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是你的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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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笺扭过头保持着沉默。
“如果你肯向本王认错,本王可以放你出去。”
“南风葵,恐怕你会失望的。我之前把你当好人才是我犯的最大的错。”
南风葵怒火中烧,蹲下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吼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直呼本王的名讳,本王这就让你知道王府家法的厉害,你想死,就让你死个痛快。”
南风葵抓住的正好是她带着玉镯的手腕,在如此猛烈的硬物挤压下,云笺疼的流下了泪,但她就是一声不吭地忍耐着。
南风葵看了她一会,慢慢松开了手。
云笺褪下玉镯,放在身旁,只见雪白的皮肤上是一圈红色的血痕,她用嘴轻吹着伤痛处。
南风葵安静地看着她做这些事,低看了眼身旁的玉镯,一时兴起,竟然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云笺一把抢了过来。
“干吗随便拿人家东西?”
南风葵习惯了她的无礼,只是觉得她的言语中很重视这件物品,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个玉镯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它是我的护身符,价值连城。”云笺白了他一眼。
“价值连城?我看不过是集市上售卖的廉价玩意罢了。只要你不再惹本王生气,赏你一些王府中的宝物,也不是什么难事。”南风葵的脸上露出一种愉悦的表情,虽然并不明显,但也是难得一见。
“宝物?不必了,你还是把它们留给你的那些侧妃吧。”云笺说完就有些后悔,感觉这种话充满妒意,和她的丫鬟身份实在太不符合了。
南风葵若有所思地看向她,她故意低下头,不去理会,然后将玉镯套进手腕。
南风葵站起来,没有再说话,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云笺觉得他的离开和他的到来一样突然,她不知道他还要把她关多久。
不过南风葵走了不一会儿,一个侍卫过来打开牢门,对着云笺叫道:“你出来。”
“让我回西苑了吗?”云笺大喜。
“少废话,跟着走就是了。”
云笺只好不再询问,跟在那个侍卫的身后往外走去。她带着她走过王府内院,打开大门,出了府。
云笺心中吃了一惊,莫非南风葵是要赶她出府。不过她又想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再当杀手了,不过她知道了蒙子归的秘密,蒙子归会放过她吗?
正在她心中各种猜测纠集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带路的宫人忽然停下了脚步,云笺连忙也收住步子,待她抬头,竟然看到南风葵骑在一匹棕色的马匹上正看着她。
她不明所以,只能站在原地。南风葵看了她一眼,然后掉转马头向前慢慢地行进着。
侍卫对着云笺说:“快上步辇吧。”
云笺将目光从南风葵的背影上收回来,这次看见身旁有四个家丁抬着一顶轿子正等待着她。
云笺心中充满谜团,不知道南风葵要带她去哪里。
走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轿子在一个寺庙前停了下来。云笺下轿后一看,庙门前写着三个大字“普济寺”。她立刻想起蒙子归曾对她说过的话,他买通了普济寺的方丈,让南风葵相信有个很象袭梦的女子能对他的政权起巩固作用,那么南风葵带她来这里会是什么目的呢。
因为有太多的谎言牵扯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有些心虚。她低着头紧紧跟随在南风葵的身后,却不敢看他的背影。
南风葵带着她走进一个房间,里面正坐着一位僧人,看见他们进来,连忙微笑着站起来迎接。
“六王爷很久没来这里了,老衲正想着王爷呢。”
南风葵也微笑着回答:“劳慧远大师挂心了。”
云笺听到“慧远”两个字,立刻抬起头去看那个僧人,这一看,让她惊叫起来:“唐师傅,你也穿越了吗?”
慧远听到云笺的话,微笑着做答:“这位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老衲法号慧远,并不识什么唐师傅,也不明白何为穿越。”
云笺正想再问,南风葵粗声打断她:“云笺,在方丈面前不许胡言乱语。”云笺诧异地看着他,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南风葵浑然未觉,转向慧远,神情恭敬。
“方丈,请恕葵对下人管教无方。”
“哎,这位姑娘心无城府,难能可贵啊。呵呵。不知道六王爷今日突然来此,可有什么事需要老衲效劳?”
“方丈不必多虑,并无需要烦扰方丈的杂事,只是想请方丈为葵的侍女看个相。”
“看相?”云笺吃惊地望着南风葵,南风葵没有理会她,只是平静地看着慧远。
慧远没有问任何多余的话,对着南风葵点了点头,随即面向云笺,仔细地打量着她。云笺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慧远会说出和她的刺客身份有关的话来。
“姑娘,老衲得罪了,请伸出右手。”云笺不敢不从,慧远很快地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她的脸,而云笺也在看他,从她眼睛里看出来的慧远依然是赠予她穿越钥匙的唐师傅,只不过和南风葵一样穿了古装而已,她不明白慧远是唐师傅的前世,还是他刻意对自己隐瞒了身份。象这样的高人自然有很多离奇的故事,只是无法示人。
“这位姑娘的命理可谓错综复杂,老衲真不知如何说起。”
云笺没有作声,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上连接着几世的情缘密码,能解的也只有面前的这位大师。但南风葵却对慧远的话有了兴趣,问道:“方丈此话怎讲?”
“姑娘命宫起伏不平,显示一生崎岖,诸多凶险。但又光明如镜,是大富大贵的命。”
云笺笑的有些暗淡。
“大富大贵命,大师说笑了,云笺家境贫寒,多次转卖后来到王府做下女。不知大师的大富大贵命从何看出来。”
慧远也微笑凝视她,态度谦和,似是解释,又似反驳。
“老衲只是将在姑娘身上看到的东西如实说出来,姑娘的过去很贫乏,但姑娘的未来繁杂不可言喻。但既然姻缘运已开,老衲所言的大富大贵姑娘不日自会了解。”
“方丈此言是否指云笺会有大富大贵的姻缘?”
慧远不置可否,只是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帝王将相”,写完看着南风葵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云笺只觉得这是一出由蒙子归编导的闹剧,如果南风葵因为这四个字而改变对她的态度,那会让她觉得无聊又失落。她几乎有立刻起身离去的想法,但发现有人按住了她的手,她侧过头看见的是南风葵的侧面。
南风葵没有回应她的注视,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只是其中的深意无人能解,一如南风葵深藏不露的内心。
“嫁入帝王家,对于云笺姑娘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是否可以提前阻止?”
云笺大为震动,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慧远却好象丝毫没有意外,缓缓言道:“王爷可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
南风葵一直看着慧远,慧远也不回避他的目光,房间里有片刻的宁静,但两人之间求证与确认的对决让那种宁静变的让人窒息。
云笺受不了这样的窒息,率先打破沉默,她问慧远:“方丈,如果人可以回到从前,是否会让历史改变?”
“命为天定,运在人为。”慧远凝神看向她,目光深远。
“只是姑娘的命线无始无终,似断未断,实为罕见,其间的玄机非老衲这等愚笨之人所能预见,但姑娘的命线虽长,却危机四伏,似有血光之灾,姑娘需一路小心。”
“谢方丈指点。”这些话在云笺听来实为非常精准,让她毫无疑义。
南风葵站起身,对慧远抱拳道:“打扰大师休息了,葵先告辞。”
慧远和云笺也立刻起身,慧远将他们一直送出寺门,直到他们走远。
世外桃源
普济寺处于闹市区,一走出寺门,就是一条熙攘的集市街。云笺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着远处的天空,忽然心生感慨。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还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它,她似乎总是被困在一个密封的空间内,见不到阳光,所以内心阴郁。
她是为了南风葵而从时光的别处赶来这里,可是这里的南风葵却不是她想的那种样子。她成了要杀他的凶手,而他又是另一个凶手。剪不断理还乱,一切都和她穿越前想的不同,她不知该若就这样王府中继续等下去,会是怎样的结局?
她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她的前世,还是因为她的逆向进入,已改变了当时。她迷茫地看着面前自由行走的人群,羡慕地落下泪来。
“还不快走?”
南风葵已经走远,看到停下脚步,流着泪的云笺,隔着距离催促道。
云笺收回目光,沉默地看着他,忽然快步走到他面前,用从没试过的恳切语气说:“王爷,求你放云笺走吧。”
“放你走?”南风葵略微眯了一下眼睛,思索着她话中的真实意图。
“是,云笺渴望留在外面的世界里,不想回到王府,云笺真的很怕再被关起来。想去王府做丫鬟的女孩子多的是,请求王爷就在这里放云笺走吧。”
“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南风葵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似乎他一直在等待她的这句话。
“只是顺亲王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看你已有悔意,这次的事本王就不追究了,以后不许再对本王提这样的要求。”
云笺看着他,突然跪了下去。
“王爷,云笺知道这个请求也许有些过份,可是云笺真的不想回去,求王爷答应。”
云笺知道如果他们的前世有终会发生的情感,那么她在不在他身边,应该都无法改变,可是此刻的她真的只想离开。
南风葵没有动,他一直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探究,却没有改变决定。
“只要你不做违背本王意思的事,自然不会关你。本王现在还没有打算回王府,可以让你在外面再呆一段时间,等事办完了,你就得回去。”
南风葵说完,不再理会地上的云笺,大步向前走去。云笺叹了口气,知道南风葵已不可能答应她,无奈地站起身,跟上了他的脚步。
从普济寺门口一直延绵数里,是京城最大的集市街,南风葵沿着那条街边的售卖摊位边看边慢慢向前走着。云笺跟在他身后,心情低落,魂不守舍。
南风葵忽然在一个饰品摊位前停了下来,摊主是位老妇,见南风葵在她摊前停下,连忙卖力地推销起她摊位上的商品来。
“这位少爷,是要给少夫人买东西吗,我这里的发簪可是卖的最好的,夫人小姐们个个喜欢的不得了,多挑些吧。”
南风葵拿起一个玉镯打量着。
“少爷好眼力啊,我的这些玉可都是正宗的云南白玉,你看这个玉镯晶莹剔透,一点瑕疵都没有,还有这个玉佩,啊,这对白玉耳环,你可是跑遍整条街都买不到这么漂亮的啊。”
南风葵没有回答,忽然转身对着离他几步远的云笺用命令的口气说:“你过来帮本王挑。”
云笺沉着脸,不情愿地低声说:“王爷不是说你们王府里都是宝物吗,这种集市上的廉价玩意王爷怎么也爱买。”
南风葵微微一笑。
“只要是本王送的,她们都会当成宝物。”
云笺猜想南风葵口中的她们应该是指王府中他的女人们,的确在那些女人的眼里,南风葵是他们整个世界,他的赏赐就是一种宠幸的象征,自然会当成宝贝一样了。
她没有说话,走到摊主面前,挑出一大堆玉石饰品,装进一个袋子里,
买完玉器,云笺问他:“王爷不是说要去办事的吗?”
“这就是本王要办的事,了解民风,体恤民情。本王最乐意看到的就是这种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
云笺看到南风葵的眼中有一种豪气,这为他原本俊逸的外表又增添了一种魅惑力,她有一瞬的心旌荡漾,下意识地靠近他,他似乎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回过头看向她,她连忙避开他的目光,脸微微发烫。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转头看向面前那一众忙碌的摊主们。忽然一个念头浮上脑海,如果她真的在蒙子归的安排下杀了南风葵,对这些百姓而言,会不会是一场灾难?
整个下午,南风葵从街的入口一直走到尽头,云笺也只好跟在他身后,直到脚底已经疼痛难忍,终于忍不住叫住南风葵。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你很想回王府吗,不要本王放了你了?”南风葵眼中满含嘲讽的意味。
云笺怀疑是不是南风葵故意整她。她没好气地说:“云笺愿意跟王爷回去还不行吗?我,我走不动了。”
南风葵隐隐一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又欲向前走去,谁知他抓住的正是云笺那只受伤的手,她疼的大叫一声,南风葵不满地说:“你不是很强硬吗,这点痛都要叫的整条街都知道吗?”南风葵没有放开她的手,却似乎不在意地移动了一下位置,动作变的轻柔了许多。
他们走出几步后来到一个路口,只看到南风葵的马和云笺来时坐的步辇正等在那里,他们分别坐上自己的坐骑,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一进亲王府,南风葵似乎完全忘记了云笺这个人,自顾自地向自己的寝宫走去,云笺不知道她应该去哪里,她没什么底气地在南风葵身后大声问他。
“王爷要让我回哪里啊?”
南风葵停下脚步,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很白痴,故意问:“你不是剪秋房里的吗,有换过房吗?”
“没有。我的意思是王爷让云笺回西苑了吗,不再把云笺关起来了?”
“你要是再做冒犯本王的事,还是会把你关起来的,而且再也别想出来。”南风葵狠狠地丢下一句,又欲离开,云笺连忙再叫住他。
“等一下,王爷忘记这些东西了。”云笺举起手中的饰品袋。
南风葵看了一眼那个袋子,很快地说:“你不觉得把这些便宜货送给本王的侧妃们也太委屈她们了吗,只有你这种野丫头戴着才妥当,都留给你吧。”
说完南风葵没有等她反应,很快离开了。云笺看着那些东西,内心涌起一种温暖的情愫,她把那些袋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好象它们是珍贵的宝物一般。
一帘风月
剪秋看到云笺回来,欣喜不已。她抱着云笺问她是否挨打,云笺想想除了手腕上的伤南风葵倒也没有碰过她别的地方,于是摇摇头说没有,只是被限制自由而已。
剪秋拉着她坐下,虽然知道这房里只有她们两人,可是在说到南风葵的时候,她依然压低了声音,可见对南风葵的惧怕。
“云笺啊,以后千万不要去顶撞王爷,他的脾气很暴躁,他在气头上的时候,真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
云笺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浮现出来,她一直倾向于有朝一日为南风葵洗脱罪名,可是却总是会得到一些相反的证据。
“姐姐,那天你到底做了什么让王爷那样对你?”
剪秋一愣,随即脸现忧色,眼睛水汪汪的象有泪意。
“我只是说了一句,王爷怎么会突然来看我,是不是因为昨天是袭梦王妃的忌辰,让王爷想起和王妃有几分相似的剪秋,结果他就勃然大怒起来。”
云笺心中明白,蒙子归一定也是知道昨天忌日的时候南风葵一定会去怡梦苑,所以让她穿着袭梦喜欢的白裙在那里等候。袭梦果真是南风葵心中的隐痛,有爱才有恨,那么南风葵也落入了因爱生恨的循环中不能自拔了,云笺努力不让这样的结论在心中出现,只是它还是在一点点地让人绝望地出现。
云笺回来后,西苑又恢复了以往死水般的平静。云笺负责照顾着剪秋的生活,而剪秋除了每天对镜化妆外,再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闲来无事,剪秋忽然对云笺说要给她化妆,因为她从没见云笺化过妆。
云笺连声拒绝。化妆和护肤是渥凯模特学校最基本的课程,剪秋桌子上的那些脂粉在云笺这个专业人士眼中都属于含铅量超标的劣质化妆品,她如何肯让自己的皮肤当牺牲品,宁愿什么都不用。
“姐姐,你别再用那些脂粉了,这些东西含铅量高,用多了很伤皮肤的,应该多用些纯天然的原料来护肤。”
“云笺,你说的我都不懂,到底应该用什么呢?”剪秋虽然说不懂,但看她的神情对云笺的话非常有兴趣。
云笺一下来了兴致,觉得她比剪秋晚生了上千年,怎么样也要让剪秋见识一下现代文明。
“姐姐,那我给你敷个面膜吧。”
“面膜,那是什么东西?”
“面膜就是用一些营养皮肤的天然物质,将它们敷在脸上,过一段时间后用清水洗去,隔个两三天做一次,保证让你的皮肤白白嫩嫩的,长期坚持的话,还能延缓衰老。”
剪秋一听立刻心动了,让她快点给她试试。云笺从厨房间里找了些她可以使用的原料,然后开始制作她的护肤面膜。她在碗里倒了些面粉,掺入少量的水,再加入鸡蛋,蜂蜜和牛奶。她让剪秋平躺在床上,然后将调制好的面膜均匀地涂抹在她的脸部和颈部。
做完后,她让剪秋好好休息,因为只有在休息的状态中,面膜的营养成份才能最大限度地被皮肤吸收。剪秋很配合她,闭着眼睛让自己进入半睡眠的状态。
云笺满意地看了一会自己的劳动成果,然后端着调面膜的碗站起身准备去厨房洗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