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是纠结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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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白废人一个,别说图取功名,便是夫妻生活,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苏家一颗明珠,终是要高官厚爵之人才佩戴得起。想那苏明清嫁得皇室,苏老爷最疼的苏明婉怎可自贬身价。
于是,公子小白悲剧了。
我听了,也只是唏嘘。不管什么时代的人,现实起来都让人扼腕长叹。
公子小白在倾城的传奇结束了。姑娘们也只是悲叹了几个月。立春时分,天气暖了,白日长了,姑娘们穿得花枝招展的,又成群结伴的来香秀阁消费了。只是这时,她们谈论得不是李家公子,便是张家公子了。
苏明婉长了一岁,越见其美艳,芳名远播,已是名动几国的美女了。绍国之北的北国就有王孙来苏家求亲,苏家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回绝了。苏老爷舍不得她远嫁。
所幸北国只是一小国,幅员仅为绍国三分之一,虽两国略有接壤,实力却悬殊得多,绍国不惦记它已是万幸了,断断是不敢挑衅的。因此苏家的回绝,也算不上是冒犯。
我依旧做着香秀阁的生意。只是每每揽镜自照,却也懊恼辜负了大好青春,纵是每天描眉画眼上妆扑面,自己的容,却是等不到那个悦已者。
这半年来,我见到的男子倒也不少,都是各府小厮,车夫。其中也有人表示对我有好感。我还收到过一条锦帕。为了提醒自己贫贱不能移,我在那条锦帕的鸳鸯戏水图旁用大红线绣了一行字: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我甚至想过要不要去青楼那地方试试,兴许命好能碰到个皇子王爷什么的。但转而一想,万一命不好呢?
……算了,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凤舞十九年五月初一,是我人生中的转折点。
那天早上,明月来到了香秀阁。
明月是公子小白的贴身小厮。他拿着一卷诗找上门来。彼时苏明婉正在挑拣衣料,我正悠闲的磕着瓜子。
见到明月,苏明婉脸上有些不自在。手中的衣料将放未放,冷着脸不发一言。
明月手捧诗卷,身着长衫,像极了个文艺青年。“苏小姐,小人于苏府门前等了几天,门人不好通报。如此前来,多有冒犯。公子有一事相求。”
苏明婉急急说:“你别说了,我也答应不了你。”
我慢慢放下手中的瓜子,翘耳听去。
“公子如今不方便出门……”
“我叫你别说了!我与他未有瓜葛!”
“公子无有他求,只求……”
“明月,你近来年纪大了,不知何时竟也学会了死皮赖脸?”
听闻死皮赖脸四个字,明月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仿佛受了多大的羞辱一样,胸膛一鼓一鼓。却当即闭了口。
这人是不是玻璃心啊?不就一个死皮赖脸嘛,至于啊。唉,小小少年,太清纯了。
香秀阁内一时无声。
明月虽不再说话,却正堵在门口,苏明婉一时不好出去,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个盛气凌人,一个眼圈泛红,像极了小两口打架。
玲珑八面的兰夫人今天没在。柜上那个怕事的小哥更不敢说一个字。我舔舔因磕瓜子而略有些发干的嘴唇,绕过苏明婉的两个丫鬟走过去。
“苏小姐……”
“你给我闭嘴!没你的事!”苏明婉怒气向我转来。
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对着明月没说什么,这会儿见了我,仿佛终于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她们发挥角色,便矛头一转对着我直指而来:“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小姐说话你也来插嘴。”“没眼没色的,滚回屋里呆着去!不叫你别出来!”
我内心有什么东西猛然膨胀了。
我指着那个对我说滚的:“滚滚滚滚!就你妈知道让人滚,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得跟头猪一样,你自己就是圆滚滚!”
“还有你!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我倒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但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小—贱—货!虎假虎威的小——贱——货!!”
趁着两个丫头愣神的当口,我爆发的小宇宙转向了苏明婉:“苏小姐,你再怎么伶牙俐齿,再怎么说得这位小哥无语凝噎,你也是不讲理的那个人啊。人家公子为了你都残废了,不非要你知恩图报,你总让人家把话说完吧?你忙着堵别人的嘴,是不是也知道倾城里千千万万的人都怎么说你呢?”
“这位小哥,你走吧,就回你家公子,苏小姐看不上他了,也让他自己珍重。别再上赶子求她了,身残志要坚!”我一边说一边把明月推到门外去,只听得苏明婉冷笑一声说:“很好!”
我把明月推得远一些,回手往屋里走,听了她那声很好,截不住话茬,接着对道:“一个人好不好的只有自己知道,一个人要是不好了全城的人都看她笑话!”
须知,遇事不冷静,乃人生之大忌。
多少事情,一冲动起来,就再没办法回头。与人交往,切莫为逞一时之快,而口不择言。
在我穿越前的二十几年中,我常用这些话来提醒自己。
而今我突然发现,改变一个人性格,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我无视身边气得发抖的苏明婉,昂首挺胸走回香秀阁。苏明婉飞一般的跑向车里,我正为自己的得胜而骄傲时,她又回来了。这回,她的手里多了一条鞭子……
我还没有暗叫一声不好,那鞭子已然抽来,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只听她怒气冲冲的连声叫道:“看笑话!我让你看笑话!我让你看!看!看!”
我试图去抓住她的鞭子,反倒被带了一个跟头。我尖叫一声,仓皇间急忙抱住头,蹲在地下。鞭子抽在我身上,所到之处便如同针扎一般。随着不断想起的叭叭声,我唯有搂紧了自己的头。身上疼,心里更是后悔得很。心想这么打人就没人来管啊,怎么就没人进来拉拉呢?又想起她是官二代,打死了人都不一定有事的。又疼又怕,哭了起来。
尽管我使全力护住了头,奈何她发了狂,鞭子好像长了眼睛般,连续几下朝我的脑袋上招呼。我被打得有些发蒙。耳边也响起了嗡嗡声。
仓皇中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吓得又是一声尖叫,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跟我走!”我抬起满是鼻涕眼泪的脸望去,是刚才被我推走的明月。
他把我拉离苏明婉的鞭子,夹着我飞檐走壁起来。耳边风声呼呼,几个腾挪转身,香秀阁便越来越远了。
我迷迷糊糊的想:“看你刚才那么怂,想不到还会武功。”
我想过无数次与公子小白的相遇,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
那鞭子估计是带刺的,所到之处,全是齐刷刷的小血条。因着我抓那一把,右手心被生生划成了个断掌。刚才被打不觉得,现下站稳当了,觉得全身的刺痛这边刚停,那边又起,颇有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意思。
也不知后背的衣服破没破,我低头看看,心想,还好我及时护住了脸,胸前的咪咪得以保全。
相比之下,对面的林羽白就干净得多了。
看到林羽白的第一眼,我突然觉得这顿鞭子挨得挺值。我也突然就明白了他名动倾城的原因。
什么才子,什么四岁能诗,什么温文尔雅,都是屁。
他长得太好看了。
林羽白只坐在轮椅上,却如同坐在龙椅上那般气定神闲。
不知是那月白色衣衫起的作用,还是传说神化了他,我只觉得有道光引着我的眼睛,让我只愣在那里,贪婪的看着他。
事隔多年后,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明月在我身边絮絮叨叨诉说着事情经过,公子小白那双黑亮的眼睛好像在看着我,又好像在看着更远处。我心莫名的有些发颤,想自己这般邋遢样子,站在他面前,着实是玷污了他。念及此处,下意识的理了理衣衫,不想碰到伤处,又是一阵疼。又想自己千般算计结交权贵,哪成想见到时又是此种光景,需知第一印象多么重要。心里顿时了那苏明婉。
突然整个屋子里静下来。
我回过神来,明月还是一付愤愤不平的模样,林羽白身边那个小厮皱着眉头看着明月。
公子小白那雾气缭绕的眼睛却好像一直看向更远处。许久,那唇边淡出一抹微笑。
这笑,任是颠倒众生,却也寂寥得很。
“婉妹妹的鞭子是他哥哥苏明扬从大翼所得,鞭长九尺,宛若灵蛇,身有倒刺。她虽常带着,却只为防身用。今日必是气极了。”
小白开口了。
老天真是偏心,既赐了他绝世容貌,又何苦再给他这沉着媚人的磁性声音,难道真要好事成双。我大脑再一次令人羞耻的短路了。
他这话是要人作答么?我又如何回答呢。
他是气我气了她么?他喜欢她,她不要他。他想给她送东西,给他传话,却又让我截断,反把她气极了。那他现在是恨我坏了他的事吗?还是恨我气了她?还是恨自己残废了,追不到她了?
我脑中百转千回,突然间电光火石,不知道哪两道思维连在一起,脱口而出:“我想……洗把脸。”
今天冷场的时候真多。
明月不愤愤了,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我。
林羽白仍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明月两眼。转头对身边的小厮说:“清风,你带这位姑娘去泼墨阁,换身衣服,把那治外伤的药也拿些给她。”
原来这小哥叫清风啊。清风明月,这名字都俗大发了,公子小白是个俗人。我心里撇撇嘴。
作者有话要说:
☆、有女绫罗
清风好像很爱装酷。
他一路无话,只酷酷的走在我身前,头也不回一次。
我一走路就带着身上疼,他丝毫不理会我的长呼短叹呲牙咧嘴,只卯足了劲儿往前走。我实在跟不上,便挤出一句:“你慢点行不行!”
他仍是留给我一个背影,所幸脚下倒是停了下来。我刚想道谢,他头也不回的说:“总共没有几步远,姑娘像走了一万年。”
我不满的翻了几个白眼。
泼墨阁就是一座小平房。一室一厅。
清风把药和衣服放下就要走,我忙叫住他:“喂,这衣服是男人穿的!”
“你就知足吧。”清风转过头来,仍是一张扑克脸:“这是公子的衣服,赏月园里没有女人,你要不喜欢,还穿你身上那件便是。好在现在天气转暖,后背露几个洞,也不失为乘凉祛暑之良策。”
说完,也不等我答话,仍酷酷的走了。
我是个满身是伤的病人啊。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太无情了。
我拖着病体在屋内转了一圈。里面是卧室,一床一桌,外间是客厅,空落得很,只放着水桶木盆。所幸还算干净,桶里还有水。
我脱了衣服,果真后背已破得不成样子。想自己刚才就是这样子转身在林羽白眼皮子底下走出门的,那几人心里会不会笑死了。
刚想就着盆里的水洗把脸,手上的伤触及凉水,更是疼得要命起来。想起还有药,忙打开盒子,将那粉末朝手上撒去。咦,还不错。手上变得凉凉的,很舒服。
我把身上够得着的地方全抹上。后背应是伤得最重,可却不好够。只得胡乱抹抹。好在上了药的地方全都舒服起来。
我穿上那件月白衣衫,袖子挽挽,腰上糸糸,衣服还长不少,不管它了。拎着衣角走到床边。床上枕头被褥倒一应齐全。我鞋也不脱,弯身趴到了床上。
后背上的药挺舒服,我打了个哈欠。现在怕是中午了吧,也不知道一会儿管不管饭。这一天真够累的。
一会儿还有人管我来吗?我这是在林府中了吧。
林羽白看样子就住在这赏月园里,怎么会没有女人呢?难道官家子弟不是年纪轻轻便有一堆通房大丫头的吗?
我一会儿是回香秀阁吗?回去苏明婉会不会再带人打我来啊……可不回去,我赚的钱全在那里呢。
要是不回去,我又能去哪儿啊,难道为了躲避她,我要浪迹天涯吗……
要想的问题太多了,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夕阳斜斜映在窗边。屋里暗了下来,睡眼模糊中,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
那个人吓得一蹦老高,我才看清,原来是明月。
“至于吗你!吓死我了!”明月生气的瞪着我。
“大哥,是你先吓我的好不好。”
我无辜的看着他,慢慢翻下床,过长的衣摆差点绊了我一个跟头。
他指指桌上:“看你睡了,就没叫你。你先吃饭。”
桌上放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青菜小粥。“你们吃得太素了吧。”我同情的看看明月,喝了口粥,嗯,味道却是不错。
“你身上有伤,不益吃油腻。”
切,那是皮外伤,干油腻何事。你们没文化,正是有伤,才应该给我炖骨头烤鸡腿来进补。算啦。将就吃吧。
“我那伤,可是为你挨的打,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又盛了一碗粥,斜眼看看明月。
“这事不用你说,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公子了。可那青先生、竹先生却偏偏不让你留下来,暗地里说公子年少,有我和清风伺候就好,若留婢女,恐乱了心。”
明月一脸着急。
“我也没非要留下来啊?谁说我要给你家公子当婢女了?”我以前好歹算是半个生意人了,怎么能水往低处流,变身为奴呢?
“不留下来,谁还能护住你周全!你以为苏明婉会放过你啊?苏家什么来头,你惹苏三小姐生气,她家里人会由着你轻松自在?”明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仿佛我要去自寻死路。
“那也是你先惹她生了气,要报复,她也应该找你吧?”我听了他的话,心内惶惶然。
“不会啊,因为我是公子的人!你要是也成了公子的人,苏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你放心,等公子回来,我再替你求求他。”
我满心默然。
看来,不在林府留下为奴,就要收拾包袱准备跑路。唉,冲动是魔鬼啊。
吃过了饭,我和明月大眼瞪小眼。我咳了几声,打破了尴尬局面:“明月,你和清风谁大啊?”
“一样大啊!我俩打小便跟着公子。不过公子总说清风处事沉着老练,不像我,总是毛毛燥燥的。”
“那你和清风关系一定不好吧?”
“怎么会!我们是一起从小长大的!你别看清风少言寡语,他那是面冷心热,对人好着呢。”
好个屁!我心里想。忽又想起一事:“你刚说青先生,竹先生,是谁呀?”
“是公子的老师。这赏月园是公子的住所,总共就我们五个人。每日里公子都要跟着二位先生学学问……
话没说完,窗外一个冷冷的声音j□j来:“明月,你今日在那苏家小姐面前若也如现在这般应对自如,便用不着这位姑娘为你出气抱不平了。”
“清风,公子从府中回来了?”明月一喜,忙去开门。
“嗯,让你俩去问书楼。”
一路上,清风仍耍着酷,一马当先。明月时而看看他,时而看看拎着衣摆一路小跑的我,两边顾及不来。三人健步如飞,明月嘴却仍不停歇:“清风,你说,公子从小到大对咱俩没说过一句重话,我是公子的人,凭什么让她骂?说我死皮赖脸,清风,这要是换了你,你能愿意吗?”
回答他的,只是清风鼻子里的一声冷哼。
问书楼原来就是我初见林羽白的地方。泼墨,问书,高雅的人给房子起名儿都这么雅致。
不过这儿可豪华多了,这儿是二层小楼。光看这一楼的大厅,就放满了我不知名的摆设。墙上都是字画。
林羽白还是闲适的坐在轮椅里。屋里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点了数枝蜡烛。同上午不同的是,这次他身后多出了两个人。两人皆是三四十岁年纪,穿着青色长衫,面容周正,神色肃穆。
这就是竹先生和青先生吧。
我因着一路仓促,挽着的宽大衣袖松了开来,手却还拽着那该死的长衣摆,腰间是胡乱打的一个结,一件好衣服,就这样不知所云的套在身上。
老天爷,我也是有自尊的,这样安排我跟帅哥见面,而且是二次,你太不公平了。
“公子。”清风明月进了门,向小白身边走去。只剩我不合时宜的站在原地。
对面五个人不出声看着我,我微微不自在起来。
“身上的伤,可还疼?”小白张口了,那声音仿如天籁,让人听了无比受用。
“好多了,药很管用。”我也尽量甜美的回答。
小白又不说话了,只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像扇子般轻抚了两下。那俊美的容颜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姿色。真真是个尤物啊。我咽了口口水,见清风一旁鄙视的看着我,忙又移开眼神。
“两位先生看,如何?”这次小白却是问向身后。
那青、竹两位先生交换一下眼神。略瘦的那位垂首答道:“如此,总比夫人再找的人牢靠些。只这一人,便够了。”
旁边那个高个子也微点点头。
小白的眼睛又向我看来,我也尽量清纯无辜的望向他。心里琢磨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小白又倾国倾城的笑了:“姑娘,你可愿意留在这赏月园?”
看着他那张迷死人的脸,那红嘟嘟嘴唇一张一合,问我可愿意,我脑袋中像是响起了婚礼进行曲,小白单膝下跪,举着钻戒向我求婚,你可愿意,你可愿意?那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回响,小白笑起来弯弯的眼睛黑亮亮的像星星在闪,我脱口而出:“我愿意。”
我就这么第二次把自己给卖了。
“姑娘如何称呼?”小白问。
绝不能告诉他我叫二丫!
改名之事,兰夫人见我没怎么提起,便也一直这么叫下来,现在悔之晚矣。我有时头脑不太清楚,可在大事上绝不含糊,我当机立断跪下,朗声说道:“请公子赐名!”
这也是我第二次跪下了……唉,我是个软骨头。没别的本领,就会跪。所幸因跪过了第一次,也不觉得有什么了。跪啊跪啊的,也就习惯了。我安慰自己。
“起名而已,何至下跪。你身上有伤,还是先起来。”小白声音依旧温柔,我却猛然脸红。
讪讪笑起身,抬头见清风一脸看乡巴佬的嘲弄目光,更加羞愧。回想自己一路走来,因没什么本事,又不能呼风唤雨,又不能进得豪门。今天更是把自己贬低为奴,面对个暗恋的帅哥,也一点范儿都没有,不光抬不起头,反而先身下跪去。心里生气起来。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