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大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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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做什么事情?我一定办好。”
莫云阏氏说:“现在,我替你捉马,马放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等单于一回来,我就把它交给大单于。至于你呢,替我到大沙丘那边,带一封信给那里的人。”
“什么信?”
“我现在就去写,你稍等一下。”
“那你要快一点啊!”少年看着已经往更远处跑去的白马,一筹莫展。
莫云阏氏很快就写好了一封,将信口封死,交给少年:“你现在立刻动身到大沙丘那里去。记住要快。”
“那我要不要带个回信?”少年问道。
“不用,你只要将信送到就行,那里有人等着你。你骑马去,这样快一点儿。”
“好的。”少年接过信,从马厩里挑了一匹马,跨上马就跑了。
莫云阏氏的愁容一扫而空。她很快就找来一个心腹,吩咐他将这匹乱跑乱跳的白马捉住。这个心腹可不像阿奇楚那样笨,三下五除二就牵着马缰绳走过来。莫云阏氏朝马的四条腿伤细细看了半天,终于发现左前腿上有一块淤青,猛一看发现不了,可要是稍稍留神,就能发现这只马腿遭到了袭击。
莫云阏氏让这心腹将马带到一个地方去处理掉。
那个心腹莫名其妙,而且他刚才也看了一半少年捉马不成的热闹,知道这匹白马是单于吩咐要看好的,就问了一句:“阏氏要我将这匹马怎样处理?”
莫云阏氏阴森森地看了他一眼:“这还用我亲口告诉你吗?我只要这匹马再也不能出现在任何人的视线中。”
亲信答应了一声,就骑上马走了。
看着远去的白马,莫云阏氏哼着歌悠闲地往回走,进了穹庐大帐,心平气和地叫来一个侍女,让她将刚才自己踢碎的陶罐打扫干净,又吩咐另一个侍女,把这两天雪颜用过的东西统统扔掉。
侍女一听面露难色:“可是大单于还没有下这样的命令。”
莫云阏氏随手给了她一巴掌:“你好大的口气!难道我身为阏氏还使唤不动你一个侍女吗?单于让你在这里待着,不是让你睡大觉的,是让你来伺候我的,你弄明白了没有?”
侍女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强忍着泪水,将雪颜用过的一个枕头、一张熊皮褥子、一床锦被、一个茶杯以及一个铜脸盆拿了出去。
莫云阏氏叫住了她:“一会儿扔完这些破烂后,再将这里好好打扫一下,去去晦气。”
侍女低头答应了一个“是”,抱着一大堆东西出去了。
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冒顿才疲倦地回来。
莫云阏氏看他是一个人来的,高兴地上前迎接他:“单于,你回来啦。你一定累了饿了吧,先喝一杯奶酒,我这就叫人摆饭。今天,我叫人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蒸羊头和手抓饭,你可要多吃一点儿。”
冒顿带着一脸倦容躺在榻上,自言自语道:“奇怪,她还能跑出草原不成?”
莫云阏氏想了想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冒顿猛地从榻上坐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莫云阏氏撒娇地偎在冒顿的胸前,“我只是想起来那个传言。”
“什么传言?”
“大汉的凌烟公主在和亲的路上离奇失踪了整整一夜。”
“那又怎么样?”冒顿不以为然地说,重新躺了回去,“我已经证明了她是清白的。”
“可是她的心呢?”莫云阏氏故意放慢了说话的节奏,“汉朝有一句俗话,单于可知道?”
“什么俗话?”冒顿有些不耐烦,“汉朝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我哪里都知道?”
莫云阏氏娇笑着抚mo着冒顿的脸:“女人心,海底针。”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也摸不透,就像大海里掉进了一根针一样,你永远也不可能找到。”
冒顿说:“你这是说雪颜呢,还是在说你自己?”
“讨厌!”莫云阏氏娇嗔着推开冒顿,“我说的是汉家女子,不是我们匈奴的女子。我们匈奴的女子,心地就像早晨的露珠一样清澈,一眼就能看到底。”
“那倒是。”冒顿赞同道,“汉人的心思就是多,肚子里的肠子都要比咱们匈奴人多拐好几个弯。那么你说,雪颜她到底去了哪里呢?会不会遇上歹人了?”
“怎么会?”莫云阏氏肯定地说,“这草原上谁不知道她是匈奴的大阏氏,谁会那么大胆在她面前当歹人?依我看,说不定……”看了看冒顿的脸色,见冒顿毫无表情,就接着说,“是去见什么人了吧?”
冒顿思忖片刻道:“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去见谁呢?”
“说不定她已经进了雁门关了。”莫云阏氏一面暗暗观察着冒顿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一面字斟句酌地说,“上一次,她在和亲的途中,不也失踪过吗?”
冒顿想了半天,闷声闷气地说:“不会的,雪颜不是那样的人。”
“我的大单于呀,你才认识她几天呀,就敢这样肯定你了解她吗?”
冒顿闭上眼睛,想了半天,突然坐起身来:“来人呀!”
很快跑进来一个侍卫。
冒顿说:“将那匹白马牵来。”
“哪匹白马?”
“就是上次摔了傲雪阏氏的那一匹。”
侍卫跑出去了,很快,他又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回禀大单于,哪匹白马,它……它不见了。”
“什么?”冒顿怒道,“连个马都看不住?我不是叫你将那匹马看好的吗?”
“是的。”侍卫的脑门上已经开始流汗,“我是吩咐了阿奇楚专门看那匹马的,可是现在,连他也不见了。”
第三十四章 往事如刀
更新时间2010…7…7 8:33:47 字数:2646
由于巴蒙将军伤势严重,刘盈只能留他在太子府养伤,而且,还不能被别人知道。刘盈觉得自己愈来愈麻烦,先是要秘密接待呼律仁,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府里藏了一个匈奴王爷,现在,又要藏一个受了伤的匈奴将军,可是,要想让这两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太子府住上些许时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巴蒙将军身负重伤,就算不要医生来看,至少也得按时换药,并给予必要的护理。
刘盈和呼律仁都不会干伺候人的活儿,那么,刘盈就得找一个可靠的下人来照顾巴蒙将军,可是,找谁呢?这个人,既要对自己绝对忠诚,绝对不会将太子府私藏着一个可疑的异族人消息透露出去,还要懂得一些医学常识,最起码要懂得护理一个伤势严重的患者。
刘盈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人。他让呼律仁暂时照顾巴蒙将军,自己则来到书房,吩咐刘管家:“你去将李嫂请来。”
刘管家出去没多长时间,就领进来一个眉目清秀、身材高挑、三十岁上下的妇人进来。
刘盈冲刘管家说:“你先去忙吧,告诉他们,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书房。”
“是。”刘管家恭敬地答道,慢慢退出去,并将书房的门紧紧关上。
屋里只剩下了刘盈和那个妇人。
妇人很奇怪,见了刘盈也不下跪也不行礼,只是静静地站着,也不问太子叫她来干什么。而看她那一身粗布衣裳,也不会是主子,而是个地地道道的下人。
刘盈对妇人的无礼并不生气,指指地上的坐垫:“李嫂,坐吧。”
被称为李嫂的妇人并不领情:“太子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奴婢是个下人,不敢和太子殿下平起平坐。”
刘盈劝道:“还是坐下说吧,我说的事情很长。”
李嫂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在了垫子上:“太子需要奴婢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刘盈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件事,想求李嫂帮个忙。”
李嫂的眼神冷冷的:“这话奴婢可不敢当,自古以来只有奴才求主子的,哪里有主子求奴才的?”
刘盈尴尬地笑了笑:“李嫂还在怪我?”
李嫂面无表情地说:“不敢。”
刘盈叹了口气:“我知道,李嫂现在也不肯原谅我。不过,你是有理由怪我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失去自己的夫君和儿子。”
李嫂的眼睛里一霎时蓄满了泪水。她别过脸去,悄悄擦掉了眼泪,对刘盈说:“这也不能都怪殿下,是他们命该如此。”
刘盈说:“不,不是他们命该如此,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还会好好地活在世上,和你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
李嫂泣不成声:“殿下,殿下您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人都已经去了,奴婢恳求殿下,不要再提起这些伤心的事情。”
刘盈也神色凝重:“当年我被行刺,是李大哥牺牲了你们的儿子,才使我脱险。可是,他们再也没能回来。”
李嫂再也抑制不住满腹的悲伤,嚎啕大哭。
……
那一年,太子刘盈刚满二十岁,却不知为什么频频招致刺客光顾。不过,刘盈似乎运气不错,屡次都能躲过那些差一点儿让他丧命的袭击。
那年的中秋节,刘盈不顾皇后吕雉的劝阻,约了几个好友泛舟湖上,听风赏月。李嫂的丈夫李虎作为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侍卫,带了足够的人手在湖边逡巡,以保护太子的安全。
就在月上中天之时,十几个杀手突然从湖岸的四周划着小艇包抄过来,并迅速对刘盈展开了追杀,早有预感的李虎立刻率领侍卫们和这些招招毙命的杀手展开了搏斗,很快,杀手们的气焰渐渐衰退,并且明显只有招架之力了,李虎抖擞精神,命令众侍卫一鼓作气抓获这些胆大妄为的杀手。可就在他们即将擒获领头的那个杀手时,李嫂领着儿子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湖边。
原来,李嫂的儿子这天晚上突然发起了高烧,且抽搐不止,惊慌失措的李嫂忘记了丈夫李虎此时正在太子身边当差,而且并不知道他所处的环境非常危险,充满杀机。无助的李嫂从家里抱着儿子去太子府找李虎,可被告知李虎正在素月湖边值守。当时太子府的人也不知道湖上的情况,见她怀里的孩子已经气若游丝,也着了急,就告诉她,李虎现在何处何处。李嫂抱着儿子就往素月湖奔去,刚刚赶到湖边,就看见了自己的丈夫和杀手们激战正酣的一幕。
由于震惊和对丈夫的担忧,李嫂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喊了一声:“虎哥,小心!”
李虎看见妻子抱着儿子站在不远处,可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过节,跑到这里来,而且一时分神,放松了警惕,只管疑惑妻子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来。
就在这时,一个被李虎砍伤了腿、不得已在湖边草丛里休息的杀手发现了这戏剧性的一幕,而且他很快判断出这个突然出现的妇人和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是什么人。他忍着伤痛,从阴暗的草丛里一跃而出,将长剑架在了李嫂的脖子上。
事情发生了急剧变化,原先占上风的太子侍卫一下子变得投鼠忌器,停止了对杀手们的攻击。
领头的杀手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的顺利,他吩咐自己的人迅速撤到李嫂身后,同时亲自从李嫂怀中抢过那个烧得迷迷糊糊浑身难受的小男孩,高声威胁李虎,让他立刻将太子刘盈交出来。
看到妻子和儿子突然被当做人质,而且看样子儿子还得了急病,李虎心如刀绞,可是他仍然没忘了自己正在当差,就冷静地和杀手们谈判,希望他们不要伤及无辜的妇孺。杀手哪里管什么无辜不无辜,对他们来说,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抓住或者杀了太子,其余的,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领头的杀手继续向李虎施压,可当他看见李虎长时间犹豫不决很是生气,就一把抓起那可怜的孩子,高高举过头顶,威胁李虎,如果他再不将刘盈交出来,就将孩子扔进湖里或者就地处决。迷迷糊糊的孩子终于清醒,可随即被吓得哇哇大哭。
李虎的心像被撕碎了一样,他的眼睛瞪得血红,双拳捏得“咯咯”直响,可这种愤怒却找不到决斗的对手,因为对手手中有很好的筹码。刘盈更加震惊,生性善良温和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有人因为他的缘故而丧命,尤其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李嫂更是哭得肠断气阻,几乎昏厥过去。
刘盈思忖半晌,突然对杀手们说:“你们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领头的杀手很是满意,答应放了李嫂和她的儿子,因为这两个人对他毫无用处,可是李虎坚决不同意刘盈这么做。刘盈看着近乎绝望的李嫂和惊恐的孩子,毅然决然地向杀手们走去,可李虎用剑止住了他的脚步,并声称如果他再敢向前走一步,就杀了他然后自杀谢罪。领头的杀手一看李虎如此不合作,而且看样子刘盈也无法到手,一怒之下,就将那哭喊得声嘶气弱的孩子一把抛进了素月湖。孩子挣扎着冲李虎喊了声“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就永远沉入了深深的湖底,再也没有浮上来。
刘盈大为不忍,愤怒地冲李虎大吼:“你怎么这么狠心!”
杀手们一看李虎竟然牺牲了自己的儿子来保护刘盈,就醒悟过来手上的这个女人应该也没什么用处了,正想着是不是也杀了她,没想到因失去了儿子变得狂怒的李嫂突然力大无比,一把推开钳制着自己的杀手,高喊了一声:“乖儿子,不要怕,娘来陪你了!”然后纵身跳入湖中。
第三十五章 秘密疗伤
更新时间2010…7…8 9:06:26 字数:2571
手上没有了人质的杀手们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办,而此时,愤怒众侍卫已经高举兵器,喊着“为李嫂报仇!为李哥的儿子报仇!”如爆发的山洪一样冲了过来,瞬间就砍翻了好几个杀手。
李虎杀红了眼,直取那个将自己儿子抛入湖中的领头杀手,并且很快和他展开了肉搏。领头杀手一看自己不是李虎的对手,就使出了阴招,用暗器刺伤李虎的心脏,李虎当场气绝身亡。
众侍卫更加将悲痛化做了力量,一鼓作气歼灭了全部杀手,但也因此无法得知这些神秘的杀手受何人所指,他们幕后的主子和刘盈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这个疑问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就如同李嫂的满腔悲愤。
那天,消灭了杀手们以后,刘盈跳入湖中寻找李嫂和她的儿子,但是那孩子因为沉湖时间太长,前面又生着病,所以一捞上来就已经冰冷僵硬。刘盈勉强救活了李嫂,尽管李嫂一心寻死觅活。
对李虎一家心怀愧疚的刘盈生怕李嫂再出现什么意外,就将她带回太子府,日夜着人守护,侍奉汤药。李嫂既然寻死不成,只得勉强活了下来,但是从此变得冷漠寡言,见了刘盈也没一副好声气,虽然不至于以下犯上冒犯他,可也不是装作没看见就是冷眼相向,但刘盈不但不生气,而且每次都好言劝慰
渐渐的,李嫂接受了丈夫和儿子已死不能复生的事实,也接受了刘盈安排她在太子府当差的好意,在太子府专门熨衣服,因为这是她的强项。她原本不想来到这个地方,可没办法,病弱的婆婆需要花钱请医吃药,娘家弟妹一大群,都要张着嘴吃饭,自己真要去了,那丢下这一大家子该怎么办?何况她也不愿意接受刘盈给她一大笔钱的建议。所以李嫂咬咬牙,接受了刘盈的安排。
刘盈事先叫刘管家告诉了府里的所有主子和下人,李嫂名为仆人,实为客人,她的活计,她想做多少就做多少,任何人不得勉强,工钱还要加倍给。可李嫂既然已经接受安排,也不依仗着丈夫和儿子的功劳挑三拣四,而是一丝不苟地做好分内之事,甚至比刘管家安排给她的做得更多更好。
因此刘盈就觉得李嫂这个人真正令人敬佩,而这次,更是毫无理由地认为只有她,才是照顾巴蒙将军的不二之人选。连刘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首先想到她,可能,是因为李嫂身上有一种让人放心和信任的气质吧。李嫂从不因为丈夫的功劳而自吹自擂,也从不以此为借口而多拿多占,给她多少工钱她就拿多少工钱,而且当她得知刘盈刻意多给她工钱时,她执意将多余的部分退回,坚持只要和自己一起熨衣服的仆妇们一样多的工钱。
虽然刘盈事先并没有和李嫂商量过,可他直觉地认为她不会拒绝。
可是,当刘盈说明有一个重伤的病人需要她来照顾时,她一口回绝:“恐怕奴婢不能胜任,奴婢粗手笨脚的,还是请殿下另请高明吧。”
刘盈并不着急,他说:“这个受了重伤的人现在太子府养伤,但是,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我要找一个既能照顾病人又能守口如瓶的人,这个人要非常可靠,我想来想去,这个重任,非你莫属。”
李嫂还是不愿意:“恕奴婢不能答应。”
刘盈说:“李嫂,我知道你一直不肯原谅我,但是,请你看在李虎的在天之灵,无论如何帮我这一次。”
李嫂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冲刘盈吼叫:“你还敢提他的名字!”
刘盈正色道:“李嫂,我之所以提起李虎的名字,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忘记他,就如同你从来没有忘记他一样。你比我更清楚,李虎为什么宁可失去你们唯一的孩子,也不愿让我受到任何伤害,那是因为他的忠诚。我想,他的在天之灵也会让你答应我的请求。”
李嫂悲愤地看着刘盈:“你怎么忍心……”
“李嫂,请你无论如何帮我这个忙!”
李嫂起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飘飞的杨花,痛苦地叫了一声:“虎哥——”
刘盈记既不劝阻也不安慰,只是看着她痛苦,直到她自己由痛苦变为啜泣,再由啜泣变为哽咽。
然后,李嫂转过身来对刘盈说:“我愿意帮殿下这个忙。”
从此,李嫂就成了巴蒙将军的秘密护工,负责给他换药,送饭和清洗衣服。刘盈专门在呼律仁住的那间隐蔽的小屋附近腾出一间空屋,将巴蒙将军抬到里面。这间屋子在一片杏树林的尽头,被开花开得正热闹的杏树遮挡得严严实实,不注意看,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间房屋。而且这个园子平时刘盈不让别人进来,但偶尔太子妃和一两个受宠的侧室也会来这里赏花,刘盈为了以防万一,就谎称这个园子需要修缮,严令任何人进去,并且在园子门上加了一把大铜锁。
果然,此举引起了太子妃的极度不满,她本来打算在那片杏林中摆酒宴庆祝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可是突然接到了这样的消息,于是十分沮丧。但是刘盈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