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纪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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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我不喜 欢'炫。书。网'看他那漆黑的眼睛,更加不喜 欢'炫。书。网'他那深遂的眼神,莫名心里就慌乱起来,转身回房了。
一会儿翠影掀帘子进来:“少爷,乌老先生他们要去朱仙镇问你去不去?”
“我们就不去了吧!清真寺咱们也不方便进去,不如在店里好生歇歇。”
“那好吧!我去回乌老先生话。”翠影有点遗憾。
“你去把药热了端来给大哥和启坤,我正要去瞧瞧他们,顺便说不去的意思。”翠影答应着去了。
到了李璧君房里,启坤正在听乌老先生讲朱仙镇清真寺的来历,一副心向往之的表情。见我进来就央我到:“哥哥,咱们也去那看看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清真寺呢!”
“是呀!既然到这了,就让启坤多长长见识吧!我也和你们一起去。”陈若澜也帮他说话。
“到了回疆清真寺多得由着你看个够,现在你身子还没全好,得好生休息才行。”听我这样说,启坤虽有点失望却也懂事的不言语了。
“二弟,我倒是很想去朱仙镇看看。”
“大哥!你身子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又近月底,不好生养着,怎么也跟着启坤一样使孩子性?”我嗔怪他不爱惜自己。
“早年在开封时就听说朱仙镇有座岳王庙极宏伟。那时候身不由已一直没机会去拜谒,心里很是遗憾。如今恰巧路过,想圆了这个心愿,你也知道我的身子,有没有回来的路实在很难说。”
如今之际我只想陪他将毒解了,想让他好好的活着,哪怕不是和我在一起,我心里也就没有别的要求了。即便如此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我们心里都清楚对于传说中的东西怎么敢抱太大希望呢?只不过为了心中不留遗憾罢了。听他这样讲我的心就软了下来,不忍忤逆他的意思。
“既然大哥那么想去,我们就随着老先生一同上路吧!一旦感觉不好,马上要休息可不许硬撑着。”我无奈的对他说。
“放心吧!我会的。”他安祥的微笑,点头答应了我。
将骆驼和货物寄在店里,我们十七个人驾着一辆车、骑着十三匹马向朱仙镇进发。
二十公里的路一个时辰就到了,这朱仙镇虽只是个镇却大大的有名也繁华的很,街边酒旗飘扬、商铺鳞比。虽然热闹非凡,乌老先生他们却本着肃穆庄严的态度来这里朝拜。就连乌力安江都收起了常开的笑口,正经起来。
只有陈若澜一句两句的和我聊着天,“听书僮说你们曾经在开封住过一段时间。”他微微偏着头看着我。
“几年以前的事了。”我有意回避他的目光。
“城内的包公祠和天波府这些名胜想必都去过了吧!”
“那时候年纪小,这些事都记不得了。”
我话音未落,突然发觉他的眼睛其实并不是望向我的,而是越过我望向路边,在墙壁上找寻什么。视线随着他看了过去,发现隔不多远就有一个三尖圈的标记出现在不起眼的角落,是用利器划在街边墙角上的,很隐蔽,如果不是刻意找寻根本就发现不了。我心里暗暗一惊,这三尖圈好熟悉,不正是天地会的联络标记吗?这个陈若澜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刻意寻找这记号?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行不多时一座雄伟壮观的建筑呈现在眼前,乌老先生从马车上跳下来,带着乌力安江他们步行入寺,我们几个非穆斯林就照规矩的止步于此了。
站在寺外向里眺望,发现这座清真寺的建筑风格和我从前见过的都不相同。前山门石柱与柱础表面遍布雕饰,图案精美。山门两侧各有呈“八”字形扇面墙,墙中央精美的砖雕图案更为华丽。整个前山门结构紧凑,古朴大方,雕刻内容丰富多彩,算是一座有中国特色的清真寺了。
寺内的主体建筑——礼拜大殿高二十几米,两边有耳房,前有卷棚,后有窑殿,三部分浑然一体。大殿正中向外透出窑殿,隔窗上装镶的透明方块鱼鳞别具一格,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卷棚梁架及后檐栏额上的彩绘距离虽远仍然觉得用色协调、线条粗犷、朴素简洁,具有浓郁的河南地方特色。这样的彩绘风格我从未见过,它运用中国传统的艺术手法,达到富有伊斯兰特点的艺术效果,真是中西合璧的艺术典范。只是由于戒规森严,我没有机会进到建筑内部去好好领略阿拉伯神秘的文化风情,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目送乌力安江他们进去,我们也就离开这里打听去岳王庙的路。
在当地人的指示下我们顺利地找到了那座建于明成化十年(1479年),与汤阴、武昌和杭州岳飞庙统一称为全国第四的朱仙镇岳飞庙。只是一路上那三尖圈的记号不时的出现,一路走来到像是循着它找过来的一般。
进得院来才发现这座庙坐北向南,为三进院落,外廊呈长方形,整个殿堂恢弘庄严,碑亭林立,刻绘塑铸,丰富多彩。置身于此雄奇壮伟的建筑群中,被胸腹间油然而生的激情而感动,不由得慨叹中华古文化的精髓都体现在美轮美奂的建筑上了。一个庙祝模样的人过来接引,见我们都一副被震撼的表情,就得意的介绍:“朱仙镇岳王庙虽然在国中列为第四,却连当今皇上也曾来庙里瞻观过,又是其它诸庙所不及的了。”
“当今皇帝有什么了不起?咳咳……要是岳王老爷在世,这些狗鞑子早被撵出关外去了,哪能够霸占这我们汉人的大好江山?就是有这些不知廉耻的东西甘当走狗,才落得如今的地步。咳咳……”一个干瘦的老头哆哆嗦嗦的不住声的咳嗦,他站在秦桧铁铸的跪像前发着牢骚,跟着一口浓痰吐又了上去。
“‘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老人家又何必对这铁像动怒呢?”陈若澜笑吟吟的走过去。
那老头转过脸来皱着眉头刚要发作,却一下子换上了副和善的表情。“公子说得是!老朽只因惋惜岳王爷这大英雄毁在奸相手里,竟气得糊涂了。”
我觉得这老头的语气前后差异太大,简直盼若两人,不合常理,其中应有蹊跷。仔细观察之下,发现他的眼光并不是直面陈若澜,而是微微向下望着他右手的方向。我偷偷用余光扫了过去,只见陈若澜右臂下垂,手指藏在袖子里竟做了个OK的手势,这不正是天地会拇指食指成圈,三指向上的接头暗语吗?按他一路上的表现,恐怕是刻意要到这里来见这老头的,到底是什么目的?希望不要和我们扯上关系,看来得更加留神他的行为了。
第十五章 岳王庙
陈若澜并没有与那老头多聊,拱拱手就和我们一起继续游览。行至内殿,岳王爷神像前,几个人都虔诚的一一上香、跪拜行礼,起身时发现四壁上还挂着岳飞手迹的跖版。陈若澜一处处细看,启坤却拉着李璧君和翠影向后一进院落去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这么大气雄浑的诗作,当真也只有岳王爷写得出来。”陈若澜感慨万千。
“看来陈兄也是胸怀天下之人,好似对岳王爷仰慕得很呢!”我有意试探。
“若澜虽不才却也是炎黄子孙,怎么能不敬重驱赶外侮的大英雄呢?”他避重就轻。
“大少爷,你怎么了?”听到翠影的惊呼,我立刻奔向后院。只见李璧君坐倒在台阶上,手抚着心口,皱着眉,启坤在一旁吓得不知所措。
“大哥,是旧疾又犯了吗?今儿才二十七,怎么提前了这么多?”我担心的不知该怎么好。
“没事!你别担心。”李璧君忍着疼痛却还勉强的一笑安慰我。
“翠影,快跑去车上拿些药来,给大哥服下去。”
“这……出来得太匆忙,我没有带……”翠影怯怯的回答我。
“你就知道玩,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记呢?”我急怒攻心,声音不觉就提高了。翠影可能是第一次被主子这样怒斥,眼泪成串的落下来了。
“好了,别说她了,我没事。哇……”李璧君替翠影讲情,话音还未落就呕了一大口血出来。这血乌黑腥臭,飞溅到我的手上和袖子上。我顾不上气味难闻,从怀中掏出锦帕替他擦拭嘴角,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滴落。
“我把李大哥背到车上去吧!让他歇歇许能轻些。”陈若澜建议。
我点了点头,帮着将李璧君扶上了他的背,快步走出岳王庙。路过铁像的时候那老头还在,陈若澜偏过头不着痕迹地冲他点点头,那老头会意的也转身离开了。虽然更证实了我刚才对陈若澜身份的猜测,现在我却一心扑在李璧君病发这件事上,无暇它顾了。
“乌老先生他们进了清真寺恐怕一时半刻也不能出来,我大哥现在的情形等不得他们了,得赶回客栈才行。”
“可是说好了一会他们来找我们,扑个空怕是会担心吧。”翠影怯怯的说。
“陈兄,你托庙祝替咱们转告一声吧!”陈若澜答应着却寻人了。
来得时候不觉得,怎么回开封的路这么漫长?启坤乖巧的静静坐在一边,陈若澜将车赶得飞快。翠影不住地用帕子给李璧君擦汗,我就在边上握着他的手。
李璧君昏昏沉沉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额上汗珠大颗大颗的冒出来,看样子是痛得很,只不过怕我们担心,他强忍着不出声。见他这样,我的心揪得紧紧的,手也紧紧的攥着他,就像握住一粒砂,不敢稍松,怕他就这样从指尖流失了。他没有推开我,反而也牢牢的反握着我,这是一种信赖、一种安慰,我知道在他心里此刻是真的接受了我,虽然无关爱情只是亲人的那种接受,也让我在难过之余多了一点点欣慰,他不再拒我于千里了。
他的信赖、他的接受让我更坚定了要救他的心,回疆路途遥远,所寻之物又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怎么能够让人放心呢?不行!我要另想办法。
灵机一动,开封!李璧君学艺也就是服食毒药之初不就是在此吗?早上我们还在担心会被金大爷的人发现而谨慎地绕僻巷呢!如今之际,他不找我们,我倒要去他的府上走一趟了。虽然明知危险重重,虽然我一向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但是这次必须例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李璧君,这个险一定要冒。主意已定,我在心中迅速的筹划了几个方案。硬闯肯定不行,从李璧君和云裳的身手来看,金大爷处不乏武功高强之人,既然如此暗盗也不可能。我身上一无长物,唯一有的就是银票。好!我就光明正大的去他府上向他买解药。一个人去当然不妥,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不打无握之仗”。陈若澜既然有可能是天地会的人,刚刚又和组织接上了头,我带他一起去应该可以保证安全了吧!就算事情败露了,他的武功和他的同伙也能确保我们全身而退吧!主意一定,我就放开李璧君,掀开帘子坐到赶车的陈若澜身边去了。
“你怎么出来了?李兄的病稳定了吗?”
“还是那个样子,真叫人担心。”
“看来你和李兄感情很好吗!认识你们也有几日了,第一次见你情绪如此激动。”
我不好意思的擦干眼角的泪痕。“让你见笑了,他是我大哥吗!这病也着实吓人。”
“斐弟对大哥的情谊真是让人感佩呀!”他幽幽的说。
“若是陈兄有难,我也一样会这么着急的。”
“真的?”陈若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只是眼下我还有一事相求。”
“大家既以兄弟相称,就别讲‘求‘字,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的尽管开口。”
“既然如此,我就厚颜直言了。我知道开封府有一个人手里有治这病的特效药,所以想请陈兄一会儿陪我同去购买。”
“没有问题。”他爽快的答应了,然又有疑惑“既然早知开封有药,为什么此前不去购买,非要等病发了才去呢?”
我料到他有此一问“实不相瞒,其实我大哥此病,还是由此人而起。我大哥性子直拗,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得罪过个把人也是有的,本应早得了解药让大哥免受折磨,只是此人与大哥颇有恩仇渊源,大哥说什么也不肯去求他。是以宁可远赴回疆寻药解毒也不许我去找他想办法。可是眼下大哥被折磨成这样,做兄弟的怎么看得下去?是已不管龙潭虎穴卓斐也要闯上一闯,只是怕连累了陈兄。”
“一个女子都有这样的胆识,何况我堂堂七尺男儿?你放心,这一趟我陪定了。”
“嘘!小点声,让我大哥听到了,咱们就去不成了,什么女子?你又忘了!”我嗔到。
陈若澜耸耸肩膀,示意自己大意了,我又正色道:“那个人老奸俱滑,他身边的人有可能见过我,若是知道咱们的真实身份,可就买不成了。所以回客栈以后我要乔装打扮一番,一切跟着我眼色行事。”
“好!”
第十六章 骗药
回到客栈,我交待翠影照顾好李璧君和启坤,先向小二问清了将要去的几个地方的大概方位,就和陈若澜直奔开封有名的布铺兼成衣店——西大街的老德记绸缎庄。
我换了一身毛皮出锋的织锦袍子,出来时看到按我的主意换上一身白卦白袍的他不禁呆住了,真是说不出的风liu潇洒,俊逸出尘的风采决不输于我见过的任何帅哥包括绅霆和李璧君,人靠衣装真是没错,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他长得这般英俊?他在店门口一立,倾刻吸引了所有女子的目光当然也包括我。
“看不出你其实长得蛮帅的。”以随便调侃来掩饰刚才美色当前自己垂涎三尺的窘态。
“那是因为你的眼里从来没有过我,不过现在发现也不错晚。”哪知这小子顺杆爬的功夫也不错。
“呵呵,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别逗了。”
“不过,你怎么穿成这样?”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二人骑马来到最有名的酒楼,找了一雅间落座,请他去打听金大爷乐坊的情况,我则迅速地将面具带好,在桌子油光可鉴的漆面上,映出一副中年富商的模样。
一会儿功夫,他掀帘子进来,见到我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我的服色旋即恍然大悟。“原来你会易容。”
“打听的情况怎么样?”
“提起这金大爷还真是有名,没有不伸出大拇指赞他的。这样一个人,李兄怎么竟会和他结下梁子呢?”
“世事难料,何况人心?有的人做足了表面的功夫,其实是个大大的奸人,这种例子难道还少吗?”
“不错,的确有这样的人。可这金大爷据说是个大大的善人,专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不但给他们饭吃还教他们技能,在他手里培养出来的名角不计其数,学成后他分文不取,全都出去自立门户了。就连官府都表彰他的德行。”
“他当然不是一般人了,想做他那行,这些都是必须的。还问到什么?”
“平日他的习教所也会出来做表演,所得的收入除了给那些收养的小孩生活所用,余下的都捐给大相国寺为国泰民安祈福的法会添灯油了。因为表演非 常(炫…书…网)精彩,又能作善事留善名,所以达官贵人们纷纷慷慨解囊。”
“什么时候有表演?在什么地方能看到?”
“可巧得是,今晚在这樊楼就有一场。”
“好!我们边吃边等。”
“卓姑娘,这只有咱们两人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嗯!没有旁人的时候可以。”
“我想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想在一会表演开始时你到后台去请他来这里聊聊。”
“他可是老板呢!不一定会每次跟着来表演吧!”
“他一定会来的,我知道。”其实如此笃定的坚信是因为李璧君曾说过这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为了标榜自己对那些流浪儿的关心和重视每次演出都会亲自参加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借机和那些达官贵人拉上关系。
“一会儿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你的作用可太大了,你得保护我的周全,一个这么阔的大老爷出门连个保镖也不带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就算是随从也不用穿成这样吧?太惹眼了。”
“那可怪不得我,只能怨你自己长得俊吧!”
“卓姑娘,我想冒昧地问你,李大哥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肯为他千里迢迢的到回疆去治病?又费尽心机的为他求药?”他小心的问我。
“其实他是我师傅,只不过一路上男师女徒不很方便所以兄弟相称。”说得当然也是实情,难道对他说我暗恋着李璧君,而李璧君今后可能会成为我的继父吗?这也太离谱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对李大哥言听计从,我明白了。”陈若澜莫名的兴奋起来,一张俊脸也亮出光彩来了。
“一会儿,我以莫大官人的身份见金大爷,你可就是我的随从了,就叫小强吧!”嘿嘿,谁让他以前总拿话顶我。
“是!莫大官人。小强遵命!”陈若澜虚行跪礼,郑重其事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小二上菜时,告诉我们金大爷的习教所乐伶们已经到了。我推开雕花镂空的窗子,看到正对着的正厅已布置成了简易的戏台,演出就要开始了。要了笔墨,写了一张名笺交给陈若澜让他到后台去找金大爷,我则在雅间里等他。
“莫非文?莫非文?确有其人吗?”陈若澜拿着名笺用很奇 怪{炫;书;网的表情看着我。
“哪有叫这样奇 怪{炫;书;网名字的人?斐字折开是非文吗?莫为不是,整个名字的意思,不是我卓斐而已,只不过是一个文字游戏。”
“他若要问起莫大官人的来历,我要怎么回答?”
“不用多说,只对他说咱们是扬州杨坊主介绍来的就行了。”
不多时一个体态偏胖、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由陈若澜引着进得房来。
“莫大官人,幸会幸会!”那男子细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容可掬的一副生意人的嘴脸。
“客气,客气,金爷,请。”
“听这位小兄弟说,大官人是从扬州远道而来,不知金某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吗?”要是我不知道他的底细,就凭他这口地道的河南腔,任谁也想不到这家伙不是中国人。
“实不相瞒,我和彩翎可是多年的旧相识了,从她那听得不少关于金爷你的事。”
“哦?杨坊主提到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