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美人-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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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权抬手锊了锊下颌的短须,面色凝重地说:“此事倒是可行,但此番作为来去耗时长久,变数太多,我们若是依照命令持续强攻,恐怕也不是办法……”
张辽点头道:“半月,我们设法攻打半月,若仍无其它变化和解释,便停止进攻!”
“甚好!”黄权点头认同。
“你们决定吧!”廖化没有过多言语。
尽管三人对此次强攻保留着极大的质疑,但执行起命令来,却也是不遗余力,很快便商讨出攻城部署。
次日,黄权率兵固守大寨,张辽与廖化点齐两万将士。直奔函谷关下。
张辽亲自上阵叫战。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钟繇与曹真虽然现身,却丝毫没有出战的意思,放言尽可攻打。
这也在众将意料之中,毕竟曹军如今的目的便是守住函谷关,掌握着极大的优势,没必要扬短避长!
白虎军团的两万将士在关下骂了一天,也没什么作用,直至傍晚。这才收兵回营。
接下来十日,张辽等将各施手段。
夜里擂鼓,佯装攻击的疲兵之术,为钟繇识破,每到夜里,就派遣数百轻骑在关外端着火把值夜,只要发现白虎军团真的出击,他们便迅速奔逃,并早早让城内做好了准备。
若是虚假的擂鼓,他们则不为所动。如此关内的兵士也就安心,即便是鼓声震天。也能安然入睡,因为他们知道,敌军若真的发动攻势,那城外的值夜轻骑会早早就传递信息到城头。
见此无功,张辽和黄权又商量着同时着手挖地道,可函谷关内有很多测地下的缸子,就在城墙内侧边缘,只要地下有响动,那么用耳朵贴近这种缸子就会听到传音,还能根据摆设的方位,声音的强弱来判断出大致的位置。
这乃是古时鲁班设计的防御之法,利用了固体传音的原理,极其有效,如今当然也不例外。
其在发现后,本可以等地道挖得差不多时,再以水淹,烟熏,下毒,甚至是突击等方式破坏,但他却选择了更简单的方法,直接在次日对张辽说出了其挖地道的位置,当场惊得黄权下令停止挖掘。
钟繇这么做当然不是心好,而是不想大费周章,挖地道总是对函谷关的城防有影响的,很可能影响到城墙地基的稳固,将来还要费力填补,同时对于他的将士来说,也很吃力,需要时刻布置大量兵士堤防,相较而言,比起坑杀那点人来说,还是让敌人知难而退更省事。
相反,对于白虎军团来说,既然对方已经发现,持续下去便没有了意义,白白去送死不划算。
此后,堆土坡、烧城门,张辽和黄权等将用尽手段,也一一被钟繇化解。
这也使得曾经因为失去司隶,声望受挫的钟繇,再度崛起。可见当初的失败,并非其能力不济,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第十日的时候,张辽放弃了,再度将战事报知徐淑。
只是,徐淑仍然只有一句话。“攻城之事,张将军只需全力而为便可,成固然好,败不纠责。”
张辽几度张嘴欲问,可见徐淑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最终只能咽回到肚子里。
命令,终究是要执行的,没到万不得已,张辽也不愿意抗命,毕竟对于当今的楚国王后,文武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最后五日,总攻终于开始,没有再继续那些无用功,张辽亲自督战,攻城器械全面启用,攻势如海啸般扑向函谷关。
这一次,终于让钟繇再也笑不出来,时刻都眉头紧锁。
白虎军团充足的武备,强大的攻城器械,凌厉的战意,强大的攻击力,让他不得不心颤。
即便是坐拥函谷关这样的险峻之地,同样面临着极大压力,伤亡持续增加。
而在全面攻城战爆发后不久,徐淑也终于带着随行之人离开了营帐,赶往山涧观看。
“张将军果真世之良将!若非曹军有钟繇等人坐镇,一般人等,恐怕函谷关这些日子就被正面攻下了。”孙尚香也知道一切,此时由衷地叹服。
徐淑柔和一笑,温言说:“当今天下能人辈出,此等重地又如何会没有良将!不过张、黄等将军确实令人惊叹,他们才是我们楚国真正的脊梁,今后各位妹妹见到他们,一定要多些尊重。”
“哈哈哈……”旁边一员随从却是随之大笑:“主母言重了,楚王和王后的贤明,才是楚国得以兴盛的基本,将领无论多么智勇,若无明主用之,安能一展抱负?”
这员随从此时也露出了面容,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嵩的侄儿,如今身为禁军卫尉之下,四大卫士令的东宫卫士令——皇甫郦!(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七章 函谷烽烟
禁军乃是守护楚王宫的精锐军队,战力卓越,乃是精兵中的精兵,由九卿之一的卫尉王獒统领,旗下有四宫卫士令,分统东、南、西、北四宫禁军,此外还有一个掌管后勤事宜的公车司马。
可以说,东宫卫士令就是禁军的四大巨头之一,可没想,如今却跟着徐淑来到了前线,此事若为楚国众臣所知,必惊得目瞪口呆。
对于皇甫郦的恭维,徐淑微微一笑,转而问说:“皇甫将军,你认为还需多久,大计才得以实施,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就要逼得张、黄二位将军抗命了,这可不是楚王希望看到的。”
“三日之内!”皇甫郦非常肯定,拱手回说:“以末将观当前局势,在加上对宗顾、张哲的了解,三日内必有所为。”
“嗯!甚好!”徐淑微笑点头。
只是听着他们的对话,旁边另外一人却有些尴尬,犹豫了好半晌,还是忍不住接口:“王后,此番大计瞒着张将军,可是把张、黄二位将军给弄得心力憔悴啊!”
“呵呵!”徐淑笑笑,从容自若:“此事若不瞒着,张、黄二位将军又如何会竭尽全力。张将军爱兵如子,若得知始末,势必会有顾虑,不但尽量减少伤亡,也不会被逼得像如今这般手段尽出,可曹军能人不少,对张将军也非常了解,若那般做,难免被看破,无益战局。此计既然绝不能失败。也就只能委屈二位将军些时日!”
刚才插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虎军团两员副将之一,廖化!
自那日徐淑下令让张辽强攻之后。就预料到此举会引起质疑,所以便将廖化给唤来,并将所有事情告知。
这并非是因为她更相信廖化,而是因为廖化负责大营防务,不参与前线督战!
这件事本身就是谁坐镇后方,就告知谁,这样才能让督战的大将被瞒着。始终尽力而为,与此同时。徐淑也能做出正确的把控。
廖化并非愚鲁之人,叹息一声,也不知说什么好。
“唉!只是此战之后,末将这知情人。可着实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们,深感内疚。”
“廖将军无须多虑!”徐淑笑着宽慰道:“张、黄二位将军皆是心胸开阔之人,待知道始末,绝不会怪罪!楚王曾说过,战阵无情,可人乃凡人,焉能也无情,有时候适当的隐瞒,反而是正确的选择。更能免去良心不安。”
众人都没有再说话,无言地看着远方的战场。
这场攻城战非常激烈,张辽和黄权因不知详情。所以打定主意最多支撑半月,可在执行命令期间,也当真是竭尽全力。
自全面攻城开始,张辽的眉头就没舒展过,甚至一度亲自带兵压至关下,若非黄权力劝。恐怕他都亲自登城死战。
如此猛烈的攻势,带来的也是惨烈的伤亡。无论是函谷关的曹军,还是白虎军团的将士,都在震天作响的战鼓声中,不断倒下。
当第三日傍晚来临,黄权有些动摇了。
“张将军,观这三日激战,函谷关准备充足,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如此攻打下去,伤亡实在太大了,这些可都是我们的精兵,主公绝不希望看到他们这样无意义的送死。”
“我看到了!”张辽眉头紧锁,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我等身为将领,当服从命令,如今便是在执行,虽然伤亡大,但还没有到逼迫我们不得不抗命的时候,还有最后几日,再等等吧!若那时候主母还是没有新的命令,那本将军宁可担上抗命之罪,也要保我将士安危,如今还是尽心尽责攻城为好,以死效命,乃是我们分内之事。”
“唉!”黄权无奈一叹,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就在两人说话这片刻,一员传令兵突然疾奔而来。“张将军,黄将军!廖将军命属下传讯!”
“何事?”张辽急问。
“属下不知,廖将军并未明言,只是给属下一封信!”
“给我!”
张辽匆忙拆开查看,可瞬间就愣住了,甚至隐隐有些怒气。
黄权见状,不由问说:“将军,不知何事?”
“你自己看吧!”张辽略带薄怒的将信递了过去。
黄权疑惑地接过,可仅仅一眼,就有些苦涩之意,因为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责令大军,加强城楼及周边攻势,连夜进攻,违令者,皆斩!!”
“唉!”长叹口气,黄权顺手便将信给撕成碎片。“张将军,王后这是怎么了?她以往并非这等罔顾将士性命之人吧!”
“不管原因为何,先遵命!”张辽的声音略有些沙哑,没有再多说,迅速召集传令兵过来,下达了新一轮的部署。
天色渐暗,攻势却更加猛烈,特别是城楼附近,陷入激烈争夺。
龙头冲车毁坏了一辆又一辆,箭塔、攻城车破损越来越严重,两军都倒下了成片的战士。
天空不时飞过闪耀的火箭,这并非是为了杀伤,而是在入夜后,两方都要利用这种方式,来照亮对方的某些位置,从而观察对方的部署,毕竟阴暗的地方,往往更藏着致命的杀机。
“张将军!张将军!”
一声熟悉的呼唤,吸引了张辽的注意力,回头看向奔至近前的廖化,不由惊道:“元俭,你何故来此前线?”
廖化爽朗地笑着,勒停战马:“张将军,末将乃是奉命而来。”
“主母这是何意?”黄权莫名其妙地问。
廖化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笑着说:“主母下令今夜决战,若拿不下函谷关,便立刻撤退!”
“今夜?”黄权一怔,坚决地摇头:“今夜不可能拿下函谷!”
“黄将军无需多虑,主母早有安排,如今只需让所有轮换休息的将士都调度起来,做好全面进攻准备便是。”廖化接道。
张辽和黄权何等机敏,当即听出其话中之意。
“主母果真早有安排?”张辽喜道。
“有!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我们只需强力进攻,其它无须我等参与。”廖化回道。
“好!”张辽当即提起问天枪,朗声大喝:“传令全军,各部就位,准备全面决战!”
“且慢!”黄权想法更多些,匆忙打断道:“张将军,不管如何,还是留下一万人作为预备为好,有备无患!”
张辽略一沉凝,点头认可。“那便由你留下一万人作为后备,防范意外。”
“诺!”
无论从情感还是理智上来说,张辽都是更加倾向于选择相信徐淑,毕竟这位楚国王后早已经深入人心,他宁愿相信自己错误,也不肯相信是襄阳朝中出了问题,再没有逼得退无可退的境地,他是不愿意抗命的,何况还有廖化的态度。
此刻的城楼上,钟繇可是愁眉不展,面带忧虑。
身旁的高层文武则是议论纷纷,不时出言相询。
“这张辽疯了不成?他毫无机会,为何还这般斗狠?”
“恐怕是有什么算计!”
“如何算计,这函谷关已是固若金汤,张辽那些手段,尽皆为钟太守所破,焉有施为之法?”
众人的议论声不时传进钟繇的耳朵,也让他有些心绪不宁。
一旁的曹真见状,不由出声轻言道:“钟太守,这张辽可是有诈?”
“难说!”钟繇摇头,目光盯着关头的激战,仿似回答,又仿似自语。“张辽乃当世名将,其应当不会做无用之事,可如今形势,他确实难有施为之处,实在不好定论。”
“会不会其接到王旭的死令,务必拿下我函谷关?”曹真接口问道。
“有这个可能!”钟繇点头:“这些时日观其用兵,可谓倾尽全力,一心夺取函谷,绝无藏拙之处,如果说收到死命令,如此拼下去,倒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如此,那便是各凭手段,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曹真松了口气,释然笑道。
“可不知道为何,老夫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疏漏了什么?”钟繇并没有他那么乐观。
“或许是钟太守连日疲惫,有些多虑了。”曹真不忍其太过担忧,出言宽慰。
钟繇微微一笑,虽未反驳,但也并没有放下心来,沉思片刻后,才再度凝重地问:“我们关内的准备可有疏漏之处,有没有为对方所图的可能?”
曹真知其意,很肯定地回道:“钟太守放心,关内城门附近,全是末将心腹驻守,各要害地区也都是彼此牵制。况且,关内大小官员将士,但凡身担要务的,都在末将掌控之中,若荆州军要从内部捣乱,接应关外敌军,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如此就好!”钟繇终于略微放下心来,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可就在这时,函谷关东面,也就是身后面对后方洛阳的方向,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喊。
“杀啊!”
“杀进函谷,活捉钟繇!”
“活捉钟繇!”
那密集而浑厚的冲杀之音,让人瞬间就能听出,人数绝对不少于几千人,甚至可能更多。
几乎只是在瞬间的错愕之后,钟繇便惊怒责问:“洛阳方向怎么会有敌军?”
曹真也傻眼了,看着关东那冲天而起的火光,目瞪口呆:“洛阳失守?还是颖川那边已经大溃败了?不可能,不可能,前些时日,夏侯将军才传来捷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快!”(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八章 兵不厌“诈”
函谷关是隔断弘农与洛阳通路的险关,关东是洛阳,关西是弘农,两侧是绵延无尽的崇山峻岭,悬崖绝壁,还有许多河流的发源地,夸张点说成是鸟兽难通也不为过。
因此所谓绕道一类的想法,第一时间从钟繇脑子里排除,要是能绕过去,这里也就不会从古至今都倚为重地。
现在的形势,从常规来说,也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种是南方的陆浑关失守!可陆浑关有徐荣亲自镇守,兵精粮足,不可能连一点点风声都没有,便莫名其妙地沦陷。何况,陆浑关外的田野山林间,还有许多扮成猎户的眼线,是他亲自安排的,只要陆浑关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从那边传回消息。
另一种,则是颖川失守,南阳的楚国大军攻入曹军,再从身后打过来。可这也是不合常理的,因为此时距离捷报传来的时间并不久,根本没可能那么快,这完全超出了人的范畴。
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这些念头,钟繇第一时间冷静下来,“嗤”地拔出腰间佩剑,杀气凌然地喊道:“诸位休慌,此乃山野小贼,绝非楚国大军,尔等尽心在此抵挡,老夫与曹真将军亲自前去围杀!”
钟繇在属下心中的威望是无与伦比的,他的镇定,很快稳住中高层将领的慌乱,纷纷领命而去,安定军心。
钟繇和曹真也匆匆赶赴关东城墙。沿途看到那种心中惊惧、危言耸听、鼓动同仁的将士,皆是毫不客气,一剑斩杀。
如此在各方能臣倾力施为下。乱象终于渐渐稳住。
可钟繇的心还没安下来,距离关东城墙还有好一段路时,又一传令兵匆匆奔至。
“启禀太守,敌军趁着夜色掩护袭取东城,我方因毫无准备,调度迟缓,如今已有三段城墙失守。”
“速速传令夏侯赞。让其调拨西城三千兵士,立刻前来增援!”
“诺!”
待那传令人走后。曹真才露出些许惊慌之色,急道:“钟太守,不对劲啊!若是寻常毛贼,哪有这等战力。即便没有准备,也无法如此快速地突进城墙,对方绝对是精锐兵马。”
“原因已经不重要,现在军心不能乱!”钟繇什么也没有解释,只这么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
曹真并不愚鲁,识趣地不再多话,只是眉头的忧色却挥之不去。
两人带着心腹亲卫赶至东城,这才知道战斗的惨烈,东城安排这点守备兵。根本就是被压着节节败退,若非将士拼死奋战,恐怕早就陷落。钟繇略微观察。便第一时间接过了指挥权,经过他调度后,虽然仍旧难以抵御,但形势却好了很多。
不久,夏侯赞率领三千兵士增援过来,大大缓解了压力。
可惜攻城的军队早已占据了好几段城墙。夺取先机,钟繇欲要翻盘很艰难。
“精兵。对方绝对是百战精兵!”
曹真观察了很久,也亲自上去厮杀了一番,此时回到钟繇身边,立刻就叫嚷起来。
“我明白!”钟繇老脸阴沉,紧握着利剑的手都有些发青。“这一定是楚国的主力军,还是主力军中的精锐,即便我们麾下的兵士也不如!如今他们已占据先机,对我们很不利。”
“现在该怎么办?关西的张辽也跟发了疯一般,不计伤亡地猛攻,这般下去,我们损失会非常大!”
“撑!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只要拖上半日,眼前这些兵士必退!”钟繇斩钉截铁地说:“他们只有几千人,虽然精锐,但明显是奔袭而来,没有足够的后力,只要撑过这半日,其退走,我们缓过劲来,重新部署防御,就不足为虑。”
“那我亲自上前边督战!”曹真回道,浑身充满了惊人的煞气。
可他还没踏出脚步,焦急的呼声传来。
“报!报!!!!!!”
“何事?”曹真惊疑不定。
“城内粮仓、武库,包括函谷关的关府尽皆失火,有不少身份不明的高手在城中作乱。”
话音落下,钟繇都没来得及开口,又是一人匆忙奔来:“报钟太守,西城大量撤下城头休息的兵士出现中毒症状,疲软无力,虽然不致命,但兵士大多手脚无力!”
“什么?”
钟繇双眼一黑,身子软倒。
曹真眼疾手快,匆忙将其扶住,厉声质问:“怎么回事?怎么中的毒?”
“医官说,应该是吃的食物中,掺杂了类似蒙汗药一类的东西!”那兵士回道。
“蒙汗药?军中食物向来管理严格,如何会有这等东西?”曹真怒不可遏,双目冲血。
“应该是之前那些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