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美人-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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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这还看不出来,你当我跟张靖和周智一样傻啊?明显是周智又干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了,你给他擦屁股,可别捎上我!”
王旭无语。
“向天,人做到你这个境界,也真的是极品!”
“老大,你还好意思说,我光着屁股,以树叶蔽体,在荒郊野外跑了二十多里,这事儿别说你不知道!”
“光着?这怎么会?你做什么了?”王旭赶紧装疯。
“装!继续装!”
向天瞥眼道:“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经验就算了,你在沙场厮混那么多年,也没经验?唬我呢?”
“咳咳!先不说这个,周智那事儿……”
“没我什么事儿!”向天接完话,直接转身就要走。
“站住!你敢走出去,就以抗命及偷盗楚国重臣武学、宝兵之罪论处,明天就下令抄了你的家,将你家里的财物公之于众!”
这话一出,向天脚步瞬间迈不出去了,愤愤不平地转过身来。
“行,你狠!就他娘的知道躲不过,说吧!又让我跑哪儿?”
“襄阳!”
“真是够远的!做什么?”
“缉拿张靖家人,知道怎么做吧!”
“你还把张靖也拖下水?”向天瞪大了眼睛。
“他今晚得刺杀我,不然凉州那边蒙不过去。”
“得令!”向天回了两个字,转身就走。
王旭看到他这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真是够嚣张,楚国最牛的就你和周智了,真是天生的一对混账!”(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八章 错误的判断
冀县,汉阳郡郡府,也是天水郡改名汉阳郡之前的郡府。
其距离西边的陇关和街亭,分别有数几百里路程,而南方几百里外的西县,便是庞德所率的前线大营,目前正与楚国车骑将军张辽所率的南路大军相持,双方已历经两三次小规模交锋,各有些折损。
冀县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攻可随时威胁楚国边郡武都,守可遏制楚国北上之路,若不打下这里,那么楚国将不敢贸然从武都北进凉州腹地,因为它可随时威胁到楚国境内,是四通八达的咽喉要地。
因此,它便是张辽率部北进的第一目标,只有攻取此地,才能说真正敲开了凉州的大门。只是凉州并不好打,张辽如今还与庞德在更南方的西县一带对峙,连冀县的门户都没能打开,又何谈攻取。
如今,马家更是在此处屯驻重兵。
数日前,马义在陇关与王旭对决,拉开了两方势力的战争序幕。
虽然那场小规模对决的结果是马义败了,还损失了一员大将姜叙,可对他来说,却增添了信心,因为他感觉以凉州的力量,虽然不可能杀灭楚国,可却有抵御的实力,只要此次撑过去,那么楚国下次大举出征必然是几年后,而他可以利用这个时间进一步稳固凉州,谋取发展的时间。
待真正让凉州彻底形成国家体系,发展成熟,那么甚至可与魏、楚、吴三国一起四分天下,静待良机。
因此,陇关一战败后,他便从陇关赶至冀县,亲自坐镇。统筹调度各方。
这日,他得到从楚国传来的密报,立刻召集几个亲信属下议事。
待将密报传给众人一一看过后。高坐帅位上的马义冷然问说:“诸位以为,此事如何?”
梁绪率先出声:“少主。属下以为此事为真!”
“何以见得?”马义皱眉问道。
“那周智虽当世名将,可其却颇有痞气,贪财之名亦远扬各方,据属下所知,其在楚国可是欠着巨量钱财!”
“臣附议!”端坐另一边的尹赏接过话去。
“周智因功而骄,在楚国极为嚣张,甚至借着楚王对其恩宠,累而犯上。如此作为,楚王欲治其罪也实乃常事。”
马义认真听着,脑中也有自己的盘算,但却并没有对臣下说出,目光扫过诸人,最后看向赵昂。
“伟章,依你之见何如?”
赵昂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
“少主,若单是周智之事,属下以为未必为真。可楚王下令缉拿周智后,张靖当夜率死士刺杀楚王,失败。当场身亡,此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及其敏感,应该做不得假。”
“此外,周智的家人至亲失踪脱逃,若提前预谋倒也说得通,而且密信上也说,楚王曾很多次当众责问周智的边防军为何迟迟不能集结,周智每每当众应承。可直至失踪前也不曾集结,此事早已人尽皆知。若说是周智为拖延时间,转移家人倒也说得通。”
“只是。臣仍然有些担心,须知那周智多有奇谋,极善行险,狡诈如狐,终究还是慎重为妙,依臣看来不若待襄阳那边传来回报,若是张靖的家人被缉拿,那么便为真,若没有,便是假!因为张靖身死,其家人没有时间逃脱!”
随着赵昂说完,庞德之兄庞柔不由问道:“张靖之死与周智之事何干?”
“仲和,张靖若是一点无事,反而奇怪,正因为其死,才更信三分!”
赵昂从容解释道:“张靖乃是卫将军府副帅,高居镇西将军,分管楚国边军之陆军事宜,周智如果真犯下那等大错,又在楚国西征这关键时刻事发,从重论处,那么他这个分管的副帅又焉能脱得了干系?只是楚王很可能还没有得到证据,因而没有急着动这个有功之臣,张靖迫于无奈,只能在最后拼死一搏,此乃常理!”
话音落下,马义沉默了许久。
“这么说来,以我们掌握的情报外加诸位的分析,都确认此次事件为真?”
“少主不急!”赵昂急忙出言:“此事虽然十之**为真,可还是待襄阳情报传来再做论断不迟,楚王狡诈,小心为妙。”
“嗯!如此也好!”
马义最终也相信了,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情报和众人推断,单是这些还不足以让他确认,真正让他更进一步相信的,是周智和张靖二人独特的身份,他认为此次事件,恐怕还有这层原因。
他老早就怀疑周智和张靖两人是穿越者,虽然从没有证据,可从两人行事的手段,说话的风格,还有诸多习惯思想,都大为迥异,作为一个转世而来的人,他当然有这种分辨能力。
正因为如此,他一直就很奇怪三人怎么能这样和睦相处。他从来到这个时代,身边就没有这样的人,没有真正去经历过,所以只停留在设想阶段,而他所处的位置,让他对转世而来的人是很忌惮和疑心的,因此潜意识就觉得王旭等人也必定这样。
可事实上,他并不了解,三人是怎样才能走到一起,其间感情是如何建立。
在这一点上,马义最大的缺陷就是他有种局限的思维,就是总觉得后世人在这里很不一样,要高这个时代的人一筹,毕竟他现在就与众不同,所以总觉得后世人就很恐怖,都是很大的敌手。
可事实上,抛开先知先觉这点,抛开多懂些历史发展趋势,多些后世知识,思想更进步些等东西,真正的处世能力,行事手段,后世人与这个时代的人有什么区别?
例如上阵打仗,即便再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又如何,能因为是后世人,就知道其会怎么想?会怎么做?别人难道就不会因为境遇而改变?难道就不会学习?难道就是傻子,吃了亏不知道想办法?不知道去了解试探?
这一点,王旭、周智和张靖因为境遇。从很早就清醒认识到,转世来的这几个人和本属于这时代的人,本质上没差别。都是人。
单说一个用人之道,后世不还借鉴着历史吗?那么交朋友。御下难道又有什么区别?后世人,当世人不都一个样?
这个时代的人重忠义,可不代表傻,甚至更聪明,君主不行,其一样跑路!后世人同样如此,弄不好一样众叛亲离,唯一不同只不过是时代背景和文化条件罢了!
这点。王旭、周智和张靖因为各自的际遇,老早就清醒过来。可马义并没有,他从来没有意识到,他能走到今天,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转世而来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在这个时代的逼迫下,不断努力,不断进步,不断成长,他更多的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只不过是起步足够高,有着很多先天的优势,仅此而已。
因为这个原因。他此刻的判断有了局限性,反成了禁锢他的拖累!
好在马义在抛开这件心事后,还是很快又回到正确的思维道路上,出声言道:“伟章,凉州的地理险要你最是熟悉,从今日开始,要严加防范各处不起眼的小道和通路,即便大军不能进,也必须有人守岗监视。此事全权交由你去办!”
“诺!”赵昂躬身领命。
马义见状,随之摆摆手:“好了。都先散去吧!一切还原计划行事!”
………………
扶风阳城!
当马义召集重臣议事的时候,王旭已经处理好楚国内部的事情。因为张靖和周智出事而引起的军中浮动,已经在他的温和抚慰下,渐渐平息,毕竟他的威望在楚国是绝无仅有的。
下午,他秘密吩咐廖化,率兵控制住张靖的亲信部曲,以安抚怀柔为主,但务必要严格控制起来,免生意外。
处理完此事,他才回到自己营中,等待郭嘉的归来。
郭嘉自从赶去前线街亭,至今已远远超过三日之限,但却并无任何回报,若非赵云和陈到报知其很安全,他恐怕要茶饭不思。直至今晨,才终于有郭嘉亲自派遣的快马回报,言其将在傍晚返回阳城。
王旭在帐内没有坐上太久,当落日的余晖还照耀在他的营帐上方时,风尘仆仆的郭嘉已是赶至他的帐内。
郭嘉出身寻常,因而幼年没有习武,但自从跟随王旭后,这么多年来,一直被要求练气强身,尽管他本人完全没有兴趣,可终究是耐不过王旭的好意,所以倒也坚持下来,使得身体很好。
几日的奔波没有让他流露出疲惫,反而精神振奋,刚踏进帐内,已是喜笑颜开。
“主公,确认了!”
“真的?怎么确认的?坐下说!”王旭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
“谢主公!”
郭嘉回身坐下,理了理思绪才接道:“乃是用的古诗!我们是以古诗中的语句来做的隐秘联系!当日属下赶至前线,便立刻现身阵前,为凉州军士所知。次日交战,荀谌便出现了,只是很低调,并且亲自指挥打退了我们数波进攻,想来应是为了避嫌,可他也作了一首看似嘲讽于我的古诗来表达了心意。”
“噢?你怎么听出来的?”王旭奇道。
“因为那首诗看似用来骂我,实则乃是其早年所作,是骂投降外族的北疆守将,是我们在一起饮酒时其所作,因此只有臣与荀彧二人能明白其意!”说着,郭嘉顿了顿,接道:“可后来几日,或许是他担心引人注目,偶尔现身,却并没有作为,直到前日才再度亲自指挥士卒击退了我方进攻,同时借着大胜吟唱诗歌表达喜意。”
“那首诗歌的喻意乃是将军凯旋后,在月夜最高的山峰上饮酒高歌,快意生平。属下明白其意,便在当夜于附近最高的山上静候,果然见其孤身而来,这才将彼此心事诉出!”
听到这里,王旭已是为二人的机智叹服。
“果真奇人,竟如此聪慧,那不知他意欲如何助楚国破敌?”(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九章 破街亭
王旭急于了解如何攻破街亭,因此没有绕太多弯子就直接询问。
郭嘉微微放低声音回道:“主公,欲破街亭,必先除北宫伯玉!此人善战,晓于军略,明于兵法,荀谌若是在防御部署中有意疏漏,很难蒙骗此人,且此人手中握着残缺的一块兵符,未经其同意,荀谌都无法擅自调动军士!此乃当初三人奉命而来时,马腾亲自赐予,三块合一方能全掌街亭兵马,不过据荀谌推断,苏则手中必然还暗藏着一块完整的兵符。”
“原是这样!”王旭明悟,随之皱眉问:“可如今凉州军固守街亭,街亭不破,如何能除北宫伯玉?”
郭嘉神秘地笑笑,随之走到王旭耳边,轻轻说出了那个计划。
“此事已有定计,正是利用那兵符,可……”
“哈哈哈……”
王旭听完,顿时爽朗大笑。“好,此计甚好,可已告知赵云和陈到?”
“属下已与二位将军仔细商议部署,现在只待时机成熟,必趁势而为,主公但可静候佳音。”
街亭战事胜利有望,让王旭的心情好了很多,接下来两日,2∠总算是常常露出笑颜。
公元二一二年三月二十四日上午,数十凉州快骑疯狂驰入汉阳冀县,神色惶急,惊得街上百姓鸡飞狗跳,他们一路狂奔,高呼急报,直到抵达太守府门外这才停下来。
不久,马义将众人召入府中。
“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守府议事厅内,马义惊雷震吼。难以置信地盯着堂下跪拜的传报将士。
这些人被其威势所摄。伏跪在地。不敢回话。
“本将军让你再说一遍,听不到吗?”
马义怒瞪双眼,右手“砰”地一声拍得身前桌案发出巨响。
为首的传报小将浑身一颤,这才惶急地抬起头来,急声回道:“回禀少主,街亭全面失陷,北宫将军阵亡,荀参军和苏将军先后溃逃往安定方向。现在情况不明!”
再次得到确认,马义只觉得双眼一黑,“蹬!蹬!蹬!”连退数步,险些一头栽倒。
好一会儿,他才稳住身体,颤抖地说:“你……你将详情报来!”
“回少主,昨日楚军自午时开始,对街亭各处隘口发动全面进攻,前后共计八轮,猛烈至极。堪称自开战以来最凶戾的一日,敌方赵云、陈到两员统帅尽皆亲自披甲上阵。直至夜里仍不停歇。幸得荀参军等指挥得当,将士英勇奋战,使其难以建功!”
“既然如此,为何街亭最终失守?”马义急问。
“回少主,此事全因楚军深夜的第八轮进击,那时两军经过一日交战,楚军退去,许久都没再发动攻势,众人皆认为其已疲惫,暂时不会再发动攻势,因而安排将士回营歇息。可没想此夜楚军却违背常理,在时隔两个时辰后突然发动倾力进攻,并且是集中兵力猛扑向右路。”
“此时,大多数兵士已经睡下,值防隘口的兵士并不多,荀参军所率部下斥候最先察觉楚军动向,担心抵挡不住,当下急欲调大营兵马奔赴右路备战,可其只有一块残缺兵符,无法迅速调兵部署防御。那时候,苏将军坐镇后方大营,北宫伯玉将军在左边隘口,荀参军在右边隘口,彼此相隔皆有数里地。”
“荀参军为了尽快部署防御,便趁着楚军还在路上,亲自带着少股兵马奔赴大营。因为少主曾下令,只有三块兵符合一,方能调兵,他为奉行少主严令,因而亲自赶赴大营,没想刚至半途,却遇到早已埋伏好的小股楚军精锐袭击,危在旦夕。”
“北宫伯玉最先闻讯,顾不得少主严令,便亲自率本部出阵接应,没想敌军似乎早有准备,北宫将军出左路隘口不久,便遭到敌帅赵云和陈到率少部人马联手暗杀,不过数合,便……便饮恨当场!”
那传报小将悲痛地说着,眼角含泪。
“苏将军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随后出动上千铁骑,这才暂时迫退敌将赵云和陈到,并险险救出荀参军,可此时楚国主力大军已杀至,我军调度不及,又无上将指挥,守备不力,很快沦陷!”
“竟然是我的错?我的错?”马义茫然失措,精神恍惚。
这也难怪他此时这般表情,从战事情况来说,他将调兵虎符三分,使得彼此应对缓慢,最终被楚军利用,争对性地实施斩首计划,可谓是造成战败的直接原因。
可他也不得不如此!
因为在他心里,北宫伯玉和荀谌都不是那么值得信任,若单一掌兵,很可能会被楚国所利用,甚至于被策动而反叛。
北宫伯玉虽然善于军事,可却着实善变,是个贪恋权势,又私心颇重的人。荀谌虽然不似北宫伯玉,可马义一直就对其有疑虑,因为在他感觉中,这是个虽有才能,但行为太过古怪的一个人。
平日里,马义将他们放到朝中出谋划策,做些军政事务,那倒都颇为出色,也很令他满意。可要其领军出征,就让他很不放心,只是凉州军急缺帅才,此时不得不用,因而才想出兵符三分的下策,以苏则为首,再让北宫伯玉和荀谌互相牵制,从而保持稳定。
本来他最初也打算独让苏则可以单独调兵,北宫伯玉和荀谌二人必须兵符合一方能调兵,可顾忌到这般厚此薄彼,显露出明显的猜忌,必会使得二人愤怒,没事儿也会变成有事儿,这才干脆就平等视之,只是暗中另给苏则一块完整的虎符,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用之。
马义怎么也没想到,本来很简单而得意的一个谋划,竟然直接造成最后的惨败。
他呆呆出神。跌坐在位置上。久久都没有出声。让整个议事厅都变得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渐渐透露出些许疑惑,最终隐有愤怒的火焰冒出。
“不对!不是这个原因!”
他摇摇头,拳头握得啪啪作响。“观楚国此役,似乎对虎符三分之事了如指掌,对凉州军部署结构也了如指掌,如此了解。是为何来?虎符三分之事只有苏则、北宫伯玉和荀谌三人知晓,其余将士只认符不认人,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马义已是转过头去,死死盯着堂下的传报小将,深吸口气。
“是谁派遣你赶来这般传报的?苏则还是荀谌?”
“是苏将军!一应话语皆是苏将军亲口嘱托!撤退之时,荀参军和苏将军乃是各率一部兵马溃逃,苏将军嘱咐属下时,已是在败逃的路上,其还曾言属下只需照实说。少主自会明白。”传报小将不敢怠慢,急声回应。
“荀谌!”马义牙根紧咬。说不出的痛心。“我以国士待你,你何故负我?”
议事厅一片沉寂,没人敢出声。
马义混迹沙场二三十年,终究也不是常人,很快接受了事实,只是声音越发冷得让人发寒。
“苏将军撤往安定郡方向时,荀参军在何处?”
“荀参军先率领一部分兵马撤走,溃逃往安定方向,苏将军后来本是往冀县撤,可听闻荀参军撤往安定郡方向后,不知为何,突然改变注意,直奔安定而去!”
随着那传报小将话音落下,马义心中越发肯定,顿了一下,已是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