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孕帝宠:疯女皇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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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将军,一身软甲在身,秦杨和朴质蓝衣的太监们擦肩,他在龙涎面前停步。
儿时的挚友,他们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问起:“去哪里?”
回答,亦是异口同声:“中宫。”
龙涎一愣,随即明白:“你带梅朵进宫了?你把她放在沫儿那里?”
秦杨和他并肩同行,走过阴暗的宫廊,他和他的对话,夹杂了清冷的脚步声——
秦杨诉苦:“她在府上常念叨公主,躺下睡了还问我‘公主会不会冻着’、‘公主会不会饿着’、‘公主的手会不会又发疼’?”秦杨抬手捂着额角,“我的醋缸子没有一天是摆正的!”
不错,每一天都躺着,流出酸溜溜的一片。
失去贞洁的宫女(3)
龙涎取笑他:“怎么?后悔娶她了?”
秦杨转首瞪大了眼睛:“后悔?太子,你开玩笑,我打小就追在她身后跑,追了七八年才娶到她,若是后悔,我追两三年就撒手了!”其中的艰辛,他们这群死党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从不后悔爱上梅朵,娶一个失去清白的宫女,他不后悔!此时此刻不悔,将来也不悔!
他反而庆幸自己的努力终于打动梅朵——他娶了她,带她离开这座地狱般的深宫,他发誓,他会用他的一生加倍的呵护她、保护她!
龙涎兀自点点头——
往事历历在目,秦杨对梅朵真的是一往情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秦杨说:“我随口埋怨的,倒不是和龙沫争风吃醋。我们几个差不多年纪,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龙沫的处境……梅朵作为她的侍婢看得最清楚。梅朵心疼龙沫,我也心疼龙沫。梅朵说,没有龙沫,她早就死在了宫里,龙沫对她好,她也会对龙沫好!”
说着,他自豪的拍拍胸膛:“这才是我秦杨爱的女人,做了将军夫人,她还抱着感恩关心龙沫,天底下这样的好女人,去哪里求?”
龙涎低低的笑。
“天底下的好女人不多——可惜,有一个本宫这辈子都得不到。”
原本还在说笑的秦杨将军瞬间僵硬了笑容……
“龙涎……”
独处的时候,他们彼此喊名字。
他不是龙太子,他也不是将军——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无话不说的兄弟!
龙涎爱着一个人,那份缺口,是这辈子都堵不上的!
那份爱,比他爱上一个宫女更艰辛……并且,永远没有结局,注定是一场离殇苦痛,那么聪明的龙涎偏偏就跳进去了,义无反顾,爱得很深。
龙涎吸足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
他说:“本宫是他的儿子,也流着和他一样残暴的血,本宫毁了花清羽……这辈子都赔不起。”
弄掉了腹中孩子(1)
秦杨“嗯”了一声。
花清羽,龙沫公主收她做了贴身宫女,补上了梅朵的空缺。
龙沫是不是……在代龙涎还债?
“秦杨。”回廊上的脚步声突然停歇,龙涎回神严肃道,“明日本宫出征,此次你留守皇城,云宫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太子有命,末将遵命!”秦杨的严肃中带着七分玩味。
龙涎很认真地再叮嘱:“保护你自己,无论如何,你的这条命不属于梅朵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含了千斤重量!
秦杨一头雾水之余,龙涎的手搭在兄弟的肩膀上,他道,“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代本宫照顾龙沫!”
照顾……公主?
太子这是在说什么话?以前是龙涎争着抢着要保护龙沫的!
“龙涎……”
“别问本宫为什么!”他心里泛起急躁,说不上理由,“此次出征……本宫没有完全的把握……”
“什么?”秦杨一惊一乍!
不能怪他,是龙涎这话说得太吓人了——
他面前的是谁?是云洲第一战神龙涎太子。
自信如他,威武如他。
龙涎是预言中的不败战神,多少战事的历练,龙涎是个经得起大风大浪的皇子,是所有云洲百姓拥戴的太子殿下,说得自私点,他们还等着龙涎登上王位,做名垂青史的云皇!
秦杨追问:“龙涎,发生什么事了?这不像你——你的自信呢?你的高傲呢?”
“都在。”
“那你还担心什么?”
“不知为什么……本宫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好似……这一去,有去无回……”
秦杨猛的一巴掌推上龙涎的肩头,硬是打断他的胡言乱语!
“你是龙涎,你不会败!你说过你会保护龙沫的!”
龙涎仰头,扶手一甩胳膊,连着刚才的丧气劲儿一块儿甩去:“说得好,本宫不会败——本宫会保护龙沫,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弄掉了腹中孩子(2)
秦杨舒心的笑:“这才像云洲的不败战神!”
“听说东郡的轩辕夜晓也来了。”
“你是神战榜第一,怕他第二的?”
“本宫听太傅舅舅说起,轩辕夜晓风流成性,本宫就是好奇这样的家伙居然是神战榜第二?你、飞翼和烈焰都在他之下,按理说……你们比他勤奋又出息,这是什么道理?”
“龙涎,有个想法我不止想过一次两次,你说……龙沫的右手能握上剑,以她的实力会不会追过你这个第一?”
“嗯……”
“嗯什么?嗯?这是什么?”
“本宫送给龙沫的生辰礼物。”
“不是你亲自给她么?”
“等本宫出征了,你再打开看。”
他们搭肩并进,你一句我一句往中宫殿走去——
声音渐渐消失在古色古香的长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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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龙沫躺在琉璃瓦上,她和夜幕里的星星比赛眨眼睛。
御花园的晚宴散了,她这里的小宴也散了。
秦杨带着依依不舍的梅朵回去将军府,剩下同行而来的龙涎正在和清羽掷气——
男人说:“明日本宫出征……”
女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那就快点回你的太子殿养精蓄锐。”
“你没有话和本宫说?”
女人口吻犀利:“说什么?你我恩断义绝——是你弄掉了我腹中的孩子,龙涎,这辈子我不会原谅你!”
悲伤的事情一旦提起,就像一把双刃剑,伤得彼此血肉模糊。
龙沫依稀听到了清羽的哭泣……
她嘟哝:龙涎是个笨蛋!
哄女人都不会,你只配去战场杀敌砍人——男人说句软话怎么了?不就扯一下自己的脸皮么?
求清羽原谅你——再不行,你就坦白得了!
把你的苦衷全部说出来:
——没有了孩子,父王才会放过你;
——因为在乎你,所以我们的孩子不能出生;
弄掉了腹中孩子(3)
——这个孩子没有了,还可以有下一个……
——等本宫登基做了云皇,本宫就娶你为后。
龙沫能想出一堆哄清羽的话,她就是想不明白龙涎那是什么木瓜脑袋?就算是谎话,他不会编吗?
龙沫支着下颚,纳闷:闷蛋的太子哥哥当时是怎么骗清羽上床的?
海誓山盟,珠胎暗结……现在呢,一对小情人像是滚了一身血海深仇的大仇人。
归根结底,龙沫只叹龙涎太笨!说话不利索。
换了她是龙涎,她是不会让花清羽流泪的!
花园一角,龙涎还在和清羽拉拉扯扯算不清——龙沫听不下去,她心里不爽快,龙涎来了,玄卿没有来。
莫非,真的像飞翼说的:玄卿吃醋了?
“他也会吃醋?他也会为了我吃醋?”反反复复的念叨这句,龙沫傻傻的笑着,心里打翻了很多瓶瓶罐罐,酸甜苦辣,每一种滋味在她心头跳动又跳动!
真想看看玄卿吃醋的表情……是不是眉头眼睛鼻子嘴巴都拧到了一块儿?
龙沫嗤嗤一笑,她不想再听哥哥和清羽的苦恋吵闹……找个安静地方,夜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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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宫闱,特别安静。
御花园的晚宴之后,大家像是卸去了所有的力气,纷纷沉入宁静的梦想。
一座废弃的园子,她轻轻推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好像多了一个蹿动的身影!
紧接着,男人身上迷人的麝香气扑鼻而来——刚劲有力的大手掐上了龙沫的脖子!男人的手很大,相比她的脖子小得可怜,轻轻一圈全抓上了!
黑衣蒙面的男人拖着她到了黑暗处,威胁道:“不许作声,不然杀了你!”
龙沫好想大笑:她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她绝对不需要呼救来自保——动手不动手,都是她一念之间的功夫。
男人扣着她的脖子旋身来到阴暗处。
下半身思考的废物(1)
男人倚身在墙垣,而龙沫……她的背脊完全靠在男人的正面:透过彼此的衣物,龙沫可以感受到男人结实的胸膛,属于他的心跳,还有……男人胯间的硬物……
他不是云宫的太监,他有男人的正常反应。
龙沫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不过是抱着她靠得太近了点儿,正脸都没看见呢……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脖子上的手指动了动,男人低沉又邪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在问她:“你笑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隔着衣物,灼烫了她。
龙沫只把他当成欲望难疏的云宫禁卫军,夜深人静,那些禽兽不如的男人会悄悄潜伏到后宫的院落,专找一些弱不禁风的宫女糟蹋。
最可恨的,是她的父王居然默许这类强/暴的恶行!
父王的意思很容易理解:除了中宫东宫西宫的三位娘娘是他的私有物,你们不能动,剩下的宫女——你们爱糟蹋谁,随便!
直接等同于用他后宫的宫女犒赏他的云宫禁卫军。
做可以,别太张扬,这是底线。
以致于有一些宫女大了肚子都不知道自己失身于谁,隔三差五的骚扰,分不清到底是哪个禁卫军做得好事。自觉羞愧的还有性子烈的宫女不是悬梁上吊就是投井自尽。这和营中的军妓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在皇上的后宫做这事需要偷偷摸摸。
龙沫贴着男人发烫的身子,她故意整他,腰背厮磨男人要命的地方!
轩辕夜晓喉间漏出一声粗喘呻吟,另一手揽住了龙沫,不许她再动!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躲不叫,反而很“享受”……莫非,云洲后宫的宫女都是淫/荡下贱的荡/妇?!欲求不满吗?把他当成了云宫的禁卫军?
男人的呻吟,龙沫坏事得逞似的挑衅:“'炫'舒'书'服'网'么?”他要是敢继续,她会直接废了这个无耻的禁卫军!
下半身思考的废物(2)
'炫'舒'书'服'网'么?
她问的?
轩辕夜晓耳边一阵轰鸣,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果然是个淫/荡的女人!
可惜,他不是来这里做禽兽的!
他是来打探多多的下落!这里曾是他和几个太监共住的小院子,多多经常来这里找他,他们在那棵树下纳凉,多多总在替他抹眼泪。
多年之后,他能凭一己之力潜入云洲后宫,他来带走日思夜想的她。
却不想……院子里的大树依然在,可是……人却没了。
心灰意冷正欲离去,这个丫头突然闯了进来!
抱她的刹那,他自己都惊讶……不过是闻到她身上的幽香,不曾看到她的样貌,他……他有了想要她的反应?
轩辕夜晓埋首在龙沫的肩头,他深深嗅着少女身上迷人的幽香。
和那些女人不一样的味道……很特别。
“龙涎香……”
正欲给他一个手刀的龙沫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身上的味道。”男人的嗓音有迷惑女人的本钱,而女人身上的味道——迷惑了他,轩辕夜晓。
龙沫静静的靠着他,原来不是采花贼……是个采香贼。能嗅出龙涎香的鼻子……应该不是云宫禁卫军吧?
龙沫问他:“你是谁?”对,肯定不是禁卫军,只有皇室贵族之流才会辨得出稀罕的龙涎香。
身后的男人没有回答。
龙沫蹭他,折磨男人的自制力:“说,你是哪个王府来的刺客?”
今晚夜宴,父王请的皇亲国戚找机会停留在后宫吃猫腻?
轩辕夜晓低咒一声,他压住龙沫乱动的身子,威胁道:“再动一下,本王就在这里要了你!”
本王?
这称呼,真的是个王爷?
轩辕夜晓先问:“说,这座院子的宫女呢?”
“宫女?”他来找人,龙沫笑了,“宫女不住这院子,这位王爷您采花走错了门。”
“你可认得一个叫‘多余’的宫女?”
下半身思考的废物(3)
这一问,龙沫的身子慢慢僵硬——
她问他:“你找她?”
“你知道?”轩辕夜晓喜出望外,没想到……真的有线索?
龙沫道:“这座院子里不住宫女,这里是太监住的地方。”
她说得都对!
轩辕夜晓迫不及待的问起:“本王只问你,多多在哪里?”
“她死了。”
男人倏地倒吸一口气,他甩开了龙沫,轩辕夜晓咆哮道:“你胡说!”
龙沫站在原地耸耸肩:“如果你想找的是右手手臂上有一口齿痕的小宫女‘多余’……她已经死了。你来晚了。”
轩辕夜晓颤颠颠的倒退了一步!
多多右手上的齿痕……是他留给她的!他怕哪一天,认不得她了……所以,他在她身上留下了记号!
他失落的样子,龙沫都看在眼里。
“在这座后宫里,每天都有宫女太监死去,死了一个小丫头罢了,没什么可惊讶的。”龙沫一再刺激他。
闯她云洲后宫,管你是谁家的王爷,落在她手上的色/狼下场只有一个:残。
轩辕夜晓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她把多多的死,形容得那么淡然,多多是这里的宫女,微乎其微,可是在他心里,她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醉人的龙涎香慢慢逼近他,也有另一个强烈的气息勃然逼近!!
轩辕夜晓反应快,他旋身翻上宫墙,临走前只垂眸盯着院里的女孩子留下一眼。夜太黑,天地间仿佛泼了墨,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有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在仰望他!
又来了……
和多多一模一样的眼瞳!
可惜他没有时间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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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高手呐……”龙沫目送黑衣蒙面的男人离去,身手敏捷,反应快。他是什么人,竟能感应到龙涎的强大,跑得还挺快的。
下一瞬间,有人猛的推开了院门闯入!
冲动,他轻薄你?!(1)
透白的衣裳嵌在夜色里,像一波流动的山泉——
龙涎太子定睛一看,只有墙边站着龙沫!
“龙沫?”
“嗯。”她应着。
“就你一人?”
“不是啊……”她指了指远处的宫殿,“方才跑了一个。”
龙涎一阵紧张,他几步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察看她有没有受伤:“你遇上了刺客?有没有动手?他有没有伤你?”
龙沫讪笑:“他伤我?皇兄,你真爱说笑。”龙沫反而责备他的不是,“你好端端的怎么跑来了?他察觉到皇兄你的凶悍气息,拔腿就跑。你若不来,我还能玩一场游戏。”
龙涎翻白眼:“玩游戏?玩游戏也要看清对方是谁!你和轩辕夜晓玩游戏?”
“轩辕夜晓?”龙沫眨眼,是指刚才的那个抱抱女人就有反应的禽兽?恕她孤陋寡闻,“谁是轩辕夜晓?”
龙涎严肃道:“神战榜第二的隐战神轩辕夜晓,东郡的北院大王。东郡王的三皇子。”
“哦……”龙沫应得随随便便,她不屑地看男人消失的方向,“堂堂北院大王,来闯云洲的后宫轻薄女人?难怪比不上皇兄,只能屈居第二……”
“你说什么?!”龙涎惊呼!“他轻薄你?!”
太子哥哥的表情过激,龙沫不觉得有异,她如是道:“是啊,他抱着我——下半身那反应真下流——”
龙涎脸色铁青!
该死的轩辕夜晓,举兵来犯不云洲不够,还斗胆夜闯云洲后宫轻薄龙沫!
都说东郡的北院大王风流成性,整日沉迷女色。龙涎起先还觉得世人的论定太夸张,怎么说都是神战榜第二的战神猛将,怎会那么不堪?
今夜,他算是看清了那个衣冠禽兽!
热乎乎的掌心紧紧裹着龙沫的手,龙涎追问:“可有吃亏?”
“被他吃了一口豆腐。”龙沫说着。
“……”
龙涎无语,他责问,“你的功夫呢?”
冲动,他轻薄你?!(2)
“刚想揍他,你把他吓跑了。”
龙涎舒了一口气,他抬手去揉龙沫的头发,“没事就好,你尽说胡话。”
“有吗?他抱得我好紧,还埋在我颈子里偷香。”
那厮像是很迷恋“龙涎香”的味道,难道东郡的皇宫里没有这等香料?
龙沫还觉得自己身上还残留着男人身上散发的麝香味儿,轩辕夜晓靠得她太近,抱她一下,就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她想回去沐浴,快点把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味儿洗掉。
“皇兄,我想回中宫休息。”
龙沫扭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