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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清梦纪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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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酪、盐、肉等做的“那吾热孜饭”,啃着马脖子,马肋条,马碎肉guan肠,马盆骨包肉自己感觉都快变成马了。酒都是好酒,烈而不上头,其实我也分不清什么香醇浑厚的口感,只是义父每天微醺的样子实在感觉很享受。也不管有没有量,他们个个豪爽,主人端起了碗,我们就必须一饮而尽,几天下来明显感觉酒量大增,奇 怪{炫;书;网的是胃里竟没有不舒服,原来我真的有潜力。
  “春天来临,人间有了繁荣;春雨飘洒,人间五谷丰登。穷汉也乐无穷。如今是母鸡孵出小鸡的日子,心头的忧郁也无影无踪。大家欢聚,尽情尽兴,把疲惫和忧伤,都遗忘干净。
  圣使降临,大漠不再荒芜;真神圣恩,族人享太平福。病魔也被驱逐。如今是大雁带雏回家的日子,心头的烦恼也无影无踪。大家欢聚,尽情尽兴,把伤心和泪水,都遗忘干净。”当年迈的老人端起酒碗唱出酒歌的时候,那种浓浓的情谊让人无法不感动、无法不豪爽的举杯。
  终于盼到了图尔都回来,拿到了玉牌顺利的打开了玉盒,取出了那张珍藏多年的小羊皮地图。大家都仿佛看到了希望,可是虽有图在手攀上千仞的雪山仍是难题,大家聚在一起商量着要怎么去采莲。
  “差点忘记了。圣使!这是您的侍女让我带来交给您的。”图尔都一拍脑门,从怀里掏了一个小小纸包。
  “是翠影让带来的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疑惑的接了过来。
  “那姑娘听了我说孩子得的是虐疾,就找了这包东西给我,说只要告诉您是洋和尚给的您就明白了。”
  “洋和尚?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了,难为她这么有心,到底这次西行她还带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啊!”原来去年在扬州为芷萍弟弟治此症时我向老达什伍德讨的奎宁并没有用完,翠影大概觉得这药很是神奇连这种病都能治,就把煎完余下的留了起来。我一再让她轻装简行她就是不听,看来有时候固执也不全是坏事。用雪莲救孩子只是个设想,如今有了这个我就胸有成竹了。
  听我讲了这药的神奇疗效,义父并没有因为不了解而阻止我用它救人,两天之内竟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孩子不再频繁的发汗,也不再抽搐了。
  “学无止境呀,外夷也有了不起的知识值得学习,这次是闺女给我上了一课,教学相长吗!”
  “我哪敢在义父面前班门弄斧,只不过机缘巧合得了此药,当时那个孩子也是命在旦夕,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不能眼看着他断气呀,没想到竟真有奇效。恰好翠影又带了来,也是这孩子福大命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闺女你有良善侠义之心正是我辈应之所为,我和香姑都很是欢喜。现在这孩子已没有危险了,恢复起来也是很快的事,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就上山去寻莲。”
  “义父要带我同去吗?我半点功夫也没有,怕给您添累。”说到要攀雪山我可是犯了难,沁芳这个娇小姐身骨能跋涉到此全凭救李璧君的信念撑着,乘车骑马都腰酸背痛的,恐怕心事一了就得倒下,更别说要去爬那望不到顶的雪山了。此时我第一次怀念起自己原本一直嫌弃瘦不下来的壮硕身体了,如果有机会回去决心再也不减肥了。
  “习武之人首先要有体力,你看你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一个掌风都能把你刮倒,更别说捱打了。你是女娃,起步又晚,我舍不得严格的操练你,如今就从基本功练起,爬雪山是最好的煅练,把身子骨练结实了才能学好本领,我看你胆色一直不错,怎么现在竟然怕了?有我带着你不用担心。”义父的斩钉截铁不容抗拒,自从雪莲有了着落他和义母就心心念念的要栽培我了,这在一般人可能是难寻的好机会,可对于我实在是苦差。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了一身武功又如何?权谋才是王道!但是他们的一番好意我是无法拒绝的。
  纳喇巴图眼看着自己的幼子化险为夷,对我们更加热情恭敬了,闻听我要亲自上山取莲,当天晚上在帐前为我们举行了祝祷仪式。族内的阿訇宰杀了纯洁的羔羊做为敬献给雪山仙女的牺牲,觉母则将鲜热的羊血混在酒里捧给了我。在篝火旁宝珠再一次发光,纳喇巴图和族人的虔诚跪拜我已经可以泰然应对了。回想这几次宝珠的变化我渐渐摸清了规律,看来这珠子只有在火光的映照下并且身处黑夜才能发光,这种情况就从来没在白天发生过。这种奇异现像到底是什么原理?有机会一定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额色尹对于我的雪山之行持赞成态度,虽然存在危险可我既然是圣使一定会平安无恙的。纳喇巴图现在已经对我们感恩戴德,如果再顺利的取了千年雪莲,这份能耐足以让他相信我们才是胡大旨意的代言、雪山仙女的宠儿、回疆的守护神,想要拉拢他结盟反对波罗尼都的胜算就又高了一筹。
  图尔都在送我回帐的路上对我说,“圣使明天要亲自上山我劝您还是不要,雪山仙女是法力很大的女神,她不可能让人顺利的拿走珍藏千年的宝物,一定会用许多困难来阻止你们的。虽然您救兄心切,可是您的兄长一定也不希望为了救他而伤害到您。我也有妹妹,我决不会允许妹妹为了我吃苦冒险的。如果您有什么不测,不但回疆的安宁没有希望了,您哥哥也会痛苦难过的。”相处这些日子来我亲眼看到他对伊帕尔罕的关怀照顾,能够体会到他那份对妹妹包容宠爱的情感。他的话没有功利之心,完全发自肺腑,说的让我分外温暖。
  “谢谢你图尔都,你的忠告我记在心里了。伊帕尔罕有你这样的哥哥实在是好幸福,如果她是我的话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你做所有的任何事情。请你也理解做妹妹的心情吧!”
  第二天早上,我借了纳喇巴图儿子的羊皮小袄和皮帽,皮靴外也被绑上厚厚的羊皮护膝,用三层面纱裹住头脸,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自己有点小得意,虽然形像不佳可是山上再冷应该也奈何不了我了。再看义父,他只在腰裹了张兽皮,那随便的一围看样子对防寒也没什么用处,反而有点像孙悟空的虎皮裙,我看着滑稽却忍住了嘴边的笑意。
  “上山也有上山的规矩,虽然圣使有神赐的地图也得记住。巳时方可上山申时前必须回来,打扰了雪山仙女的休息,她发起怒来咱们可是承受不起的。”纳喇巴图一本正经的告诫我们。入乡随俗,我和义父虽然不相信他那一套也得老老实实的遵守古制,人家的地盘可不能轻举妄动。
  喝了烈酒暖身,义父背着褡裢系着绳索拉着我上了雪山,义父已经研究好了地图,我柱着一根木杖跟着他的如飞健步在后面气喘吁吁。从山脚至山腰其实是缓坡,草地中偶有一两个小花丛,不知名的花儿清雅芬芳让人见之忘忧。越往上走越荒凉,呼吸也越困难,明明在山下时响晴的天气,过了山腰竟渐渐地飘起轻雪来了。在飞雪弥漫、空气稀薄的亘古雪山上,我被难以忍受的寒冷和窒息所包围。越往上走气温越低,脚下的路冻得梆梆硬,木棍着地发出“咯咯”的声音。义父提醒我前面又有新的危险,如果不小心滑下雪岩,在松软的雪中就会越陷越深。我开始头晕腿软,一步一停,一步一喘。但是并不敢真的歇下来,怕一旦坐下去就永远起不来。
  见我实在不堪,义父将绳索缚在我腰间以防我不慎滑下去,他摘下皮桶子将我的右手牢牢握住,一股暖流就从掌中传遍全身,“不冷了吧?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样单薄。”见义父笑我,我也自嘲的笑了笑,心想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这也太挑战了吧,又不是专业的登山队员。
  寒意一去走的也快了些。攀绝壁的时候义父先上去,用匕首在冰面上挖出脚窝,我再援着绳子爬上去,大约二个时辰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当我攀过最后一道冰梁时被眼前的奇景惊呆了。
  那是怎样一幅景像呀!伫见千里冰雪,银峰环立;俯视山腰的浮云,如海潮翻涌,将琼玉世界衬托的如诗如画。最震撼的是山顶有一大湖,湖水竟未结冰,水色碧如翡翠美丽的让人心痛。冰雪的湖水洁净清碧,水面倒映着神秘的山峰,就像是仙女梳妆的镜子。白雪皑皑,山水同色,一会儿却发现湖水的颜色竟然会变,黑色、深绿、淡蓝、银白,如梦如幻。不由得心内大赞,也只有这种神仙天堂般的地方能孕育出那灵秀的神物。
  在湖水之滨一朵雪莲静静绽放,我和义父轻轻的走过去仿佛怕惊扰了这个睡美人。这花白的晶莹剔透,外瓣上的尖刺还挂着露珠,无比纯洁高贵,形貌虽然和我见过的那两朵相仿佛,品质一看却高得多了,一株活了千年的神物就要被我毁了,心里其实挺矛盾的。可是想到此行的目的,想到李璧君的痛楚,想到嫣娘的期盼,我终于忍下不舍伸手去摘,义父却一把将我拉开。
  一道红色的闪电突然窜向我的脸,义父出手更快,在那东西快要碰到我鼻尖的时候用三个指头捏住了它。它喷出的毒涂将我外面的两层面纱都烧坏了洞,我一动不敢动瞪着那东西都吓呆了。
  近距离的看着那东西两只金黄如花瓣玻璃球的眼睛,隔着面纱都闻到了它血红大口里的腥臭,那长长吐出的信子就几乎舔上我的脸,近的连上面的纹路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四只尖牙被雪光晃得耀眼,成串的毒液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一砸就是一个雪洞。它全身血红头部有一簇诡异的白毛,一看就是巨毒无比的毒蛇。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多亏义父身手不凡,否则我真的成了一个风liu鬼,死在千年的雪莲花下了。
  我回过神来马上就把面纱扔了,摸摸自己的脸依然光滑心里放下了一半,又有些后怕,要是刚才那毒液喷到我眼睛里,可不就瞎了?“这是什么蛇呀,可吓死我了!”
  “这种蛇叫作金眼银发血蛇,津液奇毒化骨,医书里讲其常伏在千年雪莲之下吐纳天地之灵气,若是没有此蛇的庇护,这雪莲早被聪明的禽鸟吃了。它既然出现在这里这花定是千年雪莲不错了。不过此蛇从不独居都是双行,闺女你小心一些,附近一定还有一只。”义父一边告诉我一边从褡裢里掏出个小罐子把蛇塞了进去。
  “原来义父你早就知道有蛇,怎么不先告诉我,免得吓我一跳。”
  “要是告诉了你,你还肯和我来了吗?看你刚才那个样子就知道你怕这东西了,等回去可得好好练练胆,咱们制药开方可离不开它,蛇全身都是宝今后少不了要常常用到的。”天呢,还要学抓蛇呀!我心里暗暗叫苦。
  义父四处察看也没见到另一只蛇的踪影,他不让我直接去摘花,而是用匕首一点一点将雪莲的根挖了出来。“雪莲全枝可入药,功效不同却都是圣药,反正一离开金眼银发蛇这花也再长不到千年了。”挖花根时发现另一只蛇就一动不动的盘在下面,义父用匕首挑起一看原来是条死蛇,不知死了多久软绵绵的像一个花卷了。
  “我听说蛇死了不都是僵直的吗,怎么这蛇却是盘着死的?”
  “蛇死之前全身毒性皆散,化骨之毒最终作在自身,既然无骨也就不僵,盘成此型却非自然。定是那条公蛇不忍离去,一直守着爱侣的尸体,在它死后给它做出如生时的形状,侍死如侍生,此蛇真可谓天下第一痴物了。”
  “蛇又没有手脚,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呀,难得世间还有如此痴心,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人都不如它呀!”
  “你小小年纪,哪来如许感慨,快点把这死蛇装起来,这条蛇皮可是有用的很。咱们取了雪莲就要下山了,耽搁了许久未时已快过了,太阳一落这山上更冷,你恐怕抵御不了。”义父小心的将雪莲包好,我勉为其难的拿木棍将死蛇挑到铺在地上的手帕里,胡乱包起来给义父塞进褡裢去了。
  义父对着太阳辨了一下方位,带我走到湖的另一边,站在山上向下一看头晕目眩,实在太高了,好像都望不到底,隐约看到大片的平原和像小黑点的东西,我猜应该是布鲁特人的草场和毡帐。
  义父将我的棍子折成几截,解下他腰上的兽皮用绳索缚好,竟然绑成了一个小小的雪橇,此时我方才明白他围“虎皮裙”的作用了。我坐在他后面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就一起滑了下去。只听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心脏被加速度向前牵引着,尤如坐过山车,那滋味真不好受。一会儿工夫手就冻的不听使唤了、脸僵了、腰背也都僵了,臀部被颠到后来已经没什么知觉了,感觉过了好 久:。好 久:。终于我们停了下来。
  睁开眼,阳光照着不远处的草场,我们安全的下来了真好!
  




第二十一章 游说

  “义父,我们成功了!我大哥有救了!”
  我从后面紧紧攥住义父的手臂确认着。看着他回过身来冲我点头微笑,才有了真实感!天呢,我终于做到了!摇晃着站起来,身子已经不太听使唤了,拍拍身上的雪沫,松了口气。此时我开心的好想跳起来大喊,可嘴张开却发出了哽咽的声音,泪水已溢出眼眶,望向天空千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义父了解的看了我一眼,在我肩头上拍了拍,“现在没事了,我们去收拾东西尽快赶回去给璧君解毒。”
  蹒跚着向山脚下走,还没到出发点就看到额色尹他们正搓着手焦急等待我们呢!
  “圣使,平安回来了就好!”图尔都先看到我们迎了上来。
  “事情办妥了,我们立即动身回喀什噶尔去吧!”我恨不得一步迈到李璧君身边了了心事。
  “圣使这一趟也很辛苦,看您的样子是需要好好休息的,这样吧!今晚我就去和纳喇巴图说明现在回疆的危急情况,和他谈结盟的事情,咱们明天一早就动身回去,您看可以吗?”
  额色尹说的合情合理,他此行的目的这才是重点,我只好按捺住焦急等过今晚,而我体力透支的太厉害也的确太需要休息了。
  快到营地的时候,从南边驰来一骑,马上的人摇摇欲坠如风中树叶,还没等到我们面前就一头栽了下来。波罗尼都催马上前,扶起那人看清了脸就回头大喊:“叔叔,是阿布都喇满!”
  把那个人搭回了毡帐,义父替他翻了眼皮诊了脉,“严先生,我外甥不要紧吧?”纳喇巴图闻讯匆匆赶来,一脸关切。
  “他就是过于疲劳、太紧张体力支撑不住晕过去了,没有大碍的,睡一觉就好了,不用过于担心。”
  天黑以后纳喇巴图在自已的毡帐替我们践行,义父推说疲劳需要休息就没有参加,我知道其实他是着急研究那条宝贝奇蛇去了。
  酒过三巡额色尹就渐渐开始把谈话引入正题,“纳喇巴图你儿子的病没关系了吧?我把圣使请来救了你的继承人,你要怎么谢我呀?哈哈!”
  “哈哈!额色尹大哥,你与老和卓送给我们族人的太多了,怎么是一句谢就能算了的?只要有用得着我纳喇巴图的直管说,我就是把这条命送给你们都甘愿!来!来!来!我再敬你一碗酒。”
  “酒是一定要喝的,也不忙于这一时,你身处偏远地方疆内大事恐怕还没听闻吧?……”额色尹就将霍氏兄弟如何纂位、如何高压施政、如何绑架圣使和挑起战乱的野心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纳喇巴图。
  “这……这是真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说呢?”
  “霍氏兄弟现在已召集了疆内几个大部落的首领,大战恐怕在即了!就算你这里地处偏远也一定逃不过战乱的,惹怒了朝廷的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清兵攻打准噶尔之战你也知道吧,那铁骑雄师发起进攻来回疆会变成平地的,你做为族长若不能保族人安宁太平,死后怎么去见祖先?怎么有脸去麦加朝拜?怎么向胡大交待?”
  “也许波罗尼都他们只是想加强王权呢?他必竟已经是回王了,又何必非要建立汗国呢?他总不能置自己的族人子民不顾,怎么说也是和卓后裔,难道就不怕胡大降罪吗?”
  “他们连圣使都敢囚禁还会怕别的什么吗?这些人被恶魔迷了心窍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经文、教义都不再遵守,若不是我们营救的及时,圣使已被他们害了,你儿子也没机会活转回来了。”
  “可是他必竟已是回王了,若我们反叛回王也是大罪,一样不能得到宽恕的。”看纳喇巴图始终不为所动,额色尹求助的望向我。
  “王的尊崇是血统带给他的,王的权力是为了保护族人而存在的,且不说他是如何坐上王位的,一个倒行逆施全然不把族人意愿放在眼里,只顾满足自己膨胀私欲的王,早已不配当王了。经文里怎么讲的?教义里怎么讲的?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有悖胡大的意旨了。纳喇巴图你好糊涂呀!无动于衷就等于助纣为虐,你也想成为千古罪人吗?”我摆出了圣使的架子居高临下的训诫他。
  “圣使教训的是,可我们族小人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何况现在霍氏兄弟也只是有野心,又没什么出格的举动,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责王呢?”纳喇巴图决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忠厚老实,心思细密的程度不亚于额色尹,滴水不漏的保持着中立,既不得罪我们也不承诺联手对付霍氏兄弟。
  “舅舅!您要为我家报仇啊!”僵持的气氛被一声哭喊打破了,下午摔马的那个男子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跪在纳喇巴图桌前泣不成声。
  “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阿布都喇满,在贵客面前你这是什么样子!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啊?额色尹大叔也在这?图尔都你们没死吗?你们逃过了他们的迫害真是太幸运了,可怜我全家上下七十余条性命全都被那恶贼兄弟害了,连仆妇幼子也没留下一个。呜呜……呜呜……。”阿布都喇满控制不了悲痛的情绪当众崩溃渲泄了。那样声嘶力竭的哭嚎我生平第一次听到,在夜里四下寂静的时分,男人变调的声音就像濒死的野兽在哀嚎,甚是让人毛骨悚然,想是心里痛极才会如此吧!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清楚!我妹子怎么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纳喇巴图紧张了从桌后站起来扶住悲痛欲绝的外甥。
  “我姆妈也被害了。要不是我去了伊犁办事回来晚了逃过一劫,此时已看不到舅舅了。”阿布都喇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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