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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清梦纪事-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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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皇贵妃之死

  来宾除了皇室宗亲就是当朝大员,谁肯放低了身份去闹洞房呢?即使是同辈,十六岁以上的也大都混到高级侍卫的岗位上了,恐酒后失态也都不肯多饮,所以婚礼虽然在外面看起来隆而重之,其实却无趣极了。散席时福晋让我同十一阿哥一道回宫去,说是怕令贵妃娘娘身边少了人不方便,其实哪就差这一晚了?但是我恭顺的上轿离开了,对着假装依依不舍的傅恒半点留恋也没有,其实正合我意。虽然**里的生活就像一滩死水,可总比留下来在红袖面前穿帮的好。
  六阿哥意外的没有随行,见他和绅霆一道走了,估计又有什么新任务去忙了,此时我突然想起陈若澜来,不知道天地会和沐家因为小郡主的事会和漕帮闹到什么地步,可惜我分身乏术,竟连个警示也给不了,阵营这种东西一旦选定了就很难兼顾,终究我和他连朋友大概都做不成了。
  接下来的日子竟忙碌起来,纯皇贵妃在四格格大婚之后支持了近一个月,在戌戊这天夜里终于油尽灯枯。我已经连续守着她七天,令贵妃那里暂时顾不上了,眼看着昏睡多日的皇贵妃突然睁开了眼睛,两颊竟添了些红晕,吐字清楚的说要见皇上。在储秀宫住了这么久我大概也知道这时候皇帝一般都还在处理政务,就打发了小路子快跑到养心殿去请,小太监一脸为难的说“姑姑,宫门已落了锁了,想出去也难啊!我看主子气色好些了,不如明早皇上下朝了再去请吧!”“这事岂是能拖的?你们几个照看好娘娘还是我去吧!”心知小路子的为难,犯夜禁之罪他的确当不起,可是皇贵妃这状态整个一回光反照啊!说不定这就是最后的心愿,于情于理都应该满足,我掏出腰牌、撩起前襟就奔了出去。翊坤门、广生右门、近光右门,我拍门喊人嗓子都喊哑了,终于凭着腰牌一瘸一拐闯到养心殿,跪在青砖地上已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被那可恨的高底扭伤的脚踝痛得我冷汗直流。“小廖子,给她口水喝,什么急事跑成这个样子?”皇帝擎着朱笔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皱着眉看我。“奴婢斗胆请皇上移驾去翊坤宫瞧瞧,皇贵妃想要见您一面。”“是不是苏佳氏不大好了?”乾隆看着我的面色不禁站了起来。“请皇上快去瞧一眼吧!晚了恐怕……”我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她在宫里本来长年压抑身体已经很弱了,唯一的希望六阿哥又被出继了,精神肉体的双重崩溃,我猜想若不是四格格大婚这喜恐怕她早已撑不住了。我医术不精救不了她,看那些太医开的方子也都是中规中矩没有一点奇效,眼看着她一天一天衰弱下去,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捱日子罢了!相处一个多月,虽然皇贵妃大半时间在昏睡之中,但是清醒过来的时候对我是很好很好的,她自已承受着痛疼的折磨却并没有迁怒别人,对待下人也仍是很和蔼,四格格大婚后,她将身边的钗环首饰不少都赐给了服侍她的人,尤其将孝贤皇后曾戴过的一只玉簪和孝庄太后戴过的一对儿耳环赐给了我。虽未明言,我也知道她的心意,我更加尽心尽力的服侍她,既然以后我注定要成为六阿哥的福晋,就算提前为婆婆尽孝了。
  皇上没来得及带其它侍从,只带了廖公公一个赶往翊坤宫,我的脚踝注定了赶不上他们的脚步。被一个小太监扶着一步一步往回蹭,真不知道刚才怎么忍着跑过来的。当我好不容易挪回翊坤宫的时候,只听见皇上对皇贵妃说的最后一句话。“朕知爱妃牵挂着永瑢,参将富谦之女富察氏年十六,端庄恭孝,指给永瑢做嫡福晋,爱妃可满意吗?”纯皇贵妃微微一笑,安祥的闭上了眼睛,当她的手从皇帝手中滑落时,一旁侍立的太医上前搭了脉,然后跪在地上宣布“皇贵妃殁了。”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念着皇贵妃平日待他们的好,都在隐忍的抽泣着。我呆呆的跪伏在地上,脑海里不断回放刚才皇上的那句话,原来他对六阿哥许婚的富察氏竟然不是我?富谦之女?四格格大婚时还见过的,是傅恒八哥的长女,只比文淑小一岁,一个见人就脸红低头,说话像蚊子哼哼的女孩子。皇贵妃就这样满意的去了?原来她喜 欢'炫。书。网'的也不是我,只不过是富察这个姓氏和这姓氏背后家族的庞大力量罢了。
  皇上叹息着离开了,我吩咐已经吓傻的小宫女去将早预备好的衣服拿来给皇贵妃穿上,她们显然是怕得很,一个个畏畏缩缩的不敢靠前。不忍心看她们那副可怜样,我自已动手将皇贵妃抱起来。其实死人有什么可怕?只不过是沉些罢了,枉废皇贵妃平日对她们那么好,现在人一走立刻茶就凉了。我把她们打发下去,自已给皇贵妃抹脸擦身,没想到年近五十的皇贵妃保养的这么好,通体雪白连点痦子也没有,皮肤细嫩柔滑还略带着体温。她安详的躺在那里,嘴角还保留着临死前的弧度,就像一尊玉像静静的睡在那里好梦正酣。给她穿上朝服,手臂还是柔软的,我捧了妆盒细细为她做最后的打扮。东珠朝冠摆在一旁,头发只要梳个燕尾就好,刚为她涂完胭脂,就听门口响起急急的脚步声。六阿哥跌跌撞撞的闯进来,一下子扑到榻前抓着皇贵妃已经冰冷的手,两眼直直的盯着她的遗容,喉节一上一下的却没发一音,表情很是悲痛。“六爷请节哀,娘娘走得很安祥,皇上一直陪着她。”坐在榻边的我将手中的胭脂盒放下,轻轻的说着毫无用处的安慰。六阿哥抬头看着我“皇阿玛可说了什么?”“我在外面候着没听到,不过看皇贵妃的表情应该是无憾的。”我说了谎,因为此时不能再给他雪上加霜了。“额娘,您一直惦记着儿子,可儿子却没来得及见您最后一面,是儿子不孝!”有生以来,六阿哥第一次喊了皇贵妃一声额娘,声音里满是哽咽。“这里没别人,想哭你就哭出来吧,这样憋着会伤身的。”我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对他张开了双臂。他抬起血红的双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终于投身进我的怀抱,我拍抚着他略微起伏的背,感觉衣领已被泪水浸湿,但是六阿哥始终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良久,他才从我肩上抬起了头,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庄严的给死去的母亲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我明白在正式场合这是不合规矩的。站起身,他再深深的望了一眼床上的母亲,拥抱了我一下出去了。我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敢想像当他知道真相时候的表情。
  第二天,翊坤宫的正殿布置成了灵堂,皇上赐的谥号是“纯慧皇贵妃”。除了有喜的令贵妃不能来怕冲撞了鬼神以外,其它娘娘都陆续的来致奠了。我一身素白充作答礼的仪宾,跪在灵前腿已经发麻了。四格格新婚燕尔就遭遇丧母之痛,哭的几度晕厥,最后被抬回公主府去了。四格格刚走,皇后驾到,看跟着的茜嬷嬷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我心里又打起了鼓。“没想到苏氏真的这样走了,还以为她病的不妨事呢!”皇后在灵前仍是傲慢的语气,竟还唤皇贵妃抬籍之前的汉姓,可是在场的人哪有敢反驳的,我也只能直挺挺的跪着,当她上完香走过来时对她磕头回礼。“你起来吧,既然苏氏不在了,就来景仁宫服侍我吧?”我闻言一愣,望向她身后的茜嬷嬷。茜嬷嬷微微摇头,示意她也无能为力,我只好自己救自己了。“谢皇后娘娘恩典,可是皇贵妃刚去,奴婢还得在灵前答礼呢!”我可不想去景仁宫成天面对这个更年期皇后,人死为大,皇后就再厉害也得敬着刚死的人吧,我如是想。“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你以为本宫稀罕你吗?只是皇上既封了你当女史,苏氏一走我也只好接收你了,就算你想去令贵妃那讨好也不行,谁让贵妃最多只能用个司记呢?本宫身为皇后可不能坏了这个规矩。”“皇上驾到!”随着一声清喝,屋里的人全都跪伏在地上。上了香,祭了酒,我给皇上磕头还礼。“这孩子从明日起升为代诏,祭奠礼结束,就跟朕回养心殿侍候,免得皇后你为难。”皇上显然是听到刚才皇后对我说的话了。“皇上,她年轻识浅哪会侍候主子?再说代诏可不是人人都当得的,不如臣妾派几个得用的宫女侍候您可好?”皇后强压住火,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孩子写得一手好字,留在你那浪费了,既然贵妃没有资格用她,朕总可以吧?皇后的心腹还是留给自已吧!”皇上这几句话可说得上十分不客气,他走了之后皇后狠狠瞪着我,脸气的忽青忽白,重重的哼了一声顿足而去,茜嬷嬷匆忙冲我微笑一下也跟着走了。其它的娘娘也都神态各异,总之跪在灵前的我此时竟成了奠仪的主角,这种错位感觉很不好。而所有审视的目光中最凌厉的竟不是皇后,而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郭常在。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皇上没有正式下诏指婚,六阿哥还是在三天后知道了未来福晋的身份。我做为清廷**史上第二位代诏女官正与廖公公左右侍立在养心殿东暖阁的木制条炕旁。晚膳已过,皇上正在批阅白天呈上来的奏折。在我之前的印像里,乾隆是个爱好广泛的人,不但喜 欢'炫。书。网'玩而且会玩,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但是近距离相处了几日才了解到他的勤政。天下大事汇于一身,权力虽大责任也重,能在百忙的政务中抽出时间享受生活,对于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而言不能不说他拥有无比旺盛的精力。外面太监通传六阿哥求见时,我的心就咯噔一下,直至他进来,廖公公就退了出去,我见六阿哥脸色不善,怕是要问皇上指婚之事,正犹豫着要不要也一起离开,皇上开了口“祖宗规矩太监不能听政,文淑你不必跟去,留下侍侯吧。”我心里嘀咕“**不是也不许干政吗?”嘴上却答应着“是!”规规矩矩的站下了。六阿哥狠狠的盯着我看了一眼,看得我心都一下子揪痛了,赶紧转身将刚沏好的茶给皇上端过去算是解了围。“这个时辰进来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皇上从我手中接过茶盅,吹了两口轻轻的吸溜着。“听说皇阿玛给儿臣指了富谦家的女儿?”乾隆一向最重一个‘孝’字,此时已然不悦,将茶盅重重的往炕桌上一放,吓了我一跳“你是来谢恩的?还早了点,皇贵妃尸骨未寒,朕不准备马上给你办喜事!”“儿臣斗胆请皇阿玛收回成命。”六阿哥跪在地上重重磕下头去。听他这么说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些“有你这份孝心皇贵妃在天之灵也安了,再过几个月,等各地的蝗灾灭了,朕给你挑个好日子。”“请皇阿玛收回成命。”六阿哥竟没有顺着台阶走下来,而是固执的仰起了脸。“你是当真的?富察家几代贤良,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这可是苏佳氏生前唯一的念想,她的遗愿朕怎么能收回?”皇上疑惑的看着儿子。“富察家又不是只有富谦家有女儿。”六阿哥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清晰得就像有人拿了小凿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刻在我的心上,既惊且疼。乾隆是何等聪明,他转过头来瞧了我一眼,我当时已快晕了,强自镇定钉在那里眼皮未抬,身形纹丝未动“好个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啊,竟然私相授受,我倒要问问傅恒是怎么管教女儿的。”我当时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偏偏没法反驳只能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皇阿玛!全不关她的事,是儿臣一厢情愿,情有独钟,格格什么也不知道!”六阿哥忙将责任揽了过去。“呵呵,好个一厢情愿,情有独钟,朕竟不知道你竟是个情种。文淑,你说!你知不知道六阿哥对你的心思?我要听实话!”乾隆虽然是笑着说的这句,可是口气中却全无愉悦,一股逼人的寒气窜上我的脊背,“六阿哥为人和善,对奴婢们一向是客气有礼的。”皇帝心难猜,说话需谨慎啊。“求皇阿玛成全。”六阿哥虽然也没摸准皇帝的心思,却没有放弃。乾隆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永瑢啊!你看这天下好似太平无事,可知内忧有天地会乱党,外患缅甸、鄂罗斯各处都在蠢蠢欲动,就不肯替朕分忧吗?”这算什么话题走向?我不禁一愣,乾隆的思维跳跃能力也太强了吧?“皇阿玛一声令下,儿臣刀山火海,甘赴驱使。”六阿哥说得斩钉截铁。“你自幼喜 欢'炫。书。网'读书,带兵打仗之事是不成的,不过富谦却是员骁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太明白,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转圜了,我心里一片明镜,也不做它想了。“只要皇阿玛命我上阵带兵,儿臣宁愿血洒疆场。”六阿哥却仍未死心。“听说你佛修得不错,岂不知‘执着’之苦吗?朕还有折子要看,你跪安吧!”六阿哥面无表情的磕了头,站起身走出去了。
  半晌,我已跪得双膝发麻,乾隆仍没有叫我身的意思,我望向站回来的廖公公,他垂着眼皮轻轻摇着头,意思是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我只有咬着牙坚持着,心说“鲁莽的六阿哥你真要害死我啊!”正自胡思乱想,就听头顶上传来皇帝的声音“小廖子,你去御茶房把文淑教他们做的点心拿来几块给我尝尝。”廖公公去的远了,皇上又在自言自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朕的儿子们眼光都不错。”我不知道乾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声不敢吭默默的跪着。“起来吧!倒是个有胆色的,怎么一句讨饶的话也不说啊?”我挣扎着站起身,“谢皇上不罚之恩。”“哈哈,你倒会想,谁说不罚你了?还没怎么样就把朕的两个儿子迷得晕头转向的,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不得不防啊?”我闻言惊诧的抬头望着皇帝。“永琪前些日子已向朕讨过你,今天又是永瑢,我这两个孝顺儿子眼光倒是惊人的一致啊。”“五阿哥他……”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筠亭可从未向我提起过此事。“看样子你是真不知情,那便算了。不过我很好奇,如果要你选,我这两个儿子你钟意哪个?”乾隆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炯炯的目光射过来。“在家的时候奴婢的婚事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宫里就全由皇上作主,奴婢年轻识浅哪有什么主意,长辈们选的必定是好的。”我在心里鄙视自己,这么违背良心的话说的都这么顺溜,我真的已经假仙的可以了。不过乾隆听了很满意,他点了点头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孝贤的嫡亲侄女怎么会是不晓事的呢?你安心在宫里服侍,看在你姑母的恩情上朕也不会亏待你的。”此时廖公公捧了一个托盘过来,揭开罩子里面摆着四色碟子果点,乾隆看到廖公公的靴子上沾有水渍就问他“外面下雨了?”“回皇上,是今春儿的头一场雨,下得滋润着呢!只是……”“嗯?”皇上听他吞吞吐吐的不耐烦的一扬眉。“只是六阿哥在殿外跪着,可别叫雨给淋病了。”廖公公瞄了我一眼轻轻的说。“唉,文淑,你去给他送把伞打发他回去吧!皇贵妃刚去,我知道他心里难过。”乾隆叹了一句,又再度埋首书案。
  天已渐渐黑了,我撑着伞,走到六阿哥面前,今年的雨来的晚,但是下的很急,他淋了许久早已全身湿透了。“你早知道了是不是?”他铁青着脸看我,语气还是淡淡的。“嗯!”我只能点点头,将雨伞罩在他头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皇贵妃去世你已太伤心,我不能……”“你这是为我考虑吗?你这是陷我于不义!我对你的承诺实现不了,还算男人吗?”他盯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事已至此,你还是看开些吧,那个富察氏我见过,很是温柔贤淑,你若不喜 欢'炫。书。网'以后也还是可以纳妾的,无谓这样和皇上硬顶?”抽出丝帕我用雨伞挡着轻轻帮他擦拭前额上的雨珠。“什么叫我不喜 欢'炫。书。网'她可以再娶?我喜 欢'炫。书。网'的是你,我只想娶你做福晋,别的女人我一概不要。”他一偏头躲开丝帕却牢牢的抓住我的手。“快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我慌忙挣扎,他偏不放手,两下里用劲把伞都掉到地上去了。“皇上已明确答复你了,如今你和我是不可能的,还要我怎么样?”我无奈的说。“干脆我去跟皇阿玛说明好了。”他仿佛下定了决心,拉着我站了起来。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平时清心寡欲的人一旦执着起来竟是超乎寻常的冲动。这是养心殿前的小广场,门外有侍卫,殿外有太监,大惊失色的我不敢大声劝阻他,可是若不拦着,后果不堪设想,只有一咬牙跪下了,跪在雨里,跪在他面前。“你这是干什么?地上寒凉还不快起来?”他往上拉我,我却拼命的下坠。“不能只想着自已,绅霆视你为兄弟,你忍心害他吗?”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求他。他呆了一呆,抓我的手渐渐放开了“这个时候你想的还是他,原来是我错了,打一开始就错了。”他喃喃的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着解释,他却摆摆手惨然一笑“我懂了,都懂了,是我自作聪明误了你,如今不能再害了他,……”他从地上拾起了伞,塞到我的手里“快回去吧!千万别淋病了!”我目送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在雨幕中消失在影壁之后,站起身来;心里空落落的。虽然全身已经被淋湿了,仍是打着伞慢慢的走了回来。
  

第二十一章 婚外情

  雨夜之后,六阿哥大病了一场,御医说他是伤心过度又受了寒凉,乾隆当着众阿哥的面赞他至孝,允他回府静休不必当差。事情过去已一月有余,我却一直没在宫里再见过他,指婚的事也暂时搁下了,皇上迟迟没有下诏,恐怕也是不忍心给他病中再添心事吧!
  令贵妃的怀胎四个月了,皇帝忙于政务之余却仍惦记着,用膳时偶得美味也会赐两样给她。常常是我自告奋勇的充当差官去送菜,皇帝知道我与令贵妃感情好也没反对过,以至于后来就直接派我去了。自从到养心殿当差以后,我就搬到了后寝殿东耳房北的一间围房去住了,在记忆里故宫的东耳房似乎是处叫体顺堂的所在,但是此时却没挂匾额,大概是后来起的名字。虽然这东西向的屋子也不见得好过原来南北向正房的北五所,但总算是离**乃至整个帝国的权力中心最近的地方,而我的身份也从五品的女史直升机般变为三品的代诏了,因为是皇帝身边的女官,贵妃以下都可以免礼了,走在**的永巷里,认识的不认识的小宫女、太监都争着行礼讨好,这种感觉其实不坏。今天送的菜是“蜜饯龙眼”和“酸辣黄瓜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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