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是你的妃-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官爷眼睛一瞪,粗着声音说:“你可真不识抬举,王爷选你们是看得起你们,难道你还想抗令不成,王爷令你们明天晚上必须到中州兵营,要是敢磨蹭,可休怪我不客气。”
沈玉一听人就矮了半截,云笺挡在他身前对那人说:“王爷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这不是在抓壮丁吗,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带我的尸体去见你们的王爷好了。”
那人一听火冒三丈,叫道:“来人,把这两人绑了,还有这些药一起带回中州。”
他身后几个人听见,立刻进来将两人用绳子绑了,扔进门外停着的马车内,云笺大声叫骂,但无济于事。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开动,很快带着他们向南风葵所在的兵营进发。
一进中州城便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见到满城的官兵,逃难的人流,还有满地的尸身,沈玉早已吓的簌簌发抖,云笺心中也害怕,但见沈玉那样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安抚他。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有人过来将他们从上面拉下车,云笺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子,路上那些人虽给了他们一些干粮,但云笺生气全扔了回去,现在饿的全身没力气,被人一拉就摔倒在地上。
那个官员模样的人又粗声骂道:“想装死啊,你要死也得等我向王爷复了命再死。”
刚说完,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云笺抬起头,看到来的人正是南风葵,后面跟着明才。
那个官员一见,连忙上前叩头道:“王爷,你要的人都带到了,还有玉善堂的药也都打包带过来,正在那边卸车呢。”
南风葵没有回答他的话,对着明才下令道:“明才,把他带下去,杖打三十大板,通令下去,若有人对本王请来的随军医师有不敬的,一律杖棍伺候。”
明才应了一声,那官员一路哀求着被人拖了出去。明才又差人给沈玉和云笺松了绑。
南风葵蹲下身扶着云笺站起身来,云笺未站稳,一下跌倒在他怀里,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让她一阵心悸。
明才见状,对沈玉说:“沈大夫一路辛苦了,请先随我去你的房间稍事休息,王爷还有事要对宝儿姑娘交代。”
沈玉也不敢多看南风葵和云笺,赶紧答应着跟着明才下去。
云笺打起精神,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了南风葵一眼。
“都道顺亲王宅心仁厚,却原来如此喜欢强人所难。”
“若不如此,葵如何能再见你。”他低低说道。
“王爷的命令,宝儿不敢不从,只是有一事相询,蒙将军可知道宝儿和爹来了中州。”
南风葵眼中飘过一丝酸涩,声音更为低哑。
“你只关心他吗?”
“是,他是宝儿未来的夫君。”云笺背转身一字一句地说着,全不看他的神色。
他一把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他离她那么近,他的怒气几乎让她窒息。
“你非要这么来气我吗,一女如何侍二夫,我还没有废你呢。”
“要如何才能让王爷相信宝儿不是云妃娘娘,宝儿从没嫁过王爷。”
才下眉头(2)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蒙子归被我调去石矶,一直到打完吴国,你都见不到他。”
“南风葵,你好无耻。”她找不到其他的词语来形容她的彷徨无助,在她知道她必须在他身边这么久,又{炫 书网
{炫 书 网
{炫书 网
{炫 书网
{炫书 网
{炫 书 网
{炫 书 网
{炫 书 网
{炫书 网
{炫 书网
{炫 书 网没有蒙子归为她做挡箭牌的情况下,她该有怎样多的耐性和持久力来对抗他日日夜夜的逼迫。
“葵只想能让你陪在身边,也许过了这段日子,就再也做不到了,这样你也不肯吗?”兵营在一处山峰上,山间有清凉的雾气慢慢升腾上来,这时云笺才发现,天有些亮了。
“既是王爷下的令,宝儿又如何能说不,只是宝儿才疏学浅,不知能不能帮上王爷的忙。”
南风葵见她态度转好,脸上也有一丝欣然。
“当然能,你愿意留在这里,就是帮葵的忙。看你的样子已经累坏了,先去房里沐浴休息,我让明才带你们去伤病营帐,那里还有几个医生在,会教你怎么做的。”
云笺点点头,便随着南风葵的安排去做了。
在王府里的时候几乎步步为营,除了南风葵的情爱,生活并无什么其他乐趣,而在玉善堂的大部分时候只是和沈玉面面相对,两人分属两代,沈玉又因为对云笺的身份不太确定,说话总是说一句留半句,还存着一份恭敬在那里,有时也让云笺感觉没趣。所以和那些兵将相处了一段日子后,她倒是爱上了这里,感觉像大学军训一般,很是热闹。
晚间兵将们集合在一起,坐在山头纳凉聊天,白日里的战火刚刚散去,但死亡的阴影却还是笼罩着他们,只有这样的时刻,他们在月亮底下一起说说话,唱唱歌,以此在分担着内心的恐惧。
云笺刚刚给一个伤员喂了药,听到山上的说笑声,便也走上山头。
她站在一棵松树下,远远看着暗黑的天空,皎月远挂,星光迷离,那种时光穿梭,星月永恒的奇异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只是她知道这样的奇迹已经成为了她心中永远的秘密,无可追忆之往事了。
明才在她身后站了很久,见到她的神情,便不敢去惊扰她,只是默默注视着她。
还是云笺先从如潮不平的感怀中抽身出来,她一转身,看到明才痴痴的目光,有些意外,微笑道:“明大人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出声,想吓死我啊。”
明才没想到她突然转身,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云笺只当没有看到。
“才来不久,见娘娘。。。哦,宝儿姑娘似乎在想心事,不想惊动你。”
“我哪有什么心事,只是觉得山上的月亮似乎特别亮一些,便多看了几眼。”
“这话,王爷也说过的。”云笺一听他又要将话题转到南风葵身上,便有些不悦,说了句想回去看看药是不是好了,就想走,明才一把拉住她的手,云笺一愣,眼睛看着他的手,也不出声,明才看到她的眼光,才惊觉地抽回手,尴尬地说了句:“对不起,娘娘。”
“大人怎么又忘了,我是宝儿。”云笺脸色更难看,但明才这次却没有顺她的意,自顾自地说着他想好的话。
“是明才叫错了,可是宝儿姑娘确实和云妃娘娘长的一模一样,明才猜姑娘或许会想知道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云妃娘娘的事吧。”
“大人若真是想找人说话,那便说吧,宝儿听着就是,只是一样,不许再叫错了。”
明才微笑着点点头道:“明才记下了。”
“那大人想告诉宝儿什么?”云笺问的有些没有底气。
“云妃娘娘本是王爷最宠爱的妃子,明才也见识了不少帝王将相家里的事,却从没见过像王爷和娘娘那样情意深厚的,只是天意弄人,王爷不得已将娘娘打入冷宫,这让娘娘伤心欲绝,王爷听到了娘娘斥责他的话后便决心即使动摇郑畅两国的盟约,也不能对不起娘娘,于是王爷撕了废妃书,亲自带着明才去冷宫,意欲接娘娘回宫,可是等我们走进那里时却发现娘娘已经逃离了王府,只留给王爷一封信。
那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了,这一年里明才跟着王爷走遍了天南地北,王爷几乎没有回过王府,按他的话说,他无法在没有云妃娘娘的王府里呆上一天。王爷还在全国各处张贴榜文,重金悬赏提供娘娘行迹的人,可惜我们漏掉了上凉这个地方,否则王爷早该找到玉善堂来了。
宝儿姑娘,你说如果云妃娘娘知道王爷自她走后再没舒心地过过一天,还时时追悔为什么要下那张废妃书,娘娘会不会愿意原谅他,毕竟王爷当时还没有废妃,她依然是王爷的云妃。”
明才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她知道他目光中的意图,并没让他太费心思,她的答案简洁明了。
“宝儿虽然不才,可还是能揣测到娘娘的心思,她必定是不敢再把感情维系在王爷的身上,宁愿独自离开,也没有勇气担当随时被抛弃的凶险。娘娘对王爷必定是依然痴情的,所以她才不敢回来,她可以随意嫁一个不在她心上的人,那样反而容易过的舒坦。明大人该劝王爷早些想明白这一层,也就可以不用再四处找寻娘娘了,必定是找不回来的。”
云笺的话直让明才从头凉到脚,她话里的意思他如何不懂,如此坚决,他原以为云笺只是在和南风葵赌气,只要找到了她,迟早她都会回王府的,直到现在听了她的这番话后,才开始真正地为南风葵担心起来。
却上心头
话已至此,一时两人都找不到其他的话说,于是都转过身,看着那些小兵打闹,以驱赶一些包裹在两人之间的落寞气氛。
忽听到有人吹起羌笛,云笺听出那是一首“思乡曲”,此曲一出,众人都停下了说话,笛声悠扬带着凄清,在月夜中撩拨起一阵苦楚。一曲未毕,已有年少者嘤嘤哭泣起来。
明才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仗拖了这么长时间,每天死伤无数,军心未免有些不稳,寒平攻不下来,王爷这两日天天和军师商议,可也没有必胜的对策,整日里都是忧心重重。”
云笺静静地听着那笛声,心中悲伤之情也是越来越浓郁,她收了下心神,露出一个笑容,向那些士兵聚集的地方走过去,明才也跟着她过去。
两人在吹笛的那名年轻小兵身旁坐下。云笺和四周的那些士兵都已很熟,大家一见她过来,都开始起哄让她唱歌。
她笑着说:“唱歌可以,不过我可有条件。”
“什么条件啊,我们这么多男人,什么条件我们都能满足的。”一名老兵挑逗地说了一句,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云笺也不恼,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听小伟吹的思乡曲,忽然想起以前在老家也听过的,那个为我们吹奏的外乡人说每次他一吹思乡曲,就会想着快点办完这里的事就可以回家了,他说写思乡曲的这个人真正的意思是催促自己做好该做的事,然后可以衣锦还乡,为父老妻儿争光。”
小伟恍然大悟般地说:“我只会吹,还不知道有这么深的含义。宝儿姐,那曲子的意思也就是让我们奋勇杀敌,打下吴城,可以荣归故里了。”
“小伟说的真好,你已经给大家鼓劲了,我也来添把火吧,给大家唱首‘无衣’”
众人轰然叫好,小伟说:“宝儿姐,这首我也会吹,我给你伴奏吧。”
“好啊。”
于是在清越的笛声中,云笺轻轻唱着这首取自秦风中的请战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曲唱罢,群情激奋,明才见机站起身道:“各位弟兄,吴军虽难缠,可毕竟只是一个小国,这仗打了这么久,已经很没脸面了,看如今时机已到,只要大家一鼓作气,三日内攻克寒平,渡江直取吴城。”
一个看似他们中的小头目的人站起身说:“明大人说的不错,大家使把劲,打完胜仗,马上就能回家了。”
大家又是齐声呼应着。
云笺见状心中大喜,回过头和明才交换了眼色,明才也是一脸的欣喜,两人都明白各自所想,相对尽情地笑了起来。
“说的好。”众人回头,只见南风葵带着麾下几员大将全部都来了,大家赶紧站起身,叫到:“王爷千岁。”
南风葵眼光一扫,四下顿时安静下来。
“前日寒平我们只是佯败,现在吴军已经钻入我们的陷阱,明日我们便可全军压上,本王愿与大家生死同在。只要我们攻下寒平,收复吴国已是指日可待,到时本王便在吴城内犒赏三军。”
又是一阵雷震般的欢呼声。
南风葵眼中豪气冲天,让他俊美的容颜又多了一种英武之气,云笺站在他的对面忘情地看着他。
南风葵慢慢收回眼光,又徐徐落向她,她一呆,连忙低下头来。
南风葵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幽香,知道他就在她的面前。
“宝儿姑娘歌声不错,只是这首无衣似乎太过阳刚,不适合你唱,他们明天都要上战场,唱一首女儿家的歌为他们送行吧。”
云笺知道刚才她说的话和唱的歌原来都被南风葵听去,她担心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会误了他的大事,小心地问道:“王爷,宝儿没有说错什么吧?”
他微笑道:“没有,你说的很好,我要谢谢你为我做这些事。”
云笺听他道破,有些尴尬,急忙岔开话题道:“可是宝儿不知道什么样的歌才是王爷所说的女儿家的,适合为你的士兵送行。”
“你会唱‘倩女幽魂’吗?”他幽幽地问道,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纹丝不动。
云笺一震,机械地重复道:“倩女幽魂。”
南风葵目光中饱含着深意,点了点头,说:“本王只听过一遍的歌,却一直记在心上,很想再听一遍,如果你会的话,想听你唱一遍。”
云笺知道应该说自己不会的,可是他的目光像是一种催眠术,她竟无力去拒绝,她清楚其实是她不忍去拒绝。
她点点头,向四周看了看,南风葵又一摆手,众人都坐回了原地,只留下云笺和南风葵站在正中央。
云笺侧身对着南风葵,清唱起来。
在梦里
我又回到了兰若寺
去寻找
我们的前世
曾牵手到过的天堂
已是模糊的影像
我穿越了千年
千年也只是烟梦一场
你是我的曾经
我是你的往事
不可能重来
不可以再见
我们隔着阴阳
暧昧地对望
是谁和谁的心刻在树上的痕迹
让我在光阴的梦里
泪落成行
对不起
原谅我这一世
依然爱着你
这一首“倩女幽魂”不管在哪里唱起,都会起到惊天动地的效果,黑压压的山头上竟然没有人出声,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白衣女子,她清丽的容颜在月光映射下显得苍白而无怨无恨。
很久以后,众人才发出一阵叫好声和欢快的掌声,云笺笑着略略欠身鞠躬以示答谢,然后回身对南风葵说:“王爷,我去药房煎药,先行告退。”
南风葵没有说话,她也不等听到他应允,便福了一福,匆忙逃离了他的身边。
她一口气跑回药房,那里漆黑一片,只有小火上的药罐吱吱冒泡的声音。她在黑暗中靠着墙站立着,她看到自己的胸口在不停地起伏,用手压在上面,可是那一下下有韵律地跳动声反而让她感觉地更清晰。
有人影立于她面前,来人背对着窗外的月光,这让他的脸呈现一种朦胧的黑色,像她此刻心中起伏不平的情感,即使用力压制,却还是看得见清晰的轮廓。
她感觉他在抚摸她的脸,她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抓的更牢。他的声音低哑,疲惫,却缱绻深情。
“我怕你哭,所以来看看你,可是你好像还是哭了。”
“宝儿谢王爷挂心,可能是被刚才自己唱的歌感动了。”
“哦,我以为这首歌只有我的云妃会唱,没想到你也会。”他放开了她,唇边露出一抹笑意,虽然房间里很暗,但她还是看的到。
她恭敬地答道:“原来是云妃娘娘为王爷唱过的歌,那恕宝儿冒犯娘娘了,只是这首歌宝儿也很喜欢。”
“你没有冒犯,你唱的和她一样好。”
“宝儿多谢王爷称赞。只是这里是药房,闷热难当,王爷还是及早离开吧。”
南风葵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起来,就好像他将她拥在怀里一般。
“我刚才看到你那么笑着跟明才在说话,心中很是羡慕,什么时候我可以再看到你真心笑着面对我,而不是处处防范着我。”
“王爷。。。”
他把食指放在她唇上,她蓦然地住了口,只是那一指的温度便让她全身发烫。
“什么时候你又能不叫我王爷,叫我一声葵。”
“王爷,我真的不是。。。”
“不是我的云笺,对吗?如果你想让我相信的话,就得小心地藏起所有能让我确定你是她的地方,这一首‘倩女幽魂’,除了云笺没有人会唱。”
“王爷怎么那么肯定,这出戏很多戏班都在演的,是王爷没听过而已。”
“葵是没有听过,而且葵知道,没有人听过这出戏,也没有人认识一个名叫‘鸠’的戏子,所以我想那都是云笺自己编出来的。不过幸好,有你相信真的有那么一出戏。”
他回头看了看四周,笑了笑说:“这里果然很热,我在外面等你,煎完药出来陪我说话。”
南风葵也不等她拒绝,便自顾自地走了出去。云笺偷偷在门口张望,果然见南风葵并不走远,只是站在门外的地方,耐心地等待着她。
两眉愁聚
在军营的日子在南风葵的期许和云笺的疏离中慢慢地过去,这日云笺正在营帐中,忽见沈玉跑过来对她说:“蒙将军来了,在你房里等你。“
云笺心中一凉,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能看见南风葵,已完全忘记了等到南风葵凯旋,她就要出嫁,而嫁的人是蒙子归。
她走进房内,只见蒙子归正面对着门口站着,看到她进来,已急不可待地冲到她面前说:“我昨晚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