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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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怎么我刚想睁眼,重玥就要做这让人又害羞又快乐的事呢?还是喜欢闭着眼睛,慢慢体味他的热情和甜蜜。
一个月后,在东宫的崇文馆,俯案写下最后一个字,我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所有事宜,都该一一办妥,我也可以安心离去。
其一,回将军府和父亲说明原委,叮嘱奶奶和父亲好好保重身体。父亲虽不舍,终究还是依了我的决定。
其二,请父亲正式收锦素为义女。锦素,自此成为威烈大将军的义女水锦素,绝对有资格做任何皇子的妃子。
其三,大力促成大唐和突厥议和,并订下五年互不侵犯和约。不日,涵卿即将由专人护送回突厥。
其四,寄信与君行健,再谢他的深情厚意。
其五,配合华潜,每天针灸服药,身体大为好转,内力也逐渐恢复。
其六——看案上墨迹未干的帝范十二篇》,我不由莞尔一笑,这就是接下来要做的。
等重玥下朝之际,我在崇文馆随意走着。论起来,整个东宫,我倒是在这里呆的时间最长。重玥代天巡狩那两年,我时常到这儿寻书看。有时,会在书的页眉处看到重玥的阅读笔记,每每要琢磨一下他的见解。不同意时,我就在心里和他据理论战一番,颇为有趣。
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翻了翻,正是那本翻过数次的史记》。
“溶儿。”
身侧华丽的男中音悠悠响起,我笑嘻嘻的扬了扬手中书,“看到你在这里面写了‘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炫 …書∧ 網写得实在是好。”
“难得溶儿赞我,我真正是受宠若惊。”重玥搂我歪在他身前。
“这个给你,记得我走后再看。”指了书案上刚写完的书稿,我认真说着。
重玥恋恋的拉起我的手,“溶儿马上就启程?”我点点头。
“我们要有约法三章。”
“嗯?”
“第一,不许穿女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第二,会有人跟在你不远处保护你,你不许嫌烦甩开他们。第三,每天要给我写信。记得了?”
“哦。”
“每天要按时吃药……”
……
“嗯。”不论重玥说什么,我只管乖巧的点头,心里不免窃笑连连。离开后,我自然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行至灞桥,执手相看无语。
晨曦,细腻的描画着重玥的眉目。那样的他,典丽得宛如盛世牡丹,却又多了几分明妍飘逸。所谓倾城国色,临风愈雅,映日尤艳,正是如此吧。
“你不要为国事太操劳,知道吗?”痴痴回望,坚决放手,转身间从容迈步,让离愁别绪随风而去。
2088年,李世民将帝范》悉心教给我,如今,我将帝范》原原本本的还给他的转世。我知道,冥冥中天意早有安排。我更知道,我心爱的男人,必将成为旷世明君,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而我,若注定如朝露转瞬即逝,我只愿西江邀月,悠然南山,晨听松涛暮听雨,闲枕溪畔倚风眠。48、结局(下)
早春三月,驾一叶扁舟,朝辞白帝城。我站在船头,远眺两岸群山连绵,略无阙处,遥听高猿长啸,此起彼伏,不觉愈加神清气爽。
展望间,江水湍湍奔腾,不远处一小舟顺流而下,片刻已近前与我并进。舟上人看着我,月白长衫随风飒飒,依然是那般清冷昂然,仿佛冬夜寒月。
“君公子别来无恙。”我颔首微笑。遇到君行健,意外的,亲切之感油然而生。或许,是我离开长安太久,久到忘情山水间,已四五个月没见过熟人。
君行健飘飘然驭风而行,飞身站到我身旁。奇异的,他虽神态自若,我却真切感到周围空气中暗潮涌动,全然不是往昔的安宁平静。
“我有话对你说。”君行健直直的望过来。
“什么话?”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将要发生,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他闪电般握紧右腕。
君行健一语不发。如冰的手,轻触我的唇,缠绵的滑过脸庞,继而细致抚摩着我的下巴。惊诧万分的瞪着他,我一时呆了,竟没想要避开他的亲昵行为。
须臾,我定定神,让开他的手,“以后别再这样。”
君行健注视着我,悠悠开口,“记得当初,从突厥人手里抢你回玲珑阁,我一路都在想,这么个柔弱的人居然值得重玥亲自托付给我软禁,真正奇怪。”
“后来你几次三番想逃跑,一副小孩心性,可爱极了。及至你轻易进入横剑楼,还猜破我的身世,我就知道,与你做朋友,远比做敌人来得轻松。”君行健似忆及昔日情形,一抹笑意悄然飞上眉梢。
他明澈的瞳仁里,有我迷蒙的身影,“看你情愿假作人质、伤害自己,也要逼重玥放卫涵卿安全离去;看你最终得知卫涵卿真实身份后的无情;看你对重玥从若即若离到纠缠不清,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旁观者……可惜我错了……”
“不知从哪一天起,这个旁观者不再冷静漠然,而是抑制不住的想做些什么。他会悄悄跟在你身后,注视你的一举一动,欣赏你的一颦一笑,只希望你事事顺心,希望你一切都好。”
原来——每一次他在关键时刻出现帮我,都不是偶然!
温煦江风,糅合了他清朗的语声,柔柔笼罩了我,“自始至终,他都在努力克制自己。因为他知道,练了天道无心的内功,他无法承诺给你一个幸福的未来。[炫+書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你做任何事……”
喜欢一个人,从头到尾不让对方知道,只懂得默默付出,不求回报,这就是真实的君行健?
“如今,纵使你与他远隔千里,他也不能恢复往日的心平如镜。放不下,三个字,的确是知易行难。”
这些天与他不曾再有任何联系,我以为,随着时光流逝,他对我的感情已渐渐淡化,却原来不是?
浅浅笑颜,如天山雪莲初绽,圣洁纯净,照亮了君行健的脸,“溶儿,前世我一定是欠了你很多,所以今生,上天要我为你放弃一切也无怨无悔。”
明明知道我心里的人不是他,他为何还要执着若此?难道前世情缘他真的躲不开避不了?或许,他钟情的不是我,而是遥远记忆中的武媚?
“溶儿,给我一个答案……”
怔怔看他,胸臆间有什么沉甸甸的,迫得我心悸。
君行健,为何今时今日要对我说这些?象从前那样,彼此都刻意忽视那份情意,舒服自在的相处,不是很好吗?你说出来,我自问无法回应,又何苦要我亲口拒绝,徒增伤痛?抑或,这些话,你非得说出来才会舒服?而否定的答案,你没有亲耳听到,就无法说服自己挥慧剑斩情丝?
春风中,他丝缎的衣襟飘摇不定,频频拂过我的手背,凉凉的,固执的催促我一定要回答。
“这块玉佩,我一直带着,就当是你陪着我,好吗?”坦诚一笑,我认真自怀里取出他送我的凝碧美玉,托在掌心。
君行健安静的凝望,蓦地揽我入怀,双手包容了我的手。那一刻,我和他之间,近到全身每一个毛孔都体会到对方的脉搏和心跳、呼吸和气息。可不论怎样靠近,我和他,始终是隔了什么,再不可能亲近半分。
“佛说,因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其实,我很期待,由你缔造武林中绝无仅有的无敌神话呢。”我相信,以他的智慧和悟性,一旦看破尘世情关,必能臻于天道无心的至高境界。
“知道你会这么说。”君行健放开我,淡淡叹息,眉宇间点点落寞一闪即逝。仿佛一切早在他预料中,是以不会流露出丝毫深受打击、黯然神伤的情绪。
我笑嘻嘻吐了吐舌头,“有时我真有点怕你,你好像能看透人家心思似的,弄得我在你面前一点不敢撒谎,真不好玩。”
君行健唇角悄然扬了一丝豁然开朗的笑意,“你这样的孩子脾气,还好有重玥陪着,想来以后游山玩水,也不会太寂寞。”
我疑惑的望了他,这话从何说起?
“你不知道?两个多月前,皇上已醒,目前基本可以处理朝政。而七日前,重玥向皇上请罪,力陈玄武城楼爆炸一案,自己律下不严,罪不可赦,皇上已下旨命他在东宫闭门思过,一年内不得干预政事。我若没猜错,重玥是故意这么做,借机离开长安来见你。”
有点发懵,我沉吟无语。重玥若离开皇宫,一年时间,朝堂足以发生许多大事。除了表哥重瑁,其余二皇子重璎、五皇子重珍等,都对太子位虎视眈眈。倘若李建成因爆炸一事恼恨重玥,继而罢黜太子,另立他人入主东宫,重玥岂非不能登上帝位?
“溶儿,好好保重,知道吗?”冰冷的手,细心帮我拢顺额前碎发,随即飞速收回。
“你也珍重。”
抬眼间,满目都是君行健的笑容,恍若拂晓曙光般亮丽无匹,我一阵心酸,不由握紧那清润玉佩。我不是不喜欢与他相处,可此刻拒绝,将会成全他攀上武学的颠峰,傲视天下。今日一别,也许以后再无机缘相见,我不是不留恋、不遗憾;可此时告别,这一刻会在彼此记忆中凝固成最美好的瞬间吧。
片刻,君行健翩然而去,小舟随滔滔江水迅疾远离,渐渐消失无踪。
脚下浪遏飞舟,我任凭碎珠溅玉,沾湿了衣角。眼前,仿佛还是他青丝纷舞、卓然孤寂的背影,竟不觉有些痴了。
忽忽行至大溪镇码头,上岸寻了家酒楼。在二楼临窗雅间点了小菜,浅酌几杯,心情稍稍平复。这般全然放松,无须担心有人暗算的日子,真是惬意。
“溶儿,”半晌,熟悉的嗓音从门边传来。
视线到处,卫涵卿一袭雨过天晴色的素袍,正缓步过来。高轩疏朗的眉目,俊雅如昔,温和而宠溺的笑容,让我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溶儿一脸木然,是不想看到我?”卫涵卿随意坐到我对面。我下意识摇摇头。
“那么,溶儿是记挂着我?”卫涵卿饶有兴趣的追问。
拧了眉头,我嘀咕着,“你不好好呆在突厥,又到大唐来做什么?”
“突厥和大唐是友好睦邻,我来这里游览一番,有什么奇怪。何况——”卫涵卿微眯了眼,黑眸散发着浓烈的诱惑意味,“我心上的人儿在这里,我怎舍得不来?”
偏过脸看窗外,我假装没听见。既已决心放下,和他之间只能说情如浮云终须散罢了。
“好了,说正经事。这些天,我费尽人力,终于在喀纳斯湖附近找到医怪萨仁齐。他说你身上的先天毒素也许有办法根除。溶儿,跟我去突厥求医吧。”
萨仁齐,我知道。据说他自幼被野狼叼走抚养,后来回到人群时,用许多匪夷所思的方法治好了许多人的沉疴固疾,人多称他有起死回生之能;加上此人脾气阴晴不定,行踪更是神秘异常,是以被突厥人奉为一代怪杰。
“我不想去。”我淡淡回应。自小到大,父亲四处寻访名医,什么秘方偏方我都吃过试过,可结果不过是一次次的满怀希望,再一次次的大失所望。就连大唐第一神医华潜也无力回天,我又怎会奢望他人?
卫涵卿的声音诚挚无比,“溶儿若是恢复健康,所有人都会高兴的。”我不语,不想再被他的痴情和关怀所感动。
“难道——溶儿不想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卫涵卿似劝说似蛊惑,语声柔如春水。
迎上卫涵卿亮若朗星的双眸,心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我如果可以亲眼看重玥带领大唐走向辉煌,如果可以有一个既象重玥又象我的漂亮孩子,如果可以从此摆脱毒素的折磨,获得重生……人生将是何等美好……
细想一下,却又不对。有前车之鉴,我怎知他是否借此骗我去突厥?即便他说的是真话,也是我独自求医好些,免得朝夕相对,再发生什么意外的情事纠缠。
卫涵卿似看透我的心思,勾唇轻笑,“相信我,我不会拿这种事骗你。萨仁齐脾气古怪,溶儿和我一起去稳妥些。再怎么说,你我也是性命相连的一对呢。”
皓质流辉的容色,狂狷性感的神态,完美得令人心醉不已。炽热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定在我身上,仿佛他的手在一点点爱抚,撩拨得我心猿意马。
口干舌燥,我忙移开视线,一气饮了一大杯茶。该死,一定是情蛊在作祟,是阳蛊对阴蛊的刻意挑逗,阴蛊对阳蛊的全然臣服,〃炫+………書……………网…3ǔωω。cōm〃所以我才会不由自主的心动。
“小溶儿还是喜欢我的,对吗?”卫涵卿低沉的语声异常邪魅。
不敢再看他,我疾步走向门口,我必须保持清醒,绝不能再被情蛊迷惑心智。我快,他更快。我刹那间换了几种身法,他却始终拦在我面前。
“让我走。”我气恼的瞪着他,说话却有些底气不足。
“不让……”卫涵卿拉着我的衣袖,笑得可恶之极。
反手亮出银月,我有些犹豫,于公于私,我都不想他受伤。
蓦地,耳畔华丽的男中音悠然言道,“你们两个虽说很快是一家人,可这样拉拉扯扯终究不成体统。”
是重玥?我转脸看去,正对上那含情脉脉的桃花眸,不觉心头狂喜。可我和涵卿怎会是什么一家人?
重玥笑吟吟续道,“溶儿一定不知道,为表大唐和突厥永世修好,我大唐的九公主,即将远嫁,成为突厥四皇子的妻子。论起来,他是我的未来妹夫,还该叫你一声皇嫂才是。”
“你记错了,九公主是许配给我大皇兄。”卫涵卿纠正道。
“最初是如此,可你是突厥诸皇子中唯一没有妻妾的,又和九妹八字最合,是以父皇最终还是选中了你。前几日,你父汗已签下婚书。此事很快就会昭告天下,是为两国同庆的一大喜事。莫非你出来得太久,尚未得到你父汗的及时通知?”
重玥说罢,径自牵起我的手。卫涵卿脸色未变,黑眸中却跳跃着骇人的火焰。或许,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是他面临的最大挫败。事实已定,他无法改变什么。
联姻和亲,自古以来是巩固盟约的一大手段。这场政治婚姻,无须考虑个人意愿,因为它维护的是两国皇室和百姓的利益。生在帝王家,已注定涵卿的身不由己。他若敢退婚或逃婚,势必会破坏两国好不容易建立的和平友好关系,甚至引发大规模战争。
所以——他一定要娶九公主。而重玥、涵卿、我,心里都很清楚,我绝对不愿和一个有妻室的男子再有任何情感纠结。所以,他再怎样努力,也不可能挽回那份渐渐逝去的感情。
卫涵卿忽而笑声朗朗,“世事变幻,非我能料,我却始终相信人定胜天。溶儿,你说是吗?”
我点点头。若他能想出法子取消这件他不喜欢的婚约,又不损害两国利益,应该是件好事。
卫涵卿深深望着我,柔声道,“溶儿,让我陪你去找萨仁齐医好病,怎样?只要看到你活泼健康,我就心满意足了。”
回望卫涵卿,我想说不必劳烦他,请他即刻回突厥以后好好保重;我想说九公主是个娴静美丽的女子,若婚事势在必行,我希望他能放下从前,拥有自己的美满生活;可话到嘴边,我竟一个字也说不出。
“溶儿的事,一切有我,不必劳烦你。”重玥握紧我的手,似在代我回答。
“好,相信我们后会有期。”卫涵卿匆匆告辞,想必是急着回去设法阻止这门婚事。
临窗俯瞰,不期然对上他坚决刚毅的回首一笑。那容颜似汲尽天地间的亮色,与明媚春光辉映成一幅璀璨迷离的画。依稀,我的衣袖还沾染了他狂放炽热的气息,不停的提醒我,他曾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
温暖的大手,顽皮的捂上我的双眼,重玥低笑连连,“还没看够?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溶儿真会被他拐了去。”
往后倚到他胸前,我懒洋洋道,“好舒服。”
重玥轻轻在我耳根吹了口气,湿热的,微痒的,让我忍不住象小猫一样呢喃一声,回身缩到他怀里。
那么久不见,真正是相思成灾。想念他坏坏的笑,想念他缠绵的吻,想念他清新的味道,想念他温馨的拥抱……只想这样依偎他到天荒地老……原来,我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
身子一轻,被重玥打横抱起下楼。无视酒楼众人惊异万分的目光,重玥带我上了马车,一路疾驰。
“你不该离开长安的。”醉人热吻后,我不由提醒重玥。
重玥笑眯眯把玩了我的长发,“下个月,父皇会下旨废我为庶民。到时,我不过是一介布衣,陪溶儿去哪里都可以。溶儿高兴吗?”
定定望着他,心潮澎湃,不能自已。我绝对相信在李建成苏醒时,重玥完全掌握大权,李建成根本没能力也没机会摆布他。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重玥要李建成这么做,他为了我,自愿放弃到手的帝位!
“可你自小的理想……将来你会后悔……”我尚未说完,已被又一个长吻慑去心神。
良久,重玥稍稍松开我,认真道,“这段时间,我想得很清楚。放弃皇位,也许我会后悔一时,但放弃你,我会后悔一世。”
重玥,你选择远离长安,置万千百姓于不顾,只为陪我渡过生命的最后时光,值得吗?大唐若没有你这个李世民转世,怎会重现贞观之治的盛世?怎会有人令四方臣服,以“天可汗”之美誉威震天下?历史,岂非再无法回归原位?
我,是否该自私的霸占你?抑或,就当我窃取你一年半的时间,等我逝去,自然将你归还给历史?
“溶儿的头发又软又滑,摸起来舒服极了。说起来,自小我就很想做一件事……”重玥恋恋的抚摸了我的发,忽而并掌如刀,“嗤”的削下一缕,继而依样取下自己的一缕黑发。
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把两缕发丝相互绾结,如连环回文般缠绕起来,宛然是个精巧漂亮的同心结。
“给你。”重玥把它放到我掌心,随即温柔的握紧我的手。
我知道,这是新婚夫妻,在洞房花烛夜时做的事。据说,一对男女结发为同心结,从此便会深爱永恒,生死相依,再不分离。所谓“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千年长命花”,正是如此。
“玥……”原来从小到大,他对我的爱从未稍减半分,反而是我常常伤害他。
“怎么哭得象只小花猫?”重玥爱怜的捏了捏我的小鼻子。我揉揉眼,果然,不知几时,眼里堆满泪水,止不住的漫出来。
我蹭到他怀里,扁了扁嘴,“我才没哭。”
手不老实的潜入我的衣襟里,重玥咬了我的耳垂调笑着,“既然溶儿没哭,那不如我们来做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