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器事件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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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子的父亲是国家干部,高官!管的是土地。而三尺黄土,恰好是个好东西,不管是对乡下人来说,还是对城里人。所以,自然是有身份有脸面,谁都要给三分面子的。
然而,人啊,有了钱想权,有了权,想的自然就是钱了。
那是余佘第一次见到当官的,而“当官的”三个字在他这样的乡下人的心目中一直处于仰望的位置。
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忽然展开一张本市地图,指尖点了点道:“看到没?”然后转过头来,看着余佘:“听说你是个不错的男人?”而听谁说,余佘自然知道。他的目光有些激动的看着那个男人指尖下的大片土地。他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他是当官的,有些事自己是不好出手的,但是,随随便便一个人他这样的官场滑头又怎么信得过?于是,他这种外地来的没根没人的小伙子是最好不过了。更何况,他的女儿还看上了他。
余佘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西陵女(完)
“然后呢?理所当然的抛弃了你的母亲?”小黑挑衅的挑起嘴角,看着陈丽,冷冷一笑:“愚蠢的男人!”他点了点手指:“如果他想要,你的母亲完全可以给他更多,比他想要的多得多……”
“哎哟,小黑兄,这就是你不了解女人了啊!”画影唰唰的扇了扇子,笑得一脸……唔,如果叫小黑来形容,肯定会说是“犯贱”,当然,画影会觉得是风流倜傥就是了:“女人啊,总是希望留住男人的是自己本身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啊!”
小黑斜他一眼,画影赶紧的挑着桃花眼靠了过来,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搭上小黑的肩头,扇子一折,点在小黑胸口:“哟,不要不相信我哦,要不要……”他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道:“我教教你?”
小黑淡定的拨开他的手:“不用,先把自己管好吧。”
画影回头,果然见巨阙一脸震惊的瞧过来,眼神儿死死的落在画影搭在小黑肩头的手上。
画影低了头,只见自己整个的趴在小黑身上,这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那把折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挑开了小黑胸口一颗小小的、真的是小小的纽扣……
画影很想说:“喂!这不是我的错啊!我绝对没有调戏这么难招惹的家伙的嗜好啊!”可是,还没说出来,巨阙已经瞪他一眼转身就走了,最危险的是,画影清清楚楚的见到他兜里还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是那个可恶得要命的紫砂!
画影暗骂一句,对着小黑磨了磨牙:“你故意的!”
小黑推推眼镜:“我什么都没做。”
画影语塞,“靠”了一句,追了过去。
小黑转头看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陈丽,翘脚端起一杯茶:“很好,现在捣乱的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继续谈。”
陈丽哦了一声,终于发现,这个……虽然看不出来,可是,绝对是最强大的。
陈丽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女子,穿着得体的旗袍,虽然有些旧,可是,那女子唇边浅笑盈盈,气质内敛,倒也显得高贵。
女子脸色略显憔悴,却神色温柔的抱着一个大概两三个月的婴孩儿。她站在树荫下,碎花落满了肩头,既有几分柔弱又有一种意料之外的坚强和倔强,叫人见上一眼就为她心疼。
“你的母亲很厉害,这张照片大概叫余佘后悔痛苦了一辈子。”
陈丽咬住下唇:“他拿什么都赔不了!我母亲死的时候不过三十出头,我也才十来岁。小时候我就觉得,比起周围的人,母亲绝对是最漂亮的那个,也有很多男人愿意娶她,愿意收养我,可是,她一个都没同意。母亲那会儿说的话,我不太懂,可是,却记了一辈子,现在想来,才知道自己有多恨那个男人。”
“母亲说,他对不起我,我却不能对不起他。”
陈丽眼一眨,一滴泪水便直直的砸在了地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母亲死后,我一个人没有办法生活,竟然犯傻到给余佘写信。当时收到他的回信和钱,我还以为他没有忘记我和母亲,兴冲冲的坐了火车去找他,没想到,一到车站马上就被人贩子抓去卖了!”
陈丽忍了忍,还是捂住了脸,指缝间湿漉漉的一片:“现如今,我也顾不得当初抓我的是他还是那个女人,反正,他欠我和我母亲的,一辈子都还不干净!一辈子都别想还干净!”
小黑抬手覆在她肩上,沉声道:“他当初为什么抛弃了你们母女,就叫他现今用什么来还吧!至于你现在的丈夫,你要如何处?”
“丈夫?”陈丽脸上惨白一片,身子不可抑制的抖起来:“他从来没将我当过妻子,怎么可以算做是我的丈夫?不过……”陈丽抱住肩,眼中泛起诡异的色彩:“余佘自认为对不起我,我不过给他漏了点那个男人的事……哈,余佘想给我好的生活,我偏不要!我要他良心不安一辈子!”
小黑忽然笑了笑:“不,你最好别这样,那个男人的价值没你想的那么小。余佘是凭借官场起家,手上干净不了,更何况,如今房地产一业这么红火,多少人想分一杯羹偏偏伸不进去手。你猜猜看,如果余家闹出什么难看的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官场啊,面子上哪有那么好过……”
陈丽猛然抬起头来,眼睛里亮了亮:“你要我怎么做?”
小黑翘脚坐在椅子上:“你说你当初是被人贩子抓走的?那……不如先回去救下你老公好了。你的身份,当初的案子,如今余家的动作,这么多东西参杂到一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陈丽登时站起来,推门便走。
小黑叹了一声,捻起陈秋慈的照片放到一边。
堂堂西陵女后人,一个两个,竟全都这么傻……
为了一个男人罢了,值得吗?
小黑拉开一边的柜子,柜子里陈丽当初当掉的镯子闪着幽幽的光。
“咦,小黑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小白拖着毛绒绒的大耳朵拖鞋揉着眼睛啪嗒啪嗒走过来:“你拿那个镯子做什么?等西陵女的遗愿完成,那镯子大概自己就能好吧。”
小黑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小白一眼。只见他头发乱蓬蓬的翘着,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小熊睡衣,头顶上还戴了个尖尖的毛绒帽子,不由一哼:“起来?我这觉都还没睡成。”
小白猛然瞪大了眼,胖嘟嘟的手指指着小黑颤抖:“你你你……你居然把阿亏带出去过夜!!!!”他一下子扑过来,揪住小黑的衣领:“你这个混蛋!居然下手了居然下手了!”
小黑在他后领子上一提,将小白轻巧的扔开,暼他一眼,双手往裤兜里一插,转身上楼睡觉:“年纪轻轻,思想竟然这么猥琐。”
小白使劲的揉了揉眼,一脚踢在椅子上:“靠!谁年纪轻轻了?我明明比你还早一会儿出世的!”他拉了拉自己的小熊睡衣,暗暗下定决心:明天开始,再也不穿这种睡衣了!
楼上忽然一声轻响,阿亏站在卧室门口满脸通红的看过来,低着脑袋嘟嘟囔囔:“小小小白……你你你……你好猥琐哦……”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将小白的尴尬、惊愕、懊恼统统的关在了外面……
不过几天,房地产巨头余家竟然巨变横生,一票绑架犯的落网居然还牵扯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隐情。据案犯口供,余佘的妻子,曾经的市土地局局长之女孟缇竟然还是其中一起绑架案的主使者!一时间,各大报纸都在显眼的地方纷纷登出了这起案子,并且与近期炒得热热闹闹的廉政建设放到了一起,不过短短数日,曾经显赫一时的余家、孟家几乎成了过街老鼠。
余佘可以说是时运背,恰好撞到了枪口上,这事刚一揭出来,上面已经一个文件下来,要求严肃彻查此事。下面谁还敢怠慢?就算早些时候还有求情的,可是,真到了这个当头,也明白救之无效,于是,干脆摆出一副一干二净的姿态来。而彻查的效率一提上来,各个层面的当官的又都一副绝对配合的态度,不过一个月,那些陈年旧事便一件一件的翻了出来,于是,不出所料的发现,余家早期的很多土地买卖都与已经退位孟局长脱不了干系。连连几天,余家旗下产业的股票纷纷跌停,银行资金冻结,一些正在开发中的项目也不得不停产待查。
当然,为什么一个沾染上财大气粗的余家和权势滔天的孟家的案子还彻查得这么快,外行人不关心,也只看个热闹就好,可是,内行人……不管是笑的还是哭的都知道了,余家这下子完了,就是不知道惹上了谁……
街边的咖啡厅里,陈丽依旧是那身低廉的穿着,只是,这次的她脸上带上了轻松愉快的笑容,长长的头发用发簪别了起来,束了一个小巧的髻,在身后垂了几缕,看起来大方随意,更将那张即便受尽折磨仍旧不失漂亮的脸露了出来。
余佘眼神复杂的坐在她的对面,他的身边坐着小宝。
小宝踢着腿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捧着面前的冰淇淋吃得欢快,脸蛋红彤彤的,可以看出,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跟着余佘过得还是很好的。
“原来你这么恨我。”余佘叹了一声,神色有些萎靡,早已没有当初一见时的精明能干和气势逼人。
陈丽拢了拢耳边的发,轻轻的搅动着咖啡,嘴角噙着笑:“你真奇怪,我怎么可能不恨你呢。”
勺子与杯壁碰出清脆的声音,陈丽缓缓道:“你也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如果不是你,不是那个女人,我和我的母亲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余佘背微微佝偻了:“她……我不知道她居然那样对你,当初,阿秋寄给我照片的时候,我不知道多高兴,我那时才知道,阿秋竟然已经给我生了孩子。我瞒着她,花了很多功夫,终于找去的时候,阿秋却已经搬走了。我……我……唉,到底是我对不起她……”
陈丽面前的杯子一翻,发出叮的一声,褐色的液体沿着透明的玻璃桌慢慢的流,滴在地上。
小宝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看着陈丽,嘴角还粘着白白的奶油。
旁边的服务员赶紧过来收拾了,陈丽脸色这才慢慢缓了缓,摸了摸小宝的头,对着余佘露出不自然的笑:“就算叫你找到,你要怎么办呢?跟那个女人离婚跟我母亲结婚吗?”
她重重的喘了喘,狠狠的瞪住余佘:“小时候我就问母亲,为什么不带我去找爸爸,你猜母亲怎么说?”
余佘嘴里发苦,可是,想起那个漂亮温婉的女子,眼角却带了点笑,轻声问了:“她怎么说?”
陈丽脸上笑着,眼角却流出泪来:“她说,妈妈被坏人抢走了幸福,所以,不能跟那个坏人一样也去抢别人的幸福。”
余佘的眼里终于流出泪来,沿着眼角的皱纹流到面颊上。
他低着头,用力的擦着,不断的喃喃:“阿秋她……阿秋她……总是最好的。我对不起她。是我昏了头,害了两个好女人,害了两个好女人……”
他忽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将一张房产证放到桌子上,有些木然的道:“这是很久之前我给阿秋买的,一直没能给她,这个不在我的名下,这次的事情后大概也不会受什么影响。你……拿去吧……”
他摸了摸小宝的头,露出点迷幻般的笑容来:“小宝长得真好看,跟阿秋小时候一模一样,小时候我们一群毛头孩子就老是打架,不过是吵着以后谁娶阿秋。唉,那个时候……”
他有些踉跄的往外走,脸上始终带着迷幻般的笑容,阳光从透明的落地玻璃照进来,投在他的腰部以下,将他蹒跚的脚步照得清清楚楚。
侍应生背着手走到他身边,弯腰,有些担心的低声询问:“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先生?先生,你的脸色很差,我想你应该去医院……”
余佘摇着手喃喃:“不用不用,阿秋来接我了。”
他刚走到门口,余琳正气急败坏的冲过来,一脸惊慌的抬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Daddy!你在做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你难道要眼看着我们余家就这么一无所有吗?Daddy!!!”
余佘摸了摸她的头,忽然抬头迎着天泪流满面:“宝贝儿,这是Daddy的报应,报应……Daddy一直想还,终于有这个机会了……只是不知道阿秋她会不会原谅我。”
余琳脸上一阵恐慌,对周围渐渐围拢指指点点的人群不管不顾,只大力的摇晃着余佘的胳膊:“Daddy?Daddy你怎么了?Daddy你不要吓我!”
余佘摸了摸她的脸:“宝贝儿,Daddy知道总有这么一天的,所以Daddy一直都想对你更好一点,把给不了你姐姐的都给你,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你那么能干,就算没有Daddy和你妈咪帮你,也一定能过得很好……”
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捂着嘴的指缝里流出一点点血迹……
余琳惊恐的拨打120,手机按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不一会儿,那白色的车辆便带着清晰的鸣笛将余佘带走了。
咖啡厅里,小宝咬着勺子眼睛亮晶晶的。
“小黑,你好厉害!”阿亏捧着手对小黑眨眼。
小黑有些受不了的转过头,推了推眼镜遮住阿亏无比强烈的视线,放缓了语速用一种淡定的语调说:“不,没什么,想要余家倒台的不止我一个,更何况……”更何况,最重要的是余佘自己……
如果余佘想躲过这次的事,必然要先处理掉陈丽才行,但是,他下不了手,更有一种想死的念头在里面。这样的余家,谁还救得了?
更何况,国内与国外不同,什么都得漂得干干净净,政府一旦插手,便没人躲得过去了。而这么明显的事,政府自然不会替他遮着。余家,只能说撞在了这次廉政建设的靶子上。
“把我的镯子给我。”门吱嘎一声,一个小豆丁站在门口,黑溜溜的眼睛看着阿亏。
“小宝——”紫砂从巨阙的口袋里冒了个脑袋顶出来,然后欢快的扑到小豆丁的怀里。
小豆丁的脸红了红,扭了扭,还是抱住了紫砂。
小黑推了推眼镜:“想起来了?”
小宝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他其实不过是块几百年的玉石罢了,灵智未开已被人打磨成了镯子,若不是遇到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子,或许还得等上几百年才有机会化作人形。然而,他运气好,竟被西陵女的后人戴上。
即使血脉再淡薄,到底也比普通人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不过十来年,他已有了感觉,然后,化作了器灵。只是,待他能化作器灵时,那个温婉贤惠的女子却已是强弩之末。
大恩不言谢,他想,他总要回报她才好。可是,他不过是个器灵,连人形都没有,如何回报?
于是,他跟在她的女儿身边,看她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吃苦,一点点被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折磨痛苦。终于,投入了她的腹中。
他想,如果有一个孩子,她大概会坚强得多吧,就算仍旧不够坚强,至少……她会快乐得多。然后,他便用这人世的一辈子,来慢慢还那永世都还不够的恩情……
器灵,因爱而生,因欲而化形,一生一世,永不背叛……
不像人……
小宝将镯子戴到手腕上,那镯子明明偏大,可是,被他一戴上竟然就取不下来了。
紫砂躺在他手心,依依不舍,忽然撒泼的打起滚来:“小宝不要回去小宝不要回去!小宝留下来陪紫砂嘛!”
紫砂的小胳膊腿儿一蹬一蹬的,一眼的泪汪汪。
小宝只觉手心被紫砂蹬得痒痒的,到底是个孩子,脸嗖的一下就红了。
紫砂爬起来,拉拉被自己蹬得皱巴巴的裙子,期盼的看向小豆丁:“小宝不要回去吧,那个男人好吓人,会打小宝的。”
小宝见她眼睛又黑又亮,满眼的担忧恐惧,不由一把抓起她,在她脸上响亮的啵了一声,转身推开门就跑,一下子就不见了:“等小宝长大了就回来,紫砂你不要忘记了……”
紫砂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愣了半晌,忽然捂住脸叽的一声扎进自己的壶里。
那壶跳来跳去响了好久才安静下来,巨阙有些伤心的看过去,无精打采的垂了大脑袋:“那个娃娃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亲紫砂……”
画影高高兴兴的摇着扇子,揽住巨阙的肩:“唔,我看那小子不错,哈哈……”
山寨阿拉丁01
“开门!开门开门!这还做不做生意了?”
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就把店门拍得砰砰的,小白痛苦的翻了个身,嗷的一声惨叫拿被子把头死死一裹。
砰——
砰砰——
外面还在敲,小白觉得整个脑袋都在跟着突突的跳,可是……昨天晚上半夜偷偷爬起来看电视,这才睡下多久啊……
不想起床不想起床不想起床……
没见没开门吗?去别家行不行啊?!
小白猛的掀了被子,跻着拖鞋气呼呼的往楼下走,路过阿亏的房门时,哀怨的往那死死关着的门上看了一眼。
阿亏这个一睡着了雷都打不醒的猪!真是……好幸福啊……
小白啪嗒啪嗒用力的蹬着地,气冲冲的往大门上一拉,哗啦一下,一个黑影子嗖的一下就钻了进来,然后又是两个更加高大的黑影子。
“喂!干什么干什么?信不信我劈了你哦!”小白气呼呼的抓着自己那乱糟糟的头发。头发太软,纠结到一起,抓得他头皮疼,可好歹那双感觉都快粘在一起了的眼睛能睁开了。
小白捂着嘴不停的打哈欠,眼泪流了个不停,不禁转着眼珠在心头偷骂小黑:靠!要不是他不让他看那些……嗯嗯……这样那样的电视,他用得着半夜爬起来偷看吗?真小气!都三千岁的人了!哼,万恶的万年老处 男!果然变态!
小白又打了好几个哈欠,这才猛然发现,眼前那弯着腰一转不转的看自己的家伙居然是个熟人!
鬼九!
小白猛然往后一跳,一点不礼貌的指着鬼九:“你你你……你这个日本鬼子怎么会来?”
鬼九背后两个大汉眼睛一瞪,猛地凑到鬼九耳边一阵嘀嘀咕咕。
小白叉着腰哼了一声,心里乐呵呵一片:“别以为说日语我就听不懂了!哈哈,我看了好多日本的……嗯嗯……这个那个电视……”
那两个大汉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斜着眼睛打量小白,看电视时明显偏题材的小白只听出了个大概,貌似是说小白对他家老大不尊重,要不要上去收拾收拾他来着。
小白乐呵呵的捋了袖子、裤子,露出白生生的胖藕节一样的胳膊和大腿儿,在旁边欢快的踢了踢,甩了甩,还勾了勾手指,心想:“哼,敢吵我睡觉,来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