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琴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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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萧函惊愕道。
宁若坐在书房品着丫环送上的茶点道：“我想姐夫已经知道夏家发生的事吧，我想让姐夫帮我一个小忙。”她清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无人问经，夏家的势力早在她父亲接手之初便建立起来的，消息传递灵通不可能发现不了。以萧函为首的夏家势力之所以按兵不动其因应是父亲的属意，原因便是不想让夏家的势力完全暴露在明处，让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
“我已经知道了，你让我帮你什么？”萧函淡淡地问眼中满是疑虑。
宁若浅笑从布包中拿出一张纸递给萧函。萧涵仔细地阅读一遍后不解道：“这些都是朝中重要官员你想干什么？”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宁若淡笑一字一句地说道：“连带他们的家人。”
“你这是……”萧涵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宁若拒绝道：“这不可能！”
宁若见萧涵坚定神色，不慌不忙地从布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他淡淡地道：“这是他们所犯下的罪行，我希望姐夫还是帮我一把为好。”这本小册子连同那张纸都是她父亲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放在她藏书的布包内的，她只是再看到玉簪中的密信中得知的。不愧是老狐狸其实早就注意到她了。
“即便这样我也不能帮你！”萧涵看完小册子正色道。
“夏家再也容不得背叛了！”宁若冷声道：“姐夫难道不明白吗？”
“若儿，你……”萧涵怔愣地看着眼前只有六岁的女孩，实在不敢相信她只有六岁呀！如此做法真叫人瞠目结舌。
宁若从怀中取出玉簪懒懒地开口：“如果我以现任令主的身份命令你呢？”她手中把玩着玉簪看向萧函。
萧函闻言一愣，看到玉簪后怔了半晌后为难道：“朝廷不会做事不管的。”
“动用夏氏门人的力量，姐夫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宁若微微一哂道：“姐夫不必担心，将此事都推到太子身上便可，有这些证据在即便要察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萧函闻言一呆，沉吟了片段后道：“好吧！”
“今晚的夜色很好！”宁若望着窗外淡淡地道：“正适合做特别的事。”
“若儿”夏如月见宁若与萧函出了书房便喊道，她穿着素色的衣裙挽着妇人发髻，容貌依旧清丽。
“夫人，你带若儿下去休息吧。“萧函道：“事我会办好的。”
宁若跟着如月进入‘柳园’并吩咐丫环为宁若沐浴。宁若遣退了丫环自己沐浴。不多时一名丫环推门而入，手中端着干净的衣物道：“小姐，奴婢将衣服放在这儿。”她点了点头。
“小姐这脏衣服？”丫环问道。
“扔了吧！”宁若开口道。
丫环将脏衣服收起离开。宁若从水中走出来穿上衣服突然发现放在腰带旁的玉簪不见了，立刻追了出去，一定是刚才那个丫环。施展轻功刚好在转弯处拦住了那名丫环。
那名丫环见到宁若吓得脸色惨白。宁若冰冷的视线看着眼前的丫环冷声道；“拿出来！”
“奴婢没……没”丫环吓得连连后退，身体像筛糠般颤抖个不停。
宁若步步紧逼冰冷的眼神盯着丫环。丫环在恐惧之下颤抖地手从袖中掏出了玉簪递给宁若，跪下哀求道：“小姐……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一时贪……财……才拿了……小姐……的玉簪，求……小姐饶了……奴婢吧！”
宁若拿过玉簪冰冷地笑容爬上嘴角，拿着玉簪的右手一翻，丫环睁大了眼睛‘嗵’的一声倒在地上。经过的丫环小斯看到这一幕，大叫着跑开了。宁若站在原地充耳不闻黑水晶般的眸子盯着地上胸口处插着一只玉簪的尸体，她在等，等幕后的指使者。
“若儿，你……这是……”夏如月闻迅赶来，看见地上的尸体睁大眼睛一脸震惊，一只手捂住了差一点尖叫出声的嘴，惊恐地看着宁若。
宁若瞥了一眼惊恐的夏如月和随后赶来一脸讶然的萧函，淡笑着漫漫蹲下伸手缓缓转动尸体上的玉簪，无视身旁众人的眼光和抽气声，将玉簪拔了出来，少量的血流了出来。玉簪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尸体上，宁若抓了尸体的衣袖擦掉玉簪上的血，站起身眼带微笑而眼底却是一片淡漠的看着众人。
“若儿，这是怎么回事？”萧函问道，他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无法相信。
“我杀了她，正如姐夫所想的一样。”宁若及其自然地道。
“你……你会武功！？”夏如月惊讶道。
宁若看着夏如月眼眸中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开口道：“这有什么可惊奇的。”瞥了一眼手中的玉簪，突然伸手递到夏如月面前，夏如月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宁若轻笑道：“姐姐不是很想要么，怎么现在又害怕了，难道是怕玉簪上的血吗，我已经擦得很干净了，姐姐你为何不要呀！”夏如月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来人，将尸体好好安葬，其他人都下去吧！”萧函沉声吩咐，两名小斯将尸体抬走其余的人应令而散只剩下宁若三人。
宁若见夏如月不接，手腕一抬将玉簪扔向夏如月，玉簪打到夏如月身上之后掉落在地。夏如月身体瞬间僵硬，脸色更加惨白。
萧函弯腰拾起玉簪，对上宁若愤怒与厌恶的黑眸无奈道：“若儿原谅你姐姐吧！”
“原谅她！”宁若冷哼一声道：“姐夫你让我如何原谅她。如果不是她我怎会被逼迫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会去杀害无辜，你让我怎么原谅她！”宁若愤恨的盯着颤抖的夏如月眼神越来越冰冷。
“你……你……你才六岁呀！”夏如月轻颤道。
“可笑，真是可笑！”宁若看着夏如月凌厉的眼神如尖刀般扫过，冷笑道：“姐姐你也知道我只有六岁，你在这里享受着锦衣御食而我呢，看着夏家的人一个个死去，独自面对着二十多名杀手，如果我没有武功此刻怕也成为夏家亡魂之一了，怎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姐姐可曾想过冰冷的剑划过皮肤是怎样的感觉，包围在死亡的气息中又是怎样的心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才六岁就必须去面对死亡与恐惧，用这双手毁掉一个又一个敌人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你又怎会明白鲜红而粘稠的血液溅满一身那让人作呕的感觉！”清冷的声音里充满了讥嘲。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夏如月已是满脸泪水不断的摇着头叫道。
“为什么不说，你也会害怕？”宁若讥笑道。
萧函上前一把将宁若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原谅她吧，不管怎样她也是你姐姐呀！”他在宁若眼中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苦，一个只有六岁的女孩是在怎样的恐惧与压力的情况下杀人的他能理解，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姐夫的身份安抚她。
“来人，送夫人回屋。”一名丫环上前扶住眼神凄迷的夏如月向柳园走去。
“若儿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人再敢伤害你了。”萧函紧紧的搂住宁若在她耳边柔声安抚着，宁若抬手一把抱住萧函，坚强的心理壁障此刻终于崩塌了，泪水早已像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一切，为什么我要独自背负仇恨！”宁若哭喊着。
萧函抱着哭泣的宁若无声的叹气。身心疲惫的宁若眼前一黑倒在了萧函怀里。萧函抱起昏迷的宁若进了屋，来到床前想将宁若放到床上，可宁若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无奈之下只得靠着床抱着宁若拉过薄被将其盖在两人身上。
第二天清晨，宁若睁开眼睛轻微移动了一下身体，抬头对上萧函一脸带笑的眼睛。她迅速的从萧函怀中离开。萧函笑着看着站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宁若关切的问道：“睡得可好？”因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四肢有些僵硬，他只能靠着床边。
宁若不满地挑眉道：“让姐夫看到我脆弱的一面真是不该啊！”
萧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道：“人都有柔弱的一面，何况你才六岁。”
宁若撇撇嘴来到床边伸手或轻或重地在萧函手臂上揉捏按摩。听到他渐渐发出细碎的呻吟，轻声询问：“是不是有些酸麻刺痛的感觉？”
“嗯……”看着萧函含笑的双眸，宁若知道按摩已有了效果，手中继续按摩着他的手臂和大腿，丝毫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若儿，你还恨你姐姐吗？”萧函淡淡地问。
“恨与不恨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想背负着仇恨而活。”宁若深邃的黑眸看着萧函浅笑道：“即便我原谅她，她也不会原谅自己吧！这就够了。”
“可以了。”萧函活动活动手臂，伸了个懒腰，起身要走，宁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道：“姐夫不忙，我有话要说。”
“夏氏门人可是由姐夫调派？”宁若开口问道。
“除我之外还有一人，是以前曾教过你的老师——沈沐晨。”萧函答道。
“哦，那么我将执权全部交由姐夫执掌可好？”
“这怎么可以，你已经继承了令主之位怎能交于我。”萧函诧异道。
“姐夫认为他们会听我一个小孩的话吗。”宁若颇有些冷嘲热讽地说。
“姐夫会帮你的。”
“姐夫不必再说，我心意已决，将执权交于姐夫我很放心，或许等以后我有了足够的能力了再说，至于沈沐晨他已死了，姐夫不必担心。”宁若平静的说。
“死了！”萧函怔愕道。
“他背叛了夏家，他该死。”宁若平淡地说道：“我的身份特殊不易留下来，姐夫帮我准备一匹马、几套男装和银票我要离开。至于朝中不论发生怎样变化夏氏门人都不得参于其中，现下我不便多说，如果我能活着会回来告知一切，还有姐夫不要派人保护我也不要调查我的去向，姐夫可明白。”
“你真得要走？”
“是呀，不走会连累你们的。”宁若淡淡地道：“姐夫可要紧记我所说的话。”
“好吧！你何时动身？”萧函不舍道。
“马上！”
卷一 恍然如梦 第十章 明眸无幽
“驾……驾……”宁若一身男装骑马飞奔在林阴小路上。耳旁嗖嗖的风声响起，她立即拉住缰绳停下来，三条黑影出现在上眼前。
“你们是谁？”宁若沉声问，眼睛时刻注视着眼前的黑衣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取你命的人！”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冷声道，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眸中满是杀机。
“哦，敢问是谁买下我的命？”宁若皱眉淡然道。
“你不必知道！”话音未落三名黑衣人倏地一声向宁若掠去。宁若抬手在马背上轻按借力腾身而起，寒光乍现‘夺魂’出鞘迎向黑衣人。是谁主使的暂且不说，单从三人的招式来看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招招狠辣至命，宁若无暇顾及其它，只得全身应战。
三人相迫之下宁若只能自保却无还击之力显然处于劣势，再这样下去恐怕支持不了多久，思虑之下作出了一个极为冒险的的决定。宁若持剑一抖向其中一人刺去，左手迅速从腰间摸出小珍珠向其余二人掷出，二人收剑护在身前而另一人已毙于剑下。二人大惊，相互递了个眼色转身掠去一左一右功向宁若软肋之处。由于宁若体力不支，又在二人的相互劫杀之下只得奋力招架，身上多处受伤。宁若再不犹豫决定舍命一搏，暴露出左边空当右手一翻舞出一朵剑花向右方黑衣人刺去。银光一闪，身体向右微侧，躲过了左方黑衣人刺来的一剑，手中剑柄一转，一抖手斜斜刺也，右方黑衣人颈间多出一道细细的血痕仰面倒在地上。只剩一人了，宁若以最快的速度挥剑刺去，最后一个一剑贯胸倒地而亡。
宁若收剑回鞘，由于体力消耗殆尽再加幼小的身体失血过多大脑开始一阵阵眩晕。看来这次真的不妙了，如果现在有人来必死无疑。身旁摇曳的枝条拉回了她的神志，有人正朝她站的地方而来。这个人的呼吸轻浅而绵长，显然是个高手。该死！现在的她恐怕连剑都拿不住了！她咬牙向前走了几步，眼前却陡然一花，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一双有力的大手抚住了她轻雅的香气飘入鼻中，使她无端觉得安心，伸手抓住来人的衣襟微弱的气息开口道：“送我去‘无幽谷’”之后阖上了眼帘。
再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却是被周身的伤处生生痛醒。睁开眼睛看到了床边一抹最为熟悉最想见到的身影，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丫头终于醒了。”一男子坐到床边满怀关切的问，伸手拭去宁若脸上的泪水。
宁若不故身上的伤一把抱住床边的人沙哑的嗓音道：“师父！”
“好了，一切为师都已经知道了。”无心老人轻拍着宁若的背轻声安抚道：“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宁若抬头瞥见一抹白影站在桌旁，无心老人含笑解释道：“是你师兄救你回来的。”随手端过药碗递给宁若。宁若皱着眉狠狠心一口气喝掉这碗黑呼呼的药，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子。白晳的皮肤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一头乌黑的头发披在腰间，他的容貌绝对配得是倾城倾国这四个字。宁若盯着他看时白衣男子一双满怀关切的灵动的黑眸看向她，突然想起自己倒下之前看到的一片白色便是他吧。
“丫头怎么都看傻了！不会是迷上漓夜了吧。”无心老人调侃道：“你师兄可是比你大八岁呀！”
“师父别开玩笑了。”宁若不满道：“只是觉得师兄好看才多看几眼的。”
“哈哈”无心老人笑道：“漓夜你可要小心些，这丫头鬼得很，小心被她吃了。”站在原地的白衣男听后只是淡笑着不语。
“师父！”宁若没好气的叫道：“您年纪不大竟说些瞎话。”
“什么瞎话。”无心老人拿起‘夺魂’开口道：“你这鬼灵精将剑鞘改成这样不是鬼得很是什么！”
“师父，您怎么这样说，这件事和那件事纯粹是两马事，为什么非要扯在一起。”宁若气愤地瞪了一眼无心老人。
“好好！你的伤还没好需要多休息，有什么事就找你师兄，为师先走了。”
“师父您拿着我的夺魂干什么？”宁若的话音还未落下，可人早就没了身影。
“师父想必是好奇上面的机关吧。”清润悦耳的声音传来为宁若解惑。
“哦？师兄现在才开口，我还当师兄是个哑巴呢？”宁若看向漓夜的目光中带了一丝调皮的笑意。
漓夜不以为意，温和的笑着看向宁若的眼中满是关怀与担忧。
宁若看破在眼里微笑道：“师兄不必担心，以前的事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梦而矣，我不会为死人而活。”坚定的眼神告诉漓夜她的决心。
“其实我也很好奇？”漓夜恬淡地笑道。
“什么？”宁若不解地睁大眼睛询问。
“只是想知道你有多聪明。”漓夜脸上挂着淡淡的温和的笑意道：“师父常常夸你。”
宁若微蹩着眉随即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聪明到能把师兄一口吃了。”
“呵呵”两人相视而笑。
“等我伤好了跟师兄切磋切磋。”宁若笑道，漓夜点头应允。
卷一 恍然如梦 第十一章 晶魂初现
“好漂亮呀！”无幽谷四季如春，宁若望着满地的奇花异草惊叹，身旁的漓夜淡笑着满眼宠宠溺看着宁若。
“这些花都是师父所种吗？”宁若问。
“是啊！师父无事时喜欢弄这些花花草草的。”漓夜浅笑回答。
“师父到底花了多久才有眼前的美景呀！”宁若叹道：“真让人佩服。”
“有两年了。”漓夜轻声道。
“师兄在师父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师父的毕生绝学师兄学了几成？”宁若淡笑着说出心中所想。
“还不及师父。”漓夜坦然答道。
“师兄还真是谦虚！”宁若调笑道。
漓夜温和的笑着问道：“若儿为何要学行兵布阵与奇门盾甲之术？”
“师父就只有你我两个徒儿，一身的绝学只有师兄继承实在太浪费了况且我又无事可做多学一点是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派上用场，更何况师父好便心！”宁若不甘地咬了咬唇道：“教师兄占星之术却不教我。”
漓夜颇有些无奈地摇头道：“若儿学会不一定是件好事。”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谁又能阻止星辰运行的轨迹，改变其命运轮回呢！”宁若望着眼前的花海淡淡地道。漓夜神情一凛，皱起眉头不语。
宁若看在眼里叹道：“师兄不必在意，我只是说说罢了，我即知道你们的用心本就不想违背，如若换作从前想必你们也是拦不住的。”
“若儿……”
“我知道对于某些事过于看得透彻，是我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宁若的眼中夹杂着一丝淡淡地忧愁道：“师兄知道吗，在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师父和你也许我会选择另一种方式生活吧！”
漓夜一把将宁若搂在怀中，一字一句的说道：“若儿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是独自一人。”
宁若任由漓夜抱着，在他怀中点了点头。他放开宁若看着宁若纯净的黑眸，忽然他瞳孔聚收神色一惊，一把抓住宁若的手腕直搭在脉门上。
“怎么了？”宁若见漓夜少有的惊讶之色不明所以道。
漓夜眉头紧锁看着宁若脖子上不断延伸的红点不语，按脉象来看并没有中毒或其它病症，为什么会有红点，漓夜抓起宁若道：“跟我来。”
“师父！”漓夜拉着宁若来到无心老人的房间刚跨进门便叫道。
“什么事？”无心老人看着一脸着急的漓夜问道。
漓夜将宁若推到面前道：“师父您看若儿脖子上的红点好像自己会动一般。”
无心老人听后仔细一看，伸手搭上宁若的脉门，好一会儿才放下，又伸手碰触已经变成细线的红点皱着眉。从身上取出一根银针刺入红线处而后拨出，红线突然由一条细线变成三条，并以急快的速度延伸。
“这是怎么回事？”无心老人与漓夜相互对视了一眼惊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才无意中看到若儿脖子处有一个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