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荷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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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看若夕没回话，上官小妹又问道：“你进宫后就一直在留心本宫身边的人哪些才是大将军的眼线吧？如果你答应做本宫的灯，本宫不但替你摆平不用和大将军协议还可以许你一个自由的人生，你看如何？”
“自由的人生？何解？”
“自由婚嫁，自由过活，只要不触犯大汉法律随你自由！”
听上官小妹的条件，若夕的眼睛一下子有如黑暗中找寻道光明一般亮了起来，她激动的望着上官小妹道：“娘娘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是前提是我得真正母仪天下，而且我还得学会自己点灯而非等人送灯来！”
若夕笑笑后回道：“那若夕先帮娘娘找出大将军的眼线吧！”
上官小妹看到若夕慧黠的眼神，大笑着道：“静明，传晚膳，本宫饿了！”
吉娜从桂宫出来以后，因心里既气愤皇上的不公平又同情上官皇后，所以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冬夜的皇宫有些阴森森的恐怖，再看灰黄的宫灯让吉娜觉得仿佛每个黑暗的角落都藏着一个可怕的幽灵。
她到处乱窜，终于逮到一个点灯的宫娥问路，才知道自己在的位置竟然是北宫，可是才问完那宫娥就急急的走了，她还没问这北宫到底是在哪里啊！
这时北宫的天空中一种奇怪的鸟叫声突然响起，吉娜吓得拼命往有光亮的地方跑，自己忙着低头思考，离开了北宫才发现外面的宫灯亮的要比北宫的多一些。
她拼命的在路上跑着希望能遇到一个宫人可以问路，但是除了巡逻的没遇到其他人，若是问巡逻的她又怕他们把她交给刘弗陵，想起白天的事情她暂时不想见他，于是看到夜巡的警卫的时候她就猫着身子顺着墙角走。
这时，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得瘫坐在地上道：“我是漪兰殿的，我不是刺客，别抓我啊！”
她身后的寸芯轻笑一声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在漪兰殿跑到这偏远的宫殿和谁玩捉迷藏呢？”
吉娜这才放心的拍拍胸口转身道：“来了也不出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得了，我花了这么多时间才找到你，反倒成了我的错了，回漪兰殿吧，你母亲怕是急疯了。”
吉娜这才想起自己离开的时候没说明去哪里，突然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看我这记性，本来只是想出来随便走走竟然忘记时间了，后来还迷路了。”
寸芯未回话，只是安静的走在前头，吉娜好奇那北宫为何宫灯如此至少便问道：“寸芯可知道为何说起北宫那些宫娥就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方才我遇到一宫娥想问路的，但是才告诉我那里是北宫她就像被什么东西追着似的跑了，害得我摸了好久才从里面摸出来！”
寸芯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看满天的星斗，然后扭头看着吉娜问：“那里是盖长公主自缢的地方，你觉得会是什么东西追着她们呢？”
吉娜一听吓边越过寸芯往前跑边自语道：“难怪了，听说自缢的人样子都很恐怖的，别说了快回去吧，再也不去那里了！”
寸芯见吉娜这样，觉得很逗，然后恶作剧得逞般的笑了笑，心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吉娜跑远了，慢慢走在后面的寸芯想起吉娜方才的话“自缢的人样子都很丑”那燕王用绶带自缢是不是也是那样呢，寸芯痛苦的想着，他为何就不能等等呢，至死她都没等来他的承诺啊！
吉娜回漪兰殿的时候刚想和瑾茹道歉，瑾茹便劈头盖脸的骂道：“叫你平日说话做事小心些，你倒好了一天闯两次祸，再这样我明日就通知你阿爸来长安把你接走！”
吉娜本来还有些歉意的如今被骂了反倒来气了，回嘴道：“我哪里一天闯两次祸了？不就是和静月打架吗？”
“你还敢和大人回嘴了？长大了啊？你这样出去也不说一声万一被歹人带走了如何是好，寸芯是公主的侍卫，如今倒好你自己出去乱逛还得她出去把你寻回来，万一公主出事了你担当得起吗？”
又是公主，吉娜如今对霁雪从羡慕嫉妒变成莫名的反感，她没回嘴只是闷闷的说了句：“我累了回房休息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瑾茹没想到吉娜耍起小孩脾气了，正苦恼间突然听到桔梗喊着：“公主醒了，快去禀报皇上！”
吉娜要进自己的屋的时扭头看了下瑾茹，谁知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进霁雪的屋。一瞬间，吉娜心里说不出的委屈，是以前的话每次阿妈骂完自己以后都会来哄哄自己，如今为了公主什么都不管了。
思及此，她重重的把门摔上然后转身到榻上趴着，越想越委屈一下子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枕头上。过会，她听到外面有人报皇上来了，她心烦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
第五五章 抉择
霁雪醒了，大家进屋的时候看到她和落水前没什么两样，见到刘弗陵来的时候也很高兴，总吵着说要去看星星。
刘弗陵边探了探她的额头边哄道：“不行，如今夜里太冷了，况且你今日落水了得好好休息！”
霁雪一副小女儿娇憨的摸样看着刘弗陵问：“真的很冷吗？那我们穿很多很多衣服不就可以了？”
刘弗陵还是摇摇头道：“不行，天太冷了星星都躲起来了，以后吧，以后我一定陪你玩！”
“都躲起来了？真这么冷吗？”霁雪扭头看着瑾茹问。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样的霁雪瑾茹莫名的觉得难过，一瞬间没忍住眼泪就落了下来，她忙用手绢擦了一下，然后回道：“真的很冷，星星都躲起来了呢！”
低头思考了一会后，霁雪道：“好吧，那就不去了，你们陪我玩，或者给我说故事？”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下来，说故事这事或许只有瑾茹在行，她做了母亲，于是在场的都期待的望着她。
这时霁雪突然惊呼道：“啊，怎么没见吉娜呢？今天她和那个宫女姐姐打起来了，她受伤了？”
瑾茹摇摇头安慰道：“吉娜没事，在屋里休息呢，公主就放心吧！”
听她的答案霁雪松了口气，过了会她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望着刘弗陵道：“弗陵，今天那个皇后落水了，她会不会生气了以后就不和我玩了？”
刘弗陵笑笑，伸出手替她理了理头发后回道：“没事，过几日你就可以找她玩了，我保证！”
霁雪又“咯咯咯”的笑了，桔梗看着高兴，还好公主落水了但是没事，一时间屋内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过了会，霁雪问：“弗陵会说故事吗？能说故事给我听吗？”
这时屋内在场的人又期待的望着刘弗陵，他们很好奇一个男的是如何说故事的，更主要的是这个男的还是帝王。
被他们望得不自在了，刘弗陵干咳一声道：“我和你说故事可以，但是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可好？”
刘弗陵此话一出，大家都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瑾茹比较聪明忙说道：“奴婢要去看吉娜所以先退下了”
临行前看桔梗还傻傻的侯在那里听故事，便悄声道：“桔梗今日不是说要和我研究花样吗？一起去吧！”
桔梗一副二丈摸不着头脑的望着瑾茹，刚想问原因便见到福贵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才幡然醒悟，忙跟着瑾茹退下了。
一会福贵、寸芯齐齐退下了，可是苏文清没要走的意思，刘弗陵抬头看了眼，然后淡淡开口道：“文清今日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苏文清原是想多观察霁雪，谁知刘弗陵发话了便也只得退下。出了漪澜殿后他一路寻思着醒来后的霁雪为何还和以前一样？他给她把脉发现脉象有些异常，但是却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他此时觉得很纳闷，是公主的演技太好了还是自己把脉把错了呢，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星星，苏文清再次叹了声气，一切等以后再说吧。
屋内终于只剩下霁雪和刘弗陵了，霁雪期待的望着刘弗陵道：“你不是要和我说故事吗？现在没人了，可以说了吗？”
刘弗陵为难的看着霁雪道：“我是不会说故事才让他们都退下的，你想听什么？看我能不能说上一段！”
霁雪歪着头想了一会后，回道：“你和我说说你的母亲吧？你母亲是怎样的人？我记得我的母后可漂亮了，她是我见过最美的母亲！”
一瞬间，刘弗陵怀疑霁雪是不是在装傻，于是细细的注视着她，但是看了很久她的脸上只有一副娇憨的神态，莫非是自己多虑了，摇摇头后心想：她不会骗自己的。
刘弗陵边回忆边说道：“我的母亲也很美，是我见过最美的母亲，霁雪今日为何想听我讲有关母亲的故事呢？”
霁雪低下头扭了扭手里的帕子后，闷闷的回道：“我看到吉娜有母亲，我也想我的母亲了，可是我记得她很美以外都不记得了，你的母亲呢？她对你好吗？”
“我母亲也对我很好，她总是在我玩累了的时候给我擦汗，在我淘气的时候会在后面喊着叫我跑慢些，总是做许多好吃的等着我，总是让那些宫人追着我背书，很多很多”
刘弗陵说完后独自沉浸在记忆里，母亲是最美的，对每个人而言都是一样的，只是自己的母亲却在最美的时候离自己而去了。
看到这样的刘弗陵，霁雪开口道：“你母亲真好，那她现在哪里去了？能让她给我也做很多好吃的吗？”
刘弗陵一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自己方才还怀疑她，如今听她这么问反倒放心了，摇摇头回道：“我母亲不在了，找不到了，听说变成星星了”
霁雪伸出手抱着刘弗陵，然后拍拍他的背哄道：“乖，不难过了，我母亲也找不到了，虽然我很想很想她，但是真找不到了，以后我陪着你，我和瑾茹学做好吃的等着你”
刘弗陵没回答她，任由她抱着自己一遍遍的哄着，自从上次她去南疆以后就没有这样抱在一起了，其实才遇到她然后听到吉娜唤她姑姑，阿布伦称她娟儿的时候，他就隐约感觉到霁雪或许不是霁雪了。她不是傻了而是变了，可是他在众人面前问阿布伦“傻与不傻有何区别”，那句话其实也是为了给自己坚定决心吧，他感叹。
无论此时的霁雪是谁只要能留在自己身边就行，如今霁雪如当年那样抱着自己哄着自己，突然间觉得很欢喜，霁雪要回来了，当初的决定没有错，想着他伸出手回抱了霁雪。
时间过得很快，那天在太液池边发生的事情慢慢被淡忘，又是一个除夕到来，宫里张灯结彩的充满了节日的喜庆。刘弗陵才从建章宫回兴冲冲的赶到漪澜殿，就听人报霁雪被上官皇后接去桂宫了，他又忙往桂宫赶去。
到桂宫见霁雪正开心的看着从宫外进来的杂耍团表演节目，她看的太开心了一个劲的拍手叫好，他才松了口气。
霁雪边吃东西边看表演连嘴上沾了糕点的碎末也没发现，见到刘弗陵，她忙拉着刘弗陵的袖子道：“弗陵来晚了，方才很多好玩好看的呢！”
刘弗陵笑笑在她旁边坐下伸手细细的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糕点碎末后，说道：“不怕，现在也可以看的！”说完他扭头看了看上官小妹。
从刘弗陵进来的那一刻她就一直观察着他，她知道只有霁雪在的地方他才会出现，看到他那样温柔的对霁雪心里有点吃味但是转念一想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呢，更何况那傻子还是自己的皇姐，便释然了。听到刘弗陵的问话，她用帕子蒙着嘴轻笑一声道：“皇姐不用担心，后面还有节目没表演玩呢！”
霁雪听后，又开始边看表演边拍手叫好，大家重新聚精会神的看起表演，民间的表演无非就是驱鬼啊或者跳舞之类的。过了一会，霁雪打了个哈欠后望着刘弗陵道：“弗陵，我累了要回去睡了！”
刘弗陵起身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这时上官小妹忙起身道：“皇上自登基以来还未陪臣妾守岁，今夜臣妾恳请皇上一起守岁，如何？”
刘弗陵刚想拒绝，谁知一旁的霁雪忙点头道：“是啊，听说除夕要守岁的，你陪皇后守岁吧！”
刘弗陵没想到霁雪会这样说，认真的注视着她问：“霁雪不想我陪你守岁吗？”
霁雪摇摇头后回道：“我困了，想睡觉了！”说着转身对上官小妹道：“今夜皇上会陪你守岁了，霁雪就不陪你玩了！”
上官小妹一听乐呵呵的差人送霁雪离去，她等的就是这句话，看来她真傻了，以前每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除夕今夜她竟然还让皇帝哥哥留下了，上官小妹心里想着把她接来桂宫真是好办法。
吉娜知道守岁的习俗，想起当年在南疆的时候一家人坐在火塘边守岁是很幸福的，如今在这冷清的皇宫反倒觉得心里苦闷，临行前她扭头看了眼还坐在那里的皇帝和皇后，他们是夫妻呢，像阿爸和阿妈那样，难道自己喜欢皇上错了吗？但是她转念一想皇上可以娶很多女人的，自己说不定也能像皇后那样陪在皇上身边，反正皇后又不得皇上喜爱，如此想着留在宫里的念头又更加坚定了。
瑾茹看吉娜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的表情，还时不时的叹气最后又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关切的问道：“吉娜这几天没什么事吧？”
吉娜被问得忙回过神来，于是摇摇头回道：“阿妈多虑了，吉娜能有什么事啊！”
“你别骗我了，我是你的母亲，你最近没吵着要出宫玩也时常不在漪澜殿，说说都去哪里了？”
“阿妈就是多虑，我最近去熟悉皇宫了，这皇宫就是大，还有我还偶尔到皇后这里玩，她人真好！”其实她想说她每天都到皇后的桂宫，但是她有怕阿妈骂，便撒了点谎。
瑾茹没马上回话，走了一段路后才幽幽的开口道：“我从小就在这皇宫长大，皇宫是什么地方我比你清楚，进了这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我只是怕你受伤害罢了”
听到瑾茹如此沉重的语气，吉娜忙回道：“阿妈放心，吉娜很小心的”
叹了声气后，瑾茹道：“你的心思我还是清楚的，只是帝王不是寻常男子，我还是奉劝你不要陷得太深，他日你若喜欢留在长安我便向皇上求个情把你许给长安城里好的人家，若不想我们就回南疆去！”
吉娜没回答，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多说反而会被阿妈发现，到了漪澜殿后她借口说累便自己下去休息了。
瑾茹看着吉娜的背影再次深深的叹了声气，她那闪躲的眼神还有看皇上时候的表情自己怎能猜不到呢？皇上这样的男子哪怕撇开他的身份都是多少女孩子心仪的人选吧，只是帝王又有何人专情？
“后宫是个大染缸会把进宫的女人染成各式各样，染到最后连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这是当初莹音和自己说的，瑾茹知道，大凡进宫后女人都会变，她不想吉娜哪天变成那样。
霁雪到内室以后安静的坐在烛台前，桔梗给她铺好床她也无动于衷，只是安静的看着蜡烛一滴滴滴落。
桔梗刚想劝说，霁雪开口道：“你们都下去睡吧，我再坐着想一下方才的表演，哪天我也学学！”
瑾茹和桔梗退下了，寸芯没走，她走过去把披风给霁雪披上后问道：“既然难过刚刚为何还要让皇上留下呢？让皇上来陪你守岁不是更好？”
霁雪猛的抬头看了眼寸芯，她惊讶的看着寸芯问：“你何时发现的？”
寸芯笑笑道：“公主小瞧婢子了，你落水昏睡的时候苏太医曾说过如果你醒来后有任何异样都不能说给第三人听，所以婢子连苏太医都没告诉呢！”
霁雪了然的笑笑后，拿剪刀边剪灯花边说道：“看来还是我隐藏都不够好啊，我还自认为能瞒过所有人呢！”
“公主的确很聪明，估计连苏太医也未必发现，不过你的脉象和以前有些许差异苏太医或许正在困惑着吧，至于皇上，婢子不敢妄自猜测！”
听她的回答，霁雪再次惊讶的望着寸芯问：“你懂得医术，会把脉？”
寸芯摇摇头道：“习武之人不懂医病，但是对脉象还是很注重的，在习武运气的时候脉象极其重要！”
“难怪，那文清估计也知道了，只是没找到机会抓我现形而已”霁雪说完调皮的笑笑。
寸芯见她这样，摇摇头道：“没见过如您这样的公主，大家都急死了，您倒有心情开玩笑！”
霁雪无奈的摊摊手道：“瞧，你运气不好遇上了，没办法了，只是你不觉得这样反而更好吗？”
寸芯听后没马上回话，她在霁雪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也拿起剪刀边剪灯花边问道：“那公主想逃避到何时？”
霁雪沉默了一会，然后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后，看着远处朦胧的夜景幽幽的回道：“我知道总有一天要面对的，只是不是现在，皇上他很聪明或许早就发现了，但更聪明的是他永远都不会拆穿我”
寸芯静静的注视着闪烁着的烛火道：“公主想过和一个男子长相厮守，和一个人白头偕老吗？”
霁雪一直没回答，她站在窗前，风微微吹进来，吹动着烛火一闪一闪的，吹动着她的衣袖翻飞，吹动着她额前的发丝飞舞，她就那样背着手仰着头感受着寒风习习。
寸芯觉得今夜的她是极其陌生的，哪个才是真正的霁雪公主呢？是那个传说经常穿着男装闲逛的刁蛮公主，还是那个会抱着自己的爱人喊着生死相随的人？是那个傻傻的总吵着好吃的好玩的小孩，还是如今这个迎风沉思，一身孤清的她？她自认自己一下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但是皇上和公主却是自己最难看透的人，难道因为他们都生在帝王家？
在寸芯以为霁雪不会回答的时候，霁雪转身望着寸芯道：“我想过，但是他走了，他带走了我所有年少时的梦！”
她的回答很直接，让寸芯一瞬间有些怔楞，不知该如何回话，过了会才回道：“那公主不想再开始新的生活吗？毕竟那些都过去很多年了，虽然说很奇怪你这样不老的容颜，但是婢子还是觉得你该像常人一样得到幸福的”
霁雪完她的回答，“噗嗤”一声笑道：“我本就是常人，至于这不老的容颜日后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当年苏老太医和阿前辈都不愿告诉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原因！”
以为是什么新奇的事情，如今听说她也不清楚，寸芯觉得很惋惜，过了会她问：“公主方才可是做好决定了？”
霁雪坐回烛台前望着寸芯问：“寸芯以后可会一直陪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