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孕帝宠:疯女皇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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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想伤你。”龙沫蹲下身,不在乎大庭广众之下,她倾身抱住秦杨和梅朵,她的身子在抖,眼中一片茫然和混沌,没有方向。
她不断重复:“本宫不想伤你……”
“我没事……”秦杨拍拍她的肩膀,他没有大碍,小小的一点内伤,养几天就好。
“都是本宫的错……”她抱着秦杨,不断忏悔……
不想再失去……
不想再看到身边最亲的人流泪……
也不想看到和她有关的人……流血受伤!
无耻陷阱,失玉之劫(1)
东郡王还想再说什么,轩辕夜晓上来请命:“父王,容儿臣带她回去。”
“可是她……”
“今夜是一场意外,她在北院时不曾有此过激的行为,等儿臣查明真相,会给父王一个答复。”他瞥眼,夜晓很确定,轩辕东桓和轩辕西辰他们脸上一闪即逝的狡猾!
龙沫发病……和他们有关系!
拗不过皇儿的哀求,东郡王诺了他的请求,一场喜筵不欢而散,几个文武大臣纷纷逃离这一场混乱。
欣儿欲过来关心龙沫,被轩辕东桓强硬地拉住,男人嗔她:“不想活了?你也想被撕成几片几片的?”
“不是,我……”
她看着龙沫,在欣儿的印象里,龙沫不会这么凶残啊!她看起来很痛苦……
轩辕东桓抱着她改道离去,剩下二皇子,他站在远处,吊着嗓子冲轩辕夜晓道:“三皇子!看好你的疯狗,别再叫她出来乱咬人!下次父王一生气,管她什么云洲公主,一样人头落地!”
吼完了,他搂着他的妃子哈哈大笑着离去!
轩辕文杰忍痛从地上坐起,他忍不住“呸”了一口!
他怎么会有这样没人性的哥哥!毕竟兄弟一场——说这么难听的话。
卫鸢风走来扶他们:“殿下,没事了,没事了。”
人散得差不多,花园里安静地只剩下他们几人……
轩辕夜晓叉腰生着闷气,他瞪着龙沫的背影,真想拉她起来臭骂一顿。
缓了一阵,卫鸢风说:“我去安排马车,沫儿这样子,骑马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谢丞相大人。”
秦杨从地上站起,谢过卫鸢风,却没办法劝龙沫起身。
少女蹲在地上,喃喃叨咕着他们听不懂的话,甚至……龙沫双手抱上了她的头,仿佛想把自己蜷成一个球!戴着凤尾神石的右臂不分力道地在折磨她自己!指尖深入了掌心,她破了自己的手掌,属于她自己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
无耻陷阱,失玉之劫(2)
梅朵低呼,她奋力抵住龙沫的手:“殿下——你别这样!殿下,你到底是怎么了?”
“龙沫?”秦杨试探着喊她。
最奇怪的,是龙沫对这个称呼不排斥,她沉默,她自闭,什么话都不说!
“闹够了没有?”夜晓不悦,他走来,“嫌丢脸没丢够?回北院!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这句没人性的话,遭来文杰瞪眼:三皇兄太不懂皇嫂了!可气啊!
“皇兄,皇嫂从未这样过激,她一定有什么苦衷?”
“她能有什么苦衷?”
疯,就是她闹事的借口。
还被轩辕西辰骂是“疯狗”,龙沫不嫌丢脸,他轩辕夜晓的脸都在今晚丢光了!
眼见拉不开龙沫的手,梅朵急了,她摸在龙沫的衣装上,焦急地问:“公主,你别这样,你是不是哪里疼?你是不是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你告诉梅朵……”
“她刚刚说‘还来’……”秦杨回忆,“你好好看看,龙沫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好……”她抬手抹去眼角的眼泪,再附手过去,恰好贴在龙沫的腰上,空荡荡的,少了一样东西!
“不见了!”梅朵惊讶着,她凑去另一边,确定公主的腰带另一侧也没有!她抬眼和秦杨对望,秦杨马上反应过来,他摸上龙沫的腰,在她腹部按压了一阵!
虽是夜里,夜晓看得很清楚,秦杨毕竟是男人,他在摸龙沫?是不是太大胆了!他这挂名的夫婿都没摸过她呢!
“没有!没有!”秦杨吼了出来!
难怪龙沫会性情大变,难怪她会上台讨要她的东西——
“什么东西不见了?”夜晓冷冷地问着,不像是演戏,秦杨和梅朵真是急坏了!
“公主的玉佩不见了!”他们异口同声!
“玉佩?”文杰也凑过来,他左右看了看,确定龙沫的腰带上少了一样最显眼的东西!他去拉轩辕夜晓,“皇兄!真的!皇嫂随身的玉佩不见了!”
无耻陷阱,失玉之劫(3)
男人俊朗的眉宇一挑,他冷哼一声:“你们是说……她刚才杀人,就是为了追回她的玉佩?什么玉佩,很重要吗?”
秦杨起身,他严肃道:“是龙涎随身不离的玉佩!”
龙涎,云宫的太子,他的玉佩也成了龙沫的一部分——
文杰呆愣了片刻,恍悟道:“我知道了……是刚才那个彩戏师,他在变戏法,他把皇嫂的玉佩变没有了!”所以……龙沫冲上去把人给撕了!
只是一种推测,却成了每个人心里的肯定!
龙沫之前的安静和她杀人的恐怖,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只能这么解释。
龙涎的玉佩……对龙沫来说何其重要!
“本王知道了——”夜晓沉声说着,他吩咐文杰,“你跟他们一起回去——”
“皇兄你呢?”
夜晓白他一眼,这么直白的问题拜托不要问出来,他不想让别人以为他对龙沫太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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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花园,轩辕夜晓找到了那个戏班子,戏班里几个没上台的彩戏师受了惊吓,他们庆幸自己不是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不然……断胳膊的就变成了自己。
夜晓过去扫了他们一眼,简单一句话逼问:“谁让你们进宫来表演的?”
七八个男女凑在一起,不约而同低下头,不语。
轩辕夜晓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悚人的冷笑,他张手,吩咐后面的卫兵抓了其中一人。
“本王的王妃还没撕够人,你——先带你回去给本王的爱妃玩一玩,再送你回来。”
那位彩戏师瞪大了眼睛!
这谁不知道,台上撕人的疯子就是北院王爷的王妃,这要被送去虎口了,彩戏师腿脚一软跪在夜晓面前,脱口道:
“不不!我不去!我说!我说——是二皇子看上了小五隔空取物的本事,我们是沾了小五的光才能进宫在皇上和几位殿下面前表演的!王爷请明察——”
无耻陷阱,失玉之劫(4)
“轩辕西辰叫你们来的?”他挑眉,扫过其他几人,“太子呢,有没有太子的份儿?”
并排站着的几人瑟瑟发抖,夜晓冷蔑一笑——都是棺材不掉泪的。
“那就统统带回去给王妃撕着解恨。”他起身,作势要走!
“王爷饶命!”求饶声顿时响了起来,一阵翻过一阵,一个班子的人泣不成声地求饶,“王爷,和我等没关系啊!都是太子爷和二殿下吩咐的!”
“他们吩咐什么了?”他沉声问起,声音满载风雨欲来的暴风雨。
轩辕夜晓伫立在他们面前,一袭锦袍,风流倜傥,两手交握在一起,指骨咔咔作响!
他们埋头道出事实:“太子爷说——这要讨个好彩头,王妃身上的那块玉佩是王妃答应送给太子妃作为小殿下的生辰贺礼。我等……只是余兴……”
余兴……
好一个余兴!
轩辕夜晓握拳,又是他的两位皇兄,非要把龙沫往悬崖逼!
“这些话,你们留着再去和皇上解释,再敢玩花样,等着来北院!”
丢下这句话,他忿然离去——夜晓去找轩辕东桓,可惜慢了一步。
太子和二皇子早就离宫回去了,剩下太子妃岳欣儿刚刚从皇后的宫里出来,临走前看了看刚出世的孩子,她在绿衣的搀扶下披上御寒的披风。
见轩辕夜晓策马从宫里过来,欣儿喊他:“三皇弟——”
“大皇嫂。”这一声问候,他说得不甘不愿!
“三皇弟怎么还在宫里?听说丞相大人和文杰已经陪着妹妹回北院了。”他这是在瞎转悠什么?“三皇弟不担心妹妹吗?”
按理……轩辕夜晓应该陪在龙沫身边。
他冷哼,要是太子大哥不给他闹腾,他的日子可以太平很多。
龙沫在宫里大开杀戒,这一会儿夜晓又在宫中停留不回王府,本想进马车里的太子妃来到他面前。
夜色里,女人的身子单薄,却不影响她的明辨是非——
混乱一夜,失落的心(1)
欣儿唤他:“三皇弟……今夜,是不是和太子爷有关?”
夜晓沉下脸……他和轩辕东桓不合,但是他不想和岳欣儿撕破脸。
这个女人善良的过头,她不适合卷入他们兄弟的争斗,再加上岳欣儿是真心对龙沫好……此事与她决然没有半点关系。
他想到岳欣儿的处境,欣儿想到的……是龙沫的处境。
女人内疚地叹:“太子他……他想对付的是你,为什么……又要扯上妹妹?”
幽怨的一句话,猛地撞在了夜晓的心坎上。他翻身下马,就站在欣儿面前……
“大皇嫂……”
“太子针对你——本是你们兄弟之间的纠葛,以往闹得再大,也就三皇弟你一个人顶着。现在……非要连着妹妹一起受委屈。”
想到龙沫今夜的血腥,欣儿似乎可以想象云洲一役龙沫的凶狠。
那样的女子,真的是当之无愧的战神,杀人不眨眼,她的眼中满是哀伤和无奈,全部都是被逼的!
夜晓沉默了片刻,夜里的冷风刮在他身后,他当着风口,冷静地与欣儿对视。
“是本王大意了,往后这样的宴会不会再带她出席。”
“三皇弟,回去别骂妹妹……”那样的少女,疼惜都来不及。
夜晓不应,他目光隐晦地盯着岳欣儿。
从他的眼中读懂了什么,欣儿轻声问起:“三皇弟……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个彩戏师是太子请来的。龙沫的玉佩不见了——”
欣儿浑身一颤,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轩辕夜晓,“三皇弟的意思……是有人拿走了妹妹的玉佩,所以她才会乱杀人?”
他沉着气,一点头。
岳欣儿提醒了他:龙沫在宫里闹事,他想快点回去察看她的情况,这个时候不宜追到东院去闹——
“本王想……就这么过去,太子不会承认,大皇嫂你……”
“我知道了。三皇弟放心,我会想办法找回妹妹的玉佩。”
混乱一夜,失落的心(2)
欣儿依稀记得,“是她腰上的那一块白玉?”
“是……”提起龙沫随身之物,夜晓反而尴尬,他平日没怎么注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玉佩,他说不上来。
欣儿一口应下了。
今日龙沫发疯是因为太子设下陷阱,堂堂的东郡太子,在宴席上利用一个彩戏师盗走弟媳妇的玉佩,这话传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
于情于理,她会帮着龙沫要回来——
在绿衣的搀扶下,欣儿坐回马车,临行前,她向轩辕夜晓保证,龙沫的玉佩她会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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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北院王府的灯笼到了三更半夜还亮堂着。
夜晓回来时,正赶上文杰抱着一个匣子从外面匆匆进来——
大半夜又往龙沫的水云居跑,他皱眉拉住弟弟:“还不回去睡!这都什么时辰了?”
文杰翻他白眼:“皇兄,你这时候还计较什么礼数?”你的王妃都快保不住了,还来兴师问罪呢!
文杰话外有话的调调,听着让人不舒坦!
夜晓盯着他臂弯里的匣子,“这是什么?”
“平日里父王赏赐给我的玉佩。”文杰摸着,他爱舞刀弄枪的,平日里这些玉佩什么的玩意儿不看在眼里,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小小的一块玉可以救人。
“你带玉佩来做什么?”
夜晓的话音刚落,后面风风火火的又来了卫鸢风——
“丞相!”文杰撇开夜晓,回身喊人。
卫鸢风气喘吁吁,气都没喘顺呢,他几步过来,和文杰一起往水云居的方向去:“你那里有多少?”
“不知道。看着都不像皇嫂的那一块,不知道能不能鱼目混珠!”
“混就混了!再拿不出玉佩,她的手都快废了!”
“都怪皇兄唠唠叨叨拉住我,不然早就到水云居了!”
目送匆匆离去的背影,被忽视在一旁的轩辕夜晓扑棱着双目,慢慢缓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混乱一夜,失落的心(3)
龙沫没了她的玉佩,卫鸢风和轩辕文杰急着从自己的压箱宝里找一块相似的给她补上?
看他们焦急如火的模样,龙沫的情况……看来不乐观。
轩辕夜晓跟着去了!
他自认为上一次可以把跪在床前的龙沫喊回意识,这一次,有他在,同样也可以——
水云居的正屋里,烛火照得通亮。
王府里的管家、厨娘、家仆、花匠……几乎所有人都挤在水云居外面干等着里面的动静。
王妃出事,王妃在御花园里杀人,他们最震惊了!
倒不是害怕龙沫大开杀戒,他们更多的是纳闷:平日里安静又端庄的王妃为什么会疯得厉害!
有人小声嘀咕着:“王爷不是陪着王妃一起进宫的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觉得王爷会管王妃的死活吗?”有人不屑地数落自家的主子。
再一转眼,看到轩辕夜晓冷着脸站在他们身后,吓得围观的家仆纷纷逃离水云居,跑到更远的地方等王妃的动静。
瞥一眼王爷进水云居的身影,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不禁在心里咒骂:这时候才回来,果然是不在乎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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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这块像不像?”
“这个呢?我只剩下这个了?丞相的玉佩比我的多,我看看——”
文杰翻着自己的箱子和卫鸢风带来的玉佩,一块一块给秦杨过目。他们忙得没时间去注意轩辕夜晓进屋。
秦杨在龙沫身后抱着她,主要是控制她捏拳不伤了她自己!
没有了玉佩,龙沫空手捏着,有时候她用力过猛,指尖深陷在她自己的血肉里,也不知道痛!
最奇怪的是,秦杨温热的大掌覆上龙沫的手背,给了她正常人的温暖,她才慢慢松开拳头,秦杨的手一离开,平摊的手掌立刻又变成拳。
这一来,他的手便不敢离开龙沫的右手!
混乱一夜,失落的心(4)
逐一看过,玉是好玉……不过可惜……
秦杨都摇头:“不是……不是,都和龙涎的那块不一样。”
文杰从中挑了一块色泽相似的,他记得龙沫贴身的东西。
他拿过来给秦杨过目,还劝道:“龙太子的玉佩,谁能有第二块一模一样的,不如用这块试试!”
看着怪吓人的,因为一块玉,皇嫂可以没有痛觉地伤害自己!
梅朵和筱夫人端着清水帮龙沫洗伤口,帮她上药,筱夫人的心还在猛烈晃着,这一夜她在水云居等公主回来,岂料,迎回来的……竟是病症加重的公主!
她的手上都是血,她的血,别人的血,梅朵说公主又杀人了……因为太子的玉佩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公主身上的玉佩,为什么会掉了?到底是谁弄走了公主的玉佩?”
文杰咬牙切齿:“戏台上的那个彩戏师,他会隔空取物,变得太神奇了,谁能想到他还盗了皇嫂的玉佩?”可恨,他原本还为那种人的戏法喝彩,没想到是个贼手!
“那么玉佩呢?你们为什么不把玉佩找回来?”
“这个……皇兄应该在找。”文杰一回头,恰好看到轩辕夜晓沉着脸站在他们身后,“皇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玉佩呢?”
夜晓对着屋顶的梁木翻白眼——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算什么话,难道刚刚在院子里拉住你轩辕文杰说话的人不是轩辕夜晓?
几双眼睛都等着他摸出龙沫的玉佩递过来,可惜……夜晓拿不出来:“找不到——玉佩不在彩戏师身上。”那一瞬间,彩戏师应该偷龙转凤,把龙沫的玉佩转去了太子他们那里。
现在回想轩辕西辰挑衅的话,他后知后觉,懊恼不已!
每一次都在给他下圈套设计他……这一回,竟是让龙沫做了他的替罪羔羊!
“没有?怎么会没有?沫儿追着他要玉佩——沫儿是知道彩戏师的戏法弄走了玉佩的!王爷没有找戏班子问过吗?”
做个“守身如玉”的男人(1)
卫鸢风走来询问,当他对上轩辕夜晓凝重的面色,向来城府颇深的卫鸢风停住了话。
他不可思议地用眼神询问轩辕夜晓:难道……是太子和二殿下?
夜晓无声地和他眼神交流:是!但是不能说!
他们清楚是谁在背地里做手脚,却不能把那几个家伙抓出来给龙沫赔罪,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他们栽了第一个跟头,如果让秦杨他们知道此事和太子他们有关系,以秦杨的脾气会闹到东院和西院追回龙沫的玉佩,问题是,那两个“贼”是不可能承认的!
他们反而会诬陷云洲的人污蔑他们,到时候再反将一军,事情会闹到不可收拾的残局。东郡王本来就不承认龙沫,今夜龙沫杀人,东郡王深恶痛绝了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