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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宫锁珠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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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该有非分之想,也知晓皇上喜欢的是那个叫做花满楼的女子。可是皇上那样的男子,世上哪个女子不爱,娘娘敢说您不喜欢吗?虽然您极力忍着,但是我看得出来,娘娘每次见到皇上与我在一起都会不高兴。可是娘娘,既然皇上不喜欢你,既然他如今将我当做是花满楼,便让我呆在他身边好不好?哪怕日后真的花满楼出现了,最起码,现在有我在皇上身边,他不会不开心,而我,只要皇上开心,我便开心。”

少女的爱是何等的不理智,她的语气有些急切,目光更是紧紧凝着重阳,只等她点头。

她哪里会想到,她口中的花满楼便是她跟前的女子,也是她的亲生姐姐。

而她如今想要呆在身边的,是她姐姐喜爱的男子。

妹妹喜欢上了她喜欢的男子,这样的事实,会不会很讥讽?

重阳更是没料到世事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千算万算,去没料到托娅会喜欢上了北辰夜。

只是她忘了,北辰夜也是楼亦歌,她重阳会喜欢的男子,旁的人怎么就不会喜欢上!

还能说什么,只能垂死挣扎般的找着理由:“托娅,宫门一如深似海,我过了这么多年这样的日子,懂得要一步一步走的多么辛苦,因此,更不想你重复的走。”

“是这样吗,皇后娘娘真是这样想的么?真的是为我好吗?那为什么?你我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对我好?”毕竟是重阳的妹妹,骨子里是一样的倔强,虽然平日里温顺的如同小猫,可是爪子伸出来,却也可以伤人。

她不傻,甚至可以说是聪明,她知晓重阳待她好,虽然不知为何,但是却真真儿能感受到。

那种好,不是虚情假意,至少,让她觉得温暖。

只是这个问题却难住了重阳,对妹妹好,天经地义,她是这样想的,但是对托娅却不能这样说,她张了张口,“因为你是。。。你是我。。。”

手臂上一紧,皖苏从身后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衫。

“什么?你说,我是你的什么?(哇咔咔,这个时候我想说,我是你的优乐美,O(∩_∩)O哈哈哈~此处省略一百八十个字)”托娅瞪大了眼睛望着重阳。

“你是。。。。”重阳缓了缓神,“你是我的义妹,待义妹好,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皖苏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还真怕娘娘沉不住气,将真相公之于众。

毕竟,重阳虽然有勇有谋,虽然沉稳妥当,但是就是太容易感情用事了,凡事只要与她关心的人有关,她便会乱!分寸。所谓关心则乱,便是这个道理吧!

托娅闻言,愣了一愣,方才一笑,那笑容,已然恢复了平素的天真无邪:“我还以为娘娘会说出什么来呢,吓了人家一跳。既然只是义妹,所以娘娘不必为我打算太多,路是我自个儿选的,有什么后果也由我一力承担,只要娘娘不去拆穿,没人会知道我是假冒的。所以,就当托娅求求娘娘,再待我好一次,别让我出宫好不好?”

说着,在重阳跟前郑重跪了下去,对着重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求娘娘成全。”

重阳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着望着托娅那身缕金百蝶穿花纱裙在风中摇摆,那身影在众人搀扶下远去,像是一只娇艳的蝴蝶,翩然而飞。

良久,重阳微微眯起双眸,幽幽叹息了一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一点都不假。”

“那娘娘预备如何做?”皖苏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再触及她的伤痛。

重阳凄然一笑,“她都已经做了决定,我还能如何?若是强行让她走,只怕她会更痛苦,若是她想留下,便留下吧,至少有我保护着,又有皇上疼着,没人敢欺负她。”

“那她的身份万一被人查出来怎么办?”皖苏不无担心的说。

“不会的,只要皇上相信,旁人都不会察觉,就像我的身份,这么多年,不是隐藏的很好么。”

这样说着,眼眸渐渐低垂下来,“皖苏,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突然觉得好悲观,觉得一切都不能在掌握当中,意外太多,越想抓住反而流失的越快。”

像他,像她。。。

她微微侧目,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她的声音回响着,静的,让人发寒。

♀第一四三章♀

两国之间的邦交是头等大事,漠北王的造访自然是要多隆重便多隆重,除了后宫之中几位位份较高的后妃之外,朝中重要大臣以及各位王爷也是在列席名单之中。是以,尚未入夜,玉笙楼早已是人头攒动,盈盈韵韵,好不热闹。

作为今日宴席主角之一的托娅显然悉心打扮过了,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这晚宴虽是为漠北王举行的,但是也是为托娅封贵妃而设,是以,原本只应帝后并坐的位子上,赫然坐着三人。

其实,就算不是这个缘故,北辰夜也定然会让托娅坐在身旁的,虽然她失忆了,虽然她给他的感觉与之前不同了,但是,只要是她,他便不想拿礼数去约束着,他想给她的便是最好的。

重阳坐在一旁淡淡望着底下,有些格格不入,余光瞥见那低低私语的二人,望着托娅笑靥如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是今日的局面是她一手促成的,她不怨别人,只怨她与他之间,永远差的那一步。

也许托娅说的没错,她在北辰夜身边,北辰夜也可以很开心,更何况,重阳似乎越来越觉得,其实托娅那般单纯的性子才是真正适合北辰夜的,而她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流水,最终只能东流而去。

她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巴蜀一带进宫的剑南春,太呛了,呛的她的眼泪险些落下。

然终究停在了眼眶,眼中的晶莹只是打了一个转儿,便被突如其来的身影给憋了回去。

重阳抬眼,意外对上的是北辰逸的桃花美目,笑意凛然。

其实她一直觉得,这样的男子过于美了,美得让女子都生了悲悯之心,实在是可恶,只是偏偏这样阴柔的样貌,却又是男子的性情男子的身子,又总是一副笑容满满的模样,着实让人厌恶不起来。

“你哭了?”他突然靠近,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气,混合着酒的幽香,丝毫的没有避忌的靠在她耳边低语,完全不理会重阳扫过来的冷目。

无奈之下只好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些,但是这地方只有这么大,她再退,便退到了北辰夜的身边,而此时,他正与托娅说的开心,不知说起什么有趣的事,一向以冷面示人的北辰夜嘴角勾着,笑的欢畅。

那笑,生生刺痛了重阳的眼眸,她想转过头去,却偏偏像是定格了一般的,一眨不眨的望着,那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的容颜。

只是这样便受不了了,那托娅决定留下,日后比这更甚的情形,她真的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么?

眼前陡然一黑,一双手挡在了她眼前,在她尚未反应的及时身子便被扳了过来,北辰逸目光幽幽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儿,又望了北辰夜与托娅一眼。

“你是在自虐吗?” 他的声音有些冷,完全不似平素的吊儿郎当,望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了怜悯。

那神色,让重阳很不喜欢,好似赤**暴露于人前,此时北辰逸的目光过于犀利,好似能看穿她的心思,这是,她最最不愿意瞧见的。

重阳终究是重阳,她不需要旁人的怜悯,她的自尊不允许!就算到了在难堪的地步也绝对不容许旁人的怜悯,这样,她会觉得自个儿更加悲哀,她不要!

在北辰逸的注视下,她微微敛了眼眸,长长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再抬头,却已是浅笑嫣然:“王爷说的什么本宫听不明白,本宫好好的喝酒怎生到了王爷口中便成了自虐。”

变脸如此之快,让北辰逸稍稍一怔,随即勾着嘴角一笑,目光仍是幽幽望着她,深不见底。

“皇嫂似乎很喜欢装糊涂,也罢,古语云,难得糊涂,既然本王说错了,便敬你一杯当做赔罪,不知皇嫂肯不肯赏脸。”

言毕,举起手中的酒杯来,递到重阳跟前,不容她拒绝。

重阳却一点也不给面子,只微微一笑,道:“这剑南春酒酒劲过呛,本宫适才已印了几倍,有些薄醉,王爷的美意,如今便只能心领了。”

“哦?适才还饮的欢畅,到了本王这里便是不胜酒力,皇嫂可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本王留呢!”

他故意将高了声调,只这一句,便将北辰夜与托娅俱的目光全数吸引了来。

北辰夜目光带着些许不解,在他们二人身上打了一圈儿,最后落在北辰逸手中的酒杯之上。

“老七,若是此时给你一面镜子让你自个儿瞧瞧,你便会知晓,吃不着糖的孩童是何神情。”

他的声音朗朗的,响彻在耳边,扰的重阳的头,也是嗡嗡作响。

“可不是,皇嫂一点面子都不给,臣弟也没有办法。”带着些许娇嗔,北辰逸悠然一笑,手,刻意在重阳跟前晃了一晃,最后,送到了托娅跟前。

“既然皇嫂不跟我喝,那贵妃总不能不给面子了,否则,本王真要被人耻笑了。”

却是讨巧的撒娇,旁人都应付不来,托娅更是无力招架,只瞪大了眼睛楚楚可怜的望向北辰夜。

“托娅不胜酒力,你便不要为难她了。不过区区一杯酒,朕替他喝。”北辰夜在那绕指柔之下,心都软做一滩春水,豪迈的挥挥手,誓将英雄做到底。

“多谢皇上。” 托娅的声音,更是柔到了极致,靠在北辰夜怀中,微微敛首,却怎么也遮掩不去唇角的笑意。

“臣弟都忘了,今儿个可是你们的大婚之夜呢!”北辰逸稍稍一怔,随即一笑,目光却若有似无的瞟向重阳。

而重阳,却远远瞧着那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宛若璧人一般的,说不出的登对,耳边是‘大婚’二字回响,心倏然一紧。

“不过是一杯酒,王爷便推来推去,本宫正好口渴,皇上便将这酒赐予臣妾可好。”这样说着,却未有问他们意见的功夫,一把从北辰逸手中拿过酒杯来,力道太大,那酒洒了几滴在衣衫上,明红的凤袍,霎时晕染开来一朵小花。

“好,皇嫂果然豪情。”北辰逸望了那空澈的杯子,稍稍怔了一怔,目光之中却有些许的了然,还有一丝丝的不易察觉的心疼。

“是呢,皇后姐姐是人中之凤,臣妾可赶不上。臣妾打小便对这酒水过敏,是以,从来是滴酒不沾的。”托娅略带崇拜的语气,笑的开怀,双眸眨着,说不出的可爱。

北辰夜一笑,爱恋的在她头上轻轻一点:“你与皇后本就是不同的性子,不过,你的性子,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语气淡淡的,说不上什么情愫。

只是此话一出,托娅的笑便凝在了脸上,她望了重阳一眼,有些怯怯的垂下头去,只吃着跟前的水果,咯咯的笑着,却不再说话。

一时之间,适才还凑在一起的四人,便又恢复了之前的二人低语状态。

“王爷的位子似乎不在这儿,每一遭都来抢本宫的位子,也不怕旁人笑话。”在此番折腾之下,重阳的心情更是跌落了谷底,望了一眼仍在身旁坐着丝毫未有离开意思的北辰逸,直截了当的下了逐客令。

她当真没有做戏的心情,当真不想自个儿内心的那一点点小情绪暴露人前,是以,也不拐弯抹角,说的直截了当。

一般的人听了这话定然会觉得难为情,然后便会保持些距离,可是北辰逸不是一般的人,听了这话,并未有一丝的窘状,反而笑的开怀。

“皇嫂这里高,是以看得远,臣弟在这坐着,更能感受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妙处。”

他说的煞有介事,重阳却对此嗤之以鼻,身后是北辰夜与托娅的浓情蜜意,跟前是不像王爷的王爷似是而非,着实让人透不过起来,借着酒劲,她倏然起身,宽大的衣袍甩了过去,她只是淡淡对着北辰逸道:“王爷喜欢便多坐一会儿,本宫先去更衣。”

言毕,也不看因着她起身动作而将目光投过来的北辰夜,在皖苏的搀扶下快步走了出去。

♀第一四四章♀

一出门,风便迎面吹了过来,不凉,却将她的酒意吹散了不少,胸口中淤积的闷气也稍稍得到了舒缓。

这一刻,心里无比的寂寥,她仰头望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环绕着这寂寂月色,平添了几分的无奈。

抬了抬手,对着跟在身后的一众宫女道:“本宫想自己走走,你们都别跟着。”又转向皖苏,轻声道:“庆宁门那边你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说今晚的计划取消,省的他们提心吊胆。”

其实说白了,不过是想将皖苏也支开。

只能说,她的心情乱透了了,因为她的一个谎,将妹妹也牵连就来,再想想他们二人的情深蜜意,她的心,忍不住的难过。

自个儿也清楚,吃妹妹的醋很没风度,可是,就是忍不住。

有时候瞧着北辰夜的身影,便会不自觉的去想他温暖的拥抱,总在她最困顿的时候给她支持,而如今,却只能放在回忆里,忆着,却回不去。

一路出了玉笙楼,顺着夹道走去,便是御花园,春初的季节里头,花开的并不茂盛,大多数的树木还是冒着嫩芽,只长着花骨朵,只有那梨树上头,点点小花儿,映衬在月色下。

重阳不喜欢花,但是对梨花却生不起厌恶来,就像是北辰逸,虽然话多惹人厌,但是那性子却是讨喜的,无论如何,旁人也不会过多的去苛责。

梨花亦是。

若是将女子比作花,她不愿做高洁的梅花,不愿做雍容的牡丹,只怨做那一朵小小的梨花,洁白而高雅,淡然而不孤独,花一开,春便至,希望也接踵而来。

于是心血来潮的走了过去,站在树下,仰头望着,那点点的白,如同星子一般的明亮。

对于美好的事物,谁都会心生欢喜,她亦不例外,那花瓣打在头发间,让她的心,一下子便融化了。

一片叶子迎风落下,她伸手,那叶子便落在了掌心,念起那一日北辰夜教她用树叶吹奏曲子,那般动听,不觉得,她便将它放在了唇边。

帘外雨潺潺, 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不知为何,她信口,便吹出了这首曲子,也许,只有这词中的意味,才能体现她此时此刻的心境吧,别时容易见时难,而她呢,却是‘饶是对面不相识’。

一滴水珠吧嗒一下落在了她的手上,微凉的触感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抬手擦了一擦,手指,却顿在了那里。

不对,这是,酒的香气。。。

树上有人!这个认知,让她倏然抬首,目光一刻间变得阴冷。

“谁?谁在树上?”她冷声喝道。

心里却暗暗纳闷,会是谁,这样悄无声息的上了树,她怎会毫无察觉?

那人似乎并无心隐瞒身份,在重阳的呵斥声中,一个闪身便飞下了树梢,在几丈开外站住,与她遥遥相对。

“姑娘莫要动怒,在下无心得罪,只是听了曲子,入了神,倒是扰了姑娘的兴致。”

这声音…为何似曾相识?

重阳有些不确定的上前一步,对着月光一瞧,果然!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漠北三王子……寒淮!

重阳与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却对这个深不可测的男子记忆深刻,而在对付无无涯岛国的水上军队之时,亦是仰仗着他,是以,她对他,充满了敬佩与感激。

对于他的抱歉她淡然一笑,挑了挑眉望着他:“王子不认得在下了么?”

上一遭是男装打扮,也难怪寒淮没有一眼认出她来,只是听了她一开口,却是熟稔的语气,方才就着月光多看了两眼。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笑意盈盈的望着他,却让他一时之间仍是未曾想起。

“你是?”

重阳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原以为这个寒淮是个光灵的头脑,却不想这般迟钝,这宫中的女子会与他相识的能有几个,上一遭,他不是已经知晓她是北辰夜身边的人了么?

就算不知道她是皇后,那也该有这分觉悟呀!

重阳轻咳两声,仰起头来,对着月光朗声道:“月,是故乡的圆。”

便是这一句,那寒淮的脸上,霎时显现了异样的神采。

“是你!”

寒淮低呼,原本紧绷的神色缓了一缓,眼前的女子可不就是那夜间在翠红楼会面的北辰夜身边的女子!如今只见她衣着款款,笑容熠熠,若不是她适才说出那句月是故乡的圆,还真是没办法将眼前的女子与那夜俊朗的男子装扮联系到一起。

重阳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勾着嘴角,邪魅一笑:“看来王子的记性还不错,这么快便想起我来。”

对于她的玩笑语气,寒淮倒是给足了面子,大笑了起来,朗朗的笑声,响彻空际。

那日一别,他一直对她的真容感兴趣,只是漠北内部一直不稳定,他要与两位哥哥争夺皇位,又要处处提防着外敌,若不是上一遭她派人去请他帮忙,他都快忘记与她的协议这码事了。

如今重逢,心底喜不自禁,他便是欣赏这样不做作的女子,有着女子的柔情似水,还有男子的刚毅果决!

要知道,能辅佐一个君王的女人,绝非等闲!

他倒是好奇,她在这北辰,是怎样的地位。

“你是北辰皇上的妃子?”目光在她的打扮上扫了一圈儿,最后落在她的凤冠上,眼中一闪而过一丝讶异:“还是。。。皇后!”

却是肯定的语气,重阳一笑,不置可否。

“皇后又如何,一般的妃嫔又如何,王子有恩于我,便是我,与身份无关,不是么?”她朗朗一笑。

“好,身份不过是身外之物,你这个人,我喜欢,你的性子我也喜欢,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着,朝着重阳伸出手来。

重阳也不做作,虽然在她的意识里也是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他当她是朋友,她岂能辜负,手一伸,两手交握。

一个宽大厚实,一个十指纤纤,原本有些缱绻的动作,却丝毫未有亵渎的意味,映在清冷的月色之下,说不出的美好。

然这一切落在旁人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远远的,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将原先的笑意,压在了眼底,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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