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是你的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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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所以也不说破,装出很好奇的样子,南风葵果然非常开心。
三人在珍珠客栈前分别下车和下马,明才在前,一路向客栈走去。
客栈大门外摆着一些小摊,还有一算命摊,云笺觉得奇怪,平常那些看卦的不是瞎子,就是老头,但这却是个长相很秀气的年轻人,不由得对他多看了一眼。那年轻人一见云笺看他,连忙招揽起生意来:“这位姑娘可是要算卦啊,看你印堂发亮,今年必定有好姻缘啊。”
云笺暗笑那人真是精明,看到自己和南风葵在一起的样子,必是猜到他们是恩爱夫妻,故此迎合,她只礼貌地对他笑了笑,并不搭理。谁知南风葵倒是听了很高兴,他牵着云笺的手走到那人面前说:“先生好眼力,如此就为我娘子算个明白吧。”
云笺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催促南风葵快走,却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叫道:“咦,这不是范大小姐吗?”
那算命的吃了一惊,站起身就想走,说话的人一步跨到他跟前,拦住他的去路。
来人肥头大耳,公子哥模样,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一看就是官宦子弟的做派。
那人用手抬起那个算命人的脸,小眼睛眯成了线:“哈哈,果然没看错,没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范大小姐,如今靠乔装打扮摆算命摊为生,实在是太可惜了。当年你要不把我的聘礼扔出来,现在不就是我杨府二少奶奶了吗,我爹现在还是酒楼的老板,你吃穿不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范大小姐,你是不是很后悔啊?哈哈。”
云笺又仔细看了看那个算命人,发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惶与柔弱,以及太过秀气的面容,果真是个女子。
“二少,不许欺负我家小姐。”从旁又窜出一个年轻人,穿着男装,可那尖细的嗓音和矮小的身型,一见便知是名女子。她挡在了范小姐面前,鼓足勇气看着那个公子哥。
那个二少看到这女子,脸上立刻堆起了笑意:“呵呵,出来逃难还带着丫鬟,小莲,不如你和你家大小姐就一起跟了我吧。来啊,把范宛如和这丫头一起给我带回去。”
身后几个家丁上来就要拉走两人,南风葵一把抓住为首一人,一用力,几个人立时被叠在一起,向后摔的人仰马翻,那二少一看就知道遇到能人了,手指着南风葵道:“你小子敢阻挡本少年的好事,你等着瞧。”
说完也不管地上那些人,一溜烟地先落跑了,家丁们站起身,也赶紧地追上他们的主人。
范宛如舒了口气,对南风葵谢道:“多谢公子搭救,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南风葵犹豫了一下,答道:“小名郑葵,只是随手之劳,姑娘不用挂心。”
“郑公子一看身手便知是世外高人,能遇公子是宛如的福份。”范宛如双目盈盈地看着他,南风葵看着她忽然觉得很是面熟,心中一动,问道:“听那登徒子言道宛如姑娘姓范,葵能否冒昧地问下令尊的名讳?”
范宛如脸上掠过一丝悲戚。
“家父名讳,上范下中。”
明才低叫一声:“原来你是左中郎将范中之女。”
云笺只觉得范中这名字像在哪里听到过,只听到范宛如已回复道:“正是。我娘死的早,爹爹被郑元摄政王杀害后,他那几房侧室连同我的兄长们都连夜逃走了,府里便只有宛如一人,宛如怕被郑元贼子欺辱,遂带着小莲乔装改扮,想去外乡寻亲躲避,因盘缠不够,就在此摆摊,不想却被那恶少认出,险些入了虎口,多亏郑公子搭救,宛如不知如何报答。”
云笺心中一惊,这才想起那范中正是明才曾对她说过的吴国大将,他们曾在苍山崖下见过他的尸体。
她生怕范宛如认出南风葵的真面目,虽她一柔弱女子,不足为惧,但四周都是吴人,吴刚刚亡国,人心不稳,怕会对南风葵不利。
只见南风葵面不改色地说:“范将军气节高亮,葵也十分景仰,只可惜他未投明主。”
范宛如听到南风葵的话有些吃惊,只是她虽处境艰难,却依然未失名门之后的傲气,慨然说道:“皇上虽昏庸无度,但亡国之耻为吴人所不能忘,公子所言宛如不敢苟同。”
云笺急忙插话道:“葵,我累了,我们先进客栈吧。”南风葵明白她是担心自己会泄露身份,点点头,转向范宛如一抱拳:“范姑娘就此告辞,葵和娘子还会在此逗留几日,若有用得着葵的地方,请尽管开口,也让葵对范将军后人尽一点心意。”
范宛如感激地看着他,换了口气说:“恕宛如无礼了,公子的心意宛如已记在心里,若有麻烦处,还望公子和夫人海涵。”
云笺微笑着对她点点头,以示道别,拉着南风葵快步进了客栈。
风生水起(1)
等进了房,云笺有些担心地对南风葵说:“葵,那个范宛如,要是她知道是你杀了他父亲,会不会来闹事啊?”
“沙场上各为其主,你死我活,原本谈不上什么杀不杀的,范中也差点杀了我,她有什么好闹的?”
“话虽如此,但血浓于水,她恨你也是正常的。”
南风葵微笑了下,宽慰道:“我们明天就离开此地,以后她也不会和我们再相干,你不用为我担心。”
“如此最好。不过她的境遇也着实可怜,还是让明才给她送些银两去吧,也好让她早些去寻亲。”
“本王的爱妃果然仁心宅厚。”
“王爷该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云笺说完就扑哧笑了出来,她居然想把一位古代亲王□成周星星。
南风葵捏了下她的鼻子:“好不知羞。”
云笺甩开他的手,她看了看房间,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天不早了,范姑娘也快收摊了,你还是快点让明才送钱过去吧。我好累,要先睡了。”
南风葵没有忽略云笺的那丝不自然,今天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共居一室,她怕是觉得有些尴尬。
他也不点破,只说道:“那我去去就回,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好。”云笺悄悄舒了口气,南风葵不露痕迹地笑了笑,走出房,回身轻轻带上了门。
南风葵先去明才房里交代了范宛如的事,回来后怕云笺还没有睡着,于是也不急着回房,在房外的院子石凳上坐了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他估摸着云笺应该已睡下,正打算进屋,忽然耳边传来一轻微的声响,他警觉地回过身,厉声问道:“谁,给我出来。”
沉寂片刻后,有人从树后走出,是个女子,穿着紫色的长裙,她走到南风葵面前,月光撒在她的脸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范姑娘,你怎么穿成这样?”南风葵有些意外。
范宛如莞尔一笑。
“郑公子,宛如原本就是女儿家,怎么穿女子的衣服公子反而觉得奇怪呢?”
南风葵也笑道:“葵只是担心姑娘着女装在夜间行走会不方便,只是不知姑娘这么晚来这里可是寻葵有事,为何又不上前来说明,要躲藏在树后呢?”
范宛如脸一红,低着头,声音纤细,几不可闻。
“宛如是看到公子让人送来的银两,心中感激,所以想过来当面谢谢公子,只是看公子一人在此,又觉得唐突,所以。。。”
南风葵了然地看着她道:“姑娘不必如此多礼,范将军为国捐躯,为他的后人尽一份力,也是葵的一番心意,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范宛如依然低着头,脸涨的通红,两手不停地揉搓着手中的绢帕。
南风葵知道她还有什么难言的话要说,于是耐心地问道:“范姑娘,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跟葵说的,但讲无妨。”
范宛如听他这么说,像是下了决心,突然跪倒在地,南风葵一惊,急忙伸手去扶她。
“姑娘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
“郑公子,其实宛如心中清楚,吴国众将已悉数归降了郑元摄政王,宛如现在是罪臣之女,人人躲避不及,哪里还有亲可寻。宛如见公子乃侠义之士,是可依靠之人,想请求公子带宛如和小莲走,宛如愿终身侍奉公子和夫人。请公子答应宛如。”
南风葵当然明白范宛如的意思,她是想寻一处安身之地,所以甘愿以大将之女的身份给他一个平民做妾室。
他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平静地说道:“范姑娘的心意,葵很感激。只是葵的心里只有娘子一人,此生不会再纳妾室。姑娘若愿意,葵在东吴还有几个朋友,葵可拜托他们收容姑娘暂住,以后再为姑娘寻得一可托付终身之人,姑娘便终身有靠了。”
“公子是嫌弃宛如吗?”范宛如眼中蓄满了泪,她原本清瘦,此刻更显得楚楚可怜,让南风葵不知如何对待好。
“姑娘误会了,葵是真的不愿违背对娘子的誓约,姑娘乃名门之后,葵怕耽误姑娘终身,望姑娘成全。”
范宛如脸色惨白,低低地说道:“如此,恕宛如冒犯了,宛如祝公子和夫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好。”
范宛如矮身行礼后,擦了擦眼泪,慢慢离去。
珍珠城的珍珠湖畔游人如织,这个地方虽也是吴国一小城,但似乎丝毫未受亡国的影响,一派祥和欢欣的景象。
珍珠湖并不深,却广阔无垠,云笺拉着南风葵一路跑到湖边,只见垂柳拂岸,游船穿梭,湖底有成串的水珠汩汩上升,很快在湖面散开,那水珠浑圆透彻,像一颗颗毫无瑕疵的珍珠,连成一串世界上最无价的珍珠链。
“好美啊。”
南风葵对云笺的表情很满意,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看夫人这么高兴,为夫总算放心了,看来没有来错地方。”
“谢谢相公。”云笺抬起脸,对着他娇媚地一笑。
风葵怔了怔,片刻后才说道:“你那么对我笑,让我又想亲你了。”
云笺咯咯地笑着说:“相公,你好色啊。”
云笺想起那次在徽州大街上她当众亲他的事,她看看四周,正想故技重施,忽听的身旁有人大叫道:“南风葵,拿命来。”
云笺一惊,只感到一股寒气已近到身后,刚想转身,身子却被南风葵一把推开,她大叫一声:“葵,小心啊。”
身后的明才明白有刺客,连忙拔剑,但已晚了一步,只听桄榔一声,兵器落地的声响,云笺和明才同时转头,只看到有一女子摔倒在地,她的身边是一把长剑。
云笺迅速起身,跑到南风葵身边,抱住他问:“葵,你没事吧?”
南风葵右手挽住她的腰,温柔一笑道:“让夫人担心了,葵没事。”
风生水起(2)
说完他收起笑容,看着地上的女子道:“范姑娘是如何知道葵的真名?”
云笺一惊,仔细去看地上的女子,果然正是范宛如。明才也认出了她,一步上前,先收起了地上的凶器,看着范宛如道:“范姑娘,王爷一向敬重范将军的为人,当时将王爷一起拉进悬崖下,王爷能活着回来,也是侥幸,姑娘怎能将恩怨都怪在王爷一人身上。王爷对姑娘是真心关照,姑娘又怎能如此不识好歹呢?”
范宛如脸色惨白,长发散乱地遮住眉眼,抿着嘴并不说话。
四周人群渐渐向他们站立的地方围拢来。
只见从人群后又走进两人,一个是小莲,她看到范宛如躺在地上,哭喊着去扶她。另一人穿着官府,他直接走向南风葵,低头作揖道:“葵王爷,都怪下官没能阻止范宛如,让王爷受惊了。”
南风葵已明白事情原委,问那人:“万大人,可是你告诉了范姑娘本王在此地的消息。”
那人一脸懊悔,连连请罪道:“正是,今日一早,万戎受明大人转达的王爷的口令,前去客栈找到范宛如,告诉她王爷对她一片好心,让万戎安排她的日后事,谁知她听到万戎描述了王爷的长相后,说王爷欺骗了她,还说要为她爹报仇,不容下官再说话,就跑的没有踪影。万戎带人在城里到处搜索,想到王爷在珍珠湖,所以先过来这里看看,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请王爷恕罪啊。”
“万戎,你这卖国贼,南风葵杀了我爹,逼的皇上自缢,让我们都成了亡国奴,你为了自己苟且偷生,竟甘做降臣,不顾廉耻,一意献媚,你还是不是我们吴国的子民?”
范宛如已站起身,形容憔悴,却一身的正气,四周的人越来越多,只听到人群中有人高声说道:“范将军为国捐躯,趁这狗贼现在身边没兵,大家一起上,为范将军报仇啊。”
吴刚刚被灭,吴国人都还存着复国的希望,此话一出,群情激奋,男人们纷纷搬起身旁的石头,树枝,也有拿刀和棍的,走到队伍的前列,和南风葵对恃着。
南风葵将云笺护到身后,对明才低低说道:“明才,你先带云笺走。”
明才急道:“王爷,还是你带娘娘走,这里交给明才,对付这些平民,明才一人足够了。”
南风葵断然道:“不行,我们在这里根基还不稳,我不想滥杀无辜,以免引起更多的叛乱。”
“王爷,现在情况危急,你何必再存妇人之仁?”
南风葵厉声道:“明才,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还不快带云笺走。”
一阵风从身后吹来,珍珠湖上潺潺的水流声变的清晰可闻,还夹带着植物的清幽香味。
云笺可以想象身后会是怎样一幅美景,与眼前的血雨腥风宛若两个世界。
人群越来越靠近,云笺趁南风葵不备,一闪身,站到了他的前面,高声说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先听我说。吴王昏庸无道,犯下罪孽无数,惹怒了天神,是上天要灭吴,六王爷乃是天神下凡,替天行道。若你们杀了王爷,便是逆天行事,会遭来灭顶之灾的。”
众人都是一楞,范宛如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瞬息的平静。
“大家不要听信这女人胡言乱语,她是南风葵的妃子,自然在帮他说话。大家不要耽误时间,快点杀了这对狗男女,为我爹报仇。”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云笺不等那些人动手,抢先说道:“大家若不信,我可让王爷证明给你们看王爷不是凡人。”
人群中为首一人说道:“南风葵,若你真能证明你是天神下凡,我们便服你。”
南风葵面上不动声色,暗暗压低声音对身前的云笺说道:“云笺,你在干什么?这只能拖延一下时间,于事无补的。”
云笺侧过头,也低声对他说道:“葵,你照我说的做。”然后又对明才耳语了两句,明才点点头,迅速地离开。
云笺转向面前的人群说道:“大家可知道这珍珠湖内住着龙王?”
有人回答道:“知道啊,不然怎么会吐泡泡。”
“此龙王在天界都听命于葵王爷,王爷只需击掌,便能将它召唤上来。”
“真有此事?”人群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开来,目光全都集中在南风葵身上。
云笺转过身,南风葵狐疑地看着她,她微笑着对他点点头,南风葵想着刚才云笺说的话,知道她必有用意,于是向湖边走去,众人也全跟在他身后。
南风葵看着湖面,静立了片刻,两手慢慢弯曲在胸前,一阵响亮而急密的击掌声,远远飘过湖面。
平静无波的湖面在一阵阵的击掌声后,忽然变得骚动不安,原本从石缝中缓慢上浮的水珠变的汹涌湍急,如大颗的珍珠奔流直上,湖面如被烈火焚烧,无声地沸腾起来。
人群发出响亮的惊叹声,在南风葵的身后跪成一片,那些人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叫着:“六王爷是神仙下凡哪。”
南风葵停下手,侧头看着身边的云笺,满脸的不可思议,云笺对他笑笑,然后转身面对众人说:“各位都请起来吧,龙王不可在人界现真身,已经回去了。不过我刚才在六王爷身边,听到他对龙王说以后大家要想祈福,便可来湖边击掌召唤他,他一定会认真听取大家的愿望,造福珍珠城的百姓。”
众人又是一阵膜拜,才慢慢站起身来。为首那人在人群里高声说道:“六王爷乃上天派下来为百姓造福的,以后我们大家都听王爷的。”
大家都附和着那人,南风葵满意地面向着人群说道:“葵一定不负天下人,必让天下的百姓安居乐业,永得安康。”
百姓轰然叫好。
这时只见远处有大队的骑兵绝尘而来,到的近前才看清是明才和王戎带的兵马。
王戎下马后,立刻派兵驱散人群,这次众人也没有反抗,纷纷向外走去。
范宛如却依然站在那里不动,只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南风葵。南风葵走到她面前说:“范姑娘若能不把葵当做杀父仇人看待,葵依然愿意帮助姑娘。”
范宛如心中如有一条百转千回的曲折迷径,让她一时找不到出口。她看着他,有一些隐衷悄然掠过。她是恨他的,但那种恨并不如她说出来的那般纯粹,她何尝不是因为昨晚他拒绝了她,而产生的妒意呢。只是恰好有了这样一个理由,让她下了决心要毁了他。她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云笺,如果那个位置站着的人是她,她是否就可以轻易地放过他了呢。
云笺看她那般痛苦的神情,温言劝慰道:“范姑娘,你也知道王爷差点和范将军同归于尽的事情,谁生谁死,只在刹那间铸就,一切都是劫数,还望姑娘顾念大局,接受王爷的帮助吧。”
范宛如对着她凄然一笑道:“娘娘如此大富大贵的命,又能得王爷的一往深情,当真让人羡慕。”
云笺未料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想劝她几句,范宛如忽然跪下谢恩道:“多谢王爷娘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