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记仇:王爷莫相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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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此际情意酽酽，在躺椅上相拥着小寝，孰不知那匿于暗处的棠落见了，可是一如往常一般地，直是又气又恨又妒哩。
终于，再不管不顾那么许多，径一个人离了“壮怀堂”，出门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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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落恚极而去，毫无目的地在街路上胡乱走着，满脑子充斥着的都是萧天策抱着钟灵珊又亲又吻的画面。
这么些日子来，一次次地叫她撞见了萧天策抱着钟灵珊亲热，一次次让她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亲吻，这叫她如何能够受得住的呢？
再是难以忍受了。可却不知，自己到底当要如何是好，如何才能结束这场伤她蚀骨的情爱角逐呢？
“棠姑娘请留步。”一声闷响，灌顶而来。
棠落迅速抬眼警视着拦挡于她眼前之人。
却看布衣粗服下，威风别有。那高大汉子，抬眼一瞥旁店招牌，拱手信与棠落道：“我家主人欲请棠姑娘进‘尚茗斎’中吃杯茶，不知棠姑娘可赏脸否？”
棠落亦紧着瞅了眼“尚茗斎”横匾无华，正烦心中苦闷无处宣泄，而知是无果，便作疑惑也不多问其主人是甚名姓，这番，竟轻易就答应了。
遂那人一道进门，一路穿堂过户，直到踏入一间雅阁，棠落方知得这请她吃茶的乃是何方神圣了。
看眉目几分相似东方域，待她逢迎热络的，岂不是万俟延熙么？
棠落站定，警戒顿起，“是你？”
万俟延熙挥退一众侍从，赔笑盎然，“能这般心心念念着棠姑娘而莫敢忘怀的，自然是我。”
棠落不相顾此，眉宇间的不屑却已是明显，“万俟二公子寻我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请我吃茶的罢？”
万俟延熙手搭椅背，道是，“能逢得棠姑娘独自出门一次，可是不容易了。此番，也不知延熙有没有那个荣幸，能请得棠姑娘陪着小坐片刻。”
棠落垂眸，话不多说，移步便坐。
万俟延熙忙于棠落对桌坐定，亲自为她端茶沏汤，一面似是随口而问，“棠姑娘怎的不在葛老府中侍候萧王殿下而独自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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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茶不讳，强乐还无味
万俟延熙忙于棠落对桌坐定，亲自为她端茶沏汤，一面似是随口而问，“棠姑娘怎的不在葛老府中侍候萧王殿下而独自跑出来的？就不担心，殿下回头不见了你，可是要紧张了。”
棠落拂了拂茶沫，漠然一哂道，“殿下紧不紧张我，那可是我的事哩，与你有甚干系？”
万俟延熙颔首而笑，“棠姑娘若是何寻常女子，那自然是与延熙无甚干系的了，只可惜，棠姑娘偏偏不是。”
棠落不解，因问，“哦，那万俟二公子且说说，棠落如何不是了？”
万俟延熙拱手道，“棠姑娘乃是萧王殿下所心仪的人，殿下曾当众亲口赞姑娘你花能解语，故‘花解语’芳名始得；萧王殿下位尊监国，当属涂沅中流砥柱，功在社稷，那么，殿下的‘解语花’，岂不也非这人间‘凡种花’了？”
棠落敛眸，为万俟延熙这么一番奉承话而倍感酸楚，心中的不甘与刻意压制着的怨念一触即发——
是的，萧天策是她的，萧天策本就该是属于她的，她岂能轻易认命，将他拱手让与钟灵珊呢？
她不，决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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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棠落回府，一如寻常一般，在这个时刻专为萧天策沏了一盏茶。
萧天策准备就寝之前亦如既往地吃了几口茶。
忽感神思一恍，似觉几分疲累。
未曾在意，只打算前去寻他爱妃钟灵珊去。转眼却见有一人未经允意而擅进得他的房门来。
这人不是别人，乃是去而复返的棠落。
可在萧天策的眼中，竟恍恍惚惚地就把人看成了钟灵珊，微有诧然，“珊、珊珊？”
棠落随手带上房门，一双水盈盈的眉眼愈发楚楚动人，凝着萧天策，哀哀怨怨地看着。
萧天策瞧着眼前的“钟灵珊”忽而的这般哀怨模样，不由大感心疼，噙笑相询道，“怎么了？”
为这一句“怎么了”，棠落登时泪水晶莹，鼓起勇气向着萧天策奔去，投进他怀里，抱紧他，声声唤着，“天策……天策……”
萧天策回抱着怀里的人儿，爱怜无限地轻抚着她一头青丝，柔着声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说着，便扶上棠落的肩，伸手为她拭泪，“你瞧瞧，这么爱哭，真是叫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棠落从未得萧天策这般怜惜过，经此一度，不觉竟看萧天策看得痴了，好半晌才退开萧天策半步，伸手，轻解身上衣裳，把自己脱得寸缕不着，羞怯参半地说着，“天策，你让我伺候你一次吧，哪怕，只是一个时辰……”
萧天策不是第一次这般看一个女人的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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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络纬，不许愁人睡
棠落伸手轻解身上衣裳，把自己脱得寸缕不着，羞怯参半地说着，“天策，你让我伺候你一次吧，哪怕，只是一个时辰……”
萧天策虽不是第一次这般看一个女人的身子了，可毕竟青涩尚存，不免染红俊面，目光游移着，似看又似未看，“灵、灵珊……”
棠落重新踏进他跟前，紧密地偎进他怀里去，踮起脚尖，毫不怠慢地就吻上了萧天策的薄唇，“天、天策……”
萧天策曾经便因辜负了钟灵珊一次而惹得他的爱妃生了气，如今，再度逢迎这等美人深恩，便是再难消受也莫敢相负了。
所以，他抱着他的“灵珊”，决意好好疼爱一番，“爱妃……”
两个人相拥相吻，意乱情迷，却不虞，那厢，门已半开，另有一人，就杵在门间，已看了他们多时。
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钟灵珊。
钟灵珊会前来找萧天策，乃是因小两口日间就说好了，夜里要同床共枕，一起睡觉的，可是，她在屋里，左等右等就是等不见萧天策来，所以这就自己找他来了。
竟不想，却就撞见了萧天策抱着棠落亲热的场面。便如抱着她亲吻似的，温柔热情，疼爱得一般无二。
钟灵珊登觉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也不曾去打搅里面的一对情侣，只自己默默走开。
行不数武，双腿一软就瘫坐在地，如何也无力起来了，索性就那样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萧诺凝眉，自其后，紧跟着将钟灵珊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一路送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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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
“灵珊……”
萧天策一觉醒来，伸手一摸，正摸在棠落的身子上。
听一声嘤咛婉转，一只纤软的柔荑就径直伸至萧天策的衣襟中去了，“殿下……”
棠落羞羞怯怯地紧紧凝着萧天策，偎在他怀里，柔柔蔼蔼地轻语着，“殿下，从今晚后，落儿，落儿就真真正正是属于殿下的人了……”
“……”
觉出身边的人不是钟灵珊而是棠落之后，萧天策错愕之余，分明觉着一阵恶心。不想，自己竟然与棠落一起……
一把推开怀里纤柔妩媚的女子，萧天策当即自床上一跃而起，拾捡起地上衣衫，慌慌乱乱地夺门而去。
“呃，”棠落不备，被力一推，便一头磕在床上。
顾不得额上痛楚，棠落紧着身上锦被，对着那摔门而去的萧天策，深觉忐忑不已，却是一时欲追不得，“殿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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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荒郊野陌外，萧诺升起一堆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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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年秋，如何泪欲流
“小姐，”
荒郊野陌外，萧诺升起一堆篝火，守着钟灵珊小心翼翼地替她披上一件薄呢披风。
一面轻轻劝解着，“小姐，我们回去罢，这外头可是冷了，小姐身子羸弱，万一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呢。”
钟灵珊眼圈儿红红，抱着双膝呆坐着，很久很久的，直是一语不发。
萧诺没辙儿，索性半跪着乞道，“小姐，你别憋着，心里难受你就再哭一哭罢，哭一哭心里就舒坦了，小厨子肩膀借你，好不好？”
萧诺说着，很义气地拍了拍自个儿肩膀。
却看钟灵珊忽而立起，身上的披风因着她这般忽然动作而随即滑落在地。
萧诺微微一怔，看她终于有了反应，却不知这反应是好是歹，“小、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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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策自房里出来，赶紧就去寻钟灵珊，而寻至钟灵珊房中，却是扑了个空。
幸得郁疆指引方知往这荒郊野地里来，好容易赶了来，却看钟灵珊直直地向着断崖走去，神情呆滞。
萧诺则横臂拦挡于她身前，苦苦哀求着道，“小姐，小姐你不能过去，你不能再往前去了，小姐……”
钟灵珊倔强得不为所动，呆呆地推却着萧诺，低哑着声道，“小厨子，我要去，我要过去透透气儿，你让开……”
“小姐，小姐你心里不痛快你就哭哭，哭出来就好受了，小姐……”
“灵珊？”
萧天策心脏微一收紧，迅疾奔至钟灵珊之侧，伸手从她身后一把将人牢牢抱住，喘着气出声，“灵珊，灵珊……”
萧诺见是萧王爷来了，忖这解铃还须系铃人，遂自行隐去，任他二人独处。
钟灵珊恍然回首，怔怔然地看着抱她在怀的萧天策。
好半晌的沉吟。
萧天策捧着她的脸儿，温柔得似要掬她于手中一般，鼻头一酸，说话之时却是带了几分惶恐，“灵珊？灵珊……”
钟灵珊直直地盯视萧天策良久，似才将他认出来一般，半个字不说，秀眉一蹙，使了蛮力就胡乱甩开萧天策的手。
气得是浑身发抖，银牙打颤。
“灵珊，”萧天策一恸，大力锢住钟灵珊，任她在他身上绵软地胡乱拍打，“灵珊，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他虽说要她听他解释，可是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当要如何解释，他也不知道自己与棠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该如何解释呢。
闹腾了半晌，钟灵珊力竭，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软在萧天策怀里了。
“灵珊？灵珊……”
萧天策抬手将人打横托起，重新抱回篝火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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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行无常，枉系一生心
“灵珊？灵珊……”萧天策抬手将人打横托起，重新抱回篝火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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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珊，”萧天策捂着钟灵珊的一双小手，不停地往她手心呵着气，以期能给她冰冷的身子带来一丝丝暖意，“灵珊你醒醒，灵珊……”
钟灵珊幽然醒转，睁开眼睛懵然地看着萧天策，听他喊着她的名字，看他欣然低头亲吻在她唇上。
只那么寻常的轻轻一吻，竟叫钟灵珊觉着是前所未有的恶心。
棠落一丝不挂地圈着他亲吻的火辣场景犹在眼前，他萧天策却能当成甚么事也未曾发生过一样的再抱她吻她。叫她如何能够接受得了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直到现在亲眼看见了方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活在萧天策的欺骗当中；原来，他萧天策不肯要她，却原来是害怕伤了棠落的心。
原来，甚么海誓山盟是假的，甚么蜜语甜言都是假的。
而眼前的这个，她从来都不曾看清过的男人，又到底是个甚么样的男人啊，他怎么能够在跟棠落欢缠交好之后就马上跑来再跟她亲热的呢？
想想都叫人恶心，真叫人好是恶心啊。
钟灵珊泪水夺眶，侧头便吐了萧天策一靴子都是赃物。
贯有洁癖的萧天策这番却没工夫计较那么许多，只抱着钟灵珊给她拍揉着后背，“灵珊……”
钟灵珊吐了一遭，一失方才激越，软在萧天策怀里任他给她以袖拭唇。
“灵珊……”萧天策抱着泪水盈盈的人儿满心酸楚，几是欲哭不能。
“放手。”冷然的语气落定，钟灵珊拂袖推开萧天策，颤颤巍巍地起身。
“灵珊？”
“不要碰我。”
钟灵珊不肯他扶搀，萧天策只得退在一旁，“灵珊……”
钟灵珊步伐虚飘地小步迈着，直独往深黑中彳亍着走去。
萧天策不知钟灵珊欲所向何之，忙伸手拉她衣袖，竟不虞，钟灵珊甩开他的手便忽而反身，一掌向他挥来，眸中恨懑之意昭显。
萧天策不躲不闪，也不想躲闪，干脆闭上眼睛，准备受她一掌的。
只是，钟灵珊的一掌还没全然送出去，萧天策耳根一动，是觉出他身后另有一股狠劲戾气正呼啸而来，又狠又快。
待萧天策反应过来，再回身顾去，却只挡下对方半掌，另有半掌，就结结实实地烙在钟灵珊身上了。
钟灵珊当即口吐鲜血，摔翻在地。
而那出手之人，本是为防钟灵珊伤及萧天策的，岂料，萧天策竟没来由地狠狠一掌击在她的心口，她全无防备，以至于那一掌震得她浑身都发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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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漏皆苦，堪负千行泪
那出手之人，本是为防钟灵珊伤及萧天策的，岂料，萧天策竟没来由地狠狠一掌击在她的心口，她全无防备，以至于那一掌震得她浑身都发痛。
看蓝衫见凌，眉眼水盈，唇角溢血，不是棠落是谁？
棠落的出现和她暗藏着的不为人知的如此狠辣身手，带给萧天策的冲击饶是不轻。这厢，却因为一心悬于钟灵珊而分不出心神来思量。
“灵珊？！灵珊……”萧天策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钟灵珊，疾去之前，只留了这么一句话予棠落，“你胆敢伤她性命，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两行热泪倏然滑落，夜色下独剩棠落软在荒郊野地之中，面带揶揄，心却痛得没有知觉，“殿下？天策……”
她欲挣扎着起身，试罢竞休。
万念俱灰之际，暗中之人皆去，惟“财神”西门无忧现身来见。
西门无忧步至于前，见那般狼狈模样，轻轻一叹，本想就方才惊心动魄的场面对棠落启口言说一二，只是，她的话尚不及说出口来，一股子肃杀气焰即扑面而来。
西门无忧警觉，迅疾退步闪于一侧，紧自飘飘衣袂中扬鞭击落几道扎眼银光。
听得耳畔嗖嗖几声，那钉上树身的暗器，忒地眼熟，赫然便是几枚缀有黑羽的细长钢针。
西门无忧蛾眉一蹙，旋即迎上那施用毒器的蒙面黑衣人，她欲缉其归去，然对方却不禅契机，并无恋战之心，只几招狠决，痛下杀手，便径向着棠落而去。
西门无忧企图拦阻，对方散洒毒针如雨，旷野之地，无计相回避，她闪躲不及，肩上倏然一麻，当觉四肢酸软，真气逆流。
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衣男子抱起地上的棠落幽然远去，丝毫计较不得。
西门无忧懵然沉入黑暗，轰然栽倒在地……
旷野寂静，风声萧索。
不知甚时，终于听得一个声音似曾相识，恍恍惚惚之中，一声一声的呼唤却是分明，“无忧？无忧……”
竟是枺亍熬剖埂痹俣妊白潘砩系囊煜愣戳恕！�
“东方、见愁？”
西门无忧勉力睁开眼来，声量却透出虚弱。
身不由己地任着她眼前轮廓模糊的男子将她抱在怀里。
“啊？”东方见愁紧紧凝着西门无忧肩上钉着的几枚毒针，分明一惊。这一惊，心里便已然有了计较的。
当即拔出毒针，看了面白如纸的西门无忧一眼，毫不怠慢地将她身上衣裳拉到了肩下，低头一口一口地给她将那毒血吸出来。
“呃，你做甚么？”西门无忧大羞，却无力阻挡，只得任他摆布。
东方见愁为西门无忧将毒血吸出，遂取出随身所带的药粉给她敷上，扯去身上衣料，胡乱替西门无忧包扎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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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伤心，无语问添衣
东方见愁为西门无忧将毒血吸出，遂取出随身所带的药粉给她敷上，扯下身上衣料，胡乱替西门无忧包扎了一通。
“你怎么样了？”东方见愁替她将衣裳重新拉回肩上，却见西门无忧额上冷汗涔涔，将那金色的鬓发也给汗湿了。
“冷……我冷……”西门无忧贝齿打颤，吐出这么几个字后，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支持不住，就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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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怀堂”里，五更气象。
萧天策抱着浑身绵软，通体冰凉的钟灵珊，坐在床上，拿锦被把人裹得严实不透。
却是半晌等不见怀里的人儿醒转。
直到萧诺熬好了药来，萧天策一勺一勺将汤药给钟灵珊喂尽了，想他的爱妃，虽性子要强得很，可到底乃属弱质，竟是这么容易就叫人给伤害了去，要他怎么能够放心得下离她而去，专心办自己的大事呢？
挥退萧诺，扶钟灵珊坐起，萧天策将自己约摸一半的内力都源源不断地输进了钟灵珊体内。
毕了，抱着钟灵珊，竟落下泪来，“我对不起你，灵珊，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还你一个美满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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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清和，寒露沾衣。
翌日初晨，李府堂上。
“壮怀堂”主人葛老葛威，把着一盏新茶往案上一掼，鼻音一重，万分恼道，“上次便在东街头地听说了高大公子与萧朗萧公子因倾城而争风一事，闹得涤汐不亦乐乎；昨日竟又有了不明贼子逾墙作祟一出，还是打了姐姐连城的主意，这连城与文渊已有姻契在先，涤汐谁人不知？却还敢这般猖獗，那贼子实在可恶可恨呐。”
县官言子夜看罢葛威，又看看闷头不语的戴文渊，慰道，“葛老莫气，文书也莫再自责，幸而发现及时，连城小姐有惊无险。
吾已着手调查此事，定要摸清昨日那企图染指连城小姐的贼子底细，尽快将他缉拿归案，定给文书和连城小姐一个交代。”
葛威看得言子夜一看，淡淡点头。
高君宇却道，“依我看，不过亡羊补牢！”
为他这一句“亡羊补牢”，堂上众人皆把目光投聚过来。
听高君宇释道，“唯今之计，不若趁早让戴文书和连城小姐早早完婚，一旦连城小姐嫁为人妇，必可断了那许多贼人的肮脏念头。”
东方域跟着点头，一手环在前胸，一手摸着下颏，道是，“我大哥说的不无道理，只不知，戴文书自己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