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孕帝宠:疯女皇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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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正在摸自己手臂上的一道伤口——云洲皇后的哭泣,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在说话,他隐约听明白了一些。
他问夜晓:“那个公主……好像很奇怪,她把她自己当成了龙涎?”
夜晓抱着双臂,他回身去看退在大都里的桑平联军,那些家伙没有退兵的意思,桑平大将军仗着人多势众,他还想消磨云洲公主的体力,好把云洲最后的猛将除去——桑平还在痴人说梦想要云宫。
真是个……贪婪的人。
卫雪鸢的大哭,他听着很恼,最恨女人哭哭啼啼的。
文杰告诉他:“那个就是丞相的妹妹呢。”而正在走来的老头儿,“咦?他?他是丞相的老爹?”
没多久,秦杨护着老国丈站到了他们面前。
卫明远打量气宇轩昂的轩辕夜晓,老人满意地点头:“你就是……神战第二,隐战神,轩辕夜晓?东郡三皇子?”
什么神战第二?
捅他心窝子啊!
夜晓哼了哼,心里极度不爽。
他挑眉,一眼越过卫明远和秦杨——目光落在一身血甲的龙沫身上,他讽刺道:
“什么第二?本王变成第三了!都是因为她!”
一个女人,一个比他还厉害的女人!
卫明远沉沉地一叹,这神战榜上的排名,他不想多计较,他问起心中的疑惑:“秦杨说——两位皇子,是来救老夫的?”
卑鄙,被玩弄死了(2)
文杰憨憨一笑,人家老爷爷对他和和气气,他也和气道:“是,但准确的说,是丞相大人请我和三皇兄来救卫国丈和卫皇后的。”
夜晓更是不屑:卫鸢风哪里是“请”他们?他那是跪下求他的!
卫明远看着轩辕文杰,含笑点头:“你是……轩辕文杰?”
“是。国丈大人。”
“很抱歉,鸢风说的那件事尚未解决……又害得两位皇子以身犯险来云洲救老夫。”
文杰心里一个哆嗦。
“那件事”??
是说他和他们的公主和亲?
他们的公主能把人砍成两半,他……他不想娶了!丞相大人再提起这桩和亲的婚事,他肯定拒绝!没理由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夜晓还被蒙在鼓里,他困惑:“卫鸢风还说了什么事情?”
这一问,卫明远用一种想到奇怪的眼神看他,老人家仿佛在质问他“难道鸢风没有和三皇子提起吗”?惊讶过后,卫明远的目光放在扭捏不自在的轩辕文杰身上,恍悟:卫鸢风是想让轩辕文杰和龙沫和亲?
可是,他看上的是轩辕夜晓来做龙沫的另一半!
“这个……”国丈大人才开口,远处的号角长鸣——呜呜呜的。
秦杨警惕:“他们又想干什么?”
夜晓道:“看样子,是在挑衅。”
有个云宫禁卫军跑来,他抱拳道:“国丈大人、秦将军。皇上请二位速速回云宫皇城,皇上说不宜在留在宫外!”
“好——”卫明远点头。
见和善的老人家要走,轩辕文杰像是被当头狠狠敲了一棒子!
他绕去挡住两位:“卫——卫国丈,你们就这么走了吗?我们呢?我们怎么办!”
他和夜晓,还有他们带来的兵,还有一些受伤的兄弟呢!
秦杨不语,他等国丈大人给决定。
卫明远沉沉地叹着,着实一副愁苦无奈的表情和说辞:“两位皇子,老夫年事已高——此事老夫做不了决定。”
卑鄙,被玩弄死了(3)
卫明远的意思是,云皇龙临渊不会答应让东郡的他们进云宫养息的,敌友不分,好端端的……东郡的人跑来救他们,真要追问起来,理由呢?
难道坦白:他的儿子在东郡做了丞相——而他这些年也东郡都有暗中往来的联系?
以龙临渊的脾气,有了这个“通敌卖国”的借口,龙临渊会毫不犹豫地处死他!
于是,卫明远只能把他们留在云宫外面,撇清和他们的关系。
明白过来老头儿的意思,轩辕文杰气得原地跺脚——
他指着卫明远和秦杨离去的背影,找轩辕夜晓诉苦:“皇兄你看呐!他们就是这样谢我们的!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夜晓冷眼看他,讽刺道:“卫鸢风那里,你不是领教过了么?”
“丞相?丞相怎么样?”
“没有老狐狸,哪里来的小狐狸?”——真是父子俩,如出一辙的狡猾,还有——六亲不认,没有人性。
夜晓浅浅一叹,他倒不是计较云洲的人把他们关在门外,他倒是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那么疯狂地冲进来?
只想亲眼目睹穿着白龙战甲的冒牌货?
还是说……他是想来看看,找寻多多的线索?
总觉得,那天夜里他闯进云宫遇上的那个宫女骗了他:多多会死?他不信……就是有一种信念,她的心和他联系在一起。都在跳动着,没有停止。
轩辕文杰愤愤不平,心里委屈极了!
第一次知道助人为乐之后,自己会变成天下第一大笨蛋!
就算他们东郡的这群将士没有那位猛女公主来得厉害吧,好歹他们也是人也是命!也为平乱出了一份力气,有这样感谢救命恩人的吗?晾着他们今夜在城外露宿?还没有饭吃!
桑平联军堵着大都的要塞,他们出不去;身后的云宫又不许他们进——进退两难。
窘境!
他的慌乱,引来身后副将们的嘀咕,他们和文杰有同样的想法:
卑鄙,被玩弄死了(4)
云洲的人真不是个东西,这是拿他们做挡箭牌呢,把他们抵在中间,万一桑平联军来个反扑,最先死的会是他们!
“王爷!”有人问起轩辕夜晓,“当下……该如何是好?”
夜晓远眺桑平的那些人:桑平大将军……
念起这个人,他轻蔑的一笑。
他还有一张王牌没有动——凭着这层关系,桑平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夜晓回头安抚他们:“放心,本王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文杰怒到暴跳如雷:“这还没事啊?我们要被云洲的人玩弄死了——”
轩辕夜晓一手打上说胡话的臭小子:“有本王在!怕什么!”
“可是……”不公平,又恐怖!
夜晓骂他没出息:“本王会看着你死吗?桑平不敢动本王!再打起来,我们可以全身而退!”管云洲死活呢!
他大声吼完,文杰突然戳了戳轩辕夜晓刚劲有力的胳膊:“皇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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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那个公主一直看着我们这里——文杰想说又说不出口的话。
龙临渊吩咐云洲的禁卫军和他的妃子带着龙沫回城。卫明远和秦杨都回来了——龙沫那里却不动。
雪鸢皇后柔声劝她:“沫儿,跟母后回宫,母后帮你洗掉这些血。”
龙沫不说话,她稍稍抬眼,淡然看着停留在那里的一派人。
白萱跟着她起眼去看:“沫儿,那些人……怎么了?”
龙临渊回头,眼见城外只剩下了他们,走到一半的卫明远又停住了。
龙临渊问他:“那些人——是东郡的?”
“是。”卫明远看着龙沫,雪鸢和白萱一左一右的拉她,少女一动不动。
龙临渊诧异道:“龙沫……又想做什么?”
秦杨忍着腋下的伤口,他说:“也许,公主是想把那些人也召回城里。”
“什么?!”龙临渊和卫明远一起惊呼诧异!
卑鄙,被玩弄死了(5)
什么道理?请一些非敌非友的人进云宫?
这么危及的时候,万一那些人是桑平派来的探子,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一旦请他们进云宫,不是自取灭亡吗?
楞了半晌,龙临渊又不想把龙沫也丢在宫城外。
卫明远无奈地妥协:“皇上,还是请他们进云宫修养吧,就让他们留在外殿。”
龙临渊心有余悸:“这怎么行?万一他们是……”
“皇上请放心!”秦杨跟着圆场,“有公主在,料他们不敢胡来。”
这满地的尸体和血肉,就是最好的证明……谁给他们的公主不自在,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龙临渊想了想,一掸手,吩咐秦杨:“别在这里瞎猜,你去问问龙沫的意思——只要能劝她先回宫,她想做什么都成!”
秦杨点头,跑去龙沫身边,梅朵跟在两位娘娘身后,她揪心:萱妃娘娘和雪鸢皇后说的话,对于龙沫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细心地注意龙沫的反应,偶尔皇后娘娘说的话,公主会动一动紧绷的神色,但是……这样的神情变化越来越少,甚至在渐渐淡去……
秦杨来到龙沫面前问:“龙沫,你是不是想让东郡的人进云宫?”
龙沫没动静。
秦杨又问:“把他们赶出这里?”
龙沫还是没动静。
秦杨几乎觉得,他是在自言自语。
突然间,梅朵拍了拍他,女人代他问起:“太子,您是不是想请东郡的人进云宫?”
龙沫微微一颤,随即点头!
秦杨惊愕——这算什么?暗号说辞?为什么梅朵说话才有效?郁闷了一小下,他心里悸动:不对!梅朵唤的是“太子”,龙沫只对这个称呼有反应!
他试着用梅朵说的这一套来:“龙、龙涎,皇上说,你想做什么都成,留在这里危险,我们必须先回云宫,关上城门。”
龙沫点头,她轻轻拉开身边的白萱和卫雪鸢,她冷寞地说:“请他们一起进云宫。”
卑鄙,被玩弄死了(6)
“行、行……皇上说了,你拿主意就可以,只怕……他们里面有奸细。”
龙沫扬起唇,自信一笑:“有本宫在。”
于是,隔着一地血流满地的尸体,轩辕夜晓与她遥遥对望,他看得很清楚,血甲在身的龙沫对着他们下了一个手势。
紧接着传来秦杨的喊声:“东郡的两位皇子!公主请你们进云宫修养!!”
风带来秦杨的声音,轩辕文杰一愣一愣的。
他靠近夜晓身边:“皇兄,他们这是干什么?”
打了他们一巴掌,又来赏点不知道甜不甜的枣儿?
文杰赌气:“我不进去!刚刚还不让我们去呢!当我们是小人,会偷袭他们么?他们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不定进去了就被他们抓住!我才不相信云洲的那派人,小人!”
在轩辕文杰喋喋不休的嘟囔里,轩辕夜晓振臂命令:“跟本王进云宫!!”
轩辕文杰:“……”
靠!轩辕夜晓,你又临时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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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人都说云宫里满是财富:金黄的梁柱,金黄的楼宇,还有镶嵌宝石的地面。
只有自己真的穿过了云宫城门,这一座富饶奢华的皇宫才真正在他们面前展开——
世人的说辞有点过:这里不是黄金堆砌的,没有放眼望去就是黄金,最先入目的,是白玉砌成的十座拱桥,碧水池之后,才是高大的宫楼。
前面来了一个传话的太监:“东郡皇子,国丈大人吩咐,诸位将士只可停留在此处休息,需要的药品和干粮,奴才们会马上给各位送来。”
文杰磨牙,不过——也罢,换了他们是这座皇宫的主人,自然也会谨慎行事。
能允许他们走近云宫的宫墙,这已经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又过了一刻,刚才来说话的太监又来了:“东郡皇子,公主……呃,不,是太子……不不,是公主……”
疯了,她就是个疯子(1)
到底是哪个称谓,太监自己也模模糊糊,“不不,是太子请诸位移去东房苍龙殿休息,夜里风大,可以给众将士遮风挡雨。”
轩辕文杰:“……”
轩辕夜晓:“……”
呆愣过了,俩兄弟不约而同地问:“什么公主?什么太子?”
云宫的太监一脸的无奈,他也说不清楚:“这……奴才也不知……公主是公主,可是秦杨将军和梅朵夫人喊她太子,然后皇上也跟着喊公主是太子,公主这才安静下来的……奴才不知,奴才不知……”
轩辕夜晓不想看到云宫太监的衣服晃在自己眼前,他挥手赶人。
文杰咂咂嘴:“姓龙的好奇怪——”
夜晓冷笑:“胆子真大。”换了他,他的决定会和卫明远一样,非敌非友的请进家门,这是在自找死路,一个弄不好,窝里直接着火!
文杰却说:“我不是说她的胆子大。”
“那就是佩服她武功卓越?”
轩辕文杰还是摇头:“我觉得……她的眼神很奇怪。”
夜晓眯眼看他:眼神?
“那个公主的眼神?”夜晓讽刺道,“隔了那么远,你看清了吗?”夜晓只记得那双没有焦距的大眼睛,里面一片死灰。没有灵动没有色彩。
文杰道:“看到了一点点,我觉得……她像个疯子。”想了想,文杰又纠正道,“不对,她就是个疯子。”
“疯子?”
“你没听到那个太监说的?她说她是太子——哪有公主自封太子的。”
夜晓抬手摸着下颚,这胡渣太扎手了。
“云洲只剩下了一个公主,看来……这是要改公主做太子,接下去——是女王继位!”轩辕文杰这么说的。
夜晓横他一眼,别人的家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下令,东郡的人留在青龙殿别乱跑,而他——带着文杰去个地方。
夜晓对守在门外的一个禁卫军说,他想去和他们的公主道一声谢。
疯了,她就是个疯子(2)
毕竟众人看到了,是公主答应东郡的人进云宫的。
禁卫军犹豫了片刻,答应在前面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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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满朝文武聚首的地方,今日也聚了很多朝臣,他们拖家带口来云宫避难,公主血战敌军的英勇他们如雷贯耳,如今皇上带着公主回来,众人纷纷下跪,高呼:公主千岁。
潮水般涌来的朝拜,只是称谓……公主?
龙沫顿住脚步,她选择转身离开——
“沫儿!”雪鸢和筱夫人还有白萱紧跟在后。
梅朵看着龙沫这样,她为难地和龙临渊说起:“皇上,公主像是把她自己当成了龙涎太子,唤她公主她不应,您喊一声太子,公主就会回话……”
卫明远在旁听着,他身子轻轻颤着,身旁的太监扶住了他:“国丈大人,小心呐。”
“龙沫……”龙临渊沉声念起她的名字。
难道说……她不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的?
她把自己当成了龙涎?她在行使龙涎的责任,浴血奋战?
龙沫坐在刚刚的门槛上,背对大殿里的众人,她呆愣地看着殿前的白玉桥,还有人头攒动的城楼——城外敌军在擂鼓,咚咚咚的响动!
合着她的心跳。
玄卿无声地在旁看着——好几次,他想冲过去抱她,想用他的手替她擦去脸上的血滴,碍着龙沫身边围了太多的人,他只能沉默地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萱妃和雪鸢皇后分别坐在龙沫的两侧,一个替她擦去脸上的血,一个小心翼翼地擦着龙沫的右掌。
雪鸢皇后的手在抖,龙沫的整条手臂附带着银甲凤尾,只有她的掌心露出血肉。
她低泣:“沫儿,疼吗?除了手……你还有哪里疼?告诉母后?”
龙沫呆呆的,任由她们帮她擦拭。
白萱想起梅朵的话,只能顺着龙沫:“太子,告诉我——身上有没有伤?我让丽妃娘娘来帮你察看可好?”
疯了,她就是个疯子(3)
龙沫有动静,她摇头,冷冷地说着:“没有,本宫很好。”
什么很好,你的手里,开了几刀深浅不一的口子!
雪鸢皇后急死了:“不,不行,母后带你回中宫。”
梅朵来到她的身边,细心的她也捧起了龙沫右手手腕,梅朵道:“皇后娘娘莫惊,公主是靠右手施力的——所以掌心里会磨出所以掌心会磨出血口子……”梅朵心疼地看着龙沫手里的伤。
宫城外,盘踞在大都的敌军没有退去——
身后的大殿,龙临渊和他的大臣们一筹莫展地想着退敌的办法。
几万禁卫军,虽说还有龙沫和秦杨,但总是血肉的身子,经不住声势浩大的敌军——
御医匆匆而来,有两位停在大殿上,李御医先凑去公主面前,问起:“公主的伤势……”
“你把金创药和绷带放下。”萱妃吩咐着,她道,“公主这里没事,你先去看看秦杨将军——”白萱也对梅朵使了个眼色,“梅朵,去看看秦杨的伤,沫儿这里有我和皇后娘娘守着。”
筱夫人在白玉桥下就近取来了干净的水:“娘娘,给公主洗洗吧。”
倏的一动,龙沫扭开她们的束缚起身——
她冷寞无神面对惊愣中的女人们,她不耐烦地喝道:“本宫是龙涎!”
雪鸢心都快碎了,她起身面对抚养了二十年的孩子,她就是不甘心龙沫的自欺欺人:“你是龙沫!你是我卫雪鸢的公主!你是龙沫不是龙涎!”
“本宫是龙涎!”
“你是龙沫!你是你自己——你是女儿身,怎么可能是龙涎?!”
宫前的争执,引起众人的注意!
白萱跟着起身,她和筱夫人一起困住了雪鸢皇后,她劝着:“雪鸢,别这样刺激她——她说她是龙涎,就随她说!”
筱夫人在旁跟着哽咽:“娘娘,公主是累坏了,她说胡话,你随她……娘娘,公主还认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