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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梦纪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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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往事电光石火般地划过嫣娘的脑海,当年的记忆渐渐浮现在眼前。
  “不错!我本是高丽人,父亲被朝廷的什么案子牵连逃到中国,当年七岁的我与父母失散被拐子卖到河间与人为奴。不甘做下贱的娈童咬伤了主人跑了出来,幸遇小姐好心让我躲在轿子里才免一死。”
  “当时我听不懂汉语又不识字,无处可去,小姐让乳母将我安排到对面书院伙房去打杂。渐渐我才学会了汉语。”
  “原来你是高丽人!身世也蛮坎坷的。那时我才十五,还是天真烂漫的少女呢!哪知道……唉!”她幽幽的叹息。
  “在那里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小姐有恩于我,我时常偷偷跑到府门外边希望可以看见你,为你做点事来报答救命之恩。但是一次也没有遇见。又过了一年我才从别人口中知道你嫁到京城去了。”
  “后来一个京城戏班子到河间唱戏,我就跟了去打杂、作饭什么都做,他们把我带到京城,他们走街串巷的卖艺,我不断地打听你的消息。哪知侯门如海,三年我都没有听到关于你的一点消息。好不容易得知当年的乳娘在开封府居住,我想到她那里再问问你的近况,谁料就在我到的前一晚那一家人竟都葬身火海了。心灰意冷之下,我留在开封府的乐坊学习吹xiao,希望能侥幸成就些许微名,有一天可以到哪位贵人的府上为内眷演出能够看到你。我日夜苦练终于学有所成。直到前年徐老爷做寿,同台演出的正是升平乐坊,徐老爷看我的才艺还能过眼就荐我到乐坊做事。第一天到这里来竟看到你,但你早已忘记当年救过的小叫花子了。”
  “当年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又何必耿耿于怀,竟牵绊这么多年呢?”
  “童年的记忆已很模糊,父母也一直都没有音讯,找到你是我有生以来唯一的梦想,我怎么能放弃?”
  “这些年我也经历了很多,断不是当年的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我老了。”
  “不!你一点也不老,再见面时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和我记忆中的印象一模一样,仍然那么美,那么让人心醉。”
  “这张脸吗?哼!我的确曾有过这副容貌的,但是我已永远失去它了。”嫣娘转过身来,缓缓在脸上一抹。
  在白月光下,那副面孔正对着我的方向,我捂住了嘴才没有惊呼出声。
  那是怎样一张脸呀,那是一张重度烧伤了的面孔,那黑黄的皮肤,那扭曲的五官,那血肉模糊风干般的样子,就像一个魔鬼。
  李璧君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是谁下的毒手?”
  嫣娘没有回答他的话,又复转过身去。
  “你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不幸呀!”听着李璧君哽咽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心疼。
  “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这样的面貌不值得你如此眷恋。当年我面目被毁又身中奇毒本想一死了之,但是我不能死,沁芳需要母亲,我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世上。我戴着头笠蒙着面纱带着沁芳来到杭州寻医问药,只为了能活下去看着孩子长大。竟遇到贺大夫解了我的毒,又为我制成了这人皮面具,让我可以重新活到阳光之下。现在的平静生活我已是意想不到了,不愿再有人来打扰我们母女了,还望李公子自重。”言毕嫣娘就转身离去了。
  过了良久李璧君才长叹一声,踉跄着走了。
  我缓缓走到亭旁,扶着栏杆瘫坐在阶上,泪水滑过腮边才惊觉竟然哭出声来了。
  刚才那一幕太过震撼,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她们究竟遭遇了什么?嫣娘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沁芳从前的失声是否也跟这有关?那张脸、那番话成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而李璧君对嫣娘的多年直执虽然也深深刺痛了我的心灵,让我满腔的爱意化为流水,却也不能不为他而叹息。又是一夜无眠。
  再见嫣娘我尽量让自己若无其事,她却还以为我仍然一无所知呢!看见她对我笑靥如花,我的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绞痛,这个弱女子,这个伟大的母亲为了沁芳独自承受了多少痛苦呀。
  为了这无私的情感,我决心在这里一天就做一天好女儿,一定要把不利于嫣娘的一切因素排除掉,不能再让她受惊了。
  
  




第十七章 线索

  “干!再来一杯。”
  “斐弟,你醉了,不能再喝了。”纪晓岚抢走了我手中的酒杯。
  “我没有醉!咱们再喝。”我的头虽然晕晕的,心却太清醒,我知道我没有醉,因为心痛依旧。
  自那夜花园中得见真相后,我常常拉了义兄纪晓岚到杏花村买醉,醉了以后就可以暂时不用去想,不用去想独自一人流落到这里的那种孤单,回家无门的那种绝望,恋情夭折的那种心碎。我爱的人爱别人,而且这个人竟然是我“娘”。不能回头,也无法挽救,难道又一次让爱情从我指尖溜走?
  再一次倘佯在街头,我吐了一次,纪大哥也吐了一次,哈哈扯平了。正自摇晃着身子享受着微醺的快慰时,不小心被迎面奔来的小女孩撞倒。纪大哥一边拉我起身,一边训斥那个孩子“一个姑娘家怎么走路的,跑来跑去,一点规矩都没有。”
  那个女孩子也就七八岁光景,被纪晓岚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引得路人侧目。我忙哄她:“小妹妹,别哭了,姐、哥哥给你买糖吃。”那女孩抱着的小狗许是闻到我满身的酒气,不住的探着舌头,在我身边嗅来嗅去。
  这个时代的小孩真的好哄,一包糖果就逗得她破涕为笑了。
  正要和纪晓岚分手回乐坊,怎料那只小狗竟跟在我身后不肯离去。我本喜 欢'炫。书。网'小狗,看它憨态可掬的样子着实可爱,忍不住把它抱了起来,用手为它梳理着脖子下的毛,它则用舌头不停的舔着我的手一副受用的样子。我摸到这小狗的颈下系着一个小小的铃铛,转到正面一看酒立时醒了一半。
  这镏金的铃铛不正是嫣娘常挂在香包上的那一颗吗?上面刻着一个弯月的标记,正是因为她属兔。当日这颗铃铛不见了,嫣娘还很是惋惜找寻了很久呢。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出现?难道家里出了内贼,偷着卖了不成?
  “小妹妹,这只小狗是你的吗?”我想从小女孩这里得到点线索。
  “是小桃姐姐的,我看着喜 欢'炫。书。网'抱出来玩玩。”那女孩嘴里含着糖,含混的说。
  “这不是卓公子吗?”正待再问下去,仿佛有人在唤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芷萍身边的小婢。
  “正是在下,姑娘有何指教?”
  “姑娘可不敢当,奴家是芷萍姑娘的侍女玉蝶儿。替姑娘买胭脂到集市上来,不想竟遇到公子。”
  “芷萍姑娘近来可好?”
  “不好!自从那日公子走后,我家姑娘茶饭不思,琴也不弹,也不登台表演了,每天只是对着公子留的那幅字发呆,公子跟玉蝶儿回去看看吧。”那玉蝶儿好像抓住了救命草,说什么也不让我走了。我一身男人装束,实在不能和她当街这样拉拉扯扯,无奈只好跟她回去。
  “杏儿!你又偷钱买糖吃了,看我回去告诉你姐姐。”玉蝶儿转头喝斥那个小女孩。
  “这孩子你认识?”
  “是乐坊云裳姑娘的侍女小桃的妹子,整日偷嘴,被她姐姐看到又要骂她了。”
  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舒云乐坊,那次是晚上来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金壁辉煌的样子。白天一看也不过就是一栋二层楼院,论规格论建筑完全无法与升平相比。两边的花街全都寂然无声,街上行人稀少,远想不到夜里竟繁华如斯。
  “姑娘,你看谁来了。”玉蝶儿进了竹院就急急地跑了进去。
  “说过了我谁也不见,你这儿会又来烦我。”一个慵懒娇媚的声音响起。
  我几步跨进屋内“连我也不见吗?那我就先回去了。”虽然明知她对我的心思,不过还是想逗她一下。
  “啊!竟是卓公子到了。”芷萍忙的起身,绽开了一个开心的笑容。什么叫点亮了眼睛,整个人就亮了起来,我是第一次见识了。
  “姑娘是舒云的当家花旦呢!不登台怎么行呢!”
  “定是玉蝶儿这丫头多嘴!”她娇嗔地呸了小婢一口。
  “我只是照实讲的呀!姑娘就是茶饭不思吗!”那玉蝶儿笑着还口。
  芷萍红了脸,作势要打,玉蝶儿笑着跑了。看着芷萍的小儿女神态我心里暗暗叫苦。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很欢喜,究竟要怎么处理她的感情,我一时还没有头绪,但是这次来我的目的很明确。
  “听说舒云二美,名动江南,这一美我是见识了,那二美究竟是谁呢?”
  “云裳善舞,芷萍善乐。”
  “姑娘可否引见则各。”
  “公子好不贪心,有了我家姑娘这样的红颜知已竟还念着去见云裳姑娘。”玉蝶儿有点愤愤不平。芷萍也是神色郁郁的。
  “姑娘误会了,斐此次来江南不是游山玩水,斐家为京城梨院之翘楚,今有一王爷新盖了园子欲迎宫中贵人省亲,托我家云集各地之乐伶以供省亲演出之用。现在想托姑娘引见也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信口将红楼梦中的情节诌了出来。
  “原来如此。玉蝶儿,去打发人请云裳姑娘到竹院来。”
  “美人自古如名将,还是我亲去的好。这样也好显示王爷之诚意相邀。”
  
  




第十八章 查凶

  玉蝶儿引我到了院子西北角的一处院落,格局与竹院相同,只是门前栽了许多不知名的花。
  到了前厅被告知云裳姑娘练舞去了,我坐下来等让玉蝶儿先回去。承诺有空一定再去竹院她才走了。
  环顾房间,明亮和暖,窗纱都有金达莱和木槿花样,整体色彩也比芷萍那里明艳得多。墙上挂着一张类似于筝的十二弦琴,还有一副红脸蛋的夸张木雕头像和屋子主人的身份有点不协调。
  “哥哥你怎么到这来了?”路上遇到的那个小女孩从外面跑了进来。
  “我来见云裳姑娘。”
  “姑娘去高丽酒铺了,哥哥可要等好 久:。呢?”
  “高丽酒铺,莫不是玉流川吗?”我立刻联想到李璧君中毒的事情,想到他心还是一痛。
  “杏儿!怎么到处乱跑。”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孩气喘吁吁的追了进来。看见我立刻站住脚步。
  “小桃姐姐,我真的没有偷钱,是这个哥哥给我买的糖。”小女孩拉着我的袖子。
  “在街上我不小心撞到她了,所以买糖哄她不哭。”迎着小桃询问的目光,我为杏儿作证。
  “是我不小心撞到哥哥的。”杏儿倒也诚实。
  “都是我管教不严,杏儿冲撞了公子,还让公子破费”。小桃狠狠瞪了杏儿一眼。
  “小孩子吗!顽皮是天性呢!我倒是和杏儿投缘,喜 欢'炫。书。网'她天真烂漫呢!”天知道这沁芳不过才十三岁,装得这么老成,我自己都想笑。
  “你那只小狗蛮可爱的,胸前的铃铛真精致。不知那铃铛是在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只给家里的小狗配上。”
  “那铃铛是金护院送给小桃姐姐的,要买就得去问他了。”杏儿嘴快说了出来。
  “公子若是喜 欢'炫。书。网'就送给公子吧。公子这么宅心仁厚不与小妹计较。我还没谢公子呢。”
  当然不能白要人家女孩的东西,我掏了一块二两的银子塞在小桃手里,也不等云裳回来了,拿了铃铛走了出来。
  “杏儿快送公子出去,等我们姑娘回来,我一定告诉她公子来过了。”小桃捧着银子千恩万谢。
  “那个金护院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和杏儿边走边聊。
  “就是乐坊的护院呀,武功很好的样子。”
  “是不是和小桃姑娘很要好呢?”
  “他喜 欢'炫。书。网'云裳姑娘当然也要讨好我姐姐了。”这种环境长大的女孩子果然了不得,小小年纪什么都懂。
  “这铃铛是什么时候送给你姐姐的呢?”
  “我姐姐生日的时候和小狗一起送来的,也有半年多了吧。”
  “你姐姐的生日是哪天呀?”
  “我姐姐的生日可好了,四月十八是庙会呐。哥哥你为什么对我姐姐这么感兴趣呢?莫不是也喜 欢'炫。书。网'云裳姑娘?”她歪着头,大眼睛忽闪着看我。
  听闻此言,我哭笑不得,这小妮子,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
  “杏儿,你姐姐在吗?”一个粗眉细目的男人用很奇 怪{炫;书;网的口音向小女孩打招呼。
  “姑娘出去了,小桃姐姐在。”这刁钻的小姑娘有点答非所问。
  正奇 怪{炫;书;网她这样的答话方式。她却转过身来对我说“大哥哥,他就是金护院,送我姐姐小狗的那个。”我回头看那男子背影,身材中等体态瘦削,走起路来有点颠脚。
  出得舒云乐坊,我心里盘算。嫣娘发现失物那日正是四月十三,能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当晚府内失火。短短五天之内这铃铛就到了小桃之手,事情岂非太过巧合?我们园里的金银手饰那么多却从未丢过,这铃铛又非什么太值钱之物谁会偷这个东西呢?
  回到静宜园我将铃铛交给嫣娘。
  “谢天谢地这铃铛没丢。”见多了金银珠宝的她难得这么在意一个不值钱的铃铛。
  “娘亲回忆一下丢这东西的当日去了什么地方?”
  “那天并没有出去,本想到乐坊里看看,上了马车之后突然有些头晕,就留在家里休息了,那几日忙着准备端午的演出真是累坏了。”
  “后来您都在什么地方找过吗?”
  “园子里找遍了,都没找到,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马厩附近您找过吗?”顾左右而言它。
  “本想第二天去那里找找,结果当晚就失火了。马厩既毁我也再没有回去看过。还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呢!”她很珍惜的将铃铛放进了箱子里的锦袋中。
  这就对了,铃铛可能是落在马车上了。
  “最近都很少看到你,问翠影也总是支支吾吾的,你都去什么地方了?”
  编几句谎话搪塞了过去,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发现自到这里以来,我的谎说得越来越纯熟了。
  去找李璧君,他却不在,我最近心情郁闷也没去看他。付管家告诉我他几日前说打扰太久,搬回雅音小筑去了。可是去了那他也不在。
  好不容易在染霞楼看到他,他正在教那些女孩子练习。“李公子!”他漠然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那天放火之人的样貌吗?”
  “当时他蒙着面,没看到他的脸。”
  “那人可是中等身材、瘦削体态,走起路来有点颠脚?”
  “小姐是如何知道的?走路颠脚我倒没有发现,但是像他有那么好的轻功,走路大都有些异于常人,颠脚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渐渐的发现,无论是李璧君中毒或是当日起火矛头都已指向舒云乐坊,而且和玉流川也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想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的。





第十九章 跟踪

  福晋带着格格回扬州了,打发家人请我过府。
  “沁芳呀,半年没见出落得越发高挑了。”福晋依然带着那么温柔的笑意。
  “西湖很美吧,福晋、格格都留连忘返了,沁芳很是挂念呢!”
  “还不都是绮雯闹的,游了湖又要看潮,没法子他阿玛什么都依着她,我们娘俩就留到了这个时候。”
  “怎么王爷没有一起回来吗?”
  “王爷公务繁忙,到海宁视查河工去了。”
  寒喧了半晌,我答应只要先生从老家一回来就到府里伴读。告辞出来路过贺大夫的济世医馆,心念一动就迈了进去。
  “这不是沁芳吗?好 久:。不见了。”难得贺大夫在家。
  “是呀,你现在这么忙,都把老朋友给忘了吧。也不到我们乐坊来。”我嗔道。
  “哈哈,沁芳说得哪里话,朋友怎么会忘呢?只是最近确实太忙了。你到这来有什么事吗?”
  “贺大夫请里面说话。”
  他引我到了里间,见我一脸严肃。禁不住问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你娘她……?”
  “我娘她很好。”
  “哪你来找我,难道是李公子的毒……?”
  “也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我娘的脸是怎么回事。”
  贺大夫装傻,顾左右而言它。
  “我知道是你帮我娘制的面具,你就不用瞒我了。
  看我不依不饶,贺大夫只好道出了原委。我却大失所望,他说的也不过就是那夜我听到的那些,之前的事情他也一概不知,也许是他存心隐瞒,但是我却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那好吧,贺大夫你能不能也给我一张面具?”
  “你要面具作什么?”
  “总之是有用就是了。”
  他起初不肯,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也就给了我一副,还一再告诫我说“不许用它胡闹。”我答应着走了。虽然没有了解到沁芳的身世之迷,总之还是有收获的。
  回到院中将房门紧锁,对着镜子将面具带上,眼前出现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面孔,长相实在太大众化了,普通到在人群之中一定毫不起眼,是就算见过几面也不会有印象的那种脸。
  沁芳虽然只有十三岁但身材高挑,江南男子又多清瘦,换上男装倒也不显得奇 怪{炫;书;网,所以多次进出青楼酒肆才没让人起疑。就是这张脸有点美得不像男人,见过她的人一眼就能将她认出来,例如纪晓岚,看过那天表演的人实不在少,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招摇过市迟早会被认出来的。带上面具就安全多了。
  次日,带上面具,又在靴里塞上了棉花,腰间缠了厚厚的床单,看上去就像一个发福了的中年男子。打算去找纪大哥,看他能不认出我来,出得院门却见李璧君上了一乘青布小轿。我悄悄跟在后面,心里暗暗感谢嫣娘没有像其它汉家的女子给沁芳缠足。
  小轿七拐八拐停在了玉流川门前,看他走进去,我也跟了进去,此时正是上午又没到饭口,玉流川里有点冷清,跟随女侍走过厅廊,看见“神武”房间的纸门紧闭,门口放了两双鞋,一双好像是李璧君的云履,另一双竟是女人的天足绣鞋鞋上绣了一朵惟妙惟肖的木槿。难道他被嫣娘拒绝受了刺激,青天白日的到这里来买醉还找女人?我心中起疑就挑了旁边的“光化”进去,那堂倌拿了花牌进来,我写了个贴子让他差人去请芷萍。
  将耳朵贴在墙上,那薄薄的板墙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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