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珠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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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一个人的眼眸,会像北辰夜一样深不见底,亦再不会有人的眼底,是那般的清澈,只要见着她,便是一湾清泉。
一直以来,其实对于北辰逸,她都是矛盾的,说爱谈不上,说不喜欢,却又好像喜欢与他相处。
这种喜欢,不同于北辰夜的爱恨交织,不同于寒淮的知己情谊,连她自个儿都很难说清。
总之,无论怎样,如今的她都不再是原来的她,她不可能,也不能与他相认,她能做的,便知是佯作无事,先看看他想做什么。
“公子,不知有何指教!”她抬了抬眼,回望着他,眼中,波澜全无。
“重阳?”北辰逸亦是望着她,试探着唤了一声,却是小心翼翼的。
重阳的心一顿,几乎是要应下了,但是垂首的瞬间,却是清醒的,他不可能认出她是她来,哪怕瞧着身影像,那顶多也只是相似而已,她的容貌,与之前早已是迥异。
方才抬头,轻轻一笑:“重阳是谁?公子的话好生奇怪,这半路拦下我,便是要没头没脑说出这个来?”
她的底气很足,只要她矢口否认,他便是再觉得像,也不可能肯定。
亦不知是老天帮忙还是心诚而致,一阵风起,将她的面纱吹的左右晃了起来,她的面颊,便是一览无余的展现了出来。
北辰逸的眉眼一暗。
果然不是她,哪怕身影再像,眼眸再像,容貌再像却根本也不是她,她,怎会用这般陌生的神色与他说话。
他失望到了极致,几个月的找寻,好容易有了一线希望,却还是失望的结局。
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北辰逸抱了抱拳,歉声道:“姑娘与在下的一个故人有几分相像,抱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说着,扯了马缰,往后退了两步,将该路让了出来。
重阳见状,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果然她所料没错,他认不出她来,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只在他的注目下,缓缓移向前去。
回去的时候已是将近黄昏,宝桐早已焦急的等在了门口。
原是跟了出去的,可是没跟多久,便被重阳远远的甩了开来,在门口等了半晌,终于瞧见了重阳的身影。
却是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异样,将马儿牵到马房,这才回来侍候着重阳,却并未多问。
自打与北辰逸相遇那一刻起,重阳便惶惶不安了起来,他都来了,那北辰夜呢?会不会也在这周围?
心中丝毫未有期待,相反的,她害怕,恐慌,生怕他会如北辰逸一般的,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样浑浑噩噩的想着,连晚膳都没心情用,只随便吃了两口,便上了床榻。
外头似乎下了雪,落在窗子上,簌簌有声,间或着传来一两声马儿嘶鸣的声响,让人心生不安。
重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如今更是睡意全无,披衣下床,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这深更半夜的,姑娘是要做什么?”
惊醒了睡在外屋的宝桐,她揉着朦胧的睡眼,强打起精神来起身,走到重阳跟前。
重阳目光仍是瞧着外头,有些惶惶的不安之色,听宝桐问及,也不望她,只是竖着耳朵指着外头:“你听--”
又是几声的马啼,让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马,是马啼,你听到了吗?”
宝桐在她的指引下走到窗子边上往外探了探,然后点了点头:“大概是马槽里的那匹小马驹吧,没事的,姑娘不必担心。”
“不对!”重阳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话,一贯平静的面色上俱是惊恐,她在害怕,怕的,身子都在颤抖着,“有人来了,一定是有人来了。”
她不住的喃喃着,这般的重阳是宝桐见所未见的,一下子被唬在了那里,只瞧着她越来越靠近的身子,宝桐只能伸手揽着她,柔声道:“姑娘你怎么了?”咱们这荒郊野外,又是深更半夜怎么会有人来,你多虑了。
重阳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朝着外头望了一眼,再细听,好像真的没什么动静了,难道,真真儿是她想多了?
也许真的是,在遇着北辰逸之后,她便成了惊弓之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以为是北辰那边的人来了。
长长舒了口气,但是那口气尚未喘息妥当,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重阳稍稍安下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九九章♀
门开的瞬间,不,应该说是瞧见屋子里人的瞬间,北辰逸便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找寻了这数月,他都几乎忘记该如何笑了,但是瞧着这个女子,一日遇见两遭的女子,他便是开怀,哪怕并不能证实她们二人是同一人。
门是宝桐去应的,是以并不敢做主,只将他们一行人迎在了院子里,然后进来问询重阳。
重阳在屋子里,早已听见外头的动静,那熟悉的声音她怎会不认得,如今在屋里早已是徘徊不定,待宝桐进来便让她出去婉拒。
但北辰逸却已经径直到了屋子门口,顺着门缝对着里头抱拳道:“我等一行人赶路至此,想寻个方便叨扰一晚,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话音未落,便瞧见了她的侧影,然后,就站直了身子。
如今侧影已是骑虎难下,只好拿了帕子掩着面走了出去,目光扫了院子里一行人一眼,然后望向北辰逸。
“抱歉,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两个女子,实在是不便,诸位,还是再去旁处寻得住处。”
说着,朝着宝桐使了个眼色:“宝桐送客--”
她斩钉截铁的拒绝,根本不给自个儿犹豫的机会,却似乎忘了,北辰逸是何许人物,那般的无赖,既然想着投宿在她这里,又怎么会再走出去。
但是也许真是几月不见,比之从前,他是成熟了许多,听了重阳的话,虽然没有离开,但是却也未曾如同从前那版的嬉皮笑脸,而是郑重了神色道:“请姑娘通融一下,我们在这草原边上走了几日,如今已是弹尽粮绝,若是今儿个不找个地方歇息,怕是明日人能动弹得,那些马匹也受不了了。”
他的言辞恳切,目光含水,让重阳的心一颤,但是她不能心软,若是留下他,谁能保证不会再生旁的事端。
于是仍是摇头:“若是无法大可早日回去,没必要非得在这草原边上耗着,我这便去准备些干粮,公子拿了,早些离去吧。”
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坚决,如今北辰逸倒是说不出什么来了,目光凝了凝她,想着从她的神色当中找出她这般急着将他们赶走的理由,但是她的神色当中,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静的,让人心生凉意。
若是他能够回去,又何必在这边境一呆便是数月,找不到她,要他如何回去?
淡淡的月色照下来,这般的寒凉,接了宝桐递来的干粮,北辰逸转交给身后的手下,之后抱拳,道谢:“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今日雪中送炭的大恩,在下来日定然相报。”
重阳却是一笑,并未答他,而是直接下了送客令:“公子客气了,请吧!”说着,一抬手,指了指外头。
饶是北辰逸再能墨,此时也全无用武之地,眼前的女子,心,比那石头还硬,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抱了抱拳,一行人又走了出去。
关门,锁门,进屋。
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的,之后,倚在门上,所有的淡然,所有的平静都消失无踪,剩下的,便只是大口的喘息。
适才好险,若是她稍稍心软一点,这样冷的天气,便怎么都舍不得他在外头挨冻。
宝桐见状,忙给她倒了杯热茶,她抱着茶杯,那样的滚烫,却温暖不了她的心,冷,冷的发寒。
宝桐见她浑浑噩噩的,更是担心,于是上前,轻声问道:“姑娘你不碍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重阳方才摇了摇头:“我没事,记住了,这些人再回来千万不要开门,更不要与他们多说。”
宝桐应下出去,走到门口,重阳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的,又叫住了她:“还有,千万不要对旁人说起我的名字。”
如此,该是万全了吧?
无论北辰逸此遭来漠北是什么目的,她都不想,再与北辰扯上丝毫的关系。
但是天不遂人愿,她能做的是尽量远离着他,然而,冥冥之中,似是有一股力量,强大的力量将他牵引到她的跟前。
无论她用什么方法躲避,却终也逃不掉与北辰二字扯上关系。
北辰逸大病了!
当他的属下扶着奄奄一息的北辰逸到了重阳的门口,她一下子慌了神。
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说病就病。
他的属下不是多嘴之人,只断断续续的说了他们已经几个月没有好好的歇息了,北辰逸更是日日忧心,加上昨儿个夜里宿在外头,这才着了寒。
重阳再迟钝也渐渐理出了思绪,他们为何要在外头流连数月,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人,她心知肚明,望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北辰逸,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紧。
除了寒淮与白芨,全天下的人都当她死了,就是北辰夜也从未派人来找寻她,可是这个男子,便是相信她没有死。
不但相信,还亲自出来寻找。该是说他傻,还是笨?
好在,白芨走的时候留了许多的药物,以备不时只需,如今不过是着了寒,于是吩咐着宝桐将其与人带到偏房去歇着,她则是亲自去煎了药去。
并不想流泪的,她的眼泪全都留在了北辰,打从重生那一日起,她便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好好的,珍惜该珍惜的人,那么此时的泪,亦是为她珍惜的人落的吧!
她终是太懦弱了,根本没有想象中那般的坚强,虽然有些心硬,倔强的如同一枚坚硬的石头,但是,终是有太多的舍不得。
甚至于,她可以恨北辰夜,怨托娅,但是独独,对于待她好的人,她就是舍不得。
一滴泪滴在了他的脸颊,昏睡中的北辰逸似是有了感应一般的,微微蹙了蹙眉,以为是要苏醒了,重阳忙上前查看,却并未苏醒。
额头仍是烧的很,整个人都是苍白的,就连素来艳丽的那朵桃花,都黯淡了不少。
♀第二零零章♀
重阳喂他喝下药,又拿了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一遍一遍,让其降温,如此折腾了大半夜。
宝桐想着来换重阳,让她去歇着,却被重阳拒绝了,吩咐着宝桐下去歇息,重阳则是一直在床边守着。
北辰逸却真真儿是累极了,这一觉睡的极为安稳,似乎总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在身边流窜,抚慰着他这颗不安的心,让他莫名的安心。
亦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似乎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他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青纱帐子,随风摆动,然后透过那帐子一瞧,便瞧见了一个身影。
几乎是以为花了眼,北辰逸闭了闭眼,再睁眼,那身影仍在,似是睡着了一般的,双手抱着身子趴在桌案上。
又是那个身影,与重阳极为相似的身影,那般的瘦弱,让人心疼。
起身,拿了锦被上前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之后,便站在那里,静静望着她,除去面纱下头,眉眼亦是极像的,还有头发…
重阳亦是满头的乌黑长发,又浓又密。
这样相象,却偏偏不是同一个人,不是同一个人,却偏偏然他遇着,是天意弄人还是缘分指引?
他这样怔怔望着,却不想重阳忽的睁了眼,四目对视的瞬间,她倏然起身,锦被滑落,让她的身子暴露在气息当中,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醒了。”浓浓的鼻音,她揉着发酸的脖颈上前,探手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果然是退了烧,如今神色亦是好多了。
这才稍稍安心,她推着他又回到床榻,絮絮叨叨的嘱咐着他好生歇息,便准备着出去做些吃食来,却丝毫未察觉,她的举动,有多亲密,北辰逸的神色,又是多震撼。
既然是不同的人,为何给他温暖的感觉会这样相像?
他一下子起了身,本就身量较高,如今还踩着板子,更是比她高出了一截。
他握住她的手,蹙眉道:“你究竟是谁?”
重阳一震,背对着他的身形一顿,好在他看不见她的神色,她可以毫不掩饰自个儿的情愫。
但是转身的瞬间却已是淡淡的笑意,她仰起头来望他,开口言语道:“失礼了,还未报上家门,我叫阿九。”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北辰逸直直望她,眼眸眨都不眨:“你真真儿不是重阳?”
“重阳是谁?”这样反问,重阳的神色毫无异样,甚至,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公子两遭都说我是重阳,难不成我与她长得很像?”
亦不知是试探还是有旁的情绪在,总之是问了出口。
北辰逸顿了一顿,随即点头,复又摇头,连他自个儿都分不清了。
“不是长得像,而是感觉,说实话,你与她的容貌并不是十分的像,但是你身上的气息还有感觉,都让我不自觉的想起她来。你真的,真的不是她吗?”
若是可以,重阳很想逃离,他的语气当中的情深意重让她都不忍去欺骗,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头:“自然,我自小便在漠北长大,从未与公子见过面,自然不会是公子的旧识。”
“哦?你在漠北长大?”北辰逸挑了挑眉,“那你又怎么知晓我不是漠北的人 ?'…'难道,你根本就是从前就认得我?”
一时失言,倒是让他钻了空子去,重阳一愣,待意识到失言,脑袋飞速转着,之后,对着他笑道:“哪里,只是草原的汉子都是莽夫,公子这样斯文的人,哪里像得!”
说着,自个儿先笑了起来。
北辰逸却不为所动,一双桃花眼不住在她身上打着转儿,“那你们草原的姑娘该是什么样的?姑娘与在下见过的草原姑娘亦是不同,倒是像极了我们北辰的女子。”
他似乎是抓住了重阳的那句话不打算放手,只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打探着,重阳有些招架不住,这个北辰逸,真真儿是刨根问底。
蹙了蹙眉,佯作无事,她道:“哦?漠北的姑娘该是什么样的?”
北辰逸亦是不含糊,她问,他便答,似乎在她问出一个问题之前,似乎下一个问题都已经在脑海里盘亘了许久。
他道:“木马放羊,自然是饱受风吹日晒,更何况,姑娘似是喜欢骑马,住的地方又在风口,若是真如你所言,打小便在这里,那你的肌肤,不该着这样细腻才是。就像我,在这里不过数日,已是风吹日晒的有些经受不住了。难道,姑娘是有什么护肤的妙招?不妨为在下指点一二。”
这哪里有什么方法,她本就十几年没在草原生活过,如今要她说什么?他这么精明,她再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借口来,万一被他识破,那才不妙。
于是哑口,半晌答不上来。
“一别数日,想不到在此与王爷相见,幸会幸会!”正在草原踌躇之际,一个声音宛若天降,让屋子里的两个人齐齐回过了头去。
一行灰色衣衫停在门口,含笑望着屋子里对峙的二人,在二人回头之后那人亦是缓步走了进去,不着痕迹的将重阳护在身后,然后微微仰起头,望着北辰逸。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闻讯赶来的寒淮,北辰逸与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却是印象深刻,也是了,谁会忘掉自个儿当做情敌的人,想当初,他们不但大打出手,还互相为对方介绍女子,这样的‘情谊’岂是能忘得。
只能说冤家路窄,北辰逸望着寒淮,不觉转向了重阳,显然一下子联想到了北辰那日之事。
饶是这样,仍是不动声色,只微微挑眉一笑:“世子,别来无恙!”
说着,伸出手来,两手交握的瞬间,均是暗暗涌了一股真气,在十指交错之时,谁都不肯减下一分力道,不松手,只暗暗叫着劲。
♀第二零一章♀
在寒淮跟前,北辰逸算是一下子就有了斗志,就连身子都不虚弱了,大抵是自尊心作祟,就是不能在这个男人跟前示弱。
重阳望着眼前的情形真真儿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北辰逸一个人已经够她对付的了,如今寒淮也来凑热闹,是重阳不厚麻烦呢!
她斜睨了一眼,却不敢开口,寒淮不是没有分寸之人,既然来了,定然是有原因的,是以,她并未多慌张,倒是北辰逸,那般难缠,真真儿让她头疼。
“是什么风把王爷吹来了?”寒淮给了重阳一个安心的眼色,款步走到了桌案前,沉声问道。
北辰逸亦是松了手,在他对面坐定,四目相对,谁都不肯先移开,想来,是又杠上了。
“自然是美人风。”他缓缓开口,目光掠过寒淮,望向重阳:“只是本王有些好奇,世子与这姑娘是何关系,竟然这一大早便来她的住处,难道,世子与本王一样,都被这美人风给吸引了来?”
他的话中有话,精明之气丝毫为因着着病而减少,相反的,无论是问重阳还是寒淮,都是直击要领。
寒淮一笑,随即揽过重阳来,望着她声音柔了一柔:“你说她?”说着挑眉望向北辰逸,又是一笑:“这股美人风自然是能吸引我的…”
他越说,重阳越是不安,根本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主意,却更是不敢开口打断,只静观其变。
二人这一来一往已是几个回合的较量,北辰逸的目光落在他牵着她的手上,倏然一紧,然还不待他上前去阻挠,寒淮的下一句话便让他整个人顿在了那里,不光是他,愣在那里的,还有同样震惊的重阳。
“我来瞧妹妹,怎么,这也碍着王爷的事?”
他说什么?她是他的妹妹?
但见寒淮漫不经心的开口,目光柔和的望着重阳:“我来探望美人,是因着这个美人儿,是我的亲妹妹,如此,可有不妥?”
北辰逸愣在了那里,显然一时之间懵住了,随即挑眉望向重阳,仔细打量着二人,想着瞧出些端倪。
但是重阳却已从最初的震撼当中回了神,在北辰逸的注视下,她点了点头,顺势靠近了寒淮。
“我这个妹妹呀,便是太过顽皮了,打小不喜欢呆在宫里头,整日在外头疯野。”寒淮扯着她的手,语态亲昵的嗔责着。
重阳有些不适应,却只能硬着头皮做戏,对着北辰逸一福身:“是我的不是,不知王爷光临,失了礼数,请王爷见谅。”
“怎么会?你的妹妹,怎么会与她那样的像?”北辰逸仍是难以置信的喃喃着,却听寒淮低声开口道:“确实是像,我的妹妹,与你们的皇后,确实是像,只是她真的不是她。”
皇后二字,触动了所有人的神经,北辰逸又望了她一眼,最后叹息:“那世子,可曾见着她了?”
寒淮摇了摇头,随即挑眉:“她…出了什么事?”
这样的功力,让重阳都不禁暗暗佩服,好像真真儿是那么回事,她根本就不是重阳,而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