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记仇:王爷莫相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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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冲了龙王庙（一）
西门无忧疏然一笑：“是夸，是讽，难道，战神还听不出来么？”
郁疆知她何意，嘴上说不破来，面上却颜色稍改。
而方才被郁疆那一出“请君入瓮”骇得不轻的萧朗，对着郁疆劈头盖脸地就斥道：“郁疆战神都在干些什么？要是伤了倾城一根头发，你可担待得起么！？”
他也就是仗着小舅公萧天策的抬爱，方敢不顾人郁疆才替他出了口恶气，而这般语气对郁疆说话了。
然，他的懊恼非（…提供下载…）常，换来的，不过是郁疆一笑。
“大公子？”
倾城拉着高君宇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大公子，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啊？都是倾城不好，是倾城累了你……”
高君宇轻喘着气，强作一笑，紧紧回握住倾城的纤手，算作安慰，“倾城，你别哭，我没事……”
“倾城，”萧朗见不得女人哭，何况还是他心爱的女人——倾城。
仰仗着他小舅公门下战神和财神俱在，萧朗无所顾忌地就大步走向倾城，认定了自己此番定能够藉此将她带走，“倾城，跟我走……”
言子夜闻言一凛，戴文渊忙欲踏出阻挡，高君宇更是收紧了手心，握牢倾城不放。
忧急时刻，出乎意料地从围观的人群中突地闪出一名白衣少年来。
一道不甚严谨的高山流水正冲着进前的萧朗袭来。
待萧朗反应过来，还未及出手，财神西门无忧飞身而起，一脚定江山，将那招挡了下来。旋即，稳稳当当的落在萧朗身前。
而那出招的少年落在地上便往后连连退去，幸而被另一名青年男子自后拦腰截下方停住了步子。
腿都被震麻了，还勉力装作无事，只出声道：“你、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看那少年面若春花，眸如点星，举手投足间风度不凡，真好一个英俊秀美人物！
只是，声音清柔美妙，怎么看都少了几分男儿的阳刚之气。
来的，正是早在人群中旁观已久的钟灵珊。
钟灵珊因着萧天策某日心血来潮教的她一招半式用以防身，加之本又生得一副热血心肠，况有萧诺在旁，是故，敢于这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萧诺保持着伸手圈在她腰间的姿势，面上波澜不惊的直视着郁疆和西门无忧。
萧诺一出现，给郁疆和西门无忧的冲击，无异于大水冲了龙王庙。
郁疆登时觉出钟灵珊身份，却也不动声色。
西门无忧更觉滑稽非（…提供下载…）常，乜斜着眼睛睨定白衣蹁跹，一身男装的钟灵珊，哂道：“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又来抱打什么不平？”
钟灵珊一见对方一眼便就看穿了自己，诧得哑口无言，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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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冲了龙王庙（二）
钟灵珊一见对方一眼便就看穿了自己，诧得哑口无言，嘟囔道：“不是吧，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看出来了？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弄成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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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无忧“鄙夷”道：“当真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钟灵珊这就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我……”
萧朗眉头一皱，恼她非（…提供下载…）常，吩咐郁疆和西门无忧就道：“少废话，先与我把她拿下！”
郁疆唇线一僵：“西财神，这便就交给你了，我堂堂战神从来不打女人。”
西门无忧凉凉一笑，只道：“战神可别小看了女人，今日若不是因为女人，朗公子如何能跟枺氐母叽蠊釉谡饫镎邕却椎摹！�
方才口不择言，郁疆笑而颔首：“财神说得是，郁疆受教了。”
这两个人一搭一唱的，竟似乎没有一个人将他说的话装进耳里。
萧朗气结：“西财神！？”
西门无忧应声自攒金锦袖中抛出一条红缨珊瑚鞭，飓风一般地往言子夜身边的衙役手里一撩，卷起一把薄刃大刀收于手心，足下一轻就向钟灵珊而去。
萧诺见了，抱着钟灵珊轻轻一旋，不急不慌地挡在她身前，却似乎还未及出手顾护自己，就直若俎上鱼肉一般，轻易被西门无忧掀翻一旁。
“啊？！”
钟灵珊怔忡了一瞬，反应过来，再欲施手时，西门无忧的刀已然到了她面前。
刀锋乱舞，寒光闪耀间，钟灵珊毫无招架之力，只觉着一阵目眩，被迫得步步后退之际，忽而双腿一软就往后瘫倒在地。
摔得莫名其妙。
钟灵珊觉出发带松动时，一头长发已然散落了下来，铺了她满身。
再抬眼，一把大刀的明晃晃的刀刃就落到了她的鼻尖之上。
钟灵珊脸上一红，成王败寇，再不好作何言说。
只听得周遭隐有惊叹艳羡声起。
“西财神手下容情！”
高君宇凭着倾城相扶持，而强撑着踏进前来，“君宇同这位葛家姑娘素昧平生，还请西财神念在她侠义心肠不要伤她性命。”
西门无忧反问一句：“既是素昧平生，高大公子如何知得她乃是葛家姑娘？”
“这……”
这话说起来，故事可就长了，高君宇三言两语说不得清楚。
萧朗反问一句：“高君宇，你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妄想做甚么好人？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讲条件么？”
“如何没有资格？”
人群外有一记嗓音，悦耳愉人。
循声望去，却看人群蠕动处，有一黑一白两名男子排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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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箫吹断美人风（一）
“如何没有资格？”
人群外有一记嗓音，悦耳愉人。
循声望去，却看人群蠕动处，有一黑一白两名男子排众而出。
行在当首的黑袍男子，颏下无须，爽朗神清。
灵珊认得，那人诚然便是枺氐荷系摹靶攀埂倍嚼粗鄄患佟�
然他行来此际，忽然步子一滞，却似乎是方才一直在给身后之人辟开道路。
进得里来，东方来舟侧身旁立，恭谨地将后头一名比他还年轻好些的白衣男子让进前来。
登时，惊羡目光俱转，赞叹之声同起。
但观进前的白衣男子，身高八尺有余，恰何郎傅粉，若明眸生辉，鼻挺唇薄，气质清贵。
面上笑意盎然，口气却已然有几分不满了，续他方才话道，“如何才有资格？”
睇定这说话的白衣男子，高君宇脱口而唤：“御弟！”
“大公子，”东方来舟踏进高君宇，忙欲察看他伤势，“大公子可还好么？”
“来舟，我没事。”高君宇摆手，轻快的话罢，转眼望向他口称的“御弟”。
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郁疆眯着眼细瞧那白衣，戏谑而笑，“‘紫箫吹断美人风’、‘雪域侯生’——东方域？”
萧朗闻言，当即移目郁疆，又再看向那东方域，咂摸道：“枺厣僦鞫接颍俊�
西门无忧挑眉缄然。
东方域握着紫箫噙笑揖手。那淡淡一笑间，若三月春光般明朗温暖。
象征性地礼罢，东方域转身扶上高君宇询道：“大哥没事吧？”
高君宇笑而摇头，“无甚么要紧，只是受了些小伤罢了。”
“……”
钟灵珊撑着手，歪着脑袋，瘫在地上，偷眼瞧了那东方域许久，暗忖除了那负心薄幸的萧天策以外，她似乎还真是少见这般俊逸风流之人，若非今儿个亲眼见得，她定想不出来，这世间居然还会有这么样的男子，能把一身白衣穿得这般超凡出尘。
钟灵珊想得失神之际，已然忘却自己还尚屈于西门无忧刀下，待得回转头来，突得瞥见刀光晃眼，心上陡然一惊，“呃”地失声就势要躺下地去。
却听得睨她半晌的西门无忧，凝着眉，不可思议地问她话道，“很好看的么？”
“……”
“刀就架在你脖子上了，你非但不觉着害怕，还有心思偷看小白脸？！”
“我……”
钟灵珊登时俏脸飞红。
紧紧候在一旁的萧诺，赶忙进前俯身相道：“小姐莫怕，小厨子在这里保护小姐呢。”
这般义气，真就令钟灵珊感动了个一塌糊涂。
连连眨眼间，目光一转就瞅见了他手里握着的一把菜刀，钟灵珊怔了一瞬，奇道：“你拿这菜刀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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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箫吹断美人风（二）
连连眨眼间，目光一转，就瞅见了他手里握着的一把菜刀。
钟灵珊怔了一瞬，奇道：“你拿把菜刀做甚么？”
萧诺答得理所当然，“我们厨子自然使菜刀要更顺手些，小姐且稍待，看我如何将这妇人驱走。”
萧诺进前，举着一把菜刀欲杀将过去。
真就像极了那“无知”又“无赖”的市井小民。
西门无忧刀锋一转，挑向萧诺下颏，攒眉道：“你想做甚么？”
萧诺倏然止步，面有怔忡，手上一松，忙不迭地将菜刀一丢，嗫嚅着道：“没、没做甚……”
他虽说没做甚，却叫西门无忧因他那般动作而登时色变，可她又觉自己不好同他“一般见识”，故而未再多做态度。
郁疆更觉啼笑皆非。
钟灵珊侧身就软在了地上。
高君宇不明所以，忙指着钟灵珊，招呼东方域即道：“域弟，赶紧看看那葛家小姐如何了？”
倾城亦是扬眸而望。
东方域闻言，踏进钟灵珊，俯身与她询道：“葛小姐？葛小姐，你没事吧？”
等了好一会儿，未见得钟灵珊有何回应。
东方域回眸看向高君宇，似是不知所措而在征询意见。
高君宇点头即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域弟赶紧看看她伤势若何了。”
“……”
那厢，萧朗眸子一锐，袍袖一甩，一把紫刃飞刀当即脱手而出。
东方来舟眼疾行快，瞬息间就挡在躬身而下的东方域之前，“少主小心。”
而那飞刀所去，却是未及东方来舟面门，就已遽然落地了。
转眼一看，竟是被西门无忧的薄刃大刀给击落的。
萧朗气结：“西财神？！”
西门无忧将手中之刀往旁一送，骤然还于衙役鞘中，掀眸淡淡道，“朗公子莫要胡来，枺氐荷系娜私允巧窈疃届厦畔轮耍叽蠊雍驼舛缴僦鞲巧矸莶煌话悖尤羰侨桥硕胶钜敉醯钕伦匀灰彩腔岵辉玫模硬患苫浜钜届霞窗樟耍训懒敉醯钕碌拿孀右哺曳髁巳ィ俊薄�
这般理由，倒不显着单薄。
萧朗听言，自是不敢承话。
郁疆也颔首道：“殿下即到涤汐，公子当要先回去做一番打点了。”
郁疆言罢，稍稍侧身，静待着萧朗前行。
萧朗气闷非（…提供下载…）常，看了倾城最后一眼，鼻子里重重一哼，袍子一摔，掉头即离。
郁疆同西门无忧默默随后，相跟而去。
东方域稍杵片刻后，方无有所虑地将钟灵珊自地上抱了起来。
目送着萧朗等人走远，东方域忽觉着脖颈处一阵热热的痒。
低头一瞅，却是怀里的钟灵珊侧头歪进他颈窝里，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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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侠之大者谓之何？
目送着萧朗等人走远，东方域忽觉着脖颈处一阵热热的痒。
低头一瞅，却是怀里的钟灵珊侧头歪进他颈窝里，笑得花枝乱颤。
东方域甚是纳闷，睨定钟灵珊，满面惑然。
钟灵珊笑得一时，似是也觉出哪里不妥，忽而，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就这般质问东方域道：“你抱我做甚么？”
东方域一怔，暗暗红脸，支支唔唔地反问着：“你，你不是，不是受伤了么？”
钟灵珊摇头，答得一本正经：“我并没有受伤啊，受伤的是你家大哥。”
“那你方才，怎么……”
东方域话未说完，萧诺重拾了菜刀就又进前“威逼”道：“男女授受不亲，东方少主还是赶紧放开我家小姐来吧。”
钟灵珊巡声移目萧诺，不期然地再度觑见他手里的菜刀时，这又笑软了身子，偎进东方域怀里，便就忘了那男女之嫌。
东方域因她这一笑而觉心潮澎湃，俊面绯红。
倒也明白过来方才之事，知得她并未是受伤，遂将她放下地来。
萧诺赶忙踏进钟灵珊，圈护明显。
钟灵珊抡起一只粉拳轻轻捶在萧诺胸膛，忍俊不禁地嗔怪道，“你都做甚么呢？居然菜刀也能拿得出来的？”
萧诺窘道：“小厨子没有甚么厉害的本事，只知道无论如何当要护得小姐周全，只要能保护好小姐，菜刀也不无可以啊。”
钟灵珊为他此答，再不觉嫌弃，反而甚为满意，兀自笑着臻首，美滋滋地神游了去。
萧诺却踏进她道：“小姐下次再莫这般任侠了，小姐本是弱质，如何能行那丈夫所为？”
钟灵珊闻言，睇着他，扬声即道：“你说的甚么啊？这般瞧不起我的么？”
萧诺忙辩言：“小厨子不敢……”
钟灵珊不顾他言，径自话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话半，问萧诺道：“你知道什么是‘侠’吗？”
萧诺欲答，灵珊不教，只自己续道：“何为侠？解人于危难，扶人于即倒谓侠。何为大侠？解千万人于水深，救万千人于火热谓大侠！侠士就是仗义的人，打抱不平、见义勇为的人，可没分甚么男人、女人呢。”
萧诺眨了眨眼，未有说甚。
反是近旁已久，被冷落了的言子夜，纠灵珊方才之话，蓦地来了句：“珊珊小姐，侠之大者，谓之刺客，哪里为国为民了？”
钟灵珊俏脸一红，胡乱地问了句：“谁、谁说的？”
言子夜欲答而未答之际，萧诺坦白从宽：“小姐，太史公说的。”
“……”
钟灵珊无话，只转头看言子夜。
言子夜忙点头附声：“是也，是也。”
钟灵珊倒不多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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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尘馆里显身手（一）
萧诺坦白从宽：“小姐，太史公说的。”
言子夜忙点头附声：“是也，是也。”
钟灵珊倒不为此多做计较，却问萧诺道：“小厨子平日也爱看书的么？”
萧诺自知她缘何有此一问，只如实答来：“小厨子平日书倒是不多看，只是好学，听着前主子曾经这般说过，方就不经意地记了下来。”
钟灵珊凝眉颔首，“前主子？”
萧诺方欲解释，眼角余光处却分明觑见了，旁看他们经久的高君宇忽然口吐鲜血，往后栽倒下地去。
“大公子……”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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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而古朴的“素尘馆”里，文墨涵濡，草木为之秀异。
其名极佳，苦不得见的书带草，于墙阴石隙间生长得蔚为繁茂。
因风披拂，楚楚有致。
论及书带草，名字甚是诗意，易教人骋思遐想。
——以其书，以其带。草而为书带，觉其草甚可爱，有冷冷清质，有淡淡的书卷气。
书若静女，草则束素。
昔，李白有“书带留青草，琴堂幕素尘”之歌；再，苏轼有“庭下已生书带草，使君疑是郑康成”之咏；王世贞有“仍栖故垒学庚桑，书带沿街薜荔墙”之句。
其之钟灵独秀，可见一斑。
此“素尘馆”乃为戴文渊之居所，戴家几代，为官清正，果，无他长物，只这久居的一处“素尘馆”最是珍爱。
白墙屋瓦，朱门浅缦，一室素净之中，墨香暗然。
钟灵珊躬身替榻上躺着的高君宇仔细地清理伤口，萧诺捧着一盆子清水候于一旁随侍。
铜盆里细布浮漂，细布上血红刺目。实是叫人不敢细看。
东方域静静立在榻前，眉头蹙得拢拢的，一瞬不瞬得盯着榻上面色惨白无华的高君宇，握着紫箫的大手，紧了又紧。
东方来舟亦是满面忧云。
倾城被挡在另一旁，进不得前去，而见得室内岸然景象，一颗心真个如煎如熬，小鼻子一酸，两行清泪簌簌而落。
戴文渊不知当做如何劝慰，同言子夜默然相坐。
只看连城轻搂着倾城肩头，好生安抚着。
一室人等，沉寂一时。
终于，钟灵珊支起身子，轻轻嘘出口气来，挥手示意萧诺撤去那盆子。
萧诺甫离，戴文渊和言子夜赶忙起身往这边，欲相探视。
东方域更是当即踏进钟灵珊，询道：“我大哥怎么样了？”
钟灵珊未答，巡一眼期待满满的众人，浅浅臻首示意。
意思是已然有了些眉目了的。
方而，再又移目东方域，只伸手一引道，“东方少主请这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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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尘馆里显身手（二）
方而，钟灵珊再又移目东方域，只伸手一引道，“东方少主请这边说话。”
东方域依言，遂她而去。
－－－－－－－－－***玄*歌*小*主***－－－－－－－－－
书带草前，院围墙上，两行小篆，笔走龙蛇。
赫然书就的便是这样几句诗文：“柳垂素尘馆前兰，春去夏来镇日闲。得借阶边盈尺地，花开数茎自嫣然。”
钟灵珊步于此间，睨着诗文，神容渐舒。
东方域不明她何意，顿住步子，启口谓钟灵珊道，“珊珊小姐有甚么话，但说无妨，无须为难。”
她甚么都还未言语，他竟就敢这般笃定她无能为力了。
钟灵珊了然一笑，顺他话意，颔首道：“令兄之伤，灵珊确是说不出个所以来。”
东方域叹道：“那‘紫钟灵’本是世间奇毒，无药可求，无药可医，研制此毒之人名唤钟七洪，号为七公，已是作古之人了，生前也未曾留下甚么解毒的法子。”
钟灵珊闻及“钟七洪”之名，心弦蓦地一颤。
纤指微微收紧，面上却未动声色，只静静地聆着东方域续言。
“而那萧朗，不知打哪里学得这害人本事，竟将这等毒器随意乱使，狐假鸱张，戕害人命，委实是可恨之极。”
他话虽说及恨，面上却并无甚变化，常若平素之态。
钟灵珊睇他此番模样，心中不由暗暗思忖，度他当是那等愠而不怒，哀而不伤之人。
书上说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便是若此了罢。
钟灵珊瞧了东方域半晌，待东方域移目看她，四目相交之际。
俱是澄澈清明。
钟灵珊面上悄悄一红，转开眼道，“大公子所中之毒，灵珊不知；论及毒器伤人到底当咎于哪般之过，灵珊亦是不知。灵珊身为医者，只知‘人有千种病，医有万种方’，便是无有解药，亦不当轻疏了任何救人之法。”
东方域估她此言，竟是大有把握之意，自己眼前别无他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