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荷影-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日子过得很快,霁雪已经搬去长门宫了。长门宫从外面看依然是废宫,但宫门却被侍卫重重把守着,这些守卫当年武帝下令让陈阿娇避居长门宫的时候就有了,换了一拨又一拨,他们的使命依然不变,哪怕陈阿娇早已逝世。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只是打扫了长门宫的正殿,其余继续让它荒废着,平时吃食都是从漪澜殿带去,桔梗每天往返于两宫之间,而寸芯寸步不离的守着霁雪。
霁雪觉得自己很幸福,轻抚小腹,想起有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身体里孕育着,嘴角时不时的上扬。
第八七章 命运
为了不让人起疑,刘弗陵傍晚来长门殿看霁雪后,夜里都会回宣室殿就寝。白天,霁雪大部分时间就是坐在长门殿内,看着袅袅冒烟的香炉发呆。孕妇大多时候都会胡思乱想,霁雪亦然,她最近还在不停的孕吐,有时候吐得难受了,就会莫名其妙的落泪。
桔梗见了心疼道:“婢子去请皇上来陪您,可好?”
霁雪只是摇摇头,然后继续望着院子里的草木出神,她想到了以后,若是孩子出生了要怎么办?其实她也不想再让孩子生活在皇宫里。
这天,刘弗陵在宣室殿又一次晕倒了,这次晕倒时坐着,所以直接趴在龙案上,福贵吓得赶紧把他扶进内室,见他缓缓醒来问道:“要奴婢去传太医吗?”
刘弗陵摇摇头道:“不要找太医院的太医,去找文清。”
看到他满头的虚汗,福贵心疼的替他掖好被子后退下了。
刘弗陵躺在榻上只觉得心口发闷,喘气有些困难,而且头晕晕的,许是最近太累了吧,每天夜里奔波于长门殿、漪澜殿、宣室殿,想着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苏文清进到宣室殿内室见到刘弗陵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此时的帝王很虚弱,微弱的呼吸甚至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喊了几声后,才幽幽转醒,他急切的问:“皇上这样有多久了?”
刘弗陵对福贵道:“先去外面守着。”
福贵出去后,才回道:“也没多久,第一次是在得知霁雪有孕的那天,这是第二次,可是得了什么病?”
苏文清摇摇头回道:“臣查不出病因,按说皇上之前身体健康不会有这个症状,但却没有中毒的脉象,皇上最近的饮食有什么变化吗?”
“我与霁雪同食,菜色也和以前一样,会不会是那次摔下山之故?今天开始觉得心口发闷。”
“不会的,那次摔下山只是皮外伤,如今这症状倒有些像先天不足。”
“先天不足?”刘弗陵惊讶道。
苏文清忙吓得赶紧回道:“恕臣一时口快,就是说是陛下在未出生之前就气血亏,只是臣想不明白的是这么些年一下好好的不像血亏之症。”
“文清不必吓成这样,你的医术我信得过。”
苏文清这才抬头回道:“要不让太医院的太医都来把脉看看,或许他们能有什么新发现。”
刘弗陵苦笑回道:“他们是既怕我有病,又怕我没病吧!”
“若是他们能把出脉象就可对症下药,若不能便只能等到下次病发的时候让臣再把一次,现下臣开一些安神的药给陛下服下,也有可能是您最近太累了造成的。”
刘弗陵闻言闭着眼淡淡的回道:“罢了,先退下吧,别让霁雪知道。”
苏文清退下后,刘弗陵躺在榻上看着头顶的帐子愣愣的出神,想起霁雪微笑着站在长门殿前等自己,想起那个即将出生的小生命,带着微笑又睡了过去。
苏文清离开宣室殿后,方才的紧张才慢慢消退,想起他虚弱的脸又止不住的为霁雪担心,若是他这病频繁的发下去后果可不妙,想着,他急急出宫,他要回去把所有的医书都翻一遍。
喝了苏文清的药,睡了一觉后,刘弗陵感觉轻松了很多,于是召集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前来诊脉,让他们轮番身前把脉后,刘弗陵静静的等着他们的答案。
然而他们都回答他:“陛下龙体安康,只是稍有些气虚,这或许是陛下日理万机,太过操劳所致,休息缓解一下即可!”
刘弗陵听了,淡笑道:“都退下了!”心想或许真的太累了,于是让福贵传口谕给霍光,最近几日不用送奏章进宫。
阅完剩下的奏章后,已是傍晚,刘弗陵负手而立于宣室殿前的石阶上,眯着眼看着远处染红天边的晚霞,夕阳的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微风轻拂,他身前长长的台阶也被夕阳镀上一层彤红。
福贵站在回廊上,偷偷抬眼看不远处的刘弗陵,但他看不清更看不懂他的表情。
夜里,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霁雪被噩梦吓得坐了起来,看到躺在一旁的刘弗陵惊讶的问:“你何时回来的?”
见霁雪一脸的惊恐,而且冷汗淋淋的,他坐起身替她擦了汗才回道:“方才见要变天了,所以又折回来了,回来见你睡得香就没叫醒!”
霁雪这才缓过神来,伸手抱住他道:“我刚刚做噩梦了!”
刘弗陵笑笑,轻轻抚摸她身后的头发回道:“只是噩梦而已,听闻孕妇都会胡思乱想,定是你白日里想了些不好的。”
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感受着他的体温,霁雪才算稍微平静下来,看着一道闪电透过窗子的帘子缝隙照进来,霁雪道:“或许真如你所说,过一阵就好了。”说完,二人重新躺了回去。
很快,刘弗陵便入睡了,听到他平缓的呼吸,霁雪才才悄悄的睁开眼看他,他现在是平躺在身侧,从外室照进来的微弱的灯光让他的面若有些模糊,想起刚刚的噩梦,霁雪稍抬起头凑近他看了看,不变的睡容,轻轻呼出的气吹在脸上,霁雪才放心的躺了回去。
如今霁雪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刘弗陵怕对孩子不好,所以就算偶尔在她身边躺一下也只是小心的平躺着,以前都是躺一会等她入睡了就回宣室殿,而因为孕妇也比较嗜睡,所以像今夜这样还是第一次。
这一夜霁雪失眠了,直至天要亮时刘弗陵小心翼翼的起身,临走前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她都清楚的知道却只是闭着眼睛装睡。
因为轮到早朝,所以刘弗陵回到宣室殿换上朝服后,向未央宫前殿走去,到殿外三公九卿及其他大臣都已经侯在殿内,朝会的内容也没有多少,大多数都是霍光已经批过的如今报备一下,待所有人都问完后,刘弗陵淡淡的问:“谁还有事要奏的?”
这时,一位大臣起身请奏道:“如今皇上已经加冠,臣以为大将军当归政于陛下!”
刘弗陵抬头瞥了那人一眼,他的官位不高,排在九卿之末,坐的位置也远,这人的话一出,座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瞥了一眼后,刘弗陵只是低头漫不经心的把玩起衣袖。
这时,又有一人起身道:“臣也想奏请此事,以前皇上年幼,受先帝之托大将军及其他三位大人辅佐陛下,如今陛下已经加冠,臣觉得陛下应当亲政了。”
刘弗陵闻言,只是淡笑道:“不急,朕虽已加冠,但还没什么经验,所以还得让大将军再操劳几年。”
霍光忙回道:“臣只是为大汉百姓尽绵薄之力,还望皇上能早日亲政让汉室天下愈加昌盛!”
刘弗陵笑道:“那就待满朕满二十以后吧,这之前大将军可以慢慢转交!”
霍光忙上前道:“皇上英明!”
这时,群臣齐声高呼:“皇上英明!”
在这样的高呼声过后,福贵高喊一声:“退朝!”
刘弗陵起身向外走去,他没看任何人的表情,无论霍光是真心还是假意,估计今天这个朝会过后,长安的天空又要变另一种颜色了吧。
刚要回宣室殿,想起霍光暂时不会送奏章进宫了,所以又去了漪澜殿,才走至殿外就见静明忙上前请安后说道:“因为漪澜殿是禁地所以婢子无法进去,娘娘想约公主一起去游湖。”
刘弗陵淡淡回道:“回去告诉皇后,公主生病了,暂时不见任何外人!”
说完,径自向殿内走去,过了好一会,才起身去长门宫。
到长门殿,见霁雪正在和桔梗学做衣服,笑道:“这些何需你亲自做,别累着才是。”
“你今日没事了?小孩的衣服要自己做才贴心,不然儿子懂事要不乖的!”
刘弗陵笑笑,合膝坐到她身旁,看着裁好的小块布回道:“都不知道生男生女呢,就急着做衣服了?”
霁雪抢回他手里的布块道:“婴儿的衣服哪里还分男女,不过我想知道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我都喜欢!”
霁雪“哼”一声道:“那没办法我只能生一个,你得选一个!”
见霁雪闹情绪,撅着嘴的表情甚是可爱,刘弗陵凑近她耳边道:“可以日后再生,我们再努力就是!”
他说话的时候气轻轻吹在耳边,霁雪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尴尬的低下头轻咳一声后开口道:“桔梗啊,先不用弄了,你和寸芯先下去休息一下。”
桔梗不明所以的在发愣,寸芯一把她过她,然后退了下去。
她们退下后,见刘弗陵一脸坏笑的表情,霁雪愤愤道:“你是故意的吧?说悄悄话还那么大声!”
“夫人别动怒,听闻生气的孕妇生的孩子就不美了!”
霁雪刚想回话,突然感受到胎动,激动道:“肯定是个男的,他踢我了,真调皮!”
刘弗陵忙激动的把头凑近她的小腹,胎动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感受着那小生命在体内一天天长大还时不时的动一下,那一刻,他们也和全天下即将做父母的夫妻一样,只喜悦于那个小生命带来的幸福,而忘了周围所有的困扰。
元凤五年,夏季来了,这一个夏天,大旱。
刘弗陵接连几次在宣室殿召见霍光等大臣商议救灾事宜,旱情非常严重,所以无论如何补救,还是有很多人饿死。本是插秧农耕时节,却因为大旱农田只能被荒废,看着地方上呈上来的奏章大家都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最后商议出几个方案后,让他们都退下了。
而这一天,刘弗陵第三次发病,福贵很聪明的忙把他扶进内室后,让暗卫急招苏文清。
苏文清听到刘弗陵又发病的时候,惊得手心冒汗,他最担心的难道还是发生了吗?给刘弗陵把完脉后,他只是跪在榻前沉默。
刘弗陵稍有缓解后问:“说吧,什么病!”
苏文清闻言,只是重重的把头叩下后,埋着头沉默。
刘弗陵见状,又问:“文清可是已经查过医书了?何解?”
苏文清只是继续埋着头回道:“恕臣无能!”
刘弗陵轻咳嗽一声后,问:“还能活多久?”
苏文清惊痛的抬起头看着他回道:“皇上不要这样问,臣还会去想其他办法!”
刘弗陵轻叹一声后,苦涩的笑笑:“意思是我这病没的救了吗?”
然而苏文清只是沉默。
“你赶紧写信去南疆,让他们来接走霁雪,越快越好!”
苏文清惊呼:“皇上!”
刘弗陵摆摆手道:“退下吧,按我说的做,别让霁雪知道!”说完他又轻咳几声,当咳嗽的时候心底闷闷的感觉好像就会减轻一些,喘气也舒畅一些。
苏文清退下后,福贵忙端水给刘弗陵喝下,然后替他掖好被子,只听刘弗陵道:“你也退下吧!”
福贵不知道之前苏文清和刘弗陵说了什么,但见他第三次晕倒,加上苏文清离去时的表情,也隐约的猜到了一些,于是小心的退下了。
屋内静了下来,刘弗陵再一次看着头顶的龙纹帐子出神,怎会这样呢?霁雪才刚刚要做母亲,是自己错了吗?思及此,他抬手看了看掌心的纹路,苦涩的笑笑,难道真的抗不过天命吗?
其他地方大旱,可是长安城却下起了大暴雨,几声惊雷过后,大颗大颗的雨珠顷刻间砸落在地。苏文清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宣室殿的,原是要去漪澜殿给霁雪把脉的,但此时只能有如没了魂的行尸,游荡在大雨中。她才刚刚等到幸福,难道又要让她再次失去吗?他抬头仰面闭上眼,任由雨珠颗颗砸在脸上,砸的生疼。
又是一个闪电划过天际,轰隆隆的雷声紧接而来,吓得霁雪“啊呀”一声刺到手指,她忙把手指拿到嘴里含住,然后看着屋外“唰唰”直响的大雨出神。突然,见刘弗陵出现在殿门口,惊讶的问:“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刘弗陵似没听到一般,匆匆走上前抱住她道:“我想你了!”
他从未说过这么肉麻的话,霁雪愣了一下,脸刷的又红了,她嗔道:“先松手,别伤到孩子了!”
刘弗陵这才松开手,把头贴近她的小腹道:“这回我真相信是个儿子了!”
虽然有福贵替他撑着伞,但是雨势太大,所以还是弄湿了衣服,霁雪回道:“去把这身衣服换了,小心生病了!”
刘弗陵坐起身细细的看着霁雪道:“怎么办?我还没看够!”
霁雪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回道:“莫不是真病了,开始说胡话了?”说着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也没发热呀。
刘弗陵只是望着她微笑,眼神柔得都快出水了,直到她都被看得脸上渐渐有了红晕,他才开口道:“能遇到你,真好!”
第八八章 执手
那天的刘弗陵有些反常,但霁雪以为他只是因为朝政上受了霍光的气,便也没深究,如今孩子越来越大,她每天忙着给孩子做衣服,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下午,见到阿巫医和阿布伦出现在长门殿的时候,她隐约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了。见阿巫医要行礼,霁雪便忙上前扶起道:“母亲不要这样,我是您的女儿呀!”
她的回答,让阿巫医一下子泪如雨下,而一旁的阿布伦也激动不已,霁雪边用手帕替阿巫医擦泪边说道:“文清都告诉我了,上次那封信上的内容都是我心底的话,日后你们都是我的亲人!”说完,她伸手抱住她。
阿巫医等这一天等了很久,虽然她不是杜鹃儿,但是那声“母亲”她等了很多年,而霁雪从小就希望能能抱抱自己的母亲,除了陈阿娇以外,这次能这样紧紧的抱住她,也幸福得落泪。
待大家都平复心情后,霁雪问:“母亲和兄长何故会来?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阿巫医顿了一会才回道:“没有的事,只是想在你生产期间陪着你,所以就来了”说完,她又忍不住落泪了。
霁雪和阿巫医母子在屋里拉家常,苏文清和刘弗陵站在院子里的荷塘前,为了夏天能避暑,皇宫内很多宫殿都有这样不大不小的荷塘,长门殿的荷花如今开放得热烈。
苏文清见刘弗陵一直看着荷花上的蜻蜓出神,问道:“皇上最近可有什么不适的?”
“可能和累了也有关系,最近我没让霍光送奏章进宫便没复发了。”
“恩,那皇上平日多休息,臣还在想办法。”
刘弗陵轻轻点头,然后继续沉默。
夏日的风带着少许的闷热,也夹杂着阵阵荷香,拂面而来,那风中摇曳的花朵不知塘边的人所怀何事,只一味的趁着几场雨的滋润便拼命的绽放着,花朵被风吹动了一下,上面的蜻蜓又换到另一朵上落脚,不停地扇动着透明的翅膀。
这时听桔梗喊道:“公主慢些走,小心孩子。”
刘弗陵和苏文清闻声转过身,只见霁雪一脸带笑的跑至刘弗陵身前道:“弗陵,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刘弗陵忙伸手稳住她后,笑道:“看你急的,有事让人传一下即可。”
“我太高兴了,所以等不得了!”
刘弗陵宠溺的边替她理额头的发边问:“何事?”
“以后,我可以和你白头偕老了,母亲和我说了,生完这一胎后,我就可以和杜鹃成为一体了,弗陵,我真高兴!”
刘弗陵在她额前理发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揽过她,不让她见到自己的表情,才回道:“真好!”
苏文清闻言忙别过头看着荷塘,然而眼前却一片模糊。
待霁雪进屋休息后,阿巫医和阿布伦随刘弗陵回到了漪澜殿,才到殿内,阿巫医便开始泣不成声了,她一直忍着,就怕霁雪发现,如今再也忍不住了。
阿布伦怎么劝说她也不停下,刘弗陵立于窗前,轻轻收起窗子上的竹帘,然后一直安静的看着窗外。
少顷,阿巫医擦了眼泪,开口道:“草民失控了,还请皇上不要见怪!”说完,扭头对阿布伦道:“去外间守着,我有话和皇上说。”
“无妨,可是霁雪这次生产会有不测?”刘弗陵坐回案前回道。
阿巫医点点头:“目前还不甚清楚,但如果出现血崩或者难产,霁雪的魂魄很脆弱的时候或许会离魂!”
“离魂?”刘弗陵想起在南疆见到傻傻的杜鹃,那就是离魂吗?
“想必皇上已经猜到何为离魂,你曾经破了霁雪的情蛊所以离魂后依然能被你唤回,但是此次若离魂,估计就难了!”
刘弗陵一下子怔住了。
阿巫医见他这样,压下心底的悲伤接着道:“现在,我要先给你把脉,你的病我和文清会继续想办法”说完,未等刘弗陵反应,她径自伸手拿起他的手把脉。
脉象真如信上说的一样,她惊愕的抬起头看着他,但是他还沉浸在之前的对话中,还未等她开口,他便起身道:“我要去守着霁雪。”说完后,向屋外走去,谁知才走了几步就晕倒了。
阿布伦忙进屋扶起他。
他这次是刺激过大,气血攻心,阿巫医忙拿出银针扎了几针后,就见他幽幽转醒了,她忙劝慰道:“我只是说如果,皇上不必急着担心,方才我已经把过脉了,还请皇上日后不要过度操劳,就当是为了霁雪和孩子吧!”
刘弗陵听完,苦涩的笑笑:“谢谢!”
八月桂花香,长门宫里的桂花香气阵阵飘入屋内,霁雪在这样的季节生了。
当清风轻摇花枝抖出满殿的芬芳时,所有人忙得团团转,因为霁雪阵痛了很久却未生下孩子,屋外的刘弗陵更甚,他不停的来回踱步,霁雪每喊一声他就急一分。
苏文清安慰道:“皇上不必太紧张,生产都这样的,阿前辈在里面,应该没事。”
阿布伦也安慰道:“瑾茹生吉娜的时候也这样,所以没事的。”
正紧张,突然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外间的三个男人才松了口气,刘弗陵高兴的往里面冲,被寸芯赶了出来。
只听阿巫医欢呼道:“还有一个,是龙凤胎!”
这下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