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两万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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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相反,很好。”
这时候,尼摩船长打开一扇门,这门跟我进入图书室的闩相对,我走进了宽敞华丽的客厅。
这客厅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房间,长十米,宽六米,高五米,夭花板饰有淡淡的图案花纹,装在天花板上的灯球射出明亮柔和的光线,照耀着陈列在这博物馆中的奇珍异宝。因为这客厅实际上是一所博物馆,一只智慧的妙手把自然界和艺术上的一切珍奇都聚在这里,使它带着一个画家工作室所特有的那种富有艺术性的凌乱。
四周的墙壁悬挂着图案壁毯,壁毯上点缀着三十来幅名画,画框子都是一式一样的,每幅画之间隔以闪闪发亮的武器饰物。我看见其中有不少名贵的作品,大部分我在欧洲私人的收藏馆中,或在图画展览会上曾经欣赏过。历代各家大师的作品挂在这里的有:拉斐尔的一幅圣母,达,芬奇的一幅圣女,戈列治的一幅少女,狄提恩的一幅妇人,维郎尼斯的一幅膜拜图,缨利罗的一幅圣母升天图,贺尔拜因的一幅肖像,委拉斯开兹的一幅修士,里贝拉的一幅殉教者,鲁本斯的一幅节日欢宴图,狄尼埃父子的两幅佛兰德风景,居拉都。、米苏。、包台尔派的三幅“世态画”,叶利哥和普吕东的两幅油画巴久生@和魏宜@的几幅海景图。在近代的作品中,有签署德拉克洛瓦、安格尔,德甘、杜罗扬、梅索尼”埃、,多宾宜等名字的油画、还有一些模仿古代最美典型的缩小铜像和石像,摆在这所华美博物馆角落的座架上。诺第留斯号船长所预言的那种惊奇的情况已经开始控制我、的心灵了。
“教授,”这个古怪人说,“请您原谅我这样毫不客气地在这里接待您,请您原谅这所客厅乱七八糟的没有秩序。”
“船长,我并不想知道您是什么人,但我现在可以猜测您是一位艺术家吧?”
“先生,我至多不过是一个业余爱好者。我从前喜欢收藏人类双手创造出来的这些最美的作品。我当时是一个热烈的接触,一个不倦的追求家,因此收集了一些价值很高的美术品。这些东西是已经死亡的陆地——对我来说——所留下的最后纪念品了。在我看来,你们的那些近代的美术家也已经是古代的了,他们都已经有两三千年了,所以在我心中,也不把他们分为古代的和现代的。名家大师是没有时代的呀。”
“这些音乐家又怎样呢?”我指着韦伯、罗西尼、莫扎特、贝多芬、海顿、梅衣比尔。、海罗尔、瓦格:纳、奥比、古诺以及其他许多人的乐谱说,这些乐谱杂乱地放在一座大型钢琴上面,钢琴占着客厅的一方格的地位。
尼摩船长回答我:“这些音乐家是俄尔甫斯@的同时代人,因为在死者的记忆中,年代的差别消灭了——教授,我跟您的长眠在地下六英尺深的朋友们一样,我本来是死了!”
尼摩船长默不作声,他好像掉在深沉的幻想中。我激动地看着他,默默地分析他脸上的表情。他胳膊时靠在一张嵌花的桌子上,他一点也不看着我,似乎忘记了我在他面前。
我不敢打乱他的默想,我继续观看厅里的那些珍品。
除了艺术作品以外,自然界罕见的产品也占很重要的地位。这些东西主要是植物、贝壳,以及海中的其他产品,大约都是尼摩船长个人的发现。在大厅中间,有一个喷泉。水受电光的照耀,重又落在单由一片大贝壳制成的环形水池中。这个最大的无头软体类动物的贝壳,从它镶有精细花纹的边缘上量,周边约有六米长;这贝壳比威尼斯共和国送给佛朗索瓦一世的那些美丽贝壳还要大得多,巴黎圣修佩斯教堂曾用这种贝壳做了两个巨大的圣水池。
在这环形水池周围,红铜架子的玻璃柜中,最珍贵的海产物品都分了类,并贴着标签,这些都是一个生物学家很难得看见的东西。作为教授的我所感到的喜悦,是谁都不难想象到的。
植虫动物门的两类,腔肠类和棘皮类,在柜中有根奇异的品种。在腔肠类中,有管状珊瑚,扇形矾花,叙利亚的柔软侮绵,摩鹿加群岛的海木贼,磷光珊瑚,挪威海中很好看的逗点珊瑚,各式各样的伞形珊瑚,八枚珊瑚虫,我的老师密尔·爱德华很清楚地分为许多种的整组的石蚕(这里面,我看见有很美丽的扇形石蚕):波旁岛的眼形珊瑚,安的列斯群岛的“海神之车”,各种各样的美丽珊瑚,以及所有一切稀奇古怪的腔肠类动物;这些动物集合起来,能构成整个的海岛,这些岛将来有一天会结合成为大陆。在外表多刺的棘皮类中,有海盘车、海星球、五角星、慧星球、流盘星、海渭、海参等,作为这一类动物的整套标本摆在这里。
一位神经稍微锐敏一点的贝壳类专家,到了另一些陈列软体类动物标本的玻璃柜面前,一定要高兴得发昏了。我这里看见的这一套标本,简直是无价之宝,时间不允许我一一加以描写。在这些珍品中,我仅仅为了备忘起见举出数种:首先是美丽的印度洋的王槌贝,贝身上的规律白点衬着红棕色的底子,鲜明突出。其次,棘皮王风,颜色鲜艳,全身长着棘刺,是欧洲博物馆中罕有的品种)我估计它的价值为两万法郎。其次,新荷兰岛海中的普通糙贝,这种贝很不容易捕获。其次,塞内加尔岛的奇异唇贝,这贝的两片脆酥白壳好像是肥皂泡,一吹就要消散似的。其次,几种爪哇伪喷水壶形贝,这种贝像是边缘有叶状皱纹的石灰质的管子,最为爱好贝壳的人所欢迎。其次,整整一组的洼贝,有些是青黄色,从美洲海中打来的,另一些是棕储色,是新荷兰岛海中繁殖的,后一种产自墨西哥湾,壳作鳞次柿比形,最为突出,前一种是从南冰洋中采取的星状贝。这组中最稀罕的、最好看的是新西兰的马刺形贝。又其次,好看的带硫磺质的版形贝,珍贵的西德列和维纳斯优美贝,上阑格巴沿海的格子花盘贝,螺钿光辉的细纹蹄贝,中国海的绿色帆贝,锥形贝类中差不多没人知道的圆锥贝,印度和非洲作为货币使用的各种各类的磁贝,东印度群岛最珍贵的贝壳——“海的光荣’’。最后是纽丝螺、燕子螺、金字塔形螺、海介蛤、卵形贝、螺旋贝、僧帽贝、铁盔贝、朱红贝、油螺、竖琴螺、岩石螺、法螺、化石螺、纺锤螺、袖形贝、带翼贝、笠形贝、硝子贝、棱形贝,这些精美脆酥的烷贝,科学家把最美丽的名词作为它们的名字。
另外,在特殊的格子中,摆着最美丽的串珠,被电光照得发出星星的火花,其中有从红海的尖角螺中取出来的玫瑰红色珠,有蝶形海耳螺的青色珠,有黄色珠,蓝色珠,黑色珠,以及各海洋中各种软体动物,北方海中蚌蛤类的新奇产品。最后是价值不可估计的宝珠,那是从最稀罕的珍珠贝中取出来的。其中有的比鸽蛋大,它们的价值要超过旅行家达成尼埃卖给波斯国王得价三百万的那颗珍珠,就是和我认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马斯加提教长的另一颗珍珠比较起来,它们还是贵重得多。
所以,要估计出这全部物品的价值,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尼摩船长一定花了数百万金钱来购买这些珍宝,我心里想,他从哪里弄来这笔款子,来满足他收藏家的欲望呢,我正想的时候,被下面的诺打断了:
“教授,您在看我的贝壳吗?当然,这些贝壳会使一位生物学家发生浓厚的兴趣:但在我来说,却另有一种乐趣,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是我自己亲手!次集起来的,地球上没有一处海能躲过我的搜寻。”
“我了解,船长,我了解您在这样稀世宝藏当中走动的时候所感到的喜悦。您是亲手把自己的财宝收集起来的人。欧洲没有一所博物馆能有您这样的关于海洋产物的珍贵收藏。我对于这些收藏固然尽情赞美,可是,对于装载它的这只船,我不知道更要怎样来赞美呢!我并不想完全知道您的秘密!不过,我得承认,这艘诺第留斯号,它内部的动力,使它行动的机器,赋予它生命的强大原动力,所有这一切,都引起我的最大好奇心。我看见在这个客厅的墙壁上挂着许多仪器,它们的用处我完全不懂得,我是不是可以知道呢?……”
“阿龙纳斯先生,”尼摩船长回答我,“我跟您说过了,您在我船上是自由的,因此,诺第留斯号的任何一部分您都可以去看。所以,您可以详细参观它,我很高兴,能作您的向导。”
“我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先生,但我不能妄用您的美意,随便乱问,我单单想问那些物理仪器是作什么用的。……”
“教授,这样的一些仪器,我的房子里也有,到我房中的时候,我一定给您讲解它们的用处。现在请先去参观一下给您留下的舱房。您应该知道您在诺第留斯号船上住得怎么样。”
我跟在尼摩船长后面,从容厅的一个门穿出,又回到过值中。他领我向船前头走去,我在那里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舱房,并且是有床、有梳洗台和各种家具的一个漂亮的房间。
我不能不十分感谢我的主人。
“您的房间紧挨着我的房间,”他一边打开门,一边对我说,“我的房间跟我们刚离开的客厅相通。”
我走进船长的房间里。房间内部朴实整齐,有点像隐士住的,房中有一张铁床,一张办公台和一些梳洗用具。淡淡的灯光照着内部。里面没有什么讲究的东西。只有一些必需品。
尼摩船长指着一把椅子,对我说:
“请坐。”
我坐下,他对我说了下面的一些话。
第十二章 一切都用电
“先生,”尼摩船长指着挂在他房中墙壁上的仪表说,‘这些就是诺第留斯号航行所必需的仪表。在这里跟在客厅里一样,我总是注意着它们,这些仪表给我指出我在海洋中间的实际位置和准确方向。其中有些仪表您是知道的,例如温度表,指出诺第留斯号内的温度,风雨表,测出空气的重量和预告天气的变化,温度表,指示空气干温度数;暴风镜,一当镜中的混合物分解时,便预告暴风雨就将来到;罗盘,指引我的航路;六分仪,测太阳的高低,使我知道船所在的纬度,经线仪,使我可以算出船的经度;最后是日间用的望远镜和夜间用的望远镜,当诺第留斯号浮上水面时,我可以侦察天际四周。”
“这些是航海家常用的仪器,”我答,“我知道它们的用法。但这里还有其它的仪器,一定是作为诺第留斯号特殊需要而用的。我现在看见的这个表盘,上面有能转动的针,那不是流体压力计吗?”
“正是流体压力计。它是跟海水相通的,可以指出外面海水的压力,因此,我便知道我这船所在的深度。”
“那些新式的测验器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那些是温度测验器,给我报告海底下面各水层的温度。”
“还有那些我猜不到用处的仪器呢?”
“教授,谈到这里,我就应当给您说明一下,”尼摩船长说,“请您听我说吧。”
他静默了一会,然后说:
“这里有一种强大的顺手的迅速的方便的原动力,它可以有各种用处,船上一切依靠它。所有一切都由它造出来。它给我光,它给我热,它是我船上机械的灵魂。这原动力就是电。”
“电!”我惊异得叫起来。
“是的,先生。”
“但是,船长,您这只船移动的速度这么快,这跟电的力量不太符合。到目前为止,电力还是很有限的,只能产生相当有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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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尼摩船长回答,“我的电不是一般的电,这就是我可以对您说的一句话。”
“先生,我不想再追问,我只是对于这样一种效果感到十分奇怪。不过有一个问题我要提出来,如果是不应该问的,那您可以不答复。您用来生产这种出奇原动力的物质当然是很快就要用完的。例如锌,既然您跟地上没有什么联系,用完了,您怎样补充呢?”
“您这个问题可以得到答复。”尼摩船长回答,“首先,我对您说,海底有锌、铁、银、金等矿藏,开发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我并不借助于陆地上的这些金属,我只是要大海本身来供给我生产电力的原料。,
“要海来供给?”
“是的,教授,我的方怯多着呢。譬如我可以把沉在不同深度下的金属线连结成电路,金属线受到的不同热度就产生电:但我通常采用的,是另一种比较方便而实用的方法。”
“是哪种方法呢?”
“海水的成份您是知道的。一千克的海水有百分之九十六点五是水,百分之二点七左右是氯化钠,其余就是小量的氯化镁,氯化钾,澳化镁,硫酸镁,硫酸和石炭酸。由此您可以看出,氯化钠在海水中含有相当大的分量。而我从海水中提出来的就是钠,我就是用这些钠制造我所需要的物质。”
“钠吗?”
“是的,先生。钠跟汞混合,成为一种合金,代替本生电池中所需要的锌。汞是不会损失的,只有钠才要消耗,但海水本身供给我所需要的钠。此外我还可以告诉您,钠电池应当是最强的,它的电动力比锌电池要强好几倍。”
“船长,我很明白您在这种情形中获得钠的优越性。海水中含有钠6对。不过还要把它制出来,就是说,要把它提出来。您是怎样做的呢?当然您的电池可以做这种工作,不过,如果我没有说错,电动机器消耗的钠的数量,恐怕要超过提出来的钠的数量。那么结果您为生产而消费的钠。实际上比您所能生产的钠数量要多!”
“教授,我并不用电池提取,我简单地用陆地上煤炭的热力就是了。,
“陆地上的?”我着重地说。
“就说是海底的煤炭吧。”尼摩船长回答。
“您可以在海底开采煤旷吗?”
“阿龙纳斯先生,您将会看到我开采。我只请您忍耐些时候,因为您有时间,可以等待一下。我单单请您注意这点:我什么都是取自海洋,利用海洋发电,供给诺第留斯号热、光、动力,简单一句话。电给诺第留斯号生命。”
“但电不能供给您呼吸的空气吧?”
“呵!我也可以制造空气供我消费,但没有什么必要,因为我高兴时,我可以随便浮到海面上来。但是,电虽不供给我可以呼吸的空气,它可以发动强大的抽气机,把空气送人特殊的密封室,这样,我可以根据需要停留在海底深处,时间要多久就多久。”
“船长,”我回答,“我只有佩服,您显然是找到了人类将来可能找到的东西,那就是真正的电的力量。”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总有一无能够找到,”尼摩船长冷淡地回答,“不管怎样,您已经看到了我用这种宝贵的原动力所做的第一次实际应用。就是它,有太阳光所没有的平均性、连续性,给我们照亮。现在,您请看这座钟,它是用电转动的,走得十分准确,可跟最完善、最准确的钟表比赛。我把它分为二十四小时,像意大利制的钟一样;因为在我来说,既没有白天和黑夜,也没有太阳和月亮,只有我能一直把它带到海底去的这种人造光!您看,现在是早晨十点。”
“对。”
“下面是电的另一种用途。挂在我们面前的这个表盘,是用来指示诺第留斯号的速度的。一根电线把它跟测程器的螺旋桨连接起来,它上面的长针给我指出船行的实际快慢。请看,此刻我们是以每小时十五海里的中等速度行驶着。”。“真了不得。”我答,“船长,我很明白您使用这种原动力的理由,因为这原动力是可以替代风、水和蒸汽。、
“阿龙纳斯先生,我们的活还没有完呢,”尼摩船长站起来说,“请您跟着我来,我们去看看诺第留斯号的后部。”
我现在已经看完了这只潜水艇前头的整个部分,从船中心到船前头,前半部的正确区分如下:长五米的餐厅,一扇隔板,即不能让水渗人的隔板,把它跟图书室隔开;长五举的图书室,长十米的大客厅,第二扇隔板把它跟船长的房间隔开;长五米的船长室;长两米半的我的房间;最后是长六米半的储藏空气的密室,它紧贴着船头。前半部全长是三十五米。防水隔板都开有门,橡胶闭塞器把门关得紧紧的,即使有个把漏洞,也可以保证诺第留斯号的安全。、我跟着尼摩船长,穿过船边的狭窄过道,到了船的中心。在船中心两扇隔板之间有井一般的开口。顺着内壁有一架铁梯子一直通到这口井的上部。我问船长这梯子作什么用。
“它通到小艇。”他回答。
“什么!您还有一只小艇吗?”我有些惊异地说。
“当然喽。一只很好的小艇,轻快,又不怕沉没,可洪游览和钓鱼之用。”
“那么您想登上小艇的时候,您必定要浮到水面上去吗?”
“并不需要。这小艇系在诺第留斯号船身的上部,放在一个特别用来藏它的凹洞里。小艇全部装有甲板,完全不透水,用结实的螺丝铰钉钉着。铁梯通到诺第留斯号船身上的一个单人小孔,这孔紧接着小艇身上的一个大小相同的孔。我就由这两个孔到小艇上去。一个人用压力螺钉,关上了诺第留斯号的孔门,同时我就关上了小艇的孔门;我松开铰钉,小艇就以很快的速度浮上水面。我于是就打开本来是紧闭着的盖板,竖起桅杆,扯开凤帆或划起桨来,我就在水上漫游了。
“但您怎样回到大船上呢?”
“阿龙纳斯先生,不是我回去,而是诺第留斯号回到我1身边来。”
“它听您的吩咐?”
“它听我的吩咐。一根电线把我跟它连系在一起。我只要打个电报就行了。”
“的确,”我说,我被这些奇迹陶醉了,“没有比这更方便的了!”
我走过了通到平台的梯笼间,看见一间长二米的舱房,康塞尔和尼德。兰两人正在那里狼吞虎咽,很快活地吃他们的饭。随后,又有一道门通到长三米的厨房,厨房是在宽大的食品储藏室中间。
在厨房里,一切烹任工作都利用电气,电气比煤气更有效更方便。电线接到炉子下面,把热力传给白金片,热力分配到各处,保持一定的、规律的温度。电又烧热蒸馏器,由。子汽化作用,可以供给人清洁的饮水。挨着厨房,有一个浴室,布置得很舒适,室内的水龙头可以随人的意思供应冷水或热水。
连着厨房的便是船员的工作室,长五米。房门关着,我看不见内部的布置,但是我似乎觉得它是根据驾驶诺第留斯号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