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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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被拉住,王姝一脸悲恸的站在她身边,哭泣道:“姐姐,节哀吧,皇子因为难产窒息,乃是天意啊。”
“朕便是天意。”萧元启语气生硬,他负手而立,等着宁太医给他一个说法。
在众人的注视下,宁太医不卑不亢地跪下:“皇上,皇子死于窒息没错,可是窒息的缘由却很奇(…提供下载…)怪,若是从母体难产窒息而死,皇子的喉咙应该不曾开启,若是开启过,那边已然无事了。依微臣看了,皇子恐怕是因不甚而薨。”
“不甚而薨?”
锐利的目光扫视在场的人,另一名接生嬷嬷怀中抱着的幼女像是被这如有实质的气势惊骇住,不由啼哭了起来。
“谁来告诉朕,朕的皇子如何不甚而薨的?”萧元启怒极反笑,无一人来接下他的话。萧元启低喝一声后,冷眼道:“今日,所有替董美人接生的人一律处死,无论是太医,嬷嬷,内监还是宫女。谋害皇嗣之罪,杀无赦。”
狂烈的杀气让堂中众人都不禁一寒,竟然无人再此肃杀之气下溢出求饶之声。
闻声而来的侍卫很快将屋内众人都抓了起来,此时这些宫婢方回过神来,大哭起来。小公主被沈思容抱在怀中,哄着沉沉睡去,似乎与这里的戾气格格不入。
“皇上,奴婢知道皇子是怎么死的。”一名宫婢在被拖出去之前,惊慌的大叫。
萧元启抬起手,侍卫停了下来。那宫婢跪在地上,眼泪呜咽着:“皇上,是,奴婢先前还见皇子好好的,在奴婢接手之前,只有那稳婆碰过皇子。”
沈思容望向那个稳婆,宫中的规矩,凡是有一定品级的妃嫔,成婚前均要等着娘家送入稳婆来,以示亲厚。
这稳婆按说是董家的人,怎么会这样?
“胡说,分明是你在给皇子清洗时下的毒手。”那稳婆不甘示弱,与她争吵起来。
而她们求生的欲念让其余人亦是纷纷推卸责任,只求活命。
萧元启方才一言,本就是心绪不稳之时所说,这般闹下来却也下不了台面,毕竟君无戏言。
看见萧元启眸间一抹淡色流过,沈思容上前道:“此时还得详查的好,这些宫婢总有冤情,而那真正谋害皇子之人一刀而斩倒是太过便宜了。”
沈思容不直言劝说,只怕会损了萧元启半分颜面,现下这么一番说话,倒是在劝萧元启严惩。
“那爱妃以为如何?”萧元启心气平复几分,柔声问道。
这一刚一柔的对比,更让宫人明白这位贵妃娘娘之尊了。
“不如交由宗正府,是否有定数尚不可知,不过皇上不必忧心,让汪公公与郭公公一同去审查,自然很快会有结果的。”
沈思容莞尔一笑,她不过是想留下几分余地,虽然此事杀人名正言顺,却也是给萧元启染上了污名。
“便依照贵妃所言去办,将她们压去宗正府。”萧元启吩咐后便转身离开,倒是沈思容多交待一句,照看好董美人。
至于小公主,沈思容也留下了,她现在也有了身孕,知晓一个母亲离开孩子会是多么心酸。董美人总会知道皇子已然薨了,留下一个女儿,聊作安慰吧。
董美人身边现下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沈思容不放心,将沈嬷嬷与寒梅二人都留在了墨华宫。王姝不好与沈思容相争,只好抽身而退。
抬头望月,那一轮带着血色的月亮渐渐因天色大亮而浅了下去,那血色再也看不见了,这样的夜,似乎像是注定了什么。
想起那个还来不及看一次日出的孩子,沈思容有些忧心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脚下的步子缓慢非(…提供下载…)常,走出了墨华宫,萧元启并未走开,而是在辇车前等着。
见她走近,萧元启无力地将她抱入怀中,久久不成语……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五十七章 你敢将朕推出去?
'更新时间' 2011…11…07 23:05:35 '字数' 3126
最终这一场风波灭下了,所有进过那间产房的宫婢、内监、太医、嬷嬷都在一夜之间被杀了。沈思容并不曾问过萧元启什么。尽管宫中留言满天,她也知道此举不是出自萧元启。
既然留下余地,怎会再置之死地?
皇长子刚刚出生便夭折,让朝廷出现了动弹的局面,大臣们纷纷上奏,请皇上广泽枝叶。萧元启只是模糊地应下,依旧在后宫中独宠沈思容。王姝靠着董美人生子,也算是记了一功。
萧元启下旨,将王姝从嫔位晋为妃,赐号丽,即为丽妃。董美人生育皇嗣有功,晋为董嫔。后因顾及嫔位不足与亲自养育子女,沈思容相劝之下,封为贵嫔,也算是格外开恩了。
这一切带着冬日年关的喜庆充盈在巍峨的皇宫里。钦天监对于那一夜的血月找了一番说辞,禀报君上道:仅有血月而生,本为凶相,却因龙气盘旋,佑护公主,并有红龙出海而观,是以贵妃娘娘有孕也。此乃大吉之象。
也不管这是真的大吉还是钦天监的一番安抚人心的说辞,最后那一句,贵妃因红龙出海而有孕去传遍了皇宫内外,民间也纷纷猜测沈思容腹中的孩子乃是真龙天子,必将继承皇上的衣钵,为我昌黎带来一番新的景象……
对此,沈思容不予置否。而后宫风向也转了回来,一些妃嫔往永庆宫走得更近了些。譬如曾敏。
曾敏此次借着众位妃嫔晋位分之际,也升了一升,成了美人,而后倒也得了不少赏赐。她自然是聪明之人,在董贵嫔产下公主后便于丽妃(王姝,强调一次)疏远了不少。这一日,趁着日头好,曾敏带着一些自制的蜜饯前来永庆宫探访沈思容。沈思容正巧在小憩,曾敏拦住耀去前去通报的沈嬷嬷,软软一笑道:“贵妃娘娘近来为身孕所累,自然是要多休息休息,我们自然不该打搅,还劳嬷嬷给我寻个地方候着。”
曾敏在沈嬷嬷面前并不用自称,算是给极了面子,亲近之意不言而喻,但是沈嬷嬷却总对这个面上清淡、眼眸黛色的女子没有好感,要说除了自家小姐,她只瞧得起万颖一人。不过在宫中这么久,沈嬷嬷还是知晓分寸的。她按照宫中礼节对着曾敏一拜,这让曾敏有些错愕。总归这一番疏离让她扑了个空。
沈嬷嬷将曾敏带到偏厅,按照估计上了茶水点心,后又叫来宫婢等着她吩咐,也算是做得周全了。
约莫一个时辰,沈思容才起身,听见沈嬷嬷所言,她略带着责怪地说道:“嬷嬷该是早些叫醒我才是。”
“娘娘对这种人还是小心些,那董贵嫔也是依附于你,现在呢,娘娘为了她安心生产,甚至险些担上了欺君之罪,现在人家不也再记恨娘娘,怨娘娘在她失去皇子的晚上有孕吗?”
沈嬷嬷一番言语,于往日的谨慎不符,沈思容却没有阻拦,她说的是自己心头的一个结。自己对董可盈也是仁至义尽了,可是她却毅然在产下孩子后投向了王姝。
“记恨便记恨吧。她失了皇子,失去母凭子贵的机会,本宫却偏偏在那一日有孕,还传出那红龙的传闻,她如何能不多心?”沈思容明白董可盈的心思,可是也不禁发颤。
沈嬷嬷叹息着道:“娘娘便是太过心软了,对别人这般真切,到了现在连怨都不曾说一句。”沈嬷嬷望着那轻灵如带着雾气的身影,心里头满是苦涩。
“好了,曾美人在外等得够久了,本宫去见见吧。”沈思容说完理了理胸前的衣襟,袅娜地向外走去,沈嬷嬷小跑跟上,轻声在沈思容耳边提醒了一句:“娘娘切忌,再有妃嫔前来拉拢,必定要以自身安危为重啊。”
“知道了,有老奶娘费心。”沈思容替沈嬷嬷整了整鬓角的碎发,全无上位者与宫婢的规矩,沈嬷嬷为之一振,一句称呼。一个动作便是做好的安慰了。
等到了偏厅时,曾敏全然没有丝毫的不耐。沈思容对她愧然一笑:“都是本宫不好,让妹妹久等了。”
沈思容轻轻一笑,便如倾城之色,眉眼流转,顾盼神兮。曾敏略带着惊异之色:“姐姐好生美,倒让臣妾移不开眼了。”虽是奉承的话,但从曾敏口中说出并没有半点的假意。
“妹妹今日?”沈思容坐下,略微沉吟。
曾敏并不绕圈,直言道:“臣妾素来见贵妃娘娘以仁慈心对人,不管是先前的万颖还是现在的董贵嫔,臣妾深受感动,故真心与姐姐相交,并无他意。”
“妹妹真是难见的直爽呢。”沈思容夸奖道。
曾敏心知自己所言沈思容有了主意,笑意不由染上眉梢,手指在红木案几边沿轻轻摸着:“贵妃姐姐谬赞了……”
一来一往,客套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沈思容望着曾敏,等着她说出此行的目的。曾敏并非心急之人,她秀气的眉目上只有一直绵延着的温良。二人无事一般的品着手中的新茶,过了良久,曾敏才浅浅笑道:“姐姐怕是猜得到臣妾的心思,臣妾也就不敢再有所隐瞒了。”说完,曾敏不觉露出一丝惆怅。
屋外闹出丝丝响动,曾敏并未注意到这些,而站在她身后的沈嬷嬷却轻轻退了出去。
“臣妾自从随皇上南巡回来便再难以有亲近圣驾的机会,而皇上对贵妃姐姐确实极其宠爱的,现在贵妃姐姐身边也没一个亲近的人,臣妾自愿供娘娘差遣。”
说着,曾敏绞着手中的帕子,可见心中不平静。
沈思容柔柔一笑,目光中多了些探究,和隐约难以察觉的心酸和苦涩。她手指顺着楠木椅子上雕刻的花纹游走着,喉间稍稍歇息,随后问道:“差遣?本宫不知要如何差遣妹妹呢。”这话并无异常之处,可在曾敏听来却是拒绝了。
她慌忙答道:“娘娘不妨想想,丽妃现下风头正盛,而娘娘身怀有孕,可是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怎可忍耐情|欲?若是让董贵嫔以小公主为由,或者是丽妃趁着娘娘无法侍寝的机会再次夺得皇上宠爱,娘娘又预备如何?”
几个问题下来,纵使是心性坚定的沈思容也不免陷入了忧心之中。
苦笑着一叹,沈思容阖眼问道:“那妹妹所言是让本宫扶植你,然后妹妹会助我巩固恩宠是吗?”
曾敏听此一眼,笑道:“正是如此。”
冷哼一声,沈思容摇了摇头,直直对上曾敏的眼:“妹妹也太高看本宫了,本宫没有那等本事。”
“贵妃娘娘?”曾敏口中的称呼又从“姐姐”换回了“娘娘”。沈思容听在耳里,面色并不改:“妹妹且记着,本宫只想后宫平安,若是妹妹有难处,本宫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可是皇上的恩宠却不是我可以左右的。”
此话说着无奈,也表明对曾敏的维护之心,曾敏见此还想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若是妹妹愿意替本宫做一件事情,本宫会在皇上面前,替妹妹美言,而且,便是皇上未曾恩宠妹妹,妹妹的荣华地位也必定不少。”
沈思容这短短一句,说得极为艰难,特别是说起在萧元启面前替曾敏美言,她的心中好似咬破了苦胆,那苦涩直冲她的心扉,久久留味。
“何事?”总归曾敏来找她便是为了这荣华富贵罢了,现在她之间说出来,曾敏也就不再婉转。
“不必了。”沈思容想按照劝说叶素的法子,将曾家上下的势力留在萧元启身边,却不想萧元启会此时进来。
早在门外出现响动,她就猜到来人无非二者,一是皇上萧元启,而是兰溪公主。现在看样子,来的正是萧元启了。
沈嬷嬷出去后,外头便没了动静,原本以为他已经离开,却不想一直在屋外听着。那自己方才那些话,岂不是落入他耳中?
萧元启今日没有穿上明黄色朝服,只是穿着一袭白衣,如从雾中来。明眸星朗,俊美无俦。
他与沈思容对视一眼便淡淡撇开,转而落在曾敏身上。二人纷纷拜下,萧元启亦是不叫她们起身。
托起曾敏,萧元启放柔了眼神问道:“你往后莫要来叨扰贵妃了,至于你的荣华富贵,有朕应允岂不更好?”
曾敏眼光如同珍珠般晶莹发亮:“皇上,不欺臣妾?”有了萧元启的保证,可比什么都可靠,帝王确实无情,可是帝王所言却必须一言九鼎,无戏言。
“是,不过,你不可做出危害后宫之举,否则,朕定然不饶。”字字珠玑,萧元启重重将话落下。
曾敏自然满口答应,随后便识相地退了下去,沈思容这时仍旧没有起身,萧元启往前几步在她身前停住。
“朕的贵妃就是这般大方,竟然想着在朕面前为其他女子美言?哼,这是想将朕推出去不成?”
萧元启批改完奏章便想着来此处看看她,却不想她这里有人。不愿看见后宫中妃嫔的谄媚面容,萧元启立在外间听着,原本对于后宫妃嫔的心思,他也是清楚的,可是在听见沈思容那一句美言后,心头怒火不禁膨胀起来。
此刻,萧元启的怒目熠熠发光,直刺向沈思容,沈思容心头一惊,知晓他是动了真怒了。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五十八章 对你欲罢不能
'更新时间' 2011…11…08 20:56:18 '字数' 3009
那分越来越迫人的压力让沈思容喘不过气来,她眸间闪烁却不直视萧元启,生生以脸颊来承受那灼人的目光。
“如何不说话?朕的贵妃娘娘……”气急的萧元启毫不怜惜,一手指紧紧捏着沈思容的下颚,沈思容避无可避,心头的酸涩在撞见那一泓深沉却带着明显痛苦的眼眸,萧元启嘴边还勾起弧度,想要压制什么。
她的这话,怕是伤了他了……
沈思容忍着下巴上的痛意站起了身,萧元启冷笑着松开手,眸光一闪,好似刚刚那眸中的痛楚是幻觉。
凝神再看去,那平静无澜的眼眸确实没有一丝动静。
沈思容从未在萧元启面前主动过什么,此刻却有一股强烈的力量逼着她拉住萧元启的手。好像这一刻不拉住,往后便不会再有机会了。
白玉般的手指被照出朦胧暗影,沈思容伸手将萧元启垂下的手握住,手下那份冰冷惊得沈思容一个寒颤。
“皇上……”话音刚落,萧元启手上消失的寒意又窜了出来,沈思容不知自己又是如何惹他不悦了,眼中歉意散去几分,淡然之下也有了几分气性。
可在某一瞬,沈思容忽尔顿开茅塞,她的气性散去,松开握着萧元启的手。正当萧元启寒意更甚时,沈思容双手环抱住萧元启的腰身,脸颊缓缓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元启……”沈思容淡淡的唤着,萧元启浑身为之一振,方才与她相争之人顿时烟消云散。他腰后一麻,感受着沈思容的手不安的在衣袍上画圈。
软软一声元启却是他最想听的。
萧元启方才生气不过是怪她将自己拱手往外送去,此刻见她这般样子,也就再生不出气来。
站在门帘之外的沈嬷嬷亦是会心一笑。自小,沈思容便不曾向人撒过娇,总是淡然着逼自己坚强,现在看来,她也学会了笑,学会了与身边的人娇嗔,心中实在欣慰。
解开门帘外金钩上的布幔,流苏纱帘坠下,掩去屋内情形,沈嬷嬷退出了偏殿。
“元启。”在宫中,沈思容少有机会这么叫他,现在他并不计较,沈思容便再口中又低喃了一声。
心念一动,萧元启胸膛流满了热血,他将沈思容从怀中退出去几分,低头便要向她的红唇上吻去。
鼻下的馨香迷乱了他的神智,却终于没有吻下去。
望着微微闭眼的沈思容,萧元启心神驰骋,原本下定决心不提的一事从脑中呼之欲出,他猛然睁开双眸,此事,究竟该说还是不该。若是说了,她又能不能承受得住。
手下的身躯变得紧绷,沈思容睁开眼,开中是浅浅的迷醉,氤氲着的水雾让她的眼眸更加明亮,似乎一切都无法污染那一处干净。
“有事对吗?”他的那一闪而逝的为难并没有从沈思容眼中错过。她心中猜不出原由便直言问去。
萧元启低头轻啄了啄沈思容的额头,那一抹细腻让他不忍心说出话来。胸前靠着的是她柔软的身子。
“你说吧,我承受得住。”现在并无外人,沈思容也不再拘于礼数,你我之称让萧元启感到她话中的一丝坚强。
承受得住……怔怔看着沈思容,萧元启不知为何,将眼前的沈思容与惠安皇后的脸相重合了。当年面对无数变故,他的母妃是否也是这般样子。
看出萧元启的犹豫,沈思容踮起脚尖对准他的俊脸亲了亲。
“我并非软弱之人,皇上也不会外人,不想说的事情自然不会提及,可现在皇上既然有了想说的意思,一定是觉得思容有这个知晓的必要。”
眼前这个满怀着自信的女子周身散发出耀眼的光亮,她不染尘埃的心在决定与他并肩时就变得异常坚韧。
萧元启点了点头,伸手将沈思容揽在自己肩头,另一手摸上了沈思容的腹部:“你的爹爹,遇了些麻烦。”
爹?沈思容心口一惊,随即平复下来,静静等着萧元启的下文。
“朝中有大臣上奏,说你爹爹有贪污之举,此时关系极大,朕已经交给秦铮了,你只管放心。”
萧元启挑拣着最为轻松的话语说着,实际上,朝中左丞右丞此次竟然一起上奏,举出数例可查案子,皆是直指沈世言。朝中大臣们亦是纷纷应和,牵扯之下,不少事件累积起来,罪名极大,怕是最后斩了沈世言也不足惜了。
“既然这般,皇上但查便是了。”沈思容并没有替父求情,这让萧元启胸中一暖。后宫自古与朝堂便是一脉而下的,现在后宫中唯有沈思容得了君王的无上宠爱,这自然让朝臣们看不过去,而沈世言虽说是薄情寡义之人,忠孝倒是两全的。
沈思容很是安心,并没有丝毫慌张之象。她就是信沈世言犯任何过错,也不会相信他会给自己头上那一定乌纱帽染上别的颜色。
他若是不在乎这份光宗耀祖的功名,当初也就不会为了前程而休弃她的母亲了。
“你不必忧心。”萧元启见沈思容貌似安然,可是眼底终究还闪烁着担忧,于是出言安慰道。
被拥在怀中的沈思容点了点头,微微闭上眼。萧元启见那眉目如画,心中清潮涌动,低头以舌在她唇上勾画,随即加深了这个吻,四唇互相包容又彼此依偎着,彼此心神皆荡漾,萧元启将沈思容小巧的齿门翘开来,丁香小舌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牢牢衔住。屋内顿时燥热起来。
一道浅浅的低吟让沈思容飞霞满面,她好不容易从萧元启口下掏出,指了指小腹,挑眉看去。
“这倒是个好‘盾’,有事往后他便担着了。”萧元启运气将体内的欲|火压下,叹然一声打趣道。
难得萧元启有如此清闲的时候,沈思容将心头的一番打算忍了下来,直到一同用晚膳的时候,沈思容才酝酿着开口。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