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孕帝宠:疯女皇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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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
“等她拿到那份休书她就不是——”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去找卫明远拿回来?!”他狠狠抓着床上的锦被,大红喜气的床褥皱起一阵一阵的褶皱。
文杰哼了哼,退步远离:“你信不信你还没拿回休书,就有人再去云宫提亲?!”
“……”
文杰说得没错,多少人眼红轩辕夜晓娶了云洲公主。
疯子,谁稀罕碰你(4)
得她——就等于得天下。
哪怕是个二手货都会叫男人们抢破头!
见轩辕夜晓埋首在那里安静了几分,文杰确定他不会再耍酒疯,这才离开了夜晓的小筑。
他一个人埋首,静静地呼吸——
还是只有一个人的夜,还是只有他自己。
明明娶妻——休书在前。
她……不过来是自己娶来的摆设品,龙沫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什么时候,走到这么惨的局面了?
他低低的笑,嘲讽自己,也讽刺那个疯得不懂洞房是什么的龙沫——
疯子,守一辈子活寡吧,谁稀罕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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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黄莺停在柳梢上莺莺小吵——
天色大亮。
夜晓揉着眼睛醒来——宿醉,还有些头晕。
桌台上的红烛流了一夜红泪,已经成了一滩不成形的烛渍,他起身,脚边踢到了横七竖八摆着的酒壶。
屋里的酒气,浓得有些作呕,他摇摇晃晃地去窗边,推开了窗户。
扑面而来清新的风,柳梢动了动,刚刚莺莺啼叫的雀鸟不知什么时候飞走了——
轩辕夜晓努力回忆,依稀记得昨天发生的。
对了,他大婚了。
混沌的一天,受辱的一天。
他俯瞰楼下的花园,明镜的湖水里突然冒出来一只手……
她在说:执子之手……
“放屁!谁要和你这个疯子一起老去!”
换了衣,他在自家王府的花园里走——偶尔有家仆从廊下经过,他们称呼一声王爷,又转身各自忙自己的。
很安静——很太平,和平日里一模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家仆们没有交头接耳地嘀咕,花园里的花匠在清理地上的花枝,夜晓一路走来,眉头皱了一次又一次!
是不是他喝酒喝过了时辰?
他大婚了?还是说……他是在等龙沫嫁过来?
为什么这么平静?
敢和本王玩阴的(1)
他的家丁应该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取笑他昨夜赶走了王妃没洞房吧?
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不知不觉,他在水云居外面的院子停住,夜晓在门口负手站了半晌,院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没有说话声,没有吵闹声,更别提笑声。
难道……在睡觉?
夜晓只是伸进去了脖子——
“王爷!王妃她们不在啊!”后面徒然响起洗库房容婆的大嗓门!
夜晓哽了半口气,活像是自己偷偷摸摸被捉奸!
他哼了一声挺直腰板!
“谁说本王是来找她的!”
容婆眨眼:水云居是王爷你给王妃一家人住的,你跑来这里不找王妃,难道是找虫子?
夜晓作势要走。
容婆也没拦,她要去屋里看看王妃隔夜换洗的衣服,到了这个时辰都没送过来,她只能自己过来水云居取,厨房的福婶说这院里陪嫁来的筱夫人是王妃的奶娘,脾气也随和。
轩辕夜晓踌躇着走了几步,那个问题憋在嘴里就是咽不下——他停住不走了,正要追去问容婆,却看她嘀嘀咕咕地从水云居里走出来!
“真是好生奇怪的人……哎呀,王爷……”老婆子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身。
“怎么了?”夜晓终于逮到个借口了,他眼光稍稍往水云居里瞟,里面……有什么?
容婆说:“哦,老婆子是来这里给王妃娘娘取衣拿去洗库房,看样子——他们主仆的衣服都叫人给洗好了,喏,院子里正晾着呢。”容婆反手指给他看。
夜晓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犹豫了一下,张嘴问:“你是说……她的衣服,自己洗了?”
容婆咂咂嘴:“昨日就看到跟着王妃陪嫁的几位和善,这不,连这洗衣的粗活都自己来,看来等她们回来,老婆子要再来一趟,告诉筱嬷嬷往后王妃的衣服我们来洗。”
“她们去了哪里?”——终于问出口了。
容婆答:“去了丞相府。”
敢和本王玩阴的(2)
“丞相?”卫鸢风?他来凑什么热闹,“他接她去了丞相府?”
容婆傻傻地眨眼,“对啊……”
差不多整个东郡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王妃来头不小,尤其丞相还是王妃的舅舅,王妃娘家不在这里,这第二日归宁往舅舅家去坐坐,有什么好奇怪的?
被容婆打量地不自在,轩辕夜晓一掸手:“知道了——去吧去吧!”
剩下他一人,仰头望望天色,快到正午了……
没想到大婚翌日,不是他给她下马威,而是她们跑得不见踪影。
夜晓哼了哼:无所谓,反正他不会在乎她去做什么,能安份点顶着他的王妃头衔乖乖留在东郡就好。
心里想着不在乎,可这身下的一双脚管不住,他跨步,迈进了水云居。
这里,是卫鸢风特别改造的新园子,在这里不曾住过其他莺莺燕燕的女人,这座大院原封不动迎来它的“原配主人”。
院子里的花草稀少,石子路之后,石桌石凳冷冷清清,院子里的支架上,晾着两排,最鲜艳的红色,烫到了他的眼睛。
轩辕夜晓走去,他停在龙沫的嫁衣旁边,傻看……红妆配美人,昨日的点滴,像春天里发芽的树藤,在他心坎里一点一点的爬。
他凑去,浅浅嗅着——
又是龙涎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龙沫身上才有。
他缺女人?
缺。
为了这场大婚,他王府里的暖床女都跑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又让他自己赶了出去。
夜晓冷嗤一声,傻了吧?
送上门的干吗不要!
那一夜独闯云宫,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敢在他身上蹭着引他欲/望的女人……是龙沫!
只要卫明远一天不还那封休书,龙沫就是他的人,想怎么样都是他说了算!
疯子——到了床上都是一样的女人。
只是,龙沫身边的那对小夫妇有些麻烦,秦杨和梅朵——他们护主心切。
敢和本王玩阴的(3)
他和龙沫亲近一点,他们能紧张个半死!
夜晓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支开龙沫身边的三个陪嫁品?
水云居大门紧闭,他坐在廊下的石栏上——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主仆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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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的红光暖暖斜照在夜晓的白色锦袍上,衣袖上的金边熠熠生辉。
他呆坐了一个下午,想不出应付的办法,但是龙沫脑子不清楚,他可以利用“大婚的礼数”来骗她——昨天就骗她去了清风小筑,要不是因为她手上的印记……
“王爷?”又是容婆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思。
夜晓皱眉,容婆这是什么表情?
容婆很惊讶啊:“王爷您怎么还在这里?”
“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哪里不能去?!”他没好气地喝道!
容婆吓得缩了缩,好,你的王府,你继续坐,老婆子多嘴了——
老婆子扭身,摆着水桶腰对着轩辕夜晓,她在收拾竹杆子上的衣服,收一件叠一件,把叠好的衣服摆在离夜晓不远的地方,再收其他的——
“你在干什么?”夜晓看不得这么个破身材的老太婆在自己眼前晃。
容婆楞:“收衣——”她在做她的份内事。
“她的衣服需要你来收?”夜晓哼着,“她们连衣裳都自己洗,怎么这时候需要你来收?”
容婆“哦”了一声,她道:“刚才齐管家说,丞相府的家仆来捎话,说是王妃今夜不回王府了,所以老婆子就来帮她们把衣裳收拾好,放进屋里。”
“她不回来?!”夜晓怪叫着站起身,这时候活像是屁股着火,这把火是卫鸢风那只老狐狸放的!“她凭什么不回来!”他狠狠跺脚,气急败坏。
容婆更傻楞了,眨眼,不说话——
王爷这话真好笑,王妃初来东郡,丞相大人做舅舅的留她一宿怎么了?听说丞相府里特地请了一个从云洲来的好厨子。
敢和本王玩阴的(4)
王妃娘娘八成是在那里留着吃晚饭,也许夜深了,丞相不好赶着夜露送她们回来。
夜晓负手来回踱步,这脚下铿锵的脚步,似要把地上的石块掀翻起来!
“卫鸢风……你敢和本王对着来!!”
容婆听不懂:“王爷……是来这里等王妃娘娘的?”
“不是!”他一甩手,瞪了一眼多嘴的老婆子。
容婆叨叨,她看在眼里的,分明就是。
“王爷若是想王妃了,可以去丞相府把王妃接回来——”丞相再疼王妃娘娘,可毕竟王爷和王妃新婚,新婚燕尔想在一起,理所当然。
轩辕夜晓嘴硬,他瞪了一眼容婆:“本王会想她?她爱回来不回来!”说完话,狠狠甩开袖离开。
容婆呐呐的,王爷最近这脾气,阴晴不定,就像更年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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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文杰一整天都在这里作客。
白天的时候:
丞相大人请了东郡最好的裁缝师傅,顺带选了很多上等丝绸缎子来给云洲的几位贵客挑,量身、选料,不光有龙沫的份儿,秦杨、梅朵、筱夫人个个有份。
卫鸢风说了:这里是东郡,东郡和云洲的衣装有些出入的,到了东郡,还是入乡随俗。
秦杨几次推却不想要,他不想借着龙沫的身份欠东郡太多的东西。
卫鸢风告诉他,这里都是卫国丈的意思。
提起卫明远,提起远在云洲的国丈大人,摸在白绸缎子上的纤细小手忽的顿了顿,梅朵陪在龙沫身边,她下意识地注意龙沫的表情,她隐约看到龙沫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
太短暂了,无法抓住。
龙沫的记忆里还有国丈大人……只是她不愿意提起。最亲的人……是云洲一役的罪魁祸首,公主不愿意追究,更不敢再伤国丈大人的心。
文杰见她不动,凑过来讨好:“皇嫂,你喜欢雪色缎子?这好看,皇兄他也喜欢白底的衣裳——你拿这雪缎做裙装一定好看。”
皇兄死相不管你们(1)
“裙装。”龙沫重复着,她牵了旁边一段桃红色的漂亮布料,摆去梅朵的面前,“赐给你的。”
梅朵笑了:“谢过殿下。”
龙沫找着底下的深米色缎子,“这是秦杨的。”
湛蓝的,“给文杰。”
“这是嬷嬷的——还有这个,给舅舅——”在场的他们都有份。
一旁还有一段银灰色的,龙沫的手移去,她恋恋不舍地摸着这亮色的缎子,情不自禁地笑:“给……爱妃的……”
爱妃?
所有人的耳朵一竖,纳闷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指轩辕夜晓。
秦杨和卫鸢风在说话:“那个……他不用上早朝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因为昨夜约定了时间,卫鸢风和文杰下朝之后才去北院王府接他们来丞相府的,据说那个时候,清风小筑里的男人还在呼呼大睡。身为东郡的三皇子,还是个王爷,轩辕夜晓这么不堪,连早朝都不去。
秦杨这话问的,连文杰都在唏嘘:“你指望我三皇兄上朝?不如让他一头撞死简单了事——他以前不上朝,是因为没日没夜的练武,等武功突飞猛进了,他就开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开始乱玩女人——可惜父王就是宠他,他爱怎样就怎样。”
秦杨眉头一颤,果然是个不靠谱的男人——
卫鸢风安慰道:“罢了,他不爱管朝政也是好事,他没有争权夺势的野心,不争王位,对沫儿也是一桩好事。”卫鸢风摆摆手,“唉,我们不说朝堂事,也不谈夜晓,我请了好厨子,给龙沫备了好菜,她最爱吃什么,让筱夫人去和厨子说一声,你和梅朵爱吃的也带上——你们就安心陪在这里,选衣料做衣裳。”
“这……”不光是衣料上乘,连好吃的都备上了,“丞相大人……不用了,只要看着殿下高兴就行,您不用顾虑我们的——”梅朵怪不好意思,他们不过是公主的陪侍,不用特意款待他们啊!
皇兄死相不管你们(2)
卫鸢风道:“你们初来东郡,怕是这里的口味不适应,想我最初来的一个月,都吃不惯这里的菜肴。有云洲的厨子在,我请他给你们做云宫的御膳,只做沫儿平日爱吃的。”
卫鸢风自认为事事想得周到,轩辕文杰也在旁兴高采烈:“云宫的御膳?好啊!我沾皇嫂的光,我也噌一顿御膳尝尝……呃……”高兴完了,文杰和卫鸢风才发现梅朵和秦杨的脸色不对。
他们不高兴,更多的是忧伤……
“这……怎么了?”
秦杨无奈地摇了摇头,晃去面上的不愉快,再怎么说丞相大人都是为了龙沫好:“有劳丞相大人……御膳,真的不需要,您只需准备点普通的云洲膳食就好。”
卫鸢风一怔,他多少缓过了神,他从秦杨哀伤的神色里读懂了一点。
文杰管不住自己,多问:“为什么?你们都住在云宫,不是都吃御膳吗?”
梅朵就在他身边,她哀伤地说起:“就算住的是中宫……公主没有一天吃过真正的御膳。”能有一口粗茶淡饭都是最满足的。
轩辕文杰恍悟:差点忘了,龙沫是被龙临渊遗弃的公主,她从未享受过真正的皇族待遇!
看大家像触动了伤口一样,疼得都不说话。
文杰鼓励他们:“你们这话就不对了!正因为皇嫂没吃过云宫的御膳,到了丞相大人这里,就让皇嫂好好尝尝嘛!就让厨子做云宫的御膳,把皇嫂以前没享受到的待遇都在丞相大人这里补起来——你们吃不惯东郡的菜肴,就天天来丞相府吃喝,反正看我皇兄那副死相是不愿意管你们的。丞相,我说得对不对?”
卫鸢风心里满满的……文杰这孩子关键时候最能体贴人心。
他莞尔一笑,安慰秦杨和梅朵:
“文杰说得对,夜晓不管你们,你们就来丞相府,我答应了父亲,我会代雪鸢好好照顾沫儿的。和我客气,你们是想亏待沫儿?”
皇兄死相不管你们(3)
他看着不远处,正专心给裁缝师父量衣的龙沫,这个孩子太苦,他会代雪鸢补上很多未曾给龙沫的宠溺,他欠了雪鸢的,他会在龙沫身上补回来。
梅朵连连摇头,她只有太多的感动:“皇后娘娘在天有灵,知道丞相大人如此照顾公主,一定会很欣慰的。”
卫鸢风只笑,不语。
他本想带着妹妹和父亲离开云洲来东郡的,没想到……事情天差地别的变了,他等待的一家团聚,成了今日的悲剧。
秦杨抱着手臂,他看着龙沫的状态,些许有点欣慰:
“只要龙沫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愿意……”这是他欠了龙涎的。龙沫现在的样子,龙涎在九泉之下……是不可能安心的。
“不是说了不说伤心事吗?”文杰跨来拽他,“秦大哥,选衣料去——也给你的夫人选点好看的。”
梅朵笑:“我不用太多,就给公主多选点……”
话音刚落,偏厅里,龙沫和裁缝师在争执着什么,走过去问了才明白,裁缝师欲哭无泪地找丞相大人:“丞相,王妃说……她不要裙装要男装啊……”
女人穿男人的衣服,太说不过去,叫他怎么做?
龙沫的神色不对劲儿,她的脸色不悦,甚至有些生气:“秦杨!他居然让本宫穿女装!!”
这是在侮辱她!
“女装做了是给梅朵的!殿下你听错了!”秦杨忙不迭压下她的愤怒,龙沫就像个瓷娃娃,不能给她再多的刺激,他只求龙沫可以平静地养病,“殿下当然是穿男装,要了女装你也穿不上。”
卫鸢风一叹,吩咐裁缝师:“王妃的那些……你一律按男装做。”
梅朵特别叮嘱:“这右臂的袖子,稍稍宽大些,也要长一些,最好能盖住手掌。”
龙沫的右臂上的凤尾,裸露在外,不知道的人看到会吓一跳——他们只能延长龙沫新衣的衣袖,把她的右臂藏起。
有心,伤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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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和女装的问题,差一点再挑起龙沫的怒火。
等到了午膳,六人齐齐坐在桌边,等着厨子将一道一道云宫的御膳端上台面,起初没有什么异状,忽地到了某一刻,安静坐着的龙沫一起身,那股徒然冒起的冲力差点掀翻大圆桌!
坐在另一边的卫鸢风吓了一大跳,幸好左右坐着轩辕文杰和秦杨,他们身手敏捷,及时架住了快要翻起的桌子。
坐下的五人跟着龙沫又纷纷起身!
梅朵回头察看她:“殿下——这是怎么了?”
龙沫不说话,她倾身,抓过了桌上一盘青柳小炒,移到自己面前,垂眸凝视。
“殿下……”筱夫人低呼着,她快哭了,龙沫是因为这道菜才变得激动的——
“这……这是怎么了?”卫鸢风不明状况,他急急询问。
梅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