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珠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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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那小厮又是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夫人说老爷是突然染病,可是老爷一向康健,而且又是大夫,怎么会无故染病身亡呢?”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上去,直觉告诉皖苏,此事不简单。
于是对那小厮告了辞,但是却并未离开,而是转身上了房顶,一路去了灵堂。
夜已深,只有两个年轻男子在守灵,看起来应该是胡太医的儿子,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皖苏悄无声息的进去,一个闪身到了棺材后头,探着身子悄悄检查起尸体来。
却见胡太医衣衫遮挡之下脖颈处的一处刀痕,照着她多年经验看来,出手是极为快的,可以说是一刀毙命。是以,胡太医就是被人所杀,而不是胡夫人所说的病死!
那胡夫人又为何说谎呢?她想隐藏的是什么?而这其中有什么关系?皖苏躲在后头不住暗暗猜测。
第七十八章 探秘(二)
正在此时,却有一妇人走了进来,那两个男子忙起身过去搀扶,其中一年级稍长的男子沉声道:“娘亲您怎么不在屋里歇息,这里有我与二弟守着,您不用担心。”
那妇人摇了摇头:“我想陪陪你们的爹。”面色之中,哀恸至极。
那两名男子对视一眼,却那妇人又说:“你们先下去吧,今儿个我守着,你们二人回去把东西收拾好,我已经让管家准备了马车,待夜色一深你们二人便随他离开。”
言毕,在灵堂前跪了下去。
“娘亲,儿子不明白,爹爹尸骨未寒,您为什么急着将我与哥哥送走?”年纪稍小的男子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还是稚气未脱的模样。他站在那妇人身后,眉头紧皱,不解的问道。倒是年纪大些的男子伸手拉了弟弟一把,朝着他使了个眼色。
那妇人顿了一顿,脸上不自觉的落下两滴泪来,她垂着身子,拿了纸钱扔进火盆里,那火苗噌的一声蹿的老高,耀着整间屋子,明如白昼,也耀着她脸上的泪珠晶莹剔透。
因她背对那兄弟二人,从皖苏的角度,正好能瞧见她脸上酸楚的神色,再思及彼时她说的要将两个儿子送走,皖苏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的了然。
不用说,此人定是胡夫人没错。
那兄弟二人还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娘亲脸上的泪痕,却是唬了一跳,最终没有再问。
第七十九章 探秘(三)
待那兄弟二人不情愿的离开后,皖苏便从棺材后头走了出来。
自然是将那胡夫人吓了一惊,她倏然起身,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皖苏,哆哆嗦嗦的指着她,连连后退:“你。。。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皖苏走上前去,抱拳道:“夫人莫要惊慌,我是胡太医的一个旧识,此次前来是本有些事想向他打听一下,谁知却听说他不幸亡故,思量之下,好歹要给他上柱香,便不请自入了,并无恶意,叨扰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胡夫人警备的看了她一眼,疏离的说道:“公子这般年轻,怎么会与我家老爷是旧识?”
“为何不会?”皖苏一笑,思绪却陡转,“几年前我爹爹生病,多亏了胡太医帮忙,如此还不算旧识么?”
胡夫人看了她一眼,似是相信了,但是却仍无亲近之意,直接下了送客令:“那公子如今已经拜祭完了,这时候也不早了,可以离开了。”
想知道的还没问,皖苏哪里会这般离开,于是又笑了一笑,试探着说道:“胡太医乃我爹爹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他遭奸人所害,实在令我难安,夫人可是对凶手有何线索?”
那胡夫人一顿,看向皖苏的目光陡然一冷:“公子说的什么民妇不明白,我家老爷是染病过世,不是你所说的什么被害身亡。”
“哦?是吗?”皖苏直直看向她,步步紧逼,“可照我看来,此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若是胡太医真的被奸人所害,夫人不妨直说,说不定在下可以帮上忙。”
皖苏一字一顿说的清晰,说完,仔细观察着胡夫人的反应。
“当然是染病身亡,若真如姑娘所说乃为人所害,民妇定然会为为夫讨回公道。”胡夫人被逼的连连后退,目光闪烁,不敢与皖苏对视。
皖苏凝了半晌,却是忽的一笑,如今却是万分确定那胡太医是被人所害,而胡夫人定然知道内情。
不过皖苏并不打算逼着她说出实情,否则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为今之计,倒是不如从她那两个儿子身上下功夫。
这样想着,皖苏出了胡府,却并未回宫,而是一路去了翠红楼。
第八十章 遗信(一)
大夜里,风萧萧,雾蒙蒙,整个胡府还是笼罩在一层黑与白的阴暗当中。
一辆马车从后巷呼啸而过,所经之处,引起烟雾飞飞。
那马车却一路飞奔,最后停在了胡府的后门处。
但见那马车里下来一男人,中等身材,四十上下,快步走到后门有节奏的敲了三下。
没多久,只听‘吱呀’一声,原先紧闭的后门大开,紧接着从里头探出几个人来。
为首的妇人先出来探了探,与那中年男子交谈了几句方才对着里头摆了摆手,紧接着,两个少年便走了出来。
没错,这便是胡夫人与其两子。
胡夫人又对两子交代了几句,虽然是依依不舍,但是为了活命只能先将他们送走。
此时天已黑透,街上往来行人甚少,眼见着时辰不早,在夫人的催促下,二子上了马车,那中年男子一挥鞭子扬长而去。
胡夫人看着马车行远,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原以为计划的密不透风,但是她不知道,适才她的一举一动全数落在了不远处监视的皖苏眼中。
但见她一个飞身闪了出去,对着空中抛出一枚爆竹,那爆竹升到半空中,“啪”的一声变成了一朵美丽的花朵,四散开来。
而此时一直等在翠红楼的玉蝴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笑由着眼底漫至了心底,她转身,短促吩咐:“按着计划分成两队,一队由牡丹带着去郊外堵截,另一队跟着蔷薇去与皖苏姑娘会合。记住,只抓人,不伤人。”
言毕,但见一阵风起,几人飞身而去。
第八十一章 遗信(二)
而胡府这边,待马车行远,胡夫人才进了府里,一身麻衣跪在灵堂前诵经,屋子里上着香,袅袅青烟起,却更让人心神不宁,心里却隐隐忧心着,不知两个孩子这一路能否平安。
外头风声渐起,她的心更加乱如麻,想想这几日发生的事,不由得后脊背都发凉。老爷如今被人害死,那些人为了保住秘密定然会来杀人灭口,为了保住两个孩子的性命,她只能将二人送走,只希望老天垂怜,给胡家留下跟。
这样又过了两个时辰,外头却忽然响起了轰隆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振聋发聩。
忙命两个小厮忙去开门,胡夫人也跟着出来,却见总管慌慌张张的进来,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跟前:“夫人,不好了,少爷。。。少爷 。。。 ”
胡夫人眉心一挑,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少爷怎么了?”
“奴才奉夫人之名带着两个少爷逃难,谁知马车才行进了几十里就被人拦截,奴才敌不过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少爷被他们抓走。”管家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一遍,却是越说越悔恨,越说越让胡夫人心惊肉跳。
“知道是谁人所为么?”仅剩的理智与希冀让她问出声来,她是多么希望不是那些人,否则,她的儿子,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管家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来,爬着递了过去,胡夫人一看,整个人作势又倒了下去。
身子却被人架了起来,她回头,便见夜间出现在灵堂的那个少年,也就是皖苏,浅笑着看她,目光炯炯。
“夫人有何难言之隐可以告诉在下,在下在宫中有熟识之人,说不定可以帮到夫人。”皖苏将她扶着坐下,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却并未说出实情。
胡夫人脸色发白,身子也有些颤抖,整个人坐在那里,怔怔的。
过了好半天,才慢慢回了神,她仰起头望了皖苏一眼,然后越过她投向了屋子里的那栋梨木棺材,眼底空洞洞的:“我早就说过了,这宫中不适合你,你的性子过于耿直了,除了医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自保。我说这话的时候你总是会回我说明哲保身,明哲保身,可是那皇宫就是一个大染缸,你进去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就算你不去蹚浑水,也难保那浑水不会自动找上门来。”
她似是陷入了沉思,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刺骨寒心,她却丝毫未有感觉一般的,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以为你那颗救世济人的心能保护住旁人吗,你连自个儿都保护不住,还连累的全家跟着受罪,你说,如今你要我怎么办?”
皖苏看着,眼眶不由一酸。
第八十二章 遗信(四)
皖苏看着,眼眶不由一酸。
她不紧得反问自己,这一遭,她是不是做错了,胡夫人刚刚失去夫君,如今儿子又被抓走,这样的打击落在一个女子身上,是不是太残忍了?
但是事已至此,绝无回头之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尽早查出是谁人害死胡太医,也能慰藉他在天之灵。
于是皖苏上前,宽慰她道:“夫人的心情在下可以理解,但是为今之计还是要尽早查出胡太医被害的真相才是。不知夫人可有何线索?”皖苏尽量将语气放缓,说出的话也是试探着,生怕再刺激了她。
胡夫人闻言,猛然抬头:“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懿贵妃派人来杀人灭口。”
皖苏眉心一跳。
懿贵妃?真的是她?
“夫人如何知道是她做的?她与胡太医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人灭口?”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口,皖苏的秀美拧作一团。
“为何?”胡夫人冷笑:“因为我家老爷不肯为她做坏事,她还怕我家老爷告发她。。。 ”
心中的疑问却越发放大,皖苏紧紧望着情绪有些失控的胡夫人,等着她给她答案。
谁知胡夫人却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狐疑的看向皖苏,直看得皖苏心底一慌。
胡夫人抬手拭去眼泪,冷声问道:“公子对此事这般感兴趣,照民妇看来,不像是单单要报恩这么简单,公子不会是在骗民妇吧?”
皖苏稍稍一怔,倒是她表现的过于急躁些了,让那胡夫人瞧出了端倪,索性也不再隐瞒,抱拳道:“实不相瞒,我乃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特地奉命调查胡太医被害之事。”
她刻意隐瞒了有人下毒毒害重阳之事,但是照如今看来,这两件事必定存在关联。
胡夫人一愣,上下打量皖苏一番,似乎在探究她话的真伪,但见皖苏警备的四下看了一看,见无异状方才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来,送到胡夫人跟前,直吓得胡夫人‘扑通’跪了下去。
皖苏忙双手将其扶起,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宜张扬,还请夫人将所知一五一十告之,你放心,有皇后娘娘做主,一定还胡太医一个公道,至于爱子。。。 ”
第八十三章 遗信(三)
皖苏忙双手将其扶起,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宜张扬,还请夫人将所知一五一十告之,你放心,有皇后娘娘做主,一定还胡太医一个公道,至于爱子。。。 ”
皖苏一顿,脸上显现一丝羞愧之色:“请夫人恕我唐突,昨夜见夫人命人将公子送走,我便让人将他们二人抓走,一则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二则,也可以以此来让夫人就犯,说出凶手。”
胡夫人又是一怔:“这么说我的孩儿都在你的手中?”
皖苏点了点头:“实在是无奈之举,请夫人见谅。”
此时胡夫人却身子软绵绵的一下子坐了下去,并未有怒色,反而是长舒了一口气。
“如此便好。”她抚着胸口,额头上点点汗迹顺着脸颊落下,滴在素缟之上,晕作一团。
皖苏递了帕子过去,胡夫人接过来,拭了拭汗渍,待心情稍稍平复了些,才望着皖苏问道:“你如今告诉我事情就不怕我反悔不告诉你实情吗?还是你真的会拿我的儿子来要挟。”
皖苏微微一赧:“出此下策实在情非得已,但是请夫人相信,只有说出真相才是解决事情最好的方法,而不是一味躲避,否则真有一日查起来,夫人与两位公子难保不会真的遭难劫。”
胡夫人静静听着,心头百转千回,却是肝肠寸断的苦。皖苏说的对,若是她不说出实情,就算今日她们母子能保住性命,谁敢保证日后那懿贵妃不会旧事重提?
她连皇后都敢害,更别说旁人了。
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似是下了决心一般的,望了皖苏一眼,起身快步走到棺材旁,只轻轻一按,那棺材的底部便弹出一个小格子,里头赫然放着一封信。
她将那信交到皖苏手中,郑重道:“这封信是我老爷那日从宫中回来将自己关在书房写的,我看了内容,所以知道凶手,至于实情的起因经过,这里头也写得清清楚楚,希望皇后娘娘能替我家老爷做主。”
第八十四章 横生枝节(一)
皖苏拆来信来,大概看了一下,却是胡太医真真切切将那日在祥荣宫外发生的事清清楚楚记载了下来。
如今她也能大概了解了,那懿贵妃让胡太医毒害皇后,胡太医不肯,她又怕他会告发,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
这一招,真是狠毒。
皖苏将信收好放了起来,对胡夫人道:“两位公子不多时会有人送回来,我也会教人保护胡府的安危,夫人尽管放心。”
正说着,却见牡丹匆匆进来,在皖苏耳边低声道:“适才瞧着外头有几个可疑身影,不知是敌是友。”
言毕,眼前忽闪几道白光,直晃的整个院间明如白昼,皖苏抬手遮眼,腰间却陡然一空。
皖苏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触碰到一人的手掌,再一摸,糟糕,胡太医的那封亲笔书信不见了。
而紧随消失的那些白光也晃了一晃,再看,却见不远处站着面具黑衣男子数人,一字排开,其中一男子恭敬的将那封信交给中间长身而立的男子。
那男子却是白衣而立,无论是其余人还是这寂寂夜色都是衬托着他的那抹非凡气质,昂首而立,器宇轩昂。
然皖苏此时却未有欣赏的心情,要知道,那封信如此重要,若是落入旁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她微微抬了抬手,后头牡丹等人均是作出了警备状。
皖苏站在头首,对那男子冷声呵道:“你是何人 ?'…'想要做什么?”
那男子却勾了勾嘴角,将那信握在手中,却并不打开,只是饶有兴致的握在手中。
皖苏大怒,索性不跟他废话,手一抬,便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朝着男子便刺了过去,男子却不躲不闪,仍是笑意盈盈的垂首,感受到剑锋迅速飞转过来,眼见就要刺中,忽听一熟悉的声音似是从天际而来,又似是近在耳边。
“住手!”
此音一出,皖苏便迅速收手,剑锋一转直直刺向了一旁的槐树。
而那男子,却在听到那声音之后,稍稍一惊,待看清来人,当下一喜,嘴角的弧度不断上升,不似适才的没有温度,而是最后,那笑意,蔓延至了眼底。
第八十五章 横生枝节(二)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寻了皖苏出宫的重阳。
在宫中等了一日,始终不见皖苏复命,不由得隐隐忧心,是以才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寻了出来,一路来到了胡太医家。
却不想入目的却是白布灵堂,俨然荒凉,她心下一慌,这样的情形下,皖苏更应当回宫才是。
也顾不得许多了,生怕出了事端,重阳一路飞奔,从前殿寻到后院,只是却更是没料到,竟然会是眼前的情形。
两队人马对视而立,均是杀气腾腾,一面是以皖苏为首的几人,而另一边,不是旁人,正是在江南有过一面之缘的楼亦歌。
却是这般神奇,当日他问可会再见,她本是信口而答,有缘自会再见,却没想到原来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如今却是真的再见到了。
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饶是楼亦歌此刻与皖苏处于对立阶段,在重阳心中,却并未将其视为敌人,反而舒了一口气,似乎认定了,他不会与她为难。
是以,她才会开口阻止皖苏的进攻。
皖苏收了剑,插入数干的力道却震的手腕微麻,她揉了揉手腕,方才对重阳抱拳:“公子!”
在外人跟前,还是不要暴露重阳的身份才是。
重阳点了点头,轻声道:“没伤着吧?”说着,手指摁上她的手腕,见并未伤到筋脉,这才略略放心。
皖苏的心思却不在此处,而是奇怪,适才重阳为何要阻止她出手,而重阳只是淡笑着转身,目光方才投向了不远处长身而立的白衣男子,心下一动。
似乎无论何时见到他都是这般的温润,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哪怕起了杀机亦或者适才那剑尖险些碰到他,他也是这副神情,连眉头都未曾多皱一下。
重阳不禁一笑,双眸微微眯着,透出狡黠的光芒:“楼公子便是这般待人么,每次都要先动了手才能好生说话。”
第八十六章 故人来(一)
玩笑的语气带着少女特有的轻快,她静静望着他平静的面色,似乎一滩清泉,经不起任何波澜。
重阳不由得起了玩笑之心,索性开口先逗逗他,但是她哪里知道,此刻楼亦歌的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他一直知道他们会再见,因着两人有相同的目的--追查北辰放,但却从未料到会是这样--他的人抢下了那封信不说,两队人还险些打了起来。
此刻他不禁有些后悔,若是早知那些是她的人,他定然不会与之为难。
他微微有些赧了,但是面上却是不显分毫,在听到她玩笑的话后,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勾成好看的弧度,他上前朗声道:“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姑娘海涵。”
重阳扬了扬手:“好说,所谓不知者不罪,公子不认得我的人,便怪不得公子。”
他说的客气,她亦答的大度,一来一往便是套了交情,这倒让一旁的皖苏有些迷惑不解了,娘娘的女儿身份除了几个必要人物之外,旁人是不会知晓的,但是那被称为楼公子的男子,却似乎清楚的很。
再听二人的对话,似是熟稔,但是语气却又极为客气,让人摸不着头脑。
索性不去多想,重阳办事自有分寸,若是她觉得有必要,将来一定会将事情的原委告知,若是她觉得没必要,那便不会多言。
只是此刻,却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皖苏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在重阳耳边低声问:“娘娘,适才那人的手下将胡太医临死前写的书信抢走,如今,该怎么办?”
重阳稍稍一顿,朝着皖苏点了点头表示自个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