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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三国之江山美人-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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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相持两日,南郑已是苦不堪言,连敌军面都没接触到,却损失巨大。除了死去极多士卒和信徒外,箭矢的消耗尤其让张鲁感到恐惧,渐渐开始不敢与荆州对射,只能放弃城头的箭雨压制,躲到城墙遮掩物后边。反观荆州这边,张鲁的弓弩手一撤,那可就轻松多了,弓弩手轮流替换,时不时射上几轮火箭,然后再对那种露头的敌军进行点射,轻松自如。
    张鲁本以为撤下弓弩手,荆州军总该进行白刃攻城战了,可实际上王旭仍然不为所动,反而派出士卒推着一种独轮车运土,疯狂堆向南郑东面较高的城墙下。这有上千独轮车这么推,又有上万士卒顶着盾牌,一人一小袋的往前搬,那还得了,仅仅一日便将护城河给彻底填平。
    这让汉中的文臣武将们瞠目结舌,吓得急忙让弓弩手进行压制,可惜弓弩手一出现,顿时又面临大量死伤。荆州的投石机迅猛发威,数十座巨型箭楼上,一层层的弓弩手不要命射击,反正就是对射呗,大家都有掩护物,谁怕谁!等张鲁顶不住压力撤下弓弩手,大批士卒便又一次开始运土工作。
    张鲁的脸色也从最开始铁青愤怒,逐渐变成了苍白无力,最终放弃了阻止这一举动。如果再这么下去,他的精锐弓弩手和箭矢都要被弄没了,真正总攻的时候怎么打?只是他仍然相信,即便王旭突破了靠近城墙这一最大难关,可终究要白刃战,夺他城池绝对没那么容易。
    王旭当然没想过凭借这些优势就能拿下南郑,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为真正的战斗铺路,当最大限度消除张鲁的守城优势后,便是两军真正交锋之时。
    如此持续八日之后,整个荆州除了江州和南阳的石料外,所有储备的石料都用尽,源源不断运到前线的近千驾投石机也毁坏大半,好在作用也很明显,泥土已经堆到南郑城墙一大半那么高,形成一个可供人冲锋的斜坡。况且石料虽用尽,却还有木头火油,接下来数日仍旧是这样继续砸,泥土继续堆,箭楼依旧压制。
    因为此战受到各方关注,所以各诸侯都有细作来附近打探。这样有违传统的夺城方式,很快传到了各方诸侯耳中。这些诸侯们苦思之下,发现此法竟然无解,竟然认识到了技术的力量,今后纷纷开始接受这种新的战争思想,重视发展军备技术,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地窃取彼此技术成果,战争中具有争对性的攻、守城器械种类越来越多,这是王旭始料未及的……
    此乃后话不说,当荆州攻打南郑的第十五日,也是荆州大军兵临南郑城下刚好一个月的日子到来时,最后一架投石机在“嘎吱”一声脆响中彻底报废,带来的则是逼近南郑城墙顶端仅有一米的巍峨土坡,还有残破不堪的南郑城防。同时,半月之间,王旭以损失几百人的代价,成功拿走了南郑六千多兵士和信徒的生命,也意味着真正的总攻即将展开……(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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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绞肉机
    夏风猛烈,“呼呼”作响,与冬日大风的冷冽干燥不同,它带着浓浓的湿气和些许热度。山林在风中舞动,树枝摇摆发出“娑娑”声响,遍地的野草迎风而起,荡起阵阵海浪般的波纹,它们在风中显得那么渺小脆弱,可怎么也伫立不倒,就好像现在南郑城中的张鲁将士一般,看似摇摇欲坠,可就是扎根在那儿,拔不动!
    激烈的攻防战已经进行五天,因为之前造就的优势,让荆州将士可以很便利地冲上城头,各种攻城器械的威力也发挥到最大。可结果却远比想象中还要艰难,勇猛的荆州士卒发动了十五次大规模冲锋,张鲁麾下部将的部曲还好对付,可攻势却总被张鲁的直属士卒与五斗米教信徒顶住,那些疯狂的信徒们无所不用其极,玩命抵抗。
    武器打掉就用牙齿咬,用双手抓眼睛、掐脖子,即便身中数刀还要抱着荆州军士往城楼下跳,或者滚下土坡摔得人仰马翻。这等顽强的防守给荆州将士带来巨大伤亡,所有文臣武将都极度佩服王旭的先见之明,若没有之前的准备使南郑失去太多守城优势,恐怕连登上城墙都很难。
    每一次进攻,城头的争夺都非常激烈,荆州军好不容易抢到一段立足地,立刻遭到张鲁直属兵士与信徒疯狂反扑,两方你争我夺,以命抵命,鲜血将城墙与土坡都染成了暗红色,残肢断臂四处纷飞,死尸遍地,其惨烈程度实难道也。
    起初想着尽快攻占南郑。甚至军中大将都亲自冲在最前试图打开缺口。可结果是全数负伤而退。管亥更是倒霉地受到较重伤害,目前还在营中修养。
    不是将领们不努力,而是那种疯狂程度太可怕了。那些军士和无数信徒仿佛觉得死亡是神圣的一般,高喊着得道成仙扑上来,将领们武艺虽高,可城头本就狭窄腾挪不开,再加上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来战斗搏杀的,而是来命换命的。怎么可能敌得过。
    当无数人迎着大刀冲上来,一个两个还能直接砍翻,可数十人直接扑上,即便被砍到,只要没直接成两段,就死死抱住你的武器,然后更多人蜂拥上来抱着你的身体,又是咬又是掐,远处还有乱刀飞过来,连自己人死活都不顾。那哪儿是人能抵挡的?
    管亥就是被太多兵士抱住难以动弹之计,敌军一员军士挺着长矛从己方士卒背上刺透。然后再穿进他的身体里。
    最可怕的是,那名被刺透身体的信徒,直到最后还抱着管亥死不放手,而且笑容诡异,就像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升仙一般。周围人更是视若无睹,大吼着继续如此施为,这般玩命已经不像是军队,而是已经精神失常的疯子。当时若非赵云就在附近,急忙狂纵而来挥枪救下管亥撤退,恐怕一个猛将的命就不明不白丢在那儿了。
    其余将领也是遇到同样情况,他们这些大将一现身,敌军便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疯狂涌上,个个都吃过大亏,险险退走。无奈之下,也只能指挥士卒一点点努力,他们在这中间不时协助,根本不敢孤身带兵狂冲。王旭这种情况始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下令若无必要,大将不得恃勇打开缺口,最好少上城头……
    日近黄昏,第三日的攻城再次无果而终,随着攻城节奏越来越乱,第十五次大规模冲锋宣布失败,沮授发出命令“鸣金收兵”,密密麻麻的荆州士卒闻声,顿时如潮水般退回。至于王旭,除了第一天在阵前站了一日,就再没有亲自到过阵前,不是坐在中军大帐内看襄阳传来的各方信息,便是去后方各处哨岗查探。
    此刻,王旭正拿着竹简阅读,徐淑和赵雨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擦拭兵器。很快,密集的脚步声响起,显然是前线指挥作战的将领们回来报告战况了。
    “这哪儿是战争,他们还是人吗?”
    “是啊,太可怕了。不怕死的人很多,可把死当成神圣的信念,那就太可怕了。”
    “哎!如此下去,拿下南郑不知伤亡将有多少?”
    随着将领之间的议论,一行人已是急冲冲走进中军大帐,随军文臣也沉默地紧随在后,个个脸露忧色。
    “主公!”
    “主公!”
    众人看到端坐帅位的王旭纷纷行礼,随后各自走到位置坐下。
    王旭抬头,看到众人眉宇间竟是无奈与忧色,不由轻轻放下手中竹简,微笑道:“怎么,今日攻城又很不顺利?”
    “哎!”众将重重一叹,面有愧色,都没有“吱”声。
    唯独沮授缓缓落座后,轻声接口汇报:“主公,今日一战,我荆州伤亡仍是不小,也没有取得突破性战果。那张鲁的直属士卒与信徒太可怕,我想若是没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恐怕难以攻破南郑。”
    “嗯!我明白。”王旭没有任何异色,微微点头后将目光扫向了军中大将们,良久才深呼口气,出声道:“各位将军无需沮丧,从第一日我亲眼看到两军交战,这一切便在我意料之中。不过,无论是我还是在座的任何一人,都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点,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下去,张鲁的军士和士卒无论再怎么可怕,但始终力量就那么大,持续下去终究会被消灭的。”
    徐晃有些不忍,感叹道:“可如此下去,不知我荆州将有多少将士伏尸余地。”
    厅中众人沉默,王旭也有些无奈。“公明,我知这些将士与你们朝夕相处,感情深厚,我又何尝不是?知道我为什么近两天绝不上前线吗?是因为我看着心痛,而且是痛得难以自拔,这些士卒都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子弟兵,好些人都曾随我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但如今却看着他们面对如此残酷的战斗,我心痛啊!”
    说着说着,王旭也再难压制内心的情绪,虎目含泪,声音也变得颤抖:“知道吗?我怕我再待在前线看到这一幕,我会忍不住放弃攻打南郑,班师回襄阳。可是我们不能,张鲁这等人的可怕你们已经体会到,待其得到喘息之机,被其蒙骗的民众更多,那时我们将付出更多的代价,也有更多人枉死。如今已到这等地步,我们如何退得?只能打!而且是凶猛的打!无论付出多少也要把张鲁拿下,唯一能告慰阵亡将士的,就只有张鲁的人头。”
    这番真情流露,让众文臣武将也是深受感动,看到一向爽朗从容的王旭这般模样,个个心中都很不好受。
    “不错!若不想付出更大的代价,付出更多的人命,张鲁必除!”
    一个清亮而充满坚决的声音突然从帐外传来,就在众将疑惑的目光中,一人掀开大帐帘布大步走进。
    “军师!”
    “奉孝!”
    刹那间,帐内众人齐齐惊呼,随即面露喜色,纷纷出言问候。他未死的消息早前就已传遍荆州,当然所有人都认为他当初是假死去了河北。
    郭嘉微笑着与众人打了个招呼,才看向亲自起身相迎的王旭。“主公!属下前来复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些时日,让我好生担忧啊!”郭嘉的回归冲淡了之前的感伤,王旭也很是激动,紧紧握住他的手,细细打量。
    多日不见,郭嘉更显清瘦,显然这些时日的奔波,日子不是很好过。只是那双眼睛更深邃了,其人身上的气质也多了些沉稳,少了些飘逸。
    郭嘉有些感动,双目含泪道:“主公!属下也万分思归!”
    “嗯!”两人的手重重握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片刻之后,郭嘉落座,神色也恢复了严肃。“主公,其实今日一早我便抵达,只是听见南郑攻城厮杀声,这才到远处的哨岗上细细观察了一日。”
    “奉孝旅途劳顿,何故如此委屈自己!”王旭责怪道。
    “主公严重了!”郭嘉摆手,似乎不愿意多说这个,双目一寒,疾声道:“其实今日观战之后,属下更觉得不惜代价拿下汉中是对的,这张鲁宣扬邪说,以教惑人,害人不浅,必杀之以敬天下!”
    说着又转头看向军中诸将。“诸位将军,如今绝非心慈手软的时候,兵士的牺牲是值得的。我敢说,若是两年后来攻取将更加艰难,除非我们能拿下司隶地区,从西线阳平关入汉中方有策可施,不然将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而汉中未取,我荆州想拿下司隶地区是不实际的。况且那时候,中原与江东形势早不知如何变化,我们将有更多的后顾之忧。”
    众将也并非不明大局之辈,倒也点头认同。
    “不错!”王旭朗声接过话来,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杀气。“现在众人当全力振奋军中士气,稳定军心。无论如何,就是堆也要把南郑给我堆下来。为了死去的将士、为了荆州、为了汉中百姓、为了早日平定益州,它就算是一台绞肉的机器,我们也要把他堵成粉碎。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南郑的城头之上。此战,我们非胜不可,誓灭张鲁!”
    众将心中也是憋着一股子气,此刻闻言,热血“嗖”地穿上脑门,轰然起身,齐声喝道:“谨遵主公号令,誓灭张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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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谁是畜生?
    夏日炎炎,惨烈的攻防白刃战开始十天后,荆州将士体力消耗极大,面对久攻不下的南郑,士气也有些低迷,王旭被迫暂缓攻势,让军队得到休息。有些损失相当严重的编制也要进行重新调配,经过再度整编来形成战斗力。
    王旭可没有歇息,自郭嘉回来后,他又再次亲临战场,虽然仍是不忍目睹,可还是硬挺着坚持。此刻战争停歇,也是披着战甲行走在伤兵营中,陪伴这些受伤的士兵。徐淑早就亲自操刀上阵,为士兵疗伤,赵雨则是帮她打下手,这些时日,连赵雨都学会一些简单的外伤护理了,当然徐淑自己组建的一支女兵护卫也跟着帮忙。
    这支女兵护卫队可不简单,乃是去年唐子山大败后,由刘逸牵头、谍影辅助,在各地招纳的武林高手。他们不但武艺出众,对于疗伤这些也都有不少手段和经验。
    “王将军!王将军!”
    身后的呼喊令王旭停止了脚步,回身望去,发现来人却是军队的医官,也是此次为出征汉中而征召的医吏总指挥官。
    “老先生有何事?”王旭面对他还是很客气,语气温和地问道。
    “王将军,军中止血和镇痛的药物都不够了。”老医官愁眉苦脸地回道。
    “嗯?”王旭顿时眉头一挑。“还能支撑多久?”
    “前段时间战事激烈,目前伤员很多,即便重伤员已经运走,但仍然只能支撑两日用度。”说着。老医官眼睛有些湿润。苍老的手抹着眼角的泪珠:“将军。现在很多轻伤士卒都将药让了出来,给严重的用。可现下天气炎热,这些轻伤员如果不及时处理,也可能转成重伤,小哥们个个都不容易啊!”
    闻言,王旭心里已经是升起一抹愤怒,声音略微拔高:“三天前杨凤才运来一批物资,没有药物吗?”
    “没有啊!”老医官摇头。“老身做了这么多年医官。从未见过这样彼此谦让的情景,看到他们厮杀征战之后还要在此受到疼痛煎熬,疼得偷偷在被窝里哭,实在不是滋味。”
    看到老医官眼角的泪花,又看看四周忍着疼痛呻吟的伤兵,王旭的心狠狠一抽。这些士卒或许是为了丰厚的待遇,或者是被逼无奈,或者是为了建功立业,但不管私心为何,从另一方来说更是因为信任自己。因为尊敬自己,因为荆州的富饶而拼命奋战。
    城头争夺的惨烈犹在眼前。前仆后继的身影犹在脑海,此刻下了战场还受到这般折磨,完全就是重重地抽了王旭一个耳光。突然间,王旭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脸在这里晃来晃去,无颜面对这些奋战的勇士,心中怒火难以遏制,咬牙道:“三日之内,我给你一个交代。”
    话音落下,人已是愤然离开,生怕慢了一点就再难以面对那些兵士的目光。
    怒火匆匆地回到大营,王旭立刻招来随军文官,劈头盖脸便骂:“公仇称,后勤事宜可是由你负责?”
    公仇称不明所以,眼见王旭如此愤怒,不由忧心地回道:“正是属下负责?”
    “那军中药物是否归你统管?”王旭厉声喝问。
    “却是属下!”公仇称已经略有些明白了,承受着王旭的怒火。
    “那为何现下军中无药可用?”王旭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愤怒斥道:“文量,你可知晓目前伤兵众多,轻伤者将药物让与重伤者,受伤将士得不到有效治疗,知不知道会枉死多少有功之士。轻伤者悄悄忍痛上战场会减少多大战斗力,甚至就因为这点原因而使得他们命丧敌人利刃之下?我荆州又不是没有储备药物,你也是熟知此类事务,可为何犯此大错?”
    此刻郭嘉、沮授、陈登、王凯等人也一个个明白王旭怒火的来源,本欲求情也不知从何开口,毕竟这事儿牵连太大。王旭所言都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在此艰难鏖战之时,任何一点小差错都可能引发大事件,若使得兵无战心,士气滑落,南郑一役功亏一篑,那才真是弥天大罪。
    阵亡那么多将士谁负责?消耗那么多钱粮物资谁负责?所有计划全盘大乱谁负责?荆州起码两年内无力再取汉中谁负责?这个责谁来都担不起。
    公仇称慌忙跪地,疾声道:“主公,属下并非推卸责任,但药物之事并非属下一人知错!”
    王旭骂了一通,心里也好受不少,听到这番话,深吸口气道:“那你速速报来!”
    公仇称面有苦色,解释道:“主公,其实第一日我便观察到战局惨烈,推知药物当不够用,曾快马报往襄阳,也通知过负责押运的杨凤将军!可迟迟数日也没有这方面物资抵达,源源不断来者皆是运送他物。三日前杨凤将军亲率一大批物资抵达,却也没有,我曾催问,他说就快了,也未曾细说,属下也无可奈何啊!”
    “哼!”王旭闻言大怒。“好个杨凤,我将此大任交托于他,却出此等事情!命人立刻快马传令,我不管杨凤在忙什么,其人也必须在明日傍晚前到我面前,累死几匹马我不管,我只管见到人。还有,通报襄阳,最迟三日,药物必须抵达,就是用快马给我送也要先送一批赶至,不然我必彻查,该杀的拒不留情。”
    “属下领命!”公仇称其实也窝火不已,他完全是糟了池鱼之灾,谁知道这后方物资调派是怎么回事。不过军国大事没有那么多理由,重在结果,权利多大责任就多大,不管怎么说,他初以为这是小事,没有及时催促并上报,导致事发才解释,就是失职。
    次日傍晚,杨凤马不停蹄。一路换乘。终于赶在傍晚前抵达前线大营。此刻文武正在中军大帐议事。得到禀报的王旭也是第一时间召其进来。
    静静注视着这个从黄巾之乱就跟随自己的老部下,王旭久久无语,杨凤因不明情况,也不敢出言,伏跪余地。
    过了好半晌,王旭才慢慢说道:“杨凤,你随我南征北战也好多年了。你了解我,多的我便不说。这次给我个交代吧!现在伤病营里躺着的也有你的老部下,也有你曾并肩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就在那儿躺着,忍着痛,留着血,隔天还要上阵杀敌!”
    “外面南郑城下还有,不过他们已经没办法说话了,他们很多人是带着没处理的伤上阵的,你也是尸体里爬出来的,带伤上阵的后果你比我还了解。现在他们很多人永远躺在那儿了。家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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