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记仇:王爷莫相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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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山不语,学生们相陪而坐。
沉寂一时——
“冼大人,”服玄素,面儒雅的文书戴文渊起身,谦恭有礼,“不知李公临终可有何嘱托?”
李崇光走得如此突然,实在令人难以接受,要说染疾而亡,可这染的是何疾,冼新台到底没说清楚,戴文渊不好直抒内心的疑虑,却也不肯轻易就此作罢。
此语一出,冼新台的脸上迅速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安,声带悲戚,“恩师最放心不下的,自然就是李家的双璧了。
文渊,恩师说,要你替他好好照顾连城和倾城。”
戴文渊闻言,神情肃穆,抱拳向上道:“尚书大人既是文渊恩师,又是文渊岳父,待文渊恩重如山,此恩此德,文渊纵是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只要有我戴文渊在,就绝不会让连城和倾城两姐妹受到丝毫的伤害!”
一番话,气正辞严,铿锵有力。
座上,人心不宣。
沈毅山听了戴文渊的话,为李崇光感到很慰藉,摆摆手,招呼戴文渊落座。
而一想到李崇光的突然离去,又觉悲不自胜。
目光一转,看定自己的爱徒,沈毅山呐呐而问:“新台,你们回来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崇光……崇光他怎么,怎么就突然地去了?”
被沈毅山一问,冼新台微现出些许局促之感。
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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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之内,秦天掌灯,萧诺捋袖,紧紧随在伫足于棺椁之旁的钟灵珊身边。
投在壁上的三条颀长身影,当中一个斜旎娇小,伸了一只纤细的小手,徐徐然往棺中探去。
却另有一只大手半道将那小手托住。
钟灵珊因萧诺这般动作而转眼看他,萧诺却不顾她,淡淡道:“小姐看看便好,其他的由我代劳。”
话罢,径自伸手入棺中翻了翻形容枯槁的老者眼皮,侧头看定钟灵珊,待得灵珊颔首示意,方又托起死者的皱巴若树皮,瘦骨而嶙峋的手给灵珊来看。
钟灵珊侧着脑袋,微微眯眼,归结道:“右手手背有些许皴擦。”说着,又招呼秦天一声:“小天,再往这边靠过来一些。”
“是。”秦天依言调整了照明的角度。
光影所过之处,让萧诺忽的眼前一亮,“小姐,你看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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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新台怔忡的一瞬,引得身后的缪伟、缪镇二人,直替他暗暗着急。
“恩师,尚书大人他……”
对着一桌人问询的目光,冼新台欲言又止,强作悲戚道,“的确,是染疾而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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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堂前几度秋(二)
对着一桌人问询的目光,冼新台欲言又止,强作悲戚道,“的确,是染疾而亡的。”
这个答复,冼新台很早便说过了的,只是那时众人皆只顾着自己沉浸在一片伤痛之中,而无人有暇深究,如今平下心绪,再细细想来,不免觉着几分疑惑。
葛威因问:“不知,这尚书大人,染的是何疾呀?”
“一种罕见的怪症!”冼新台身后的缪伟突地插了这么一句话。
沈毅山皱了皱眉,瞥缪伟一眼,是不满意了:“怎生这般不懂规矩?”
缪伟听了沈毅山的训教,也跟着明显的不高兴了,心里恼得戾气横生,却又不好当场发作出来,直绷得面皮难看得紧。
与阔嘴方脸的缪伟并立着的,是长相酷似他的兄长缪镇,缪镇生平最恨的就是自命清高之人了,在他看来,沈毅山便是。
秦池期待非(…提供下载…)常的看着冼新台,希望能等得他一个完满的解释,然,冼新台却故意转眼看着别处。
秦池心上一凉,始知,他最最敬爱的大哥,似乎是有意在回避他。
言子夜移目葛威,快语道:“毋庸烦纠,吾已请得葛老家的珊珊小姐前来了,尚书大人罹患的到究是何怪疾,珊珊小姐一看便知的!”
按言子夜这样一说,便是摆明了须得开棺方能一探究由的,可死者为大,岂允亵渎?
故而,此话一出,并无人应和。
倒是冼新台见得有几分动气,“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项上乌纱!”
言子夜骇得当即噤声。
戴文渊不动声色,倒不是不赞同言子夜所说,若言子夜无他首肯,必是有其心而无其能的,李家只有一双女儿,真有什么事,两个姑娘自是承受不来,要开棺查尚书罹患何疾与否,还须得他这个未来女婿点头。
局面一时冷将下来。
葛威睨眼稍显尴尬窘迫的言子夜,直言不讳地打圆场:“冼大人无须动怒,你与言大人同为尚书门生,大家也不过是出于关心才想问问端由,冼大人何须如此为难呢?”
“冼大人所以为难,那是因为尚书大人罹患的不过伤寒,是疾非病,断不能够致役。”
众人循声望去,见得说话之人不过一曼妙女子,时年双九,一双眼睛灵动通透,美则美矣,却更觉气质脱俗,显然,断不是何等小家碧玉。
正是素衣紫袖的钟灵珊。
言子夜迎上前道:“珊珊小姐可瞧出是何等疾患了么?”
钟灵珊对着他只笑而颔首,转向众人道:“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尚书大人罹患的伤寒,乃是外感风寒之邪,感而即发之疾。观其眼瞳口舌之变,当是时日不浅,诚然若此,却远非其致命所在。”
钟灵珊话音一顿,萧诺进前续道:“尚书大人颈间有一记刀痕,深有三寸,直划破喉管,察其刀势之力度与走向,当为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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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堂前几度秋(三)
钟灵珊话音一顿,萧诺进前续道:“尚书大人颈间有一记刀痕,深有三寸,直划破喉管,察其刀势之力度与走向,当为自杀。”
钟灵珊点头,补充道:“尚书大人手背有明显皴擦,是指甲留下的痕迹,观其伤势,当是生前曾与人有过拉扯。”
听得一堂的人瞠目结舌。
冼新台面上一黯,缪镇、缪伟更是愈显阴沉。
戴文渊起身,圈手向钟灵珊道:“珊珊小姐辛苦了。”
摆明了方才这缄默不言的男子,是胸怀韬壑,兼有两手准备了。
接下来的事,不言而喻,冼新台的染疾之说,亦是欲盖弥彰。
可对于尚书李崇光由何饮刀自刎,却无人想得通透。
沈毅山终于察出端倪,不得不问,款然起身,凉凉启口道:“新台,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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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内,烛光惨淡。
“恩师……”
冼新台微垂着头,不无局促地立在地上。
沈毅山轻撩灰色长衫衣摆,于烛灯旁的一把太师椅里缓缓坐定,昏黄的光影折射在他花白的发间,更觉气韵厚重而沧桑。
沈毅山坐定后,并不急于问话,只伸手去取红木高几上置放着的一本线装蓝面的薄薄书册,随意翻阅。
俄而,对着书册说得意味深长,“时至而今,算起来,为师从教已是整整三十年矣。
这三十年来,为师带出来的学生,上至权相,下至名流,最差劲的,好歹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
为师的这些个学生啊,不得流芳百世的,就让自己遗臭万年,真让为师伤透了心……”
“恩师……”
沈毅山说着说着,忽而哽咽,一双浑浊的老眼里,泪花点点,搁下手中书册,再度喃喃启口,“三十功名尘与土,为师已然勘破了。如今,日薄西山,行将就木,算来日无多矣,还能让为师在这垂垂暮老之年,稍稍感到些许安慰的,也就只有新台你了。
——官居一品,不骄不躁;为官任上,造福社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师有爱徒如你,当是此生莫大的福气。
常言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朝廷是个大染缸,为师只巴望着新台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对上不谄媚,不欺瞒;对下不贬低,不抨击。这样才是为师的好学生啊!”
“恩师……”
知道迟早瞒不住的,如今也是不得不说了。冼新台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头深深地埋着,“对不起,对不起……”
“……”
沈毅山是意识到出事了的,沉吟了片刻,方努力平下心绪,但问:“如何对不起?”
冼新台讷声:“新台,对不起恩师,对不起尚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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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堂前几度秋(四)
冼新台讷声:“新台,对不起恩师,对不起尚书大人……”
沈毅山明显怔住,难掩悲戚而焦急的神色,凄然相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
冼新台浅看沈毅山一眼,继续埋头,“恩师,你要原谅我……我什么人都能欺骗,惟独,惟独不敢对恩师说谎……”
沈毅山不觉心下一紧,眉头锁出了一个“川”字形,却也只是看着冼新台,极力忍耐着,等他把话说出来。
可见冼新台支唔着半晌开不了口,沈毅山深吸一口气,肃厉而威严地重重吐出一个字来:“说!”
……
原来,李崇光在向幼帝请辞之前已然微恙,而在出国都沅城不久,冼新台与李崇光的人马又遭到了一支北部游牧民族龙尨的抢掠。
早在魏灵帝在位之时,彪悍的龙尨人就对涂沅野心勃勃,三番两次发起突袭,大肆抢夺北部边境百姓的财物及儿女。
而今,适逢涂沅朝廷政局不稳,这支游牧民族更是神出鬼没,经常乔装南下,谋的已不再是一时一局了。
冼新台名义上为保众人的周全,暗地里同龙尨的七皇子做了一笔交易,将自己手里掌握着的涂沅军事机要泄露了出去,并以此为筹码,表示愿意为龙尨小朝廷效犬马之劳,这才回了涤汐。
病中的李崇光得知冼新台为求自保而牺牲民族家国利益之举而极度失望和痛心,羞愤恚恼之余,不觉,疾患又添了十分。
最终,选择横刀自刎,以死明志。
沈毅山闻言,勃然大怒,大骂冼新台变节,想李崇光对涂沅以死明志,其情可表,其节可仰,相形之下,自己的学生竟然是如此不堪!
一时,急火攻心,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昏厥了去。
冼新台赶忙伸手相扶将,急得直唤作:“恩师?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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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室之内,立灯之前,冼新台负着手,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投在地上的沉沉暗影,在烛光下忽长忽短,不停地变幻。
一道坐于小圆桌旁的缪镇、缪伟两兄弟,目光就随着冼新台的身影来回地移动。
终于,缪伟受不了了,忍不住出声道:“大人不该把此事告诉沈毅山的,随便扯个谎不就过去了吗?!”
缪镇也说:“在入涤汐之前,我们不都合计好了吗?怎么一到人前,大人就忘词了呢?”
冼新台眉头打结,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沈毅山是我最敬重的老师,在他面前,我根本连说谎的勇气都没有了。”
缪镇阴冷的眼眸里迅速的划过一丝鄙夷的笑意,当然,并不是针对冼新台。
只道是:“让沈毅山知道了这件事,恐怕在整个涤汐县都瞒不住了。轻则,日后大人声明不保;重则,性命堪虞。
萧王打发大人来做这涤汐县的县令,大人恐也是无福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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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谋无方和气伤(一)
“让沈毅山知道了这件事,恐怕在整个涤汐县都瞒不住了。轻则,日后大人声明不保;重则,性命堪虞。
萧王打发大人来做这涤汐县的县令,大人恐也是无福消受了。”
缪伟看了哥哥一眼,也向冼新台道:“萧王何其阴鸷狠毒,一旦走漏了风声,他定然不肯放过大人的,大人还是早为自己做打算得好。”
冼新台心下一紧,是越听越怕,忖了忖,方而笃定地摇头,“不会的,我恩师绝不会陷我于不义的。”
“不会?!”缪伟蹙着眉反问,“大人,果真就敢这般肯定?”
冼新台哪里真能放心得下来,原本就心虚得发慌,被缪伟这样一问,这就给问住了。
缪镇一哂:“他们这些读书人,整日仁义礼智信的挂在嘴边,其实还不是装模作样?假仁假义,道貌岸然!”
缪镇话毕,眸光一转,不动声色地就给缪伟丢了个眼色。
缪伟会意,接口道:“大哥有所不知吧,这就是他们这些读书人的高明之处了,道貌岸然也还是可以流芳百世的,再怎么样,”故意顿了一顿,而假装不经意地瞥了冼新台一眼,“也比千夫所指,万年遗臭来得好吧。”
缪镇装腔作势地频频点头。
“不!”冼新台听得不寒而栗,忽而正声道,“我绝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缪镇、缪伟两兄弟,相视一眼,会心而笑。
缪镇拨弄着自己的指关节,淡然道:“在这个世上,只有一种人的嘴,绝不会泄露任何秘密。”
冼新台闻言一凛,紧锁的眉开始微微颤动着。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缪伟起身,向冼新台踏进一步来,“大人,成大事者岂能被小情捆住手脚!大人若是舍不得沈毅山,待事情传扬出去,大人定将大难临头啊。”
冼新台一阵瑟缩,却仍是迟迟拿不定主意。
“大人,”缪镇凝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男人大丈夫,做事不可优柔寡断,拖泥带水啊!”
冼新台一阵迷惘,先是点点头,旋即摇摇头,最后又叹叹气,直引得缪镇、缪伟眼花缭乱,心急如焚。
俄而,听得缪镇、缪伟,一个接一个,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叹了一声。
因这一叹,终于,冼新台挥了挥衣袖,索性这样说道:“我先离开涤汐,这里,就交给你们罢。”
言下之意,是已然首肯,并且亲自授命了他二人,准予行使方才建议的那般作为的。
缪镇、缪伟勾起唇角,肃然拱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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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门外,星光点点,白灯微微。
冼新台在几名身着清一色中衫的随员跟从下,熟稔地跨上了自己的坐骑,正要打马而去,忽听得身后有人高呼一声:“冼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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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谋无方和气伤(二)
冼新台在几名身着清一色中衫的随员跟从下,熟稔地跨上了自己的坐骑,正要打马而去,忽听得身后有人高呼一声:“冼大哥。”
冼新台勒过马头,借着微弱的灯光认清了唤他之人。
正是秦池。
秦池大步赶上来,立在马前,躬身拱手,“冼大哥……”
“秦池?”
沉沉的夜色里,冼新台虽看不清秦池脸上的神情,却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此时此刻正投向自己的灼灼目光。
想秦池一贯总是以自己为骄傲,而自己却……
忽然间,觉得很羞愧,不知道该要如何去面对秦池,只好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秦池诧然而问:“冼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冼新台欲言又止:“我……”
“冼大哥一直都是秦池最敬重的大哥,秦池一向以冼大哥为荣为傲,立誓要像冼大哥一样状元及第,光耀门楣。”
秦池说得诚挚:“冼大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池都愿意为大哥分忧。”
“秦池,”冼新台轻轻一笑,几多欣慰,几多苦涩,低下头又抬起,“你好好努力,如你这般年轻,有才学,将来势必前途无量。”
秦池苦苦一笑:“生逢乱世,家国尚不知何保,又还谈什么个人前途呢?”
一句话,那么轻易的就戳到了冼新台的痛处。
冼新台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眼角依稀有泪光闪烁:“新台仕于朝,‘进,不能称往古以广主意;退,不能扬君美以显其功’。默默无言者,三年矣。”
自嘲的笑罢,冼新台轻作一叹,“想我冼新台,十年寒窗,铁砚磨穿,可老师教的孔孟之道,到底是一个也没能用上……”
秦池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正纠结于他这一句话该做何解时,又听得冼新台续道:“秦池,从你喊我一声大哥开始,我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一般来看待,你我兄弟一场,新台铭记于心。
日后,不管我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来找我,但你千万记得,一定……一定要原谅我。”
语毕,冼新台决然地拨转马头,大力一鞭马腹,迅速地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
几名随员,紧跟着催马而去。
“冼大哥……?冼大哥!”
秦池方追出几步,却叫文书戴文渊拦挡了下来,听戴文渊冷冷启口道,“别追了,任他去吧,他冼新台若当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纵是他走到天涯海角,自有人绝不会放过他!”
冼新台一事,秦池本就觉着憋闷,现又听戴文渊作此一说,心中更是气忿,再不管他是谁,指着戴文渊,怒道:“冼大哥不是那种人,我不准你这样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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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谋无方和气伤(三)
冼新台一事,秦池本就觉着憋闷,现又听戴文渊作此一说,心中更是气忿,再不管他是谁,指着戴文渊,怒道:“冼大哥不是那种人,我不准你这样说他!”
“不是那种人?”
戴文渊看着秦池的手,轻轻拨开了去,缓声道,“他冼新台若非心里有鬼,为何不肯把恩师因何而死的真相说出来?这样也就罢了,别人还可以勉强体谅他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如今他气坏了沈老师又连夜离开涤汐,这样仓促,还不是心虚吗?”
“不要再说了!”
秦池虽一直弄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却始终坚信着冼新台的为人,“冼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很为难,所以他不想说出来;他连夜离去,一定是急着去处理什么事情。”
戴文渊失笑,摇头道:“秦池,你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事实就是事实,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
“什么是事实你又知道吗?”
秦池恼极,微微涨红了眼眶,伸手勒住戴文渊的衣襟,盯着他的双眼告诫,“戴大人,你再说冼大哥一句不是,休怪秦池不认你这个文书!”
“好,秦池,文渊也告诉你,”戴文渊跟着来气了,挺直腰杆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戴文渊绝不因手足情意而混肴是非,颠倒黑白!”
言则,便是秦池因手足情意而混肴是非,颠倒黑白了,这样说法,秦池哪里能答应的。
二人互不相让,就这么僵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