济于事的阿Q精神,我也要用超强功率的脑电波去诅咒、去控诉、去抗争、去毁灭……
砰当——什么声音?我一跳三丈高……
楼顶上凭空出现了一只浑身长着绒毛的硕大“冬瓜”!
天外来客?什么东东?“来者通名!”郁闷中的女人的胆子,可以包天。
“冬瓜”开口了:“美眉,你就不能行行好吗?没日没夜不间断的用脑电波骚扰咒骂……神仙也是需要安宁的……”
“原来就是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顿拳打脚踢撕挠抓扯,见该“冬瓜”有逃窜之趋势,便扑将上去以八爪鱼的姿势将其牢牢箍住……
本想张口再咬,无奈‘人咬冬瓜无处下口’,脸不小心碰触到“冬瓜”上的硬绒毛,一时却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你别往人家身上抹眼泪啊,镇定,镇定,都哭到打嗝了……”冬瓜怪叫。
“我也不想的,都怪你身上随便长硬绒毛,就象阿九早上布满青茬子的脸……你们神仙就很了不起吗?任意捉弄凡人?我们凡人容易吗?啊?”
“不……不是这样的……怎么说呢?因为地球不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它是宇宙众球的一粒,不久前,银河系中央的一次十万年未遇之大震荡,导致了地球一直稳定运行中的‘时空闭合环’出现了偏差……于是,‘时空闭合环’的自我修复程序开始运行……呃……”
“闭嘴,说点姑奶奶听的懂的话。你究竟是哪路神仙,现任何职?”
“呃……美眉,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吗?我虽然不是你们的‘造物主’,但好歹也是你们的‘保护神’嘛……砸在牛顿头上的那只苹果,就是人家扔的……简而言之,地球上的芸芸众生、千姿百态、繁衍生息、进化消亡、气候变幻、战争瘟疫、男欢女爱,都是一个稳定运行中的程序,可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因素导致这套程序出现灾难性震荡,我们必须修复它……呃……而你,就是填补那个漏洞的补丁。”
“补丁?我是补丁,你们神仙犯下的错误却要我们凡人去做补丁?你丢人,哦不,丢神不丢神?对,你还谋杀了我,看到小五以后,人家本来已经不想死了,可藏在右手指甲缝里的解药,关键时候怎么就怎么也找不到了呢?你必须补偿我,否则的话……哼哼。”
“呃,BOSS啊,您当初为什么要把人类设计的如此低级野蛮自大小气,你自个儿当时头脑错乱,硬是左右不分,把左手当成了右手,又怎么找得到?美眉,筛屎不出也甭怪茅厕,讲点道理成不?而且,倘若这套程序可以说改就改,我又何必下界来和你沟通无极限?认命吧宝贝,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对啊,你为什么要下界来和我沟通无极限呢?难道是你的BOSS要来地球审查某仙的工作?你担心本姑娘霸道的脑电波将你导致的纰漏……嗯?”
我注意到“冬瓜”头顶上冒出了一滴冷汗。
“哦,对了,为什么会出现纰漏呢?难道是对某位神仙MM心猿意马,疏忽于本职工作而造成的?”
第二滴冷汗吧嗒着下来了。
“如果这一切被你的上峰‘造物主’发现了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呢?降职,减薪,取消休假,流放到极度荒芜寒冷的外星球……老天,不会跟八戒一样,在上为帅,在下是猪吧?”
“冬瓜”汗出如浆。
嗯……原来神也不过如此啊。我很满意,安抚似的狠狠‘香’了冬瓜一下:“神仙伯伯,后羿可以射日,愚公可以移山,精卫可以填海,女娲可以补天,牛郎织女可以鹊桥相会,梁祝也可以羽化成蝶……”再腾出一只手狠狠戳了戳它的脑门儿:“俗话说的好:狗咬冤家蛇咬对头,我与你毕竟前世无冤今世无仇……那么,身为神通广大的保护神,一定会对可怜悲惨的干女儿我负责到底的哈。”
……
前登灵境青霄绝;下视人间白云低……峨眉山,舍身崖……绝壁凌空,壁峭如削,崖深莫测,怵目惊心。其下深达千丈;云雾蒸腾;上不可举手触天,下悬临深渊万丈,飘飘乎青云之上,巍巍踞高山之巅,置身其中,令人头晕目眩,魂飞九霄……
我咬了咬牙,系好了安全绳,脑海里萦绕着保护神讨好卖乖的话:“造物主在创造地球万物时,曾突发奇想,设置了一个规则:在地球上的四个地方,分别放置了四种神物(炫*书*网*。*整*理*提*供),可以满足因缘巧合下得到它们的幸运儿的一个愿望……在东方,造物主把一株会自动隐身的兰花放置在了一座秀冠天下的灵山之颠,倘若你能找到并感动它,就可以达成心愿……干女儿,这事儿可是个天大的秘密,你可不许对旁人泄露哦,不过泄露了也没关系,因为听的人未必会信,信的人未必会犯傻,犯傻的人则肯定找不到,因为此兰只可灵验一次……
今儿是第九十九次下崖,云遮雾绕中又是一阵稀里糊涂……精疲力竭几近崩溃,开始用劲爆的‘脑电波’恶意骚扰某神,不多时有了回馈:干女儿啊,莫道兰中无神机,满天浮动古馨香……此兰会隐身却不会隐味儿啊……
闻香寻兰……寻得冒火,再次骚扰……哎呀,干女儿啊,再提醒就是窜通作弊啊……得得得,怕了你了……左,左……哎呀,你怎么又左右不分……对了,上,上两尺……很好,先拍马屁再恐吓,逼它显身……什么,你不是最擅长拍马和恐吓吗?……不许,不许认它做干妈……
……出来了……佛兰天真烂漫,蕊帽恰似佛头,佛面上眉眼鼻口均清晰可辨,反卷的唇瓣形同佛祖的‘七品上升手印’,恰合佛经‘一花一如来’之箴言,兰中极品啊。
……许下愿望,佛兰重新消弭于无形……我顺着安全绳,在茫茫重雾中向上攀登……峨眉多雾,云蒸霞蔚,一切都笼罩在扑朔迷离中……
攀上崖顶,隐约见一人盘腿坐于地上,以手为笔墨,以山为画布,正全神贯注的描画着什么……
“请问,你在画什么呢?”按捺不住急速分泌的好奇……
“画一座山。”他头也不抬,极度的简明扼要。
“春山叶润秋山瘦,雨山黯黯晴山秀,请问你要画一座什么样的山呢?”
他沉默了一会:“一座像我妻子那样的山,有着无需修饰的清丽,她喜欢生命里只有纯粹的旖思;只有一种安定缓慢的成长;喜欢岁月漂洗过后的颜色;喜欢那含蓄而悠远的歌……她将自然与内蕴混合在一起,像水一样柔软,像风一样迷人……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如果你妻子是一座曼妙的山,那你是什么呢?”
“我愿意做一只山上的小猴……”
身体这个渺小的容器再也承载不住汩汩冒出的幸福,于是它化做泪水夺眶而出:“是不是这样的一只小猴?
它那飘飘欲舞的轻美长鬃,
好像闪闪发光的金伞随风旋转;
它那炯炯发光的两只眼睛,
好像一对金鱼在水中游玩;
它那宽阔无比的胸膛,
好像滴满了甘露的宝壶;
它那精神抖擞的两只耳朵,
好像山顶上盛开的莲花瓣;
它那宽敞而舒适的鼻孔,
好像巧手编织的吉祥结;
它那潇洒而蓬松的尾巴,
好像色调明快的锦缎;
它那坚硬的四只立蹄,
好像风驰电掣的风火轮。”
“你唱的是马儿,不是猴儿……”
“恭喜九阿哥,思路敏捷,神智清晰,答对了……”
“是你吗?真的是葶儿?”
“阿九,难道葶儿换了马甲,不,换了臭皮囊,你就认不出她的小样儿了吗?今儿是什么日子?”
“雍正五年八月二十七,你说是什么日子?”
“阿九,生日快乐……你……”
他将外袍脱下将我裹住:“葶儿,你还记得胡什礼吗?是他偷梁换柱私放了我……雍正肯定是知道的……可他没有……后来还开放了海禁……或者,雍正真的不是个太糟糕的皇帝也说不定……你……”
“阿九,我的事儿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
……并肩置身于峨眉之颠,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冉冉升起,霞光万道……西眺皑皑雪峰,东瞰莽莽平川,身后琼花瑶草含烟凝翠……趴在云雾弥漫的舍身岩畔,但见白色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