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纪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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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既到,将士们更抖擞起精神开始了凶猛的反攻,包围我们的叛军在内外夹攻下终于土崩瓦解,开始狼狈逃窜。
回到了阿克苏,翠影早已在营地前翘首期盼了,见到我们的队伍回营,就飞奔而来拉着我坐骑的缰绳不顾形像的放声大哭,“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怎么去了这样久?我真怕再见不到你了!”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当着这么多人面哭成这样,不怕人家笑话吗?”抚着她的双髻我心中也是酸酸的。
放松下来之后疲惫如潮水袭来,我足足睡了三天才算恢复了体力,睁开眼已是掌灯时分了,有些口渴翠影却不在,也许是在军机帐还没回来呢吧?想出去舒舒筋骨,刚刚走到帐口就又退了回来,原来翠影正和齐典仪在帐外默默相对呢!
“家兴哥哥,你回来了几天怎么都不来军机室看看呢?”良久翠影终于幽怨的开了口。
“嗯……那个其实我不在,你做的也很好啊!”
“真的吗?你觉得我做的好?呵呵,其实也没有啦,就是照着你的样子做的而已。”
“翠影,其实我一回来就该来看你,向你道谢。谢你缝了护甲给我,真的救了我的命。”好个翠影,也学会私相授受了,我都没有那个待遇,那个护甲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听到这我就忍不住顺着门缝向外望去。
“真的用上了吗?那你没有受伤吗?”翠影的声音急切了起来。
“多亏了这护甲,回去报信的时候后心中了两箭都没有受伤。”
“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翠影舒了口气,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我那件割破肩头的卦子是你补好的吧?”翠影点了点头。
“这个也是你做的吧!”齐典仪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布包递到她面前,借着月光看得出翠影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你穿上试过了吗?”细如蚊子的声音真是太考较我的耳力了。看她低着头双手扭着衣带的害羞表情,完全就是个陷进感情里的傻妞,我心里了然之后就是担忧,她可千万不要受伤啊。
“这个……还请你收回去吧。”
“怎么?不合适吗?哪里不合适,我拿回去改。”翠影迟钝的真让人心疼。
“以后不要再给我做这些事了!”齐典仪的一句话惊到了帐内帐外两个人。怎能如此决然啊?对方好歹是姑娘家,这个齐典仪实在太无情了。
“我……我只是……只是想对你好……,如果你不喜 欢'炫。书。网'我不做就是了。”翠影咬着下唇,眼圈都红了,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痛。
“多谢姑娘厚意,齐某实受不起。”他将头偏向一边,刻意不去看翠影眼里的痛苦。
“莫非你嫌我身份低微,只是个丫头吗?”泪水已经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我的心也跟着纠结了起来。
“姑娘想太多了,是齐某配不上你,天已晚了,姑娘早些歇着吧,齐某告辞了。”齐典仪头也不敢回的逃跑了。
“家兴哥哥!家兴哥哥!”翠影追出去两步又不敢大声喊他,终于憋了回来。
迎着月光,我看到了个失了神的翠影,她呆呆的站在帐前,眼神涣散神情漠然,双手将那个布包紧紧搂在胸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劈哩啪拉的落了下来,砸到沙土上瞬间就不见了。寒风吹过她却浑然未觉似的,脸上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红红的一片。我赶紧走出寝帐将她拉了进来。她看到我了然的眼神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我抽泣出声。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叹口气,去捂热她冰冷的双手。
从此翠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军机室照去,可是回来再也不提有关齐典仪的一字一句。看到笑容从她脸上再无踪迹,我不禁恨这个情字太伤人。齐典仪再见我仍是彬彬有礼,我却不愿意多搭理他,他也应该知道原因,也就总是讪讪的笑笑给自己解围。倒是李璧君和他亲热有加,常常怪我怎能这样对待患难之交未免太没礼数了。看到叛军大势以去,我就计划着要回扬州去了,翠影每天这样对着齐家兴也是种酷刑啊。可是兆惠却说沿途仍不安全,不肯单独放我们走。
这天我瞧完伤兵,回帐时发现李璧君正坐在我帐里,翠影帮他试新鞋子呢。“李公子,你穿着走走,哪不合适你再告诉我。”翠影竟然将那双鞋子送给了大哥,看来她是从那段情绪里走出来了。
“唉呀,翠影,出来这么久总要你服侍照顾,我还从来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你呢。现在你这么忙还费心给我做鞋子,我可是受之有愧啊。”李璧君穿上新鞋走了走,大小竟还挺合适的。
“算了大哥,你就别客套了,你那双鞋子早就破得不成样子了,这不是正好吗!赶明儿回扬州,问问翠影喜 欢'炫。书。网'什么,买了送她不就成了。这会儿计较什么啊!咱们才是真的患难之交呢!现在看出来了吧!”
下午到将军帐议事时,路遇齐典仪,我就小小的刺激了他一下。“齐典仪这是要去哪啊?最近都忙什么呢?怎么不常去我们那里玩儿了呢?”
“将军差我去办点事。没常去请安还请圣使莫怪啊!”
“将军当然比较重要了!我也不敢劳齐大人的驾。只是齐大人的行头是不是也该换换了?你看我大哥的新鞋子怎么样?用不用翠影也帮你缝一双?”
“翠影的手工的确不错,我想让她给家兴再缝一双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我回头就去求她,给我兄弟也换双鞋。”李璧君不知原委,也在那帮腔。
“多谢圣使挂记,不敢劳烦翠影姑娘,我还有军务在身,先行告辞了。”齐典仪落荒而逃,我小小的替翠影出了口恶气。但是他瞄向李璧君鞋子时,眼里的那抹失落竟是我看错了吗?
直到六月,清军集中在阿克苏、乌什和阿瓦提之兵已达两万之众,拥有战马三万匹、骆驼一万头。于是兵分两路开始大举进攻霍占集部。一路由兆惠统领从乌什进攻喀什噶尔,一路由副将军富德率部由和阗进攻叶尔羌。盟军各部也纷纷配合作战,清军所到之处,各城都开城迎降。霍氏兄弟见大势已去,只得率其眷属和党羽弃城逃跑。叶尔羌和喀什噶尔皆被收复。
我们随着兆惠大军回到了喀什噶尔,回到那幢花园大宅里,回想这一年来在回疆的所遇,看着熟悉的景物真有恍然隔世之感。
额色尹也从牧区回来了,携助兆惠安抚民众。划疆界、定贡赋、铸泉币,将军又分屯满、汉士兵驻守喀什噶尔,人民又重新过上了安居乐业的日子。稳定了民心,将军派遣富德追击霍氏兄弟。七月,大败霍占集于阿勒楚尔和伊西洱库尔淖尔。匪首穷途末路只得窜入巴达克山。不久也被巴克达山首领擒杀。至此,叛乱终于平定,回疆全面解放。
第四十章 雨遁
和平的生活真是好幸福啊!亲眼看到人民又安定下来,看着集市又热闹起来。我走在街头感受着回胞们虔诚的敬意和真诚的笑颜,真是说不出的欣慰。虽然清军击溃了叛军的主力,结束了大规模的战斗,但是各地零星的余匪还需要肃清,兆惠将军带领部队又四处剿匪去了。我们则留下来帮助额色尹安抚民众、支持人民尽快恢复战前的生活,搞好战后重建。
“额色尹大叔,现在霍氏兄弟已经被消灭了,你如此支持朝廷平叛,在大战中功不可灭,兆惠将军已经上报朝廷,想来皇上必有封赏。”
“全凭圣使指挥调度有方,回疆才能恢复平静,圣使居功至伟,额色尹不敢冒领。”
“千万别这么说,大叔,我正是为这件事才来找你讨个商量的。”
“圣使有什么吩咐尽管讲出来,额色尹能够分担的一定尽力。”
“大叔,你不要再对我这样客气了,相处了这么久,在你眼里我也不过和伊帕尔罕一样是个孩子罢了,怎能受得起你这样的尊称啊!”
“该有的礼节是一定要有的,圣使是无上尊贵的,我们有幸得近圣使身边亲闻教诲已是难得的福气了。怎敢不敬?”自从打败了霍氏兄弟,额色尹对我的态度就越发恭敬起来。也许是听了战区传回来的种种奇迹,那些幸运的事和故意散布的谣言看来起到的影响真是不小。如果说在牧区时待我还有几分随便的话,现在压根就是想将我供到神坛上礼拜的份了。要不是我执意拒绝,阿訇甚至想请我到清真寺去接受族人的膜拜呢!
“大战已经结束了,我的使命也已经完成,现在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希望大叔可以代为安排?”
“离开?那怎么可以?族人们不会舍得您走的。听兆惠将军的意思也是要您留下与他一起回朝见皇帝的,您怎么会有要离开的想法?难道是老头子怠慢了圣使,额色尹这里向您赔罪。”听了我的话,大叔竟然诚惶诚恐的弯下腰来。
“大叔,你不要这样。你们都对我很好,可是我不能去见皇帝。见了又如何?难道胡大的圣使要去受凡间皇帝的封赏不成?如果我想要荣华富贵,那当初霍氏兄弟许诺的国师圣女我就该应允了,难道大叔也将皇权视得比真主还大吗?”这句话说的可能有点重了,骇得额色尹扑通的跪了下来。
“额色尹老糊涂了,求圣使恕罪。”
“我决定离开也是为你们着想,如果我执意拒绝去受朝廷封赏,皇帝老儿恼羞成怒万一再对回疆不利怎么办?如果我去了,不是等于污辱了圣使的身份吗?所以请大叔安排我悄悄的离开,对大家都好。”
“可是若兆惠将军回来问起我该如何解释呀?”
“这太简单了,当初我来之前你们难道预料到了吗?也不过是凭着宝珠就认定是我了。如今我把宝珠奉还,你就可以说大战之后,圣使完成使命离开就成了。既然是真神的旨意,谁敢置疑?能派我来也可以让我离开。现在就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我将盛着宝珠的木盒放到他面前。
“这宝珠是您的圣物,我怎么可以……”额色尹见我如此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放心的收下吧!本该是你们代代相传的信物,遗失了那么久也该物归原主了。要不然下次圣使再出现你们凭什么确认呢?没有圣物在手,谁能承认你是回王?”
“可是……真的是胡大要您离开的吗?”
“别可是了,你怎么连圣使的话都不相信了呢?告诉你吧!只有我离开了,你的和卓之位才能当的稳,若我一直留在这里,人民信奉真神,听命于我,你哪里还有王权了?我纯是一番好意,怎么竟然不领情呢?”
“圣使的大恩,我和卓家永世不忘!圣使想怎样离开?额色尹这就去办。”政治家就是政治家,不管再怎么样信仰神明,在权利面前还是会立即投降的。
“我来的时候遇到那么多奇 怪{炫;书;网的天象,要是走的平平常常恐怕无法让人信服。现在正是旱季,若是落场大雨也算是稀奇了,就赶在雨夜离开,神不知鬼不觉。你叫乌力安江送我们进关就成了。”
“可是额色尹哪有命令老天爷的本事啊!这下雨的办法好虽好,老头子却帮不上忙。”
“其它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是圣使,难道这点神通也没有吗?你只须备好车马,到时候调开了城防,让我们可以悄悄的离开就是了。”
回来交待翠影整(。3uww。)理行装,听说可以回家了,大家都很兴奋,李璧君尤其开心。
“小姐,你怎么这么肯定会下雨啊?咱们来回疆也有一年多了,根本就没碰上过几次啊?若是一年不下难道还要再等一年不成?”
“我前日占了一卦,卦为雷火丰,正属坎宫,坎宫为水。相曰雷电将至,不是要下雨是什么?”
“不是吧!小姐,你真相信这玩艺啊?你才学了多久,可千万别弄错了,万一不下咱们可就走不成了!”
“你怎么不相信我呢?这六爻可是高深学问呢!怎么不灵了?就算不成,大不了和小齐一起去上京面圣呗!”我故意逗着翠影,看她着急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
“其实上京应该也挺有趣的吧?多少人一辈子想见皇帝一面就恨没机会,小姐,你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溜走呢?”
“一说和小齐同去,你就来劲了是吧?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喜 欢'炫。书。网'他了呢!我和你有仇吗?想我死啊!我的底细你还不知道?乾隆那么精明可不好骗,要是让他发现我根本不是什么圣使,那我还有命吗?而且是欺君之罪啊!你以为闹着玩呢?”
“小姐,当着李公子的面,你乱讲什么啊!”
“你们不要闹了,真这么有把握能下雨吗?要不要再想个其它的方法啊!靠天行事我怎么也不太放心。”李璧君也是一脸不信的样子。
“好了,不逗你们了,这卦相上的确是这么讲的,而且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咱们在回疆声名已然太盛,这决对不是好事。其实如果不是被圣使之名所累咱们也未必能经历这么多磨难。不过总算不是全无好处,大哥的病治好了才是万幸。如今咱们必须要离开,下雨之说也不过是凑巧碰上了,我故弄的玄虚而已,不搞点神秘的额色尹也不能这样听话呀。你们看这山带帽、日落射脚,都是落雨的前兆。回疆久无雨,所以回胞们不识天相这不奇 怪{炫;书;网,难道你们都没听说过吗?信我的话,准备好行装,三天之内必有雨落。”小时候外公常常抱我坐在膝头看着天空说些自然常识给我听,老人家的阅历丰富、每说必中,所以这次我是非 常(炫…书…网)有信心的。
“天呢!小姐,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严夫人到底教了你多少啊?那几本书有这么神吗?哪天也借我读一读。”翠影不明就理,沁芳和她一起长大,竟然一下子懂了这许多奇 怪{炫;书;网的事情,她也就都归功于严氏夫妇的教导有方了,孰不知就算沁芳再聪明,也不可能在几个月之内就学得这么杂啊。
“好啊,你先跪下磕三个响头拜我为师,我再考虑要不要传你。”听了我的话大家总算放下心来。可是想到了义母我心里却始终难以真正开心起来。
两天以后,果然阴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临。傍晚时分,额色尹设宴给我践行
“大叔,你干嘛弄得这样隆重呢?我说了要悄悄的走,就是不愿意声张的意思。”
“圣使放心,决没有张扬,这只是家宴,想到今日一别,不知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了。相处了这么久,圣使为回疆、为我和卓家做了这么多,如今说走就走,额色尹心里真的舍不得。”
“大叔,人生能有相聚已是难得的缘份,我其实也舍不得你们,可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留恋也只能伤感,所以请不要再让我难过了。”
“圣使,我妹妹若听说你这样就离开了,不知道得多么难过呢!”
“图尔都,我等不到伊帕尔罕回来了,你代我向她问好吧。托伦泰的死给她刺激很大,你要记得好好劝慰她。”
“玛木特跟随兆惠将军去清剿余匪了,可惜无缘相送,我代玛木特和伊帕尔罕敬圣使一杯。”图尔都一饮而尽,我也只好举杯略沾了沾唇。
“晚上还要赶路,这酒是不能多喝的了,二位心意已感,饮了这杯咱们就散了吧!”
“圣使别忙,今晚一是为您践行,二是有事想和您商量。”额色尹终于说出了重点。
“有什么事直言无妨?只是我不能再多耽搁了,入夜雨大些就得离开了,否则被人发觉就不好了。”
“玛木特从前沿私下托人带消息回来,当今皇上好像有意召我们进京,虽然还没有正式下旨宣召,可是兆惠将军已经得悉圣意,谈话间已透露给玛木特了。”
“那有什么问题?”我没理解额色尹的意思。
“若是圣使带领我们去,有真神庇佑我们自然无须担心,可是圣使既要离开我们也无法挽留。若是朝廷的皇帝要我们留在京里,那回疆的安宁又该如何守护啊?清军虽然帮我们平叛,可是如果没有本族的统领恐怕还是会受人欺侮的。”听额色尹委婉的说了半天,我终于明白了,他怕被扣为人质反而失了回疆的统治权,这老头子想的还真够多的。
“不会的,你把清廷当准噶尔了?还扣留人质?当初被扣的霍占集和波罗泥都不是都给放回来了吗?维人还得维人管,相信皇帝是明白这个道理才放霍氏兄弟回来的,只不过没想到他们不知好歹罢了。应该会派兵来驻防的,不过统治权的方面只要你们没有贰心、按时朝贡,估计离得这么远,他为了稳定也不可能把手伸得太长的。也没听说朝廷扣留蒙古、西藏的人质啊!你想的太多了。”我安抚着他。
“听说前几代的皇帝正妃都是蒙人,皇室与西藏也有联姻,所以一直相安无事。如果皇上身边也有我们回疆的妃嫔,与我们成了亲家的话,今后回疆的太平就更该无忧了吧!”慢着,什么意思?这老家伙不会是打我的主意吧!六阿哥都已经二十多了,想那皇帝恐怕也有四、五十岁了,沁芳才盈盈十五,这也太不靠谱了。我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
“所以如果我们把伊帕尔罕嫁给皇帝,圣使,您的意见怎么样?”额色尹的后半句让我提起来的一颗心归了原位。
“很好啊!……什么?她能同意吗?”幸好不是要我去,可是听到他们竟然要送自己的亲侄女、亲妹子去服侍那个妃嫔成群的皇帝还是感觉太残忍了。
“妹妹的婚姻大事当然由长辈做主,伊帕尔罕虽然生的好些早晚也是要嫁人的。试问天下还有比皇帝地位更尊贵的男人了吗?如果她不是回疆公主还没有这种运气呢!只怕皇帝不喜 欢'炫。书。网'我们这偏僻地方的女子没有规矩。”
“图尔都,你怎么这样说你妹妹啊!那样美丽善良的女子会有男人不爱吗?可是伴君如伴虎你知道吗?皇帝后宫那么多嫔妃,你把伊帕尔罕嫁过去不是让她去跟那些女人争宠吗?伊帕尔罕的性格多么平和淡泊,恐怕是不屑于去争风吃醋的,到时候独守空房的寂寞你就不心疼?再说她现在都还没走出托伦泰死亡的阴影,怎么可能答应你去嫁皇帝?”
“她既然是公主,总要为族人做些事情,有些事不是愿不愿才做的,如果告诉她这样会给族人换来安定、和平,我想伊帕尔罕那么懂事,应该会答应的。”
“你们既然已经决定了,干嘛还来问