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星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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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苟家的风光也只是限于北柱市以及周边一些临近地区的地下世界而已,与云环星上那些盘亘多年的大势力相比,根基还是相当薄弱的,因为,其扎根在云环星的时间比较短暂,只有十多年而已,而且云环星地理位置重要,经济发达,不乏垂涎之人,那些老牌势力中不乏有背景深厚的存在。
因此,苟家虽然嚣张跋扈,却是还没有到独霸云环的程度,也因为苟家深知自己在云环星做不到独霸天下的地步,其嚣张跋扈往往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自己势力范围之外的力量保持着互不侵犯的姿态,也算是相安无事。
但现在,苟家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不少大势力一改往日河水不犯井水的态度,居然不约而同地指使了人开始找苟家麻烦,那些鼻子尖一点儿的北柱市势力,哪里还不知道,苟家惹上大麻烦了?这么些个势力一起动手,苟家就算不死,也得撂下一身肉,这时候不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还等何时?
尽管不知道根本原因是怎么回事,但北柱市切切实实因此而暗中沸腾了起来,苟家一时之间竟是沦落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胆大包天的勇气号诸位,以及背后另有强力组织的金蔷屋众人,也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不管有什么打算,都尽量低调进行,以免被混乱的态势波及到自身。
而在另一头,身处漩涡最深处的苟家,也处于最为紧张的状态。
这一段日子以来,苟家虽然频频遭受损失,但并未伤筋动骨,敌人的切入点多在保护费之类的收入,以及各类赚钱的地下产业,这些是一般黑道组织的经济支柱,可苟家经济来源的大头不在这上面,些许损失还不至于让其阵脚大乱。
真正让苟家的中心人物,苟家现任的大家长,苟德的父亲苟锐,为局势烦恼的事情,是来自苟家背后靠山的压力。
这位四十余的精壮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难道仅仅是一次失败,靠山就要将苟家给抛弃了吗?养条狗的时间长了,都会有点儿感情,那些世家难道连这点儿人之常情都没有吗?
越想越烦躁的苟锐又想起了那件该死的,将苟家拖入险地的可恶任务,他实在没想到,一次十拿九稳的交易,一次小小的私心,居然会让苟家一下子落入如此危险的地步,当他从自己儿子那里获知,事情搞砸了的时候,他还以为没什么大碍,可现在看来,却是远比他想象的都要糟。
“该死的,区区蝼蚁的搞乱,居然将我堂堂苟家逼入了如此地步,我非将你们碎尸万段啊!”
苟锐心内也有些绝望,那些世家门阀的力量他是清楚的,正因为无力反抗,愈发地绝望,这时候又想到自己儿子传回来的信息,愤恨之余,也将仇恨转移到了那对从中作梗的姐弟身上去了。
这件事情本来是毫无风险的,纯粹是让自个儿的儿子刷声望,露露脸的,就是因为这两个局外人的乱入,才搞成这样,不恨他们恨谁?背后的靠山没办法,还拿你们两个小屁民没办法了?
苟锐内心闪过了一个个恶毒的主意,只是他也明白,整治那些蝼蚁一般的平民百姓并不是他的当务之急,要知道,在靠山显示出怪罪苟家的态势之后,现在不仅是外部乱了,就连苟家内部都出现了恐慌情绪,人心不稳得很。
苟家是凭什么才在短短的时间内坐上北柱市头把交椅的?苟家是凭什么才能立下当下这份家业的?可不就是靠了背后的世家门阀么?可现如今,家主居然得罪了主子?这不是自寻死路么?什么?陷入险地的缘由在于家主的儿子?那就更恶劣了,怎么可以因为这对父子,就将苟家这么一大家子人陷于险地?太自私了吧?
严重缺乏安全感的苟家成员们在之后整日价担惊受怕,终于在几个还算说得上话的家族成员串联下联名向苟家主事人进行了抗议,但结果是,问题谈不拢,被赶了出去。
这么一来,苟家内部之间也起了间隙,这些日子,苟锐甚至听说了那些“好亲戚”们居然打算逼他“退下来”,或者为了“保存实力”,“化整为零”,情势更加紧张起来。
越想越生气的苟家大家长,终于忍耐不住,用大砸房内摆设的行为发泄自己的怒意。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那帮家伙全都是混蛋!白眼狼!寄生虫!”
室内昂贵的摆设被砸得所剩无几,气喘如牛的中年壮汉红着眼睛将愤怒与焦躁发泄到这些平日里倍加爱护的珍玩之上,然而再怎么发泄,心中那股焦虑都没有办法消减,在阖家性命操之人手的情况下,他完全无法冷静。
“废物!”
正在苟锐极度灰心之时,房门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厉声呵责,枯瘦的身影步入房间后,仿佛温度都下降了三四度,更是让苟锐一个冷颤后惊惶不安。
“父亲,您怎么来了?”
第五十六章 老而早谋
老人没有理会苟锐的诚惶诚恐,进了屋后,径自缓慢地踱步于满地废墟之中,然后安坐到一处完好的沙发上,安坐后的老人散发出愈发冷厉的气息,这个时候,借着屋外昏黄的夕阳,可以看得到,他的双目居然没有任何活物的神采,有的只是一种死寂的冰寒,那枯瘦如干木的身体更是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更加让人心悸的是,相比苟锐,他在这危急时刻,冷静地可怕。
他是苟家真正的掌控者,是苟家能够兴起的元勋,本已久不露面,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再度出了面。
“我再不出来,你都快把这里给拆了!”沙哑刺耳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淡然地好似苟家现在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苟锐脸上一阵尴尬,看了看屋内狼藉景象,他总算是稍稍平静了下来:“父亲,非常抱歉,只是这一次,儿子是真的没了办法,上面那两家……”
“哼!”老头儿冷冷一哼,苟锐一个寒颤,再也说不下去,静候对方教训:“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儿子?”
让苟锐没想到的是,自己父亲开口后,第一句就是这般毫不留情地否定,顿时脸色都变了,但老头儿积威已久,他压根不敢反驳,只能聆听教诲。
“所有的事情和过程我都从老姚以及阿德那里听说了,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是非常失望!”老头儿冷冷的话语让苟锐颇有不服,但随后就让他冷汗直流:“没想到,你居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注意到!难道你以为,有金家和巴纳家的保证,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难道你以为,涉及到‘国’字级别的机密,那两家真的能够护你平安吗?更别说,你居然在这等事情中还卖弄小聪明,还让阿德去办这件事,连一点点后路都没有留下来,事情成功还好,失败了,我们苟家还能摘得出来吗?”
苟锐一脑门冷汗,的确,这件事情一开始他就没当回事,虽然涉及的东西是“国家机密”,但靠山并没有特别注明要小心,他就只当是又一次的两大世家私活,以前又不是没做过,怕什么?琢磨着反正有人罩,任务难度又不高,就顺便让自己儿子去捞点功绩,到时候也好在人前露露脸,对未来有好处,哪里想得到后果这么严重?
“父亲,儿子错了,儿子大意了。”苟锐这时候赶紧认错,巴望着老爹能够想出什么过关的主意:“这次事情儿子以为和以前的没什么两样,就没和姚叔商量,又琢磨着阿德也大了,总要继承家业,正好可以去历练一下,结果就直接办了,没想到,没想到失败了之后,那两家的脸面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父亲,怎么办?”
苟锐终究是苟家老爷子唯一的儿子,听到他这么慌乱惶恐的求助,他也唯有一声叹息:“怎么办?忍!”
“忍?”苟锐觉得,自己的父亲不会是老糊涂了吧,这时候了,还忍什么?再忍下去,光家里那些白眼狼就足够将苟家弄崩溃了。
老头儿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能忍?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之所以有今天,忍受了多少的煎熬?那时候能忍,这时候就不能忍了?”
“可是父亲,现在我们忍,别人并不会因此而放过瓜分我们的企图啊,这么忍下去,我们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弱,贻误机会而已啊?”苟锐急急争辩。
老人冷笑一声:“谁告诉你,忍下去没好处的?”
苟锐一脸茫然,老人却已经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既然德儿那边到了最后还是没找着那件东西,那么这事情已经注定了结局,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一回,咱们苟家栽了,但也不是就这么栽到底了,实际上,我从老姚那里知道了整个事情后就知道,这一回咱们苟家想继续无风无雨下去也是不行的,不得不用上本来不想这么早用的手段了。”
言罢,老人一副很是可惜的模样。
但老人的话却让苟锐心中一阵怪异,就好像老人早就在做什么事情一样,想到这里,他小心地询问老人:“父亲,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或者是什么计划?”
老人枯木一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昏暗的光线下,看上去就好像僵尸一般,颇为渗人:“当然,我的儿子,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学会,所谓的狡兔三窟之策么?”
老人的话让苟锐一怔,这些年来顺风顺水,以为自家大小也成了世家一员,根本没想过会有败落的一天,这狡兔三窟,虽然也想过,却一直没真正在意过,说起来,出事那会儿他还后悔过,这些年没好好铺设后路来着,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却是不改当年的睿智,早早就做了准备,顿时面露喜色。
“父亲?难道你有办法将这次灾祸弭平?”
老人摇摇头:“愚蠢,这些年的富贵生活,真的让你完全丧失了判断力了吗?当年,我们将那个家族作为祭品,才得到了今天的一切,不知道有多少人成为了我们的敌人,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只能窝在北柱市,连云环星都不能独霸?现在,因为德儿丢失了的东西,又得罪了这些年保护着我们的那批人,你以为我们在这个国家还有立足之地?”
“那父亲,你的意思是?”苟锐在听闻了老人的话后,呆然了半晌,随即有些无力地询问。
老人哼了一声:“靠人不如靠自己,我本来就没指望过那些嘴巴上说得好听的人,只是通过他们争取资源和时间罢了,二十年,你以为我是白过的么?不过……也罢,反正计划的偏差也不大,少掉了那件太古遗宝,使得计划提前也是没办法,而且,那太古遗宝不在咱们手上,必然会牵扯到咱们背后盯着的那些人的精力,这注意力转移掉一些总是好的,能拖延更多时间。”
随后他的气息愈发冷厉:“至于家里那些杂毛,不过是些白痴而已,养了他们这么多年,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既然如此,就当做扰乱视线的道具用一用好了,有他们在家里闹腾,想必那些世家老爷们也是很乐意看戏的,我们闹得越丑,他们动手就越晚,对我们越是有利,嘿,这些蠢材也不想想,没了咱们父子,他们还能够生存么?”
老者最后的话让苟锐非常认同,狠狠点头:“妈的,这些年来,咱们这一房待族里人怎么样,他们应该是明白的,可一听说那些世家老爷们对咱们不待见的风声,就一个个翻了脸,还想来找咱们‘评理’?不就是想分了产业,各自立起门户,和咱们这一房撇清关系么?怎么不想想,要不是父亲,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里艰难求活呢,哪里轮得上锦衣玉食?”
苟锐最为愤怒的就是这一点,在遇到大事的时候,家族中人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想到团结,而是和自己这边撇清关系,完全就是忘恩负义,他们那些人的生活,他们那些人的风光,他们那些人的富贵,哪个不是自己这边给的?现在到好,富贵共享,大难不当,真是白瞎了这些年的恩惠,而且,苟锐也算是看透了,就这般模样的族人,根本就没法儿让自家成为真正的世家门阀,一个个都顾念着自己的小利益,根本看不到团结的重要性!
“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没看透么,我的儿?”站起身的老人用盲了的双目望向窗外,他的神情到是平静,完全不像儿子那般暴躁:“嘿,他们那些人呐,就是这样,记吃不记打,升米恩,斗米仇,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泥巴,想指望他们?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老人的语气中有一份不可名状的自嘲和怪异的味道。
“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待得计划成功,我苟家,终究是能够涅槃重生,笑傲风云的。”老人自信满满道。
第五十七章 阴鸷
听到老者的话,苟锐惊疑不定,可当老人悄悄和他说了些什么后,却是如释重负一般,想到老父亲所描绘的未来,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笑容:“父亲,放心吧,别人能做到的事情,咱们苟家也一定能做到,说不定,咱们将来就是另一个第一世家呢!”
尽管是在风雨飘摇的境地之中,苟锐的脸上却完全看不出沮丧等负面情绪,反而是一种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模样,也不知他的父亲和他提及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模样。
只是老头儿听到儿子提及“第一世家”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情。
看着老人的怪异神色,苟锐愣了愣:“父亲,怎么了?”
“没什么。”老人的语气有一种悠悠的感觉,随后似乎是在自嘲一般:“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反正老头子也没几天日子,这时候再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么?”
从前的恩恩怨怨,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再说了,最终的胜利者毕竟是自家父子,胜利者自然应该用开阔的心胸去看待曾经的辉煌。
老头儿是这么想的。
不过,听到老人提及想起过去,苟锐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道:“父亲,你还记得,德儿发回来的信息中,给咱们讲述在越秀星系时的遭遇么?”
老人点点头,说出来的话却满是阴寒:“记得,哼,两个命大的屁民娃儿而已,居然坏了我苟家大事,没死在阿德手里算他们命大,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搜集那两人和他们家里人的信息了,既然得罪了我苟家,必然要付出代价!”
看着老爹一副阴狠模样,苟锐却一点儿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反而非常高兴地点点头,一脸兴奋模样:“是的,父亲,这一回,咱们家的事情实际上都是拜那两个小兔崽子所致,儿子已经让人策划好这件事情的收尾工作了,一定会给那两个小兔崽子一个非常美妙的最后体验的。”
“那你还提干什么?几个屁民还这么惦记着,哪里有点儿上位者的爽快劲了?”老人有点冷声道。
他对于儿子的残暴和狠毒并无意见,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狼吃羊的世界,怎么折腾那些弱者,他都不会在意的,只是,他对于儿子的城府非常不满,喜怒不形于色这点儿水准都做不到,实在不像是他的种。
苟锐见父亲面露不满,连忙摆摆手解释道:“那个,父亲,儿子可不是惦记着玩弄那几个得罪了德儿的屁民,只是因为那两个娃儿也姓墨,觉得咱们苟家和这个姓氏的人还真是有缘,才特意提了提。”
“姓墨?”老人似乎被这个姓氏刺激到了,本来握着的座椅扶手,却是在那双看似老态毕露的枯瘦双手下被捏得变了形。
“父亲,别激动。”苟锐连忙为老人拍拍背脊:“只是姓氏而已,犯不着这么计较的,当年那个号称东部星空联盟第一世家,势力庞大无比的墨家,都在咱们父子手中灰飞烟灭了,几个姓墨的小屁民,就算和那墨家有什么关系,是漏网之鱼,又算得什么?”
说罢,苟锐一脸的得意模样,当初墨家的覆灭,着实是他们苟家的光辉历史,提起来都觉得倍儿荣耀。
“是啊,的确。”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冷静了下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姓氏,还是给我不安的感觉,不安啊……”
对于苟家老爷子的不安,苟锐却是在背后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只是自己的父亲沉浸在回忆中后,他也不敢多言,在房屋陷入了一种充满阴暗感觉的沉寂之中后,他慢慢退了出去,只留自己的父亲在那里思索。
退出房间,苟锐碰到了一名面色阴鸷的老人,作为家主,苟锐对他却很是恭敬:“原来是姚叔。”
这名老人正是苟家元老,跟随苟家老太爷一辈子的姚苦,据苟锐所知,这姚苦身世凄苦之极,后受了苟家老爷子的恩遇,便对苟家老爷子忠心耿耿,一心不二,又是苟家有数的高手之一,在苟家地位甚是高崇。
这姚苦面色冷肃阴鸷,看上去便是个待人极为冷漠的,但对苟家儿孙却是极好,因此,看到苟锐对他施礼,硬梆梆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阿锐,被老爷骂了吧?你这次呀,真是做得错了。”
苟锐尴尬一笑,苟家老太爷在交权给他之后,也曾跟他说过,凡事多听听这姚苦的意见,只可惜,经历得多了,他对自己愈发自信,加上姚苦虽然对他和他儿子很好,却终究过于冷面,在他做得不好时甚是不留情面,也因此,能不找他商量,苟锐就尽量自己解决,这一回的事情他以为不是什么大事,自然地就没找姚苦商议,结果出了这档子事,被姚苦当面指责,自是尴尬。
“姚叔,抱歉,这一回,阿锐搞砸了。”苟锐说着软话,巴望着对方别拿这事儿再来说教,他毕竟是一个家族之主,被当成小孩子教训,实在是不怎么体面的一件事。
让苟锐松一口气的是,姚苦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像从前那样冷面训斥:“人谁无过,只是这一回的事情来得突然了些,说句实话吧,老爷知道的时候也呆了半晌的功夫呢,好在老爷准备的时间也不短,这一回也不至于将一切都输光。”
苟锐这时候却是好奇心大起:“姚叔,父亲他做了什么准备?好像他早就预见到我们苟家有此一劫一般。”
姚苦笑了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啊,这方面太嫩了,不如老爷看得远,你真当那些世家门阀可信?那你就错了,对着他们,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留一手,尤其是作为他们棋子的时候,不过,具体的东西,我还真没法和你细说,都是老爷在掌控,我也不得窥视全貌啊。”
苟锐一听,顿时对自家老爹的佩服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姜果然是老的辣啊,但是,这一瞬间,他又想到导致这档子事情出现的罪魁祸首,怒火又一次点燃了:“对了,姚叔,这次事情的应对,有父亲亲自出手,自然无忧,但是,想起挑起事端的那些人,阿锐心中就怒火满盈,实在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