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是纠结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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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女子已发现了我,直朝着我走来。离近我才看清,她真是苏明婉。只不过,又漂亮了。现在人家是太子妃了,穿戴自与以前不同,就连头上的发饰都上了几个等级,看上去光彩夺目,叠翠流金。
“我有事找你。”她站在我面前,那精致的妆容,淡淡的香气,让我自惭形秽。
轻启朱唇,还是那清棱棱的声音:“绫罗,对吧。”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你犯下的事儿也有人一直跟进。
见她有备而来,我也不再畏缩,见厅里没有说话的地方,又恐影响生意,便引着她上楼去我屋中。一路还不忘跟方掌柜说,一切如常,贵客只是找我有事。
那几个大汉想跟着上来,被苏明婉摆摆手留在了下面。
我开了屋门,请她先进,她别有用意的深深笑着,进屋便坐在了桌首。见没人跟着,我便回手关了门,站在桌边给她上茶。
她端正坐好,看着我的手说:“伺候人的功夫还是这么娴熟。怎么就没跟着凤羽白呢?”
凤,羽,白。
有的时候,一些事在心里就好,不要说出来。不说出来,在心里慢慢也就烂掉了。越是说出来,越是想得真切。
我愣神间,又恍然回身,惊异的看着她:难道她来,不是为了香秀阁一顿鞭子的事儿?她记得我叫绫罗,那她还记不记得绫罗曾是二丫?不为鞭子,她又来干什么?
她见我望着她,也不说话,也杏目圆睁望着我。
我心下忐忑,不明其意,低头将茶杯慢慢送至她面前。见她还不做声,心里难免有些愤愤起来,想着不管你什么事,我又不是你奴隶又不低你一等,你虽贵为太子妃,奈何我与你又无交集,没什么总怕你的道理。便也往椅子上一坐。等着她发言。
她却只看着我。
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摊开了说:“太子妃殿下,以前我在香秀阁得罪了您,我很是后悔。您也打了我了,我也得了教训。您若是还不解气,今日您又找了我,想怎么处置我,听您的便是。”说完,一身轻松。
省得总藏着掖着的,好像自己欠她什么。
她听了这话,倒是急急接:“我懒得答理你。去年元宵夜我就认出你来了,你以为你装得好,我只是不爱答理你罢了。若要教训,你以为你能安然至今么。”
切,那是谁三番四次去香秀阁闹腾的?把人家店都折腾黄了。
算了,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万事和为贵,省得再挨鞭子。
“那……太子妃今天找我是为何事?”不是为那事,别的我就没惹到她什么了。
她听了这话,又不再说话,只一双眼睛在我脸上转来转去,看够了,便故做轻松一笑:“你说,你与姐姐并不相像,怎么凤羽白就给你起了同姐姐一样的名字呢?”
什么跟什么啊?苏明婉的姐姐,不是叫做苏明清么?难道她还有一个姐姐叫绫罗?
仿佛预料到了我的不解,她又好言说去:“年少时大家一起玩乐写诗,姐姐说大伙儿都要起个笔名,才见风雅。我说,大俗既是大雅,我偏要取一个最最俗气的,便是日日不离,最喜爱的绸缎。姐姐听了只笑,说既姐妹二人,不如她就叫绫罗好了。绫罗绸缎,听着就亲密。”
绫罗……原来彼绫罗不是此绫罗……
我想起那日小白雾气缥缈的眼神:“绫罗,就叫绫罗吧。”
原来如此……
一个画面又生生跃进脑海,那日诗会刚过,暖扇热风,苏明婉玛瑙指甲玲珑剔透:“遍身绫罗终忆起,身前两袖是清风……他到底还是想着她。”
绫罗……清,风,原来如此……他到底还是想着她!
林羽墨的话尤在耳边:“小时候你总是和一堆公子小姐吟诗作对的……那时清姐姐是诗社老大,总是招了许多人来一起玩儿……”
对面那人却若有所思:“……小时候的事,怕是都不记得了……”
那日明月说:“以前苏小姐能诗会画,公子便总与之切磋。后来她一嫁走,再无人领头了,公子也就不怎么画了。当初我去找三小姐,也是公子托她给大小姐送些诗……”
原来如此……
明月清风,明,清,原来如此……
凤羽白,原来你心里的人,是她,不是她!
我探询着朝苏明婉看去,这些她都知道,她比谁都清楚,“他到底还是想着她”!那她又怎么……苏明婉也探询着看着我。屋里静寂得落针可闻。
她这样来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自揭伤疤?她又把这话说给我听,难道我那秘而不宣的感情,她竟能有所察觉?还是凤羽白当做笑话告诉了她,她专门来羞辱我的?
脑子里杂乱无章。不知说什么好,只与她怔怔对视。
她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许是说这些也伤了她的心,她面色黯然了片刻,转眼又明媚笑起:“白哥哥对我好得不行,事无巨细全都惦记着。你也瞧了,出个门都十几个人跟着,惟恐伺候不周。我只想着,他既现在一心一意对我好,我也应投桃报李,给他找几个贴心人伺候的。想着原先是你当他丫头的,怎么后来进了宫却又没见你?”
“我……我想嫁人,就求了……殿下,放我出来了。”
她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怕我动了凤羽白的心思?还是以为我跟凤羽白通了房,要除之以后快?古代女人要嫉妒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啊。想到这里,便忙解释:“楼下那方掌柜,别看他岁数大些,倒是懂得疼人。我想嫁给他,现在就在这里给他帮忙生意呢。”
她将信将疑:“那……我还想把你带进宫去……旧人总比新人好,服侍起来知道他习惯,你可还愿意去?”
谢谢了您呐。我果断摇摇头:“谢谢太子妃对我的信任,我年岁已大,就想着早点嫁人生子,请太子妃再令选他人吧。”
她细细朝我看来,我便光明磊落坦然对之。她审视半晌,见我再无一言。也不好再说什么。我这时心神已定,面色如常。
茶水渐凉。
“那你,什么时候成亲?”
成亲?跟方掌柜啊。我胡乱编去:“他总说不急,说要赚够了钱,好风光些。左右我们现在在一起,早晚的事。”
还要问什么?不就是个编吗,我让你安心便是。
她默默寻思一会儿,不再说话。突然又猛的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我跟着她下楼,此时厅里已空无一人,那几个人见她下来了,忙肃立在后跟她走出门去。从始至终她不回头看我一眼,仿佛刚才与我谈话一场,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见一行人走远,方掌柜忙上来问我:“他们是谁?”
我有些六神无主,不知她以后还来不来找事,这事不知过了没有。毕远道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怕我惹事把我解雇了啊。便心烦意乱回他:“没事,这事儿谁也不许说,不许告诉毕老板,不然那些人可不饶你!”
吓得他忙跑回柜台一口大气不敢出。
作者有话要说:
☆、媚眼如丝
提心吊胆了几天,见没什么人来找事。
想必是我那天的话让苏明婉安了心,又安慰的想,那天只不过是凑巧当街遇见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一出。想到这里就不再害怕了,仍该唱唱该吃吃。闲来无事就放全了心思打扮相思,偶尔也下楼去跟着听个曲,学人家抚抚琴。
为了给相思配曲,店里请了几个弹奏师父,我也买了个筝放在屋里。没事便拨弄几下,感觉自己特别优雅,特别仙。
相思现在被我打扮得已是天人一般,定做了几身衣服都妩媚得很,每日都有色狼来骚扰,还有不少官府人家想买走做小老婆的,都被她拒绝了,只说她心里有了人,不管那人要不要她,她总是他的。
等问及那人是谁,她又只笑不说。八成是原来府中的少爷公子吧,我暗自猜想。劝阻几次无效,索性每月多给她些银子,以后想通了嫁人也有些嫁妆在身,比一辈子当个歌女强。
见我为她着想,相思对我更加亲厚起来,没事便拉着我出街逛逛,俨然已是我的闺蜜。
天气一日冷比一日,眼见着又要入冬了。
这回我也有了钱,今年说什么也要整上一身皮草,奢华奢华。嘿嘿嘿。
我拉着相思跑遍了十里街。买料,设计,订制,从头到脚全不放过。狐狸毛围脖,貂皮长马甲,兔毛帽子护手,披风用上等的好料子,周边给我走一圈银狐毛!别忘了,要连帽的款式!
为了怕相思店里唱歌冷,还特意给她加订了个纯白水貂小坎儿。她见我待她如此,感动不已。找个晴朗日子,非要约我去吃福祥顺的桂花糕。只说虽自家店里的好吃,吃多了也没意思,不如换换口味,还能顺便逛街。
我不好拂她一番心意,只得跟她而来。一路走走停停,东买西买,到了福祥顺已近中午,我心想得快点回去,还要唱歌呢。
相思坐定后却可怜兮兮求我:“玉碎姐,其实今天是相思的生辰。相思孤苦伶仃,只跟姐姐最好,今天想请姐姐吃顿中午饭,就告个中午的假,行么?”
好哇你,你早想好了,只等现在跟我说。我假意瞪她一眼:“算了,一年就这么一个生日,就给你一次假好了。中午不急着回去了,晚上可要卖力唱哦!”
那边相思欢喜点菜,我找了个伙计,给他几吊钱让他给方掌柜带话去,只说我们下午回去,让方掌柜自己安排。“今天是十月多少了?”也不知她哪天生的。
相思点好了菜,忙给我倒茶:“还十月呢,姐姐,这都十一月初八了。相思是凤舞三年出生的,今天哪,已经十七啦!”
“哦,对对,前几天方掌柜刚给我开了工钱呢,这就忘了。唉,日子一天天过得好快。”我感叹的喝了口茶。
相思好奇的问来:“玉碎姐,你是哪天生的?”
“我?”我……我是哪天生的呢……算了,别骗人了。我沉痛说去:“我也是没有亲人,孤苦一人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年哪月生的。”
听了这话,相思大惊:“原来姐姐也是个孤儿!姐姐一定也受过很多苦!幸好现在有……有相思陪着姐姐。”
好在此时饭菜来了,终于不用继续这个话题了。相思忙给我布菜。我见桌上密密麻麻上满了菜,不禁皱眉看向她:“相思,怎么跟我这么见外,你我两人怎么吃得了这许多。你赚钱辛苦,这样分明把我当做外人。不如这样,今天是你生辰,这顿饭我请。”
见我这样,相思忙摇头:“不行不行,玉碎姐,相思多得你照顾,以前相思只是刘府中一个小歌伎,做梦也想不到今日还能自己有银子花,还有许多漂亮衣服穿,不仅没人再看不起我,玉碎姐,你还亲自教我唱歌。”
“其实相思知道,玉碎姐唱歌比相思好听多了,你把你会的都教了我,要是你亲自唱,一定比相思好许多,怎能有今日的相思。玉碎姐,相思真的很感激你……”
完了完了,激动了,这是怎么说的,过个生日挺高兴的还把她给弄哭了。我甚为不安,忙安慰:“好了好了,那就你请,我也不跟你客气,我使劲吃!你别哭啊,这样,我不跟你客气了,再点些酒,今日咱们一醉方休,乐呵乐呵,行不行?”
相思闻言破涕为笑:“我晚上还要唱歌呢,有了酒气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喝点酒别有味道!唱不了今晚我就上去唱,放心喝吧!”
我豪气万千的又点了些酒:“早就听说他家的酒好,今天来见识见识。”
几杯酒下肚便知心起来,往常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见今天情投意合,我便直接问去:“相思,你喜欢那个人是不是刘府中的少爷公子?”相思笑着摇头:“刘府两个少爷常年在外,相思总共没有见过几面。”
“那难道是府中的马夫小厮?”见相思只笑不语,我忙劝道:“相思,依我看你还是断了这念头吧,你如今也自己能赚钱了,将来找个好人家,何苦再回头,又扎进那深侯大院中与人为奴。”
见相思不说话,我又想可能大家观念不同,在古代嫁个领头小厮八成是门合适的婚姻,我没事捣什么乱,便又赶忙圆场:“不过,要是那人对你好,你等他,等得也值。”
想想又突然心一跳,她喜欢的不会是刘老爷吧?
还是别管这事好,古代人感情都乱七八糟的,便只举了杯去跟她喝酒。
她却反问我:“姐姐你有意中人吗?”
“有啊!”我嘿嘿一笑:“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嘿嘿嘿。”
相思听了,巧然一笑:“姐姐你说笑。”
我也不再答话,只一杯杯喝酒吃菜,脑袋里却出现了凤羽白那双黑亮的眼睛。不好,他又要来毁我心志,我忙又连干几杯,这酒也是,只闻花果香,一点儿劲也没有,喝这么多都没感觉。兑水了吧。
相思见我已饮不少,忙给我夹菜:“玉碎姐别只顾着喝酒,多吃些,你太瘦了。一会儿咱们走时再带些桂花糕回去。”
“好好好!”我忙点头:“相思,怎么不见你喝多少酒,你是不是酒量不行。”
相思听了低声笑道:“玉碎姐,福祥顺的酒最是绵柔有劲,要慢品才好,像你这般快饮,一会儿怕是要醉的。”
“你太小看我了。”我鄙视的看着她:“我有量。”说完,为证实自己的确有量,又新开了一坛。
出门时我便又怂了。唉,站起身来我就知道要不好,强自扶桌站立定了不敢迈步,相思善解人意的让我搀住她。见她如此贴心,我感动莫名,心下思潮澎湃,紧紧搂住她的胳膊不放,边往门口摇摆挪蹭,边语重心长的对她说:“相思,你知道么,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他妈我,我猜不着这结局……”
回到远道是客我便一头扎进被窝,只想着呼哈大睡去,其间口渴喝了几回水,又吃了两块带回来的桂花糕,见傍晚天色微暗,更是贪恋被窝,便脱了衣服再不出来。
再睁眼时,是被一种莫名其妙的燥热烧醒的。发烧了吧。我又多喝了些水。不对。这种感觉不对。
一种隐隐约约的需求仿佛在耳边轻诉着什么。丹田里一股燥热,又如小猫轻抓般在身体里搅动,只搅得我五脏六腹周身百骸都张开毛孔仿佛要迎接着什么。越是喝水越是来得张牙舞爪,充满渴望。我拼命用力把桌上的水壶甩到地上,咦,我,不会是被人下了药吧!
是相思?是中午的酒?是桌上的水?是桂花糕?
酒劲儿还没过,我强忍着头痛出门找人,拉开门一阵冷风吹来,这一折腾,更是邪劲儿上头,周身却已软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j□j。难道要用男人去解?
我见屋角放着洗澡的大水桶,忙踉跄走过去,心想泡个冷水澡八成能压住。便使了全身劲儿爬进去,冷水一激,刺得我全身一紧。那股欲望与外面的凉水冰火相交,焦灼难耐,我不知是热是冷,只觉双腿发软,似是要站立不住。
外面想必是饭时,只听得人来人往,招待的伙计一声声客官往来服侍,曲声幽幽传来,我强攀住桶边,喘匀气放声叫:“胡八!”声音出来却吓了自己一跳,嗓音粗哑像个破了声的鸭子。
完了完了,难道我要淹死在洗澡桶里。想到此处,吓得又是一阵腿软,忙拼了命的大叫:“救,命,啊!”
声音太哑,别人听不到。
小腹里热得发烫。求生的本能爆发,又用了全身力气翻出来。身上衬裙泡了水变得重了几倍,待我成功越狱后,躺在地上只剩喘气儿的份了。
几番折腾头脑已开始模糊不清起来,唯一能识别的就是那股欲望丝毫未减,反而更加来势汹汹,算了,什么贞操,还是命重要。我摸索着往门边爬去。
上天保佑,门此时开了:“玉碎姐,我给你送饭来了……啊!玉碎姐你怎么了?”
相思的声音响在头顶,我推开她来搀扶的手,只喘息着说:“去,找方掌柜。”
她急着要来扶我到床上,这个害人精!没准儿就是她下的药,她要害我!我颤悠悠手指指着门外,用尽力气朝外喊去:“方掌柜……!”
此时门外几个伙计已探头见了,有机灵的便忙向楼下跑去。我全身瘫软,已动弹不得,只由着相思拉拽着往床上拖。
几个伙计想进来帮忙,却被相思轻斥喝退,想必是我穿得少,衣裳湿了贴在身上露点了。
不一会儿方掌柜已屁颠颠跑来,见我如死鱼般躺在床上吓了一跳,赶忙要去找医生。你不能跑啊。我忙拉住他衣角,指着相思说:“你……你去找……把门关上,谁也不许进。”
相思焦急的看我一眼,一个转身向门外跑去。
我此时有些头脑昏沉,狠命拉着方掌柜衣角不放,一边摸索着扯下盖在身上的被:“方掌柜……你来要了我吧……我是自愿的。”
方掌柜一听此言吓得忙抽回衣角,胡乱给我盖上被:“宁姑娘,你昏了头了,你等着,一会儿医生就来了。”
许是方掌柜实在太震惊了,没控制好手劲儿,大棉被差点将我压得背过气去。眼见自己要神智不清了,我低声j□j道:“我中了迷药……”
方掌柜怕我再动,又加了两手按住棉被:“宁姑娘,你先睡会儿,一会医生就来了!”我去啊……睡,你妈,睡,啊!要是毕远道在,也轮不到你!
他按得紧,我都要上不来气儿了,头越来越沉,索性连眼都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中我飘了起来,飘荡着摇摆着晃来晃去。我这是要穿回去么……飘着飘着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脉,好歹把我从混沌中拽了回来:“媚眼如丝。”那人轻轻吐出几个字。
我又开始飘,忽忽悠悠像坐了过山车后一样,哪儿都迷糊哪儿都软,只觉得身上盖的被被一把掀了起来,心想靠,这医生难道要自己亲自上来为我解毒了么,真他妈便宜啊,完事儿了我还得付治疗费。
算了,我都这副德行了,能活就行。也不知此人多大年岁了,要是个老头儿……厄……
我使劲睁眼看去,还是不行,全身哪儿都动不了了,眼睛也睁不开,算了,眼不见为净,这是治病,是严肃的事,不是男女欢爱,别要什么浪漫了。想通了便放心的只等着他来。
他却半晌不动。走了?
许久,只听耳边徐徐传来一声叹气。他还在。难道治病也要挑身材?我身上湿衣未退,贴在身上,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