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器事件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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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剑晃了晃,再看时,已化作一个男子站在了原地。
那男子乍看起来,眉目样貌与记几乎无二,只是换了身黑衣,脸上的轮廓顿时便显得深了些。
然而,仅是这么点点的改变,已和温和的记截然不同:记是精致的配饰,高贵尊荣,这……却是一把染血的杀人之器!
“记?”亏愣了愣,不顾小白的连连摇头靠近了半步,仰起头看那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男人略低了头,瞄她半眼:“他死了。”
“你……你不是记吗?”
男人冷冷一笑:“死了便是死了,便是铸造之人也不能铸出一柄一模一样的出来。”他嘲讽的看了一眼漂浮的小白,小白立刻仿佛被谁卡了脖子一样涨得满脸通红,剑身一抖,铮的一声插回亏腰上的剑鞘之中,然后躲在里面哆嗦得剑鞘嗦嗦的响。
亏安抚的在腰间拍了拍,神色黯然了几许:“哦……”
那黑衣男子却挑挑眉,抬指抚了亏的脸颊,亏寒毛一立,蹭蹭蹭的连退了好几步,啪叽一下贴在了风箱壁上。
“我的铸造者,你还没有给我命名。”他淡淡的看了退开的亏道:“我不会叫那个人的名字,我不是他。”
亏离得远远的看他,然后不自觉的垂了头,来来回回的搅动着手指:“那个……我不会啊,我叫小白小白以后,小白不高兴了很久。”
对面的黑衣男人眉梢一跳,阴沉沉的道:“你敢叫我小白试试。”
亏连连摆手:“不不不,小白已经有了,我不会叫你小白啦!”
她挠了挠脑袋,偷偷的去看即使端坐也透着几分锋利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靠过去了些:“那个……要不……叫小黑好不好?”
对面的男人身体一僵,咔嚓咔嚓的转了头,直愣愣的盯了她,一字一字道:“我—也—很—想—杀—了—你!”
他抬手将衣襟一拉,亏啊的一声捂了脸,飞快的背转了身,嘴里连连念着什么“我没看到我没看到”,那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却让她毫无反抗能力的转了回来,眼巴巴的看了过去。
只见,男人一张黑得发臭的脸下边,形状漂亮的右边锁骨之下已经出现了两个清晰的鸟篆字体:小黑……
亏转身抱着旁边的台子扑通扑通连连撞了两下,才可怜兮兮的抬起红彤彤的额头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改改?”
男人的脸顿时臭得更离谱了:“好啊!你改!再把我扔回炉子里重铸一次好了!”他忽的拉好衣襟,一脚踢开脚边杂物就往外走。那些零零碎碎的铜块砰的一声朝一边撞去,将本来就不够结实的茅草棚子撞了个亮晃晃的洞。
茅草棚子外的兽类呼啦一下散了个干干净净,亏抱着小白摇了摇,轻声道:“小白小白,怎么办?他好像气得比你还厉害。”
小白的脑袋从短剑身上冒出来,偷偷的看了一眼走远的男人,满脸的羡慕:“我也好想要实体啊……”
亏将那个已经愈合了伤口的指头伸过去,满眼满脸的诚恳:“呐,小白,你要是也想要我的血我再咬一口好了,其实,只有一点点疼。”
她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艰难的说。
小白顿时无奈的耷拉了脑袋:“可是……可是……只有铸剑的时候才有用啊……呜呜,为什么九黎大人居然会用那个时候的你的血来铸我啊……”
他的剑身呼啦啦的在半空中滚动了一歇,一阵的打滚撒泼,忽然又捂着嘴阴阴的笑了两声:“不过,他的小黑……呵呵,比我的小白还可怜……这就叫报应……”
他刚把“报应”两字吐了个清楚,只听砰的一声,尾音已换成了痛苦的哼哼。
小白抱着头,脑袋顶上一个大包,饶是灵体也看了个清清楚楚。
亏为难的对着那红彤彤的大包呼了呼气,抬眼便看到已站到几丈开外的黑衣男人抄着手看他俩,只一挑眉便让两人抱在一起哆嗦了下:“哼,你们两个该不会想一直呆在这里吧?”
他朝亏轻轻的扬了扬下巴:“作为祭剑司,若是连铸剑都不会岂不是笑人?我可不会承认你这种女人!明日我们便出去走一遭。”
“诶?”亏瞪了瞪眼,却条件反射一般应了好,倒叫那坚决不承认自己叫小黑的男人多看了她一眼。
只是,这一走,便在这世间走了三千年……
胡刀01
“祭剑司大人……”角落的木桌上,一个茶杯摇晃着漂浮起来,朦胧的月光中,一个扎着小髻只有手掌大小的侍女模样器灵坐在茶杯的边沿上朝阿亏晃了过来,茶杯摇啊摇,倒像船一样。
她站在茶杯边沿上怯怯的朝阿亏行了个礼,小心道:“祭剑司大人没事吧?要喝点水么?”旁边儿一套精致古朴的紫砂茶壶飞过来,嘴儿一斜,倒了满满一杯香茶,小侍女立刻捧着半个身子大小的茶杯晃到阿亏面前,递到愣愣的阿亏手中。
温热的茶水顿时让亏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小器灵的头笑到:“是紫砂啊。”
紫砂在月光中显得朦朦胧胧的,仿佛多了一层毛绒绒的边儿。她仰起脑袋在阿亏掌心蹭了蹭,脚尖一点,屈膝坐到了亏的肩膀上,偏头看她:“大人在想什么?很伤心吗?”小小的指头在阿亏的脸上戳了戳。
阿亏摸摸脸,有些不习惯的将被子拉高了些,一直盖到脖子下面,才转头看着被窗户老旧的花纹轻轻撕开的白色月光:“没有吧,要是伤心的话,就活不了这么久了。”
紫砂只是灵,还没有实体,见月光渐渐的从窗台上移了进来,便高高兴兴四平八稳的躺在窗口的花纹上晒了起来。短短的袖珍裙子下一双细细的腿一晃一晃的。那些明晃晃的月光便化作细小的颗粒一点一点的融进了紫砂的身体里。
亏捧着脑袋坐在床上看她:“紫砂你为什么不去妖器阁呢?那里的灵气更充足吧?”
紫砂翻趴在窗台上,窗上雕刻着牡丹和仙鹤,大朵的牡丹花瓣展开,刚好够小巧的紫砂趴在弯弧里,仿佛一团花蕊。
紫砂磕着双脚咯咯的笑:“因为紫砂想等一个人带我回家啊!去妖器阁的大家其实都已经有确定要等的人了吧?可是,紫砂没有啊,紫砂只想要一个真正喜欢紫砂的人。”
两人凑到一起叽叽咕咕,门却砰的一声巨响,两人惊骇得齐齐转过头去。
小白穿着毛绒绒的睡衣,胸口一只大大的偷吃蜜糖的傻熊,头上戴了个歪歪的尖角绒毛帽子,气呼呼的看着两人,眼睛瞪得溜圆。
紫砂叽的一声尖叫,一头扎进旁边儿的紫砂壶壶嘴儿里,两条白白的小腿儿在外面扑腾了两下,才啾的一声整个的钻进去不见了。
紫砂壶壶盖一抖,紫砂探了半个脑袋出来,怯怯的道:“小……小白大人……对……对不起!”
她脖子一缩,噔的一声响,那盖子在壶上跳了两跳就再不见动静了。
小白一脚踢在门上,在门吱嘎吱嘎的响声中恶狠狠的看着亏:“大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真是……看午夜场也没你这么兴奋啊……”
他打着哈欠砰的一声拉过门,便跻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唔……不是明天还要……哈……去B市参展吗?真是……哈……毛病……”
亏瞪眼看着那吱嘎吱嘎响的木门这才捂了脑袋砰的一声直挺挺的倒下。
是呢,明天说好了要陪小霍去B市参加汉唐文物展的呢,汉朝……已经两千年了啊!不知道……这次能找到不……
小霍小霍……
亏一闭眼就想起当初大汉初遇时,那个桀骜不驯驱马过市的少年。可是,如今汉朝已过去了两千年,那个小霍也早已被写在了史书上,只剩下这么个灵体执着的要寻找当初那个舍命救他的器灵……
早上起来,亏迷迷糊糊的叼着牙刷,迷迷糊糊的洗脸梳头,迷迷糊糊的与同样迷迷糊糊的小白一如既往的撞了一下,狠狠的摔了个屁股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阿亏一脸痛苦的揉着屁股,刚一抬头便是啊的一声。
只见面前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清俊男子一身广袖宽襟的黑色汉服,抄着手倚在狭窄的过道上戏谑的看着她,眉角一挑,那双星子一般灿烂的眼里便是浓浓的笑意。
“亏——”
他拖长了声音一唤,让阿亏唰的一下便红了脸,反应迅捷的含着牙刷平地一跳,越过同样撞翻在地的小白闪电般的消失在旁边的洗漱间里:“小霍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来得这么早!”
小白摸摸被阿亏撞到的额头,恶狠狠的朝着清俊的男子龇牙,一副捍卫领地的模样。
一身西装笔挺的小黑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朝小白扫了一眼便接了亏的话道:“早?你们还有半个钟头的准备时间,机票是早上九点的。”
小白顿时一声哀嚎收回瞪得发酸的眼睛,一骨碌利落的爬起来就大力的拍洗漱间的门:“阿亏!阿亏开门!”
阿亏在里面别扭:“小白你等一下嘛!”
小白蹦跶着胖乎乎的短腿儿怒吼:“等个P!你以为我还没有实体吗?你以为我还可以混票吗?再不开门,我就撞进去!让你什么都被看光光!”
小黑皱着眉看着这一如既往的早晨转过头对小霍微微颔首:“你好,好久不见。”
小霍倚着墙对着那边争吵不休的方向偏偏头:“看样子,你也不容易。”
小黑揉了揉额头无奈道:“还好吧,三千多年,早就习惯了。”
小霍的神色暗了暗,小黑却看着他脚下一晃一晃的影子道:“你现在已经快有实体了吧?到时候,就可以脱离器灵的身份,作为人活下去了。真的还要去参加那个展览吗?”
小霍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模样:“没办法啊,作为一把胡刀,作为汉民族骑兵用刀历史的开端,我好歹还是蛮重要的吧?”
小黑拉了拉领带,斜觑了他一眼,抬腕看表道:“作为一个改变了汉匈之间攻守形势、创立了闪电奔袭战、仅靠一人便震慑了浑邪王四万精兵、以二十二岁年龄做到骠骑将军封狼居胥山的大汉第一战将,我想,这个身份会更重要……”
旁边洗漱间的门砰的一声打开,收拾干净的小白和亏眼巴巴的看过来,小黑放下腕表冷冷道:“很好,提前了三分钟。”目光越过两人的肩膀看过去,便看到那个传说一般的男子站在并不明亮的走廊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目光不知道投向哪里。
或许……是在回味那两千年前绵延的战火和鲜血吧……
刀,不若剑的优雅,对战之时多为砍,几乎带动了整个手臂和上身的力量,本来就是一种嗜血的兵器啊……
或许,作为刀,还是蛮适合这个少年得志的大汉不败神话吧……
阿亏将缀满宝石的弧形胡刀包起来放到长条的匣子里抱在怀里,小白高高兴兴的在古董店的门上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两人便招呼了小霍一起钻进黑色的戴姆勒里。小黑一踩油门,黑色戴姆勒便轻巧迅捷的朝机场开去。
小霍不满意的对着昂贵的戴姆勒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腰上一个使力,一个翻身坐到车顶上,不屑的对伸出脑袋来看他的小白垂眼哼道:“这种玩意……还是鲜衣怒马才是大好儿郎当干之事!”
小白充分发扬了跟他的一贯不对盘,竖起中指道:“嘁,乡巴佬!没见识!”
窗玻璃忽然往上一收,小白哎呦一声赶紧的把手指头伸回来,和亏规规矩矩的坐到后座上。
小霍哈哈一笑,侧身往车顶上一趟,迎着呼呼的风击打起车顶来,咚咚咚的激昂节奏如同沙场的战鼓让这个少年将军忽而心潮澎湃应声喝唱起来:“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出自《楚辞。九章。涉江》)”
小白看亏听得仔细,顿时不屑的捂着耳朵扭着身体摇来摇去:“吵死了吵死了!”
亏却不理他,听了一会儿,竟也跟着小霍轻声唱起来。
激越豪迈的歌声随着轻巧迅捷的戴姆勒铺了一路,只是,旁人听在耳中,却只有一个女孩子轻声的哼唱。
阿亏捧着长条的木匣站在机场安检处,那边小黑正在跟机场人员讲明情况。
“是的,我们是受邀到B市参加此次的汉唐文物展的,这是我们的证件和邀请函。”
几个机场人员很快就过来了,接过阿亏手中的胡刀检查起来,有一个年轻女性甚至还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天!这真的是两千年前的东西吗?真漂亮啊!”
小黑一直在外面经营一家拍卖公司,负责养活吃白饭的亏和小白,据说,他在外面工作的时候并没有在家里的那种冷肃的感觉。呃,也不是说笑脸迎人,只是,那种刀锋一般的冷冽换成了一种贵族一般理所当然丝毫不会叫人反感的疏离和傲慢。阿亏和小白一直不信,不过,显然,已经得到证实了。
“是的,这的确是两千多年前的东西,据说是骠骑将军霍去病缴获之物,因为非常适合马上骑兵作战,所以一直相当喜爱的佩在身边。当然,这种说法现在还存在着争议,所以,我不能如此不负责任的确定性的告诉你。”小黑推了推眼镜淡淡说到。
那个年轻女性工作人员显然是霍去病的崇拜者,立刻又抽了抽气,满脸的鲜花绽放:“霍去病?!天哪!好帅啊!”
小白立刻朝旁边一直抄着手靠在大厅柱子上懒懒笑着的小霍斜了一眼,然后坚定的瘪了瘪嘴:“嘁,明明本大爷要帅多了!”
另外一个显然要负责得多的中年女性瞪了她一眼,将胡刀收好,才又将各种证件交还给小黑,想了想那份证件上的名字,才带起一个职业微笑道:“姜墨先生,非常感谢你的配合。这把胡刀请暂且交给我们好吗?在您下飞机之前,我们一定会妥善保管的。”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亏和小白,露出母亲一般温柔的笑:“顺便说一句,你的弟弟和妹妹真是非常可爱。”
小黑点点头:“谢谢。”
“小霍?”注意到一旁的灵忽然转头看向一边,亏也疑惑的将目光投了过去。
“没事。”少年将军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随着捧匣的人走开,背转了身随意的挥挥手道:“亏,等会儿见。”
亏嗯了一声,就听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喜道:“诶,这位老先生也是这次B市文物展的特邀人员呢!”
“是么?”小黑顿了顿,顺着那热情的年轻工作人员看过去,便见一个老先生拄着一个九盘龙的木拐在一位空姐的搀扶下向这边走来,不由上前两步伸手道:“原来是陈老,你好,在下是姜氏拍卖公司的姜墨。”
满头白发的老人从盘扣的喜字唐装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金链子的眼镜戴上,这才笑呵呵的握住了小黑的手,慢悠悠的打量着:“啊,原来是姜先生,久仰久仰。想不到这次的文物展姜先生也来了,看来,一定给老头子带好东西来了吧?”
他拍拍小黑的肩膀道:“姜先生的身体看来不怎么好啊,怎么手比老头子还凉。”
小黑收回手道:“多谢陈老关心,不过姜某身体一贯如此。倒是陈老的藏品向来惊人,姜某到时再向陈老请教。”
老人捋了捋胡子乐呵呵的笑:“哪里哪里,姜先生过奖了。”
“飞往B市的飞机就要起飞了,请各位旅客尽快登机。飞往……”
小黑对老人点了点头道:“马上登机了,想来陈老也跟我们一班机,不过,姜某还有两个弟妹一起,就不打扰陈老了。”
老人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拄着盘龙杖笑眯了眼睛:“姜先生的两个弟妹真是可爱啊,叫老头子好生羡慕,如果有机会,不如一起到老头子家里来逛逛。”
小黑略点了点头:“既然陈老看得起,姜某有空一定上门拜访。”
小白撅了撅嘴,凑到阿亏耳边悄悄的道:“这个死老头一看就不是好人!知道什么叫可爱吗?不漂亮的得夸聪明,不聪明的得夸有内涵,要是连内涵都没有了,那才轮得到可爱。本大爷如此英明神武居然用一个可爱就概括了?真是没眼神!”
小白偷偷的伸出两个指头做了个戳眼睛的动作,被亏瞪了一眼,拖着他的衣领就往检票口走,旁边的服务人员一旦有神色诧异的,立马摆出招牌的LOLI笑容,顿时过关斩将一路通杀。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白童鞋开始紧张了,手死死的抓着亏的袖子,一个劲儿的嘀咕:“这玩意儿行吗?不成啊!这不成啊!我还是觉得毛主席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阿亏,咱们自己嗖的一下过去吧?”
小黑轻飘飘的一瞄,抓住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让可怜的胖娃娃自个儿哆嗦着死死贴在椅背上。
“小黑……”
阿亏刚一开口就被小黑扫了一眼,于是悻悻的摸着鼻子,硬邦邦的冒出一声:“哥……”
“哥……哥……”
她试着多叫了两声,这才适应了,于是挪了挪屁股,跟明显因为自己能飞而抗拒借助他物起飞从而诞生了相当的恐惧的小白离得远了些:“刚才那个老人家是谁啊?”
小黑取下鼻梁上的无框平光眼镜擦了擦道:“那个人姓陈,早年叫陈富贵,后来改了名字叫陈庸,是国内最著名的杂项收藏家之一。不过,哼,他的藏品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自己早年的非法盗墓,所以,反而有很多国家都没有的好东西。只是,因为他早年凭着一手盗墓的活跟军阀关系不浅,所以在黑白两道都混得不错,别人也难得抓到他的把柄,到中年以后,他向国家捐献了好几样国宝级的珍品,于是,便摇身一变成了国内最大的收藏家之一。”
胡刀02
下飞机的时候主办方来了人接,是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男人,有点稍微发福,姓杜,叫杜大海。
小白瞄了一眼他那发福的肚子,捂着嘴巴笑得噗嗤噗嗤的。
跟杜大海一起的男人,三十来岁的模样,戴了一副金边的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却意外激动的抢先几个大跨步过来,朝小黑递出名片:“姜先生你好,我是《收藏人》杂志的记者,我姓李,很荣幸见到你。在这次的文物展中,我将负责对参展文物尤其是民间收藏进行报道,到时候还请多多指教。”
《收藏人》这个杂志发行量并不大,但是,却以做工精美、图片珍贵、讲解专业而闻名,圈内的人基本都知道,所以小黑接过名片对这个姓李的记者点了点头,当着他的面放到了名片夹中。
坐在车上的时候,那个小李显然非常兴奋,不断的转过头来,扒着车座靠背跟后座上的小黑热烈的讨论起了汉唐的文化历史,当然,热烈的是那个看似斯文的小李。
说到那把胡刀的时候,小李手指紧紧的抓在椅背上,几乎是双眼放光,让亏和小白都狠狠的寒了寒缩到了角落里。
亏偷偷拉了拉小霍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