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琴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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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一百两?嫣雪叹了口气,这风月楼果然是销金窝啊。以前喜欢看些闲书,曾看到过这种事,但对比现代看电视剧的情节,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才了解为什么古人说温柔乡也是销金窝了,虽然心里也明白,这些官商一气的老爷们断不会只有这点死银子,但云娘的报价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因为能出得起这个高价的人,在现场应该只有少部分,一下子砍掉大部分人竞拍的希望。云娘听了张元外的惨叫抿嘴笑道:“一分银子一分货,张元外难道觉得我们蝶依姑娘值不起这个价?”
“值,绝对值!”说话的却是另一个青衣男子,“云娘,一百两银子,蝶依姑娘今晚由我包了。”
“等一等!”出声阻挡的却是那锦衣华服的谢大少,“我出一百五十两。”
“一百六十两!”青衣男子瞥了他一眼又报了个价。
“老子出一百八十两!”张元外听价钱越报越高,心里一急,冲口而出。
“两百两。”一边有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嫣雪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脑满肠肥,肚子大得吓人的老头,心里一阵恶心。众人一阵抽气,拍到这样的价格已无多少人敢再出价了。云娘笑道:“还是马老爷有眼光,我们蝶依姑娘可是百年难遇的美人呀。”
马老爷眯起色咪咪的眼睛,捏着下巴上几根稀拉拉的胡子点头付和。
“两百三十两!”那锦袍谢大少横了他一眼,鄙视道:“若蝶依姑娘今晚被你拍了去,还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众人哄堂大笑。马老爷满脸的横肉气得直哆嗦。阴狠的目光冷冷地盯了谢大少一眼,又报价了:“三百两!”笑声渐弱了,大多数人都出不起这么高的价钱,便都抱着看好戏的心理。看着回到舞台下方的几个男人争来抢去。
“三百五十两!”刚才的青衣男子似乎也没准备放弃,而最初叫价的张元外脸色却一阵发白,狠狠地哼了一声,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显然是已准备放弃这场角逐。
“四百两。”锦衣谢大少瞥了眼青衣男子和马老爷,又增了价钱。
“五百两!”众人一阵惊呼,马老爷涨红了脸,喘着粗气瞪着锦衣谢大少。青衣男子看了一眼马老爷,微微一笑,很有风度地转身回了座。
“现在马老爷的出价是五百两,还有高过马老爷的吗?”舞台下鸦雀无声。
“黄金一千两!”安静的大厅里冷不防响起一个清朗宏亮的男声。众人讶异地向出声处看去,只见舞台左侧最靠里的包厢一直关着的门此时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门口,微笑着望着嫣雪。
此真非常之奇变也!当明白这名男子是在之前嫣雪想要看到那目光之处的主人所在的包厢笑意缓缓地爬上了嘴角。黑衣男子立于门口,五官并不见特别俊朗,棱角分明,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英气,黑衣款式用料未见得多华贵,身材却高大挺拔,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刚刚一直站在舞台上八面玲珑的云娘,只听她笑道:“这位爷真是慷慨,不知怎么称呼?”
黑衣男子淡淡一笑,随手扔了一样东西给云娘,并不回答她的询问:“你这风月楼不是向来只认钱不认人的么?”
云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细看是折好的几张大额银票,脸色一变。想那轻得不能再轻的纸,质地是何等的绵软,竟能从那样远的距离抛过来,这样准确无误地落到云娘手上,勿庸置疑,这人身怀莫测的武功。
嫣雪起身抬头对上黑衣男子的目光。原来不是呀!嫣雪心里道:“不是要找的那个人啊。那么会不会在包厢之中呢!真另人期待!”嫣雪抱着琴转身向着黑衣男子款款行去,望着那离她越来越近的黑衣男子,那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浅笑。嫣雪在他身前站定,微俯身行礼道:“蝶依有礼了。”他浮出一丝浅笑,伸手极有风度地邀请她进入包厢,掩了满楼喧哗。这包厢的隔音效果作得不错么,掩了门窗,外面竟然没有过多声音传进来。靠窗摆了质地极好的长椅,想来是给客人靠窗观看歌舞用的。迎面又是一面菏花图样的织锦屏风,转过屏风,拂开圆拱雕花门上低垂的淡黄色纱缦,里间竟然颇大,有檀木方桌和凳子,靠右墙还有一个看来颇为豪华舒适宽敞的软榻,两边系着粉红色的纱帐,榻上也摆了一张矮几,一位白衣男子蜷在榻上,支手托着腮,懒洋洋地抬眼瞥了嫣雪一眼。白衣男子束着发,裹着银丝的织金缎带垂在一头乌丝间,身着的白袍衣料也是织银丝绢。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庞眉宇间流荡着温雅的神采,自有一番俊逸隽永、高贵清华的出尘气度。如果换做以前或许会被他的容貌所惊叹,但在以经见过绝色的漓夜后,已经不再为俊美的容貌所惑了,虽然这位白衣男子俊美之致但还是稍逊于漓夜。
“蝶依见过公子。”嫣雪伏身道。
白衣公子搁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微微一转,落到嫣雪身上,心中暗惊,这看似温雅的男子,目光却凌厉仿佛一眼便能洞穿人心一般,让人不敢于之对视。是位不简单的人呢,嫣雪心中想,脸上依旧淡笑问道;“公子如何称呼?”
白衣公子挑眉看着一脸从容的嫣雪,抬手示一旁的黑衣男子离开。
嫣雪不以为意,随手将琴放在一旁,提起裙摆来到榻旁坐在软榻上调皮的眨着清亮如水的眼瞳看着白衣公子道:“公子花了钱让蝶依陪您,总得让蝶依知道您如何称呼才好,要是妈妈问起也好回话。”
白衣公子淡笑,用右手食指着了杯中的茶水在小几上写了一个‘彦’字,开口问道;“姑娘刚才的两首歌可是亲自所作?”
嫣雪点了点头,反正你又不知道这是流行歌曲。
白衣公子目光直视着嫣雪道:“可否请姑娘将两首歌默写下来。”平淡的语气中带有不容忽视的拒绝。
嫣雪让人取来文房四宝,将纸平铺于方桌上执笔着墨在纸上写下了两首歌词。写好后搁下笔,拿起纸吹干纸上未干的墨迹,转身递给软榻上的白衣公子。
字迹苍径有力,不像大多数女子的字体娇小,一看便知出自大家之作,能有这番功底想必从小便研习过。白衣公子看着嫣雪心中道:“举止淡雅,气质高洁到像是王侯贵胄的千金却不似青楼女子。”
“字写得极好!”白衣公子叹道。
“公子谬赞了!”嫣雪笑道;“只不过多练了几年,即便拿出去也不见得好。”
白衣公子摇头轻笑道:“这字能与已故的当朝右相媲美,怎么能说见不得人。”
话中有话,想探她的底吗!嫣雪边为小几上的茶杯中蓄水一边想,淡淡地笑着说道:“公子这么说蝶依的字也能称得上墨脱宝了?”嫣雪坐到白衣公子身旁侧身斜靠在他右侧,头枕他的肩膀上。
白衣公子侧过头,左手抬起嫣雪的下巴进她清亮的眼眸中,吻住了她嫣红娇小的唇瓣。嫣雪没有躲,从白衣公子眼中看不到yu望,两个无欲的人再怎么亲密暧mei,看起来也是疏离的。
白衣公子许久放开嫣雪,右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拉到怀中,左手插入她的发间玩弄顺滑如丝的青丝,淡淡地道:“你不像是属于这里的人,为何会在这里?”
“公子怎会认为蝶依不属于这里呢?”嫣雪笑道:“要是这么说,这里的每一个人原就不属于这里呀!”
白衣公子俯身吻了嫣雪的额头笑道:“真会说话。”白衣公子盯着嫣雪清亮的眼眸道:“你如果不想呆在这里就离开吧。”
嫣雪只是淡淡地笑着不作回答。好一会嫣雪躺在白衣公子的怀中,两人只是互相对望不语。
“公子,蝶依为您唱首歌可好?”嫣雪首先开口打破沉静,白衣公子放开她,她起身走到桌旁。
嫣雪双手置于琴弦上,轻轻拨弄着琴弦低婉的弦音响起,唱道:“
出鞘剑杀气荡……”
忽然一黑衣人持剑闯入屋内,剑锋直直向软榻上的白衣公子刺去,剑如银蛇疾如闪电。白衣公子眼中滑过一丝精光,面上却也镇定,身子靠坐在软榻上动也不动。嫣雪抬眼看了看正经自若的白衣公子,嘴角微翘收回心神,丝毫不以为意,端坐着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抚琴,唱道:“
风起无月的战场,千军万马独身闯,
一身是胆好儿郎……”
黑衣人的剑锋已送至白衣公子脖颈处时,被闻声起来的黑衣人迅速挡下,两剑相碰与黑衣人纠缠开来。
“儿女情前世帐,你的笑活着怎么忘,
美人泪断人肠,这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烫。”白衣公子看着镇定自若继续唱歌的嫣雪目光冰冷而带着探究。
“绝别诗两三行,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还能打着伞走在你的身旁。
绝别诗两三行,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嫣雪忧然地唱着不予理会白衣公子冰冷的视线:“若我能死在你身旁,也不惘来人世走这趟。”最后一个琴音结束时,黑衣人已然趟在地上,与此同时一把冰冷的剑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啪啪啪”白衣公子唇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仍是那样惊慑人心,拍手笑道:“好词、好曲,只是不知姑娘是为谁而唱的!”
“公子这是何意?”嫣雪淡笑着斜眼扫了一眼脖子上的剑说道:“当然是为公子所唱。”
“哦!”白衣公子虽笑着,眼神却如利剑般射向嫣雪,让人后背颓生寒意,淡笑着道:“姑娘好胆识见到刺客毫不惊慌,还能心如止水地唱完,真令人叹服!”
嫣雪阖上眼帘再次睁开,脸上依然笑得风清云淡道:“公子都不怕,蝶依又有何惧,不过是贱命一条,对于蝶依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呵呵!”白衣公子笑道,眼神更为凌厉道:“好一个贱命一条,好一个不足为惧!”白衣公子踱到嫣雪面前一把扣住嫣雪的下巴沉声道:“是谁派你来的?”
嫣雪吃痛地皱着眉道:“公子何出此言,蝶依并没有想要刺杀公子,公子冤枉蝶依了。”
“我怎么认为姑娘的琴音刚好是给刺客的剑术配乐一般,不要告诉我这是新编的剑舞,亦或是碰巧而已。”白衣公子又用那可怕的直指人心的目光审示着嫣雪。
下巴快被捏碎了,嫣雪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吃痛道:“公子放手,好痛呀!”
白衣公子松开了箝制,冷冷地看着嫣雪。嫣雪松了口气说道:“公子却是误会了,蝶依与这刺客并不是一起的,与其害怕还不如唱歌来平静烦乱的心,况且公子正襟而坐,蝶依如若惊慌失措岂不扫了公子的雅兴?蝶依说得句句属实,公子信也好不信也罢,蝶依无话可说。”
白衣公子注视着嫣雪不染尘埃的眼眸,唇角噙起一抹浅笑,挥手示意黑衣男子收起剑。
“公子,时候不早了。”黑衣男子轻声道。
白衣公子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嫣雪与黑衣男子一同离开。
嫣雪站起身注视着白衣的背影,垂眼轻叹:“真不给人留退路呀!”之后抱着琴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睡觉。
“公子,就这样放了她吗?”黑衣男子询问道:“需要属下查一下她的身份吗?”
“没有那个必要。”白衣公子双眼望向前方,眼中含笑但没有至眼底,淡淡地问道;“你觉得她如何?”
“嗯,依属下看,她的身份不简单。”黑衣男子恭谨地答道。
“哦,是吗!”白衣公子听了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眼前浮现出嫣雪一双清澈的眼瞳,道:“或许你说得对,不过还是办正事要紧,其它事不必过问了。”
“是”黑衣男子应道。
卷一 恍然如梦 第十五章 侯府疑云
清晨,一缕阳光穿透纸窗照射在屋内,可以看到光中的微尘在空气中跳跃。绿珠端着早饭来到嫣雪房中,将早饭摆放在桌子上便向内室走去:“小姐,该起来了。”
当绿珠看到嫣雪已起床并且穿好了衣服,目光一惊随后立刻恢复往常,脸上挂着淡笑道:“小姐起得好早呀,奴婢已奋好饭菜,小姐洗漱完用些吧。”转身要为嫣雪端洗脸水,被嫣雪叫住了:“不用了我已经洗过了,你帮我梳头吧。”
绿珠看了嫣雪一眼笑着道:“好。”之后一边帮嫣雪梳头一边想,这位姑娘好生奇怪,一切事情都不用下人服侍,如果换作别的姑娘,只要有一点地方做得不好就会被责骂,而她总是笑着面对任何人,让人不由得想亲近。
嫣雪从铜镜中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没有露掉绿珠眼中的不解与疑惑,浅笑着开口道:“我从小便习惯自己的事自己做,给你添麻烦了吗?”
绿珠闻言一楞,好一会尴尬的笑了笑道:“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呢,只是小姐将事都做了那绿珠该做什么。”
“丫头贫嘴!”嫣雪笑着说。
嫣雪吃过饭后,绿珠收好碗筷离开了。没过多久云娘来了,嫣雪很有礼貌的行礼,拉了椅子让云娘坐下。
云娘坐下后将一个雕刻精美的长方形银盒推到嫣雪面前开口道:“打开看看吧。”
嫣雪打开盒子一看,一脸的惊愕。她从盒中取出一张纸打开一看,不置可否的看着对面的云娘道:“妈妈您这是……”
“我将卖身契给你,你现在就是自由之身,至于盒中的金银是你昨晚所得,按规矩这些是你应得的一部分。”云娘淡淡地说,看着嫣雪的眼神平静无波,喝了口茶又道:“我并不是贪财之人,人总要知足知福才好。我也是过来人,知道你来这里是走投无路,你依然可以住在这里,至于客人,你想接我也不为难于你。”
“您这……怎么可以!”嫣雪惊道。
“唉!”云娘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慈爱道:“想你一位大家闺秀沦落到如此,又如此聪慧,实属难得呀!”云娘起身离去。
自那次竞拍之后蝶依的名声大造,成为金临城第一名妓来风月楼的人骆驿不绝都想一睹红颜之姿。嫣雪的生活从此变得很是惬意,平时所作的字画诗词歌赋传遍了大街小巷,引得闺中女子竞相效仿。
金临城是日钥国最富庶之地,人民富足安康。大街小巷摆满了货摊,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嘈杂声四起,好不热闹。嫣雪伸手拨开轿帘向外望去,好想下轿走走,可每次都被绿珠阻止了,每次出来都是这样,本想徒步走走可每次都准备好了轿子,跟云娘说过不用,可怎么也不行,还真是无奈!
“绿珠,回去吧。”嫣雪放下轿帘靠在榻上假寐。
回到风月楼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坐在桌旁品着香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下一秒门开了,云娘走进来吩咐一旁的绿珠下去,坐到桌旁倒了一杯茶。嫣雪并未起身,她已跟云娘很熟了,当然也用不着那些虚礼。
云娘啜了口茶道:“五日后永定侯八十大寿,城主特意点名让你去祝寿,十万两白银已经送到了。”
“永定侯?”嫣雪挑眉道;“城主好是大方,这十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妈妈可是答应了?”
“你若不愿去,就命人将白银退回罢了。”云娘淡淡地道。
嫣雪摇了摇头道:“这道没有什么去不得的。如果将白银退回搏了城主的面子,风月楼岂不难过。”这城主竞花如此大的价钱让她去祝寿,摆明了是拍永定侯的马屁,好早些升官发财,想必永定侯大寿定会有众多官员参加,要去祝寿得有拿的出手的东西才行,嫣雪心想。
“永定侯为日钥国打下半壁江山,可谓是开国功臣。”云娘看了一眼沉思的嫣雪又道:“永定侯只有一个孙子名为顾筠凌,听说他容貌俊秀,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诸多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只可惜他身体羸弱常年有病在身,不能如常人般站立行走。”
“即便如此许多女子也愿意嫁进侯府不是吗!”嫣雪淡笑着不以为意接上云娘的话道:“妈妈的意思是让蝶依勾引这位俏公子!”
“如此机会岂不难得。”云娘眼中满是期待的看着嫣雪。
“妈妈,以顾筠凌的身份地位岂会看重我这烟花女子。”嫣雪正色道:“我知妈妈是为我好,只是这姻缘是强求不得的。”
“唉!”云娘叹了口气道:“你想怎样便怎样吧。你去时必奋贺礼,可有想到什么?”
“妈妈认为什么贺礼最好?”嫣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将问题抛给云娘。
“你这丫头,你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为难妈妈!”云娘脸色一沉佯装发怒道。
嫣雪掩嘴轻笑出声:“妈妈莫气,女儿是真不知送什么时候为好!以那样的地位要什么便有什么,实在是不好抉择。”
云娘瞪了一眼嫣雪,起身向门口走去,回过头不忘叮嘱道:“想要什么便去账房取吧。”转身离开。
嫣雪以手支额呆呆的望着门口,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倏的起身向内室走去。她让绿珠取来文房四宝,铺好纸研好墨,执笔在纸上写了一首词,并在右下方画上了‘岁寒三友’图。搁下笔,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小碟子,另拿一只笔着碟中的淡蓝色液体,在刚写好的字画上细细的涂了两遍后放在一旁晾干。又随手拿过几张纸,在纸上画了几副图样便让绿珠拿去给碧云裳,连同字画裱了。
一轮弯月挂在静谧地天空中与此想反的是大宅子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丝竹之声夹杂其中好不热闹。一双素白纤细的手抚上琴弦,弹出优美的音律,嫣红的薄唇嘴角处挂着浅浅的笑,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此人下是嫣雪。
喧哗声逐渐淡去,只听一个侍者叫道:“侯爷到。”所有的人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向不远处望去。一位身穿紫红色锦袍的八旬老人在丫环侍者的簇拥下来到主位坐下,在场的人向他行礼。永定侯微颔首道:“各位大人不必居礼,各位前来为老夫祝寿是老夫幸事。”
众大臣寒暄几句后入座用餐,嫣雪坐在青纱帐中抚琴助兴。其间有谈论诗词的,有论朝中地方事物的,各有一番见地,须臾之间时间已接近辰时。
“这琴音悠远缭绕真是好曲!”永定侯赞道。
“是呀。”众人附和道。
“蝶依姑娘的歌舞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