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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妖器事件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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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更是从古到今代代不缺,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小白啧啧啧的摇头:“唉,可惜了可惜了,都被阿亏这个LOLI烂屋子藏娇了……”

野餐非常丰富,小白和阿亏吃得舔手指,各样美人环绕过来,嘻嘻笑着,偶尔捻上一点尝了。

胜邪拧着眉毛呸呸呸的吐出大口的鱼子酱,使劲的擦嘴:“难吃!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东西!”

小黑优雅的一抬手,削下一大块金黄冒油的烤全羊放到盘子里,看了一眼这众多的器灵,兀自端了盘子到一旁坐下。

紫砂坐在巨阙肩上,捧着巨阙递给她的一小块蛋糕吃得小嘴上满是奶油,瞄到阿亏他们杯里空了,赶忙懂事的飞过去补茶。

湛卢眼睛一亮,起了笑意,优雅的捧了茶杯看着紫砂慢慢的往里倾水,揶揄道:“紫砂真是个好姑娘,不如巨阙就讨去做媳妇好了!”他说了便回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胜邪和纯钧,纯钧心头叹了一声,平平道:“小妹没有意见,但凭大哥做主就好。”

胜邪倒是兴奋起来:“好啊!”可是一看紫砂那还不够巴掌大的模样,又苦恼的对比了巨阙的庞大。

紫砂的脸一红,头上嗡嗡的冒起白烟,一股茶香飞速的蔓延开来,叽的尖叫一声砰的扎入茶壶中,直扎得那茶壶盖儿跳起来,在空中翻了个个才又啪嗒一声盖了下来。

湛卢捧着滚烫的茶杯喃喃:“这个……反应也太大了吧……”

“巨阙?那家伙在哪里?”随着一声巨大的狮吼,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驾着两只泪汪汪的石狮子砰的一声落到这器灵堆里,一对桃花眼儿一挑,目光缓缓的扫过来,一些弱小的器灵顿时现了实体,只听一连串啪嗒啪嗒的声音,一些配饰啊、书本啊、笔墨砚台啊纷纷砸到草地上。

他桃花眼中满是兴趣的色彩,最后落在巨阙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了,才坐在二猫背上,身子一斜,抬手半撑,腿儿一翘,手中哗啦一声扇开一把扇子:“你就是巨阙?小爷找你好多年了!跟小爷打一架如何?”

……分割……分割……分割……分割……

巨阙鼓着眼睛看了那三月天还在扇扇子的漂亮男人,茫然的回头:“大哥,我认识他么?”

湛卢轻掩了唇,缓缓的摇头,额前的发晃了晃,美目之中略略迷茫:“反正我不认识。”又偏头去看胜邪和纯钧,两人都摇了头,然后,四双眼睛齐齐看向骑在二猫身子、踩着大猫头的、手上还摇了把扇子的白衣美男子。

白衣美男桃花眼儿一瞪,手中扇子一收,啪的一声,一口牙齿狠狠咬了咬才一字一字的道:“你敢说不认识!我是……”

他哼了一声,桃花眼儿一挑,别嘴看向一边:“……画影!”

“画影?”巨阙抬臂挠挠脑袋,让他肩膀上的紫砂叽的一声掉了下来,扑扑扑的飞到阿亏背后躲好,露出个小脑袋偷偷的瞧画影。

巨阙长长的哦了一声,显出个憨厚的笑来,跑过去大力的拍了拍画影的背,发出咚咚的声音:“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啊!”

曾经五剑奉越王勾践为主,助他夺得天下后,便入勾践墓穴为其守灵。

只是,几剑那时年岁尚小,哪里呆得住!偶尔便也到人世走走。于是,岁月更替,朝代变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主人,只是,到后来,世道衰败,人心不古,几剑才心灰意冷入了勾践墓再不出来,直到后来陈老盗墓,才又重见天日。

而这画影,便是巨阙于宋朝时遇上的,那时,巨阙有一个气度不凡行侠仗义的主人,唤作展昭,殿前受封为御猫,江湖人称南侠。而画影……则是南侠的毕生好友锦毛鼠白玉堂的佩剑。

那白玉堂便是个性好奢侈,骄傲不羁的人,巨阙看到他就牙疼,没想到这把剑也随了主人的性子。

只是故人相逢,到底也是美事一桩……

巨阙一个大力,一巴掌拍在画影背上,画影脸一白就是一连串的咳嗽,身子一蜷,差点被他从二猫背上拍翻下去!

画影回过神来,立刻伸腿就给了巨阙一脚,踢在巨阙的腿肚子上,桃花眼一瞪:“你这个傻大个子!这么大力做什么?”他尖着两只手指提着巨阙的袖子丢到一边,一脸鄙视:“脏手!别碰我!”

巨阙愣了愣,将手在胸前使劲的翻来翻去的擦了,这才伸去拉画影的手,脸上有些兴奋的薄红:“画影你来,难得相见,自然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才够味道!”

画影被他从二猫背上拉下来,眉头顿时皱起来,死死的盯着被巨阙抓住的手,然后耳根一点一点的红了,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脚下却跟了过来。

大猫二猫嗷嗷嗷一连串的惨叫,趴在地上,飞快的爬到阿亏身边使劲的蹭了蹭,蹭得阿亏用力推开这两只咯肉的石头脑袋,小声鄙视:“你们两个……真没用……”

大猫二猫可怜的耷拉了耳朵、抱了头,蜷得圆溜溜的躲在一边,凄凄厉厉的嚎叫,一会儿嗷嗷,一会儿喵喵,此起彼伏……

画影眼睁睁的看着巨阙坐下,顿时对着巨阙旁边的小白竖了眉,小白悠闲得意的啃着鸡爪子,画影咬了咬牙,抬手在小白脖领子上一提,随手一扔——

小白哎哟一声,滚到了大猫二猫身上,撞得骨头发疼,一抬头,却看到画影施施然的拂了拂他坐得干干净净的地面自如的坐了,还顺手接过巨阙递过来的蛋糕低头咬了一口。

白色的奶油粘在画影粉色的唇上,水润一样动人。

小白看得呆了呆,然后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奸情!这绝对是□裸的奸情!”

画影眉梢一跳,随手取了餐布上的叉子掂了掂,随随便便便是一扔……

小白惨叫一声捂住屁股跳起来:“起洞了!绝对起洞了!”

画影似笑非笑的看过去,手指沾了奶油放在嘴里吮吸着:“你屁股上不长洞小爷才算你厉害……”

小白一梗,使劲的抽了口气,才恨恨的捏了自己肉呼呼的手指关节道:“算你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画影将手指舔得干干净净,懒懒一掀眼:“你也别落在小爷手里……”

然后两人齐齐哼了一声,扭头不理。

紫砂偷偷的露了个脑袋顶出来,扒着阿亏的肩看这个跟其他剑完全不同的男人,画影的眼光却猛然往这边一扫,手一伸,紫砂尖叫一声已经落在了白衣美男子的手里。

画影从餐布上取了支筷子,戳着紫砂的脑袋:“喂小东西,你是什么东西?”眼神落到紫砂捧着的一小块蛋糕上,再瞄瞄自己的,不由得恶狠狠的看了巨阙一眼:“傻大个子!烂好人!”

巨阙莫名其妙的呵呵一笑,有些担心的靠近了些:“画影,你放了紫砂吧,她小,受不了。”

画影心头火气莫名一升,眉梢一跳,筷子尖在紫砂头上戳得愈发用力,戳出一块红彤彤的印子来:“小爷就戳了你要把小爷怎样?”

紫砂嘴越瘪越厉害,两颗米粒大小的眼泪挂在眼睛角,晃啊晃啊晃……

巨阙这个可爱控顿时心疼得不得了,连连伸手去夺,画影却愈发不满,持了一支筷子在手就跟巨阙打起来。

巨阙力大沉稳,画影轻巧灵活,两人打起来悄无声息,旁边几人却都识趣的抬着餐布走远了些,大猫二猫更是默默的握着爪子为巨阙加油,小白则干脆跳了起来,大声叫好:“傻大个子加油!傻大个子加油!打赢了……嗯……我就给你摸摸我的脑袋!”

他话刚出口,只觉什么东西嗖的一声朝他射来,小白连连后退,没想到绊住了躲在他后面的大猫,只能堪堪一仰,啊的一声惨叫,一支筷子嗖的一声插在他的头发里,削去了好几撮头发,尾端还兀自颤了颤。

小白头上唰唰的冒汗,怒不可竭的挽了袖子:“你个白无常!敢惹你小白爷爷!老子融了你!”

画影却挑着桃花眼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把抓住巨阙的手,下巴微微一扬:“这家伙……只能我欺负!”

“噢——”

湛卢、胜邪、纯钧,甚至还有阿亏都发出一声音调各不相同的拖音,只有小黑推了推无框眼镜面无表情。

巨阙滕的一声红了脸,结结巴巴到不像个样子:“画……画画画影……你你你你……你说什什什什么……”

画影立刻竖眉,一脚踹在巨阙的腿上:“小爷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小爷说你是我的!”

画影VS巨阙02

“你你你……你说什么?”

大概是肤色较深的缘故,巨阙脸上哄的一声,却烧成了暗红色,倒还挺好看,就差学着紫砂一样冒白烟了!

他啪的一下甩开画影的手,蹭蹭蹭的就往湛卢那边跑,一路脚步飞快,连头都不回一下。画影没他力大,手背上登时被拍得红了一块,紫砂也顺着那力道叽的一声飞了出去。

画影将手背抬到眼前,看了看那一大块红色痕迹,便面无表情的捏了扇骨,慢慢的垂在了身侧。

巨阙向来是憨厚的人,这次也是被画影那句话炸得晕头了,竟是脸都没红一下,只是一径慌不择路,甚至差点踩到了紫砂的壶子——若不是紫砂机灵,飞快的飞过来抱着自己的壶就跑,恐怕这小家伙今天就得交待到这里了。

紫砂人小胆子小,活了上百年了都没今天一天受的惊吓多,没头苍蝇一样四下乱转了一圈,便哇哇大哭了起来,气喘吁吁的抱着自己的壶就晃晃悠悠的往古董店飞走了——竟是连阿亏他们也不等了。

她一路哭,一路抽,一路打嗝,冒出一个又一个带着茶香的泡泡,在空中飘啊飘,怀里还有一个比自己大上好几倍的壶,便一路的颠颠倒倒跟个醉汉一样。

湛卢微微笑着看巨阙茶色的皮肤吓得白了好多,孩子一样冲进他怀里,直撞得胸口砰的一响,抬起来要抱他的手臂也僵了一僵,心想:“巨阙这孩子也不知道匀着点力气。”

五剑之中,仔细说来,倒是最幼的巨阙和鱼肠杀伐最重,所以,几个年长的其实都有些心疼他们,偏偏巨阙性子憨厚,倒叫他们都不知该从哪里宠他了。

这次……

湛卢在心头偷偷的哼了两声。

他一身月白色的衫子带着浅浅的紫色,衣襟很长,这么微微一抬,便翩翩若仙,只有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目光微微朝画影瞄过去,来来回回的在画影身上扫,一脸的挑剔公婆样。

画影鼻中发出一声轻哼,紧捏扇骨的手指却略略松了松,唰的一扇,掩住下颚,目光锋利若刀的看向湛卢。

湛卢挑衅的扬了扬眉,手指故意的在巨阙脸上轻轻的摸来摸去,画影的脸色变了几变,几步走近,肩头在巨阙身上一撞,撞得巨阙一个踉跄,这才闲适的在他旁边坐下,扬了扬眉,一双桃花眼儿水润一般勾人:“你这傻大个子,呆站着做什么?还要自家兄长抱着哄着不成?真是丢脸!”

他随意的捏了筷子,玉白的手指,乌木的筷子,煞是好看,让巨阙愣了愣,脑子里便吵架一样来来回回都是他刚才那句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

巨阙立马觉得浑身不自在,脚尖在地上磨了又磨,才扭扭捏捏道:“画影你刚才说……”

画影含着筷子,回头瞪他一眼:“说什么说?除非你打得过我,否则别想逃出我手掌心!”

巨阙这才长长的“噢——”了一声,只觉自己误会了好斗的画影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讨好的挨着画影坐下,替他布菜,徒留爱弟心切的湛卢有些不甘的捏了捏手指,换来画影一个轻轻的举杯。那双狭长勾人的桃花眼里,还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紫砂走了,自然再无人冲茶,小黑便自斟自饮,手中瓷杯偶尔相磕,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音,倒显得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这古风满场中反而最像久远的雅士。

他也不抬头,只哼了一声:“恩怨情仇的,一边打去,别扰了我难得出来一趟的好心情。”

湛卢的目光这才缓了缓,脸上换作惯常的微笑,看着画影板着脸“爱理不理”的享受着巨阙的“愧疚”不由有些闷气的咬牙:“那倒……也是!”凑了过去,捏着筷子看这满餐布的食物,故作一脸的迷茫。

巨阙果然转过头来,筷子挥得呼呼响,耍剑一样,一会儿便让湛卢碗中堆了起来:“大哥来尝尝这个!还有这个!呃,这个味道也不错……”

纯钧目光在画影和湛卢身上打了两圈儿转,便偷偷摇了摇头,径自坐去了一边。

“诶,祭剑司大人,等下我跟你们一起回去。”画影漫不经心开口,阿亏却猛然咬住了筷子,还不待她开口,小白已经狞笑着捏起了指骨,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哟~,现在知道本大爷的用处啦?”

小白猛一叉腰,仰头哈哈大笑:“求我啊!来求我啊!求我就让你住到店里去!”

阿亏不忍的捂了眼睛,小黑更是爽快利落的转身,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

只听“砰——”、“哎哟——”两声,画影一脚踩在小白肉呼呼的肚子上,挑着桃花眼撑着自个儿膝盖笑眯眯的俯下身,“轻轻”的拍了拍小白的婴儿肥小脸,留下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轻声细语、平易近人的道:“小哥儿……,你这话听着可真新鲜,再说来叫小爷听听如何?嗯……?”

那最后一句上挑的尾音,挠得人心头发痒,却又害怕得发抖。

小白一双小短腿儿,蹬又蹬不着,抓也抓不到,只能哇哇一阵乱叫,回头一瞪巨阙:“傻大个子!还不过来把你家这个拖走!再不拖走,我连你一起赶走了!”

巨阙连连道歉,也没去想那话里有什么不对,倒是画影,嘴角稍稍往上翘了翘,心情颇好的抬起脚来,在小白屁股上一踢,拍手而去:“下次再落到小爷手里,有你好看的!”

小白从地上爬起来,愣了一愣,阿亏还以为他又要吵闹,却不想他猛然转身,一把抱住她:“神啦!地球太危险了,带我回火星吧!”

阿亏茫然:“什么火星?”

小白抬头,一脸鄙视,学了画影拍拍手而去:“所以说,宅女要不得啊……”

阿亏一把揪住他耳朵,狠狠拧了半圈儿,拧得小白咋呼跳脚:“阿亏放手阿亏放手!再凶你要嫁不出去啦!”

阿亏以前是公主,所以一直都有点好吃懒做的惰性,不过倒也算对吃喝玩乐上心,她找的这处野餐地方,自然是风景宜人。最妙的是,这儿起伏不平,全是些小山坡,走上两步就能与旁人隔开,倒也方便把妖器阁里的众多爱好性情各异的器灵们放出来,自成一片天地。

画影本就是难得的利器,又一直辗转于人手,比起巨阙他们便占了一些优势,真要斗起来,恐怕要厉害得多。若不是此,也不能简简单单就驱使了大猫二猫了。

人是天地阴阳灵物,所以不管别的器物多么厉害,到头来都是为了修成人形。

在过去那快意恩仇的年代,剑即是剑客的生命,不管衣食住都是一直贴身带着,这自然有利于他们这些器灵的修行。

只是,到后来,有了警察,有了律法,他们便变成了墙上的饰物。

自古便有《名剑记》载:“颛顼高阳氏有画影剑。若四方有兵,此剑飞赴,指其方则克,未用时在匣中,常如龙虎啸吟。”

画影从不是一柄安分的剑,他渴望战斗,哪怕他样貌阴柔秀美。他不甘于伏在匣中,那会剥夺他的锋芒斗志。

所以他一修得人形,便浪荡于这个人世。

他记得很多东西,记得最清楚的大概便是那个他真心承认的主人。

那人眉目朗朗,英俊不凡,一柄画影剑快意江湖,一双桃花眼,谁也不理,真真的风流随性,叫他羡慕,可是,也叫他遗憾。

他为他手中的剑,陪着他在那人定亲的晚上躺在房顶上,看着漫天星星,听着远处热闹喜庆,喝着手边一坛美酒苦涩。

那时,那个一生骄傲不羁的人抚着身边宝剑放声大笑:“好!到最后,总算有你陪我在身边!好!跟我干上一杯!”

那时,凉透的美酒淋满他一身。

到后来,冲霄楼一役,他的主人一个转身落入陷阱之中,却是嘴角含笑,至死也是一身的少年英气不散。

那后来,他过了百年都不曾容人碰他一碰,甚至被人称作凶兵。

多么可笑!

世人都负了那人,他凭什么要对得起天下人?

白衣美男子握着纸扇站在湖边,眼神少了那些凌厉和不屑,竟带出点点的哀伤。

巨阙一路跟来,这会儿心头竟莫名的有了些不舒服,待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上前,那人冰凉的手已被他紧紧握住,一双灿灿的桃花眼略带调侃的看着他。

巨阙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这么握着画影的手与他四目相对,可惜,那一股一股往脸上冲的热气却不这么放过他,最终只得败下阵来,掩饰的挠了挠脑袋呵呵的笑,眼神儿左右的瞄:“我怎么觉得你跟你主人越来越像了?”

画影反手握了他,手指细长而白皙,冰冰凉凉的,缓慢的摩挲着巨阙的手背:“亏得还有人记得他。”

巨阙左右转动的头一怔,只觉一颗心疼得厉害。

这人时时笑着,却时时都让人不安生,早些年是这样,过了都这么些年了,还是这样。

他们是器灵,最初不过是无知无觉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成为有血有肉的人。

祭剑司说,他们是因情而生,因欲而化形,一生一世只为守护一人。所以,他觉得,大概那些主人便是他们要守着的人吧。可是,他们的生命与人的生命相差太多,于是,至始至终只守着一人的剑太少太少,所以,他一直想不明白。

难道,白玉堂……就是对画影如此重要的人吗?

巨阙抬头去看画影的侧脸。

他只是个武将,谁都说他傻,他也自觉反驳不了,于是对着画影的脸便只能说出一个词来——好看!但是……却与白玉堂那么像……

白衣、秀眉,还有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眨一眨……便是湿漉漉的感觉。与大宋朝的那个江湖侠士几乎是一模一样。

巨阙悄悄的抽了抽手。

情、欲,他不懂,只是,忽然不想叫这人知道,他印象最深的一任主人,不是那春秋霸主,而是那红色官袍的俊美男子。因为那时,他羡慕那男子与白玉堂之间的对酒当歌生死与共。只是,那时他说的话那些人听不到,于是,真正与他聊天的,便只剩下那白玉堂时时配着的画影了。

那会儿的画影对人冷冷淡淡的,常常他说了许久都不回上一句,弄得他尴尬非常只能住嘴,可每次这时,总又听到他冷冷的嗓音:“怎么不说了?”

于是,他又能兴奋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几位兄妹以外的朋友,后来他常常跟湛卢大哥讲,湛卢大哥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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