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是你的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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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秋却好像是特意来见她的,旁人都走后,剪秋独自留了下来。云笺强撑起一个笑容道:“姐姐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太后正好赏了白玉桂花糕,不如多坐一会,一起尝个鲜吧。”
剪秋说了声“好”,云笺便命菊白从小厨房了取了糕点过来。
剪秋拿起一块,吃了两口,忽然摞下,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手上兀自捏紧的白玉桂花糕上,那糕饼变的水润润的,很是可口的样子。
云笺叹息一声,道:“你这是何苦,宫闱争斗岂是我们能管的,如今是王爷赢了,若不是,只怕我们现在还不知如何下场。你就忘了那个人,好好地守着这个身份过下去吧。”
“他若是死了,我活着便是一种凌迟的苦,可是我若跟他一起死,又没有名份,有违天意,怕下一世会入畜生道。”
问世界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云笺听她说的悲苦,也有些伤感起来,想着刚来王府的时候,和剪秋相依为命,后来为了蒙子归曾有过嫌隙,但也因为蒙子归,她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起来,她和剪秋怎么说都有着比常人更深的缘份,于是也陪着她落下不少泪来。
两人对着哭了一会,还是剪秋先缓了过来,她擦了把眼泪说:“看我一来就让你陪着抹眼泪,王爷知道还不定怎么骂我呢。”
云笺也顺着她笑了笑说:“看你难过,我怎会好受,这是人之常情,他怎能骂你,要骂就骂我好了。”
“看你有恃无恐的样子,如今全天下谁不知道六王爷有块心头肉啊,你正受着盛宠呢,他怎舍得骂你,就怕不知道怎么疼的好。”
“姐姐,看你说的。”云笺总算露出了笑容。
剪秋看着她,忽然正色道:“云笺,我想求你件事。”
“姐姐说什么求字啊,你的事,云笺自当尽力就是。”云笺真心地拉着她的手。
剪秋垂下眼帘,目光盯着地上某个位置看了一会,然后突然抬起眼睛来。
“让我见他一面。”
云笺一凛,她自然知道剪秋嘴里的“他”指的是谁。
“你疯了,他是谋反的死囚,你怎么能见的着?”
“正因为我没办法见着,所以才求你帮忙,我看见你有王爷的腰牌。”
云笺想起来那还是在中州军营的时候,南风葵为了她的安全,特地送予她的,自己都忘了,没想到剪秋生了这个心眼。
“王爷虽然已经不是摄政王,但是皇上许了王爷所有摄政王的特权,有这个腰牌就能让我进到吏部天牢。云笺,我求求你,他快死了,你就让我见他这最后一面吧,我只想再看他一眼,就当是让我存个念想吧,否则还有那么长的日子要过,我真活不下去了。”剪秋砰地一声跪倒在她面前,深深磕下头去,那地上便又多了一道水迹。
云笺犹豫了很久,终于伸手将剪秋扶了起来。
“云笺,你答应了?”剪秋期盼地望着她,云笺没有回答,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南风葵的金色腰牌,交到了剪秋的手里。
“谢谢你,我见过了他,就立刻还你。”
“天牢那种地方乱的很,你要小心行事。”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见天色已暗,剪秋便要告辞,云笺想留她晚膳,剪秋说:“王爷也快从靖王那里回来了,他回来后不是来这里,便是把你接去锦和殿,我还不是吃不了这顿饭。”云笺见她说的没错,便笑着将她送了出去。
送了剪秋回房后,云笺觉得肚子倒有些饿了,只是怕南风葵会赶回府来和她一起吃晚饭,便只吃了点糕饼等着他。
等的发闷,忽然想起第一次侍寝后,南风葵曾给过她的那个现代婚礼,一时心血来潮,便把那压在柜下的婚纱和南风葵的丝绒群套装都找了出来。
那两套衣服平常也不敢示人,所以一直被她放在最底下,放久了,起了很多皱褶,她找了个暖炉,在南风葵的西装上垫了湿布,慢慢熨烫着。
湿布上兹兹地冒着热气,直把她的脸吹的火热,忽有一双手覆在她脸颊上,那手也立刻变的烫人。
她一吓,刚想转头,便看见南风葵的脸已出现在她面前。
“吓着你了,怎么有了身子后,越来越容易受惊吓了?”
她将暖炉挪开些,免得只顾着和南风葵说话,烫坏了那套结婚服。
“是你越来越喜欢吓我了。”她撅着嘴,样子很是可爱。
南风葵笑了起来,像身旁那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暖意充盈在房内。
他看见桌上的那套衣服,满是欣喜。
“怎么把它们拿出来了,莫不是你想让我再说一遍那段话?”
“你居然还记得结婚誓言这回事?”云笺有些意外。
“当然,结婚誓言。”南风葵微微眯起眼睛,凝神想着。
“南风葵先生,你愿意娶云笺小姐为妻吗?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陪伴她,对她永远忠心不变,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
南风葵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但隔了这么久,他还能基本完整地说完这段话,让云笺完全呆住了。
“我愿意。”南风葵将手放在她肩头,微笑着说道。
云笺眼圈红红的,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云笺,你愿意吗?”
她无法出声,只能死命地点着头,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葵。”
南风葵轻轻转过她的身子,她看到他满是爱恋的目光,忍不住用手抚摸着他的眉骨,清晰地说道:“我愿意。”
他笑了起来,眉眼舒展,像一幅春意盎然的画卷,山明水秀,别有洞天。
“云笺,我只想跟你做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让你再没有烦忧。”
“你真的想跟我做寻常人家的夫妻?我怕你不会做。”云笺坏坏地一笑。
“不是有你这个老师吗?”
“你真愿意学啊,那跟我去厨房,要知道寻常夫妻,都是妻子烧菜,丈夫做下手的。”
南风葵将袖子一卷道:“这有何难,本王这就去试试。”说完先转身向厨房走去,云笺一呆,急急地在后叫道:“葵,我开玩笑的啊,你不会真要去厨房烧菜吧?”
“那还能有假,为夫先走一步,夫人可要快点跟上啊。”南风葵头也不回地说道。
结果这天晚上,云笺教会了南风葵做虾仁炒蛋,南风葵认真学习的样子直把厨房里的那几个厨娘看的目瞪口呆,可南风葵还一脸的自豪样。
“下次我烧给你吃。”上菜后南风葵夹了块鸡蛋放进云笺碗里。
云笺放下碗,走到他面前,一下坐到他腿上。
“还是你比较好吃。”她嗤嗤笑着,低下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啄。
“夫人这般心急,可让为夫好生为难。”南风葵将她一把横抱起,重重地吻住了她。
瞬息浮生
作者有话要说:休假了,10月13日恢复更新。
剪秋从步辇上下来,紫荆上前扶她,紫荆的手颤抖的厉害,剪秋知道她心中害怕,安慰道:“一会儿你就可以离开,有我带你进去,你不用害怕。”紫荆咬着嘴唇点点头。
紫荆跟着剪秋走到吏部天牢门外,有侍卫上前阻拦道:“干什么的?”
剪秋取出南风葵的金牌,说道:“我乃顺亲王的荣妃,奉了王爷之命前来探视死囚蒙子归,王爷有话让我当面问他。”
那人看了看金牌,又听到剪秋自报的身份,不敢怠慢,恭敬地将剪秋和紫荆让了进去。
剪秋进到天牢,里面的人已得了信,一个小衙役跑出来带路,一直将剪秋她们带到了最里端。
蒙子归犯的是谋反重罪,被看押在一间单独的牢房里,一走进去,眼前就是一黑,剪秋揉了揉眼睛,大着胆子向里看去,只看到蒙子归侧对着她坐在地上,发须凌乱,形容消瘦,早已不复往日的洒脱模样。
饶是剪秋做好了心理准备,亦是忍不住悲从中来,脱口而出道:“蒙将军。”
蒙子归听到她的声音,吃了一惊,转头看到她,问:“剪秋,你怎么来了?”
剪秋平静了一下自己,向四周看了看,只见身旁有两个衙役正坐在一张桌子前看着他们说话,对紫荆使了个眼色,紫荆会意,拿起手中的酒菜,放到他们的桌上,说:“这是荣妃娘娘特意赏你们的酒菜,两位大哥看守要犯有功,请多多用些吧。娘娘还有重要的话要问要犯,请两位挪个地方。”
两人连声答应着,拿起酒菜退到了外室。紫荆也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剪秋见室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下跑到蒙子归身旁,隔着护栏,对着他流泪。
“将军,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蒙子归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反问道:“剪秋,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你。”
“我是死囚,你是南风葵的妃子,你这么来看我,被南风葵知道了会被废的。”
剪秋拼命压着声音,可还是不断起伏。
“到这种时候,你还说这种话,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里除了你,再没有过别人吗?”
“剪秋。”蒙子归重重地叫着她。
“我快死了,你不用再想着我,好好地过下去。”
“你要死了,我还怎么活?”剪秋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只听外间有惊叫声,和碗碟落地的声响,然后是一阵慌张的脚步声,紫荆手中拿着一把钥匙串跑了进来。
“娘娘,他们都昏过去了,这是我找到的钥匙,你快试试。”
剪秋慌忙接过钥匙,一把把地试着,蒙子归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惊道:“剪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剪秋头也不抬地回答他:“我当然知道,我要救你出去,我不能让你死。”
蒙子归灰白的脸上出现一片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剪秋终于打开了牢门,一下扑到蒙子归的怀里。
“将军,我们成功了。”
蒙子归轻轻推开了她,怜惜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道:“可是我怎么出的去。”
“你放心,我准备好了。紫荆,快。”
紫荆从身边的包袱里拿出一套丫鬟服,给到蒙子归,剪秋催促道:“将军快换上。”蒙子归
转过身,迅速地除去牢服,三下两下就换好了那件大号的丫鬟装。
剪秋趁蒙子归换装的时候,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将紫荆绑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在她口中塞了块布,她喘着气说:“紫荆,你坚持一会,要有人来,就说是我劫走了将军,将你绑在这里的,要有人为难你,你就说要见王爷和王妃,云笺一定会帮你的。”
紫荆惊恐地点点头,剪秋拥抱了她一下,转头对蒙子归说:“将军快走。”
蒙子归紧紧跟随在剪秋身旁,毫无阻拦地出了天牢大门。剪秋带他绕过正门,快步跑到天牢后山腰上,只见那里拴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
剪秋从马的肚子下搜出一个包袱,递给蒙子归道:“将军,这里是一些银两和换洗的衣服,你趁着天黑,快些出城。”
蒙子归接过来,叹了口气道:“到如今我才明白谁是真心对我的人,剪秋,我以前对不住你,你跟我一起走吧。”
剪秋泪如雨下,蒙子归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剪秋惊醒过来,忙推开他道:“将军,此地不宜久留,你带着我也无法逃远,你先自己逃命,不用管我。”
“我怎能这么丢下你,劫狱可是死罪,我不能害你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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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放心,我已有藏身之处,不会被人抓住的。将军不能再耽搁了,快些走吧,不要辜负了剪秋这一番苦心。”
“剪秋,子归绝不会再辜负你,你暂且先找个地方躲一下,等我安顿好了,必来接你,你等着我。”
“将军保重。”蒙子归走到她面前,紧紧地抱住她,她全身发抖,却微笑着流下了泪。她是那么贪恋着他的怀抱,她知道这一刻,在蒙子归的心里,她比谁都重要,她想留住这一刻,将这一丝的情意植入心底,从此无波无澜。
蒙子归放开了她,又亲吻了下她的额头,飞身上马,跑了几步,回身对她挥挥手,剪秋微笑着,也举起了手。
苍茫夜色中,他的背影是她最后的慰藉,幸好还有那一怀的暖意,在心底久久不散。她只觉得此生好似只为了刚才那一刻而存在,他已走远,一切便已完满。
剪秋快步跑向与蒙子归相反的方向的山上,又从那边慢慢下山。刚走到平地,便见一队人马迅速地向她这边移动,很快将她围在了当中,为首一人坐在马上,看着她道:“是荣妃娘娘吧,要犯蒙子归在哪?”
剪秋朝一个方向看了看,回头微笑道:“他已经走了,你们再也找不到他。”
那人朝那个方向一指,下令道:“所有人都去那边,追回蒙子归的有赏。”
他身后的兵将齐声答应着向剪秋凝望的方向追了过去。
“娘娘,微臣要失礼了,不过微臣会尽快派人禀报王爷,娘娘若有什么话要说的,可自行对王爷说。“
剪秋平静地说道:“我没有话要对他说的,是我放了蒙子归,想必王爷也不会容我的。”
两名侍卫上前欲抓剪秋,剪秋静静地看着他们说:“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
云笺是被胎动惊醒的,可是南风葵似乎早于她发现她肚子里的动静,因为一整夜他的手一直放在那个地方,一寸都没有移开过。
他欣喜地说道:“云笺,他在踢我呢。“
云笺笑道:“这两天动的很厉害,怕以后会是个顽劣的孩子。”
“顽劣怕什么,有我管教着,不怕他不听话。”
“看你对亭儿的样子,太过苛责了,亭儿现在见了你话都不敢说,以后可不许你这么对我的孩子。”她娇嗔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南风葵却叹了口气。
“亭儿,我待他确实疏远了些,只因他只是个意外,从他出生后我甚至没有抱过他一次,只怕等我们的孩子出世后,我更不待见他,我对亭儿也不是无愧的,只是喜欢不起来。”
云笺柔声劝慰道:“葵,毕竟是你的骨血,你这么对他,他以后会恨你的。倚眠照顾亭儿也很用心,你是不是该去看看他们母子?”
“我的王妃果然贤淑,我一会就去看看他们。”南风葵收回手,坐起身来。
南风葵的手一离开云笺的肚子,她觉得那里一凉,连带身子一哆嗦,连心跳都似乎停顿了一拍,这感觉很熟悉,让她一下怔在了那里。
南风葵发现她脸色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
云笺回过神来,忙笑道:“许是你一晚上都摸着我的肚子,你这一收手,我只觉得那个地方一阵冰凉。现在没事了。”
“没事就好,我先回锦和殿,然后去看倚眠和亭儿,今天就不陪你用膳了。”
“好。”她答应了一声,想给他个微笑,可不知怎么就是笑不出来。
在南风葵即将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控制不住地冲过去抱住他,南风葵转过身,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吃惊地问道:“云笺,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看到你走心中很不舍,大概怀孕的人都有些多愁善感吧。”
他搂住她,柔声道:“那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你不要那么惯着我了,我这是在无理取闹呢,你要真不走,我会觉得对不起亭儿的,你好不容易想去看他一回,我怎么能这么霸着你。”
他微笑道:“那好,我去去就回。”
“不用那么急,我想起来要去福泰玉庄给爹挑生辰礼的,我有事做也不会老想着你,你放心地陪着亭儿吧。”
“我房里有很多上好的玉器,你随便挑样去,何必再去跑一趟,你身子又不方便。”
“我不要你的,我要自己挑,这是我对爹的一片孝心,再说怀孕的人就该多走动,以后会好生些。”
南风葵便不再反对,只说了句:“出门小心,早些回来。”
云笺点点头,南风葵用力抱了她一下,没留神,云笺一下就吻住他。他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你怎么总是这个样子,以后被孩子看到笑话。”
“看到又怎样,他娘亲他爹,他敢有意见?”
南风葵哈哈大笑,探进她的唇里,她用力索取着他的温存,像是晚一刻就会来不及一般,让南风葵都有些吃惊。
他又安抚了她一会,带着满足的笑意与她告别。
直等到南风葵走远,云笺才想起,当南风葵的手离开她的皮肤时那种冰凉和惶恐,很像那次她为他弹奏“寒衣调”时琴弦断裂那一瞬间的感觉,那一次后不久他们便有了一段长长的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休假了,10月13日恢复更新。
东风成非
渺烟离府后,渺烟的孩子予亭便给到了倚眠名下,倚眠也知道如今自己只是个挂名侧妃,有了亭儿,倒也有了寄托,于是对亭儿倾注了所有的心,比渺烟都还要好上几分,这让年幼的亭儿倒也慢慢忘记了生母离去的伤痛。
倚眠和亭儿一起吃了些点心,正准备去花园走走,忽见南风葵进来,倚眠大为意外,连行礼都忘了。
南风葵看着她宽厚地一笑:“怎么了,见到本王来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