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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凤孕帝宠:疯女皇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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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烈说:“本将军是说——东郡本来也是和联军吃一份好东西的,你们和本将军一样,最重要的吃到了嘴里,也就不贪心攻打云洲。不打就不打吧,还装好人跑来解围,徒然是让云皇误会你们是好人……”他说得得意,因为轩辕文杰的脸色刷的一下变青!


    “你血口喷人!”轩辕文杰拍桌而起!他恨恨地指着对方,“你扒走龙涎太子的白龙战甲,你还好意思来这里提亲!”好吧,隐晦的话,都说白了。


    却不想,呼延烈的脸皮厚得一塌糊涂,他颠倒是非,镇定地说起:




都给本宫闭嘴(3)

“东郡不也一样吗?诡计用尽,你们手上也有龙涎太子的血!杀了人,还留下尸身,来邀功?公主明辨是非,她会听信你们的一派胡言吗?”


    “你放屁!!”文杰哪里管这是什么场合,他掉在敌人的陷阱里越来越深,简直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一番话激动中都说了出来,“龙涎太子的尸体是我皇兄从桑平那里抢来的!东郡没有参与你们的掠夺——”


    “哦?本将军这里有你们丞相的亲笔信——这怎么说?”


    卫鸢风一怔,他万万没想到他当初写下的书信,成了敌人的把柄!


    文杰急着辩解:“丞相是写了信给你们——丞相只吩咐你们打败龙涎太子,然后分你们赏金的!是你们这帮家伙贪心,不想要赏金就直接杀了龙涎太子,再抢云洲更多的财富!我们东郡什么都没干,是你们反悔在先!”


    杀了人不说,还夺了别人的宝贝。


    “文杰!”卫鸢风起身——文杰的实话,引来云宫的大臣一阵唏嘘。


    他们最初是真的佩服东郡王爷能抢回太子的尸身,他们私底下还赞美这位王爷的骁勇无敌可以配得上公主,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东郡的人才是人面兽心的混蛋,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文杰叫嚣过后,他隐约听到了在坐朝臣们的窃窃私语……


    糟了,是不是他说过了?让别人误会了?


    “不……不是!我是说我们没有……我皇兄他……真的是……”


    “南院将军是想说,北院王爷独自从桑平的联军里……抢回了龙涎太子的尸身?”呼延烈清冷的一笑,他再次把他们带进一阵漩涡里。


    男人咂咂嘴,讽刺道,“夜晓将军真是能匹敌几十万大军这么厉害?孤身一人就能闯进去?该不会……私底下和桑平和安鲁暗中计谋好的,他们把龙涎的尸体给了你,事实上呢,你也是他们那一派的,你见云洲有了公主力挽狂澜,你临时变卦了……转来救云洲的人,背弃了桑平和安鲁——”




都给本宫闭嘴(4)

他得意的一挑眉,泛出阴冷的笑——他要把轩辕夜晓也激起来对骂!


    轩辕夜晓的确气恼呼延烈搬弄是非的能耐,阴险狡诈叫人恶心!


    可惜,夜晓手里的拳头才刚刚握上——“啪”的一声,接着又一声,是文杰面前的桌案和呼延烈面前的桌案裂成了两半,瓜果滚了一地,美酒也洒了。


    四周一片安静……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半的破小桌下,是鹅黄羽箭扎在那里,旦夕瞬间,箭离弦,一弦双箭分别扎中两张厚木桌案,紧接着小桌裂成了他们眼中的废墟。


    “……”文杰呆愣过后,不敢大声喘气!


    呼延烈也不敢作声,他盯着面前的羽箭,箭尾的鹅黄羽轻轻的颤动着——


    夜晓回头去看,龙沫的右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她的追云弓!


    少女的声音在御花园里轻飘飘的,很是恐怖:“吵吵闹闹……都给本宫闭嘴。”


    不闭嘴,就闭命。


    这……就是云洲的疯公主?


    呼延烈在心里反反复复问了自己一百遍!她屠杀桑平联军,他只当成了笑话,现在……他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没能看清她是什么时候拉弓发箭的!心悸之余,他更多的是庆幸——幸好,他要的只是龙涎的战甲,幸好,他没有跟着桑平和安鲁攻破云洲大都。


    不然……他绝对活不到今日。


    龙沫奇怪地打量他们,笑道:“本宫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


    文杰脚后跟一软,一个踉跄扬身跌坐……


    想笑、笑不出,想哭、哭不出——三皇兄,看见了没有,你要娶的这个女人,随时随地都能杀人!


    “本宫不喜欢罗罗嗦嗦的人。二位的聘礼何在?”龙沫收起追云弓,连着她的鹅黄羽箭一并交给了梅朵,她走去,傲慢地负手而立,她端看两派客人,“国丈大人的意思是——待本宫看过你们送来的礼,由本宫自己来决定……娶谁做本宫的王妃。”




睡着了就不会痛(1)

夜晓之前的镇定在听完她的话后——化作了一声困难的咽气!


    王妃?


    谁做谁的王妃?


    ×××××××××××××××××××××××××××××××××××××××××


    一口汉白玉的棺木;一口玄青大箱子——分别抬了上来!


    上座的龙临渊再也坐不住,他激动地起身,喃喃地追来看:“涎儿……朕的涎儿……”


    棺木里……是龙涎的身。


    面对自己疼爱的太子……他顾不得云皇的尊贵身份,跪在棺木前,身后探上龙涎冷冰冰的身子——年轻的生命,云洲的希望,因龙涎的一闭眼,什么都没了!


    他看到了龙涎身上的伤口,致命的伤口!


    按理说……龙涎穿着无坚不摧的白龙战甲,这样的致命伤完全可以避免的!


    龙临渊转身,他想打开呼延烈带来的箱子——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龙涎知道了“那件事”,是他在出战前弄坏了他最心爱的战铠!


    龙涎此战求死——龙涎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了龙沫!


    昔日的至尊,云洲的云皇,龙临渊的手刚刚碰上玄青大箱子的黄金扣锁,突然有一脚踏在箱子上!


    呼延烈及时打住,他居高临下的问起:“云皇,您怕本将军的战甲是假的么?”


    “朕要看!”


    呼延烈轻轻一笑,紧接着……他想说的话和他的笑容都变成了扭曲的脸色!


    脚骨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是龙沫起脚踹开了他的脚!


    “呼延将军……”龙沫冷眼看他,她告诉他一个永远不会变的事实,“没有人可以对父王无礼。让!”


    呼延烈低呼一声,急急收回了腿!


    疼……真是疼死了!


    他不过是踩了箱子一脚,他接下去想亲自开箱的……谁想,这疯女人这么狠毒!


    文杰在旁嗤笑:报应啊!


    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有目共睹啊——


    龙临渊碰龙涎的遗体,夜晓不加阻止,呼延烈呢……




睡着了就不会痛(2)

不过是一件铠甲,用得着在这里耍威风?真是活该啊!


    开棺的人是龙临渊——带血的白龙战甲在夜色中抖开,近在咫尺的轩辕夜晓他们不禁倒吸一口气!


    上面带血的地方他们很清楚……和龙涎身上的伤口在同一位置!


    轩辕夜晓不禁端起双臂皱眉,他在思虑:白龙战甲?龙涎太子无坚不摧的铠甲?这不是很矛盾么?所谓的无坚不摧……变成了最容易攻破的脆弱防线!


    “啊……”文杰不禁低呼,他指着白龙战甲上的撕裂口,“皇兄——白龙甲破了!”


    对,白龙战甲破了,这才是龙涎毙命的关键!


    但是——白龙战甲穿在龙涎身上,又是谁弄坏的?龙涎太子又不是傻瓜,穿在自己身上的防身之物破了,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龙临渊抱着龙涎的战铠……顾不得外人在场,他抑制不住地低泣!


    和他……想的一样。


    龙沫静静站着,她垂眸——目光落在龙涎苍白的脸色上!


    她蹲下身,伸手摸上了男人的脸颊。梅朵轻轻地在她身边陪着,她问她:“可知……这是谁?”


    龙沫呆了片刻,随即笑了,点头。


    “他是谁?”梅朵试图用这次机会换出错位的公主。


    龙沫却说:“他睡着……好冷啊……”


    很冷的温度。


    龙沫抚过龙涎精致的脸颊……摩挲着他俊脸不凡的容貌,纤细的指尖轻轻理着龙涎的云鬓,指尖刷过他的剑眉……一路滑到他的鼻梁骨,她如同在临摹一幅很漂亮的画卷,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


    “他”活着的时候,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碰过他!


    为什么……“他”现在变得很好看了?


    龙沫的手指,在龙涎苍白的唇上停住——她不敢碰,悬浮在龙涎唇上的指尖发颤,她跳过了他的唇,又点上龙涎的下颚、他的咽喉。


    “好冷……好冷……”她念着、念着。




睡着了就不会痛(3)

龙沫倾身抱起了龙涎的尸身,在众人的惊愕中,她和死去的皇兄紧紧相依——


    “沫儿很冷……没关系,太子哥哥的手很暖和,分你一半,你就不会冷了。”她握上龙涎的手掌,去感受冰冷大掌中的薄茧。


    她能扣上他的手——另一半,却没有半点的动静。


    梅朵泪眼涟涟,她吸着哭腔,哄她:“太子……想哭,就哭吧?把眼泪都哭出来……就会好受点!”


    “不……”龙沫冷然拒绝。


    “太子……”


    “本宫不会哭的——他临走前让本宫答应的,‘不能哭,不能做傻事’。本宫做到了——本宫没有眼泪,可是……他却在做傻事!”


    秦杨看见龙沫抱着龙涎越来越紧,他怕龙沫一时失手再弄坏龙涎的尸身。


    他屈身上前,跟着梅朵一起哄她:“太子……你会把他弄疼的,放下吧?”


    “痛吗?他睡着了就不会痛……”


    “那就放下他……让他好好睡……”秦杨从她手里接过龙涎的肩头,近距离的,他看到龙涎身上的伤口,顿时热泪用冲上了眼眶!


    他最好的兄弟!


    龙涎从不把他当臣子看……他们玩在一起,学在一起,武在一起!


    他第一次见梅朵,也是因为龙涎——龙涎是去找龙沫的。


    和秦杨在一起俯身,龙沫低低一笑,她用手肘撞他:“秦杨——本宫的那个秘密不能说。”


    “啊……嗯……”秦杨别过脸去。


    说与不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轩辕夜晓冷然站在一旁——他有心理准备,送龙涎的遗体回到云宫,免不了这哭哭啼啼的场面。文杰和卫鸢风在旁,他们都在忍不住吸鼻子和啜泣。


    轩辕夜晓盯着龙沫的一举一动,和他预想中的有些出入:龙沫,云洲的公主,这疯子居然没有眼泪——她不过是把龙涎当成了她自己,互换了位子。


    偏偏……这一幕中,似乎隐藏了点什么玄机。




本宫答应你的亲事(1)

一闪而过的念头,害他没时间细细揣摩——


    到底……是什么很奇怪?


    龙沫摸着龙涎?妹妹对哥哥的依恋吗?似乎也说得过去——


    “东郡的皇子。”龙沫立身在他面前,她给出了今夜她的答案,“本宫选你——本宫答应你的亲事。”


    夜晓微微一笑,没有太多的得意。


    他的目光落在龙沫的右臂上——靠得近了,他终于看清了她再造的右臂,很特别,也很诡异。


    呼延烈明知自己的胜算不大,这会儿龙沫已经应下了东郡那派人的婚事,他不甘心,还想作一番垂死挣扎!


    “太子殿下——难道本将军带来的东西是假的吗?这是本将军千辛万苦从桑平他们手里抢来的!”明明是他们预谋中的属于他的战利品,此刻,他要用这个来为日后作一番打算!


    龙沫无声地回头,她看呼延烈一眼,面前的大将军心悸,身不由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龙沫的目光转去龙临渊的身上,父王正抱着带血的白龙战甲。


    父王在乎这件东西,让她……怎么放弃?


    文杰在后,怂恿道:“太子殿下!别信这家伙!是他抢了白龙甲——”


    龙沫一抬手,止了他们俩的话。


    她走去呼延烈面前——可以说,龙沫走近他两步,呼延烈却在往后退一步,退无可退之后,他战战兢兢地停住。这里是御花园的一角,他和他随侍的护卫不敢说话又不敢反抗,只能眨眼任凭龙沫逼来。


    没有了旁人,龙沫道:“呼延大将军……”


    “是……是……”


    “你带来的东西,本宫也要。”


    呼延烈脸色一颤,他生怕云洲的疯公主手起刀落砍了他,再抢走白龙战甲——不是没可能啊!这是在云宫,世间最残忍的杀人刽子手就是眼前的她!


    眨眼间,他几乎绝望。


    不料龙沫收了一口气,她缓缓道:“可惜,本宫此生只求唯一,应了东郡的婚事,便不能再答应您这边的了。”




本宫答应你的亲事(2)

呼延烈下意识地点点头,等着龙沫继续说。


    少女浅浅呼了一口气:“这样吧……本宫送你三个承诺。”


    “送……承诺?”呼延烈眉头微蹙。


    疯子的思维……他跟不上。


    呼延烈浅浅地笑问:“公主……呃,不,是太子您的意思是……”


    “本宫可以答应你做三件事,但凡不违背仁义道德之事,只凭将军说——本宫定当为将军办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呼延烈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龙沫应得很爽快,不等他重复再问一遍,龙沫掀起自己的衣角,撕下了一块布,咬破自己的手指即刻写下了一份血书!


    ×××××××××××××××××××××××××××××××××××××××××


    他们这边的动静,后面没有人走近——


    云宫的人忙着料理龙涎太子的真身,梅朵和秦杨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确定龙沫没有危险,她像是在和呼延烈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轩辕文杰纳闷了:“他们在说什么?”


    距离远了,听不清。


    可依稀能看到,呼延烈那混蛋王八蛋的脸上从恐惧到诧异……疯公主和他说什么了?


    他捅沉默的轩辕夜晓:“哥,你说她会不会让你做正室,再让呼延烈做个妾?”


    夜晓横来一个白眼。


    他哼道:“她当真学龙涎的样子,应该不会这般乱来!”


    文杰点头:“是啊是啊——人家疯公主规规矩矩,可惜,某人配得上吗?”


    “你还要不要自己的嘴巴?!”夜晓捏紧了拳头,真想在这里把文杰揍到说不出话!


    “王爷——”卫鸢风提醒他们的玩闹,他一扬下颚,提醒他……卫国丈来了。


    鬓角花白的老人走近他们。


    卫鸢风下跪,唤着:“父亲大人!”


    “你也来啦……”老人欣慰的笑,他抬手端上卫鸢风的手臂,示意他起身,“起来吧……”


    “父亲不责怪儿子不孝么?”




本宫答应你的亲事(3)

卫明远笑着摇头:“既然云宫的朝廷不适合你,你确实应该出去闯荡闯荡——这不,都成了东郡的丞相大人……”


    “可是,儿子没能办妥您这次的托付。害云洲陷入如此悲离的困境——”


    卫明远落掌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拍:“人算不如天算,倒不如说……机关算尽太聪明,谁又能料到其中的波折?”他迫卫鸢风起身,一国的丞相,他们东郡的皇子都在场呢!卫明远喝道,“起来——别给老夫跪了!”


    “是儿子对不住父亲和雪鸢妹妹!”


    他本是满心欢喜可以来到云宫和家人再相聚,岂料……变成了阴阳两隔。


    “觉得愧对雪鸢……那就好好照顾沫儿,雪鸢最疼龙沫,她去了东郡,这远近只有你这个舅舅最亲!”


    卫鸢风连连点头:“父亲大人放心,儿子会好好照顾沫儿的,绝不辜负父亲大人的托付!”


    卫明远笑了,他点点头。


    再回头对上轩辕夜晓,他道出的是一声恭喜:“恭喜王爷——如愿以偿。”


    夜晓同样冷言回礼:“本王谢国丈大人成全。”


    “和老夫无关……选了你的,是沫儿又不是老夫。”卫明远摊手,“王爷答应老夫的,可备好了?”


    卫鸢风道:“备好了。父亲,你我多年为见,找一日,儿子会府上再探望您老人家。”探望的同时,她会带去轩辕夜晓写下的休书。


    卫明远会意地点点头——


    呼延烈和他的部下拿到了他们想要的,“谢过”了龙沫,作揖离去。


    文杰不悦地盯着那群人的背影……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在他们看来,是龙沫打发走了呼延烈——偏不想,龙沫答应的条件,在日后又别有一番闹腾。


    ×××××××××××××××××××××××××××××××××××××××××


    月中天,他没有睡意,就着床前的烛光,红线来来回回,一针又一针,一线又一线。


    有脚步声在他的房前停住,来人抬手叩门。




她的嫁衣,他的心血(1)

“国丈大人请。”


    得了允许,卫明远才推门而入。


    这里,是他的国丈府,这里——是国丈府最清新雅致的桃花园,卫明远把府上最好的客房留给了白玄卿。


    “已经过三更了。”老人偻佝的影子从墙另一头移到烛火这边。


    玄卿应声:“知道。”


    “你当真……急着给沫儿做嫁衣?”卫明远悲凉地问起——


    不是不知道白玄卿和龙沫的感情,正因为心照不宣,卫国丈觉得这样……是一种折磨。


    自己最爱的女子,穿上自己亲自缝制的大红嫁衣,嫁的……却是别人。


    桑平和安鲁的联军溃不成军,云洲得了一时的平安。


    也是那一夜,白玄卿亲自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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