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营养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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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顿时一片光明。
住宿环境的改变,让香茹不必再像以前那样,顶着冬季寒冷的北风坐在室外辛苦地给容姑姑缝制衣物,如今同寝的室友在床帐里仍然得以安睡,不必受到烛光的惊扰。
过冬的木炭要到十月中旬才会发下来,还差几日才有火烤,为了不受凉,香茹穿上了几件棉袄,这才拿来摆在床头的针线篓子,坐在桌前一针一线的继续给鞋底包边。
工作到卯初起床时间,香茹已经缝完了两只,第三只正快要完工。
看看没有时间完成手上这点针线了,香茹收拾好东西,去外面烧水洗脸,并叫醒李厨娘三人起床。
早晨一如既往的忙碌,容姑姑去给肖姑姑送早饭,厨房众人在今日食材送来后忙着准备午饭。
香茹见有些酱料快用完了,立刻追出厨房,在小门叫住半夏和他的同伴交待了一番,半夏认真听在耳里,又复述了一遍,答应明日就如数带来。
香茹交待完了转身就要走,又被半夏叫住。
“上次姑姑教的那个方子很管用,我们那屋的人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那方子叫什么名字,也好教给别人用用。”
“那个就叫生姜饴糖饮,但若是病得厉害了,还是尽早请大夫瞧瞧的好,太医院医官们的医术可比我们医婆强多了。”
半夏和同伴对视一眼,摸摸头,有些尴尬的笑笑,“就我们这样身份的,那些医官可不耐烦看到我们。”
香茹张口愣了两秒,明白过来,心中暗叹一气。
“姑姑,我再求姑姑一事,不知姑姑还会不会一些别的治风寒咳嗽的方子?我怕万一厨房没有饴糖,就做不了生姜饴糖饮了。”
“方子是有,你们跟厨子关系怎样?我这有个蜜饯萝卜梨,做法更讲究些,而且原料都是节令食物,厨房应该不缺吧?”
“我有相熟的厨子,请姑姑详细告知。”
“白萝卜一个,梨一个,蜂蜜十钱,白胡椒籽七粒。
萝卜和梨洗净切碎放入碗中,倒入蜂蜜,放入白胡椒,装锅蒸熟。
拣出胡椒籽,余下汤料分两次温服。
这个适合做两餐之间的加餐。
若是厨房有紫苏和杏仁,可以分别做紫苏粥和杏仁粥当早晚餐,记得杏仁要去皮尖。
还有一个百部汁需要从药房拿到百部才能做,相对麻烦些,这个就算了吧。”
香茹每说一样半夏都复述一遍,讲完这些,两个小太监用看偶像的目光无比崇敬的望着香茹,“不愧是姑姑,原来懂得这许多,今年冬天再不怕风寒了。”
“这些可当不得药,真病得厉害了还是要去找医官的,反正都病糊涂了,也看不着他们的臭脸。
好了,你们出来够久了,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去做事了。”
“姑姑您忙您的,我明天给您带酱来。”半夏的脸笑成了一朵花,与同伴推着车子匆匆走了。
香茹回到厨房继续干活,没人注意到她只是交待点事怎么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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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姑姑提着食盒前脚进门,后面方姑姑也跟着来了,一边看着肖姑姑胃口大好的喝米汤吃白粥啃点心,一边话里有话的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容姑姑当然不能看着方姑姑再嚣张下去,她照着昨天香茹教地话绵里藏针的见招拆招,把方姑姑噎得心头冒火,却一下不明白怎么今天早上容姑姑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尤其是当容姑姑问到她从太医院弄来的那些补药有没有经过谢医婆的手时,方姑姑心跳都颤了。
这么多天里,谢医婆只开过一张针对风寒症的补药方子,其他的补药的确没过谢医婆的手,是她自己擅做主张,拿了肖姑姑的方子花了点钱私下里请太医院的实习医官开的补方,除了自己从小药房里拿药之外,还曾花钱请大药房的公公抓过药,这些补药都直接交到玉桂手上去了。
她知道谢医婆几天才过来看肖姑姑一次做些简单的检查,每次她都会在旁边看着,肖姑姑又不是会乱说话的人,结果谢医婆至今不知道她从太医院药房弄了补药来。
虽不知容姑姑这一问是什么路数,却已叫方姑姑一阵心惊,因为这事往大了算可算僭越,就是超越本分行事。
她是女医馆的药房姑姑,没有拿着处方从太医院药房拿药的权利,肖姑姑又是即将离宫的人,一旦将来有人拿这个小辫子算账,可没人救她。
当时争功心切,没有想那么多,现在被容姑姑这一提醒,立刻觉得当初的举动的确失当。
不过方姑姑到底是当差已久的老人了,心头惊讶归惊讶,脸上仍然笑容满面,一丝皱纹都不乱,打着哈哈以医婆知情的理由带了过去。
也亏得容姑姑在喂肖姑姑早饭,一门心思都在肖姑姑身上,对付方姑姑的精力有限,没有追问下去,不然倘若再多说几句,方姑姑必然要露马脚。
可惜,一个大好机会被容姑姑这么不经意地放过了。
重生 第15章“肖姑啊,您最近食欲好了很多,现在又入冬了,一天比一天冷,厨房想用高汤给您熬粥,您觉得怎样?”容姑姑问道。
“行啊,你看着办吧,不过米汤得给我留着,这几天我发现,早起空腹一碗米汤比吃什么都'炫'舒'书'服'网'。”
“那是自然,说米汤是琼浆都不为过。
晚上要不要吃些小米粥?小米安神,小米熬的米汤不比白米汤差,吃了好睡觉。”
“这是要给我换口味了吧?换吧换吧,我要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多,就证明我的身体越来越好了。”
“哎~,对,就是这个道理,那我回头就吩咐下去了。”
“容姑对肖姑真是上心,照顾得越来越好了。”方姑姑语气似乎隐隐地有点酸。
“那还用说,我能有今天都靠当初肖姑提携,现在肖姑生病,我不伺候谁来伺候?”容姑姑的口吻相当的理所应当。
“呵呵……”方姑姑掩嘴轻笑。
“啊,对了,方姑呀,大家都知道您关心肖姑身体,可您的身体也要多保重啊,我是厨房掌事,厨房边做我边有得吃,饿不着我。
可您不一样啊,我这边刚做好早饭就给肖姑送来,您怎么也这么恰好地过来呢?想来您还没吃早饭的吧?我说呢,怎么天天这么巧,敢情是您没吃早饭,一起床就奔肖姑这来了。
这可不行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要不您先回去吃个早饭再过来?”容姑姑一边往肖姑姑粥里夹咸菜,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方姑姑瞪大眼睛,伺候肖姑姑这么多天,两人你来我往交锋多次,刚刚被突袭一次,还没喘匀口气,又来一招狠的。
嘴一张刚想掰个理由,却见肖姑姑停下了喝粥的动作,和蔼的望着自己,“方姑,你还没吃的呐?哎哟,这怎么可以,现在天冷了,不吃东西哪里暖和得了,快回去吃点,这里有容姑照顾就行了。”
“肖姑,这不打紧的,我回头再吃也行,有丫头给我温着呢。”
“方姑,话不是这么说的,等你晚些时候再吃早饭,厨房那里都收拾好开始洗菜了。
我说怎么老看到丫头们一边洗碗一边洗菜呢,怎么说都改不了,我现在明白了,敢情就是您没有按时吃饭的缘故呐?哎哟,我可冤枉死她们了。”容姑姑抓紧一切机会讽刺方姑姑。
“方姑,你这就做得不地道了,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不能为了你一个人吃饭不定时,就让人家放下当做的活洗你这迟到的碗筷。
你好歹也是药房掌事,懂得比我们多,缺什么都不能缺了一日三餐,快回去吃早饭,等你吃了再来陪我说话。”肖姑姑信了容姑姑这番话,看方姑姑的眼神有些责怪的意味。
“那……那好吧,肖姑,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回来。”肖姑姑话说到这份上了,方姑姑也不好再坚持,行了礼后迅速退下了。
容姑姑目送方姑姑走出房门,嘴角挂起一抹讥笑,但转脸面对肖姑姑时,又变成了温和讨巧的微笑,继续伺候着肖姑姑喝粥。
伺候了肖姑姑早饭,容姑姑心情大好地回到自己地盘,今早狠狠地挫了那个女人的锐气出了口恶气,而且看样子肖姑姑似乎有点偏向自己,大概她心里有些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为她好。
不过那个女人随时会有反击的招,况且肖姑这个老狐狸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她正式提交名单之前,仍然要小心伺候,绝不能失去现有的优势。
想到此,容姑姑赶紧又回到厨房,让人去把李厨娘叫来说话。
李厨娘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事,一路战战兢兢过来,来了才知容姑姑是要跟她商量肖姑姑食谱的事,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讨论了片刻,李厨娘退下去做准备。
中午香茹和另两位厨娘过来做午饭,看到李厨娘为肖姑姑做的菜色精致了很多,用擀面杖捶得稀烂的肉糜做的像云豆大小的珍珠肉丸汤看上去可爱又好吃,好奇一问才得知今早容姑姑下令把面汤从食谱中撤掉,改回正常饮食。
等到午饭结束,各院丫头们陆续送回餐具,大家惊喜地发现那碗丸子汤得到了肖姑姑的青睐,肉丸子吃得干干净净,只留汤水和配菜。
李厨娘高兴得直念阿弥陀佛,感激肖姑姑给面子,有前厨娘金红根的前车之鉴,她当然也怕万一伺候得不好,容姑姑发起怒来,把她也贬成下等宫女可怎么办。
容姑姑在下午得知此事后对李厨娘大加赞赏,鼓励她继续努力,多用点心,坚决不能让药房那边有反超的机会。
可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方姑姑怎么可能会坐视优势逐渐向容姑姑靠近的情况发生呢,她肯定是要再把优势给抢回来的。
上次私自买来的补药吃了这么多天也差不多快吃完了,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再找一次那个实习医官,因为太花钱了。
谁想今早容姑姑给了她一个刺激,当时是吓得不轻,可回到自己地盘后再一想,方姑姑就眉开眼笑了,决定就算再贵也要把握这个机会。
肖姑姑的主治大夫是谢医婆,今天是她当值,因此午休时分方姑姑才来到谢医婆房中找她谈话。
方姑姑没自曝私自弄补药的事,而是直接以肖姑姑的病情为理由,请谢医婆再开些现在适用的补药方子,好让肖姑姑补补,健健康康地离宫去。
谢医婆也是自幼入宫的老人了,一入宫就被分在药房,对方姑姑的为人可谓了解深刻,自她确诊肖姑姑的病情以来,就知道方姑姑和厨房容姑姑要为了总管大姑姑的职位拼个你死我活,她早就打定主意作壁上观,压根不打算插手,但既然方姑姑今天求上门来,她也不好驳她面子。
“肖姑姑的身体已经好转,实话说已经不必再喝补药了,我还一直觉得奇怪,怎么我当初开的针对风寒症的补药现在还没吃完?我正想下午去跟玉桂说没喝完就算了。”
“哎哟姑娘哎,肖姑现在正是身体恢复的关键期,有药当然要吃药啦。”
“可那些药是给她调理风寒症的,现在已经不对症了,何必再吃?要是吃出好歹来怎么办?”
“好好好,我的姑娘,那些不吃就罢了。
只是现在离肖姑离宫大概还有一个来月,天又越来越冷,她体质又还那么虚弱,她那么疼你,你也不想看着她病歪歪的上车回家吧?听说她家乡离京城很远呢。”
谢医婆低头不语,稍顷才抬起头来,“姑姑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为了肖姑姑能健健康康的回家,是得把她调理得更好一些才是。”
方姑姑抚掌大笑,“这就对了,好姑娘,咱们给开个好方子,什么药好就上什么,咱们药房虽然不大,好药还是有一些的。”
“姑姑不必麻烦,肖姑姑现在用不上那些好药,普通一般的就足矣。”
“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药好才好得快嘛,来来来,我来给你研墨,你只管开些好药,要见效快的,我回去就抓药,下午就送过去。”
“不敢劳动姑姑,还是让茜草来吧。”谢医婆不再推辞,走到书桌旁坐下,唤她徒弟铺纸研墨。
“能开好药就开好药,不用担心别的。”方姑姑补充道。
谢医婆抬头笑笑,垂眸落笔。
片刻之后,方姑姑捧着墨迹初干的补方喜滋滋地走了。
“师傅,您刚才开的药对肖姑姑来说不会有点冲吗?肖姑姑脾胃虚弱,虚不受补,最忌温热的补药,以她现在的身体应该以平补为好吧?像厨房这些天一直用米汤给她调理就蛮合适的。”小徒弟茜草送走了方姑姑,回来求解。
“这我知道,但是没办法,她以为我不知道她背着我从太医院药房私下弄药的事,为了得到肖姑姑的位子,她太功利了。
但是也不能让她这样下去,肖姑姑身体弱,受不得反反复复的折腾,只能走招险棋。”
顺带还能送个机会让方姑姑指责厨房,在肖姑姑面前争取更大优势,容姑姑为了反击必定会有所动作,这样就必然会引出那个教她用米汤给肖姑姑调理的人,谢医婆相信这个人就是在容姑姑身后为她出谋划策的人,而且这个人肯定有不一般的本事。
她昨天在李公公那里看到他在喝一种用生姜和饴糖煮的姜糖水,说叫生姜饴糖饮,是从女医馆传出来的方子,专治风寒咳嗽。
她当时还觉得纳闷,有资格和太医院接触的人大都是药房的人,但是她们感染风寒都直接吃药了,没谁喝这东西,会是谁传了这个方子出去?
直到昨晚临睡前才突然想到,那方子最有可能就是从厨房传出去的,因为太医院的厨房每日有专人给里面送菜,这么久下来怎么也彼此熟悉了,说上几句话又不妨事。
生姜和饴糖都是厨房常见之物,使用起来毫不费力,比去药房抓药方便许多,还省得被人为难。
没错,就是厨房,厨房一定有人懂得医理药理,否则不会教用米汤调理的招儿,这东西别看普通,却是顶好的养生之物。
没想到啊,一直以为厨房那些人都是榆木脑袋,多年来几道菜反反复复做来做去,她进宫将近十年就没吃到过几回新菜,却不料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宝贝。
这倒引起她的好奇了,在厨房没有人员变动的情况下,这个人是怎么冒出来的?怎么以前一直都不吭不响的?
“师傅。”谢医婆的沉思被小徒弟唤醒,她敛起心神,和蔼地望着小徒弟微笑。
“咱们要不要跟厨房说一声呢?听说厨房除了早晚米汤外,还天天给肖姑姑熬汤滋补,再加上这补药,万一肖姑姑真吃得不'炫'舒'书'服'网',会不会被厨房指责是我们的错啊?”
“那是方姑姑去头疼的问题,谁能证明肖姑姑身体不适是食物还是补药的问题?她都快离宫了,除了想得她位子的两位大姑姑外,还会有人为她的健康操心吗?看你的书去吧,这些事不该你操心。”
方姑姑怀揣着处方回屋取了钱后就直奔太医院药房,悄悄找了这里的公公,塞了钱,抓了十天的补药,用包袱包着抄无人的小路回到女医馆交给伺候肖姑姑的玉桂,让她等先前的补药吃完后就吃这些。
除了开药和抓药的人,再没人知道这批补药都是哪些药材,两天后旧补药吃完,玉桂开始给肖姑姑熬这新补药,一天一付,吃了五六天,看似肖姑姑身体有明显好转,脸上有了血色。
可肖姑姑却不这么以为,她老感觉身上不'炫'舒'书'服'网',总是口干舌燥,喝再多的水还是觉得口渴,只有早晚那两顿米汤让她觉得'炫'舒'书'服'网'一些。
方姑姑看肖姑姑这样,大概知道这是有点上火,方子是她看着开的,药是她亲手抓来的,她自然知道有些药药性猛烈,不过要的就是这效果,才能让那些来探望的掌事姑姑们都相信肖姑的病情在她的帮助下正在好转。
正因如此,她明知肖姑姑这症状只要停了补药,饮食上再注意些就能消失,却恶意的没有这么做,而是一听肖姑姑说身子不对劲,就借机指责容姑姑办事不利,把事全推到厨房那去。
容姑姑完全不懂医药,根本分辨不出肖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方姑姑挟枪带棍有意识的一通责备讥讽之后,容姑姑回到厨房就炸了毛,当着厨房所有人的面,把李厨娘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厨娘好不委屈,却无法争辩,只知低头抹眼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姑姑发了通脾气怒气冲冲地甩手走了,没贬李厨娘的职,这让大家都松口气,要是李厨娘也给贬了,就真没第二个替补厨娘了。
别人忙着安慰李厨娘,香茹却觉得事情有蹊跷,她忙完厨房里的事,没告诉任何人,自己悄悄地前往容姑姑房中。
跳槽 第16章厅堂里来洒扫的小丫头正在忙碌,容姑姑站在厅当中把人家支使得团团转,一会儿这没扫干净,一会儿那儿还有灰,严重干扰打扫进度。
“香茹给姑姑请安,刚才姑姑走得急,落了东西,香茹给姑姑送来。”香茹带着甜甜微笑踏进室内,一边行礼,一边编了个借口。
“哦,搁屋里头吧,对了,我还找你有事,里头说吧。”容姑姑是聪明人,看着香茹两手空空的进来,明白香茹肯定是有话说,顺水推舟的把人让进了睡房,关上了房门。
“求情的话我不听,说一句我就抽你十鞭子。”容姑姑在床沿坐下,左手伸进床帐里,嘴上威胁道。
“姑姑,香茹不是来求情的,只是觉得事情奇怪,肖姑姑怎么好好地又出状况,想着是不是有人在害咱们?”香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望望背后关紧的房门,上前几步来到容姑姑近前。
容姑姑当下皱紧眉头,神情警惕,“你发现什么了?”
“没,香茹什么都不知道,还想请姑姑说说肖姑姑是什么症状。
方姑姑作为药房主管,跟医婆们亲近,她要是想弄些什么药给肖姑姑吃,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