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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皇上,我是纠结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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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重重叹了口气:“七哥,今天这酒,全被你搅和了。你这一翻话,我听了倒不如不听。”
  “怎么说?”他仍笑意盈盈,我却神情庄重:“宫斗有风险,站队需谨慎。”
  他听了放声大笑:“九妹,你七哥最是无人担心的,不如你就跟了我吧,我虽不才,倒是能护你周全。”
  “谢谢了七哥。”我举杯示意:“七哥若有相识的貌美男子,倒是给我多介绍些。我早日找个好人家嫁了,也有个夫君可以依靠。眼看我这岁数也大了,再拖恐怕就不好找了。”
  他听了我的话啧啧称奇:“四姐把说亲的都赶跑了,因为这个跟父皇闹了好几次呢。你倒与她不同。”
  四姐?倒是好多天都没见那丫头了。“四姐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还能忙什么,练舞呢呗,她可是好在人前一鸣惊人的,不像你,如此不上心。”
  “我哪有。”我忙放下酒杯:“七哥,你叫那大大,三三再进来,我再给你唱几首,你帮我选选哪首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三六六

  过了午饭,我便放马漫无目的的溜达。
  老大老二粗圹豪爽,喝起酒来整碗整碗的干。饭桌上一有他们,这饭就吃得没个停。
  兄弟几人这回聚了齐,更是有说不完的话。
  老三年岁与五哥相仿,倒是透出一股英气,为人处世也圆滑周到得多。见了我连声叫好,还把手上带的大金戒指摘了下来送我做见面礼。不亏是传说中的二世子储君殿下,出手就是大方。
  老六见老三如此,也酸酸的说:“三哥,许久不见,你只送了九妹东西。倒是给你六弟带了什么来了?”
  老三听闻哈哈一笑高举酒杯:“三哥与六弟之情,可是都在这杯酒中。”
  老六听了,垂目不言不语,悄没声的一下饮尽了杯中酒。想是饮得快了,又好一阵咳。
  父皇见了忙嘱咐:“老三你可别学你大哥二哥,他们喝起酒来都是不要命,想是离父皇远了,没人管着他们,他们可就真无法无天了!”
  此话一出,全场不敢言语,正喝得高兴的老大老二忙放下酒杯双双起身:“儿子不敢!儿子虽不在父皇身边,却时刻不敢忘父皇教诲!”
  皇上脸色一变,厉声说道:“想当年北国展家有王孙坐地为王;想分庭抗礼,王师一出,只落得个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见下面众人皆面露惶恐,又满意的温和了语气说:“父皇有时也觉那展颜下手太狠,毫无亲情可言。但不如此,君不君,臣不臣,国必乱之!由此可见,对那存了心谋朝篡位之人,倒是该严惩。”
  下面老三带头跪下:“父皇英明!儿臣必将恪守本分,不敢簪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跪下大呼:“父皇教训得是,儿臣万万不敢存非分之想!”
  见呼拉拉跪了一地人,皇上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傻孩子们,跪什么跪,快起来!你们都是父皇的心头肉,父皇只盼你们相处和睦,兄弟姐妹同心,那就是我大翼之福!来,接着喝酒!谁也不许存量,都干了才叫痛快!”
  我喝酒边想,这叫什么事儿啊。本来一家子高高兴兴吃个饭,老头子干嘛整这一出,弄得人心惊胆战的。又心里对老头子有些刮目相看:这么一来,既吓唬了老大老二,又帮老三巩固了威信,下面那些没兵没权的更是不敢再打别的心思。如此看来,这顿饭虽吃得累些,但收获颇丰。
  姜还是老的辣,说得没错。
  草原的天气总是晴好。
  马信步由缰,在山角下来回踱步。许是天天实在是过得滋润,我连午觉都睡不着了。以前在远道是客,往往是累得躺下就着。现在一天天的不觉得困。
  生活太安逸了。
  我正感受着草原的风,远处两个小点儿笑语声声滚了过来。我皱皱眉头,想跑。
  “九姑!瞧,那是九姑!”完了,一个小点儿已经发现了我,正策马朝我狂奔来。
  “扎达,你等等我!别跑那么快!驾!”转瞬间,两个小人儿已经骑着马奔到了我跟前。两个小猴儿般的娃子挤眉弄眼朝着我笑:“九姑,你跟我们玩捉迷藏吧?”
  我向他们身后望望:“扎达、扎多,你们父王呢?”
  大的那个还没等说话,小的那个奶声奶气的抢着答:“父王喝了这么大的一顿酒,现在躺在帐子中,呼噜!呼噜!睡个不停!”大的那个听了便嘿嘿笑起来。
  我望着两个嘻嘻哈哈的孩子,怀有一丝侥幸的说:“那你俩的随从呢?是不是跟在后面?把他们叫来,大家一起玩儿。”
  大些的把食指放在嘴前:“嘘!九姑,他们被我俩下了药,现在跑去拉肚子啦!你别告诉别人。”
  我忙拽起缰绳往回走:“扎达,你带着弟弟跟我回去。我找七叔教你们吹笛子。”说完边走边想大哥的帐子是哪一座来的,把他俩骗回去我就跑,不然这一下午可被这两猴精儿缠住了。
  “九姑,我们开始藏了,你数到十,再来找我们!”
  “回来!”我忙回头,那两人怎还听我的话,早就拍马一溜烟跑远了。
  我又向帐子那边看去,果真不见一人跟来,只得叹口气拍马追上。那两人朝山后跑去,我技不如人,不敢快跑怕摔下马,等绕过去时,早不见人影了。原地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马出来,想回去找些人,又怕他俩出什么意外。七八岁大的孩子,懂什么叫危险?想到此处又有些害怕。忙翻身下马在山角处找起来。
  山上树木稀疏,一眼可见,没人没马。想是藏在了山角。
  我沿着山角一路走去。转弯抹角抹角转弯,心想着不愧大哥常说这两个破孩子难管,我要是他们妈,一天打他们八顿,让你淘!又想着好好一个下午本来想骑马的,却交代在这荒山野岭,还得帮人家看孩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来到一处,见山边树立着许多芦苇杆,心下一喜,上前七手八脚搬开,露出一个一人高的山洞来。哟嗬,你俩挺厉害的啊,还知道掩藏入口,看我找着你们,把你们吓出尿来!让你们以后再也不敢跟我玩了。
  我尽量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往里走。里面越走越高,左右转几回,便完全不见了光。我有些害怕,心下犹豫到底要不要接着进去,却听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声。
  好家伙!藏在这儿哪!正要上前装鬼卖萌,却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三哥,三哥,人家想你想得好苦……”
  我顿时石化。
  一个女子娇媚起来,声音婉转轻啼,倒是可以无比勾人心魂。
  若是男子做出妩媚勾人状捏住嗓子说话,在这眼不见五指的黑暗处听来,却是说不出的诡异吓人。
  那边却接连衣衫摩擦之声,喘息间一个更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六儿啊,哥的小六儿,哥等不及了,你快老实呆好了,让我进去!”
  那边不知已进行到何处,只听那尖细声音又轻笑起来:“三哥你求我。”才说完便“啊”的一声,接着便低低j□j起来:“三哥好大……柳儿好疼……”
  更绵延的j□j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充斥耳边,随着一下下用力,那边更叫得热闹,六儿柳儿的,想是激战正酣。
  我脸红心跳,动也不敢动一下。又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便轻颠了脚尖往外挪去。正欲迈步,嗵的一声,身边一响,不知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我抬起的脚停在半空,里边恩爱动静全无,只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说完,便有脚步声朝我走来。
  我吓得瑟瑟发抖,完了完了,死定了。
  黑暗中一只手牢牢捂住了我口鼻,杀人哪!还来不及反抗,我便飞身而起,被人搂着上了高处。
  才落定脚,便听下面走来一人站在我刚才站过的地方:“谁在那里?”一把火折子亮起,正照在那人脸上,三哥段木杉双目精光乍现,手向腰间的长刀摸去。
  我口鼻被人捂住,头动不得,只眼珠向下看去,此时六哥也从里处出来,边系着衣带边站在三哥旁边左右巡视。两人脸上皆是杀意重重。
  我大气不敢喘,身后那人也是一动不动,所幸我俩所站的地方离地甚高,又是半壁突起,火光也照不到此处。
  正寂静胶着间,又一声“嗵”!三哥忙将火移至脚下,只听六哥轻笑道:“原来是壁上落石。吓死我了。这不,刚才那块还在这儿呢。我就说嘛,谁能没事来这儿。”
  三哥将火折子递给老六,捡起两块石头仔细看着,正比对间,又一块落石落下,老六一蹦而起:“三哥!不是要地动吧,既然没人,咱们快走。”不等老三说话,便拉着他快步而出。
  听得两人脚步声出了洞,那人也慢慢放了捂着我的手。我心里一松。又想起一事:不好!我的马还在外面!下意识的回身去拉身后那人,那人却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轻声说:“放心,马我藏好了。”说完,又带我飞身下来。一路引着我出了山洞。
  洞口的芦苇又整齐遮掩着,我心里一凉。
  那人在洞口处左右听了一听,回身拉我:“他们走了。刚才我在公主后面进来的,进来后将芦苇摆好了。公主放心。”
  “你是谁?”我朝他看去,那人三十来岁,普通士兵的装扮,脸也普通得没有一丝特征:“你是五哥的人?还是七哥的人?你怎么知道洞里有人?”
  那人带着我快步往山后走去:“一会儿公主骑着马还如往常般回去,只说溜马来的。小人总在不远处保护公主,请公主安心。”
  嘴里说话脚下不停,将一山缝中绑在树上的小白牵出,扶我上马,我还想再问他,他却飞身而起,几下没了踪影。
  我怕夜长梦多,忙狠夹马肚,小白吃痛飞奔起来。直到看见白色的大帐群,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帐外,下马时才发觉刚才骑得太快,浑身颠簸得骨头疼。
  晚间吃饭时却又见了扎达扎礼两兄弟蹦蹦跳跳围在大哥身边,见了我也并未说话。三哥还如往常般谈笑饮酒,老六还如往常般默不作声。只是我,想起老六那声音,又浑身不自在起来。想那暗中保护我的人到底是谁,便朝皇帝和几个哥哥身后看去,却又分明都不是。
  看到七哥身边,又见七哥也正看着我。便向他举杯强笑了一下。七哥见我朝他举杯,也笑着还举,一口便干了。
  我摇摇头,看看杯中满酒,正想着是干还是不干,五哥眼神又飘过来,在我和老七身上转了两圈,便又低头吃起饭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册封大典

  回到帐中,左思右想,心里还是放不下。
  万一两个小孩哪天说了出来,三哥六哥还是会怀疑我。早做准备的好。下了决心,便让人去请五哥。五哥来后我把众人都遣了出去,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五哥蹙眉不语。
  我又问那暗中保护我的人是谁。
  “不是我的人。”五哥摇头沉思:“难道是老七的?老七向来不理会这些事……”
  “那会不会是父皇的?”我忙问。
  “不会。”五哥想都不想回答。
  以往他说过的话又在我心里掂量几分,我站起来直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五哥,你那些瞒着我的事再不说,等三哥六哥发现了杀我灭口,以后想说怕是也没机会了。”
  见他还犹豫,又加把火:“五哥与我多年未见,怕我来路不正,如此防备也好,说不定我就是个假的呢,就算是真的,这十几年我在何处做过何事见过何人,父皇虽未细追究,五哥却是不敢深信的。三六之事五哥存在心里,将来终归是自己手里一砝码,关键时刻也有用。既然五哥不愿与妹妹坦诚相待,妹妹也不留五哥了。”
  他听了这话,又将我拉至椅上坐下:“傻妹妹,你不用来逼你哥。我心中最重之人,一是娘亲,第二便是你了。娘亲我想孝敬,来不及了。便把所有亲情放在你身上。想是对你好,便是补偿娘。也不枉你多年飘零。你若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只是你日后要因此伤心难过,或像五哥这般时时充满怨恨,可又别来怪我。”
  终于要说了,我点点头。“五哥,有什么事兄妹相商,也比一个人藏在心里强。”
  五哥深吸一口气:“娘是父皇最小的妃子,性格温顺,因此多得些父皇疼爱。大妃便常常不服。大妃八子早丧,不知在父皇跟前说了什么话,父皇便怨起娘来,慢慢淡了恩宠。”
  “邱知礼之乱时你不是被甩下车的,是被父皇亲手扔下车的。父皇说邱知礼与娘有染,说你是娘与贼人的孩子,活该被乱马踩死才解心头之恨!”
  靠,禽兽啊。有什么气你朝大人出,就算你当了乌龟王八蛋,也不能这样对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啊。
  “那他为什么又在我肩上刻上段字?”
  “是为了让邱知礼知道,死的是谁的孩子。父皇想让那人伤心,可你根本就是父皇的孩子,他却不信。最伤心的就是娘,眼睁睁看你被扔走,又被父皇威吓,一惊一痛,落了心病。”
  我那可怜的娘,不就是宫斗中被人算计的那个么!“所以娘就一病不起,就这么走了?” 
  “娘日日哭泣,当年我也就四五岁,恍恍惚惚中知道娘为什么哭,又不敢多问。直到娘临走才跟我说了始末。从此后我便成了没娘的孩子,在父皇面前如履薄冰般长大,总怕父皇迁怒于我,话不敢多说,事不敢多做。嘴上要叫他父皇,要对他恭敬,心里却恨他!九妹,这十多年来,我总是梦到娘搂着我哭,这回找到了你,我真的高兴!以前五哥保护不了你和娘,这回五哥长大了,当年对咱们有恩的,咱们报恩。有仇的,势必不能让他好过!”
  “不对啊,五哥。”我想起什么:“按你那么说,这回我找回来了,父皇也应该再杀了我泄恨才对啊,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好?”
  “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越是对你好,越要防备。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会不会是他后来知道误会了娘,现在想补偿?”
  “不知道。”五哥恨声说:“现在补偿又有什么用!这回有了三六之事,倒要好好叫他看看,最疼的儿子是什么样。这事,你以后不要再提。对他们还和以前一样。”
  娘是被大妃害的,五哥恨大妃,大妃死了,大妃的三个儿子还活着,还有一个是内定的王,五哥与三哥……我看着五哥脱口而出:“五哥,我怎么帮你?”
  五哥微微摇头:“九妹,你只管好你自己就行。近几日别去远处,出门我不在身边时就叫老七陪着。一会儿我送个人来,你留她在身边伺候,你的吃用都让她盯着,以防有人下毒。听说了么,父皇还要准备赐你封号呢。等两国来使到了,就要给你行册封礼。”
  “近几日宫中忙碌,那暗中保护你的人是谁我还要查清楚,你自己万事小心。老三那边我找人看着,若是起了疑心,自会告诉你怎么办。”见他说得郑重,我便不作声的点点头:“册封?四公主可有封号?”
  “没有。正是奇呢,也不知打得是什么心思。难道真是良心发现?我可是不信。”他见我傻傻看着他,微微笑起:“你也用不着瞎想,既来之,则安之,凡事有我,你就唱你的歌,骑你的马,怎么高兴怎么来便是。”说完,摸摸我的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来了个瘦小的妇人,说自己是五王子派来伺候的。我见那人都三十朝外,心想五哥送她来必定是因为她有她的好处,也就吩咐了众人要以礼相待,珍珠一众人问了她的名字,都恭敬叫她青姐。
  我见她岁数大,也跟着众人叫她青姐。她推辞了片刻,便不再提起,只是将我喝茶喝水的碗都仔细嗅嗅。
  连着几日便不太敢出门,只找了大大,三三来练练弹唱。老七没事也来坐坐,指导一下。一来就带点儿好酒。好酒喝了不上头,却爱睡觉。闲来无事,便晚间多喝点,一夜睡得酣畅。
  清晨是被一阵号角声吵醒的。我吓得一下子坐起身来:“什么情况?快去看看!”
  珍珠不一会儿跑回来气喘呼呼:“公主,两国来使到了!正往皇上帐子里迎呢!”还没等我穿好衣服,一个老嫫嫫抱着衣服进来:“公主殿下,皇上命我给公主装扮,并教公主册封礼仪。”
  今天是我的大日子啊,我喜滋滋笑起来:“老嫫嫫,那你给我化个漂亮点的妆。”
  她微微笑起:“老身给人梳妆一辈子了,包管今天公主是整个大翼国最漂亮的女子。请公主先更衣,册封礼午时在礼帐举行。”
  她将手中的衣服伸展开,喜庆的大红色中夹杂了金线银线,绣成了不同图案在身上,光是在手里就流光异彩。“哇,好漂亮!”身边几个小丫头悄声惊呼。
  那老嫫嫫满意的在我身前比了比:“好衣服打扮人。不是老身背后嚼人舌根,这衣服还就得九公主端庄大气撑得住,那四公主小鼻子小眼睛的,穿上也看不出美来。”
  我抿嘴一笑。
  等脸上涂抹完毕,已是日上三竿。匆忙学了一遍如何走如何跪如何接旨如何谢恩,又嘱咐大大、三三两人再练练商量好的调子,便被人引着朝礼帐去了。
  一路侍卫两立,守卫森严。到了礼帐,早有群臣等在那里。见我到了,响起鼓乐声声,有人引我跪在帐中礼台前的软垫上。
  头上帽子又大又沉,垂下来红的彩的各种珠玉,就连眼睛上面也有一小门帘,看人极其不易,我便垂了眼一心等候。
  礼乐毕。
  父皇在众人簇拥下坐了上首。有人来宣读圣旨。有的没的将我胡夸海吹一通,什么贤良聪慧,什么品貌出众,云云,听得人脸红。后说赐号玲珑公主。
  玲珑?嗯,这名字不错。
  宣读完毕,便经了许多人手,一道道传下去。再给父皇磕头谢恩。一套下来,腿早就麻了,头更是沉得不可收拾,只想着赶紧完事撇了帽子松快松快。
  随着一声高昂的“礼成!”,父皇从座位上走下,拉起我笑说:“好!我的九儿,你可满意你这玲珑公主的封号?”
  “满意!”我费劲的从眼睛上的珍珠门帘儿向他看去:“父皇起的名字比九儿自己起的强多了,水平就是高!”
  随着一阵大笑,被拍了马屁的父皇兴高采烈的拉着我往外走去:“走!你的哥哥姐姐都在大帐中等你,为着你的册封,两国都派人恭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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