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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宫锁珠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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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皖见她神色复杂的站在院子里,却不进去,以为她是谨慎起见,四下检查妥当方才轻声道:“娘娘,没人。”

重阳转首,凤眸中灼灼其华,却并不答她,只望着苏皖,良久长长叹息一声,沉声道:“不过几日,又回到了这里。”

苏皖望着月色下重阳素雅的面容,望着她唇角无奈的浅笑,大有感同身受的触动,重阳的无奈,重阳的向往自由的心,她都懂得。

于是上前,将手放在重阳的肩头:“娘娘,舍去是为了更多的得到,只有今日知晓失去自由的痛楚,来日才能更加珍惜。”

重阳凝眉不语,这一日究竟要等到何时呢?念起梦非欢描述的草原放羊牧马的情形,头一次的,她有想逃开的冲动,远离这尘世纷扰,过她想过的生活,只是她亦明了,她终究逃不得。

夜风吹起了她的衣衫,在暗夜之中,寂寞孤独地舞着,月色之下,她的面容清冷,水眸在波光月色闪耀下,犹若清泉般清澈透亮。

“回去吧!”她拢了拢外衣,夜,有些凉了,她的语气,却比这寂寂夜色还要冷清上了几分。

牡丹她们早收了消息,知晓重阳今夜会回来,便早早侯在了那里。

夜深露重,凉到了心底,一进屋子,一股子暖意迎面袭来,直教人有些晕晕眩。重阳吩咐着几人坐下,方才问牡丹:“皇上回来了么?”

牡丹给她倒了杯热茶,又递了个暖炉过去,重阳怀抱暖炉,方才渐渐生了暖意。

牡丹道:“皇上今儿个傍晚回来的,现在应该在祥荣宫处理政事。”

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第五十一章 回宫(二)

重阳喝了口热茶,心中暗暗盘算,莫不是皇上已经看穿懿怜儿的把戏?于是放下茶杯诶又问:“那懿怜儿呢?”

“也回来了。”牡丹答的恭敬。

重阳点点头,看来是她想多了。照着彼时她离开的情形看,皇上对懿怜儿还是毫无怀疑之心的。

真是被女人冲昏了头脑,拿着江山来开玩笑!

外头风声渐起,树叶絮絮碎碎落了下来,和着风,簌簌的响,一下一下敲打在心头。

未免夜长梦多,重阳吩咐着苏皖将牡丹她们二人送走,自己则是褪去男装,瞧着铜镜之中憔悴的面色,真是累到了极致。于是命人备了洗澡水,褪去衣衫,将娇躯埋在浴桶里,洗去日夜兼程的疲惫。

抬手,用木勺舀着水,顺着香肩倒了下去,晶莹的水滴顺着发丝慢慢滑落,此时,方才难得的松快,轻轻靠在浴桶边上,感受着袅袅雾气将整个人包裹起来,氤氲的水汽里,她一双眸子,深幽的看不出丝毫情绪。

宫女皆退了出去,屋里无声无息静极了,连日来的奔波劳累,此时此刻终于稍稍松解。

正靠在浴桶边上闭目养神,却听外头太监扯着嗓子通报:“皇上驾到!”紧接着便是一阵步伐凌乱,似是来了不少人。

重阳的睫毛警觉地颤了颤,这个时辰,他怎么来了?

却来不及多想,重阳猛的起身,拉过屏风上的绒衣,裹住了身躯,一纵身便从浴桶中跃出。

此时正殿的门子却呼啦大开,门一开,冷风乘虚而入,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再回神,北辰夜已大大咧咧的站在门口。

重阳只稍稍一怔,便裹紧披风行礼如常:“臣妾给皇上请安!”

北辰夜黑眸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眉头霎时皱在了一起,似是对她的装扮十分不满,却并未表现的过于明显,只是朝着身后抬抬手,随行的宫女太监便低首退去。

屋子里瞬时间就剩下重阳和北辰夜二人了。

重阳方才起身,伸手将**的发丝别在耳后,淡笑道:“皇上有话稍后再说,臣妾先去把衣衫换上。”

此时,重阳只披了一件披风,室内的雾气极重,打在身上,披风盖得住身子,却掩不住曼妙的身形。

她的双臂拢着披风,纤纤玉指在烛光下发着柔和的光,在雾气的熏染之下,越发衬着她唇红齿白起来。

北辰夜凝了一会儿,却忽的一笑:“皇后这样子是想勾引朕吗?”

第五十二章 警告(一)

重阳素来喜欢在屋子里点上些许的安息香,能让她心神平静,如今那清幽的香气袅袅幽远,直引得人心神微凝。

她顿了顿步子,眉间一闪而过一丝失望,回头看着她,却是笑容浅浅:“臣妾不敢,也无心。”

北辰夜眼神一凌,不紧得冷哼了一声:“如此便是最好。”

这几日也真是累坏了,此时她只想早些歇着,不想与他多做纠缠,索性直入主题:“不知皇上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北辰夜倒是没料到她这般直白,稍稍一怔,随即冷冷的笑了起来:“皇后一向以贤德自居,为何朕回宫这么大的事皇后不亲自相迎?”

他倒也不拖泥带水,开么见山直接开口。

重阳微微凝神,却听他又道:“皇后可别告诉朕,身子又不适。”

“皇上忘了吗?”重阳重新抬眸,看着他不解的神色,不由得笑意更浓了几分。

“是皇上说要臣妾回宫反省,既是反省自然要不出宫门,皇上的话乃是圣旨,臣妾怎敢违旨?”

屋里炭火正旺,间或发出‘噼啪’的声响,却让人心思微动。

北辰夜凝着她的笑靥如花,忽的有些不确定,这个重阳,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你…”他沉吟开口,“究竟想怎样?”

重阳垂首,语气仍是不卑不亢:“臣妾只想北辰安康,国泰民安!”

“好好!”北辰夜黑眸幽深,连说了两个好,只是笑意却不那么明显,他勾起嘴角,冷声道:“皇后贤德如斯,朕也放心了,只是,该做的,不该做的,皇后还应分清楚才是。”

言毕,一甩身,大步阔斧迈了出去,只留下一道明黄的背影。

重阳站在冷风口,任由着风呼呼吹了进来,寒意由着指尖延伸至周身,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方才回味起他最后一句话。

该做的?不该做的?是在警告她不要打懿怜儿的主意吗?

果真是执迷不悟呵!

第五十三章 警告(二)

重阳站在冷风口,任由着风呼呼吹了进来,寒意由着指尖延伸至周身,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方才回味起他最后一句话。

该做的?不该做的?是在警告她不要打懿怜儿的主意吗?

果真是执迷不悟呵!

待皇上走远了,皖苏方才关了门进来,拿着锦被将重阳包裹起来。

“皇上这个时候来,莫不是察觉了什么?”

一股暖意包裹全身,重阳缓步走至榻前,斜靠在软塌上,唇角的笑容浮光掠影:“若是真能察觉也是好的,只怕他的心思全放在了不相干的事情上了。”

语气之中,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她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至于其他,便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重阳的意思苏皖都明白,面上不由得露出忧心的神色:“那娘娘准备如何对付懿贵妃?”

“对付?”重阳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方才轻笑了起来:“皇上不是警告过了吗,我是贤后,怎么能违拗他的意思?”

“娘娘的意思是?”皖苏有些不解,“不对付,难道任由她胡作非为?”

重阳静静地靠在那里,一脸的波澜不惊:“懿怜儿上遭吃了苦头,如今一时半会也不会轻举妄动了,咱们姑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着五君那边的消息再做打算。”

皖苏点点头,也是,照着皇上对懿怜儿的爱护,深更半夜来皇后这里示警的做法看来,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重阳侧目,凝着帷帐两旁支起的红烛,烛光艳影闪着黑眸,方才缓了缓音调:“赶了几天路,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她的笑脸映在烛光之下,有些柔和的美,让人不忍侧目。

皖苏应了声,方才慢慢退了出去。

第五十四章 风波起(一)

宫中的日子总是难熬的。

大抵是前两次的教训,让懿怜儿收敛了一些,或者是她转变了策略,想要先完全俘虏了皇上,反正无论是何缘由,回宫之后她就没有来凤栖宫找茬便是了。

如今的情形下,她不来也是重阳所乐见的,整日里,只窝在凤栖宫中练字或者练功,日子倒也过的松快。

除了…每日里嫔妃们晨昏定省。

宫中向来都是得宠的人便在风口浪尖,懿怜儿得宠势必会影响原先那些受宠的妃嫔,而女人的怨恨一旦爆发起来,便是不可收拾的,但是碍于皇上护着,她们不敢去懿怜儿那里找事,【。52dzs。】那么不受宠的皇后,重阳的凤栖宫便成了她们嚼舌头的聚居地。

因此,对于重阳来说,每日的这个时辰便是最最痛苦难熬的。

这一日清晨还起了日头,到了傍晚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秋雨总是让人发寒,闲的无事,重阳便斜靠在榻上看起《三十六策》来。

因着下了雨,屋子里的光线不甚好,字是由隶书写来的,看了没多久便觉得眼睛有些累了,于是掩着书便靠着小憩。半寐半醒间,似是听着外头有人说话,絮絮叨叨却又连绵不断的样子。整个人便醒了几分,撂下书册,睡意仍是朦胧。

朝着外头看了看,问道:“她们又来了?”

皖苏点了点头,给重阳倒了杯热茶,递到她手中,方才缓声道:“可不是,一大早便来了,奴婢瞧着娘娘睡的熟,便未惊醒,就让她们在外头候着。”说到这,又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些人啊,说是来请安,还不如说是找个地方来嚼舌根呢!”

重阳喝了口茶,听着外头几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无非就是皇上昨个儿去哪了,又赏赐哪个宫的谁谁谁了,每日的例行话题,不厌其烦。

忽然‘啪’的一声清脆巨响,饶是在里屋,也听的清晰。

重阳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便听一清丽女声尖着嗓子嚷了起来:“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本宫犟嘴,不过是仗着万岁爷多召了你几次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第五十五章 风波起(二)

“宁妃姐姐说的是,妹妹确实不如姐姐身子金贵。”另一个声音轻轻柔柔的,只是语气并不友善:“只是皇上连着数月未曾召姐姐侍寝,姐姐不在宫中反省,怎么反倒怪起妹妹了。”丽贵嫔说着,忍不住掩帕笑了起来。

“你--”宁妃气急,轰的起身,梨木圆桌也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了起来。

丽贵嫔却面色不改,反而执了展新茶,亲手送到宁妃跟前,笑盈盈道:“姐姐莫要生气,妹妹也是快人快语,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姐姐海涵。只是…”她忽的美眸一转,“姐姐的性子未免也太暴躁了些,这样下去,日后皇上哪里还敢再见。”

周遭几人‘哄’的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夹杂着嘲讽与同情,惹的宁妃一阵面红耳赤。

重阳凝着湘色帘子,阳光斜斜的透进来,一串串珠子映射在地面上,静淡无声,透过帘子瞧了出去,那帮人脸上分明是幸灾乐祸的,眉头不由更紧了几分。

这些女人,整日只知争风吃醋,把所有人都当作敌人,闹的后宫乌烟瘴气,而北辰夜似乎以此为乐,美女添了一批又一批,却从不忧心会以此闹出什么乱子来。

苏皖见她面色不喜,便说:“奴婢这就出去打发了她们回去,就说娘娘身子不适不能见客。”

重阳凝了一凝,这个时候她确实不宜出去,否则无论是宁妃还是丽贵嫔都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才是真正的惹火烧身。思索半晌方才展了展眉,低低笑了笑:“知我者,莫如苏皖也。”

宁妃本是吵吵嚷嚷的等着重阳出去给她做主,谁知等来的却是苏皖委婉的逐客令,虽然心中不满,却不敢在凤栖宫撒野,只好忍着气一甩袖子出去了,走出院门仍是骂骂咧咧的。

重阳眯着眼瞧着那些身影愈行愈远,方才重新拿起书来。只是眼皮却突突跳起来,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要闹出什么事来。

第五十六章 风波起(三)

宁妃本是吵吵嚷嚷的等着重阳出去给她做主,谁知等来的却是苏皖委婉的逐客令,虽然心中不满,却不敢在凤栖宫撒野,只好忍着气一甩袖子出去了,走出院门仍是骂骂咧咧的。

重阳眯着眼瞧着那些身影愈行愈远,方才重新拿起书来。只是眼皮却突突跳起来,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要闹出什么事来。

果不其然,宁妃等人走了没多久就见皖苏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皖苏素来谨慎端庄,从未如此失仪过,重阳见她如此,不由得眼皮突突跳了起来。

重阳披衣起身,顺势将书放在枕边,又抬手整了整微散的发鬓,对着匆忙进来的皖苏道:“怎么了?”

皖苏快步上前,低声道:“启禀娘娘,适才奴婢听说宁妃娘娘大闹莲心宫,说什么懿贵妃魅惑君心,于国无益,要为国除害。”

重阳眉心一紧,这个宁妃,原以为来她这凤栖宫闹腾一番也就算完了,谁知竟然跑去懿怜儿那里寻事,这不是往火坑里跳么?

先不说那懿怜儿浑身武艺不会被伤到,就是她如今得宠的程度来看,宁妃这一闹,下场必定凄惨。

于是又问:“皇上可得到了消息?”

皖苏摇头:“皇上在大殿与大议事,还未曾得到消息。”

重阳点了点头,稍稍安了安心,只要皇上不插手此事,便不至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于是起身,从屏风上扯下凤袍披在身上,皖苏会意,忙给她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匆忙赶去了懿怜儿的莲心宫。

重阳去得时候,莲心宫外已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主子奴才,见着重阳面色不济的走了过来,纷纷散开,这个时候,不要惹火烧身才是正着。

也有几个平日里还算是得宠的后妃仍是不走,反而搬了座榻在门口,幸灾乐祸的看好戏,重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而宁妃仍是不知死活的在里头大吵大闹:“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仗着长得跟真正的懿怜儿有几分像皇上才会宠幸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妄想独占皇上。”

第五十七章 风波起(四)

懿怜儿脸色微微一变,却随即一笑:“能长得有一分像懿贵妃也是妹妹我的福气,旁人呀,想求都求不来呢!”言语间皆是挑衅。

宁妃气结,有些口不择言:“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皇上待你再好,你也永远做不了皇后。”

懿怜儿神色一凝,双眸在闻讯而来的重阳身上扫了一圈儿,随即看向宁妃:“姐姐说的是,妹妹没这个福气,最起码有皇上为我建造的锦鲤池莲心宫,可是姐姐你却更悲惨了几分,不但身份不够尊贵,就连着宠爱也薄了几分。”

说着,掩帕咯咯轻笑起来,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得意。

“你--” 宁妃被她连连后退两步,顺手抄起一块石头朝着锦鲤池扔了进去,高声呵道:“我叫你养鱼,我叫你赏花,看看都死了,你还看什么赏什么!”

“呵--”懿怜儿娇笑两声,却丝毫未有怒意,只是推开宫女的搀扶盈盈而立,声音一如往昔的柔媚:“宁妃姐姐若是觉得把那些鱼全部杀死能解了心头之恨,那便动手好了,反正那鱼是皇上赐的,这池子也是皇上派人修建的,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姐姐可不要后悔。”

“懿-怜-儿-”宁妃咬牙切齿的叫出她的名字。

宫中人人皆知宁妃本就是泼辣性子,哪里经得起懿怜儿这般的挑衅,只见她大怒之下一把拎住懿怜儿的衣领,怒目而视。

重阳就站在几丈开外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看着二人,但是心中却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照着懿怜儿的性子,不应该平白受了委屈才是。

下一刻,却只听‘噗通’一声,巨大的水花从池子里溅出来,深秋的季节里,那池水冰凉,有几滴落在重阳身上,让她顿时一个激灵,再回神,却只见宁妃一人呆呆站在池边,而水中,是高呼救命的懿怜儿。

重阳脑海中一闪而过四个字-‘栽赃嫁祸’,她可以肯定的说,适才,懿怜儿是故意激怒宁妃又掉进池子里的,而目的,不用多想,定然是要陷害宁妃。

却容不得多想,重阳下意识的要下水救人,否则,懿怜儿的计策怕是要成功了。

但是身边却忽闪而过一道明黄的身影,淡淡的龙涎香,夹杂着些许的寒意,冷彻心骨。

“怜儿--”那一声高呼,如同失去挚爱的宝贝,带着撕心裂肺的怒吼。北辰夜大步流星朝着池边飞身而去。

重阳稍稍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北辰夜-堂堂北辰王朝的皇上,为了一个贵妃,不顾江山社稷,跳下水去救人了!

第五十八章 对峙(一)

那池子倒是清浅,北辰夜一个飞身便将懿怜儿救了上来,但是原本看热闹的人群却霎时炸开了锅。

一时之间,整个莲心宫的花园乱作一团。吴全发见状,忙送上披风给二人披上。

北辰夜将懿怜儿紧紧裹在怀中,眸底暗作一片。

此时懿怜儿也缓缓睁开眼来,双眸如水凝着北辰夜还未说话已是泪已涟涟:“皇上,真的是你,臣妾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北辰夜怜惜的抚了抚她的发鬓,柔声道:“怜儿不用害怕,有什么委屈朕都听你做主。”

懿怜儿却摇了摇头,佯作大度,柔声道:“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不碍旁人的事。”

这样说着,美眸却在宁妃身上打转儿,这样一来,大有此地无银的意味。

北辰夜闻言,目光冷冷扫向众人,最后落在宁妃身上。

宁妃此时早吓得七魂没了八魄,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北辰夜,呆若木鸡。

而一直冷眼旁观的重阳此时此刻反倒镇定下来,她冷眼看着北辰夜阴冷的面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北辰夜呀北辰夜,你好样的,为了个女子竟然甩开圣驾不顾,那么若是有朝一日那女子想要你的命,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交出去?全然不顾为了保住这江山而苦苦挣扎的些许人。

拳手渐渐收紧,心底失落一片。她想走,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却偏偏折磨自己般的丝毫不动。

她倒是想看看,北辰夜会如何处置。

而北辰夜果然没令她‘失望’,将懿怜儿交到宫女手中,自个儿则是大步走向宁妃。

空气有些凝固,一些危险的气息在流动。

宁妃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惊恐的看着浑身戾气的北辰夜,整个人往后缩了一缩。

“皇上,臣妾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并没有真的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关臣妾的事,请皇上明察!”

第五十九章 对峙(二)

***提醒一下大家呀,三十八之后做了修改***

北辰夜挑了挑眉:“哦?你的意思是说怜儿自个儿跳下去,想要栽赃陷害你?”说着,单手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问道:“宁妃可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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