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大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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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颜真的急了:“大单于,刚才那番话可是卓娜亲口说出的,如果不是她心里有这些事情,那么谁还能让她说出来,而且还说的那么顺畅流利?如果大单于怀疑我们在卓娜身上做了手脚,那么等到卓娜身上的针灸之法完全失效后,你大可以亲自审问她。不过,在这段时间之内,她不能回到灵葵阏氏那里去。”
冒顿沉思良久,终于点点头:“这件事情,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用不着你教我来怎么办。不过,你提醒得对,查明真相之前,卓娜应该被严密监护起来。”
雪颜喜悦万分:“这么说,大单于你答应了?”
冒顿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我答应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呢,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
雪颜的喜悦之情丝毫未减,她几乎是雀跃着对冒顿说:“只要大单于肯亲自出马,那么什么样的难题都难不倒你,任何阴谋诡计在你如火如炬的目光里,都会无处遁形!”
其实雪颜也不是刻意要拍冒顿的马屁,实在是因为看到冒顿肯亲自审案而激动万分,才说出了这样肉麻吹捧的话。可是冒顿听了这样明显阿谀奉承的话脸色更加不好看:“哦,你们汉人个个都会说假话,言不由衷。”
雪颜一愣,可也不想辩驳,反正冒顿答应亲自审案,这比什么都重要,其余的事,以后再说吧。
当下,冒顿命令几个心腹侍卫等候在毡包外面,一等卓娜清醒,立刻带到穹庐大帐。
卓娜躺在榻上,慢慢清醒了过来,只觉得周身乏力,却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艰难地从榻上坐起身来,迷茫地打量着自己所处的这座毡包,努力回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却不料一眼看见了静坐在一旁的裴显忠。
卓娜立刻失神地大叫起来,尽管这时候针灸的效力在她身上已经完全消失:“裴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显忠微微一笑,虽然笑容礼貌温和,却掩饰不住对眼前这个帮凶的鄙夷和憎恶:“卓娜姑娘为何见到在下如此惊慌?我裴显忠不过是个普普通通、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这些天更是被你们主仆玩弄于股掌之中,差点儿都性命不保。怎么,见了我这样对你毫无威胁之力的人,你也这样惊慌失措吗?”
卓娜不安地盯着裴显忠,突然想了起来,今天,她明明是外出替灵葵阏氏去拿酸牛奶,可是,似乎在半路上遇到了袭击,然后,应该是被他们带到了这里。她记得中间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意识不清,好像还说了些什么,要是说出了灵葵阏氏的秘密,那么,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如果出现了那种情况,那么无论是大单于还是灵葵阏氏,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卓娜痛苦而惊骇地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忽而又猛然抬起来,冲着裴显忠吼叫:“是你绑架了我?你还是戴罪之身,竟敢绑架灵葵阏氏的贴身侍女,你活得不耐烦了?”
裴显忠对这狂态嗤之以鼻,当然,他知道呼律仁和左谷蠡王就藏在离卓娜一步之遥的幔帐里,不怕眼前这个近乎丧心病况的女人会突然冲上来扼住他的喉咙。
裴显忠尽量平静地说:“卓娜姑娘,你刚才已经说出真相了,现在这样虚张声势,有什么用?”
卓娜咬牙切齿地扑向裴显忠,想把他撕成碎片,可是冒顿吩咐守在门口的几名侍卫听见里面有女子在大喊大叫,知道卓娜已经清醒,于是冲进毡包,不由分说架起卓娜就往门外走。
卓娜气急败坏地大叫:“你们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我是灵葵阏氏的贴身侍女,你们这样对我,灵葵阏氏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的!”
一个侍卫冷笑道:“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有没有好日子过吧。”
说完向其他几个侍卫使了一个颜色,几名侍卫不约而同手上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提了起来,然后快步回到了穹庐大帐。
冒顿早已端坐等候,身后是手执明晃晃钢刀的二十名侍卫。而他的身旁,灵葵阏氏脸色一忽儿青一忽儿白,好像坐垫上长了芒刺,弄得她坐卧不安。而依然紧紧依偎着冒顿的同辉阏氏则破例一言未发,只拿一双略带些绿色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四处张望,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雪颜身上。
雪颜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次除掉灵葵阏氏,也是替同辉阏氏除去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同时,也为自己留下了一个祸患。眼下,同辉阏氏已是后来者居上,而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冒顿的宠爱,即使裴显忠春柳一案水落石出,自己也可以洗去嫌疑,可是,毕竟在感情上有了隔膜,今后,冒顿会怎样对待自己、对待大汉呢?
一路上还在叫嚣自己是灵葵阏氏贴身侍女的卓娜一见到眼前的阵势,立刻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瘫软在地上。
冒顿冷笑道:“卓娜,你刚才不是还仗着自己是灵葵阏氏的侍女而有恃无恐吗,怎么,这么快就蔫了?不过听你那口气,似乎你的主子比我这个大单于还要厉害,是不是?”
灵葵阏氏再也无法强作镇定,扑通一声,面向冒顿跪倒在地:“大单于,灵葵有罪……”
第八十五章 因孕得福
更新时间2010…8…8 9:04:00 字数:2816
灵葵阏氏和卓娜、还有那个作伪证的肥硕女人均已服法,可冒顿对于雪颜的态度却并未有明显的好转。
春晓愤愤不平道:“那个什么大宛国的公主真是狐媚,一双狼似的绿眼珠子把大单于的魂儿都给勾没了。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大单于都没来看你一次。”
雪颜苦笑,想起了自己刚来时其他阏氏说自己“狐媚到家”的话,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就对春晓说:“算了,毕竟裴大夫的冤屈也洗清了,他也平安回到了雁门关,总算功德圆满,一切回归平静,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紫檀撇嘴道:“公主就是心太善,所以屡屡被人欺负到头上。”
雪颜揉了揉太阳穴,正要说什么,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赶快跑到门外去吐。春晓和紫檀赶忙跟了出去。
恰好冒顿陪着同辉阏氏在散步,同辉阏氏眼尖,一眼就看见雪颜蹲在一个树坑边上,样子极为痛苦。可她并不知道雪颜已经怀孕,只是一心想拿住她的错,让冒顿惩罚她,就故做惊讶地叫起来:“哎呀大单于,你看那不是傲雪阏氏吗,她蹲在那里干什么?”
冒顿朝那边望了望:“不错,是傲雪阏氏,她蹲在那里干什么?”
同辉阏氏娇声道:“上一次大单于好心叫我们一起用早膳,谁知道傲雪阏氏毫不领情,竟然当着大单于的面吐个不停,这一次,恐怕又是因为看见我跟大单于在一起心里不舒服,所以才做出这种姿态的吧!”
冒顿也想起了上次的事情,虽然不再生气,可对雪颜到底有了成见,就皱眉道:“她以为自己是谁?是个汉朝公主就了不起吗?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种样子来恶心本单于。”
一边说,一边往雪颜蹲着的地方走去。等到他们走近,春晓和紫檀已经将雪颜扶了起来,由于她们背对着冒顿和同辉阏氏,同时注意力又全部放在了雪颜身上,所以并不知道有人正在向这里走来。雪颜更是吐得头晕眼花,赞足了气力才站起来,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冒顿和同辉阏氏就在身后。
春晓一边用绢帕为雪颜擦嘴角,一边埋怨道:“都怨那个裴显忠,说好了要照顾到公主分娩,可是竟然这么快就走了,难得公主还不顾自己身体虚弱,一个劲儿地为他奔波劳累,真是没有心肝!”
雪颜说:“裴大夫才来匈奴几天就差一点儿惹上杀身之祸,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自然是心有余悸,他不赶快回雁门关逃命。难道还要留在这里继续被人陷害吗?算了,走就走了吧。裴大夫心不在这里,强留着他的人也是枉然。”
紫檀说:“可是他这一走,公主的身体谁来照顾?要是搁在未央宫,不论哪位娘娘有了身孕,宫里上上下下无不小心呵护,起居饮食均有专人照料,哪里像现在这样,连孩子的父亲都不肯来关照一下。”
冒顿听到这话,猛然顿了一下。
同辉阏氏也听明白了,这就是说,这个汉朝的凌烟公主怀了大单于的孩子了。她抬头瞟了一眼表情复杂的冒顿,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冒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于是只好闭口。
冒顿原地站住,只听春晓恼怒地接口道:“可不是么?墙倒众人推。昨天我去和厨房说,给傲雪阏氏蒸些鸡蛋羹,做些清淡的菜肴,他们居然推三阻四,说没有鸡蛋和蔬菜了。”
雪颜摆摆手道:“算了,**争宠,自古亦然,不管是未央宫还是大草原,都是一样。这些人看见大单于不再宠爱我,自然要拜高踩低,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若为了这个生气,还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春晓委屈地说:“可是,你有了身孕,应该吃得好一些呀,这个要求,又不过分。”
雪颜说:“我自然不能亏待我和大单于的孩子,至于膳食,我再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弄个小厨房,咱们自做自吃,省得看人脸色。”
春晓和紫檀扶着雪颜回转身,打算回到毡包离去,却看见了冒顿和同辉阏氏。
三人立刻行礼:“大单于安好。”却不约而同地没有给同辉阏氏行礼,。雪颜是因为身份比她高,不用给她行礼,而春晓和紫檀是因为心里不情愿。
冒顿看了雪颜良久,才开口:“你有了我的孩子?”
此情此景,雪颜更加不认为这是一个喜讯了,更何况孩子的父亲身边还站着一个目光如刀如剑直刺自己身体的同辉阏氏,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
冒顿又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雪颜苦笑:“没有合适的机会。”
冒顿拧起眉毛:“你不会是打算孩子生下来了都不告诉我吧。”
雪颜说:“怎么会呢?我本来是想告诉大单于的,可是大单于认为我是看不惯你和同辉阏氏一起太亲热而惺惺作态,所以,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及至后来,又发生了春柳惨死的事情,大家都忙着查案,所以,这样的小事情,就暂时没有提。”
“小事情?”冒顿看上去很不高兴,“你是说,本单于的孩子是小事情!”
雪颜淡淡地说:“大单于这也不是第一次做父亲,何况这孩子的母亲又不太受欢迎,大单于应该不会太重视吧。”
冒顿气恼地说:“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你分明就是在指责我这些日子冷淡了你。”
雪颜欠身道:“雪颜不敢。不过,昨天我的侍女连一碗鸡蛋羹都替我讨不到,难道这是大单于重视我的表现吗?”
冒顿顿了顿,道:“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好不好,也许昨天厨房刚好没有鸡蛋了。”
雪颜将一张灿烂的笑脸仰起来,直对着冒顿:“是吗,我的大单于?可是,昨天我亲眼瞧见同辉阏氏和您的羊肉汤饼里有鸡蛋薄饼做的浇头。”
冒顿一愣。其实他也想不起来自己昨天吃的是什么饭了,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记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他模模糊糊想起来了,昨天好象是吃到了鸡蛋薄饼。
冒顿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旁的同辉阏氏又一次恰到好处地为他解围:“大单于,傲雪阏氏一定是记错了。”
雪颜突然怒喝道:“我和大单于在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儿。还不快给我闭嘴!”
来匈奴这些日子,雪颜弄明白了,匈奴的**和汉朝的**也差不多,除了大阏氏享有至高无上的尊崇以外,其余的侧室阏氏和侍妾们,不管有多么得宠,地位都不及大阏氏,如果大阏氏对她们有任何命令,只要大单于不阻拦,她们都必须无一例外地听从并且立即照办。可是雪颜身为大阏氏,从来没有滥用过这项权力,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而现在,她不得不首次动用这个权力,让同辉阏氏闭上她那副一张一合忙个不亦乐乎的红口白牙。
同辉阏氏倒也听话,立刻闭上了嘴'3ǔωω。cōm'巴,但同时也将惊愕而委屈的目光投向了冒顿,似乎在问他,你要怎么办?难道就眼看着这个汉朝女子欺负我吗?
冒顿没有理睬两汪泪水的同辉阏氏,而是上前牵起了雪颜的手,柔声道:“既然怀有身孕,就不要生气,否则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你们汉朝女子向来柔弱,比不得我们匈奴女子,所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为一些无谓的小事扰乱心绪,知道了吗?”
连雪颜都有些惊讶冒顿态度的转变。难道,这个粗犷不羁的男人,也会因为即将做父亲而变得温柔吗?原以为,草原上的男子是不会在乎这些的。看来,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用到哪里都是合适的。
春晓和紫檀得意地冲同辉阏氏投去傲然的目光,气得同辉阏氏的脸立刻扭曲变形。
冒顿轻轻抱起雪颜:“我们回大帐去,我要好好听听,我的孩子是否能感应到他的父亲在和他说话。”
雪颜躺在冒顿的怀抱里,笑着说:“还不到三个月,哪里能听得见?”
冒顿一边走一边认真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们草原上,未出世的孩子,也是有灵性的,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春晓和紫檀连忙跟着去服侍,空阔的草地上,只留下了脸色发黑的同辉阏氏。
第八十六章 节外生枝
更新时间2010…8…8 9:04:23 字数:2716
也许草原上的子民们已经习惯了穹庐大帐的女主人经常换来换去,所以对于雪颜和同辉阏氏住处调换的事情毫不稀奇,雪颜因为已经从从穹庐大帐被驱逐出过两次,所以也能做到处变不惊,何况这次还是搬进去呢。可是同辉阏氏就不行了,她好不容易才将雪颜挤走,独霸了穹庐大帐和冒顿大单于,可还没充分享受胜利的喜悦呢,这就要搬走,气得她暗自咬牙跺脚,发誓要雪颜好看。
雪颜虽然没看见同辉阏氏那副与她不共戴天的仇恨样子,可也能想象得到,自己重新回到穹庐大帐,给生性好强、又拿自己当作劲敌的同辉阏氏带来了怎样的嫉妒与仇恨。隔着几十米远,雪颜都能感受到来自另一座毡包内正在燃烧着的熊熊妒火。看来,这个大宛国的公主应该是自小被宠惯了,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不过,雪颜也不想多理会她,毕竟,生气于养胎不宜。
自从知道雪颜怀孕的消息后,冒顿对待她的态度明显好转。当然,这并不仅仅因为雪颜怀了他的骨肉,更是因为雪颜对前面的几件事情做了解释,使冒顿消除了疑虑和误会。释去心头不快的冒顿不仅执意要雪颜搬回穹庐大帐,还送给她很多珠宝首饰和裘皮。除了裘皮,雪颜其实对珠宝首饰并不感兴趣,甚至心有余悸,当初,如果不是那只黄玉手钏,春柳也不会年纪轻轻客死他乡。由于这个原因,雪颜尽量不戴首饰,冒顿问她为什么,她也是据实相告,冒顿听后也不说什么,只是笑她心思太重。
天气渐渐转冷,期间,冒顿组织过两次大型的狩猎活动,并且收获颇丰,猎获来的毛皮,他都送给了雪颜,气得同辉阏氏虔诚地祈祷上苍,希望长生天尽快让雪颜这个汉朝的狐狸精突然暴病身亡,或者生下一个怪胎之类的东西,让冒顿不再喜欢她,甚至鄙弃她。
可是长生天不知是因为气候寒冷而不愿出面,还是因为对于女人之间的争斗不屑一顾,总之,同辉阏氏的祷告越是虔诚和紧迫,雪颜的身子骨儿就越是健壮。由于进补太多,她现在的体型都快赶上草原上任何一个普通妇女了,一点儿也不像电视剧里那些贵妃娘娘们,即使怀胎七八个月,也依然面如春水,娇嫩无比。
雪颜倒不担心自己变胖了、变丑了,她担心的是匈奴没有好的医生和产婆,到时候分娩,谁来保证她和婴儿的安全。于是,不得已又向冒顿提出,到雁门关请大夫和产婆来。因为已经怀孕八个月,雪颜认为这件事刻不容缓,于是就去找冒顿,想让他尽早派人去办理。
雪颜在春素和紫苑的搀扶下,踏着薄薄的积雪,往冒顿新建的专门用来议事的毡包走去。因为怕打扰雪颜养胎,冒顿特意在穹庐大帐近旁新建了一座毡包,用来和大臣们议事,同时也方便照顾雪颜。
雪颜进得毡包,却发现里面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气呼呼的,而且,都不说话。雪颜知道自己作为大阏氏无需避讳匈奴的军国大事,就直截了当地问:“出什么事了?”
冒顿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叹了口气,回复了沉默。
雪颜觉得奇怪,这两天,没听说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怎么冒顿君臣都是这样一副表情?
她走进去一些,问左谷蠡王:“左谷蠡王,请你告诉我,究竟什么事情让你们这样不快?”
左谷蠡王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雪颜焦急地一跺脚:“你们不肯告诉我,是不是还把我当作外人看待?我就快要为大单于产下子嗣了,你们对我还是这样隔膜吗?”
冒顿离座,走过来扶着雪颜回去坐下,半晌才说:“雪颜,这件事情发生得有些突然,我们不是不告诉你,而是不知道该怎样和你说。”
“事情原本是怎样,你就怎样说好了,干吗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你冒顿大单于的行事风格。”
“雪颜,你不要急,也不要生气,你听我说。”冒顿一边斟酌一边说,“是这样的。卡扎里将军前天未得允许,就私自跑出草原,攻打雁门关。”
“什么?!”雪颜一惊。
冒顿连忙道:“你先别着急。卡扎里将军并不是要挑起争端,只是从雁门关的兵器库里,拿了几件兵器。”
雪颜只觉得气血直往头顶上涌来,她极力压制住震惊与愤怒,问冒顿:“那么,大单于打算怎样处置这件事情?”
一个地位较低的王爷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可处置的。卡扎里将军这次去雁门关,既没有杀人放火,又没有抢掠财物,只是要了几件兵器,依我看,干脆向汉朝说明,我们兵器短缺,先跟他们借上一些,谅他们的皇帝老儿也不敢说什么。”
雪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而礼貌:“请问这位王爷,卡扎里这次从雁门关拿来的兵器,您认为,是抢,还是借?”
那个王爷原本对汉人就没什么好感,对于汉朝公主居然做了大阏氏更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只是碍于冒顿的威严,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