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琴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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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身后的灵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着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不到片刻便死于非命。
顾筠凌知道灵秀在找他时便已碰过嫣雪必然沾到了血，现在嫣雪又……，让他怎能不揪心。此时淡淡地蓝色的光芒自嫣雪脖颈处散出，逐渐扩大将她整个人包裹在蓝光中。顾筠凌再也不顾齐进云阻拦，来到床前将嫣雪紧紧的搂在怀中。
“‘晶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齐进云吃惊的连嘴都合不住了，直到听见顾筠凌一遍又一遍呼唤床上已昏厥的人儿时方才拉回神智。
“水”嫣雪感觉自己的喉咙似火烧般灼热难受，本能的呼喊出声。感觉到干裂的唇上濡湿，温热甘甜的液体自口中滑入喉咙带来一片清凉，她贪婪的吮吸着唇边送来的甘泉直到喉咙不再灼痛为止。
嫣雪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睛慢慢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到身上雪白的里衣想是有人帮她换掉了，屋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她想下地走走，脚刚落地还没迈出一步便倒在地上，腿完全没有了感觉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
“吱呀”一名粉衣丫环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再看到倒在地上的嫣雪惊叫道；“姑娘你怎么在地上。”赶快放下手中的托盘将嫣雪扶到床上。
“我睡了多久？”嫣雪觉得头有些晕沉沉的。
“有一日了。”丫环答道，将一桌上的托盘中的白瓷碗端至嫣雪眼前道：“姑娘先喝药吧。”
“什么药？”嫣雪看到一碗黑乎乎的液体胃里就一阵翻腾本能的抗拒。
“先生说姑娘失血过多需喝要调理。”丫环用勺子舀了一勺吹凉又道：“姑娘要是不喝药身体会无力的。”
嫣雪只好硬着头皮将苦了吧唧的药喝完，抬头看着眼前活泼的粉衣丫环，知她不会武功便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叫小玉。”粉衣丫环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答道。
“我饿了。”嫣雪轻声道。
“奴婢这就去准备。”说完一遛烟的跑了出去。
嫣雪用了些饭菜便让小玉收拾了说自己累了，让小玉不要打扰。她确实感到有些疲惫没过多久便又沉沉睡去。
“嗯”嫣雪醒了，睁眼的一瞬有强光射入眼眼，让她很不舒服的闭上眼睛。
“醒了。”一个庸懒温和的声音响起，嫣雪一惊立即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面容有些诧异，自己的身体竟然虚弱到如此，连身边有人都不清楚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花团锦簇，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轻柔的暖风拂面而来，柔柔暖暖的很舒服低声问道：“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在屋里待的时间太长对身体不好。”顾筠凌满眼温柔的注视着他怀中的人儿。他每日都会将熟睡的嫣雪抱出来置于屋外的软榻上，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腿刚好可以晒太阳。
嫣雪挪了下身子想起来，可身体一点也使不上力懊恼的叹了口气。顾筠凌会意的扶她坐起来道：“先生说你身体虚，过些时日会好起来的。”
嫣雪知他是在安慰自己，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为清楚，体内的毒已发作多次，由原来的半月发作一次到如今的两三日发作一次，每晚咳出的血一日多过一日，她的身体已然熬不了多久了。现在是因身体虚弱而四肢无力，那么以后呢，以后会不会真的连站立都成问题了。
“饿了吗？”顾筠凌轻声询问。
“不想吃，扶我下去走走。”嫣雪开口道。
顾筠凌一手环住嫣雪的腰，另一只手拉着她的一只手，腰处手臂一用力将她带至地面。嫣雪双足刚一触地下盘重心不稳，双足也使不上一丝力气险些摔倒。顾筠凌身体前倾顺势将她抱起，放置软榻上柔声安抚道：“还是再等些时日吧，不必太过心急。”
“嗯。”嫣雪轻应了一声，眼眸中划过一丝了然道：“回去吧，我饿了。”顾筠凌点头将嫣雪抱入屋内。
卷一 恍然如梦 第四十一章 往事如梭
晴朗无云的蓝天，一轮旭日散发着金色的光辉，和暖的轻风轻抚过树梢，调皮的卷走朵朵粉红色的桃花，随着风的轨道在空中翩舞翻飞。繁花似锦花海的尽头，一株开满粉红色花朵的桃树下躺着一名容貌绝美，一袭白衣的少女。闭合的眼睑上长而弯如新月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跳动，树上飘落的花瓣随风散至白衣少女的身上，为素色的衣裙添置了朵朵艳色。白衣少女周身笼罩在柔和的金色光芒中，给人一种身临仙境之感，这般静谧和谐的韵律让人不忍离去。顾筠凌此时正是如此感觉，他不忍惊动熟睡中的人儿，看到少女被繁花簇拥下宛如一位花之精灵纯净而圣洁。
过了许久，顾筠凌才走过去将地上的少女抱起。少女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一双黑耀石般清亮的双眸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我弄醒你了？”顾筠凌柔声询问道：“为何跑到这里，还睡在地上？”语气中含着一丝责怪之意。
“本是想到处走走，不想到了这里便欣赏美景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一袭白衣的嫣雪轻声解释。
“回去吧，该吃药了。”顾筠凌抱着嫣雪向‘韵园’走去。
当嫣雪看到顾筠凌端着药碗向她走来时，不经眉头紧蹙。她不想再喝药了，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论喝多少药都没有任何用处，药对于她而言就如水一般，但她不忍看到顾筠凌眼中的自责与忧色，乖乖的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顾筠凌伸手取过盘子中的一块芙蓉糕喂到嫣雪口中随手轻柔的抹去她嘴角处的残渣。
嫣雪看着顾筠凌眼瞳中的柔情，叹了口气下定决心平静的开口道：“你还是不要对我太好，我给不了你要的。我中毒也与你无关，这不能算是你欠我的，与其这么纠缠下去对你对我都是一种伤害。”
顾筠凌听后黑瞳中闪过一丝不意察觉的失落转瞬间消失不见，依旧温和的说道：“你累了回去休息吧。”说着在嫣雪毫无防备下点了她的睡穴抱走她回屋。顾筠凌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为她掖好被子，俯身轻声在她耳旁说道：“不论你怎样想我的心都不会改变。”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才悄然离开。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里已无法忽视那抹淡雅的身影。这般深入骨髓刻入肺腑的思念让他欲罢不能。每每阖上眼，脑海中总会出现那张淡漠而疏离的面庞。这般深入骨血的爱意是他怎么也不想忘记的，他该拿她怎么办。
“咳……咳……”鲜血自嘴角溢出，嫣雪无力的靠卧在床头。咳血的次数日渐增多，身体的虚弱度已然是她控制不了的，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内力逐渐流失，现在的她应该比常人还要脆弱，要是现在有人接近她想是发现不了的。除了睡觉连走路都不行还能干什么呢。
“吱呀”嫣雪听到门响抬眼看去，齐进云端药进来。齐进云将药递与嫣雪，嫣雪并不接只是摇了摇头开口道：“先生以后都不必再配药了，先生应该看得出来这残破的身体已经无法弥补，药对于我来说就如水般起不到任何作用。”
“唉！”齐进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药碗放置一旁看着嫣雪苍白而不失绝美的面容愧疚道：“是齐某无能。”
“先生切莫这般，咳……”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嫣雪脸上浮现出奇怪的潮红之色忽然道：“先生针。”嫣雪立刻封住了自己的穴道护住心脉。齐进云立即取来针递与她，她想也没想就往左手腕上的‘永关穴’刺去。
“你……”齐进云惊得都说不出话来，‘永关穴’是人身上大穴之一，如若刺下去必会血气逆行轻则神志混乱重则当场毙命。即使是医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也不敢轻易下针。想不到嫣雪竟然毫无顾忌，她的毒难道只有这样才能压制吗？
“噗”黑红色的血液从中空的银针中射出，嫣雪脸上的潮红逐渐退去，额头上已布满汗珠，本来就无血色的唇更是苍白，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唯一有色的便是那一双如夜空炫烂的黑眸。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齐进云深深地看着嫣雪等着她说出另一种答案。
嫣雪虚弱的摇了摇头道：“不将毒血逼出仅凭体内的血樱子是无法压制住的。”
“血一旦放出，你还能活几时！”齐进云怒道：“你明知体内有血樱子，每一次放血都会减损你的阳寿为何还要一意孤行！我不相信会没有其它方法压制，即使现在没有总会有解决的方法，你这样做真的不想活了吗！”
嫣雪疲惫的阖上眼帘平淡的说道：“即使知道那又如何，我每日咳出的血已然没有办法让我再去考虑其它方法。生死与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我已经厌倦了这般痛苦的活着，这个世界已没有值得我所眷恋的东西，这样的死法或许最适合我。”
齐进云难以置信的看着嫣雪，一个年仅十三岁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女为何就这么轻易的说出生死，那样淡然的神情到底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这般无畏生死。这样一位少女带给他的是怎样的震惊，他没有办法就这样让她死去。他调整了一下混乱的心神问出早已搁浅在他心中的疑惑：“你体内的血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无心老人根本就没有养过血樱子，而你体内的血樱子却是已成形的。”
“先生与家师是什么关系？”嫣雪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齐进云，那双深邃的乌瞳中此刻布满了能穿透人心的神采。
“算是朋友吧。”齐进云坦言道。
“原来如此。”嫣雪轻缓的开口，表情还是一味的淡然，语气中透着几分了然道：“先生可知‘毒手圣女’？”
“你是说江湖排名第一的用毒高手，‘毒手圣女’——阮虹泠。”齐进云垂眸思忖道：“此女子用毒甚高曾经一次败在无心老人手上此后便了无踪迹，难道说……”齐进云吃惊地看着嫣雪。
“我随师父五年之久，师父年青时曾是江湖中有名的圣手医仙，只一次险胜于阮虹泠，只是那女子好胜心强颇不甘心便隐于一处专心制毒等有一天打败师父。可她并不知晓当年师父已中了她的蛊毒——‘红尘逝’，因无法真正解掉此毒只能压制毒性，才会过早的离去。”嫣雪嘴角勾出一抹苦笑又道：“阮虹泠其实算得上是我的另一位师父。”
“怎么可能！”齐进云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疑惑道：“据我所知阮虹泠从来不收徒弟，她自恃甚高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一般跟在她身边的人都是从小便被喂食各种毒药的药人，难道说血樱子是她所培养出来的！如此真贵的药她又为何会让你服下，难道说你也是她的药人？”
“药人吗？应该是吧！”嫣雪淡淡的说，心中也不自觉的生出一缕惆怅道：“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啊！血樱子的确是她所培养的，为的是打败师父。可她的一番心意却付之东流了。一个好胜心强的人是怎么也不会真正认同自己的心意，直到师父离去时才恍然大悟，她是爱着师父的，那般刻骨的爱意让人看了痛惜啊！”齐进云不置可否只是安静的听着。
“血樱子药如其名，它的培育过程是要每日以婴儿的血肉为料精心培养方能成形。她的双手已经染满了鲜血，在她死前依然放心不下血樱子。”嫣雪淡淡的说着，眼眸中满是无尽的哀愁。
“难道说她让你吃了！”齐进云见嫣雪没有否认，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再次被震惊。
“她说在她死后血樱子的存在便成为人人都欲争夺的隐患，她不希望她花了毕生心血培育出来的血樱子落入歹人之手，最为保险的方法就是让其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世上消失。”嫣雪平静的注视着前方，阮虹泠死前所说的话犹如昨日般不断回绕在耳畔。
“血樱子虽为圣药但其本身也是一种剧毒，她竟然让你服食，那她就没想到你会死吗？”齐进云不敢想象阮虹泠竟会如此疯狂。
“死吗？我是死不了的，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不会轻易死去。”嫣雪淡然的说，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齐进云静静的看着眼前仅有十三岁的少女，她的身上有那么多常人想不到的悲苦让人心生怜惜。也难怪她会厌世，好一会才开口道：“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吧。”
嫣雪点头回应，看向离去的齐进云淡然的说道：“此事无他人知晓。”话已挑明再不多言阖眼躺在床上，却唯独忽略了隐于门外一抹消失的蓝色身影。
卷一 恍然如梦 第四十二章 心灵之殇
嫣雪有些时日没有见到顾筠凌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不愿见到顾筠凌眼中炽热的爱意，这是她所承担不起的。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每日持续放一次毒血，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如纸，至于下床还需调养些时日。这几日永定侯曾来探望过她，想起那次淡话就让她好笑。
“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永定侯询问道，语气中已没有往日凌厉的气势好似老者对小辈的关切。
“多谢侯爷关心。”嫣雪客气的回答。
“唉，老夫知道有些事不该强求……”永定侯眼中满是忧愁，叹道：“老夫已没脸再要求姑娘做什么，只是筠凌他……”永定侯难以启齿无可奈何的看向嫣雪。
“侯爷有话不妨直说，至于我与世子之间的事是不可能的。”姨雪平静的注视着已过不惑之年的老者，语气不再那么尖锐。
“姑娘聪慧过人有些话也不必老夫多提，只是老夫希望姑娘还在府上时多担待些筠凌吧，老夫知道这么说有失分寸还望姑娘能体谅。”永定侯面带忧虑之色看着嫣雪。
“即以知道结果又何必去招惹。”轻柔淡然的话语自嫣雪口中道出。清澈如水的黑眸承载着无奈的苦涩。
“也罢，是老夫多言了。老夫不打扰姑娘休息了。”永定侯深知嫣雪话中的意味起身离开。
再次见到顾筠凌已是七天之后的傍晚，嫣雪独自坐在院中的软榻上看那如血的残阳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顾筠凌坐到软榻上伸手将嫣雪揽入怀中。
月，无云，星光剪影万籁俱寂，夜空中泛着静静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到地面影影幢幢。夜凉如水空气中浮动着清清淡淡的味道，像花一样幽幽的香。夜色如墨，便也和了这幽香细细的研开了。
顾筠凌紧紧的将嫣雪拥在怀中，生怕她眨眼间消失不见。头枕在她颈侧贪婪的闻着熟悉的清淡体香，湿热的气息喷在拍板如玉的颈上蒸出一片潮红，二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顾筠凌抬头望着璀璨的星空双眸中溢满了愁苦之色。
“今晚的夜色很美不如陪着我一同欣赏。“嫣雪轻柔的说着，一双如水的黑眸依旧没有从璀璨如画的夜空中收回。
“好。”顾筠凌轻声应道。
“在想什么？”顾筠凌许久不见嫣雪收摄心神开口询问。
“你看那夜空中的星辰是多么璀璨耀眼，如果这世间的一切似这星辰般真实该有多好。”嫣雪望着夜空轻叹。
“一切皆有缘由。”顾筠凌知道嫣雪心中苦闷安静的看着她。
“是啊！一切皆有定数。”嫣雪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道：“我无力选择自己的出生背景，无法相信亲人的背弃亦无法选择命运。人如沧海一粟，生死各安天命，比不得这夜空中的星辰。”
“不要多想。”顾筠凌轻声安慰，拥着嫣雪的双臂紧了紧。
“你心中该有疑惑吧，即便是暗影也无法得知有关我的一些资料。”嫣雪不等顾筠凌的答案，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分苦涩一分无奈：“我的出生注定了夏家的毁灭，原以为知道的事情可以选择忘记安然的享受父母的疼爱，可事与愿违，当母亲看我的眼神中掺杂着几分厌恶，父亲眼中闪现出的惊喜与探究，即使我懂得那些是何意也不愿多想，本能的选择逃避，给了自己一个足够说服自己的借口。母亲不愿看到我，我便不去打扰，父亲让我学习的东西我会尽可能的去做到最好。明明知道自己是这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可还是有那么一点希翼。那时的我只有六岁，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一切都已逝去，忘记吧，我会一直陪着你。”顾筠凌不忍嫣雪想起悲伤的过去，心痛已无以复加，轻轻的吻上嫣雪如墨的青丝安抚着。
“你看，这夜空中的群星。”嫣雪伸手指着夜空缓缓说道：“在世之人匀有一颗星子与之相伴，那颗星星就如他们本人一样，一切的变化都从这星辰中得知。”嫣雪指着夜空中北方的一颗耀眼的星子道：“那是你的，而旁边的一颗便是我的。”
顾筠凌随着嫣雪所指方向看去，那颗闪耀的星子旁确有一颗比之略淡的星子。如若真如嫣雪说那么她便不会离开自己。
许是有些疲惫，嫣雪不久后便在顾筠凌怀中熟睡。顾筠凌将她抱回房为她盖好被子。静静的坐在床边贪婪的看着日夜思念的脸孔，直至东方泛起一抹亮色才悄然离去。
卷一 恍然如梦 第四十三章 密室解疑
日钥皇宫御清宫内
“儿臣参见父皇。”一袭玄黑色锦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跪下恭敬的垂着行礼。
“彦儿快起来。”坐在金色龙椅之上黄袍加身的七旬老者在看到下跪之人时立即走下去将地上之人扶起，脸上挂着慈爱的笑意出声询问道：“此行可顺利？”
“谢父皇挂念，一切安好。”男子回道，此人正是日钥国的北平王——龙羿彦。
“你随朕来。”钥皇沉声吩咐先进了内室，龙羿彦随后跟上。钥皇来到右侧的一排书架前，伸手轻推书架第三行右手边的一本厚书，只听‘咔’的一声轻响书架缓缓向左右两侧滑动，不多时一扇红漆的木门出现在眼前。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暗室，身后的木门随后关上，一切又归于平静。
暗室内不并算大，室内壁均嵌有三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室内除夜明珠外并无其它多余的装饰之物，整个室内只摆放着一张紫檀木方桌，四张凳子和右侧的一处普通软榻。软榻左侧放着一只镀金边的黑木箱。钥皇上前打开箱子，从中取出一卷画轴，轻缓的打开，画卷上的内容渐渐显现出来。
画卷之上是一名衣裙华贵的小女孩。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