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纪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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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太担心。”
“甚好!可是眼下这孩子可怎么处置呢?”我想听听乌老先生的意见
翠影从旁插话:“听小二说他无亲无故,老婆婆一死就成了孤儿,又在病中,若丢下不管一定是死路一条了。”
“要不然这样,拿出些许银子将他寄在大夫家,等你们从回疆回来再来接他,反正在扬州有那样大的一个乐坊,不愁给不了他一碗饭吃。”乌老先生提议。
“我也是这个意见,可是听小二的说法这婆婆显然是大有来历,这种背景的孩子谁又敢收留呢?”关于这件事我有些头痛。
“小少爷,这些等会儿再烦行吗?今天上元灯节,刚才我出去抓药的时候街上的各色灯笼就都挂起来了,现在外边一定热闹好看,我们出去玩玩好不好?”翠影这个爱热闹的脾气看来是改不了了。
“是呀!年轻的娃娃们该出去玩玩,等到老头子这个年纪就没有心情了。清音和那小哥有我照看,我看大少爷也好些了,你们一起出去透透气吧!”乌老先生善解人意的说。
“好吧!翠影,你去请大哥下来,我们出去走走。”
一行三人,出了客栈融入这火树银花不夜天中。
第五章 灯谜
这凤阳县城虽然不大,可是一样热闹非凡,果然像翠影说的那样,路边挂满了各色的灯笼,各种小吃和玩艺的摊子也都整夜不散,街上万头攒动、接踵磨肩,就像是全城的人都涌在了这条官道之上。
今晚李璧君可能是身子好些了的缘故,难得有情绪陪着我们到处游玩。走至一朱漆大户门前,特意搭制的棚里挂满了彩灯,每个灯笼下面都坠着小纸条,翠影一见就开心的回头笑道:“少爷,是灯谜,咱们瞧瞧去。”不由分说拉我的衣袖挤进了人群,我回头找李璧君,他也饶有兴致的跟了来。
棚里有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正作苦思冥想状,偶有一个猜中了,人群中就爆出个好字,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就捧着一个奖品送给猜中者。看那桌上的礼品中有书画、有灯笼、有各色的玩艺,其中有把檀木的梳子虽不是什么名品,但贵在雕工精美,翠影见状更心痒难耐,“少爷,我们也去试试吧!你看那梳子雕得多好看。”
我心里清楚自已的古文造诣只能算是泛泛,翠影又没读过一天书,只是我闲来教她识得几个字,几首诗罢了,这李璧君一个高丽人对汉文再了解恐怕所知也是有限,还是不要出丑的好。正欲将她拉回来,一个少年公子拨开人群走进棚去,刚好从我身旁经过,他碰了一下我的肩头,转头对我抱歉一笑的时候,那双漆如点墨的眼睛让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他望我也是一愣,只呆了这么一呆,我就被翠影拉到棚里去了。
来不及责备翠影,一个留着长须的先生就迎上来,做了个揖:“此棚乃张员外老爷所设,所有灯谜均打五字唐诗一句,猜中者有奖。望各位公子不吝赐教。”言毕引我们到彩灯之下。
说到唐诗,我心里稍安,小时候的老本肚里还有些存货,这要是别的我今晚就要好看了。狠狠地捏了一下翠影的手,看她皱着眉头告饶的表情,也不忍再说她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这‘从容就义’,可是李颀《登首阳山谒夷齐庙》的‘毕命无怨色’?”
“正是。”
我还没开始看题,刚才的那位少年公子就已经猜中一个了,派送礼物的家丁马上拿来一个金粉的灯笼给他。
“不忙,一会儿一起给吧!”那少年公子提笔在纸条上标了个‘陈’字。
“‘天下鸡皆随之鸣’,可是孟浩然的‘处处闻啼鸟’?”没想到我们这边的头一个猜中的竟是李璧君,虽然很简单,还是要对他刮目相看,见他如此,我也更有信心了。
“‘滚滚长江天际流’,可是王维的《汉江临眺》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见我也猜中了一个,那少年公子偏头对我笑笑,示意要和我比试。我没有理他亦提笔缀了一个卓字。
“这个‘捂’字可是李白的《听蜀僧濬弹琴》‘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见那长须老者笑着点头,我知道这个又中了。
“‘秋去冬来不改草莽英雄本色’是张九龄的《感遇》‘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那少年公子走近我身前笑对着我报出谜底。
“‘却嫌脂粉污颜色’是杜甫《新婚别》的‘对君洗红妆’”他的挑衅太明显,不由得我也激起了斗志再提个‘卓’字,长须老人将一把折扇交到我的手里。
“少爷,这个‘朱舫荡碎西子月’我猜‘红掌拨青波’对不对?”翠影竟也猜中一个,我正替她高兴,却见她缠着那家丁讨那木雕的梳子。
“这位小哥,要连答对两个才能得这梳子,你只答了一个,还是将这个绢灯笼拿去吧。”翠影不依,求我再猜两个。
“‘唯有酒徒是光棍’是李白的‘独酌无相亲’。‘萧丞相月下追韩信,楚霸王乌江别虞姬’是张九龄的‘何求美人折’”那少年公子连中两谜,接过木雕梳子,冲着我意味深长的一笑就扬长而去。
拿了奖品,返回客栈途中翠影仍念念不忘那把梳子,一路上嘟囔着“小姐答对了好几个,怎么不连在一起说出来呀,那梳子让那个小子拿走了,得意的样子,真让人生气。”
听她喋喋不休,我和李璧君不禁相视莞尔,我笑骂她:“一把梳子有什么稀罕,这么多摊贩,你看见一样的买一把就是了,为这点子事竟较真起来。”翠影是个心大之人,在扬州时跟着我什么新奇玩艺没见过,竟对一把梳子这样耿耿于怀,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谁料她竟哭了:“这些年跟着夫人小姐,吃好穿好,总之是享了福了,想回报点什么,身上一针一线却也都是小姐给的,没有一样是我自己的,偏我活计又不好,绣个帕子也不成。今天赶上了,只想借着机会赢点彩头回来送给小姐,却被那小子夺了,人家心里够堵了,小姐还拿这些话说我,我这心可就没人知道了。”当街就抽噎不止。
见她如此说,我心里一阵发酸,李璧君逗她:“好了,好了,一个大小伙子在街上抽抽啼啼的不好看吧!”
翠影见我心里不好受,就收了泪反倒拿些话来解闷。“小姐,去年今日赏灯时你的糗事,大少爷还不知道吧?”
“哦?到要听听二弟的故事。”李璧君饶有兴味的问。
“别听她胡扯。一会儿小姐,一会少爷的才约好没几天的事都不记得,还能记得什么去年的事。”
翠影吐了吐舌头马上改了口。“小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是谁去年灯节被一个小叫花子调戏了两句就气得浑身发抖、高烧不退的?当时贺大夫都说没救了,吓得夫人面无人色,守着你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我可半点没忘,你竟忘了?”听翠影如此一说我才惊觉,到清代已整整一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这样一出神,李璧君叫我也没有听见。
第六章 结伴
李璧君和翠影被路边小吃摊子上的香味吸引,叫我同去尝尝特色,我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全没有在意,只是跟着他们的方向举步。
突变忽起,在翠影的尖叫声中我觉得腰上一紧脸颊就贴上了一副胸膛,还没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人已经在十步以外了。待看清眼前的衣襟竟不是李璧君的宝蓝色,我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俯下身子抽出靴中的匕首贴着小臂不着痕迹的抵在了搂我那人的胸口,那人浑身一振,松开了圈在我腰间的手臂,“你是何人?想干什么?”我低声的喝问,抬起头来对上了那双漆如点墨的眼睛。
“不用这么紧张吧!我们还真是有缘呢!”原来是刚才猜灯谜赢了梳子的少年公子。
“小…少爷,你没事吧!”翠影跑过来关切的问我。
“我没事,这个人……”还没等我说完,李璧君就赶过来对那少年拱起了手。“多谢兄台出手相救,我替二弟向你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样客气,恐怕你兄弟还不愿意领这份情呢!”那小子虽慢条斯理的答李璧君,却向我抵在他胸口的手臂瞧了一眼。
“二弟休得无礼!”第一次听到李璧这样正色的喝斥我,我虽不情愿也只得讪讪的收回了匕首。
“我二弟也是惊吓过度,无意之举,还望兄台见谅。”
“不知在下可有幸邀兄台共饮几杯,略表寸心?”
“兄台既诚意相邀,陈某却之不恭,如此便叨扰了。”那小子说着竟毫不客气的与李璧君相让入了酒肆。
“少爷你这一吓我要少活十年了。”翠影围着我转了一圈,帮我整(。3uww。)理一下衣襟竟嗔怪起我来。
“到底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少爷刚才怎么了,叫你也听不到,竟直直的冲着油锅去了,还浑然不觉。要不是那位公子相救,此刻少爷就成了凤阳的油炸豆腐了。”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还能骗你吗?也不知道想什么那么出神?”
我才发现刚才我走的方向真有一口十印的大锅烧着大半下沸腾热油,数十块豆腐,甫一入锅就嘶嘶做响,冒着气泡,若然真的载了进去,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希望,还将是人间最惨烈的死法,我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脖子后面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别担心了,我不是没事吗?快进去吧!还得谢谢人家才行。”想到刚才我不分青红皂白拿匕首抵着人家,现在还要进去面对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没有办法,人家救了我一命总要道声谢的。只好硬着头皮携翠影进去了。
酒肆的二楼很是清静,大概人们都在街上凑热闹吧!李璧君和那位陈公子坐在靠窗的桌子正在互相敬酒呢!听见楼梯响动都望了过来,我和翠影在他们的注视下走了过去,我只觉得若然有个地缝我一定钻进去了。
“二弟快来向陈公子行礼,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李璧君一付大哥的样子,亲切的态度让我心中一暖。
“多谢陈公子相救,卓斐在此谢过了。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翠影伶俐的斟了杯酒,我拱手为礼捧起酒杯送了过去。
那少年公子忙起身接过,一饮而尽拱手落座。“方才在灯谜会上见二位智趣过人,就连身边的这位小兄弟也是颇有才识,在下就已生倾慕之心,苦无缘结识,幸在此间竟又有佳遇,实乃若澜之大幸。”又举杯回敬李璧君。
李璧君酒杯正欲沾唇,我却抬手接了过来。“家兄身有微恙,医嘱不宜饮酒,这杯小弟代劳了。”饮罢举箸夹了块卤牛腱放入口中,滋味甚美,示意翠影招呼小二。
“小二哥!咱这凤阳城可有什么特色美食么?”
“这位小爷!咱凤阳城虽不大,可是美味不少,像什么虾米豆腐干、葛粉圆子、酿豆腐都是别处吃不到的特色。”
“有什么稀奇之处吗?”翠影不禁好奇起来。
“这个典故我略知一二,可替小兄弟解惑。”陈公子在旁插言。
“这几道菜贵店可能做得?”我询问小二。
“做得!做得!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小二下楼传菜不一会儿就端了盘子上来,效率真不是盖的。
“陈公子的救命之恩,卓斐无以为报,又拙于言辞,这薄酒疏菜就权当感激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翠影终于忍不住了。“陈公子,刚才你说的典故能不能给我讲讲。”我和李璧君也蛮好奇的,也都停著不动。
“大明太祖皇帝就出身在凤阳,他年幼时家境贫寒,靠乞讨度日。一日太祖皇帝在凤阳城内的黄家小饭店里讨得一碗酿豆腐,吃后深感滋味极佳。以后,他便经常去这家饭店乞讨酿豆腐。后来他登位大宝,便下令将凤阳城内那家黄家小饭店的厨师召进了皇宫,专门为他烹制“凤阳酿豆腐”,成了他御膳房的厨师。从此,这个菜身价百倍,成了大明朝宫廷筵席上的一道名菜,并得到一个“朱洪武豆腐”的雅号驰名于世,一直流传至今。”
“陈公子广见博识,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李璧君也觉得故事新奇有趣。
“哪里,兄台太抬举在下了。我们把酒言欢,相聊甚是投契,在下扬州陈若澜,还未请教台甫。”
“在下李璧君。”
“在下卓斐。”
“难道是兄台是闻名江南的第一乐师,李璧君?”
“只是恰巧同名而已。”我赶紧接口道,“兄台府上既在扬州,这大年下的来凤阳莫非是走亲戚?”
“若澜虽生在扬州,却长在西北,在故乡并无亲人了,这次回乡不过为秋闱赶考,逗留了几个月访了访旧友,现是要赶回安西去,途经凤阳正值上元佳节,不过出来走走,明天就要起程。”
“秋闱?”我脑中电光石火。是了,我说为什么会眼熟呢,中秋节宴请准举子时正是升平的演出,我在后台向外张望曾见过他的。
“以陈公子大才想必是高中金榜了。”李璧君有些羡慕的说,我知道生在士大夫家的他若是还在高丽也定可以位列朝堂,如今却连赶考的资格都没有,沦落成供人嬉乐的乐师,一定心有不甘。
“若澜不才,名落孙山之后了,哈哈。”陈公子竟不以为意,李璧君却有些尴尬。
“这科场上的事也是难说得很,陈公子如此高才只是暂时屈就罢了,下场一定会金榜提名的。”
“卓兄,过奖了。不过二位既是兄弟,怎地又不同姓?”
“哦!是这样的,我们二人是结义兄弟,但情义深重就像亲兄弟一样。”照着套好的词我解释着。
“我与二位一见如故,不如也以兄弟相称如何?”
“如此甚好!”不知为什么,李璧君和他也不过初识却好像很喜 欢'炫。书。网'他似的。
“我是辛亥年生人,比你们痴长几岁,不介意就叫你一声贤弟。”
“卓兄贵庚呀?”陈若澜转过来瞧着我。
听他这样说我一下傻了,我只知道过了年沁芳就十四了,可是不知道她是哪年生人的。正在烦恼间,翠影在那边解了围。“我家少爷是庚申年属猴的。”
“若澜生于丁巳,就叫李兄一声李大哥,卓公子一声卓贤弟了。”
“陈大哥太客气了,叫我斐弟便可。”序了年齿重又归座。
“听李大哥和斐弟口音不像是江南人,此行意欲何往呀?”
“我们是做药材生意的,要到回疆去贩些来卖。路经此地暂歇一晚。”
“回疆?那不是正与我同路?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陈若澜高兴的提议。
刚要拒绝又转念一想,我们一行人中只有李璧君会些功夫,他身子虚弱根本不能确保我们的安全,听乌老先生说此行常常要经过凶险之地,虽还有回胞同伴也都是些牧人马贩身手平平。却看他方才救我的身手,功夫定是不弱,如果结伴而行,可能还有些用处。他又不像歹人,只要我们不穿帮,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好呀!陈大哥文武全才,一路有你说说谈谈肯定颇不寂寞,大哥,你说呢?”
“好!”李璧君非 常(炫…书…网)高兴,这几天来,每天面对着我和翠影,他的感受可能也不太好,撇过我对他从前的深情不提,一个大男人整天和两个姑娘窝在一个车棚下,确实不是什么自在的事,多个陈若澜那就强得多了。
酒足饭饱之后,约好第二天一早在城西门汇合一并出发,我们就欲告辞。
“若澜还有一不情之请。”
“陈贤弟直言无妨。”
“若澜很喜 欢'炫。书。网'斐弟刚才灯会上所得的那把折扇,愿用此梳来换,不知斐弟可否割爱呢?”翠影那丫头闻听此言眉开眼笑,忙把折扇抽出来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翠影,“陈大哥若是喜 欢'炫。书。网'只管拿去,还说什么换不换的。”我将扇子拿过来交到他手里去。
“我又没有什么妻室女眷,要这梳子何用,就当是个玩艺留着小兄弟送给心上人吧!”他笑着把梳子取出塞在翠影手里,就告辞了。
回客栈的路上,翠影对这陈公子赞不绝口,难得的是李璧君也对此人赞赏有加。
“你们两个真是有意思,不过萍水相逢,怎么就那么看重这个人呢!”我有点不忿。
“少爷,原来我把陈公子看错了,其实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呀!你教我的‘君子不夺人之所爱’就是这个意思吧!”
“二弟,人家可是救过你一命,此人又文采风liu,武艺不凡,不值得我夸赞吗?”这两人一唱一和,真是没有办法,从来不知道李璧君竟这么贫嘴。
“好了!咱们赶紧回客栈吧!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呢!”
“少爷,我这把梳子送给少爷略表翠影的心意。”
“什么你送给我的,还不是我自己拿折扇换的,休想借花献佛。”
“你就别逗她了,你看这么多小吃咱们给乌先生带回去一些吧!”李璧君看着翠影被我说得低了头,忙叉开话题。
“大哥,乌先生是回人,信仰伊斯兰教,这些东西他是不吃的,翠影你去再要半斤卤牛腱打包给乌老先生带回去,再给清音他们两个带点易消化的面食。”
“快去呀!天都很晚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第七章 玉牌
回到客栈,清音将带回来的食物风卷残云,想是知道了明天就会回扬州的关系,他的病简直好了一半。可是关于那个孩子究竟怎么处理,我们还没有头绪。
“要不然就让他和我一起回扬州吧!”清音有了点精神就在那献策。
“不妥,这孩子病还未愈,要是跟了清音回去,一路上这四五天之内有什么突发的情况可就糟了。”李璧君摇头否了这个主意。
正议论着,徐小二来送热水,我跟了出去唤住了他。“小二哥,你若不忙,我有一事相询。”
“这个时候店已快打烊,我没什么事了,客官请讲。”
“这个孩子你也认识了,既然把他救回来就不能不管!如今他病得不轻,可是我们马上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办事,得一年才能回来。想让他先寄住在此地,等我们办完了事再回来接他。你看附近可有合适的人家?”
那小二听我这样问,赶紧把我拉到一个角落悄悄的对我说:“客官菩萨心肠,这孩子遇上你们可是遇上贵人了。可是凤阳这个地方虽小却不比别处,这可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