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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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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节哀……”

他的神情慢慢地有了变化,悲戚和伤痛渐渐淡去,一瞬间仿佛又回复到了那个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帝王。

“准备千里灵骑。”深沉地,他抱着白衣女子吩咐。

“皇上……”

“去,准备千里灵骑!”阴冷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他脸上执着的神情仿佛能够扭转乾坤。

“是。”汝海颤颤巍巍答应,依言而去,走到屋外小声吩咐一名小太监去请相爷,自己则去准备千里灵骑。

恐怕要有大事发生了,汝海叹息,故意放慢脚步借机拖延时间,无论如何要等相爷过来。

汝海磨磨蹭蹭牵来灵骑。燕楚易不发一语,纵身跃上马背,抱起无霜让她依在自己怀中,一扬鞭,绝尘而去。

“皇上……”夏闽急急赶来,只看到燕楚易绝尘离去的身影,灰暗的天色覆盖了天地。

他真的要弃了天下么?夏闽低首,轻轻叹息,耳边蓦然响起清晰地传音:“夏闽,天下从此交与你……”众人一惊,慌忙抬头,人已远去,只留下马蹄踏过飞扬的尘埃。

一身皇袍,无人敢拦。燕楚易单手紧紧搂着夏无霜狂奔而去。

他,不能让她死……

这辈子,我们谁也放不过谁。

他说过,谁也放不过谁……

原来,死亡也并不是终结。

洪阳七年十月一日,朝廷突然昭告天下天子退位,传位于小皇子允曦,是为承元帝,承元帝年幼,遂令宰相夏闽摄政。举国哗然,据说小皇子是洪阳帝微服出巡时与一民间女子所生,尚未满周岁。

关于这一段历史,后人也无从推敲。《大靺正记》仅仅这样记载:洪阳历七年九月三十日,夏氏无霜太后薨,帝悲不自胜,传位于小皇子,此后长隐深宫不问政事。

更有人说其实先皇早已经驾崩,朝廷怕消息走漏引起激变,而始终不敢对外宣布。平民百姓不敢公开说,但各种谣言还是不胫而走。

山谷中,碧草郁郁葱葱,零星散落点点野花,精巧别致。一汪天然翠湖映着天际浮云青天,澄净如明镜。不远处,有一木质精舍,在日光照耀下,安静而祥和,有花香萦绕,彩蝶翩翩。

矮屋前的长椅上,有一男子安静地坐在那里,微闭双眸,面带浅笑,状似深思,又似睡去。

“今日感觉如何?”一个清清亮亮的声音传来。男子睁开眼,循声望向门口。

只见一青衣女子款款而来,面容清秀,浅笑如花。

“早就好了,你还这么挂心。”男子笑道。

青衣女子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望向远处碧水蓝天,叹道:“真想在这里住一辈子,不知不觉就过去大半年了。”

“是啊。”男子感慨,“想来瑶台仙境也不过如此吧?”

湖面上升腾起袅袅白雾,风一吹,四面飘散。

青衣女子目光转向男子,满含深意,道:“那燕皇帝对你算是不薄了。”

男子嘴唇微微上扬,笑容如风,神情满足带着些许骄傲。

楚易,竟是成全了他。

他定然知道长璎会救自己,赐他毒酒不过是假象,意在给他这一片碧海蓝天的自由。只是,那里的一切都由他一人承受了。

民间传言,皇上太后同一天陨逝了。至今他仍怀疑,或许这也只是楚易设的一个局。也有人说,皇上没有驾崩,带着病重的太后远去古冥山求医去了。这种说法还有些可信之处,据他所知,楚易很早就派人去古冥山寻找传说中的冥灵师了。

无论如何,楚易处心积虑给了自己一番自由天地,那他就不会再去理那凡尘俗世。

“王爷。”对面的女子打断他的沉思。

燕楚风看向她,笑道:“你怎么老改不了口,如今我两袖清风,已不再是什么王爷了。”

女子微微一笑,继续道:“你的伤已无大碍,我也可以放心了。”

“你还是要走?”燕楚风面色黯淡下来,竟不敢直视长璎的脸,心里下意识地不想去面对。

长璎点点头:“我说过,不管怎样我总是要回去的,看他一眼也好,以后也不会再牵挂。”

燕楚风默然不语,看着远方一川烟草,良久方道:“我在这里等你。”

女子脸上绽开一抹微笑,稍纵即逝,淡淡道:“若是空等一场,长璎又要欠你人情了,你还是随心所欲吧。”

燕楚风大笑起来,起身拍拍身上尘埃,洒脱道:“无所谓空等不空等,我就住这里,哪一日你若厌倦了金戈铁马,便来这里小住几日,你我把臂同欢,也做一回豪情儿女。”

“好啊。”长璎舒展娥眉,轻笑道,“那就此说定。长璎若是有福之人,定来这里陪八王爷看蓝天碧湖,赏空谷幽兰。”

两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

(敬请关注《衣带渐宽终不悔》第二卷)

第二卷:城外殇 第一章:裂痕

“属下恭迎教主。”苍穹下黑压压跪倒一片,洪亮的声音贯彻天际。教徒虔诚地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教中神话一眼。

月光从天际倾泻下来,在祭坛上蜿蜒游走。幽暗的火光在面带白玉面具的青衣男子眸中燃烧起来。

蓦然,“轰隆”一声巨响从天而降。高高的祭坛下,教徒沸腾起来。来不急反应,密如雨丝的火箭带着强劲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祭坛下,教徒凄惨的嚎叫声不绝于耳。身着战甲的敌人仿佛突然从地下冒出来,厚重如同小山,一层又一层一圈圈围过来。

猝不及防的袭击,白玉面具后面的眸子忽地起了一阵变化。正欲飞身掠起,全身却不听使唤的僵硬起来,只听得耳边轰隆隆凄惨的哀嚎。

冷汗从额上冒起,身旁突然传出一声清晰的低呼。那声音如同利剑一般穿透僵直的身体直刺心脏。

“长璎……”终于冲破控制,青衣男子叫出声来。

熊熊大火从四周燃起,点燃了青衣女子的衣裙。

“教主,快走……”青衣女子撕心裂肺地喊出声。

涔涔冷汗如雨落下。不能走,不能走。心底的声音一次一次呐喊。

“长璎,不要走……”

冲破心中的魔障,青衣男子陡然睁开眼,胸口起伏不断,幽暗的眼神不住地瞬息变幻。

原来又是梦魇!

“长璎……”男子捂住胸口,低低叫了一声,有无穷无尽的悲哀。他看起来很单薄,一身青衣,白玉的面具遮住上半张脸,露出玉雕的下巴,然而全身却散发出阴寒的气息,仿佛千年古尸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教主。”低沉恭敬的声音从石门外清晰地传来。青衣男子眉间痛苦悲伤的神色瞬间掩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何事?”虽然隔着石门,但那沙哑苍老的声音直击心底,依旧让下属心中震惊。

“禀教主,属下已经彻查了艳都贵公子沈一世,关于他的出身,师承何派依然一无所获,但江湖传言沈一世从古冥山而来……”下属的声音有些犹豫和不确信。

黑暗中的男子蓦地皱起眉头,面具后看不出神情变化。

难道真有古冥山?这个贵公子真是来头不小!有富可敌国的财力,有莫测高深的武功,有深藏不漏的谋略,唯独没有一掌天下野心。应该没有人会相信像他那样的人竟然没有野心吧?然而几年来这位闻名天下的贵公子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流连花丛,对政治权谋江湖争斗从不过问。

或者真的是自己多心了,男子微微闭上眼,既然他无心天下那就不要去招惹他,若真将他卷入这场漩涡对璞罗教百害而无一益,这样的一个强劲的敌手比朝廷难对付多了。

男子轻轻捂着胸口,良久,淡淡问道:“长璎教姑呢?”

“教姑此刻在靖坛。”

青衣男子微微点头。虽然他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将她时刻留在身边,然而只要她在这里就好。

两年前,她回来的那一天,仿佛是个重生的日子,在他早已经死寂的心里惊起了波澜。

呵,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小女孩,那个有着纯洁天真眸子的小女孩,喜欢静静跟在他身边,安静地几乎可以感觉不到她存在。

遇见她的那一天,有明媚的天空。

她还很小,静静地跪在地上乞讨,他在她面前驻足。小女孩抬起头望他,有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亮如星辰,似曾相识,一下子透过他黑暗的心里。他破天荒的扔给她一锭金子。

那小女孩讷讷地看着他,怯怯地小声道:“伯,我不要这个,你给我铜板,给我馒头也行。”

他愣住,嘴角僵硬地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几十年幽暗平静地心底突然有一丝波澜。

真是个有趣天真的孩子。那一刻他决定带她回来,为他枯井一般暗无天日的生活添一丝清凉舒适的风。

在那一场变故之后,他心如灰烬,与生俱来的黑暗阴冷再次笼罩他的空间。

不曾料到她还活着,两年的光阴变化,她一直与他生活在同一个时空里。她回来了。

青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驱散了周身的阴寒气息。只是片刻那光芒又尽数褪去。

她竟然回来了啊?他们竟然让她回来了!

深深的悲哀从他眉宇间散发出来,看不出脸上的神情变化,黑暗阴冷的气息将他严严实实包围起来,密不透风。

外面的下属听不见动静已悄然退下。暗黑幽深的室中,青衣男子微微阖上双眸,捂着胸口,形态说不出的苍老疲惫。

蓦然,中年男子忽然睁开眼,双手指尖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脸上痛苦的神色一闪而逝。

随着一声轻响,石门打开,进来一位清秀的女子,亦是一身青衣,目光触及座上的男子,神情忽然起了剧烈变化,慌忙走到邱匀天身边。

“教主……”青衣女子神情关切,伸手想要扶住他,然而伸出的手却被不留痕迹的挡回,卸去了手上所有的力道。

“你出去。”邱匀天强作镇定,疲倦苍老的声音不容违背,强力抑制不住颤动的手指,“出去。”声音陡然提高。

长璎一惊,双眸隐隐有泪光闪现,万般不忍出了房间。背后石门悄然闭合,伴随低沉而痛苦的呻吟。眼泪长划而落,长璎慢慢顺着石壁蹲下。燕楚风,这一步棋走的真狠啊。

依然记得在那鸟语花香的清幽谷底,那个淡雅如风的男子轻松的笑颜,他说:“无所谓空等不空等,我就住这里,哪一日你若厌倦了金戈铁马,便来这里小住几日,你我把臂同欢,也做一回豪情儿女。”

那时她是那般感动,差一点就不想离开了。没想到,在那如风的笑颜里竟有如此深的心计。

石门内中年男子迅速点了肩部穴道,痛苦稍稍减轻,闭目调息,运转全身气流。十三年前那一场血战,自己身受重伤,不仅废了一双腿,被震伤的心脉也再无法痊愈,从此落下心绞痛的毛病,没有规律的发作。这个时候也是自己最虚弱的时候,没有丝毫抵抗力,所以不容许任何危 3ǔωω。cōm险近身,包括,长璎——那个她一手带大的女子,那个他曾经深信不疑的女子。

中年男子唇边露出一丝痛苦决绝的笑容。她能够从燕楚风身边全身而退,那她还是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女子么?恐怕,也已经变了吧?她和燕楚风……她的心……还能够相信么?

又是一个怀瑾啊!

深切的恨意从他暗沉的眸子里丝丝缕缕流露出来。他手轻微颤抖着抚上白玉面具。仿佛那上面有着让他痛恨和毁灭的东西,他拳头缓缓握紧,强烈的杀气在他阴沉的眸子里熊熊燃烧。

怀瑾,怀瑾……难道就逃不出那样的命运么?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长璎连忙站起身,擦去脸上的泪痕。下属见了长璎拱手见礼:“教姑。”

长璎微微点头,问道:“何事?”目光瞟向他手中的长卷。

下属恭敬地递上手中之物,道:“轻云坛主命小人将此画卷交给教主,坛主说几日前在大街上碰到一位女子觉得很眼熟,特绘此画卷给教主确认。”

长璎接过画卷,朝下属挥挥手,令其退下。

石门里传出低沉有力的声音:“长璎,你进来。”

长璎微微一惊,拿着东西推门而入。

“轻云送什么来了?”邱匀天坐直身子,声音沙哑而苍老。

“一幅画卷。”长璎将东西递给他。

邱匀天缓缓展开画卷,眼中忽然惊起一层波澜,震惊的神色一闪而逝,对长璎道:“你过来看看,这画中女子是谁?”

长璎依言走过去,目光才触及那一抹白色的的身影不由倒吸一口气,脱口道:“无霜太后!”

看到她的反应,邱匀天的神情阴沉下来,幽深的目光射出凛冽的寒芒。

夏太后没有死,那燕皇帝的驾崩就耐人寻味了。

寻思良久,邱匀天淡淡吩咐道:“让轻云不要打草惊蛇,紧紧盯着她,引出了燕皇帝再斩草除根。”

“是。”长璎领命离去。

深深吸一口气,邱匀天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洪阳帝驾崩后,宰相夏闽把持朝政,立傀儡皇帝。他一直不明白夏闽既然有能力骗过天下人将一个与皇室无任何关系的小娃推上皇位,为何他不自己登上龙椅。现在看来那小皇帝不过是朝廷的幌子,燕楚易根本没有死,那一帮臣子应该还在盼着他重掌天下吧?

邱匀天露出一丝阴冷嘲讽的笑意。真是忠诚呢!自燕皇帝弃位,国力大不如从前。璞罗教趁机休整壮大,本以为大势将成,不料燕楚易竟然还活着。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局面,万万不能再让他搅掉,既然朝廷昭告他驾崩了,那就永远安息吧!

大街上人潮涌动,俨然一副太平盛世的样子,朝廷和邪教的明争暗斗丝毫没有影响到百姓的安逸生活。人群中蓦然有一位锦袍男子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英挺的面容有些许憔悴然而贵气天成,全身上下散发着孤高清傲的光华,有震慑人心的气势。似乎意识到什么,男子本来寻常的脚步忽然慢下来,身形一动拐入右侧的一条幽深狭窄的小巷。

“出来吧。”男子在小巷深处驻足,语气清冷。

一直鬼鬼祟祟跟在后面灰衣男子微微一怔,继而神情紧张地走到锦袍男子身侧跪地道:“奴才参见太上皇。”

燕楚易闻言不由冷笑。太上皇?他可没这个福分!

“为何一直跟着我?”燕楚易目光投降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心中一紧,只觉得那一道目光凛冽如剑,伏地道:“奴才奉相爷之命寻找太上皇,望太上皇能回宫亲政!”

燕楚易唇边露出一丝苦笑。自己才从古冥山下来一个多月就被他们找到了,这两年夏闽应该派出了不少人手在暗中寻他吧。

“你回去告诉相爷,我既已经把江山交由他就不会再有亲政之心,燕夏本是一体,让他一心一意治理江山,切勿再存侥幸之心使皇位虚待,拿一个不相干的小皇帝做幌子可不是长久之计。”

“是。”灰衣男子不敢多言,恭敬地领命离去。

燕楚易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蓦然长叹一声,心中一阵剧痛。那个小皇帝应该有两岁了吧,不知不觉离宫也有两年了。可是,无霜,你到底在哪里?

天空弥漫起灰蒙蒙的烟云,似乎就要下雨,大街人群的脚步开始急促。燕楚易抬头看一眼天空,心里忽然潮湿起来。无霜,就要下雨了,你在哪里?可有记得带伞?

目光再次落到大街上匆忙而行的人群,一个白色纤弱的身影从人群中穿梭而过,轻盈虚幻如烟如雾。

“无霜。”低低的,唇边溢出两个字,情深意浓。

箭步如飞,燕楚易的身形没入人流,四处张望,哪里有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腾空的心落回地面,看错了,总是看错!

死亡并不可怕,至少他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她,最可怕的是——生死不知!他记得他背着她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登上古冥山,还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冥灵师自己就精力透支没有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却找不到了她的身影。两年的时间他寻遍古冥山的每一个角落,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花草树木,他熟悉的像自己门前的花园,可是那里没有她。他绝望地想死去,只是如果她还活着,他又怎么能死?怎么能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个世上?

并没有下雨,夜晚的风有些凉。燕楚易坐在屋顶上,望着空旷的街道。明月出奇的清澈,淡淡的一层辉光洒落地面,越发地冷清凄凉。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逝,直到沉寂的天际露出一丝明晰的光,燕楚易才缓缓起身,飞身而下,缓缓地消失在空濛的晨曦中。

第二卷:城外殇 第二章:轻云坛主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晌午时候城中忽然传出司徒老爷逝世的消息。司徒家族世代经商富甲一方,虽不及艳都贵公子那般富可敌国,可也算是茗都城中数一数二的望族。再加上司徒老爷为人和善好施,在茗都颇有声望,逝世的消息传出后,邻里乡亲纷纷上门致哀,官府老爷也亲自登门抚恤。

父亲去世,司徒南旭心中哀痛,却还要强打精神接待络绎不绝的到访者。晚上终于安静了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天都没有进食。看一眼父亲的棺木,眼中顿时起了潮湿的感觉,白天的忙碌让他暂时忘了丧父之痛,此刻歇下神便深切地感觉到锥心刺骨地疼痛。感觉到背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南旭慌忙抹一把脸,回头去看。

“安凝,你怎么来了?”门口,一白衣女子垂手而立,双眸莹润如水,忽而眼泪如珍珠般簌簌而落,单薄的身子蝶翼般轻微颤抖。

“安凝。”本来跪着的南旭见白衣女子低泣不已,霍然站起身来,关切道,“安凝,你不要哭啊……你先回房休息,不要管这些事情。”

“不。”安凝忽然开口,推开南旭的手道,“我来送送司徒伯父。”如果没有司徒老爷或许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两年前她流落在茗都街头,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病竟然什么都记不得,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独自一人躺在湖边,迷迷糊糊地走到了集市,就那么幸运地遇到了司徒老爷。若没有司徒老爷的收留,她如何能安然活至今日?恐怕早已经饿死街头了!

在司徒老爷的灵前跪下,安凝缓缓磕了三下头,只觉得悲恸的难以呼吸,这一辈子她再也无法报答他的大恩大德了。

“安凝。”身侧传来轻轻地一声低唤。安凝侧过脸,对上一双怜惜深邃的双眸,心中压抑的悲痛在那一双温柔的眸中被无限放大。

“旭,对不起。”安凝低低地说了一句,眼泪越发地汹涌。在她的记忆力里,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那么令人(炫)畏(书)惧(网)和不安,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原来她是那么害怕面对死亡。

南旭的笑容有些苦涩,手指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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