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船长-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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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地飞入了裂缝之中。
“追上去！”看到那游离而不稳定的空间，众人都有些胆寒，水寒却是一抬手，下了命令。
北芸咬着牙，双手握着操纵杆，躲开空间撕裂产生的恐怖碎片，几乎是紧贴着凶暴鲸的身躯，紧跟着凶暴鲸飞进了那空间之中。
这种撕裂空间的方式，其实白帆号也能够做到，白帆号最先使出，北芸完美继承的绝技“死神斗篷”就是这样一种技巧，虽然白帆号利用的是空间障壁，而凶暴鲸使用的方法则暂时未知，不过以表象来看，两种方式都是硬生生把空间撕扯开，就像是把宇宙的皮肤撕扯开一个褶皱，然后钻到皮下面，再钻出来时，就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
“呼……”经过一段短暂的漆黑旅程，再次循着蓝色的闪电出现在宇宙星空之中时，水寒才舒了一口气，看似随意搭在指挥座扶手上的双手，已经快要把扶手都捏烂了。
只是下一秒，水寒就完全淡定不起来了。
因为他发现，凶暴鲸撕裂空间之后，并没有到达什么神秘的秘境，而是依然还在这个星系里，四周熟悉的星空图表示他们的位移不超过五个光时。
五个光时的距离都用空间跳跃技术？水寒心中，这凶暴鲸完全就是一个败家子，空间跳跃技术的技术壁垒几万年前就已经解决了，但是空间跳跃的不稳定性和不安全性却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解决，人类完全可以随时随地空间跳跃，不过跳完之后的落点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宇宙是一个格外复杂的系统，除了人类所见到的这个空间，空间跳跃还受到了超光世界和其他的平行空间的影响，而且跳跃的距离越远，影响越大，这计算实在是太复杂太变态，不是什么飞船都能够胜任的。落点是在恒星里，是在两个空间的夹层里，还是在某头饿惨了的动物肚皮里，谁都说不准。最安全的使用方式是恒星之门，而若是愿意冒险的话，通过一些特殊的道标定位也可以做到空间跳跃，不过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所以空间跳跃技术，多是大型战舰才使用，在数个固定的成熟坐标之间跳跃，而对肩负着开拓任务的探险飞船来说，空间跳跃基本上就等于找死。
即便如此，在人类的很多学院里，空间跳跃技术也是必修课，在某些不跳是死，跳了可能死的极端情况下，空间跳跃是一种很好的逃跑方式，而且不知道多少出人意料的开拓，都是和空间跳跃有关的。
对人类来说，空间跳跃技术就像是野马，它虽然和驯化之后的马长的一个样子，却完全是另外一个脾性，脱缰了的野马不知道会把人丢到什么地方去，可是对凶暴鲸来说，这种撕裂空间进行空间跳跃的方式，却仅仅是一种漫长进化过程中所得到的本能罢了。
凶暴鲸本身是一种比人类进化更完全更强大更聪明的生物，它和人类所差的，只是人类拥有文明，而凶暴鲸就和诺拉德一样，没有文明支撑着。
还没腹诽完凶暴鲸的败家子行为，水寒就又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发现凶暴鲸之所以跳跃到了这里，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他们的面前，是数百艘飞船组成的飞船编队，在最前方的，就是这舰队的旗舰——黑星号。
黑星号和凶暴鲸，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光秒，而且是相向飞行。
就是那么弹指之间，凶暴鲸已经飞到了黑星号之前，在黑星号几乎来不及躲避的瞬间，张开巨口，咬了下去。
第327章：援兵
金泽做梦也想不到，原型机口中的援兵，竟然是这样一只怪物。
他好不容易混进了黑星号的投放舱，正在绞尽脑汁和黑星虚与委蛇时，就听到飞船的外壳发出了一声咯噔咯噔的奇特响声。
那时候，黑星已经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他似乎看穿了金泽拙劣的演技和想法，似乎打算看看这个少年到底想要做什么，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当飞船的外壳发出被撕裂的呻吟时，他面色一变，大叫一声：“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在内部频道里是一片连绵起伏的惊呼，只有主控电脑回应了他，在他的面前投下了一片光幕。
巨大的漆黑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飞船的面前，飞船的自动防卫机制立刻激活，对前方的黑色目标进行了连续的轰击，其中包括飞船的主炮和虚空主炮，短短五秒钟的时间里，黑星号倾泻出的火力足以让很多飞船编队蒙羞，但是下一秒，他们就看到毫发无伤的凶暴鲸张开直径三十公里的巨口，一口咬下。
就像是张大嘴巴，吃油炸小带鱼一般，似乎只是咔嚓一声，黑星号就只剩下一半了。
突然消失的光幕让黑星有那么一瞬间不知所措，他并不知道，其实这是飞船的内部线路已经完全被切断了，然后他就听到声音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了近处，就像是雪崩一般。
就在金泽的背后，突然一切都消失了，变成了一团难以言述的漆黑。
“啊！”金泽尖叫着就被巨大的气压差吸了出去，就像是一团柳絮一般在宇宙之中飘飞，黑星也没躲过这一劫，他和他身边的亲卫，先后改成了飞行模式。
原型机是被固定在投放舱的甲板之上的，所以并没有被卷出去，依然固定在原地。黑星在长袍之下，是穿着战甲的，在变故突生的刹那，他就启动了战甲，不过此时此刻，他丝毫没有飞回去抢救“钥匙”的想法。
笑话，“钥匙”虽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命却更重要！
紫菱号跟在凶暴鲸的身后，尽量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在凶暴鲸一口咬掉黑星号的半个船身时，他就在默数。
“一……”其他的飞船终于反应了过来，无数的炮火倾泻在了凶暴鲸的身上，但是连一点点的火花都没有溅起，就被凶暴鲸本身的暗物质完全吸收了。
“二……”被突然切成两半的飞船里，喷射出了无数的杂物，就像是突然腾起了一阵燕云。
“三……”很多的光点亮起，那是各色战甲、战机的推进装置。
“四……”凶暴鲸偏了偏头，似乎是看了看飞船投放舱里面，虽然他实在是没有看出来，哪里是凶暴鲸的眼睛。
“五……”凶暴鲸伸出舌头，把什么东西从投放舱里面卷了出来，那细长的舌头就像是青蛙的舌头，一般灵活。
“六……”一团蓝色的光芒亮起，照亮了整个星系。
“飞船主能量管路被切断之后，竟然六秒钟才爆炸，飞船的能量稳定系统做得很不错，这飞船一定是出身名家之手。”身为飞船设计师的楚人志评价道。能量稳定系统保证了飞船在非引擎受损的情况下，不会立刻爆炸，而这赢得的时间，就是飞船的船员的逃生窗口，对现代人来说，六秒钟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管他呢。”水寒撇了撇嘴，能量稳定系统做得再好又怎么样？飞船爆炸了，就毫无意义。而现在他们要关注的不是飞船的爆炸时间，而是凶暴鲸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莫非……其实能够控制凶暴鲸的东西，不是在凶暴鲸的体内，而是在……在这里？”水寒猜测着。
此时此刻，真正明白了一切的，除了原型机和凶暴鲸之外，就只有金泽了。
此时的金泽，就像是置身在飞船降落时带起的气流之中，只是此时此刻，他手中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都没有。
在水寒倒数的时候，他也在倒数着，同时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危急时刻，人类的肾上腺激素迅速分泌，让人类的反应力和行动力提升了不只是一个档次，金泽本来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虽然他的战斗力说不定还比不上一个普通的战士，但是加上自学的许多知识以及老人的悉心教导，让他此时已经想到了该如何去做。
瞅到了一块飞船的碎片飞了过来，金泽伸出手去，拼着双手鲜血淋漓，还是抓住了那碎片，然后用尽吃奶的力气，把那碎片丢了出去，利用碎片的反作用力，向一侧飘飞过去。
几秒钟的时间里，他用这种方式换了三次位置，然后一把抱住了一只冷光灭火器，按下了灭火器的开关。
幽兰色的冰冷光芒从灭火器的喷口之中喷出，金泽以尽量平稳的速度把灭火器的开关开到了最大，然后双手持着灭火器，在宇宙之中展开了华丽的飞行。
冰冷的宇宙之中并不能长久生存，但是这并不是金泽此时应该关注的问题，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远离飞船！
不论是在海中，还是在宇宙中，面对失事的船舶，最好的做法就是立刻远离！
否则将会被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知道为什么，金泽有一种想法，原型机是不会不管他的，他不知道这种信任是从何而来，但是他就是相信这一点。
“轰！”蓝色的光芒闪过，飞船爆炸的冲击波就像是万金巨锤一般击中了金泽的身体，金泽闷哼一声，只觉得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耳膜就像要碎掉一般。
经过漫长的进化，人类竟然还是如此脆弱吗？
面对灭顶的灾难，努力保持意识未果，金泽最后的念头，是如此的忧伤。
“轰！”紫菱号里，众人都抓紧了座椅的扶手，以缓冲那剧烈的波动，黑星号这种级别的旗舰爆炸，所造成的冲击波堪称恐怖，附近几艘护卫飞船都被爆炸卷入，然后化成了一团蓝色的光芒，引爆了更多的飞船。
反而是从黑星号的船舱里被气压喷出来，被凶暴鲸的身躯挡住的人，却在这场爆炸之中保住了小命。
爆炸之后，原本声势浩大的舰队，此时却仅仅剩下一半，而这些人的噩梦并没有结束，凶暴鲸显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它摇摆着巨大的尾巴，对那些飞船展开了追杀，把整个船队杀得七零八落，能够从它的巨口之下逃生的，十不一二。
“太外行了……”水寒面色苍白地评价：“那么密集的阵型，一旦黑星号爆炸毕然会遭到波及……”
不过他很快住了嘴，因为他突然想到，这些飞船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护卫黑星号，若是黑星号爆炸了，它们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从这方面来看，这些飞船颇有一种忠心殉主的悲壮意味。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没人注意到，凶暴鲸在展开追杀之前，曾经转了转头，把飘飞在宇宙中的诸多从飞船中喷出来的微尘，吞进了肚子里去。
一面倒的屠杀五分钟就结束了，七零八落的星盗飞船四散逃亡，凶暴鲸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一摆尾巴，蓝色的闪电再次出现。
“它又要跳跃了！”水寒立刻下令，“追上去！”
北芸一咬牙，双手下压，飞船迅速加速前行，紧紧贴着凶暴鲸的尾部，飞入了那密集的蓝色闪电撕裂的裂缝之中。
刚刚进入那通道的内部，紫菱号的主控系统就响起了警报声，主控系统的警告提示还没弹出来，就嘭一声关机了。
船舱里一片漆黑，众人一时间都呆住了。
“怎么回事？”水寒大惊，刚才空间跳跃可没产生这种状况。
“四周的干扰太强了，飞船的主控系统自我断电了！”大副面色铁青，他们想象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这种，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众人一时间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直到北芸的声音从黑暗之中响起来，现代人类已经进化出了微光视力，所以飞船中不需要应急灯，但是对黑暗的恐惧是与生俱来，镌刻在人类的基因之中的。
“手动打开驾驶舱的护甲挡板，飞船切换到机械操纵方式！”北芸大声道，“快！”
众人立刻忙碌了起来，好在训练有素，没有忘记手动打开挡板的旋转把手在哪里。
“吱……”一声轻响，随着旋转把手的拼命旋转，飞船驾驶舱的护甲挡板慢慢升起，护甲挡板刚刚打开了一条缝，北芸就立刻低下头去，从那条缝隙里看出去，她双手猛然一抬，已经切换到机械操纵方式的飞船操纵杆格外沉重，让北芸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够操纵。
飞船险而又险地闪过了一道蓝色的闪电，那看似闪电的东西，其实是空间缝隙的横切面，空间的缝隙可以切碎任何东西，再坚固的甲板都不可能挡住。
北芸嘘了一口气，回忆起当初连主控系统都没有的白帆号，心中喃喃低语。
感谢上天，让我驾驶过白帆号。
第328章：通道
这是一次格外漫长的旅途，紫菱号就像是飞过了一条遍布着爆发的恒星和无尽的蓝色闪电的通道，每一道蓝色的闪电，都可能通向一个未知的世界，紫菱号的少年们，都不由自主地被窗外的梦幻景色吸引了，充满少年浪漫情怀的心中情不自禁地幻想着，若是进入了其中一个通道，会不会发现一个崭新的，从未有人发现过的星域呢？就像是他们圣服学院的创始人铜先生那样，成为为人传诵的传奇。
当然，北芸是绝对没有这种想法的，现在的她，正全神贯注地驾驶着紫菱号，生怕有丝毫分心。
她双手紧紧握住操纵杆，紫菱号的操纵杆是她亲手挑选的，从黑线藻中提取出来的黑线胶体包裹在银亮的操纵杆上，完全符合她手型的操纵杆把手软硬适中，把手心的汗全部吸收掉，即便是再长时间的驾驶，都不会有丝毫打滑。
现在任何一丝的动作变形，都会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此时此刻，她心中却是万分感激当初在白帆号上当副驾师时所学到的东西。这世界上，有诸多的传奇驾师，但是又有哪个传奇驾师，敢说在没有主控系统的情况下，做到两年不间断地驾驶，飞跃宇宙？
只有在白帆号上，才会学到在没有主控系统的情况下，该如何驾驶飞船。
通道无穷无尽地蔓延，似乎永无尽头，一直到少年们都已经看腻了窗外那梦幻的景色，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
但是这种担忧并不是永久的，长时间处在未知之中，慢慢地众人就开始麻木起来，似乎生来就是如此，随时可能死亡或者随时可能出意外？但是之前一直没有出意外，以后也不会，不是吗？
通道并不是笔直和单向的，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未知的岔道通向不知名的远方，对少年们来说，这真的需要太大的意志力才能够压抑住控制飞船转向的冲动。
“我来开一会吧。”副驾师坐在北芸的身旁，看她驾驶了那么久都有惊无险的，忍不住有点手痒了。
北芸觉得应该没问题，于是轻轻点了点头，找了一个机会站了起来，副驾师连忙坐了下去。
不过是几秒钟，他的汗刷一下就全出来了，滴滴答答滴落在脚下的地板上，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北芸握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回头瞥了一眼，指点道：“左转……右边点……左边……”
对驾师们来说，这通道就像是一个超高节奏的闯关游戏，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新的挑战出现，偏偏这挑战还是没有规律的，不过五分钟，副驾师觉得自己都已经虚脱了。
“快……快换手……不……不行！”副驾师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连忙求救。
北芸端着杯子坐了下来，一只手握住了操纵杆，副驾师站起来，却觉得即便身上穿的战斗服可以恒温恒湿，背上却一片滑腻腻的，说不出的难受，再看北芸，却是轻松裕如，对副驾师来说节奏太快的挑战游戏，她现在却已经玩出了心得，甚至已经玩上了瘾。
没有了主控系统，没有了各种数据，没有能够探测外界的各种工具，甚至没有古帆的思维波辅助，有的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手，还有莫名的奇特直觉。
在握住操纵杆的那一瞬间，北芸觉得自己的知觉似乎已经延伸到了飞船之外。
眯起眼睛，似乎能感受到飞船之外的离子风，电闪雷鸣，就像是闭着眼睛跋涉在雨夜之中，一道道亮光滑过眼帘，不需要知道自己讲走向何方，只要通过眼皮上朦胧的光芒，就可以判断了。
还不止如此，飞船的推进器就像是她的双腿，飞船的两翼就是她的双手，她张开双手，在雨夜之中飞翔，在云层之中盘旋，在九天之上凝望。
古峰和古帆驾驶飞船的时候，难道就是这种感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便是漫长的两年旅途，似乎也没什么不能够忍受的，因为那已经不是驾驶飞船，而是运用本能在飞行，就像是呼吸、心跳、搔痒。
越来越轻松，越来越简单，越来越得心应手。
北芸突然觉得，驾驶飞船原来是一件如此简单，如此美妙，如此超越想象的快乐，北芸突然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坐在飞船的驾驶座上，双手握住操纵杆时的感觉来。
那时候爷爷还在世，还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犹记得那是个炎热的夏天，藏红号正好执行任务到了离家近的星球，爷爷抱着小小的自己登上了藏红号，在船员尊敬的目光之中，进入了驾驶舱，坐在了那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大太宏伟的驾驶舱里。
“小北芸，你看，这就是驾驶台了。”爷爷伸出大手，包覆住北芸的小手，握着北芸细嫩的小手，把它放在了操纵杆上。
纤细的黑线藻编织成的防滑层有一种难言的舒爽，那是北芸第一次迷恋上触摸操纵杆的感觉。即便是十多年之后的今天，偶尔回忆起那个夏日午后，依然能够感受到纤细的触感缭绕在掌心，宽厚温热的大手包覆在手背。
“这样向前，飞船就会加速，向后，飞船就会减速，这边这一个是辅助控制杆，还有这个……”爷爷的温和声音似乎又缭绕在耳边，那是她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也是她永远无法回去的时刻。
毕竟，爷爷已经去了，在他最骄傲的驾驶座上，在他最喜欢的飞船的驾驶室里，带着他的固执，却留下了无尽的期盼。
从最初打算为爷爷报仇而加入白帆号，到后来改变心意，真正成了白帆号的一员，北芸知道自己是一个无法活在仇恨中的人，仇恨的力量虽然巨大，它驱使着很多的人活动，但是真正巨大的动力，是追寻梦想的快乐和勇气。
正如同船长大人，即便他的生活之中永远不缺少仇恨的怒火，但是真正成为他心中火种的，想来是寻找父亲的希望和成为一名最优秀船长的梦想吧。
那么，我的梦想呢？
曾经那不切实际的梦想，曾经认为自己永远达不到的高度，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抛在了身后。
而自己前面需要追赶的目标，突然距离又被拉近了！
船长大人！
古峰！
前方的凶暴鲸开始加速了，北芸也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前压下操纵杆，飞船如同浪尖上的小船一般，在闪电与闪电之间躲避跳跃，又如同舞台上炫目灯光下的芭蕾舞者。
“各就各位！”凶暴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