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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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
“本宫要听实话。”沈思容能够想明白其他妃嫔不管不顾是因为不愿多一个对手,可是她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渴求吗?
万颖身子震了震,身上落下的烛光好似荡了荡:“娘娘,臣妾……”
“你不愿侍寝对吧?所以王嫔才不扶持你,你也才会退居冷宫以自保。是不是?”沈思容毫不顾及。
看看这冷意殿中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个万颖很不自由,想来身边那个叫红缨的宫女也不是她亲近之人吧。
“娘娘你……”万颖的瞳孔胀大,恐惧将她的脸颊带起阵阵的波动,连带着双唇也在打颤。
“你放心,本宫既然说出来,自然就不会害了你。你既然是不愿意,那本宫与你并无任何冲突,你放心便是。”
沈思容在刚刚的宴上已经隐约看出,妃嫔间除了吴晚晴和未到场的万颖,大都已经向王姝在靠拢了。
“你若不想说,本宫也不强求,不过你记着要防着你身边的了。至于日常所用的东西,本宫会交待下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万颖一直沉默着,沈思容也并不强求,淡笑着安抚道。说完,沈思容便转身昂首步出,直到沈思容离开,万颖也并没有再开口。
还未走到永庆宫,便见沈嬷嬷在远处踱步并四处张望着,见沈思容靠近,沈嬷嬷疾走几步上前:“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皇上已经在里头等了好'TXT小说下载:。。'久了。”
沈思容并不急,缓步走进永庆宫中,汪广荣在宫门前候着,引着她直往寝宫方向走去。
“有劳公公了。”她对着汪广荣稍稍欠身。汪广荣往后一退,拱手回礼道:“奴才惶恐,娘娘快些进去吧,皇上今儿个心情不大好,还望娘娘让这些。”
“多谢公公提点。”
汪广荣推开门,沈思容垂眸进去,一望之下竟然不见萧元启的身影。眼前被覆上一只带着体温的手掌。
“别动,朕很久没有好好看看你了。”萧元启带着磁性的声音里有着些许落寞,可是他真的会有失落感吗?
沈思容笑意到了鼻尖与唇边却化作了点点的酸涩感,宫中新秀个个都已经侍寝过了,他还会想着看她?
忍不住自己心中暗涌的情绪,沈思容僵硬着身子:“皇上今日在宴上的一番举动不怕让王嫔失了面子吗?”
“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萧元启松开覆在了她眼睛上的手,柔声说道。他鼻尖的那一某浅浅的叹息落在沈思容的心上。
沈思容莞尔道:“那皇上前些时日所谓岂不是白费了?”
“此事朕自由主张。”萧元启话音未落便动手解开了沈思容的发簪,簪子被萧元启毫不吝惜滑出手,掉落在地上,撞击出一声脆响。
沈思容顺势倒在了萧元启胸口,萧元启的鼻息在她的颈边吐纳着,熟悉的体温和味道让沈思容心神松弛下来。
“皇上,写意此次受了伤,臣妾便给她备了一份嫁妆,让她不必再进宫了。”沈思容等着萧元启的答话,此事若是不被萧元启所知,往后便是他人的话柄。
萧元启捻起一撮头发,叼在嘴边:“也好,明儿让汪广荣寻个踏实的放在你身边。”
沈思容心间一松气,朦胧间已然被推倒了床榻边,萧元启以吻封住她的眸,眸光深深融入了无尽的缠绵之中。
“朕这几日一直在想你……”萧元启比寻常要多上几分激动,他的手带着细细的酒醉感,颤抖的在沈思容的肩胛、胸口、腰身、臀股之间落下。沈思容微眯着眼,黑亮的睫毛随着萧元启的动作而跳动着。
似乎隐忍了太久,萧元启没有过多的压抑自己,他用力将沈思容胸前的白皙山峦染上了点点粉红,而巍巍站立起的敏感则在胸口绽放开瑰丽的色彩。
很久没有迎来这般感觉,沈思容突然觉得不自在,她小心的挪动着光洁的腿,却无意触及到了某一处的硬|物。萧元启停下动作,与沈思容对望一刻,吗眼里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像是要将沈思容融化。
“我……”沈思容脸颊一红,蓦然开了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萧元启撑起上身,让下腹的长龙慢慢的摩擦着沈思容的腰腹。
湿腻腻的凉让沈思容不禁烧着了身子,她难受的坐起身来,正好撞到了萧元启的额前,一阵呼痛的呻吟声更添了几分魅惑。
萧元启抱住沈思容,将她往上稍稍抬起,让自己能够顺利的进入。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从二人身体的每一处散发出来。
似乎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君王与贵妃,没有权谋与现实,亦没有后宫妃嫔和朝堂风云,有的只是他们而已。
清晨,萧元启起身时,沈思容的发丝与他的缠在了一起,制止住了想要剪断沈思容头发的宫女,萧元启复又躺下,耐心地解着纠缠在一起的头发,门外候着的汪广荣催了好几次,眼看早朝的时辰就要误了。萧元启吩咐宫女拿来剪刀,将自己的发尾剪断。
剪发之时他背着身,躲着身后的众人。若是被人说起他自残发丝,怕是要冠不少罪名给她吧……萧元启轻轻的笑起,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舍不得断了她一缕头发。
等到萧元启除了寝宫,沈思容睁开了眼,她小心翼翼的捧起那一束打了结的头发,拾起一旁的剪刀,将自己的那一缕也剪断了来。
两缕发丝,一缕黝黑而亮,发丝坚硬,如同他一般。一缕柔软而带着发香味,细细的缠绕在另一缕上头。
沈思容悄悄将这发收在了玉枕的中空处后,会心一笑,窗外的初阳透过细密的纱帐落在她的脸上,沈思容只觉得今日的阳光美不胜收。
“娘娘,门外一名医士来报,说是昨日您送去的幼童已经醒了。”
烟雾缭绕间,沈嬷嬷隔着屏风禀报道。
沈思容闻言站起身,寒梅立刻拿起布巾擦干沈思容的身子,穿好了衣裳,沈思容撤了屏风走向沈嬷嬷。
“你们都退下,嬷嬷替本宫梳头吧。”
在雕花铜镜前坐好,沈思容眼光深深望向远处:“奶娘,我记得我大婚那一日,也是你帮我梳头的。”
“是啊……转眼也过去一年了。”沈嬷嬷若有所思的说着。
“奶娘,辛苦你了。”
沈嬷嬷的手抖了一下,扯动了沈思容的头发,她的眼中盛满了一股子晶莹。从小到大,沈思容都是这样,自己吃了苦什么也不说,却总惦记着她,一直都是那么招人心疼。
“奴婢不辛苦……”
沈思容哑然一笑,心中暗暗在盘算着到了合适的时候便将奶娘也送出宫去,此乃是非之地也。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二十七章 益州大案凭空起
'更新时间' 2011…10…11 23:29:37 '字数' 3011
沈思容并非是多心了,这宫中是非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浓了。不仅仅是对写意与奶娘,便是寒夜,她也希望他能够远离宫廷。说起寒夜,他虽说是她的近身侍卫,却终究有内外之别。除了必要的时候,寒夜都是隐藏在暗处的。
此举实在多余,若是真正对她有打算的人自然会知道寒夜的存在。又或者说寒夜这般小心翼翼是因为萧元启。
沈思容步出了永庆宫,在明媚的阳光下快步走着,她越过了后宫的宫门,前往外廷而去。
太医院在内外庭交接的地方,沈思容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以此来遮住了身形。到了太医院前,她才摘下帽子,露出真面目。
在弥漫着浓浓药香的屋前停下,沈思容解开胸前系着的披风,屋内寻声出来的医士恭敬的对她行了一礼。
“贵妃娘娘,您请。”
沈思容顺着指引越过了重重门扉,穿过了好几间药房,四周的药香已经淡下来许多,不复先前的浓烈,反而是浅浅入脾的香气。那香气沾染在衣衫上,沁入沈思容的心尖。
“娘娘,那名幼童受了惊,身体很是虚弱,内伤倒是无大碍,不过要静心休养一段时日。他昨夜就已经醒了过来。”医士落后沈思容一步走着,他将那名幼童的伤情说与沈思容听。
“那幼童是本宫的车驾撞伤的,还劳医士多番照顾,待本宫给他找到家人再遣出宫去吧。”沈思容吩咐道。
医士脚下赶了几步,在一间房前停下:“是,这间房本是存放药材的屋子,昨日专程腾出地方来的。”
“是吧,有劳了。”沈思容说罢便停住脚,她并不推门,而是瞥了沈嬷嬷一眼,沈嬷嬷拿出一锭银子塞在那医士手中,那医士微愣后深深一躬。
沈思容笑了笑转过头,等着医士离开,身边的宫人也都识眼色的,静静的退到了一边。沈思容望了沈嬷嬷一眼,旋即自己推门进去,而沈嬷嬷则是守在门口。
屋内,各类药材混杂的气息并不好闻甚至有些呛人。沈思容越过了装放药材的柜子,掀开了不远处的一张布帘。
布帘内是一方小小的空间,一张靠着窗边的小木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听见脚步声,那幼童惊醒似地从床上窜坐了起来,回身之时眼中尽是藏不住的防备与心惊。
“你还好吗?”沈思容被他眼中的复杂慑住,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幼童,怎么会有这般的眼神?
这幼童好像认识她似地,见来人是她,周身的防备轻了不少。这让沈思容心中起了讶异之心,不过她不着痕迹的收了起来。
“你就是太子妃?现在的贵妃?”那幼童与她对望着,一张干净的脸,五官长得很好,只是那清澈的眼中包罗着血性的东西,破坏了那份与之俱来的儒雅。
他骤然开口,那问话的语气很是桀骜,而且他说的是太子妃。
“你认识我?”沈思容问道。
那幼童摇了摇头,复又点头:“你是撞了我的人。”这句带着童真的话语让沈思容哑然无语,她在幼童身侧坐下,亦不再说话。
这个孩子不简单,约莫只有七岁的样子,可是行为处事之间颇显老成,而便是大家出身的孩子,在见到她时也不该淡定如此。
设想一个孩童被撞晕醒来,却身在皇宫,不惊不乱,只有两个原因:第一,这里他很熟悉,第二,他知道自己在这里,更知道自己来的目的。
若是没有猜错,这个孩子应该是第二种。所以沈思容便与他耗着,不过是一个孩子,论起耐心,沈思容自问不会差。
“我叫徐清。益州人。”
半个时辰过去,那孩童总算是开了口,这份耐心,沈思容是颇为佩服的。等他开了口,沈思容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你终于说话了,我以为你会一直和我耗着呢。”沈思容放轻了语气,想与他拉近些距离,这个徐清倒是不肯领情,又别过脸去,可他看向沈思容的眼神露出了破口。那眼里有恐慌,害怕,决心与坚韧
“你安心在这里休养,我会吩咐他们好好照顾你,等你伤好了,我再送你出宫。”
沈思容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徐清终于是忍不住出了一声。
“唉。”
见他进了一步,沈思容也不再等着了:“你分明就认识我,而且还有求于我对吧?”徐清眼里亮光一闪,没有出言否认。
“你看出来了?”徐清冰冷的话语中浓重的疏离感与他的模样不符,却激起沈思容的阵阵心疼。
“好,那我便直说了。你想不想扳倒王家?若是想,我给你一份证据,你替我族人报仇。”小孩子心性在这一句话中暴露无遗,他的话还带着天真与傲气。
沈思容脸色未变,只是红唇上的血色少了几分,她回到床榻边坐下,拉起了徐清的手,徐清先是一缩想要逃开,而后便放松下来。
“你为何会来找我?”沈思容不解的是这个,她只是后宫中人而已,沈家在朝堂上也并没有多少支持。
而徐清对王家的恨意似乎很浓烈,而且他说到了族人。这若不是深仇大恨在身,想必这个孩子也不会如此老成吧。
徐清那颜色不浓的眉皱起,带起了额间的褶皱,而那浅浅的沟壑中满是犹豫:“我相信你。”
沈思容明明知道他没有说真话,却不再问他:“你将事情细细说与我听听。”
徐清脸色愈发的沉重下来了:“我徐家本是益州的望族,族人众多,以行商为主。数十年来都替这益州刺史管理一州的商会。而我徐家亦帮助州府管理税收,可是,这便是祸由。”
“祸由?”
“是,五年前,益州刺史上任,第一年上缴赋税的时候他便将我的爹爹叫去,说是赋税有差。爹爹当时怎么也算不出这差在哪里,也不忍再向乡亲们加收账目,只好自己私自补上了那李大人所说的差额。”
徐清咬紧了下唇,瞪大的眼中晕满了泪水,他逼着自己止住那泪水,泪水却拼命的往下落。
“怎么会有如此事情,难道便无人向朝廷上报?”按说这是户部的事情,而户部亦不是王褚直接管辖的。
“我不知道,后来李大人私自加了税收,逼着爹爹出面去收,爹爹不肯,我徐家的生意被多番阻挠。爹爹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说到这里,徐清很是为难的样子,耳根处坠下点点红色。
沈思容怜惜这个背负了太多的孩子,感受到徐清情绪濒临爆发的边缘,她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能不自禁的抱住了徐清,徐清的肩硌得人生疼。
“可是,他还是不会放过我爹爹,我爹知道此事会祸及全家,偷偷留下了一份账目,想作为护身之用,可正是这账目招来了灭门之祸。那一日,州府中人将我徐家大小都抓了起来,我躲在茅坑中三天,才侥幸逃过……”
沈思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没事了,没事了。”
徐清全身都在颤抖着,那些带着血腥与耻辱的记忆深入了骨髓,他强迫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恐惧。可是,他办不到。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沈思容谨慎的问着。
“我爹在我六岁生辰那日送给我一个小金人,爹说那个金人里有能救命的东西。一定要秘密保管。于是我将那金人随身带着,出了事以后,我便打开那个金人,里面有一封我爹亲笔所写的信。”
徐清说着,便作势将手伸入怀中。沈思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拿出什么东西来,低头见到他那警惕的模样不由一笑。
“你现在还不信我吗?”
话音刚落,一方带着暖意的丝缎便落入掌中,沈思容没有看便放入了袖中,她淡淡的说道:“你先好生歇一会,切记,你的身份不可让外人知晓,我自会尽快给你安排去处的。今日,任何人送来的东西你都不要吃。懂吗?”
徐清点了点头,沈思容才转身出去,走到外间放置药材的柜子前,沈思容打开那方丝缎,上面空无一字。
果真如她所料,既然如此,解铃还须系铃人。
离开了太医院,沈思容吩咐沈嬷嬷午膳后出宫一趟,亲自去一趟太史丞府上,将孟夫人带来见她。
沈思容没有回永庆宫而是奔着上阳宫而去,谁想在上阳宫里吃了闭门羹。
“娘娘,皇上不在上阳宫。”守宫的内监说道。
“那皇上在哪儿,本宫此时有急事要与皇上商量。”沈思容急眼说道。
徐清的事情绝对不能拖到明日,若是不能今日送他出宫,他便有极大的危险。宫中四处都是眼睛,谁也保不准会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内监面露难色,他伸头凑到沈思容耳边小声说道:“王嫔娘娘半个时辰前派人来请皇上,说是请皇上过去用午膳,今晨无事,皇上便去了墨华宫了。”
墨华宫?
沈思容矫首一笑:“嬷嬷,咱们也去墨华宫。”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二十八章 君王予尽信任盟
'更新时间' 2011…10…12 23:19:28 '字数' 3075
沈思容不等沈嬷嬷的反对说出口便旋着步子离开了上阳宫。一路上,沈嬷嬷都屏息着,她低着头看着沈思容的步子,那步子像是生了风,还来不及在地上落下印记便又迈出了另外一步。
从上阳宫到墨华宫约莫要走一柱香的时间,沈思容到的时候竟然正赶上午膳的时辰。沈嬷嬷尚且不知究竟出了何事,竟然让沈思容焦急到如此。
沈思容走到宫门前却被拦住,一名宫女大刺刺的拦住她说道:“贵妃娘娘请留步,皇上正在用膳,还请娘娘在宫外候着。”
“大胆,贵妃娘娘也是你可以拦的?”身侧一名内监挺身说道。
沈思容多看了那内监一眼,这内监是萧元启昨日派来的人,今日看来也还算是机灵了。
“还望贵妃娘娘体谅,这是娘娘吩咐的。”那宫女见沈思容冷着一张脸,而身边的内监也态度不佳。
“娘娘?王嫔吗?你速进去通传一声,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要与皇上商讨。”沈思容心中着急,话语间很是不悦。
宫女犹豫不定,让沈思容怒气更盛。她是一个冷静自持,淡然处世的人,可是今天事情紧急,那幼童的话不仅仅是针对了益州,而且是对准王家。
也许这便是萧元启等待已久的机会。
身后一阵风动,沈思容一惊,摇了摇头。身旁的内侍不解,只有沈嬷嬷知道,方才那摇头的举动是对着寒夜的。怕是寒夜见沈思容受了委屈想要强行闯宫进去吧。
“本宫再问你一次,你让还是不让?”沈思容收起脸上的柔和,一副冷颜示人,那冰冷不仅仅是在她的脸上,更多的是透过那双黑眸刺入那宫女的心中。
宫女被震住了,她仓皇的跪在地上,沈思容冷哼一声,从她身边越过往宫内走去,那宫女匍匐在地上,背脊还有着淡淡的波动。
进了墨华宫内,汪广荣在王姝的寝居外候着,里头有着低低的,如银铃被压覆住时的般得声音传来。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娘娘您这是?”汪广荣看着了无笑意的沈思容,颤颤的问道。
“有劳汪公公进去通传一声,本宫找皇上与大事。”
汪广荣转身往寝居放心走去,脚下的步子也是越迈越慢了。
……
在王姝的寝居内,萧元启正一手举着琉璃杯,一手拿着玉箸。眼前的杯中是暗红色透明的东西,萧元启拿起琉璃杯往嘴里送去,刚刚触上了唇,门前边传来了低低的敲门声。
“何人竟敢搅了皇上的兴致?”王姝看了看那杯萧元启还未尝过的酒,对门外敲门之人的怪责之情勃然而起。
萧元启并不说话,只是在王姝转身间放下了酒杯,一直拿在右手里的玉箸上还不曾沾染过任何的汤汁。
“汪公公?”王姝绕过珠帘走到门前,一见是汪广荣,王姝的语气不禁低了几分。
汪广荣对着王姝弯腰笑了笑,随即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往里走去。
“皇上,贵妃娘娘在门口候着,说是有急事要求见皇上。”汪广荣大声地说道。
在进去后,汪广荣先看了看桌上的酒食和萧元启面前的酒杯,看了满满的酒杯与桌上不曾动过的菜。既然皇上对王嫔今日的准备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