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型月-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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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零观告别了有珠，带着卡莲和小狐狸从镜子中通往冬木市。
已经习惯了零观因为各种原因收留小孩子的一成他们因为免疫了零观的举动，热切的对卡莲表示欢迎。而某个很腹黑的家伙收敛了“毒舌”属性，表现出了非常乖巧的一面，很快就跟几人混熟了。
至于有珠的事情，和零观预料的差不多。
久远寺家的人果然不想她继承她父亲留下来的久远寺集团，结果对于自己的东西很执着的有珠出乎预料的露出强势的一面，把这些家伙好好地教训了一顿之后，又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然后，将这些“小事”处理的差不多她才联系零观。最终，处在现世之外的零观亲自出手，把整个洋馆都从三咲市搬到了冬木市。至于在冬木市的着落方位，零观听从了有珠的选择，定在了冬木市外围的森林里。
冬木市周边的森林很多，有珠选择的是挨着柳洞寺的圆藏山的某处，地方僻静，人迹罕至，正符合有珠避世生活的原则。而且，洋馆门前的小路与通往柳洞寺的道路相连，出去也还算方便。
就这样，一九九四年的夏季，有珠从三咲市搬到了冬木市，因为青子和她先后的离开，三咲市日本第一的灵脉最终落入了圣堂教会的掌握中，表面的势力则是被逐渐开始振作起来的远野家统治着。
历史在一定程度上回归了正确的道路……
13。观布子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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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夏末，天气变的凉爽起来，冷冷的风让人能够感觉到秋天的气息。
“呼，又来到这个城市了啊。真是，感觉不怎么想再接近这里呀。”鞋底踩在坚硬冰凉的路面上，零观看着前方的城市颇有些感慨。
数遍整个型月世界，唯一让零观稍稍有些忌惮和棘手的城市，估计也就只有眼前这一座而已了。
观布子市。
这是《空之境界》故事的发生地，昔日除魔四大家族之一，今日从事地下交易和建筑等行业的两仪家的地盘。
老实说，真正让零观觉得棘手和忌惮的就是两仪家的人，现年应该是十六岁芳龄的少女两仪式。
零观记得，第一次踏足这个城市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刚刚有些实力、就到处想见识一下的小家伙。而现在，他却已经成长到了会被整个世界排斥和敌视的对象，即使这个位面中最强大的生物，他现在也不用太过放在眼里。
环顾四周，观布子市是一个明显正在逐渐发展起来的日本小城市，远处正在进行着的施工现场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青子那个家伙居然跑到观布子市这里，希望她没见到两仪式，两仪式的成长也没被她影响到才好。不然，事情就有的麻烦了。”零观叹息着说道。
两仪式的身份特殊，要是有特殊才能的魔术师因为青子而进入这里发现了两仪式的存在，整个里世界都会被震动，魔术协会以及流浪魔术师们会采取什么举动零观用膝盖都能想得出来。
不得不说，青子真的是走到哪里就把麻烦带到哪里呢！！！
“算了，还是赶紧找到青子要紧。别让她在这个地方乱逛了。”零观目光一凝，迈步走进观布子市里。
上一次和青子联系的时候，他偶然得知了青子现在就在观布子市的事情，因为两仪式的存在，他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这里。除了不想让青子身陷在麻烦当中的缘故以外，零观其实也存着见一见两仪式的打算。
不过这个想法并不坚定和必需。到时候再讲。
观布子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想找到出现在这座城市里某一处的青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如果不使用一点手段的话，恐怕青子离开了或者闯出麻烦的时候他都未必能找到人家呢。
走到没有人看到的小巷子里，零观把限制了体型大小，变成了普通乌鸦形状的鸦天狗召唤出来。
“——去吧，把她给我找出来。”把青子的长相输送进鸦天狗的脑海里以后，零观下达了命令。
“呱——呱——呱——”
在上空盘旋了几下，鸦天狗振翅飞出小巷子。
簌簌簌——！！！
黑色羽毛从鸦天狗身上掉落下来，迎风一吹。单个的羽毛瞬间化成一只只同样体型的乌鸦，大叫着飞往观布子市各个地方。被零观培养了这么久，鸦天狗不仅在力量上有了巨大的增长，连手段也多了，这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有这么多眼线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青子了吧。”看着天空中迅速散去的乌鸦身影，零观喃喃自语着。
******
八月三十一日转为九月一日的午夜零时，喜欢大晚上到处乱逛的少女如同往常一样在管家的目视下走出大门。
偏重古老和风的宅邸周围并没有安置路灯等夜晚照明设施。所以周围理所当然的是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只有天上遥远的星空中的繁星和明月。
沙沙——！！！
微风吹过。宅邸外围的竹林沙沙的响了起来。
迈着毫不犹豫的脚步，少女在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道路上慢慢的走着。就这么走出黑暗，来到外界有灯光的区域。
蓦地，前方昏暗不明的灯光下出现一个人影，少女的动作顿了一顿，然后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深夜的街道上。似乎只有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存在。
寂静与黑暗中的钢铁都市，充斥着无情和绝望的冷漠，微寒的风穿过大街小巷，留下一声声怪响。
好像是发现了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前方的人影突然拐进了一个街道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见状。少女仍是不紧不慢的走着，一步又一步跨过这段距离。然后，跟着前面的人拐进了这条小巷子。
“嗯！！！”
首先察觉到的是传入鼻中的血腥味，那是属于人类的血液的味道。而且，那绝对是大剂量流出人体体外才会有的浓度。
少女的双眼很快适应了小巷子里面的光线，在她的双眼注视下，这个小巷子的深处已经俨然成为区别于外界和平、宁静的异世界。
这是一个被周围建筑物的墙壁围成的狭窄的空间，已经严重褪色的左右墙壁被刷上一层鲜艳的红漆。
仔细看，那并不是什么红漆。
那是人类的血液。
嘀嗒——嘀嗒——嘀嗒——
仍未凝固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从墙壁上滴落下来，紧挨着墙壁的四周已经化为一片带着刺鼻血腥味的血海。血海中的血水从地势高的地方流到地势低的地方，有一部分正顺势往少女的脚下缓慢流淌过来。
在朱色的液体之中，一具人类的尸体以诡异的形式躺在那里。
他（她）的双手和双足被整齐的切断，也许身上还有别的伤口，但是浓郁的鲜血遮掩了这些痕迹。
穿着浅色和服的少女静静的瞥了一眼地下的血海，没有露出任何的惊慌和害怕，平静的环目四顾。然后，她的目光落到了小巷子的最深处，那里有一条容得下成年人通过的细缝，是两堵墙壁之前的缺口。
“……是从那边离开的吗……”少女静静的想着，目光重又落到地面的血海上面，内心有种感觉在呼唤她。
“——嗯！？？”
蓦地，敏锐的直感带来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少女仰起头，朝着感觉传来的方向望去。良好的视力让她看到了月色为背景存在的身影。
一只黑色的乌鸦。
仿佛是察觉到少女在注视着自己一样，乌鸦呱呱大叫着振翅飞起，转瞬间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中。
14。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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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第一天，从早晨起就开始下雨。
在一家高级酒店里，零观一边舒适的休息和享受着**的生活，一边等待着鸦天狗传回搜索青子的消息。
他现在只知道青子并没有离开观布子市，但却一直都找不到对方的踪迹。青子似乎有意隐藏了自己的踪迹，鸦天狗的搜索进行的很不顺利，分化出去的乌鸦莫名其妙的被干掉了许多，说明这个城市的情况比零观想象的复杂的多。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暂时还没有魔术师正面接近两仪式，包括青子，这姑且算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另外，这个城市如同原著一样出现了杀人鬼虐杀人类的情况。
原著中的“杀人鬼”是两仪式认识的人，更是黑桐干也的学长，名字叫做白纯里绪。他在认识两仪式和黑桐干也以后，向两仪式告白，结果被无情的决绝。由此，他沉沦为打算通过揍人来证明自己并非软弱，但却在斗殴时失手将对方打死。
接触过死亡精神濒临极限的他自觉到了自己的体质，然后在随后前来的荒耶宗莲的帮助下，唤醒了自己的起源，成为协助荒耶宗莲的第一个异能者。然后，他在观布子市猎杀人类，和黑桐干也一同导致两仪式的人格崩坏。
现在的时间是一九九五九月份，在时钟塔求学的橙子如期的被魔术协会给予了封印指定，带着伊修塔尔踏上了刺激的被追杀的道路。按照时间来看，与她一起求过学的荒耶宗莲也时候来到观布子市了。
也就是说，“杀人鬼”的出现也就意味着荒耶宗莲已经盯上了两仪式，并且正在着手进行准备工作。
在从新闻里知道“杀人鬼”的消息之后。零观为了避免无辜人的死亡，曾经特地去过黑桐干也的学校，寻找白纯里绪。很不凑巧的是，对方辍学进入了社会，比原著提前几天离开了学校。
之后，再让鸦天狗的使魔去找他的踪迹。已经找不到他的踪迹，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来。甚至于，前去寻找他踪迹的使魔就和寻找青子的使魔一样被莫名其妙的干掉了不少，令零观非常在意。
能够察觉到使魔的不同并且用能力干掉它们，对方铁定是能力不错的魔术师，是荒耶宗莲做的手脚也说不定。
呼啦啦——！！！
翅膀震动的声音传进来，黑色的乌鸦从阳台飞入房间。
零观抬起手臂，乌鸦轻轻地落下来，双眼直视着他。一瞬间。这只乌鸦看到的情况全都进入视野。
“……这样啊，仍然没找到青子。”
阅读完这只乌鸦掌握的情报，零观叹息了一声，说道：“……算了，暂时不用在意她，反正我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是不想因为她卷起大麻烦而已。既然如此的话，只要确保两仪式不出什么问题就好了。她的特殊之处不泄露出去，麻烦就在可控范围之内。”
“——去吧。不用去找青子了，给我盯紧两仪式就行了。”零观微微振臂。乌鸦呱呱叫着，沿着原路飞出房间，进入细雨迷蒙的天空中。
“关于两仪式，唔……”零观沉思起来。
一九九五年九月，这是《空之境界》中《杀人考察（前）》发生的时间。在原著中，两仪式是多重人格。阴性、女性的人格以及肯定之心的式，阳性，男性人格以及否定之心的织。基本上，两个人格拥有相同的思考方式、兴趣等个人特质，但织这个负面人格必须承担两仪式所压抑的情感。因此被限定只能朝否定的方向发展。
“杀人鬼”白纯里绪在九月份开始猎杀人类，使得两仪式织的人格开始躁动，出现了异常。然后，两仪式在与黑桐干也的相处中察觉到了自己与周遭的隔阂，使得人格之间的平衡进一步被打破。
最终，《杀人考查（前）》的最后，织在式企图杀害黑桐干也的那一夜，为了维护干也代表的梦想，阻止了式。并为了式的幸福，选择代替式死去而消失。在长达两年的沉寂之后，两仪式拥有了直死之魔眼。
让零观觉得不好办的就是该如何处理织的问题。
式和织分别代表着太极中的两仪，即阴和阳，这样的区分是因如此包含最多事物，让两仪式拥有成为全能者的潜力。两者可以说是相互伴生的关系，从外界进行分离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而且，两仪式体内还潜伏着一个境界式，那是从根源中流出来的怪物，有着满足人类所有愿望的能力。虽说她对于外界的变化一概不予理会，但是就跟她推动式和织去杀黑桐干也一样，难保她不会对干涉两仪式成长的外界因素动手脚。
没有织的自杀式死亡，式就不会注视死两年多的时间，也就更加不会开启直死之魔眼，更没有以后《空之境界》的各种发展和情况。这么看来的话，织死亡的悲剧是不可避免的了。
其实，就算是零观想挽救织也没有办法。
人格与灵魂不同，不是其他人可以随时插手的东西。而且织是与式相反的设定存在，离开了式，他八成会成长为嗜杀的杀人狂。如果参考这个因素和后果的话，死亡对他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了。
只不过——
“就这么无能为力的看着真是很窝囊！！！”零观叹息道。
在看《空之境界》系列剧场版中《未来福音》的时候，他对黎明来临时织独自一人迈入黑暗的那一幕非常感慨。现在有机会可以试着拯救一下这个悲剧的发生，不试一下的话实在很不甘心。
望向窗外，秋雨依旧在下的不停，整个观布子市都笼罩在烟雨之中。
“说起来……男性向的织对于黑桐似乎也很有好感，如果真的救了织，黑桐这货岂不是要遭遇修罗场了么？”沉思中的零观突然想到了这个，顿时就恶趣味起来，“那场面貌似还挺有趣的呢。”
15。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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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足足下了一整天，直到入夜时分才堪堪停住。
解决了晚饭，零观走出居住的酒店，步行在街道上慢慢走着。
头顶的上空是色彩斑驳的星空，刚晴的夜空中一朵朵云朵组成绮丽的图案，深邃的仿佛无底深渊一般。
皎洁的明月时隐时现。
街上的来往行驶的车辆不多，街道两旁的行人更加稀少，每一个都急匆匆的行走着，脸上充满了对四周的戒备和警惕。
都是“杀人鬼”闹得！！！
每一个人都害怕自己会被“杀人鬼”盯上，人心惶惶，所以一到夜晚，观布子市就会被恐惧支配，市民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严重影响到了夜晚工作者的安全，使得某些工作完全无法正常进行。
街道上是不是就能看到结伴巡逻的便衣警察，看样子“杀人鬼”的存在让警局受到了很大的质疑和压力，这才会加强了巡查的力度。
“事情有些不妙！！！”
发现便衣警察的目光有审视自己的意思，不想惹麻烦的零观转身走进旁边的小巷子，精神联系到了监视两仪式的使魔。
“……往河滩走了么。”
脚步踩着被雨打湿，发射着灯光的地面，零观沿着小巷子曲折的掉转着方向，往河滩那边走去。
河滩旁边架设着高架桥，它和架在河流上的桥都不是用来走人的，而是电车专用的通道。作为观布子市最为便利的交通之一，它平均每几分钟就有一辆电车通过。零观走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有一趟电车驶来。又迅速离去。
轰然作响的声音逐渐远去，光线明了又迅速暗淡下去。很快，电车彻底过去，高架桥四周重新恢复了平静。
零观皱了皱眉，径直走到高架桥下方。
这里虽然没有灯光，连月光也照耀不到这里。无比的黑暗，但是并不能遮掩零观的视线，依旧能清晰的看到四周的情况。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和服，外边披着红色皮夹克的短发少女。
在零观看着她的时候，她也在看着零观。虽然对方的目力不足以看透这边的情况，但是她的确是在看着这边。
惊人的直感！！！
零观在心中赞叹了一下，扭头打量她脚边的红色区域。
高架桥下面的地面生长着杂草，原本的绿色此时已经被血色覆盖。上面还躺着一个姿势诡异的尸体。
这具尸体就好像一朵花一样，以被切开的面部为中心，双手双脚被放置成四片花瓣的形状，与头部一样被切开的手足从关节处扭曲，像是在特地强调花的形状似地。而且，这朵花十分贴近一个卍字。
尸体的四周是喷溅出来的鲜血组成的血海。
粉色的花朵被强制染成了艳俗的深红色，在刺鼻的血腥味中随风摇曳。
“……这是第五个了吧。”零观轻轻叹息道。
他的使魔一直跟着两仪式，这片区域方圆一二百米全都在监视的范围之内。可是即便如此。也依旧没能发现“杀人鬼”的踪迹。从血液此时的状况来看，“杀人鬼”明明应该没有走出多远的。太奇怪了。
“你……是谁？”少女紧盯着黑暗中的零观，出声质问。
也许她并没察觉，她现在的语气里多了一丝跃跃欲试的躁动，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兴奋的状态当中。
零观在黑夜中仍然清晰的看到，式的唇边无声的扭曲成笑的形状。
没有敌意，有的只是杀意。
少女仿佛盯上了猎物的猎豹。身体四肢陷入临战的状态里，右手反伸到腰后，摸到了别在那里的匕首的手柄。
“怎么说我们也是见过一面的，用不着以这种方式打招呼吧，式。”由于知道这位少女的情况。零观一开口就叫了她的名字。如果是别人，一定会对这种行为感觉厌烦，可是这个少女却不一样。
“你认识我？”
少女——两仪式凛然的黑暗中的身影，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
零观慢慢的走出黑暗的角落，来到光线相对明亮一些的地方站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这位少女。
“我小的时候曾经到贵府上拜访过两仪家主，在剑道室曾经与你见过一面。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小的时候？”式打量着零观，随即很快摇了摇头，“没印象。”
零观摇了摇头：“那可真遗憾！！！”
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
两仪式没有记住他，对他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和正常的事。遇到黑桐干也之前的两仪式，只会关注自己的变化，对外界的事并不怎么在意。记不得曾经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本身非常正常，如果她真的记住了零观，那反倒令零观觉得害怕和不安了。
因为一旦被她记住，那被境界式惦记的概率就越大，后续的情况就麻烦。
式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对‘杀人鬼’很感兴趣，来看看情况而已。”零观轻轻地笑道，“反倒是你，经常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话，你可是会被警察盯上的。”
式皱眉冷道：“一直跟踪我的人是你？！！”
“算是吧。不过不要误会，我这是为你好。你也许并不知道你的价值究竟有多大，外界有很多人可是很想得到你呢。”
“是为了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